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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风华正茂-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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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听到,黄桂枝缓缓的重复了一遍:“金大成不成。”
金大成不成?
金小楼有些疑惑,什么意思?
怔了片刻,终于明白了过来,金小楼也脸红了。
随即也终于知道了,为什么黄桂枝和金大成成亲了三年,还一直没有孩子,原来是金大成不行。
金小楼坐直了身子,呆呆的望着眼前忙着补衣服的黄桂枝,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毕竟金小楼还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哪里懂这些。
即便是在现代,学过生理卫生课,却也没有和人面对面的讨论过这样的事。
金小楼像是一只熟透了的番茄,想了片刻她开口问道:“桂枝,你喜欢金大成吗?”
这一问,倒是让黄桂枝呆了呆:“喜欢?小楼,喜欢是什么样子的?”
金小楼蹙起了眉头,她前世一直醉心科研,母胎单身二十多年,到死也没对哪个男人动过心,谈到喜欢这个话题,她的实践经验值也是低的不能再低。
不过实践没有,理论倒是有一堆的,毕竟情情爱爱的电视电影她也看过不少。
“当你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你的心就变成了一块草坪,你喜欢的那个人就像是草坪上毛茸茸的小兔子,啃噬得心脏沙沙作响,又疼又痒,小兔子一跳一跳,你的心便扑通扑通……”
黄桂枝歪起头来:“三年前洞房那晚,大成捧着我的脸亲了半晌。我只是觉得有点痛,他的口水湿腻腻的让我心里生厌。”
说着长长叹了口气:“看来,我是不喜欢他的。”
话音刚落,院子里周氏的嗓子便扯了起来:“金小楼,又藏哪里偷懒躲巧去了?还不快来收拾!”
黄桂枝吐了吐舌头,忙挽了两针收了尾,将衣袍塞回金小楼怀里:“你快拿了土豆回屋吃早饭去,我去收拾。”
“诶!”金小楼想要拉住黄桂枝,她却跑得比小鹿还快,转身便出了门。
院子里,翘着腿坐在竹凳上的周氏看着黄桂枝阴阳怪气:“哟,真是相亲相爱,怎么金小楼是你亲妹妹?你什么都帮她,怎么不让她帮帮你呀?她一次就大了肚子,你这三年了还没憋出一个屁来……”
第二十八章 不得不再禽兽一次
只有自己有了钱,有了能力,才能离开这里。
才能带高琅和黄桂枝一起离开这里,夺回鳞儿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金小楼挎着一篮子花生,身后的高琅手里捧着半块土豆吃得正香。
金小楼看了一眼高琅,深吸口气,敲响了面前的院门。
院门打开,孙木匠拿着笤帚一脸疑惑的望向门外的人,自家与金家素无往来,虽听闻过村子里相传关于金小楼这丫头的风言风语,可也只是道听途说,从来没有接触过,怎么今日会找上门来?
“孙大伯,你家旱稻盛花了吧,我想借借种。作为回报,这篮子花生给你。这野花生是我今早刚从林子里挖回来的,特别新鲜。”金小楼说着诚恳的递出手里的篮子。
孙木匠耸耸鼻子,奇怪地问道:“稻子那不是自个儿就结籽了吗,怎么还要借种?”
金小楼知道杂交水稻的知识太超前,只得简单的解释道:“我在山里发现了一种野水稻,只开雌花,所以需要家养的旱稻来授粉。”
“只开雌花?”孙木匠将笤帚一放,来了兴致,“那岂不是一个穗子上会结更多稻子?”
杂交水稻之所以产量是寻常稻子的几倍,正是因为天然的雄性不育株只开雌花,可以结出更多的稻米来。
金小楼点头:“没错,如果授粉成功的话,稻子的产量会翻倍的!”
“哟!好家伙,那这是好事呀!”孙木匠吃惊之下还没来得及答话,一旁孙木匠的媳妇叶氏早凑了上来,“这花生你自己留着吃吧,你一个小女娃,带个傻男人,又和金家分了家,只怕过得艰难,我们不差这一口花生。稻子借给你,这事要成了,你可造福了咱们村子!”
叶氏的身材略微有些丰腴,长相倒是普通,不过平日里孙木匠呵护备至,一脸的滋润幸福模样。
最近几日她受了风寒有些咳嗽,一激动之下话音刚落,便一个劲的猛咳起来。
金小楼一下便想到了山林里的累累枇杷,枇杷膏止咳嗽最好。
离开孙木匠家的时候,花生没送出去金小楼手里还多了一柄锄头,一小竹罐的食盐和一口大铁锅,叶氏一料便知道金小楼如今一穷二白什么也没有,连盐也吃不起。
昨日那茉莉虾仁用料丰富,可不管金小楼怎么询问,高琅对于调料的来源始终是说不清楚,她便也只得作罢。
这叶氏好心给的一小罐盐可真是帮了金小楼的大忙了。
到了田地里,金小楼在河边挖了个大坑,坑里填上树枝点燃了,然后用河水和好的稀泥包住荷叶裹起来的花生,扔进火里煨烤。
这就是她和高琅两人的午饭了,岩烤花生,金小楼是从叫花鸡里得来的灵感。
田边炊烟袅袅,金小楼撸起袖子挖沟渠,日头正当午时,刚好铲出来最后一锄头的淤泥,河水闪着泠泠波光,顺着沟渠哗啦啦流进了田地里,再从田埂另一侧的缺口处流走。
金小楼刚直起腰,打着赤脚一腿子泥巴的高琅便挨了过来,举起手里的棉布帕子去擦金小楼额头上的汗。
“娘子的汗珠子亮晶晶的,像是天上的星星。”
高琅一边擦一边认真的说到。
刚刚开始挖渠的时候,高琅便要抢走金小楼的锄头,还要接着玩把泥巴挖干净的游戏。可金小楼想到昨日这个真诚善良什么也不懂的傻少爷被自己哄骗着奴役了他一个下午……
真是太禽兽了,自己都看不下去,因此才让高琅一边玩去。
可此刻,金小楼不得不再禽兽一次。
第二十九章 做知县家的少夫人
金小楼把花生挖出来撒上盐,和高琅垫着荷叶坐在草棚里,一人一捧算是吃完了一顿午饭。
然后金小楼就挎着篮子进了山林,留下高琅举着锄头,光着脚丫在水田里犁地……
这个金小楼,这是把他当牛用了?
高琅待金小楼的背影完全隐入了山林的绿荫之中,一脸的稚气在瞬间消失,脸色冷得像是秋天晨起时分的霜降,第一时间将锄头一甩,到河边洗干净了手脚,稍作整理后,走到草棚里坐下。
他面前已摆好了一叠精致的点心,是用清爽的槐花蜜腌了去岁初桂做成的桂花糕,还有一壶解暑止渴的新叶乌梅茶。
而田地里,长安挽着裤腿衣袖,已经来来回回的劳动起来。
长安那双拿剑的手,又一次拿起了锄头,他很忧愁……
河流的水声潺潺,淌过一片片田野,最后汇入山林旁的小溪里。
小溪岸边的青石上,金小凤脱了鞋子光着脚丫有一搭没一搭的划着凉沁沁的溪水,神情却是愁眉深锁并没有往日里偷闲时的半分惬意。
在她身边,金小桃举着一张硕大的荷叶遮在金小凤的头顶上。
“平日里有小楼那丫头在,哪用我们干活,采猪草什么的吩咐她一声就好了,我们只管歇着。现如今,祖母竟要我们进山林里去采菌子,可真是倒霉。”
金小凤嘟囔起来,冲金小桃挥挥手:“干站着做什么,扇扇风呀,真是热死人了。”
金小桃立马又扯来一片叶子,一下一下的替金小凤扇风。
眸光有刹那的阴郁,脸上没有展现出任何的不快来,金小桃出言宽慰道:“我今早起来上茅房时,见小楼天不亮便出去了,好大一阵才回来,回来时背了一大筐子的东西,像是菌菇和木耳,小楼既然这么容易便采到了,我们应该也能采到。”
说完,顿了片刻,像是自言自语:“不过,这么多的木耳菌子,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何时才能吃得完,此刻只怕还放在她的屋子里吧。”
金小凤一听这话倏地一下站了起来,肩膀撞到金小桃的下巴上,撞得金小桃眼冒金星。
“你挨我这么近做什么!痛死我了!”金小凤揉着肩膀瞪了金小桃一眼。
随即,又展眉笑了起来:“既然金家屋子里就放着这么多的木耳菌子,我们为什么要去林子里采呢?”
林子里的野蚊子可不得了,再说了不定遇上什么危险呢。
每年有多少人进了林子,再没出来过。
“既然金小楼那里有,我们便不急。”金小凤又坐了下来,此刻她的神色尽是舒畅,享受着没有忧虑又清闲的时光。
抬起头来,见金小桃一副小丫鬟的模样伺候在身边,心中满足极了。
忍不住向金小桃炫耀道:“小桃,你跟着我也算是命里的福气,待明年,我当上了知县老爷家的少夫人,也把你带去,就像现在这般,给我遮遮阳,扇扇风,倒倒水,我绝不会亏待你,一定挑一个家里顶好的小厮配给你,你也算是走出了这小村子,嫁进高门大户了。”
金小桃面不改色,举着荷叶的手暗暗用力,指甲深深的掐进了自己的掌心里。留下一个红红的印子。
深吸口气,她的语气欢喜:“知县老爷家的少夫人?”
“没错!”金小凤更是掩不住的神气,“我娘都已经给我安排好,只待明年,金小楼那孩子长出了模样来,便让我抱着孩子顶上去。”
金小桃只觉眼前一花,没忍住后退了两步。
明晃晃的日光一下打在了金小凤半眯着的眼皮上,烫得她发疼。
“哎哟,做什么呢!”金小凤扯了扯金小桃,“撑好啊,你还想不想进城里去了?”
金小桃眉眼一垂,咬紧了下唇,缓了片刻,复又将荷叶递了上去……
……
金小楼提着半篮子枇杷,抱着一大捆野生水稻回来的时候,长安早隐身在了一旁大槐树浓郁的树枝密叶间,揉着酸胀的肩头。
看了看犁好的地,金小楼很满意,冲不远处草棚里的高琅招了招手。
高琅真是比前世金小楼养的大金毛还听话,一见金小楼招手,乖乖的便跑了过来。
只是高琅那双洗得干干净净的手心里,竟还捧着两块桂花糕。
金小楼没吃过古代的糕点,但仅凭肉眼一看,也能看出这糕点做工精细,不像是这村子里的东西。
“这是哪里来的?”金小楼疑惑。
“路过的大伯给的。”高琅嘴里还吃着半块,说起话来含含糊糊,有细碎的桂花屑掉在了衣襟前。
金小楼出手轻轻拍去了高琅衣服上的屑子:“大伯?哪个大伯?”
“大伯就是大伯呀,高高的,大大的。”高琅作势比划了一下,笨拙又认真,“还长了一脸的大胡子,看起来像是只猴子。”
大槐树上的长安气得差点掉下来,七爷还真是……无耻之极……奴役了他,剥削了他,吃了他的东西,还说他像猴子……
只听高琅又道:“娘子,这点心好好吃,我舍不得吃完,特意给你留了两块。”
金小楼心里一暖,没想到被一个傻子惦记着,会是这样的感受,她长叹一口气。
嘴巴刚刚张开,便被高琅拿起一块桂花糕递进了口中。
酥酥甜甜的,入口全是桂花的香气,好像再耕五百亩地也不会觉得累了!
金小楼将篮子往旁边一扔,拉起高琅一人一边,把挖回来的野生水稻全种了下去。
第三十章 恶人倒还要先告状
累了一天,刚回到院子里,金小楼正好碰上金小凤抱着一个竹框,从自己的茅草屋里出来,身后跟着金小桃。
金小楼目光一凝,便看清楚了那竹框里装着的是自己今早从林子里挖回来的木耳和菌菇。
“你这是做什么?”金小楼质问到。
金小凤乍一见到金小楼本是有些心虚的,可当她被金小楼质问的时候一下来了气:“这里是金家,我从我自己家里拿些东西关你什么事?”
金小楼不卑不亢:“我已经租走了茅草屋,茅草屋里原本属于金家的东西你们也都拿回去了。从昨日起,那屋子里的任何东西,哪怕是一粒尘土,也属于我金小楼,和你们金家没有丝毫的关系!”
“你!”金小凤气极,“凭什么你说没有关系就没有关系了?你是我们金家养大的,养育的恩情不需要还的?况且你现在属于我们金家的下人,要做工抵房钱的,你进山去采东西,就是替金家做的工,采回来的木耳菌菇,不理所应当属于我们金家的吗?!”
“你再口出狂言信不信我去里正那里告你个偷赃!”金小凤恶人倒还要先告状。
金小凤本以为她这样说,金小楼肯定是怕了。
哪知金小楼不慌不忙:“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谁也别想拿走!你若要闹到里正那里去,正好,我倒看看是谁理亏。”
金小凤被金小楼的气势一摄,怔在了当场,一时间哑口无言,又不知道该如果是好。
她不想闹到里正那里去,也害怕祖母知道她偷懒,可更不愿就此输给了金小楼。
正纠结,便听吴氏的嗓音从院门外传来。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了?”
只见吴氏拄着拐杖缓缓走来,站定在了金小楼和金小凤中间,浑浊的眼眸一扫两人,最后竟落在高琅身上冷冷一笑。
金小凤刚一听到祖母的声音吓得一个哆嗦,还以为祖母要骂她,待听清吴氏的话后,心里瞬间有了底,此刻趾高气扬的想看着金小楼吃瘪。
便听吴氏又道:“小凤,这菌菇和木耳不是你进山林里采回来的吗?小桃和你一路的,可以作证。”
说着转过脸来,看着金小楼:“你说这些东西是从你屋子里拿出来的,可有证据?”
金小楼冷眼,在这个地方,他们闭起眼睛来能将白的说成黑的,她知道桂枝一定会帮自己作证,但她不愿将本就处境艰难的桂枝扯进这趟浑水里。
“我可以作证。”身后的高琅上前一步,挡在了金小楼身前。
高琅比金小楼高上一个头,此刻乍然站到金小楼跟前,便如青山苍树,令她在刹那间几乎忘记,他是一个傻子。
“你?”吴氏哼哼一哂,“如今这年岁可真是稀奇,便连傻子也会作证了。”
金小凤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讥讽道:“你懂得什么叫作证么?你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被人从京城的大宅子里赶到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来,爹不疼娘不爱。一个可怜虫而已,还妄想替另一个可怜虫出头,真是可笑!”
在金小楼心中,高琅并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他只是如孩子般天真简单。
此时这么多伤人的话语从金小凤的口中冒出来,金小楼赶紧上前一步,踮起脚尖,用手紧紧捂上了高琅的耳朵。
她不想这些难听的话伤害到高琅。
高琅的耳朵骤然一暖,四周皆安静了下来。
仿佛有一块柔软厚实的羊绒毯子轻轻的盖在了他那颗勃勃跳动的心脏上,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眼前浮现而起的却是漫天的血红,是亡命的厮杀,是红烛瞬间的湮灭,是一张张绝色却阴郁的面容,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是模糊的铜镜里默默落下的眼泪。
金小凤那幼稚低劣得可笑的嘲讽,对于高琅来说,不过是一阵微风拂过万里山河,根本不足为道。
可他此时此刻,却多么希望,在十五年前,那个狂风骤雨的夜晚,也有这样一双手,掩住他的双耳,让他不要听到那声女人凄厉而绝望的哀哭。
只可惜,当时只有那个男人,死死的将他按在原地,告诉他睁大眼睛,好好的看清楚这一切,牢牢的记住这一切……
“这东西是不是我的,有没有证据,里正自会分辨。”金小楼见金小凤总算闭上了嘴,放开了高琅,伸手一把揪住了金小凤的衣袖,“随我见里正去,里正自来公正严明,定会为我主持公道!”
“你放开,扯什么扯!”金小凤被拉着往院门口走,她甩不开金小楼,侧脸去看向自己祖母,向她求助。
吴氏其实并不在意这一框子东西,有当然好,没有也无所谓,她只是因为之前被高琅砸了一团烂泥,想要出这口气,给这两人一个教训吃。
可没想到,金小楼竟变得这样倔强刚硬。
若是闹到里正那里去,首先丢的就是金家的脸面。
吴氏可不愿让村里的人看她的笑话,脸色青了片刻,竟一拐棍狠狠朝着金小凤打去:“连自家的粮食都看不住,什么蛇鼠臭虫都能来吃一口走,真是个不中用的东西!”
说完竟不再理睬,径直离开了。
金小桃一见祖母走远,赶紧劝说道:“小凤,把东西快还给小楼吧,祖母脸都青了,我们还不快去讨饶。”
金小凤腮帮子一鼓,把框子往地上一扔:“我得不到,你也别想留着。”
框子里菌菇和木耳散落一地,还有三枚光洁浑圆的鸟蛋从中滚了出来。
金小凤脚一抬,重重踩了下去,将三枚鸟蛋踩了个稀巴烂。又在菌菇和木耳上跺了好几脚,这才使完了气,扭头走了。
第三十一章 娘子快来扒我衣服
“小楼,你一定伤心极了吧。”金小桃走上前来扶住金小楼的肩膀,“你也知道小凤的脾气,我怎么劝也劝不住,她非要拿你的东西。”
“唉。”金小桃望着地上烂成一团的菌菇和木耳,“真是可惜了,这样的好的菌子,不过,还算运气,我帮你一起捡一捡,有的还没坏完,洗净了还能吃。”
金小桃倒是打心眼里可惜这一地的菌菇和木耳,菌菇鲜香,木耳脆滑,她们金家的孩子,真是一年到头也吃不上一次。
上回金小楼倒是做了一顿,只是等金小桃她们几个上桌的时候,盘子里早就只剩油星子了,仅仅尝到一点鲜味而已。
“没什么可惜的,我若想要,随时都能采满满一框子回来。这地上的全都给你了,自己捡去吧。”金小楼眼也没抬,地上的狼藉她看都不看,捡起框子便往回走。
高琅亦步亦趋跟在金小楼身后,临到金小桃身边,忽地摸了摸肚皮,砸了砸嘴,自言自语似的,轻声叹道:“娘子成日里都做这些菌子来吃,我都吃厌了。”
……
金小楼在茅屋后面用青石搭好了一个灶台,灶台上架好了从孙木匠家借来的大铁锅。
下午摘来的枇杷早已用溪水洗净了,此时剥了皮,黄灿灿鲜润润的,盛在一个木盆子里。
木盆旁,大荷叶上是一大块馥郁香甜的蜂蜜。
金小楼端起木盆将一大盆枇杷一股脑全倒进了锅里,火舌滚滚舔着锅底,不一会儿枇杷瓤便变得软塔塔的浸出甜水来。
再将蜂蜜填进去,待蜂蜜融化与枇杷交融在一起,枇杷的果香味道越发的甜蜜,随着腾腾的蒸汽扑面而来。
金小楼吸了一鼻子,拿着勺子时不时的搅拌以免粘锅,就这样一下一下,直到月儿上了柳梢头。
“娘子。”
屋里头有清朗的声音传来。
“打雷便要下雨,下雨便要打伞,饿了要吃饭,天黑要睡觉。”高琅一字一顿,说得一板一眼,“天已经黑了,娘子快来睡觉了,相公和娘子要睡在一起,这样才是夫妻。”
金小楼蹲在火前大汗淋漓,额上的汗水如断线的珠子般往下滑,此刻听得屋子里的声音,抿唇一笑,扬声道:“谁是你娘子,谁要和你睡一起了?长得不美,想得倒是挺美的!”
说完话,屋子里一下安静了,金小楼见锅中枇杷的水份已经熬干,果肉晶莹透亮,赶紧灭了火,刚要想将这新鲜熬好的枇杷膏盛出来,便听身后,踢踏踢踏的脚步声响起。
高琅气呼呼的从屋子里跑了出来,一脸不服气的冲她道:“你就是我的娘子!”
他的衣服已脱了一半,半挂在身上,露出修长结实的上半身。
金小楼晃了一眼,嗯……胸肌倒是很不错,再往下点,腹肌棱角分明,这傻子,身材真是实打实的好。
咽了一下口水,或许是枇杷膏太香了,金小楼赶紧移开了视线。
虽然曾经她也隔着手机屏幕看过不少男明星露肉的照片,但如此近距离看到的诱惑感,还是让她血气上涌了片刻。
片刻之后,金小楼一边往木盆里倒枇杷膏,一边回道:“要人家做你的娘子呢,是要拜堂成亲的,我们既没有拜过堂,也就没有成过亲,我自然不是你的娘子了。”
高琅一听,俊眉一扬,星目闪烁:“那,那你为什么管我吃喝,还陪我睡觉?不是娘子是什么……”
说到最后,小嘴一嘟,倒像是被人占了便宜,受了欺负,委屈巴巴起来。
“咳咳,充其量只是你的监护人!”金小楼袖子一挽,将荷叶盖在木盆上,端起盆子往屋子里去,“监护人的意思呢,就是管你吃喝,睡觉嘛……我们只有这一张破草席子,只好勉为其难睡在一起咯。”
“我不管!你就是我的娘子!”高琅见金小楼合衣躺在了席子上,也跟着挤了过去,一边挤,一边伸手去抓起金小楼的手,往自己的胸前拉来,“娘子,快!你还向昨天一样来扒我的衣服!”
金小楼一个咕噜蹦了起来,抬起一脚便往高琅的屁股上踹,直接把他踹倒在了席子上,扯过被子来盖住了那个衣衫不整的傻少爷。
真是太吓人了,金小楼小心脏扑通扑通跳,这傻少爷也不知道找谁学的,一天天的这么刺激……难道古代大宅院里的人都这么会玩的吗?
连傻子都耳濡目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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