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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当大官-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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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我在古代当大官
作者:疏朗
文案:
一朝穿成探花郎,还没能享受一下翰林老爷的清贵,就被一纸诏书贬到了千里之外的清江县当县丞。县丞?这是什么官?顾谦还没弄明白县丞和县令有啥区别,就听到后宅就传来哭号声——他老婆死了。
死了?死了就安葬了吧。顾谦本想着为本主尽最后一点责任,可是老家人却哭丧着脸回禀:老爷,咱家没钱啊!
=口=!当官的不是都挺有钱的吗?怎么他家穷成这样?
贬官,死老婆,顾谦瞅着哇哇大哭的孩子,悲痛的想一头撞到墙上再穿回去。可是,生活的经验告诉我们,世上没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
顾大人,开始你在古代的奋斗吧!
本文架空,请勿考据
内容标签: 平步青云 励志人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顾谦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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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逼的穿越
“圣旨到!”
随着一声尖利的嗓音,京城猫耳胡同的一处民宅里瞬间响起了慌乱的脚步声。
“老爷!老爷!天使来传旨了!”看门的仆人神情慌乱地冲进了位于主院西厢的书房,上气不接下气的禀道。
顾谦呆愣愣地从书房附设的小床上坐了起来,看着眼前神情慌乱的仆人,他满脑子都是浆糊,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因为劳累过度晕过去了吗?怎么一觉醒来就处在了这么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中?
“顾安?”他扯开嗓子,用沙哑的嗓音问道。
“老爷?”仆人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天使来了。”
顾谦点了点头,本主的记忆随着他的清醒一股脑地灌了进来,汹涌而来的各种记忆差点将顾谦击垮,他眼前发黑,抓着床沿晃了好一会儿才渐渐稳定下来。
顾谦,字慎之,嘉和二年探花郎,授翰林院编修,正七品,半个月前因得罪当朝首辅被勒令停职归家,今天这道圣旨,估计就是对他的处理意见下来了。
来不及消化更多的信息,顾谦在顾安的帮助下穿起了官服,快步来到前院接旨。
摆起香案,跪伏在地,面白无须一脸阴柔的太监扬声道:“翰林院编修顾谦接旨!”
“罪臣顾谦聆听圣训。”
“圣谕:翰林院编修顾谦懈怠职责,不奉朕诏,罢七品编修职,贬福建清江县县丞,着令即日起程,钦此!”
“臣——领旨。”顾谦低着头,从嗓子眼里憋出了这几个字。
“顾大人,该接旨了。”宣旨的太监看顾谦跪着不起来,还以为他遭受了重大打击没回过神来呢。
顾谦抬起头,双手接过太监手里的圣旨,看太监冲他使眼色,他也不明白,转头看顾安。
顾安知道那太监是要好处呢,可是家里现在穷的叮当响,到哪里去给太监弄银钱?摸了摸袖袋里那个荷包,他有点舍不得。
看到顾安为难的样子,顾谦恍然大悟,赶忙让顾安把荷包送给传旨的太监。
“老爷……”顾安舍不得,这可是他们家最后的一点钱了。
“顾安!”顾谦瞪了他一眼。
顾安没办法,非常肉疼地、不情不愿地将手里的荷包送了出去。他的手刚伸出去,那太监就一把把小荷包薅到了手里。他握在手里捏了捏,感觉了一下那轻飘飘的分量,脸上现出一丝不屑。
“这位公公,请到书房去用盏茶吧?”顾谦站了起来,赔着笑请太监进屋。
太监一见这主仆俩的寒酸样就来气,再说顾谦得罪了当朝首辅,仕途之路已经走到了尽头,当下也不给他好脸色,一甩袖子,冷哼一声:“穷酸样儿!”
说完,带着随从扬长而去。
目送太监离开,顾谦长吁了一口气,可算是走了。
“我呸!一个阉人也敢充大爷了!”顾安见人走远了,狠狠地啐了一口。顾谦看着他跳脚的模样,摇了摇头。
捧着圣旨回了屋,顾谦稀罕地摸了摸圣旨的质地,又展开来看上面的花纹、字迹,他还没见过圣旨呢,这次要不是把首辅得罪了,凭他一个小小的七品官,哪里能享受得到这样的待遇?
“老爷,”顾安见自家老爷得了贬官的旨意反而嘴角带笑,不由得颤声道:“您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顾谦观摩够了圣旨,奇怪地抬起了头:“我有什么想不开的?”
“那清江县离京城可有千里之遥,再说一个县丞……”顾安话还没说完,就听院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顾谦抬眼看去,只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一头冲进了书房。
“老、老爷……”
“慌慌张张的,成什么体统!”顾安大声训斥道。
“老爷,”小丫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哽咽着说道:“夫人快要不行了!”
什么?!顾谦噌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什么叫不行了?是快要死了吗?听到这个噩耗,顾谦心口一阵绞痛,手指着小丫头说不出话来。
“夫人不是一直病着吗?怎么突然就……”顾安急得团团转,看顾谦还一脸痛苦的僵在那里,急忙催促道:“老爷,您快去看看吧!”
顾谦这才惊醒过来,拔腿就往外跑。
顾家是个二进的小院,顾谦的书房在前院,顾夫人的住所则在后院。顾谦跌跌撞撞跑到了后院的东厢房,厢房里传来了呜咽的哭声,他呆呆地停住了脚步,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房里那个名义上的老婆。
那是顾谦的老婆,可不是他的老婆啊!虽然他也叫顾谦,可是却是来自一千年以后,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事啊!
“老爷!”听到顾谦的脚步声,里面走出一个二八年华的女子,那女子一身丫鬟服饰,可是头型却是妇人扮相,顾谦头皮一炸,这又是谁?
迅速在本主的记忆中寻找,才知道这位是顾夫人的陪嫁丫鬟,也是他的通房银杏。通房?这个遥远的词汇再次刷新了顾谦的认知,他虽然是穿到了古代,可是真没想过要享受什么茶杯环绕的茶壶生活。
“老爷,你快去看看夫人吧!”银杏揩着泪,抽抽噎噎道。
顾谦深吸了口气,抬脚走进了顾夫人的卧房。
床上的女子形容枯槁,面白如纸,顾谦走过去,静静地坐在了床沿,见到这女人的那一刻,所有的顾虑都已经离他远去,一丝哀伤慢慢侵袭上他的心头,“玉娘,我来了。”
“官人。”薛玉娘目光温柔地看着他,笑了。
“玉娘,让你受苦了。”看着这个明显带着回光返照气息的女人,顾谦心痛如绞,随着两人的会面,夫妻相处的一幕幕慢慢涌进了他的脑海,新婚夜时的玉娘,为他缝衣制鞋的玉娘,生活清苦却始终温柔相待的玉娘,因为生产伤了身体缠绵病榻的玉娘……
“虎哥儿呢?”顾谦骤然意识到他还有一个儿子。
“被徐妈抱下去了。”薛玉娘的眼里闪过一丝悲痛,如果不是身体实在撑不住了,她哪里舍得离开丈夫和孩子。“官人,妾眼看就要不行了,我有几句话想跟官人说。”
“玉娘,你会好起来的。”顾谦言不由衷道。
薛玉娘摇了摇头,道:“官人,妾的身体妾自身知道,恐怕妾不能陪你去清江了。”
“玉娘!”
“我走后,请将虎哥儿送至太湖老夫人处抚养,妾剩余的那点嫁妆也留待虎哥儿读书之用。”薛玉娘见顾谦红了眼眶,温声道:“银杏与我姐妹一场,如将来官人续……”见顾谦掩住了她的口,她的眼里慢慢涌上一股悲凉,“还请官人善待虎哥儿和银杏。”
“玉娘你放心吧,虎哥儿我会亲自教养,在他长大之前我不会续弦的。”顾谦并没有说我会为你守身一辈子的话,初来古代,他压根儿就没有什么续弦娶亲的想法,现在他占了原主的身体,原主的妻子又即将离开人世,如果不将夫妻二人留下的独子抚养长大,他还算是个人吗?
“银杏,我也会有个妥善的安排。”以后给她找个合适的人家嫁了吧,在一夫一妻教育下长大的顾谦,还没办法面对自己的小妾。
交代完了后事,薛玉娘强撑着的一口气终于散了,在顾谦温柔的怀抱中,薛玉娘不甘的闭上了眼睛。
老婆没了,顾谦有些茫然若失。
可是他没有呆愣多久,哇哇大哭的孩子就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娘,娘……”二岁的虎哥儿腿脚很灵便,扶着门框就要进卧房。“小祖宗,你慢点!”徐妈妈红着眼圈追在后面。
“娘,娘!”虎哥儿跑到床前,看着已经咽气的薛玉娘,拉着她的手,大声道:“娘你起来陪我玩啊!”
徐妈妈撑不住,背过身去呜呜的哭。
门外,小丫鬟和银杏也在哭,顾谦轻轻地将薛玉娘放下,抱起了虎哥儿。“虎哥儿别吵,你娘只是睡着了。”
“那她什么时候醒?”虎哥儿有些懵懂,一眨眼就落下一串眼泪。
“等你长大了,懂事了,她就醒了。”顾谦并没有什么抱孙不抱子的古老观念,他抱着虎哥儿,给孩子揩了揩眼泪,让他再度看了一眼薛玉娘的遗容,温声道:“现在你娘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休息,等虎哥儿长到爹爹这么高的时候,她就会回来了。”
哄住了虎哥儿,顾谦又亲自把他抱到了前院,叫来顾安准备丧事。
因为薛玉娘早就知道自己身体不行了,所以她自己做好了装裹衣裳,银杏亲自打了水来给她梳洗,又趁着身体未凉时与徐妈妈合力给她换了衣裳。银杏做这些时双目一直含着泪,边上为她绞手巾的小丫鬟则吓得战战兢兢的,不敢往床上多看一眼。
等给薛玉娘装扮完毕,银杏终于忍不住心头的悲痛,放声大哭。
徐妈妈也跪在地上哭,捧水的小丫鬟则端着水盆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顾安,夫人没了,去街上买一口上好的寿材吧。”顾谦趁着虎哥儿不注意时,悄声吩咐道。
顾安听了这话,脸上现出一丝苦笑,缓缓地跪了下去。
“怎么了?”顾谦不解道。
“老爷,咱家没钱啊!”
☆、雪中送炭
没钱?顾谦楞了,堂堂七品翰林家怎么会没钱呢?
可是顾安那一脸悲痛的表情告诉他,这个老家人绝对没说谎。
“那咱们家的钱呢?”顾谦沉痛道。
“老爷您的俸禄一年也不过五十两银子,就算加些冰敬炭敬也不过勉强够过日子而已,自从夫人病后,家里的日子也是每况愈下,刚刚被阉人拿走的那二两碎银,是咱们家最后的一点银钱了。”
顾谦眼前发黑,恨不得追上那太监,把那二两银子要回来。可是想归想,这事他还干不出来,看着跪在地上的顾安,又想想后院的妈妈丫鬟,还有这二进的小院,顾谦又不解了,家里都穷得揭不开锅了,怎么还雇着佣人呢?
努力在本主的记忆中寻找,才慢慢找到了答案,顾安和徐妈妈是他家的老仆人,从他进翰林院起,就远从家乡太湖县一路跟了过来,银杏是薛玉娘的陪嫁丫头,小丫鬟素雪则是添了虎哥儿之后人手不够,花了二两银子从人牙子手里买的洒扫丫头。
作为从二十一世纪穿来的五好青年,顾谦觉得家里有这几个人伺候着已经极为奢侈了,可是在原主的记忆中,家里的佣人还是比较少的,至少他自己认为已经够节俭了。原来这京官虽然清贵,但是却极好脸面,家里要住像样的宅子,出门必须得跟着小厮,哪怕你家里养不起,临时雇一个,那该讲究的也得讲究。
尤其是京官上司多,同僚多,应酬也多,上司过生日要送礼,上司的妈过生日要送礼,甚至上司的小妾过生日也有送礼的,纷纷杂杂的应酬搞得大家伙是苦不堪言,得罪上司就要坐冷板,同僚聚会不去就是不合群,哪怕几个人穷到只能弄四五个小菜,咂几杯水酒,那也要吟诗诵月,高声唱和一番。
顾谦一边在原主的记忆中搜寻,一边忍俊不禁,怪不得原主抑郁不得志呢,这样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生活谁也受不了啊!
可是感叹完了,还得面对现实:钱从何来?
虽说是初春天气,可是也不能让薛玉娘在床上躺着啊,总得入殓不是?
顾谦愁得没办法,初来乍到的,他也没有什么来钱的法子,只能跟顾安商量着看看家里还有什么能卖的,赶紧典当了给夫人买口好棺材啊!要知道薛玉娘是他老婆,按古人的风俗,是要送回顾家祖坟安葬的。
弄口薄棺,别说面子上不好看,要是承受不住路上的颠簸……想到这里,顾谦赶紧止住了自己的臆想,要尊重逝者。
主仆俩正发愁,就听到外面有人高声叫道:“顾大人在家吗?”
顾安听到这声音,脸上现出一丝喜意:“是洗墨!”
洗墨是谁?顾谦正狐疑着,就见顾安疾步走了出去,带着一丝激动行礼道:“小的见过陈大人。”
“顾安,你家老爷呢?”来人的声音非常沉稳,语气中隐含着关切。
“我家老爷在书房呢,夫人刚刚……”
来人悚然一惊,随即又叹息了一声,道:“我去找慎之说话。”说着,推门就进来了。
顾谦正要往外迎,就看到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跨入了门槛,来人很面善,顾谦自然而然就从记忆中提取到了这个人。
陈俭,字明德,与顾谦同为嘉和二年进士,又一同被选为庶吉士,是顾谦为数不多的好朋友之一。
“明德兄!”顾谦快走两步,还没说话,声音就哽咽了。
“慎之!”陈俭也颇为动容,他把着顾谦的手臂,劝说道:“弟妹的事我听说了,你要节哀啊!”
“谢谢明德兄来看我。”自从被勒令归家反省后,已经很久没有人登门了,原主的脾气耿直,不懂得变通,不仅经常痛斥官场陋规,还对首辅大人独断专权的作法极为看不惯,一时冲动之下,当众顶撞了首辅大人几句,蚍蜉撼大树的后果不用人猜都能想到,贬官还是陈俭等人多方运动的结果呢。
“是我害了玉娘啊!”顾谦揩了揩泪,从内心深处涌上一股悲伤,妻子不远千里跟随自己来了京城,不仅没享到福,还为了给自己撑面子典当了一部分嫁妆,当自己在外面和人觥筹交错的应酬时,她却在家里操持家务,每顿吃着青菜白饭就为了省下几个银钱。
顾谦想着想着,又落下泪来。
陈俭看着他,长叹一声道:“虎哥儿还小,还需要你的看顾啊!”
“我晓得。”
“圣旨已下,恐怕再无转圜的余地了。”陈俭又说道:“你有什么打算?”
顾谦擦了擦眼泪,平静了下来:“去上任。”
看着顾谦平淡的面容,陈俭吃了一惊,此时的顾谦和印象中的顾谦不大一样,从前的顾谦耿直归耿直,却眼高手低,不仅不知变通,还总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其实考中了探花被选为庶吉士又如何?他们也不过是最底层的实习官员,还远不到对朝政指手画脚的程度。
多听多看,少说多做才是初入官场的菜鸟们的为官之道,可惜顾谦总妄想着一步登天,得到上面的青眼。现在听他说要去清江赴任,陈俭吃惊不余,不禁劝道:“清江不仅距离京城千里之遥,而且穷山恶水,乡民彪勇,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啊!”
“我晓得。”顾谦平静地说道。清江虽然遥远,可是县丞是县里的二把手,上面只有一个知县老爷管着,他去了清江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总比在京城顶着一串婆婆们混得自在。
更何况顾谦还没完全融入这个时代,他很怕自己在什么时候露了马脚把小命玩掉,现在的京城对他来说就是个高危地带,跑还来不及呢,哪里还会嫌弃清江县穷?再穷有他现在过得日子穷?
见顾谦神色平静,已经完全接受了现实,陈俭松了一口气,对着门外喊道:“洗墨!”
一个青衣小厮提着包袱推门进来。
陈俭接过他手里的包袱,放到了桌上:“你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这是同年们为你准备的程仪,你且收下,弟妹的丧事如果……”
“明德兄!”陈俭放下包袱的时候,顾谦就听到了银两的撞击声,同朝为官,他怎么能不清楚这些同僚的情况,恐怕为了他这趟清江行,大家把家底都凑上了吧?
顾谦的眼圈又红了,这次是感动的。
“我先走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陈俭拍了拍他的肩膀,转头走了。
顾谦没有悲痛的时间,收了陈俭送来的银子,赶忙让顾安去街上买了一口厚实的棺材,将薛玉娘收殓了。
没有时间大办丧事,只给薛玉娘守过了头七,顾谦退了房子,变卖了剩余的家当,带着虎哥儿扶棺南下。
随行的人除了顾安和徐妈妈,就只有顾谦的通房银杏,至于那个小丫鬟素雪则被顾安找了个可靠的人牙子领走了,夫人病死,老爷被贬,家里实在是养不起更多的人了。好在素雪也不想离开京城,见了人牙子,平静地给顾谦磕了个头,挽着小包袱就跟着人牙子走了,气得顾安直骂这丫头没良心。
顾谦对此不置可否,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他们家已经养不起丫鬟了,总不能断了人家的活路吧?
“老爷就是太好心了。”顾安小声抱怨道。
顾谦无语,连饭都快吃不起了,还端着臭架子有个屁用?多说无益,一行人出了京城,奔通州雇了两条小船,顺着运河一路南下,这就要回家了。
小船很逼仄,速度也很慢,一路的行程非常乏味。
好在顾谦带了一些书,又有虎哥儿伴着,还不至于无聊到想跳河的程度。原主智商非常高,读书过目不忘,又会扣题写八股,要不然也不会在二十岁就被皇帝点了探花。
只是这人智商高了,情商却不一定高,原主是有才华,可是在官场上却混得非常不如意,同年的陈俭马上就要分配去都察院当御史了,原主却还没找到下家呢,就算继续在翰林院混日子,也得找个靠山不是?
可惜靠山没找到,却把当朝最大的官给得罪了,想到临行前去找座师告别,人家却避而不见的场面,顾谦长叹了口气,混到这地步,真不知道该说原主什么好了。
既然来了,就好好活吧,他再死一次不要紧,可是原主的孩子和老娘怎么办?本来原主就是和老娘相依为命,考中了举人之后家里的日子才宽裕了些,在族里的地位也日渐提高,如果他没了,无依无靠的老娘和孩子可怎么活?
顾谦的眼神越来越坚定,想要在古代好好活下去的愿望也越来越强烈。
“爹爹?”正在跟着顾谦学诗的虎哥儿不解地抬起了头,“念,念!”
顾谦回过神,笑着摸了摸虎哥儿的头,朗声道:“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一路看顾孩子,又一路读着原主留下的书本和信件加深印象,就这样,他们在天气渐暖的时节行到了扬州的地界。
日暮已晚,看来是赶不上宿头了。
“老爷,看来今晚要歇在船上了。”顾安走过来说道。
“嗯。”顾谦看着天边红彤彤的夕阳点了点头,这一路行来睡在船上的时间也不在少数,他已经习惯了。
“爹爹,爹爹,鱼!”虎哥儿乐呵呵地指着水面说道。
顾谦拉着他的小手,生怕他掉下船去,不管怎么说,这一路行来,虎哥儿没病没灾的就足以让他大呼阿弥陀佛了。
找到一个小小的码头,栓好了缆绳,船老大去了后面的小船休息。临近扬州,河面上的治安好了很多,船老大也松了口气。
顾谦习惯晚睡,等虎哥儿在徐妈的拍抚下睡着了之后,他抱了一件厚斗篷,靠在船壁上闭目养神起来。或许是船上睡不踏实,在临近夜半的时分,他突然听到了一丝奇异的声响。
顾谦陡然睁开眼睛,就着黯淡的月色,看到了攀上甲板的一道银光。
“谁?!”
☆、遭遇水匪
话一出口,顾谦就知道事情要糟,目前敌暗我明,没有摸清对方的路数,也不知道对方的人手就贸然出声,这不是摆明了找死吗?
果然,他话音刚落,一个穿着水靠的汉子就爬了上来,顾谦看不清他的容貌,却能看清那叼在嘴边的银色匕首。
顾谦放下围在身上的斗篷,偷偷地踹了不远处的徐妈一脚,徐妈一惊,刚要出声,就见顾谦一把抡起藏在身侧的木棍往大汉头上敲去,既然已经暴露,为了给身后的孩子寻得一线生机,顾谦也顾不得许多,抡起木棍就一通乱敲,一边敲还一边大声喊道:“有贼!”
他这一嗓子不仅将徐妈和银杏喊醒了,就连守在船尾的顾安也惊醒过来。只是他刚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两名汉子爬上了船尾,顾安心惊,抓起木棍就没命地杀了过去。
主仆俩一人在船头一人在船尾拼尽力气与水匪们对抗,一边打还一边冲后船的船工们喊道:“还不过来帮忙!”
那边船上一片寂静。
顾谦急了,前来劫船的不只爬上了船的三个水匪,他们肯定还有接应的人手,因为河水平静如常,小船却已经出现了剧烈的晃动,如果再不处理这些人,小船会被隐在水里的水匪给顶翻的。
“过来救人者,赏银十两!”顾谦大吼道:“再不过来,老子就是死也要把你们这破船烧了再死!”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顾谦刚刚喊完,就见后船上跳过来两个年轻的船夫,只是他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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