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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当大官-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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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窑地处南乡和北乡之间,两个乡的百姓们为了开采权没少争吵,时不时地还要为了争夺地盘打上一架,因为两个乡总起冲突,所以两方都给县太爷送了礼,想要靠着官府的力量多占一些好处。
  可惜这位县太爷是个贪的,吃了南乡吃北乡,事没办成还总给两边拱火,到了后来见两边塞的银子多了,贪心愈重,竟然发了告示要把小银窑收归官府所有。这告示一贴出来,南乡和北乡的百姓们顿时沸腾了,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宽裕日子就要被那贪婪无度的县太爷端了饭碗,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不给大家活路,大家就不给他活路!
  在有心人士的煽动下,暴怒的乡民们跑到了县衙要求县太爷给个说法,可是一向威风凛凛的县太爷此刻也牛不起来了,听说有几百名乡民在外面围着,这位县太爷吓得几乎要尿了裤子。
  他越不出来,乡民们的情绪就越激动,本来他只要出来宣布告示作废就能把愤怒的乡民们安抚下来,可是也不知道哪个给他出的馊主意,竟然让差役们偷着去给知府衙门送信,请求上面的支援。
  好了,差役刚刚溜出去就被围堵在四周的乡民们抓住了,搜出信件一看,县太爷竟然要请知府大人派兵平乱!这是要把大家伙往死里整啊!
  本来还想让县太爷给个说法的乡民们再也无法容忍,他们一拥而上,撞开了县衙的大门,冲进去满院子寻找作死的县太爷,只是令乡民们意想不到的是,他们的队伍中还掺杂着里正的人,正是这几个人放了水,偷偷把县太爷放走了。
  找不到作孽的主,乡民们怒气难消,狠狠地放了一把火才蜂拥而散。
  “那位林老爷现在何处?”顾谦在知府衙门前下了马,神色严肃地问道。
  “小的也不知。”差人陪着笑,进府衙禀报。
  顾谦被带到了签押房,一边等一边盘算着能从知府大人这里捞取什么好处,毕竟他是代表官府去卖命的,不给点好处谁能不顾危险跑到清江那地方去?
  只是顾谦如意算盘拨的响,知府大人的小九九也不差。没一会儿,一个师爷模样的人就从外面走了出来,带着歉意对顾谦说道:“这位就是即将去清江的顾大人吧?”
  “正是在下。”顾谦拱了拱手,矜持笑道,“请问阁下是?”
  “不才是萧知府的外聘师爷,姓张名岳字云中。”
  “原来是张师爷,失敬失敬。”
  “顾大人客气了。”
  两个人寒暄了几句,也不见张师爷提见知府大人的事,顾谦心生不妙,还没问出口,就听张师爷说道:“今天真是不巧啊,萧大人到福州搬救兵去了,清江县的暴民不听管束,萧大人派了几路人马过去也没能平息乱局,所以他去请巡抚大人示下,想要调兵平乱。”
  调兵平乱?顾谦眼前一黑,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这不是推着自己去送死吗?
  “那下官就在这里等大人吧!”顾谦硬着头皮说道。
  “清江县群龙无首,大人切不可多待,还是速速去清江县坐镇吧!”张师爷见顾谦要拒绝,又撂下一句似真似假的威胁,“依布政使司的公文看,大人已经延误了上任日期,知府大人宽容,必不会追究,可是大人再不去清江……”
  你个老匹夫,就这么想要老子去送死吗?顾谦恨不得剥下这老家伙一层面皮,但是形势不如人,就算一个师爷,那也是顶头上司家养的狗,他奈何不得人家。无奈,顾谦笑着应道:“张师爷说的对,我这就赶赴清江,尽快平息乱局。”
  在张师爷隐晦狡诈的目光中,顾谦垂头丧气地走出了府衙。
  “大人,怎么样?”等在外面的顾泰一看到他就急忙迎了上来。
  “让我们速去清江上任,不得有误。”
  “什么?”顾小九也急了,清江的事都传到兴化来了,街头巷尾都在议论那位被烧了县衙夹着尾巴逃跑的县太爷。现在自家老爷被人推上去顶缸,去了那里还有命在吗?
  “走吧!”顾谦刚刚迈出步伐,就听后面传来声响,给他传递文书的差役又追了出来,“顾大人留步!”
  “怎么?知府大人改主意了?”顾谦脸上一喜。
  差人尴尬一笑,道:“张师爷说,知府大人留了话,让小的护送您去上任。”
  □□的张云中!特么的老子哪里得罪你了你这么盼着老子死?这是知府大人的主意吗?这特么是你老小子自作主张吧?顾谦气得头顶冒烟,但是看着差人牵来了马,却不得不爬上去,带着顾泰等人不甘不愿地出了城。
  看着一行人走远,门子赶忙进去报告了张师爷。
  张师爷笑了笑,端起茶呷了两口,这才整整衣襟,步入后堂,对一个正在写字的中年人说道:“大人,人已经走了。”
 

☆、空荡荡的县衙

  正在写字的中年人停下笔,看了张师爷一眼,漫不经心道:“你看顾慎之这人怎么样?”
  “这……”张师爷沉吟半晌,赔笑道:“不好说。”
  “是不好说,还是不愿意说?”
  “大人,这人是得罪了严首辅被贬下来的,年少成名却在京里混不出头来,看来是个性格耿直不懂变通之辈,现在属下一搬出您的名号来,他还不是乖乖地就去赴任了?连缓兵之计都不懂得用,恐怕也是有负探花之名啊!”
  张师爷这番话倒是讲到了知府大人的心里,他捻着胡须沉思一会儿,遂道:“巡抚大人派来的救兵马上就要到了,这顾慎之有能力也好,无能力也罢,于大局并无甚用,不过是占个县令的位子好让咱们向上面交差罢了。”
  张师爷点头称是。
  “按察使大人对此事很重视,决定亲自带兵平乱,我们要做好准备工作,迎接按察使大人的到来。”
  “是,我已经派人沿路打探,一旦按察使大人的车驾来至城外三十里,即刻安排大人出城相迎。”
  萧知府捻须微笑,对张师爷的工作颇为满意。
  顾谦并不知道萧知府的盘算,他带着顾泰等人,在差人的“护送”之下,一路快马赶到了清江县城。
  到达清江县城已是日暮时分,顾谦堪堪在城门关闭的那一刻冲了进去。
  守城的兵丁见到这一行人风尘仆仆的本要上前呵斥,但是看到差人穿的那一身制服,马上就识相的闭上了嘴。
  “请问上差到哪里去啊?”城门官得了通报,屁颠屁颠地赶了过来。
  “去县衙。”
  城门官倒抽一口凉气,哆嗦道:“您要去县衙?”
  “不行吗?”差人见顾谦不说话,只能装作事务繁忙的样子,不耐烦道:“你派人带这几位老爷过去,我还有事,要连夜返回府城。”说完,跟顾谦拱手告别,头也不回的去了。
  顾谦嘴角抽动几下,看着一脸惶恐的城门官道:“前面带路。”
  “是!”
  很快,顾谦就明白为什么城门官一脸的不自在了,来到衙前街,看到那被烧的烟熏火燎摇摇欲坠的县衙大门,顾谦也懵了,这是要闹哪样啊!清江的乡民们会不会太猛了些?
  “大人,这就是清江县衙。”带路的兵丁见到顾谦一脸豫色,心虚地直往后退,“既然路已经带到了,那小的就告退了。”
  “你等等,进去叫个人出来。”好歹也是本县的大老爷,哪有没人迎接的道理。
  兵丁一脸为难,在顾谦的怒视之下,挪蹭着脚步进了县衙,不过他进去的快,出来的也快,在顾谦不解的目光中,兵丁回道:“老爷,县衙里没人。”
  啥?顾谦楞了,这就给唱上空城计了?
  “小九,你进去看看。”
  “是。”小九瞪了那敷衍的兵丁一眼,提步进了县衙,他在里面待的时间长了些,就在顾谦忍不住要去一探究竟的时候,顾小九拉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差役走了出来。
  “小人见过大老爷。”老差役也不含糊,见了顾谦就拜。
  “起来吧。”顾谦看着这头发花白的老头,也无语了,“只有你在县衙里?其他人呢?”
  “回大老爷的话,自从半月前南乡和北乡的乡民们烧了县衙吓跑了前任大老爷,县衙里的人就都跑光了。”
  “那些人跑哪儿去了?就不怕本官定他们一个玩忽职守之罪?”
  “老爷,自从那股暴民围攻了县衙之后,衙内的老爷们就都散了。”老差役无奈道:“大老爷差点被人打死,三老爷四老爷也不敢来了,都请了假在外面租了房子躲着呢。”
  “他们跟谁请的假?上面就准了?”顾谦差点被气乐了,他指着空荡荡的县衙,厉声道:“堂堂一个清江县衙连个做主的人都没有,成何体统!”
  老差役听他这么说,没有退缩,反而陪着笑道:“老爷您来了,不就有主了吗?”
  一斑窥豹,一个老差役都敢拿上官打趣,可见这清江县衙人浮于事的厉害,天色已晚,又累又饿,顾谦也懒得找这些人的麻烦了,他带着顾泰等人进了县衙,收拾了两间屋子,由老差役去街上买了一点热食,凑合着对付了,几个人倒头就睡。
  一路奔波了好几天,顾谦觉得全身的骨头都颠散了,一倒在床上就呼呼的睡了过去。此刻,几个人谁也顾不得安全问题了,反正县衙里都没人了,那些暴民哪里还会半夜摸进来杀他这个新任县太爷?
  一夜无梦,顾谦一直睡到天色大亮才睁开眼睛。
  “顾安!”他掀被而起,大声叫道。
  “老爷,您醒了。”顾安推门进来,整个人已经收拾停当。
  “什么时辰了?”顾谦看着窗外的天色,知道自己是起晚了。
  “已是辰正了。”顾安走过来,为他拿来外裳,却见顾谦摆了摆手,道:“先别穿了,老爷我要洗澡。”昨天太累了,用过晚餐顾谦倒头就睡,等这一觉睡醒,才闻到了身上的汗味,顾谦前世就是个爱干净的,每天必定洗澡,可来到古代之后一路舟车劳顿,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泡个澡了。
  “老爷,都辰正了。”不是洗澡的时候啊!
  “备水!”顾谦脸一板,道:“再着急也不差这半天,多烧点水,一会儿都好好洗刷洗刷。”
  “是。”
  顾安一向听话,得了顾谦的吩咐,立即和顾小九打来井水,开始烧水。送早饭的老差役看到他们烧火的木料,不禁心疼地扑了过去,“安大爷,这可是上好的黄花梨啊!”
  “只剩一截椅子腿了,别说黄花梨了,就是檀木又如何?”顾小九一把抢过老差役手里的椅子腿,毫不客气地扔进了灶火膛中。
  “暴殄天物啊!”老差役痛心疾首。
  “哟,没想到老吴头肚子里还很有几滴墨水。”顾安和顾小九看到他那心疼不已的模样都笑了,道:“那你去给咱们找几捆柴火来吧。”
  老吴头语塞,前些日子烧县衙时,衙门里的柴火都被那些暴民堆到大门口点了火,因为被烧怕了,衙门里连一根木料都不敢留,他到哪里去找柴火?只是眼看这几位大爷大剌剌地拿着衙门里被砸烂的桌椅当柴火烧,他的心里就跟割肉似的。
  哪怕偷着卖给街上的木匠,也比烧了好啊!
  几个人洗过澡,修过面,顾谦又恢复了他探花郎风流倜傥的一面。
  老差役已经奉命把跑路的主簿典史给人叫了回来,在顾谦洗澡的时候,这几个人就在外面干晾着。
  “老吴头,新任大老爷是什么时候到的?”马主簿低声向老吴头打探道。
  “回三老爷的话,是昨天晚上。”
  “大老爷到了你怎么没通知我一声?”马主簿马上就拉长了脸。老吴头见状,倒也不慌,而是慢悠悠的说道:“三老爷您走的匆忙,小老儿也不知道往哪里找您呀,这还是早上见了豆腐摊的王西施才知道您老搬到了东城。”
  豆腐摊的王西施跟马主簿有那么点关系,是以老吴头的谎话张嘴就来,也不怕马主簿为这事处置他,反正马主簿敢给他穿小鞋,他就敢向马主簿家的母老虎告黑状,看谁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好你个老吴头,翅膀硬了啊!”马主簿气得胡子直翘,却听后面的刘典史笑道:“马兄气什么呢?是不是嫌老吴头通报晚了?别说你了,兄弟我也是刚刚接到消息。”
  刘典史比马主簿小上几岁,一张圆脸带着笑,人看起来比拉着马脸的马主簿和善多了,一点都不像是主管刑狱的典史官。
  “刘兄住的比我远,来的比我早,论起脚程来,我不如刘兄啊!”
  两个人正绵里藏针的说话,却听主屋门口传来一声轻咳,抬眼望去,却见一个三十来岁的书生站在了门口。
  “小的见过……”话还没说完,就见书生的身后走出一个人来,来人面容俊秀,步态优雅,一身绿色常服穿在身上,硬生生让此人穿出了几分风流韵味,原来这人才是新任县太爷。
  可是这人好生面嫩啊!这样一个白面书生能平息乱局坐稳一县之主的交椅?马主簿与刘典史对视一眼,各自在心里打起了小九九。
  “小的见过大老爷!不知大老爷驾临有失远迎,还望大老爷恕罪!”见顾谦走进来,两个人赶忙给顾谦行礼,可是他们拱手弯腰了好半天,也不见顾谦叫起,只能弯着腰,不上不下地抻着。
  刘典史到底年轻几岁,还能熬得住,可怜马主簿昨晚刚在小妾房里鬼混了半宿,这会儿腰也酸背也疼额角直冒汗。
  顾谦端着茶碗,轻轻撇了浮沫,等茶不烫了才不紧不慢地呷了一口,笑着说道:“两位请起,本官初来乍到,对清江县的事务很不熟悉,以后还要仰仗二位老弟,实不必客气。”
  客气不客气的都是你说了算,没见咱们的腰都快折了吗?马主簿和刘典史虽然对这年纪轻轻的大老爷很是看不起,但是又不敢忤逆了他,毕竟还没摸清这人的底细,此时也不好发作。
  “本官上任之前,先去府城见了知府大人。”见两个人眼中有着试探,顾谦低眉敛目地喝着茶,嘴里却把大老虎给溜了出来。
  “府台大人有何指示?”马主簿和刘典史身体前倾,显然对上司的上司的指示非常关注。
  “府台大人命我全权处理南乡北乡□□一事,”顾谦咔一声放下茶碗,面色沉肃道,“尔等身为朝廷命官不思为朝廷分忧解难,反而趁乱奔逃而出,如若不是尔等不作为延误时机,清江县哪里会出现民威胁官的乱局?”说着,顾谦冲着兴化府的方向拱了拱手,道:“府台大人对清江县的乱局很不满意,命我着手整饬吏治,以期尽快平乱。”
  “大老爷明鉴,实在是那些暴民太凶残,小的们震慑不住啊!”听顾谦的意思是要修理他们,马主簿赶忙跪地求饶。
  “是啊大老爷,那些暴民手里还握有官府的人质,非小人不愿平乱,实是暴民人多势众,衙门里这几个差役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啊!”南乡北乡的暴民加起来有千数人,衙门里的差役满打满算也不过几十人,加上巡检司的兵丁,也不过是百十人之数,指望这些人去跟暴民们拼命,他们又不是脑子进水了!
  前任大老爷已经向上级求助,打算请卫所调兵平乱,刘典史因为这个早就带着人溜了,反正平乱有兵老爷们管呢,他才不去趟这滩浑水。
  两个人见顾谦沉着脸不说话,立即指天灭地的发起誓来,什么发誓效忠啊,什么唯大老爷驱使啊之类的套话不要钱一样往外送。顾谦听得耳朵直嗡嗡,终于大发慈悲挥了挥手道:“行了,本官明了你们的苦衷,只要你们好好表现,本官自然会在府台大人面前为你们开脱。”
  “谢大老爷!”两人吁了口气,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喜意。
  只是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因为顾谦已经给他们分派了任务。
  “马主簿坐镇县衙,先把那些休假的小吏衙役们叫来上工,再使人把院子整理一遍,衙门乃是官府重地,乱糟糟的成何体统!”
  “是。”马主簿应诺。
  “刘典史,你是本地人吧?”顾谦突然话题一转,把刘典史问得一愣,他见顾谦望着自己,赶忙回道:“回大老爷的话,小的正是清江本地人。”
  “南乡话和北乡话可会说会听?”
  “略通一二。”
  “那好,吃过午饭你随我去南乡一趟。”
  刘典史还没拐过弯来,愣愣地看着顾谦说道:“大老爷,府上派的援兵还没到,咱们到南乡去很危险啊!”
  “我意已决,你去准备吧。”
  “那咱们带多少人?”刘典史心里盘算着是不是把衙役都带上,还要去镖局请几个人,却听顾谦淡声说道:“带什么人?你和我去就行了。”
  

☆、山路弯弯

  刘典史一听顾谦要微服下乡,吓得脸都白了。
  他在南乡的风评可不怎么好,尤其是接受南乡好处的人里有他,给前任大老爷出馊主意的人里也有他,就这么轻车简从的下去,不被那些人活撕了才怪!
  所以不出顾谦所料,这位刘典史用过午饭之后就赖在了茅房,稀里哗啦地拉得脸都青了,见他为了不下乡连命都不要了,顾谦也无法强迫他,只能从书办里点了一个官话流利的后生,带上了顾小九,又对顾泰叮嘱几句,就这么骑着马出了城。
  “老爷,您明知道刘典史在使阴招,怎么不拆穿他?”路上,顾小九好奇地问道。
  “人家都拿命去拼了,老爷我有什么办法?”顾谦斜睨了他一眼,道:“你不是看到他往饭里掺巴豆汤了吗?你怎么不阻止?”
  “我不是忙着给老爷报信嘛,”顾小九嘿嘿一乐,“哪能想到他真的吃下去了。”
  身后还跟着一个属性不明的书办,顾谦自然不会跟顾小九深聊,只是刘典史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法,倒给他提供了一个新思路,或许他能从刘典史这里打开一个缺口。
  一路胡思乱想,等到了南乡的地界时,顾谦看到书办明显的紧张起来。
  “张永,出什么事了?”顾谦勒住马,淡声问道。
  “回大老爷的话,咱们已经进入南乡了。”
  “为什么不往前走了?”
  “大老爷,小的有个建议不知道当不当说。”
  “你尽管说就是。”
  张永停住马,低眉敛目地觑了顾谦一眼,小心翼翼道:“大老爷明鉴,自从南乡暴民围攻了县衙之后,南乡的戒备就森严了许多,咱们就这么骑马进去,难保不遭人盘查。”
  “那怎么办?”顾谦兴味盎然道。
  “小的斗胆请大老爷下马,步行进入南乡。”
  “那马匹怎么办?”
  “小的叔叔就住在前面的舀水村,咱们可以先将马匹寄放在那里。”张永劝说了几句,见顾谦不动声色,心里越发没底。
  “走吧,就按你说的办。”
  往前行了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一个十几户人家组成的小村落,张永一马当先,率先来到了村口的一户人家前。
  “二叔!我是二狗啊,快开门!”张永下了马,也不往门口的树上拴马,反而牵着马叩起了门。
  顾谦和顾小九也随后赶到,顾小九先跳下马来,又奔过来服侍顾谦下马,顾谦推开他的手,笑道:“我自己来。”说着,利落地下了马,让顾小九小小地惊艳了一把,在顾小九的印象中,顾谦就是文弱书生一个,没想到这一路奔波下来,这位探花郎看似瘦削,身子骨却还不差,难道这每天跑跑步做做操也能强身健体不成?
  在顾小九的胡思乱想中,柴扉的门叩开了,出来一个身穿短褂,面色黝黑的中年人。
  “谁在叫门?”
  “二叔,是我啊!”张永笑着打招呼。
  “是二狗子啊!你咋来了?”男人的眼中迸出一抹惊喜,他局促地在衣襟上抹了抹手,拉开柴门,笑开了脸:“快进来,快进来!”
  “二叔,我有公事要到南乡去,你也知道南乡不太平,所以我想把马放在你这里寄养两天,等我办完了事再骑马回城。”说着,从褡裢里掏出半吊钱来,“二叔,这钱你收着,买些豆饼来。”
  “养马就养马,你放什么钱!”张二叔把张永递来的钱推了回去,“二叔跟你三爷爷合着养了一头牛,草料有的是,还能养不了你这匹马?”
  “二叔,不是一匹马,是三匹。”张永让开身体,指着后面的顾谦和顾小九介绍道:“这两位是顾老爷和小九爷,我和顾老爷一起到南乡去,这钱也是顾老爷给的赏钱。”
  顾谦没穿官服,所以张二叔也认不出这是新来的大老爷,只是顾谦在京城住了两年,自然而然带了一股京官才有的矜贵之气,所以张二叔一见他就知道这不是普通人,心里打着颤就要给顾谦磕头。
  “张二叔请起,”顾谦一把扶住了他,没让他跪,将张二叔扶起来之后,才笑着说道:“这几匹马就麻烦二叔了。”
  “不麻烦不麻烦。”张二叔就没见过这么和善的官儿,一时间更加手足无措起来,好在顾小九机灵,见张二叔堵在门口不知道请客人进门,跳出来叫道:“二叔,我渴了,可否讨碗水喝?”
  “进、进、请进!”张二叔这才回过神来,慌忙请几个人进了院子。
  张家的院子不小,但是屋内很逼仄,顾谦也没进去,而是由张永进屋拿了几张板凳,在院子里沏了两碗粗茶来喝。
  小小的舀水村就在南乡的外围,从舀水村往东翻过两座山就是南乡了,听张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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