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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当大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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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的舀水村就在南乡的外围,从舀水村往东翻过两座山就是南乡了,听张二叔介绍,南乡现在戒备森严,外来的人很难进入南乡,张永听了这些,忧虑的目光放到了顾谦身上,顾大人这衣着这皮相一看就是外乡人,他很怕还没进入南乡就被人当探子抓起来。
  “大老爷,南乡的情势不妙啊。”张永忧虑道:“要不您就在二叔家略歇歇脚,小的去南乡打探一趟如何?”
  顾谦抿了口粗茶,笑着挑起了眉:“怎么,你怕我连累了你?”
  “大老爷这不是作践小的吗?”张永白了脸,“小的是担心大老爷的安危,哪里敢有别的心思。”
  “本官既然敢来,自然就做了准备。”顾谦淡淡一笑,道:“好了,喝了这碗茶就上路吧!”
  张永看到顾谦悍然无畏的模样,心里升起一股凛意,赶忙低头应了,再不敢聒噪半句。
  虽然只隔了两座山,但是要赶到南乡,需要的可就不只是体力了。为了遮掩行藏,顾谦在张二叔家化了化妆,不仅换了一身短打,还把脸抹黑了,头上也戴了一顶半旧的斗笠。
  这身打扮看起来就像是个农人,可惜顾老爷脚上蹬的还是从老家带出来的改良云头鞋,这鞋的样式类似现代的千层底,不仅跟脚,鞋底还结结实实地缝了一层胶皮,这样的鞋顾谦请家里的老妈妈赶制出了三双,就当是他的远足专用鞋了。
  穿着这样的鞋走在山路上不仅防滑,还不硌脚,可把跟在后面的顾小九羡慕坏了。他没有想到一向只读圣贤书的顾老爷,在生活上也肯动脑筋,跟小时候印象中的顾谦相比,这位从京城回来的顾老爷就像变了一个人。
  难道京城的水比较养人?百思不得其解的顾小九只能作如此想了。
  “想什么呢?还不快走?”顾谦抹了把汗,往后叫了一声。
  “来了,来了。”顾小九小跑了两步,随即就又慢了下来,追上顾谦,有气无力地抱怨道:“怎么还不到啊?”
  “望山跑死马的道理你不懂?”顾谦也累,拔开水囊的塞子咕嘟咕嘟灌了几口水,才喘匀了气息,抬头看山,此时他们已经爬到了半山腰,只要翻过这座山去,就能到达南乡。
  而现在,太阳也落到了半山腰,天马上就要黑了。
  “大老爷,咱们得加快脚步了。”张永指着天边的落日说道。
  “好。”顾谦把水囊挂好,埋头赶路。纵然他心里后悔死了搞这什么微服私访,也不能在两名属下露了怯,本来以为下个乡是很简单的事,结果他低估了古代山路难走的程度,也把自己的体力看得太强大了。
  这根本就没恢复他前世的一半体能嘛,看来锻炼的事要抓紧了。
  一路胡思乱想,终于在日落之前到达了这个叫做南乡的镇甸,说是镇甸,也就相当于顾谦前世看到过的规模大一点的农村,这村落很复古,此刻家家户户都在做饭,一根根烟囱上冒出了袅袅炊烟。
  “大老爷,咱们到了。”张永指着只有几百米远的村落说道。
  顾谦抹了把汗,深吸了一口山里清新的空气,笑着点了点头。
  “什么人!”笑容还没消失,两个手拿长棍的大汉就从树后跳了出来。
  “两位老哥,”张永操着乡音笑着迎了上去,“我们县城永德票号的伙计,听说最近姚二当家那里出了一批成色甚好的银条,东家让我们来看看。”
  永德票号?两个大汉对视一眼,倒是听说过这个名号,可是这种事他们做不了主啊!张永能说南乡话,大汉们倒是不敢拦着,他们也不敢挡了二当家的生意,只是顾谦和顾小九看起来可就眼生了,就算他们已经换了打扮,但是身上那股子外来人的味儿可是洗不掉的。
  “你倒是没问题,这两个人呢?”大汉甲犹豫道。
  “这两位是我们东家新聘的账房和伙计,是东家的亲戚。”张永说着,将大汉甲拉到一旁,低声道:“这俩人是东家派来监督我的,你也知道那些老爷们生怕咱们在里面搞鬼。”说着,从袖子里给大汉塞了几个大钱。
  大汉会意,冲伙伴使了个眼色,这才大模大样道:“行了,我带你们进去见姚二当家的,要是你们有什么不妥,可不关我的事。”
  “你放心吧,自然不会叫老哥你为难的。”
  两名大汉商量了一下,由大汉乙继续在树上蹲梢,大汉甲则持着长棍,带着几人进了南乡。
  就这么顺利地进了村,顾谦还有些不敢相信,他清了清嗓子,笑着对大汉甲说道:“敢问这位壮士尊姓大名啊?”
  大汉见了他笑眯眯的模样,吃了一惊:“嘿,这位先生倒有些胆量!说起来,咱们村十来天没见过外乡人了,你们可是独一份!”
  “不是听说南乡和北乡的乡民们烧了县衙吗?怎么官府的人不来呢?”
  “咱们倒盼着他们来呢!”大汉说到这里,脸上现出一抹豫色,“那些当官的把俺们大当家抓了,咱们不甘心,抓了几个书吏回来,本想着靠这几个人把俺们大当家换回来,可是那些官府的人吓得连头都不冒了!恁个胆小!”
  顾谦早知他们抓了人,但是不知道这些人是打着以俘虏换俘虏的主意,只能附和着点了点头,“这主意好!”
  大汉得意道:“那是自然,这可是俺们三当家的主意!只是咱们盼星星盼月亮,就盼着官府的人来呢,可惜等了十来天连只鸟都没等来。”
  顾谦尴尬一笑,试探道:“老哥怎么不觉得我们是官府的人?”
  “切!”大汉瞅了他一眼,撇了撇嘴,道:“你们是官府的人?官府的老爷们哪个不是骑马坐轿的,谁像你们这么穷酸!”
  

☆、顾大人装逼

  被大汉甲抢白了几句,顾谦不免面上讪讪。
  “顾大哥,小心脚下。”顾小九在后面憋着笑,虚扶了顾谦一把。
  顾谦跺跺手里的木杖,瞪了他一眼。
  一行人沉默着进了村子,很快就来到了村子里最宽的一条大街上,大街中间铺有石板,石板的尽头是一扇大宅门,离宅门不远,就看到了手拿木棍警戒的短打汉子们,见到大汉甲带着几个陌生人过来,不禁问道:“李大壮,这是什么人?”
  “是县城永德票号的伙计,跟二当家谈生意的!”大汉甲,也就是李大壮扬声道。
  “谁不知道南乡现在封山了,他们过来谈得哪门子生意?”有人狐疑道:“不是官府派出来的探子吧?”
  一句话把李大壮说楞了,也对啊,现在南乡和北乡都不太平,谁还敢上门做生意?想到这里,他脚步一顿,大马横刀挡在了顾谦等人的面前,“几位,你们不会是骗我的吧?”
  “大壮兄弟,骗你对我们有啥好处?”张永上前笑道:“我们一路进来可是不离你的左右,你看我们打探什么了?再说了,富贵险中求,谁还会跟银子过不去?难道你们封山这么多天就不做生意了?这么多兄弟吃什么喝什么?”
  张永常年在衙门里当差,嘴皮子那叫一个利索,一下子就把这些汉子们说懵了,见这些人渐渐相信了自己的话,张永又说道:“你们手里都拿着棍棒,我们可是赤手空拳,难道你们这么多人还怕了我们三个账房伙计不成?我看你们也别愣着了,赶快带我们去见二当家的,耽误了大事可别怪咱们不客气!”
  这一番又打又拉的,唬得几个汉子一楞一愣的。
  “什么事都有二当家的做主,还不放我们进去!”顾谦见几个人态度松动,沉下脸断喝一声。
  没想到这一声还真把大汉们吓住了,只见他们面面相觑,沉默一会儿后就拱了拱手,说了声多有得罪把路让开了。
  见这些人服了软,李大壮得意地昂起了头,带着几个人来到了大宅门。
  顾谦等人进门前,南乡小银窑联合会的二当家姚喜旺正在发愁。
  围攻县衙的事已经闹了好几天了,大当家的也被人抓了进去,他们本想着等官府采取什么行动好了结此事,可是等来等去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小银窑目前停工,多名乡丁在南乡外围把守警戒,一天天的钱米耗下去,短时间内联合会还能支撑,时间长了可咋办?关在牢里的大当家咋办?那些被他们掳来的书吏又该咋办?
  姚二当家每次想到这些都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民不与官斗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至理名言,如果不是被那姓汪的县太爷逼得没活路谁会造反?可是姓汪的跑了,大当家被抓了,整个清江县衙都跑没了人,这个烂摊子可怎么收拾?
  姚二当家愁白了头发,整天派人出去打探消息,可是南乡距离清江县城很有一段路程,他派去的人就算知道了顾谦上任的消息,等报回来也要延迟一段时间,更何况顾谦是晚上进衙,白天就轻装出门,连身官服都没穿,自然也引不起探子的注意。
  不过清江县衙目前有顾泰坐镇,恐怕新老爷上任的消息很快就要传开来了。只是此时姚二当家还没得到消息,顾谦也没那个闲心去敲锣打鼓的昭告天下他就是新任县令,于是在姚二当家的愁眉苦脸中,顾县令摘下斗笠,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大宅门。
  “二当家的,外面来了几个县城永德票号的伙计,说是来兑银子的。”见几个人神色坦然,门房摸不清他们的底细,也不敢慢待,请几个人稍坐后,一刻也不敢耽搁就去了后面禀报。
  姚喜旺听说县城来人了,先是一楞,随后脸上又现出一丝喜色,不管怎么说,这些县城来的人总能带给他一些新消息。
  “请他们去大堂稍坐,我马上就来。”姚喜旺捻了捻胡须,先吩咐了门房,等门房出去之后,又对外面的长随说道:“马上去把三当家的请回来,就说县城来人了!”
  长随应声而去,姚喜旺在屋里踱了几步,准备好了腹稿之后,这才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出了房门。
  “您喝茶。”门房送上茶之后,张永赶忙让给了顾谦。
  顾谦也不客气,坐在客座上首,轻敲两下桌子表示了谢意。张永跟着顾谦一路奔波下来,愈发觉得这位县太爷处变不惊,高深莫测,见他如此客气,张永也不敢托大,赔着笑坐在了下首。
  一盏热茶放至微温,姚二当家的终于出现了。
  “二当家到!”随着长随的话音,顾谦等人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迈着四方步走了进来。
  顾谦给张永使了个眼色,确定这人就是南乡联合会的二当家,随即站起身拱手笑道:“见过二当家。”
  “几位请坐,不必客气。”姚二当家拱了拱手,客气地笑了笑。
  顾谦见他让座,自然而然地就坐下了,这洒脱、或者说没心没肺的做派倒让姚二当家看得一怔,这人也太自来熟了吧?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想到这里,姚二当家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张永见状,轻轻咳嗽了一声。
  “张二狗,你嗓子不得劲?”顾谦笑问道。
  “没有,没有。”张永赶忙呷了口茶,笑得露出牙来,“就是有点痒,喝口茶压压就好了。”
  坐在下首的顾小九见了这一幕,扑哧一声乐了。
  见几个人如此没规矩,姚二当家的脸色更加难看,他捻了捻胡须,看着底下的几个人,道:“听说几位是县里永德票号的伙计,可有什么凭证?”
  “都是乡里乡亲的,哪里还要什么凭证。”张永赔笑道:“我家就在这附近的甜水村,难道这一口乡音也能作假?”
  “你是操着一口乡音没错,可这两位说的却是官话。”姚二当家皮笑肉不笑道:“难道他们也是本乡人不成?”
  “不瞒二当家的,我们兄弟本是安庆府太湖县人,来清江县是应永德票号的东家相请而来,我姓顾行七,大家都叫我顾七,这位是我的兄弟顾九。”
  “永德票号的东家是安庆人?我怎么记得他是南直隶人?”
  “南直隶和安庆相隔不远,咱们本就是同乡和姻亲关系。”不管姚二当家怎么问,顾谦都是一副老神在在的面孔,这让姚二当家愈发摸不透他。
  正在姚二当家要想别的办法试探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道男子的爽朗声音:“听说顾七先生是永德票号新聘的账房,为何会是一身短打装扮?”
  众人闻声,齐齐转头看去,只见门口站了一名二十七八岁的男子,此人身材颀长,宽肩窄背,看起来颇为壮硕。
  门口的长随马上行礼,口称三当家的。
  顾谦眼睛微微一眯,发现这位三当家的龙行虎步,眼神精干,与坐在首位的二当家的绝非一个层次。
  原来南乡还隐藏着这样一个人物?顾谦对三当家的起了兴趣,不过眼前这关还是要过的,只见他起身拱了拱手,道:“顾七见过三当家!”
  三当家也拱了拱手,带着审视地目光瞅着顾谦道:“顾先生虽然说自己是永德票号新来的账房,可是你们既没有凭信又没有人证,某不想怀疑先生的来历,不过作为账房,顾先生是不是给咱们露一手?”
  说着,手一挥,外面的人抱着一把算盘和一本账簿走了进来。
  “某刚从窑上回来,这是一本流水账,不知先生可否清算一下?”
  顾谦一看那算盘就暗暗叫苦,不过他面上倒是不显,而是笑着对三当家的说道:“窑上的账目给我这个外人看不大妥当吧?”
  三当家的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意有所指道:“先生莫非怕了?”
  顾谦心一横:“笑话!这世上还没有难得住我顾某的账本!”
  “既然如此,”三当家的朗声一笑,道:“请!”
  

☆、露一手

  算盘这东西,顾谦压根就没摸过,更别提鬼画符一样的古代账本了。不过好在原主超强的记忆力起了作用,他走过去翻了翻账本,大致能看懂这是一本记录银窑收支的简易账簿。
  “怎么样,顾先生看出什么来了没有?”三当家坐在了二当家的下首,用颇具兴味的眼神看着顾谦。
  顾谦翻了几页账簿,心里渐渐有了谱,为了不让自己被古代的数字虐待,他轻笑一声,将账簿扔到了一边,笑道:“张二狗,过来念数!”
  张永觑了顾谦一眼,不知道大老爷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其实他本人就是户房的书办,对账簿一事尚算精通,难道大老爷让他念数,是想让他当枪手吗?想到了这里,张永的心里浮上一丝喜意。
  这可是能在大老爷面前露脸,并且帮大老爷解围的大好机会,张永才二十多岁,自然还想着再进一步,书办到书吏可是一道坎儿,多少人一辈子也跨不过这道坎儿去,如果他能入了大老爷的青眼,不就比别人多了一个机会吗?
  张永清了清嗓子,拿着账簿坐了下来。
  “二十日收银叁两捌钱贰分柒毫贰丝伍忽柒微!”
  “二十一日交银叁两贰钱肆分!”
  “二十二日买筐三十只,费钱六十文!”
  张永的官话还算流利,但是一行行的念下来也足以让人头昏脑胀了,尤其是这本账收支混杂,公事和私事混在一起,别说外行人了,就是张永也有些拎不清。
  张永一行行的念,顾谦就一边背着手在屋里踱步一边凝神静听,等张永念完,顾谦的脚步也停了下来,略微一思索之后,脸上就浮现出了镇定的微笑。
  “顾先生,如何?”三当家见他如此淡定,不由得催促道。
  “上个月共收银五十二两七钱九分六毫,上缴二十两三钱,支出十七两九钱八分,剩余十四两五钱一分六毫。”
  “咦,这么快就算出来了?”姚二当家的吃了一惊,与三当家的面面相觑,他还没见过不用算盘就能把帐算出来的人呢!
  顾谦面色淡定,抄手坐回了原位。
  张永见大老爷如此淡定,也懵了。他念完这一长串数字,也不过是对这本帐有了初步的概念,要想核算清楚,至少还得用算盘打个两三遍,只是见大老爷连算盘都不用,只听了一遍就给出了结论,不禁瞠目结舌,大老爷不会是信口胡谄吧?
  “叫李账房来。”三当家的让长随记下顾谦的结论,又差人去账房叫了个干瘦的老头过来。
  老头来到堂上,对着二当家和三当家行了个礼。
  “李先生,”三当家的对这个老头挺客气,笑着对他说道:“我刚刚把山上村小银窑的账簿带回来了,你给核一下。”
  “是。”李先生点了点头,撩袍坐下,掀开账簿,拿过算盘,噼里啪啦的算了起来。看着李先生又是打算盘,又是拿笔勾画的情景,众人纷纷点头,这才是账房先生应有的模样嘛!
  大概过了两刻钟的功夫,李账房才拨完了算盘停下了笔。
  “回三当家的,上个月共收银五十三两七钱九分六毫,上缴二十两三钱,支出十七两九钱八分,剩余十五两五钱一分六毫。”
  “差了一两银子?”三当家的敏锐地感觉到了李账房的结论和顾谦的结论有出入。
  “小的算了两遍,应该不会有错。”李账房脸色傲然,似乎对自己的结论很有信心。
  “差了一两银子,说起来顾先生已经很不错了。”三当家的摸了摸下巴,笑着对姚二当家的说道:“二哥,我觉得这位顾先生的身份倒是有了七八分准。”
  “三当家是认为在下的账目不准了?”顾谦笑道:“李先生算的总收入是五十三两银子,请问这五十三两从何而来?”说着,他嘴中吐出了一串数字,正是刚才张永报给他的收入数,几十个数字报出来,就跟印在他脑子里一样,毫厘不差。
  三当家的听楞了,李账房更是听楞了,他平时自恃甚高,并不仅仅因为自己是南乡联合会的总账房,更是因为他算账的本事在南乡无人能出其右,可是当着二当家和三当家的面被人指摘账目不准,这让他的老脸往哪里搁?
  “三当家的,小的斗胆请三当家的将账房的几个老手叫来核对!”李账房可不信这个面白无须的小子算账比自己厉害,他急着找回面子,转身就要叫人。
  正在这时,狐疑地去看账本的张永却扬声叫道:“且慢!”
  李账房顿住脚步,不解地看着张永说道:“有什么事?”
  “我想李先生不用去叫人了,你算的账账目分明,可是我们顾先生算的账也没错。”
  “这是为何?”
  张永左右逢源的话让众人更加迷惑,就在众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之际,张永微微一笑,拿起账簿,指着其中的一个墨点说道:“差错就出在这笔账上,之前记账的笔迹都是大写,唯独这笔账,不知是谁写上去的,用的是小写,这个一字上面多涂了一点,所以我报的是一两,李先生却看成了二,记成了二两,李先生请看,是不是这里?”
  张永拿着账簿,指给了李账房看,李账房看着一字上面那个墨点,不得不承认他将这个字看成了二。
  账簿送到三当家的面前,三当家一怔,随即朗声大笑道:“原来这是个误会,老李没错,顾先生更是算术精准,我俞三礼枉活二十几年,也是第一次见此奇人啊!”
  屋内的众人都知道顾谦只听了一遍就算出了得数,而且他还能把刚刚听到的账目再原封不动的复述出来,个个都惊得目瞪口呆,姚二当家还没回过神来,却见三当家的已经起身来到顾谦面前,笑道:“顾先生,俞某刚刚失礼了。”
  “三当家的客气!”顾谦拱手回礼。
  从古至今,大家都很佩服有本事的人,尤其顾谦这一手不仅把这些外行震住了,就连李账房和张永都震得不轻,尤其是张永,发现了上司的上司还精通这一技能,自豪过后,脸色却越来越白。
  这不明摆着的事吗?以后谁要是敢在账目上唬弄大老爷,那不是上赶着找死?
  经过了一番折腾,天很快就黑了。
  因为顾谦是个能人,所以姚二当家和俞三当家的也给他面子,亲自设宴款待。
  南乡是个穷地方,哪怕是当地发现了银脉,并且组建了小银窑联合会,但是乡民们的生活却没有得到根本的改善。从刚刚俞三当家拿出的账本就能窥得其中的门道,一个小银窑一个月也不过五十两的出息,除了上缴的,还有必要的支出,落到手里也不过十三四两。而这些收入加起来,还要维持整个联合会的运转,一年下来,估计他们也剩不下多少。
  更何况开采银窑本身就冒着极大的风险,古代的矿井技术不发达,时不时就有死人的事故发生,这采银子就跟提着脑袋上阵一样。饶是这样,官府的大老爷们还时不时的骚扰一番,抽个红利什么的。
  要说以前,南乡的乡民们也就忍了,毕竟民不与官斗么。结果他们也倒霉,忍让的后果是让官老爷们的胃口越撑越大,到了前任汪县令的时候,姓汪的竟然要把这些银窑收归官府所有!
  这不是断了所有人的活路吗?南乡和北乡的乡民们终于忍无可忍,抄起家伙就奔了县衙,可是他们烧了县衙吓跑了县太爷也就罢了,却在忙乱之中让那些差役把两乡的大当家的都给抓了起来。
  南乡北乡目前群龙无首,官府又迟迟不派人过来谈判,弄得南乡北乡人心惶惶,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顾先生,请。”俞三当家的请姚二当家坐了首位,又回头相请顾谦。
  顾谦不敢托大,带着张永和顾小九坐在了下首。
  桌上的菜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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