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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当大官-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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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
  “那还有什么可说的!”顾谦故作玄虚的模样再度触怒了俞三礼,他瞪着顾谦,大声道:“大人要是想不出办法来,还不如现在就回清江去,俞某人在此保证,绝不让属下伤大人一根寒毛。”
  “这就是俞三当家的见识?”顾谦冷笑道:“按察使大人的军队就要到了,难道你要带着南乡乡民血战到底?以民勇对官兵,你觉得哪个胜算大?”
  “那怎么办?难道就束手就擒坐以待毙?”
  “三当家的文采不错。”顾谦夸赞道。
  “大人!”俞三礼急了,这可不是说笑的时候。
  “好吧,咱们说正事。”顾谦端正了一下面色,正色道:“当日你们在清江县城闹事,为什么烧了县衙却放走了汪知县?”
  “烧县衙是北乡人干的,只是当时人多嘈杂,并没有切实的证据罢了。”
  “那放走汪知县呢?”
  “打杀朝廷命官可是砍头的罪名,哪个敢真的杀了他?”
  “所以就放走了他?”
  “对。”
  “这么说你们心里是知道分寸的,并不想跟官府交恶?”
  俞三礼见顾谦说中了他的心思,急忙点头道:“如果不是姓汪的太贪,逼得咱们没了活路,谁会跑到清江去闹事,又不是活腻了!”
  “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之前你们去闹事只是因为姓汪的政策不合理,按常理来说,只要他宣布告示作废就可以了,为什么会闹到无法收拾的地步?”顾谦提醒道。
  “这……”
  “还有,既然你说你们不是冲着造反去的,为什么要烧掉县衙的大门?你可知道擅自冲撞县衙当以造反罪论处?”
  俞三礼的冷汗涔涔而下,见顾谦神色从容,似乎诸事都在他掌握之中一样,俞三礼心一横,扑通一声跪到顾谦跟前,沉声道:“请大人教我!”
  “教你不敢当,只是不想你就这么稀里糊涂地丢了性命罢了。”顾谦看着他,淡声道:“你起来吧,我还有事要问你。”
  “是。”俞三礼应声起来,肃立在顾谦一侧。
  “你说烧县衙的事是北乡的人干的?”
  “对。”
  “没有凭据?”
  “对。”
  “那为什么北乡二当家的会被抓起来?”
  “这……”俞三礼楞了一下,回想道:“当时场面大乱,他和我们大当家的在一起给大家喊话,几个陌生的官差来了之后,将他们两人请到茶楼说话,后来就没消息了。”
  “这么说,他和你们大当家的关系很好?”
  “之前不好,自从汪知县颁布新告示之后关系才缓和起来的。”
  “他们两个被抓之后,你和北乡大当家有过往来吗?”
  “写过信,但是没有见过面。”俞三礼想到白日的受辱事件心里还憋着气,他恨声道:“没想到姓段的这么不是东西!”
  “所以,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顾谦轻笑一声,很快又敛了笑容,沉声道:“按察使的军队马上要开到清江,可是姓段的不仅不拉拢你,反而不择手段的作践你,你觉得他的依仗是什么?”
  

☆、抽丝剥茧

  听了顾谦的话,俞三礼整个人都懵了。
  “大人,您是说他在故意挑事对付我们?”
  “有这个可能。”顾谦点了点头,道:“在你的印象中,段广荣是个什么样的人?”
  “豪爽仗义,不拘小节。”
  “还有吗?”
  俞三礼仔细回想了下,道:“我以前很少见他,都是跟北乡的二当家段成虎打交道,那位可不是善茬,经常出阴招坑我们。”
  “段广荣和段成虎的关系怎么样?出事之后他有没有急着救人?”
  “这……”俞三礼为难道:“没听说他们关系不好,但是偶尔也从南乡那边听到一些小道消息,不少人都说北乡大当家年事已高,将来北乡一定是二当家的天下。”
  “那么段广荣甘心就此让贤吗?”顾谦追问道。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俞三礼苦笑道:“多年来南乡和北乡都是敌对状态,他们两位当家的不合我们自然高兴,可是不管消息怎么传,段广荣都没有和段成虎争权的意思,久而久之,这事就没人提了。”
  “这么说,二当家的被抓进去北乡应该群龙无首才对,毕竟大当家的不管事嘛。”顾谦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笑道:“可是从咱们对北乡的观察来看,那里可是戒备森严,人心未乱,你不觉得奇怪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俞三礼惊道:“您是说二当家的被抓,是段广荣的圈套?”
  “这只是一种推测,毕竟按你之前的描述,段广荣不可能这么快就把局面收拾起来,可是咱们进入北乡之后,见到的情况可不像是失去了控制的样子。段广荣有可能是凭借着威望很快撑起了场面,可是他既然这么有能耐,为什么不想办法把二当家的救出来?”
  “这么说,他是故意要致二当家于死地?” 俞三礼倒抽一口凉气,一个想法如闪电般袭上心头,“难道我们大当家被抓也是他设计的?” 
  “肯定的话我不敢说,但是咱们反向推论一下看看,如果段成虎死了谁得利?”
  俞三礼不假思索道:“自然是段广荣。”
  “如果南乡大当家的被抓进去,谁得益?”
  俞三礼猛然瞠大眼睛:“我!”
  “为什么是你,而不是姚二当家?”顾谦反问道。
  俞三礼苦笑一声,道:“顾大人您不是早就看出来了吗?大当家出事后,南乡联合会里里外外都是我操持,姚二当家……”顿了一下,才低声道:“他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顾谦点了点头,道:“你倒是不谦虚,那我再问你,你和姚二当家的关系如何?”
  俞三礼沉默了,半晌之后才吐出两个字:“还好。”
  “回答的这么勉强,你们的真实关系不用猜我也知道,只要有心人挑拨一下,你们闹翻只在须臾之间吧?”
  “不会的,我一直都很尊、敬、他。”
  “你倒是懂得谦让,如果是姚喜旺被人挑拨要对付你呢?”顾谦不放过他,继续分析道:“你现在的情况和段成虎的情况何其相似,段广荣能对段成虎下手,难道姚喜旺不会对你下手?”
  “姚喜旺没那本事。”俞三礼小声道。
  “他是没本事,真正有本事的人多着呢!”顾谦冷笑道:“你和姚喜旺谁更好对付不是明摆着的事吗?只要把你撂倒了,区区姚喜旺算个什么东西?”
  “您是说……”俞三礼年纪轻轻就坐上三当家的交椅可不是白给的,在顾谦抽丝剥茧般的分析之后,他很快就转过弯来。
  “是段广荣?!幕后指使是段广荣?”俞三礼奔到顾谦跟前,恨声道:“段广荣早就把主意打到了我们南乡头上?他这是要干什么?除掉我,控制姚喜旺,然后吞并南乡吗?他哪里来的那么大胆子?”
  “是啊,他哪里来的那么大胆子……”顾谦叹息了一声,徐徐站起身,走到了窗边。
  窗外明月高悬,沁人的暗香飘进鼻端,如果不是身处险境,顾谦还真想对月高歌一曲,抒发一下穿到古代来的情怀。可是一想到如今的处境,别说唱歌了,能安然度过这一关别被人坑死就要高呼一声阿弥陀佛了。
  “大人!”俞三礼可没有顾谦这样文艺的心情,见顾谦走到窗边,他赶忙跟了过来,焦急问道:“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不错,都知道用咱们了,看来俞三礼是把自己当成了自己人,顾谦满意点了点头,道:“他有底气,咱们也不差,只是你要下定决心才行。”
  “大人请说。”
  “大当家和段成虎既然被抓进去,恐怕要出来也很难了。”顾谦直视着他,淡声道:“更何况,火烧县衙攻击知县本就是造反的罪过,这件事必须有人兜下来。”
  “您是说……”俞三礼目呲欲裂,“要让我做这背信弃义的小人,小的做不到!”
  “那你去救啊!搭上自己,搭上南乡的基业,成全了段广荣的阴谋。”
  “大人!大当家对我有恩!”
  “所以,你可以选择替他去死。”顾谦冷冷说道:“现在大当家的被关在哪里都未可知,你一个手无寸铁的青壮想要凭一己之力去劫牢,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可是……”
  “现在救大当家要紧,还是破坏段广荣的阴谋要紧?”
  俞三礼脸上神色变幻,半晌后,才低下头,悲愤道:“是我无能。”
  “破不了段广荣布下的局你才是真无能。”
  “可是等军队一到,段广荣也好,我们也好,不都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了吗?”俞三礼垂下了头,沮丧道:“既然都是个死,还管他什么阴谋诡计!”
  “混账!”顾谦啪一拍桌子,怒道:“枉我还觉得你是个人物,没想到就这么点见识!算本官识错了人,你走吧!”
  “大人,你有办法?”俞三礼眼前一亮,道:“求大人救救南乡的百姓吧!俞三礼给您磕头了!”说着,直挺挺地往下跪去。
  顾谦冷哼一声,讽刺道:“本官救不了你。”
  “大人,求大人给小的指条明路。”
  一直到俞三礼跪在地上求了又求,又许诺了无数好处之后,顾谦才冷着脸说道:“看你还算心诚,本官就指点你一条活路。”
  “老爷,咱们到了舀水村了。”天刚刚亮,嗒嗒的马蹄声就打破了清晨的宁静,骑在马上的自然是顾谦一行人。
  “老爷,要不要下来歇歇脚?”张永勒住马,狗腿道。
  “不了,一定要在城门开启时赶回县城。”顾谦脚磕马腹,手扬缰绳,喝道:“驾!”
  “驾!”
  “驾!”
  见顾谦一副着急赶路的模样,张永和顾小九也不敢耽搁,夹紧马腹,追着顾谦朝前奔去。
  “老爷,按察使大人的军队到清江也是下午了,您不用这么着急。”张永迎着风,大声说道。
  “闭嘴!”顾谦瞪了他一眼,继续埋头赶路。
  他不是不明白张永的好意,只是这件事远没有这么简单,昨晚他跟俞三礼的对话,一半是实话,一半是忽悠,因为他已经察觉到段广荣在这件事上并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至少直到现在,顾谦都没能找出段广荣背后的依仗。
  火烧县衙,攻击知县,得罪南乡的当家,段广荣这么做与其说是要借机掌权,不如说是在自寻死路,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做?在需要和南乡共同面对官府的时候,他竟然选择了当面打俞三礼的脸,他疯了不成?
  顾谦不停地思索,想要捋出那根线头。
  官府,南乡和北乡。
  官府,南乡,北乡。北乡得罪了南乡。
  那么剩下的组合是什么?顾谦突然惊醒,如果组合有变化,那现在的局势已经变成了:官府和北乡联手,南乡孤军奋战。
  因为北乡不可能独立对抗官府,他必定是有所依仗或者是找到了新的同盟。可是这背后的影子真的是官府吗?为什么他这个知县大老爷对此毫不知情?
  顾谦越想越心惊,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来到了清江县城。
  看到徐徐打开的大门,顾谦仿佛看到了一张噬人的大口,正在对着他发出狰狞的笑。
  

☆、顾大人怒了

  “老爷,您回来了!”顾谦刚到县衙门口,就看到了候在门口的顾安,他下了马,将缰绳丢给后面的顾小九,在顾安的迎候下进了门。
  “家里这两天还好吧?”顾谦的面容中带了一丝疲惫,连夜分析情况,又对俞三礼面授机宜之后,他马不停蹄地赶回了清江,此刻,他虽然又累又饿,但是对局势的担忧却不容他有丝毫的懈怠。
  是以,顾谦虽然累,但是一双眼眸却清亮慑人,整个人也充满了斗志。
  “有泰爷盯着,还好。”顾安看出他的疲惫,心疼道:“老爷,在乡下受苦了吧?”
  “这算什么?”顾谦抹了把脸,道:“你去弄点吃的,给小九和张永送一份过去。”
  “我知道了。”顾安将他引到了二堂后面的签押房,又给他送上了热茶,这才轻手轻脚地下去了。
  “老爷,您回来了?”顾泰就住在东侧的厢房,听到声响,马上就赶了过来。
  “家里的情况怎么样?”顾谦喝了口热茶,波澜不惊道。
  “姓马的还算消停,”顾泰在顾谦的下首坐下,看了看外面,小声道:“刘典史好像和外面有些来往。”
  “哦?”顾谦眉头一挑,道:“知道和他来往的都是些什么人吗?”
  “我找了几个当地的混混儿跟踪过他,但是三回也只成功的跟踪过一回。”顾泰皱眉道:“姓刘的警惕性很高,好像在顾忌什么。”
  顾谦想到那个圆脸带笑的刘典史,眼睛微微眯起,如果刘典史有秘密,那么他到底在隐瞒什么?谁会是刘典史的联络人呢?
  “他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和谁接头?”
  “他去了南街的冯玉春家。”
  “冯玉春是谁?”顾谦皱眉道。
  “是……”顾泰顿了一下,才低声道:“南街的一个粉头。”
  “他怎么敢去?”典史好歹也算是个官,明目张胆的逛妓院不是落人口实吗?
  “是私窑,”顾泰见怪不怪道:“这种事也没人往外说。”
  “那他都和谁接触了?”
  “混子们回来报说,当天从冯玉春家出来的,不仅有刘典史,还有日昌票号的大掌柜,另外还有两个人,混子们却是不认识的。”
  “还有别的消息吗?”顾谦皱眉道:“日昌的大掌柜以前和刘典史关系如何?那两个人是什么来路?本地人还是外地人?”
  “我听说刘典史和日昌的掌柜交情不错,但是那两个人的身份混子们无法确定,但是外地人的可能性最大。”
  “为什么?”
  “因为他们交谈时用的是兴化府话。”顾泰解释道:“老爷也知道,清江话口音重,外地人不一定能听懂,所以外地人来清江,大家都尽量讲兴化府话。”
  顾谦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
  两个人正说着话,顾安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顾谦早就饿了,见顾安送上了吃的,也不避忌,急忙洗了手脸,招呼顾泰边吃边说。
  “知府大人没给签发公文,你是怎么知道按察使大人要来清江的?”顾谦咬了口烧饼,疑惑道。
  “老爷走前交代了,让我严密监视县衙内外的动静,再说知府大人不是不给下公文,而是让送信的公差住进了驿站,等按察使的军队进城前再发给咱们。偏巧小的去驿站巡查,这才阴差阳错地知道了按察使大人即将率兵平乱的消息。”
  “军队进城前再通知我?”顾谦啪一摔筷子,怒道:“姓萧的这是拿我当猴耍呢?”
  “老爷息怒。”顾泰急忙站了起来,劝道:“萧大人是您的顶头上司,就算知道他暗算您,您又能怎么样呢?”难道还去巡抚衙门告状不成?顾泰无奈地看着顾谦,眼里写满悲哀。
  顾谦双眼圆瞪,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手指扒着桌沿要生生掰下一块桌板。但是暴怒之后,他却不得不面对现实。是啊,萧知府是他的顶头上司,上司摆明了看你不顺眼,你能怎么办?投诉吗?找谁投?谁会为了一个知县去得罪一个知府?
  这笔账,有点脑子的就能算明白。
  所以,这场战役,顾谦没有后援,只能自己打。
  “萧知府为何如此针对我?”顾谦冷静下来,重新坐回桌边,拾起筷子继续吃饭。
  看到顾谦这么快就恢复了平静,顾泰暗暗佩服,真不愧是族中三代最优秀的人物,凭这份处变不惊就能看出顾谦未来前途无量。
  顾泰压下心里的小激动,思忖道:“我听说萧知府是庆熙二十二年的进士,那一届的考官……”他停顿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可是严首辅。”
  我了个去,原来是严恪的门生,怪不得看自己不顺眼到连官场规矩都不顾了!顾谦捏紧了筷子,半晌后,面无表情地将烧饼泡进了豆腐脑汤里,缓声道:“他这是特意针对我了?”
  “有可能。”
  “哼,公文最后一天下达,是想打本官一个措手不及吧。”听说按察使带了千数人的军队,如果不提前通知,凭清江驿一个小小的驿站,怎么可能做好接待工作?到时候接待工作出了疏漏,惹按察使大人不快,他顾谦就算不丢官,也会被按察使大人厌弃。
  等按察使大人回了福州,在巡抚大人面前稍微抱怨几句,顾大人还有前途可言?一想到这些,顾谦就恨得牙根痒痒,特么的萧玉卿你给老子等着,不把你干翻,老子就不姓顾!
  心气不顺地吃了一顿早餐,顾谦又跑了一趟驿站,亲自检查了驿站的准备工作,在把驿丞和驿卒训得狗血淋头之后,顾谦总算是顺了气,回到县衙,让顾安烧了锅热水,好好地洗了个澡。
  “老爷,按察使大人到了城外五十里的象头山了。”顾谦迷迷糊糊中,听到了顾安的叫唤。
  他睁开眼,有些茫然地看着青色的床帐,原来是睡着了么?搓了搓脸,这场觉睡得真他娘的舒服!
  “顾安!”顾谦一跃而起,大声喊道。
  “老爷!”顾安麻利地撩起帐子,躬身上前。
  “更衣!准备迎接按察使大人!”
  换好了衣服,点齐了差役,顾谦带着众人快马奔出了清江县城。一路疾驰,一直奔到了距离城郭三十里的望江亭,顾谦才勒住了马头。
  “吁……”停住马,顾小九抢先跳下马,为他拉住了缰绳。
  顾谦下了马,打眼望去,只见一座八角凉亭坐落在离象头山不远的山坡上,登上山坡,能远远望见流经清江县城北侧的福清江。
  “请大人稍坐。”顾安也跟了过来,见顾谦四处打量,不由得上前一步,劝他歇息片刻。
  “不坐了,”顾谦摆了摆手,道:“按察使大人马上就到了,吩咐下去,把仪仗打起来。”
  “是。”顾安应声下去,很快差役们就排好了队,打起了诸如肃静、回避之类的牌子。
  顾谦本就出来的晚,几乎是刚刚列队,不远处就传来了滚滚烟尘,他眯眼望去,只见一队打着旌旗的队伍,踏着嗒嗒的马蹄声,朝他们飞驰过来。顾谦心知这是按察使大人到了,急忙整肃衣冠,满面恭敬地候在了道旁。
  “前方所立何人!”一个先锋官纵马来到清江县的迎接队伍前,厉声喝问。
  “下官乃清江县知县顾谦,率清江衙众在此迎候臬台大人。”顾谦仰着头,脸上带着巴结的笑容。
  先锋官轻哼一声,显然一路上像顾谦这样的官员他见多了,只见他倨傲地拱了拱手道:“原来是顾大人,请大人稍候,某这就禀报臬台大人。”
  “有劳。”
  顾谦一介知县,哪里有和按察使大人套近乎的资格,经过通报后,顾谦只匆匆过去问了个安,就被按察使周大人打发去前面领路,有事到驿站再说。
  因为太过匆忙,顾谦只来得及认清了按察使周运泰的模样,至于他的随从,顾谦还没有机会认识,所以他也忽略了站在周运泰旁边,身穿便装默默打量他的兴化知府萧玉卿。
  说起来像顾谦这样不认识顶头上司的县官简直就是逆天的存在,可是因为萧玉卿不穿官服,之前又避而不见,顾谦不认识他也是情有可原的。可惜,他这样的行径落在他人眼里,可就是大不敬了。
  “见了上官竟然不行礼,真是胆大包天!”周运泰看着顾谦退下,不满地讽道。
  “可能是初次见到臬台大人,太过紧张了吧。”萧玉卿微笑着为他辩解。
  “望舟还是这样心善,对于目中无人的下属,该敲打的还是要敲打的。”周运泰皱了皱眉,道:“你这老好人的性格要改。”
  “是,下官谨遵臬台大人教诲。”萧玉卿低下头,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见他仍然是这副不温不火的老好人性格,周臬台摇了摇头,道:“行了,咱们上路吧!”
  顾谦在前面领路,一路将周臬台等人领到了清江县城根儿,他还要带队往里走,却被先前报信的先锋官拦住了,“顾大人,请等一下。”
  “于大人,有何吩咐?”顾谦调转马头,客气地问道。这位先锋官可是卫所的百户,所以顾谦也不敢怠慢。
  “臬台大人有令,令诸军驻扎城外休整,不得入城扰民。”
  “可是下官已经在县衙和驿站都安排好了,时序已经入秋,让兄弟们在野外露宿恐怕会伤身啊!”顾谦为难道。
  于百户听了这话,只觉得身体被一股暖流熨了一遍,愈发地看顾谦顺眼起来。景朝立国已有百三十年,因久无战事,武将的地位愈发底下,论级别他是比顾谦高,可是论地位,他绝不是科班出身的顾谦的对手。
  现在这个情况就是,明明领兵平乱是武将的活儿,可是他们却偏偏要听从文官的指挥。于百户每次想到这些都觉得憋屈,更别提一路上处处要看文官的脸色行事了。
  对顾谦印象好,是因为顾谦并没有自持身份就看低他,从始至终都很尊重他,更何况听说顾谦已经为兄弟们在驿站安排了住宿和饭食,于百户心里如何能不喜?毕竟按臬台大人的安排,今晚他们都得在野树林子里过夜了。
  “顾大人一番好意某心领了,可是臬台大人那里……”
  “于大人不必为难,下官这就找臬台大人斡旋此事。”顾谦对于百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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