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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当大官-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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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人一番好意某心领了,可是臬台大人那里……”
“于大人不必为难,下官这就找臬台大人斡旋此事。”顾谦对于百户笑笑,拨转马头朝着中军行去。
于百户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直念阿弥陀佛,顾大人啊,今晚兄弟们的福利就看你的了!
顾谦没有辜负于百户的期望,他去见了周臬台之后,只用了一句话就让这倔强的老头改变了主意。
“老夫不是下令全军驻扎城外了吗?”周臬台不满道:“你还过来干什么?”
顾谦向周运泰行了个礼,用非常惋惜的语气对周臬台说道:“禀大人,下官已经令驿站为官兵们搭建了草房,准备了饭食,现在草房已经搭成,饭食也已经做熟了,如果不住、不吃,这一千多人的份例可就白白浪费了。”
“你怎么手脚这么快?”老头吹胡子瞪眼。
顾谦满脸委屈:“臬台大人不辞辛苦从福州带兵来清江平乱,下官诸事无能,但是照管卫所弟兄们的伙食还是能做到的。”
“无能你还有理了?”
“下官惶恐。”顾谦赶忙下马请罪。
“哼!这次先饶了你,不过下不为例!”
“是,下官谨记臬台大人教诲。”
周臬台瞪了他一眼,转头对在不远处等消息的于百户喝道:“传我命令!全军列队入城!”
☆、和气的知府大人
清江县城的百姓们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看到一队队士兵昂首挺胸步入了清江城。
“咱们清江怎么来了这么多军爷啊?”看热闹的人群中不时地发出这样的疑问。
“王二虎,你知道是咋回事吗?”
“我又不当兵,我咋知道。”
“你哥不是在衙门当差吗?”有人疑惑道。
“人家那是公事,咋能随便告诉我?”
“也对啊!”路人甲点了点头,神秘兮兮地向围观的众人说道:“你们知道这群军爷是来干什么的吗?”
“不知道。”
“张大,你知道吗?”
“我可不知道,”名叫张大的汉子老实地摇了摇头,傻呵呵笑道:“反正不干我的事。”
“好你个张大,看着老实其实内里最是奸猾,我猜啊,没准这些当兵的是路过清江,吃顿饱饭睡个觉就走了。”有人得意洋洋地推测道。
“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路过?咱们清江离兴化府远着呢,只有咱们去兴化府绕路的份,几时见外人从咱们这里路过了?难道从这里入海去见龙王吗?”
人群中发出一阵哄笑:“可不是嘛,咱们这儿往东就是大海,哪里有路可走?”
“那你们说这些军爷是来干吗的?”那人不服气道。
“都别吵了,依老夫拙见,这些人应该是为了烧县衙的事来的。”人群中,一个身穿葛衣的老者跺了跺手中的拐杖,沉声道:“大家也别闲着了,家里有在南乡和北乡做亲的人家,赶紧着去报个信儿,让他们躲着点。”
“是啊!徐老爹说的对!”有人懊恼地拍了拍脑袋,迭声道:“哎呀呀,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对呀,我二叔父就在北乡呢,上次北乡闹事我还看见他了呢,不行不行,我得赶紧去给他报个信!”
“我也去我也去!”
人群一哄而散,都紧忙着收拾东西准备下乡报信,可是不待他们有所行动,城门口就贴出了告示,今天城门提前关闭,无关人等一律不准出城。
“这算怎么回事?”见城门缓缓关闭,好多人都急得直跳脚,“我是东乡人啊,天黑前赶不到家,我家的鸡就要被黄鼠狼叼走了!”
“是啊,我的牛还在外面呢!”
“我家还有瞎眼的老娘呢!这可咋办?”
是啊,咋办?不管人们怎么闹,大门依然无情地关闭了,一群人去找守城的官兵理论,没想到却被守城门的小官厉声呵斥了几句,不听劝还闹,那好,直接抓过来打军棍,听着啪啪地棍棒敲到屁股上的闷响,所有的人都老实了。鸡丢了不要紧,老娘饿一顿不要紧,命丢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当下,很多人怨声载道地各自去寻下处,也有几个人远远地看着这一幕,神色渐渐凝重起来。
“徐老,怎么办?”一个容长脸的中年汉子低声问道。
手拿拐杖的葛衣老人看着不远处吆五喝六的城门官,睿智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深思,看中年男子焦急的面色,徐老笑了,“不急,不过是比预定的时间提前了两天而已,大当家应该有所准备。”
见中年汉子还在不停地冒汗,徐老摇了摇头,道:“要是不放心,你就去找刘大头问问清楚。”
“现在?”汉子看了看天色,还没有黑透。
“现在就去吧,人荒马乱的,正好不招人注意。”老者看了看四散的人群,稍加思索就改变了主意,“这样,你别亲自去,让二春去。”说着,把跟在他们后面的一个年轻后生叫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后生会意,转身就奔去了县衙。
“刘大头没见过二春,他肯见吗?”中年汉子狐疑道。
“大军都开进了城,那位也来了,刘大头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哪里可能不见?”
“那就好那就好,”汉子松了口气,道:“大当家那边……”
“放心,只要刘大头跟上面通了气,大当家的自然无恙。”
汉子这才放了心,他看着一副淡定神色的老者,满面佩服地说道:“幸亏这次有徐老坐镇,不然我可就抓瞎了。”
徐老笑了笑,谦虚地摆摆手,道:“不说那些,咱们也回去准备吧。”
中年汉子上前搀住他,谄媚道:“我听徐老的。”
城门前的这一幕像是江河里的一朵小浪花,很快就淹没在了平静的水流下面。就在北乡信众急着给大当家报信的时候,顾知县正在驿站里当孙子。
是的,顾大人现在就是个孙子,已经不用装了。
安排好了众多士兵的饭食,又给于百户敬了酒,顾谦几乎是一路小跑地来到了臬台大人的住处,问明了臬台大人正在跟知府大人参将大人用晚餐之后,顾谦提着声气领着顾安来到了餐厅外面,掀开盖子看了看顾安托盘里的菜品,顾谦满意地点了点头,扬起笑容,非常自来熟道:“臬台大人可吃好了?下官为大人送来了清江的特色菜品红烧鱼尾。”
“顾大人,三个人九个菜,你觉得我们能吃得完?”周运泰放下筷子,不悦道。
“大人难得来清江一次,总要让下官尽尽地主之谊,更何况,清江人宴客向来讲究十全十美,”说着,不顾老头锐利地眼神,亲自将红烧鱼尾端到了周运泰面前,“大人请用。”
“我不吃!”周大人也是有脾气的。
“可是烧鱼尾这道菜取自鲤鱼跃龙门之意,您不用的话,这个宴席就无法收尾啊!”顾谦站在桌边,满脸为难。
官场上混的,哪个不想图个高升的吉利话?更何况烧尾宴自唐代就开始流行,顾谦这桌酒并不是通俗意义上的烧尾宴,但是这红烧鱼尾却实实在在给了人想头。你周大人不想要这好彩头,难道萧知府和李参将也不想吗?
顾谦现在已经知道了坐在左侧的美髯中年人就是他的顶头上司萧玉卿,偷眼望去,萧玉卿还是那副典型的老好人笑容,见周运泰不悦,他笑着为顾谦开脱道:“臬台大人,顾知县也是好意,只是一片鱼尾,臬台大人就当给望舟一个薄面吧!”
“这……”周运泰知道萧玉卿的性格,也不好不给他面子,他叹了口气,无奈地拿起筷子,一边夹起鱼尾一边道:“你啊,该管教的时候是绝不能放松的。”
“下官知错。”
一顿饭平平顺顺地吃完了,大人们吃着顾知县看着,大人们撤了席,顾知县还得张罗着给大人们送上香茗。
等周运泰品茶的功夫,顾知县才匆匆地往嘴里塞了一碗面,就这还是顾安心疼他,特意给他留的。吃着都坨成糊的面条,顾知县在心里暗暗发誓,有朝一日老子发达了,也让你们吃吃这糊面条的滋味。
只是现在他官小言轻,还不到他发威的时候。顾知县吃完了面条,痛快地抹了抹嘴,随即又很不痛快地进了臬台大人的议事房。
“慎之来了。”萧知府看见他进来,和颜悦色道:“我们正在研究平治乱民的方案,正好也听听你的看法。”
“下官初来清江,还不熟悉政务,哪里有什么看法。”
“是吗?”周运泰瞅着他,愈发看不惯他的怠惰模样,“南乡和北乡都有乱民,可是却一南一北,老夫这次带的兵力有限,只能先攻打一乡,你说说看,是先打南乡还是先打北乡?”
☆、继续装孙子
周运泰这句话,可把顾谦给问住了。
怎么回答?直接建言让周运泰带兵去打北乡?以他的观察,那个和颜悦色的萧知府虽然面上对他多有维护,但是他心里怎么想的谁能知晓?以他严恪门人的身份,他就没有立场对自己好。
所以,他就算想死了让周运泰带兵去打北乡,此刻也不能把心思暴露出来。顾谦一副抓耳挠腮的模样,心里却在飞速运转,怎么才能不动声色地把靶子引到北乡那边呢?
“顾知县,”周运泰见他支支吾吾的一副为难样,眉头皱起,催促道:“老夫问你话呢!”
“这……”顾谦挠了挠头,尴尬道:“下官刚到清江,这两天光忙着修理县衙了,还没顾上去调查南乡和北乡的案子。”
“什么?”周运泰一拍桌子,怒道:“布政使司临危受命,令你走到半路就从县丞升到了知县,你到任后不思感念上司的信任竭力办案,反而去修这劳什子的县衙,顾谦,你可知罪!”
臬台大人发怒,顾谦自然不敢强辩,他一咬牙,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顾谦知罪,请臬台大人息怒。”
“顾知县纵使有错,但也错不至此。”老好人萧玉卿带着一抹忧色对周运泰说道:“如果革了顾谦的职务,恐清江无主,刚刚稳定下来的局面又会乱起来,所以还请臬台大人三思啊!”
“是啊,大人,发兵在即,最怕后方不稳。”李参将看看这屋里的场面,又看看顾谦眼巴巴瞅着自己的小眼神,不得不摸摸鼻子,朗声劝道:“如今局势不明,尚需顾知县在清江筹备军需,依末将看,不如就让顾知县戴罪立功吧!”
戴罪立功?特么的老子犯了什么罪了?顾谦低着头,嘴角狠劲地抽了抽。不过他在底下犯狠是没用的,关键还得看周老头的态度。
“臬台大人……”顾谦抬起头,悲催地小眼神可怜巴巴地瞅着周按察使。
“臬台大人。”萧玉卿帮着求情,态度不可谓不悲天悯人。
“臬台大人!”李参将粗嗓门一喊,彻底体现了一个武夫的不拘小节。
周运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终板着脸一甩袖子,斥道:“说跪就跪,把读书人的体面都丢光了!还不快起来。”
“谢臬台大人。”顾谦作感激涕零状,麻利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周运泰哼道:“要不是有萧知府和李参将求情,我非治你个懈怠之罪,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如果做不好军队的后勤工作……”
“请臬台大人放心,下官一定尽心尽力,让李参将的部队乘兴而来,满意而去。”顾谦满脸赔笑,一张嘴就满口市井之气,全然没有当朝探花郎的风采。周运泰嫌弃地撇了撇嘴道:“这是平乱,不是游玩观光,你站到一边去!”
“是。”顾谦垂目,抄着手站到了一旁。
见他老实了,周运泰又对萧玉卿说道:“顾知县初来不谙案情,这可如何是好?”
萧玉卿沉吟片刻,道:“当初惹出乱子的汪知县目前在省城待罪,熟知案情及北乡南乡情况的恐怕只剩下县衙内的佐贰了,依下官愚见,不如把这两人招来问话?”
周运泰点头道:“好,就依望舟的意思办吧。”
很快,清江县的主簿马有良和典史刘天秀就来到了按察使的下处。
马主簿一听是按察使大人召见,吓得腿都软了,他哆嗦着对刘典史说道:“刘兄弟,不知臬台大人召我二人何事啊?”
刘典史的圆脸上现出一抹亮光,不过当着马主簿的面他还是将兴奋掩盖了下去,见马主簿紧张的话都说不圆满了,他也跟着叹气道:“我也不知道,一切等见了臬台大人自有定论。”
马主簿见他双眼晶亮,说话也比平时斯文,遂道:“老哥我虚长几岁,脑子跟不上,一会儿就靠兄弟你了。”
“老哥说哪里话,同衙共事十几载,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刘典史微微一笑,道:“我会尽力帮你的,老哥且放宽心。”
谈了几句话,马主簿就从最初的惶恐中慢慢冷静下来,看到刘典史谦虚中带着兴奋的神色,心里冷冷一笑,也不多说,与刘典史一前一后进了屋,倒头便拜。
“起来吧。”周运泰摆了摆手,道:“夤夜招你二人至此,实是有要事相商,不知二位对讨伐南乡北乡之事有何看法?”
马主簿和刘典史对视一眼,心说原来是为了商讨这个啊!马主簿本想在按察使大人面前露个脸,但是还没张嘴就看到了刘典史已经上前一步,准备发言。马主簿低下头,嘴角轻轻一撇,随即不着痕迹地退到了墙边。
墙边,站着同样抄手当壁草的顾知县,两个人打了个眼色,倒有了几分惺惺相惜的意思。
“臬台大人,卑职是土生土长的清江人,今日斗胆为诸位大人讲解一下南乡北乡的形势。”刘典史大着胆子说完这句话,见按察使大人并没有因为自己逾矩而面露不悦,转头再看萧知府,萧知府带着一贯的笑容鼓励地看着他,刘典史心里有了谱,语气愈发激昂起来。
“如大人所见,南乡北乡的暴民为了一己之私火烧县衙棒打知县,把一个繁华清平的清江城折腾的不成样子,卑职当日护送汪知县离衙之后,又被暴民们追捕,最后不得不跳入福清江才算躲过了一劫。”刘典史说到这里,情绪激动,眼含热泪,“卑职等人被暴民们围攻,早就想着一血当日之耻,可惜人微势单实在不能于南乡北乡的暴民抗衡,现下,卑职终于盼来了臬台大人的军队,卑职实在是,实在是……”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好了,你的心情本官能理解,还是先说一下怎么平乱吧。”
“是。”刘典史抹了抹眼泪,继续说道:“卑职听说臬台大人带了上千的官兵来平乱,人数虽然不少,但是依卑职之见,分兵攻击南乡和北乡这些兵力还是略显不足。”
“哦?”周运泰挑起了眉毛,颇有意味道:“那该怎么办?”
“这……”刘典史停顿了一下,眼珠不安分地转了转,看了看周臬台,又看了看萧知府,在看到萧知府肯定的眼神后,才嗫嚅道:“卑职觉得,不如分而击之。”
“你没吃饭吗?”周运泰不悦道:“大声说。”
被周运泰一吓,刘典史马上大声道:“卑职觉得不如分而击之!”
“好!”周运泰击掌赞道:“跟老夫想到一块儿去了,那你说,先攻击哪里?”
“南乡!”刘典史不假思索道:“南乡的三当家俞三礼为人暴戾横霸乡里,当初火烧县衙就是他在背后煽火撺动,更何况他还掳了县衙的两个书办当人质,现下也不知道是生是死。”说到这里,刘典史的声音中掺入了一丝悲凉,“以俞三礼的脾气,恐怕那二人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就在众人怒火中带着唏嘘的时候,一道不合时宜地声音从墙边响起:“刘典史,你说的人是李斌和李诚吗?”
刘典史一怔,回头见是顾谦在与自己说话。心说难道是大老爷嫌自己夺了他的风头?可是他自己无能也不能怪自己在臬台大人面前露脸嘛,刘典史心中暗笑,面上却恭恭敬敬道:“回大老爷的话,正是此二人。”
“他们被俞三礼掳去当人质了?”顾谦又问道。
“正是,当日我亲眼所见。”
“你确定?”
“我确定。”
“那就奇怪了,”顾谦不解道:“中午我还在衙门里见到他俩了呢!”
☆、哪里出了岔子?
“大人,您见到的是李斌和李诚?”刘典史不敢置信道:“他们还在俞三礼的手里呢!”
“我堂堂正堂知县,骗你干吗?”顾谦不悦道:“你要是不信的话,把他们叫来看看不就行了?”
刘典史懵了,李斌和李诚被俞三礼放了?他怎么不知道?要知道李斌和李诚可是他刑房的手下,怎么可能回县衙却不跟自己说一声呢?
“来人,传李斌和李诚!”见两个人在这里掰扯不清,周运泰冲马主簿说道:“你是这里的主簿,应该认识这两个人吧?”
“小的认识。”马主簿巴不得看刘典史倒霉,赶忙应声去了。没多一会儿,领着两个年轻的后生来了,却不是李斌和李诚?刘典史当时就傻了,他看着明显比之前白胖的两人,口不择言道:“你们怎么回来了?”
“回四老爷的话,南乡的俞大当家说他们当日到县衙理论本就是对官府不敬,当时头脑一热将我兄弟二人带了回去,可是思及小人家有父母妻儿,又是遭受了池鱼之殃,他不想再错上加错,遂将我兄弟二人放了回来。”
灯火之下,两个人面色红润,中气十足,可不像遭受了虐待的样子。周运泰锐利地眸子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但见两人眉目恭敬,却并不心虚。
“那你们回来后为什么不禀告于我?”刘典史跳着脚说道。
“我们……”兄弟俩对视一眼,心说咱们也是刚刚被放回来啊,再说俞三当家的说了,如果要跟姓刘的沆瀣一气,可保不齐会跟他们翻后账。为了家儿老小考虑,两个人同时选择了沉默。
“说话啊!”
“这……”哥哥李斌面带难色,看着急眉赤脸的刘典史,小声嗫嚅道:“我们回来时是晚上,进了衙门也想找您,但是您没在。”
“那你们不会去家里找我?”刘典史怒道:“难道你们连我家门冲哪儿开都忘了?”
“没忘,我们去了。”李斌心虚地说道:“可是当晚您不在家。”
“不可能!”
“真的,邻居说您去了冯玉春家。”
“放你娘的屁!老子怎么可能去逛窑子!”刘典史被手下扒了面皮,怒不可遏,抡起手掌就要扇李斌的大耳刮子。
“四老爷饶命!我们真的去找过您,可是当日冯家锁了门说您睡了我们才又返回的县衙!”李斌抱头呼道:“回到县衙后我们见到了大老爷,大老爷怜我们辛苦,给我们放了假在家歇息。”
“我让你胡说!”刘典史还要抡拳头,却被顾谦厉声喝住:“刘天秀,你住手!当日是我给李斌和李诚放的假,你有什么意见不成?”
刘典史停住手,先看了萧知府一眼,只见萧知府面色如水,情绪未有丝毫波动。他心中一惊,再转头向顾谦看去,只见顾知县怒气上涌,圆睁着眼睛狠命瞪着自己。是了,自己只是县衙的佐贰,就算心中有气,也不能越过正堂大老爷去。
现在,自己明显的逾矩了。
“顾知县,这就是你的本事?”周运泰冷冷一笑道:“连个典史都弹压不住,枉你身上穿的这身七品官服!”
“下官知错。”顾谦收敛了怒气,弯腰认错。
“哼!”周运泰冷哼一声,对刘典史说道:“你且退下,好好反省。”
“是。”刘典史自知把事情搞砸了,不敢强辩,灰溜溜地退到了墙边。
“你们上前来,本官有话要问。”
“是。”李斌和李诚对视一眼,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你们确实被俞三礼抓走过?”
李斌和李诚跪下,诚惶诚恐道:“臬台大人明鉴,当日南乡北乡暴民冲撞县衙,我兄弟二人因反应不及被暴民掳走,这件事县衙当差及街上诸人都是亲眼所见,刘典史和马主簿也可以证明。”
周运泰环视一周,最后对着马主簿问道:“他们说的是真的?”
马主簿上前一步,壮着胆子大声道:“回大人的话,千真万确。”
“那俞三礼怎么会主动放你们回来?”周运泰眉头紧皱,炯炯有神的双眼死死地盯住了李斌兄弟,“是不是收了什么好处,来给南乡当内奸?”
“这可从何说起啊!”李斌和李诚连声喊冤,“就是给小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跟乱民同流合污啊!小的们本已做好了杀身成仁的准备,却不想突然之间就被放了回来,根由如何,小的们也不清楚啊!”
“那你们是几时回衙的?”
“是前天晚上。”
“有何人作证?”
“有大老爷和门房为证。”
“前天送你们回来……”周运泰沉吟了一下,道:“算他俞三礼识相,既然南乡当家的肯主动放人,说明此人还不算无可救药。”说到这里,他冷冷地扫了刘典史一眼,刘典史一哆嗦,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墙缝里。
“既如此,明日大军先向北乡进发,围剿段广荣!”
“是!”李参将应声而起,整张脸散发出兴奋的光彩。
顾谦听到周运泰的命令,心里偷偷松了口气,不管如何,这出反间计是奏效了,只要将大军先引到北乡,计划就成功了一半。至于今后的发展,就要看俞三礼能不能依他的命令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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