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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胤礽)-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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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禔闭了闭眼,平复住自己有些起伏不定的情绪,缓缓道:“托合齐,爷知道你效忠的是谁,爷只是想提醒你一句,不要做让你主子以后会后悔的事情。”
托合齐一愣,手指便不自禁地渐渐收了拢。
胤禔正欲叫人阖门回去,管家突然凑到他身边来,与他低声耳语了几句,闻言胤禔的眉当即就蹙了起来,听罢过后点了点头,又对那托合齐道:“你送爷出城,立刻,马上!”
“恕奴才不能从命。”托合齐下意识地回绝。
胤禔的眼里闪过一丝狠色,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你若想你主子成事,就放爷出去!”
托合齐错愕地抬头看胤禔冰冷的双眼,愣在了当下,胤禔见他还是犹豫不决,晃了晃手里胤礽给的那玉佩:“看清楚了这是谁的东西?”
托合齐愕然,胤禔的管家已经牵了马出来,胤禔盯着托合齐双眼,又一次强硬地重复:“放爷出去,现在就放!”
最终托合齐还是妥协了,也不知道是因为胤禔这会儿的表情太过吓人,还是胤礽交代他不要动直郡王时说话的语气和那块玉佩。
胤禔没有直接出城,而是直奔火器营而去,拖起守在那里当值的翼长,便直接下命令:“本王给你半个时辰,迅速召集人马,越多越好,随本王出城救驾。”
不放心跟着来的托合齐惊得也顾不得上下尊卑,上去就想扣胤禔的手,被胤禔先一步按下,继续对面前之人道:“诚郡王联合四贝勒私下调动通州丰台两处兵马,欲图不轨,你即刻准备,随本王出城营救皇上和太子爷。”
那接话的翼长闻言吓得浑身都在哆嗦,当即就连连点头应下下去调动人马,胤禔转回头,冷冷扫了托合齐一眼:“你把城里城外都给本王看好了,在皇上和太子爷回来之前不得出半点差池,还有记住了,不许再去任何府上滋事。”
托合齐已经整个傻了,火器营在打完噶尔丹之后就被胤禔私下里捞到了手,托合齐确实是有听胤礽提起过的,原本胤礽还说过要准备借此在皇上面前做做文章,只是到后来却又偃旗息了鼓,前段时日他与太子爷提起这事太子爷甚至说让他别再担心这边,原本他还一直疑惑着,只是如今却似乎是有些明白了。
离开之前,胤禔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看了托合齐一眼,叮嘱道:“若是……有个万一,保护好毓庆宫里的人。”
“奴才……明白了。”
因为时间仓促又是大半夜,最后也只召集到了不足千人,胤禔看一眼扛着枪的众人,点了点头,这便够了。
另边厢,胤祉看到胤禛这副狼狈模样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着实是吓了一大跳,而胤禛也没工夫跟他过多解释,只道:“你现在就去丰台大营,调兵马去永镇救驾。”
胤祉嗫嚅着装糊涂:“四弟你在说什么呢?”
“太子爷要造反了,汗阿玛让我从通州调的兵马都被暴雨困在了山林里,只剩不到五百人跟着他们,现在再回通州去调兵也来不及,通州离永镇太远,下着大雨也不好赶路,只能去丰台大营调兵,快一点,再晚就来不及了。”
胤禛快速地说完拉起胤祉就想拖着他走,胤祉甩开他的手,戒备地看着他:“你说太子爷要造反可是真的?”
胤禛皱起了眉,盯着胤祉的眼睛看了一阵,终于是收起了方才那副火急火燎的态度,缓缓问道:“你应当已经知道了吧?”
“爷怎么可能只道!你到底在说什么!”话是这么说,但胤祉确实是有些心虚了。
胤禛抿了抿唇,又问道:“太子爷是不是拿三哥你动用河银的事情来威胁你?你放心,那事除了我和太子爷没有其他人只道,皇上那里也不知道,我可以帮你抹去,绝对不会让皇上过后再对你起疑心。”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胤祉别开了眼,彻底的心虚了,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
“难不成三哥你当真也要跟着太子一块造反不成?你可想清楚了,太子爷一旦上了位,他连汗阿玛都敢动对你我还会手下留情吗?尤其你还是知情人,你能保证他不会杀了你灭口?”
这点胤祉当然知道,只是他的儿子还在胤礽手里,他不能不顾忌。
胤禛心下苦笑,其实他也不想搀和进这件事情来,若不是康熙叫他去调兵救驾,太子爷造反他才不会去管,只是既然从一开始他就被康熙牵了进来,一旦胤礽得势了,他绝对要倒大霉,所以无论如何,即使大军被困在山林里头出来,他也要冒雨冲出来另想他法,否则他可能就真的是死路一条了。
“三哥,你听我的,现在去丰台大营调兵还来得及,太子他并不能完全掌控皇上身边的护卫军,只要大军一到,那些人绝对会立刻倒向皇上。”
胤祉依旧在犹豫:“丰台大营的兵马只有皇上能调,我哪里做得了主,既然皇上让你调兵护驾,你手里应当有密旨才是,你自己去……”
“皇上的密旨里头只能调动通州大营!”胤禛快有些气急败坏了:“现在是特殊情况,丰台大营里头有不少人是你岳父的旧部下,你随我一块去,我有把握说服他们出兵,算弟弟求你了,你难道还真想看着汗阿玛这么活活被太子逼死,然后我们跟着一块陪葬吗!”
胤祉咬紧了牙关,终于是说了话:“弘晴和弘晟在太子手里。”
胤禛一愣,片刻过后放缓了语气,苦涩道:“三哥,别说你的两个孩子了,现在怕是整个内城九门都掌控在了太子爷的手里,要取谁的性命,不过都是他一声令下而已,我们唯一的希望,只能是救皇上出来。”
“可……”
“你相信我,太子爷就算要拿人开刀,第一个也绝对不会是你的孩子。”
胤禛不是单枪匹马前来,还带了三十个跟他一块从石流暴雨里冲出来的精兵,他知道胤祉身边必然会有胤礽的人盯着,见到这样的阵势便不可能会出来与他们正面对上,回去给胤礽通风报信他并不担心,只要能他们能抓紧时机调得兵马,便能有转机。
只是俩人在去丰台大营的路上,却还是被人团团包围被枪眼指着给拦了下来。
来的人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的,胤祉错愕地看着胤禔指挥着人瞬间将他们围住,而胤禛的唇已经抿紧成了一条线,苍白的脸上再无半点血色。
☆、64嗜血
胤礽撩开窗帘子;见外头夜色似乎又暗了些,皱起眉;转头看一眼闭着眼靠在床榻上一动不动的康熙,再看了看墙角处的自鸣钟;迟疑了片刻;推门出了去。
外头守着的侍卫见了他出来,很恭敬地垂下了头,小声禀报了外头的情形,胤礽听罢有些不悦;正要开口吩咐,院子外头的灯火突然亮了,嘈杂声渐响。
胤礽的眼里闪过一丝异色;沉声吩咐道:“去看看怎么回事。”
行馆门口,护军营统领迟赖正率众与面前的通州营兵冷眼对峙,双方兵戎相见,互不相让,战局一触即发。
而突然出现的火器营营兵便像是从天而降一般,将双方人马团团围了住。
胤禔跳下马,身后举着火把打着伞的护卫跟上,他走到僵持着的护军统领与通州营提督面前,目光在俩人之间扫了一圈,沉声问提督德海:“这是怎么了?提督大人大半夜的率这么多人来这里,是想做什么呢?”
德海一听胤禔直接向着己发难,便也不客气,回道:“奴才奉旨前来护驾,还望王爷不要为难奴才。”
“奉旨?你奉谁的旨?”
“自然是奉的皇上的圣旨。”
胤禔笑了笑:“是嘛?圣旨呢?给本王瞧瞧,爷倒是想看看皇上这里大批禁卫军人马在的,怎么倒是突然让提督大人调兵前来护驾了。”
德海闻言面露尴尬之色,嗫嚅了一阵,无奈道:“圣旨如今不在奴才手里,但奴才所言皆是实话,奴才确实是接到了皇上调兵护驾的密旨,这才带了人前来,决计不敢有异动之心。”
跟在迟赖身后的格尔芬忍不住嗤道:“既然密旨不在你手里,那如何值得信,你说没有异心就没有异心?谁知道你是来护驾还是来造反的。”
德海被激得面色一变,喝道:“你休要含血喷人!本官从来忠君事主绝无二心你休想污蔑本官!倒是你!皇上明明已经撤了你的官职!为何你还会在这里!你倒是作何居心!”
被对方这么一堵,格尔芬不免理亏心虚,嘴上却是不饶人回敬道:“奴才也是听闻有人心怀不轨欲行大逆不道之事,奴才就算被撤了职,那也是皇上的奴才!自然是拼死也要赶来救驾!”
德海被格尔芬的倒打一耙的话语气得几欲拔剑,便被胤禔按住了手,胤禔冷冷横了格尔芬一眼,示意他闭嘴,转而问德海:“你既然说有皇上的密旨,这密旨是谁传的?”
“是四贝勒!”
“四贝勒?”胤禔的嘴角扬起,诡异地笑了笑:“四贝勒唆使诚郡王私下调动丰台大营的兵力欲图不轨,你说是他传的圣旨,实在是让人难得不怀疑啊?”
德海即使是个粗人这会儿也转过弯来,错愕地看着胤禔:“王爷您……”
“本王如何?”胤禔挑起眼,随即又摇了摇头,笑着往后退了一步,顿一下,又退了一步,在德海因他的怪异举动还摸不着头脑时,胤禔已经举高了手,用力一挥。
几乎是瞬间,等到德海反应过来,他和他的部下营兵已经成了火器营的目标,被近千抢眼层层压压地堵了住。
胤禔不欲再理他,吩咐人将之看好了,便抬脚进了行馆里去,一同进去的还有跟在他身后一辆封得严严实实的马车,将行馆里里外外守的滴水不漏的胤礽的侍卫在看到胤禔手里的玉佩之后,便都放了行,胤禔一路畅通无阻,直接到了康熙住的院子里头。
胤礽就站在房门外正与人说着话,转眸间见到走进来的人生生便是愣住了,隔着一个院子和点点灯火,俩人定定对视,许久过后,胤礽先回过神,拨开身边要跟上来与他打伞的侍卫,大步走进了雨中。
胤禔吓了一跳,抢了身后人的伞,就大步冲了上前,一手揽住了胤礽:“你疯了你?”
“你怎么来了?”
胤禔眨眨眼:“来给屋里那位送礼。”
马车上被反捆了手蒙了眼睛的两个被带了下来,胤礽看着他们皱起了眉,眼中的神色一瞬间便冷了下去:“孤不是说过了,要你提老八的人头来见,你当初是怎么答应孤的?”
被蒙了眼睛的俩人听了这话俱是狠狠咬紧了牙关,胤禔看他们一眼,无奈揽过胤礽的肩膀,压低了声音:“有他们两个就够了,带他们进去逼他就范。”
胤礽没好气,拨开他手,走上前去冲压着胤祉和胤禛的侍卫一个示意:“将他们的眼睛给解了。”
两位可怜的皇子已经红了眼,却各自倔强地狠狠瞪着胤礽,胤礽低笑了笑,一手掐住了胤祉的下颚,眯起了眼,问道:“三弟,你之前是怎么答应孤的?你就是这么替孤办事的?”
胤祉抿紧了唇不肯作答,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再说什么都已经是将胤礽得罪了个彻底了。
“你们啊你们,一个个都把答应孤的话当做耳旁风,孤在你们眼里便是这般好愚弄欺骗的是吗?”
对于胤礽的质问,胤祉无话可说,而知道胤礽对着胤祉说话,实际却是在责问自己的那个走上前来想解释,胤礽却并不给他机会,一手推开了房门,冷声吩咐:“将他们都给孤带进来。”
听到声响,康熙猛地睁开了眼,一眼看到被人推着捆着狼狈不堪的两个,先是一惊,随即见他们虽然落魄却是完好无损又微松了口气,再反应过来胤禛被拿下意味着什么脸便又黑了,神色连着变了三变,当真是好不精彩。
胤礽伸手将人推倒康熙跟前,再次大摇大摆地坐了下去:“汗阿玛,您若是再不答应儿臣,儿臣可便要当着您的面弑弟了。”
胤祉和胤禛两个跪倒在康熙面前无声的哽咽,康熙气得浑身发抖,看到胤禔跟着进来还顺手倒了茶喝,嘴里骂着‘不孝子’、‘畜生’,更是生平第一次恨不得将面前两个给活寡了。
胤礽不理他,手里那锋利得渗人的匕首已经出了鞘,只顺手在身旁的跪着的胤禛白皙的侧颈上轻轻拭过,血珠子便渗了出来。
胤禛咬紧了牙关低垂着头不发一言,康熙却是看得心惊胆战,胤礽挑着眉似笑非笑地继续玩弄着匕首,眼睛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康熙。
胤禔摇了摇头,将那被康熙扔到地上去的胤礽拟的圣旨捡起来看了看,拍干净上头沾染上的灰,恭敬地双手呈到了康熙面前:“请汗阿玛不要让儿臣等为难。”
康熙气得颈间的青筋暴起,拼劲全力一脚踹上了胤禔的身,再然后一个不稳便是整个人狼狈地跌下了床,胤禔也没有躲,生生受了他一脚狠的,接着退后一步,在跌在地上的康熙面前跪了下去,坚持道:“请汗阿玛不要让儿臣为难,允了这份圣旨。”
胤礽对他这副做小伏低的态度不满,伸脚也踹了他一脚:“你给孤起来!滚一边待着去!这有你什么事!”
胤禔压根不理他说的,又对着康熙磕起了头,如果说胤礽用的是硬的,他则用的是软的,却同样是在逼着康熙就范。
康熙见他如此执拗,又是气恨又是心痛,最后竟是又一大口血喷出来,胤礽完全视若无睹,来回踱着步,就等着他取出玉玺,亲手在禅位诏书上按下去,胤禔不停磕着头,额头已经红肿一片,胤祉和胤禛两个又气又急,想去扶康熙,无奈手被捆住,力不从心。
屋子里陷入僵局的气氛变得越发诡异起来,半个时辰过后,胤礽先没了耐心,沉声喊道:“来人!”
两个侍卫推门进来,胤礽冷冷下命令:“诚郡王大逆不道谋反犯上,皇上气急攻心,咳血不止,不欲再见此等罪人,拖下去,斩立决。”
胤祉猛地抬起头,震惊地看向满眼嗜血杀意的胤礽,康熙又是一大口血呕出,身体颤抖不止,那俩人得了胤礽吩咐便上来押人,被胤禔抽剑隔开:“都给爷滚下去!”
侍卫两个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胤礽看胤禔的眼神已然冷到了冰点,咬牙切齿道:“直郡王是想跟着诚郡王一块谋反不成?”
“你闭嘴!”这一句是胤禔恶狠狠地转头冲胤礽说的。
这还是胤禔生平头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胤礽说话,胤礽一愣,拳头渐渐收了紧,笼罩周身的愤怒几乎要将他点燃了。
胤禔转回头再次喝令那俩侍卫:“给本王滚下去!”
俩人看胤礽,见胤礽虽然怒气满面却没有再反对,赶紧躬身悻悻然退了下去,带上了房门。
胤禔将康熙扶起来,递帕子给他擦拭嘴角沾上的血,这才转身走到胤礽面前,按住了他的双肩:“你冷静点。”
胤礽一瞬不瞬地瞅着他,只是在冷笑。
“除了大开杀戒,总还是会有别的办……”
胤禔话没说完,敲门声便响了起来,外头守着的侍卫低声禀报:“爷,您要的东西送来了。”
胤礽嘴角弯起一抹得逞的阴冷笑意,胤禔眼中闪过一丝错愕,胤礽一字一顿道:“送进来。”
看着落在面前的胤禩胤禟两个的人头,康熙一声哀吼,嘴里喷出的鲜血瞬间染红了整件中衣,一口气没提上来生生撅了过去,胤禛和胤祉两个软了身子面如死灰,片刻后俱是掩面痛哭起来,胤禔彻底傻了眼,跌坐在椅子里时只觉得浑身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了走。
☆、65朝会
胤禛和胤祉被人带了下去;胤礽没管已经傻了一般的胤禔,在康熙的几个穴位上掐揉了一阵;又将之弄了醒:“汗阿玛,儿臣还等着您的禅位诏书呢。”
“你这个逆子!畜生!猪狗不如的东西!咳!”康熙一边咳血一边放声痛骂;满眼都是绝望:“好!好!朕随你的愿!咳!皇位你要你便拿去!朕这条命你也拿去罢!咳!朕就当从来没有生过你这个逆子!”
康熙将随身带的玉玺连同那张圣旨一并砸到了胤礽面前;彻底撒手不管了。
玉玺磕在桌腿上撞缺了一块,胤礽不甚在意地捡起,在那沾了血的圣旨上重重按了下去。
胤禔抬脚摔门而去,胤礽撇了撇嘴;将滚到脚边来的那面目可怖的‘人头’给踹了开来,叫了人进来看住康熙,看看时辰已经过了寅时;即刻下了启程回京的命令。
老天爷也很给面子,闹腾了一晚上,雨终于是停了,胤礽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黎明天空,长舒了一口气。
通州大营的提督被胤礽拿下扣住一并押解进京,康熙被安排了四十个亲兵随身护卫,实则是变相软禁,当然胤礽说的不弑君弑父却也不是假话,也还命了两个被到架到了脖子上去的太医随舆医治。胤禛和胤祉两个依旧被捆了扔在那押着他们来的马车上,至于胤禔,一直到车队出发,自始至终都没有再与胤礽说过一句话,甚至没有正眼瞧过他。
一大早内城城门大开,只是来往的街道上除了列队恭迎的九门步军竟是再无半个行人,家家户户大门紧闭,整座四九城仿佛如空城一般的死寂,胤礽对跪在面前接驾的托合齐扬了扬嘴角,以皇上病重为由下令马不停蹄径直回宫。
进宫门之前,胤禔终于是拦住了胤礽开了口,说出的话却是让胤礽恨不得一马鞭子抽他身上去。
“太子爷,您要做的事情都做到了,其实您不需要臣帮忙也照旧能成事,倒是臣自个将自个当回事枉做了小人,接下来的事情,想必太子爷也是胸有成竹,臣便回府去了,还望太子爷帮臣与皇上说一声,从今日起,臣告病假,不能再上朝了。”
胤禔说完便准备走,胤礽伸手示意,抽了剑的侍卫双双拦在了他的面前。
胤礽冷着声音下令:“事情还没完,王爷可不能缺席了,这是——圣旨。”
一个时辰之后,宗室王公,在京四品以上官员齐集乾清门外,因为是毫无预兆的突然传召,众人都懵了,有去的慢的,在宫门阖上之后才到的,不论官职大小俱是当场以懈怠散漫渎职为由在宫门口给夺了官轰了回去。
四面宫门阖上的声响叫人心惊,乾清门前嗡声一片,所有人都在议论,所有人都在猜疑,联想起昨晚的风声鹤唳,用七上八下惴惴难安根本难以描绘众人心里此刻的忐忑。
又半个时辰之后,就在众大臣望眼欲穿之时,胤礽终于是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御门升座,鸣响鞭,康熙没有出现,高坐在宝座之上的却是皇太子,众臣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是不知该不该跪行大礼。
胤礽冷冷扫视一眼在场之人,手指轻动了动,四个侍卫将那通州大营提督德海给架了上来,压跪在了地上,身后跟着的是胤禔,胤祉,胤禛三个,一齐在胤礽面前跪了下去。
一个时辰之前,胤礽在乾清宫康熙的病床前当着昏迷不醒的康熙的面,让胤祉和胤禛两个自己选,是要性命还是要愚忠,只要他们选他便成全他们。
胤礽的狠绝手段这俩算是见识到了,所谓的性命怕不止是他们一条命,而是他们整个府邸上上下下所有人的性命,俩人心里都清楚,若是他们选了后者,那谋反犯上的罪名胤礽一定会栽到他们身上,指不定还会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将他们推出午门斩首。
胤禛身上的那份康熙密旨,早就在胤禔抓住他的时候就搜了出来给毁了,如今他是百口莫辩,是生是死,全然不过是胤礽一句话而已。
“还请直郡王,诚郡王,四贝勒与众位大人说说,这位通州大营提督到底是犯了何罪。”胤礽说得不疾不徐,声音里透出的寒意却是叫跪着的三个不寒而栗。
“德海未得皇上谕旨,私自调动通州大营数千兵马,于京外永镇围攻圣驾,起兵犯上,臣得太子爷遣人知会,率火器营营兵出城救驾,已将乱军悉数拿下。”胤禔的语气里没有半点起伏,仿佛就是念白一般,话说完,便又沉默了下去。
胤祉和胤禛跟着附和,复述了一遍几乎是一样的内容的话语,顺便将丰台大营也给拖下了水,说是德海欲往丰台唆使人与他一块犯上,被他们半道给拦截了住。
而这些话自然也都是胤礽授意的。
一片哗然。
通州大营的提督突然造反?众人眼里的惊疑正印证了他们心中的猜忌,这话,委实太难以令人信服了。
不过胤礽倒是无所谓,不管这些人心里怎么想,只要他们面上信了这话,他的目的便达到了,他要的只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
一直冷眼看着面前闹剧的裕亲王福全突然上前一步,问道:“皇上现下在哪?敢问太子爷可否请皇上出来?”
“皇上受了惊吓,需要歇养,皇上亲口口谕,托由太子爷主持朝会。”
说话的是站在胤礽身边的乾清宫大太监梁九功,而他面上虽然镇定,只是隐藏在长襟下的双腿却是战栗不止。
胤礽没理福全,杀伐决断地下了判决,那被毒哑了连自辩都不能的可怜提督被推出了午门斩首,并全家流放,再之后下令刑部彻查通州丰台两处大营各级官兵,有牵扯者,一并拿下留待候审。
众人这会算是都看明白了,太子爷这一手过去,通州大营和丰台大营将要来个大洗牌,以后这两个地方便都是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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