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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田喜事:腹黑小农女-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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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是田大丫约他过来的,他就算进了屋也没啥。
他摸到炕沿边儿,离得近了,田大丫的呼噜声更响了,王驴蛋急着把她叫起来说话,也没细想为啥田大丫约了他过来,自己却睡得昏天暗地的。
“大丫,你快起来啊!”
田大丫睡觉沉,王驴蛋趴耳边叫都没叫起来,只好伸手去摇她:“哎,别睡了,我给你带了猪大肠……哎呀我的亲娘哎!”
王驴蛋才摸到田大丫的脸,就被一只大手一把抓住了。
“谁!干啥玩意儿!”随着呼噜声戛然而止,一个浑厚的声音响了起来。
田大丫睡得好好的,冷不丁被一只猴爪子般的手摸到脸上,她下意识地就抓了过去。
王驴蛋那小骨架子哪里禁得起田大丫这一把神抓,只觉得手像是被火钳子夹住了似的,顿时疼得眼泪都下来了。
“大丫,别吵吵,是我啊,驴蛋——”
王驴蛋话还没说完,脑袋就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田大丫呼地从炕上起来,拽着王驴蛋就是一顿老拳。
“狗屁驴蛋!我看你是王八蛋!”田大丫身子壮着呢,揍王驴蛋小鸡崽子般的身板那叫一个轻松,她一边下死手揍,一边底气十足地大骂,“你他娘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大半夜的摸姑奶奶炕上来,看姑奶奶不揍死你个瘪犊子!”
田大丫的那双大手就跟一对铁扇子似的,左一个耳光,右一个耳光,几下就把王驴蛋扇得发昏。
“我……不是……唉呀……”王驴蛋被打得连话都说不连贯了,还想垂死挣扎一下,“不是……不是你让我过来的么……我还给你带了猪大肠……”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田大丫的巴掌甩得更快更重了。
“放你娘的狗臭屁!还敢往姑奶奶头上泼脏水?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田大丫这个气啊,昨儿小泥鳅跑过来跟他说,小田村的王驴蛋要打她的主意,让她这几天当心点儿,她还没当回事儿,寻思哪个王八羔子敢欺负她啊,没想到今天这个王驴蛋就摸到自己炕上来了!
田大丫气得要命,再看王驴蛋手里还拎着猪大肠呢,看着就恶心死个人,想也不想就把猪大肠夺过来,直接甩在王驴蛋脸上。
“还猪大肠呢,我看你才是猪大肠!”
王驴蛋被揍得晕头晕脑,脸上又缠上了油腻腻的臭烘烘的猪大肠,浑身又被打得生疼,耍赖的脾气就上来了。
“唉呀,你别打了!再打我可嚷嚷了啊!要是让人看见你一个大姑娘半夜三更跟我一个老爷们在一块儿,看你以后咋整!”
田大丫哪里是会受威胁的人,听了这话更来气,抬起大萝卜腿就踹王驴蛋的腰上了。
“你还想管我以后咋整?我倒要看看,你今晚上咋整!”
王驴蛋只觉得腰都快断了,龇牙咧嘴地趴在地上,哪里还顾得上讹人,喊得鬼哭狼嚎的。
这边动静这么大,早就惊动了半个大田村。
最先闻声跑过来的,是田大丫的爹田秃子。
“大丫,你咋地了?屋里啥动静啊?”
邻居几户人家也都出来人了,七嘴八舌地问田秃子家里出了啥事。
田大丫打得正爽,听见外头的人声,她撸了几把袖子,大喊了一声:“非礼呀,非礼呀!”
这一嗓门喊得地动山摇,邻居们被震得耳朵嗡嗡直响,半晌才回过神来。
啥?有人非礼田大丫!?
这儿的村民还是很淳朴的,虽然觉得这事儿不太可能发生,听见田大丫惊天动地的声音,还是点起火把,扛着铁锹和镐头等武器跑了过来。
田秃子离得最近,一听说自家闺女被人欺负了,那还了得,抄起杀猪刀就带头冲了进来。
田大丫见进来帮手了,也就不打了,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王驴蛋,大吼道:“就是他!”
田秃子一瞅那个蜷成一团的男人,气得嗷嗷大叫:“你个小逼崽子,敢欺负我闺女,看老子不捅死你!”
王驴蛋正躺在地上哼哼呢,一见田秃子挥着杀猪刀就扑上来了,吓得魂飞魄散,噌地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
带着寒气和血腥味的杀猪刀从他鼻尖上划过,吓得他差点儿尿了裤子。
“唉呀娘哎,救命啊,杀人啦——”王驴蛋扯开脖子喊了起来,连滚带爬地往外跑。
正文 第370章以后再说
外头那些人可不是吃素的,看王驴蛋叽里咕噜地从屋里滚了出来,铁锹镐头炉钩子扫帚统统挥起来,一齐往王驴蛋的身上招呼。
王驴蛋就跟一只过街老鼠似的,被打得遍体鳞伤,幸好他个子瘦小,看见一个高个爷们儿叉着腿在人群里站着,赶紧从人家裤裆底下钻出去,这才算逃过一劫。
他跑出人群就往暗处逃,众人打着火把追了半天,王驴蛋实在没招了,藏在人家下水沟子里,才总算是躲了过去。
直到听见追打他的人群散开了,王驴蛋才忍着浑身的疼痛,从下水沟里爬了出来。
大田村他是不敢呆了,田大丫家他更不敢去,只好灰头土脸地回小田村。
一路上,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是田大丫约自己去的,本来挺美的一个事儿,咋就变成这样了呢?
荷花在村头大树后边等到后半夜,才看见王驴蛋一瘸一拐地回来。
惨淡的月光下,王驴蛋扶着腰,一边哼哼唧唧的,一边骂骂咧咧的。
“这个破鞋田大丫,叫了老子去,又不让老子睡……哎哟,他娘的,下手那么狠……白瞎老子的猪大肠了……”
荷花躲在树后边听着,捂着嘴强忍着不笑出声来。
看来一切都是按计划进行的,这个王驴蛋肯定是让田大丫狠狠地揍了一顿。
还有那个画龙点睛的猪大肠……
荷花笑得直不起腰,一时间站不住,伸手扶着身旁的吴明。
吴明看她笑得畅快无比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
这个小丫头,还真是从来不肯吃亏呢,不过,他喜欢。
直到王驴蛋的背影消失,吴明才拉了拉荷花,轻声说道:“夜深了,咱们回去吧。”
荷花非要来看看王驴蛋会不会挨揍,硬是在这儿等了大半夜,他自然一直陪着。
荷花点点头:“嗯,是该回去了。”
地上又湿又滑,吴明怕荷花走夜路摔倒,伸手拉住荷花的手。
荷花笑够了,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吴明一直牵着自己的手。
她不由得想起从前的时光,以前他们多要好啊,一起上山,一起挖草药,有什么好吃的一起分着吃,有什么稀奇的东西都想着留给对方瞧瞧,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竟然变得有些疏远了呢?
两人默默地走着,快要到家门口了,荷花已经能看见黑魆魆的后山,吴明忽然停下了脚步。
“荷花。”
“哎。”荷花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黑暗中,吴明似乎轻轻地叹了口气。
“后天,我就要去县里了。”
荷花忽然觉得心里像是塞了一块石头,沉甸甸地往下落,一直落进周围这些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吴明没有再说话,可是她却能感觉到他在注视着她,她也完全明白,吴明想要问什么。
那件事,她还没有给他答案。
荷花感觉到吴明握着自己的手在一点点变凉,似乎透着从未有过的难过。
她忍不住开口说道:“小明,我……”
她欲言又止,吴明的手紧了紧,像是安慰她似的。
“没事儿,你不想,就别说了。”
荷花听出他话语里的失落,心里不由得揪成了一团。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她定了定神,认认真真地说道,“咱们还小,订亲的事儿……还是以后再说吧。”
她不是小孩子,也不会冲动地做决定,未来有太多的变数,她不想束缚自己,也不想耽误吴明的未来。
好半晌,她才听见吴明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的脸藏在阴影里,她看不清楚吴明的神情,也听不出他语气里的情绪,她自己心里也乱得很,说不出安慰他的话。
月光下,她看见吴明抬起手,从脖颈处摘下一个什么东西来,放在她的手心里。
“荷花,不管你什么时候决定了,都来得及,我对你的承诺,永远都是作数的。”吴明声音不大,却十分郑重,“我身上所有,皆出自你家,唯有这个翡翠扳指是我自己的。我现在把它送给你,你什么时候肯嫁给我,就把它还给我。”
荷花愣住了。
这个翡翠扳指对吴明有多重要,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就是那次进山,吴明怕她有危险,才要借她戴着,其他时候他都是贴身见着,旁人连见一眼都难,可是她没想到,吴明此刻要把这么珍贵的东西送给自己。
“这……这不行!”她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想把扳指塞回去,“那要是我不想嫁你了怎么办?”
这句话完全是她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说完之后,连她自己都愣住了。
吴明淡淡地笑了笑,轻声说道:“那你就留着吧,卖掉它也随你,就当是这些年给你的补偿。”
“你……你这不是为难人么?什么补偿不补偿的?”荷花恼羞成怒,气得跺了跺脚,“再说了,我对你那么好,难道就值这一块破玉?”
“这可不是破玉……”吴明才说了半句,就闭口不提。
不管这个扳指有多么重要,荷花对他的情谊,哪里是能用金银衡量的?
见荷花依然撅着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吴明抬起手,碰了碰她僵硬的嘴角。
“我不是勉强你。”他声音很轻,慢慢地说道,“荷花,我只想让你快快乐乐的,天天都像今天一样笑着过,那我就没什么不知足的了。”
荷花怔怔地望着他清俊的脸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就要走了,以后她有坏主意的时候,要找谁商量?
他就要走了,却说让她快快乐乐的,天天笑着过。
没有他,她以后要笑给谁看?
有那么一瞬间,荷花忽然很想哭。
她一直以为自己骨子里是个很现实很客观的现代人,可是她没想到,一个十三岁的古代男孩,会这样轻易地左右她的情绪。
荷花忽然开始后悔,为什么自己不肯答应呢,如果她和吴明订了亲,两个人都不会这么难受的……
就在她要反悔的时候,吴明重新开口了。
“外头很冷了,荷花,回去吧。”
带着凉气的夜风吹过来,唤回了荷花的理智,她没有在说话,跟着吴明,默默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已经做了决定,就不要再改变了,她只是一个小村姑,如果没有她的牵绊,吴明以后也许会鹏程万里,她不能让自己耽误了他。
荷花靠在房门后头,听着吴明的脚步渐渐远去,心似乎也跟着走远了。
后天,他就要走了呢……
次日,一家人都忙碌起来,准备吴明去上学用的东西。
白川书院太远,吴明去上学肯定是要住在那里的,荷花听说白川书院是提供住宿的,只要带些随身用的东西就好。
吴明东西不多,书本之类的又是要留在家里的,所以行李本来不需要太多,可是他上头有周氏和三个姐姐还有荷花呢,一家大小女人怕他冷,怕他热,怕他这么小独自去县里求学,会吃亏会受罪,会被别人看不起,所以全家人早早地就给他准备了许多东西。
梅花回忆着县里那些富家公子的穿戴打扮,金啊玉的家里肯定是买不起了,她就在针线上下功夫,只手帕子汗巾子就预备了一大摞,分别做好标记装在箱子里。
翠花和杏花则主攻饮食方面,怕吴明吃不好,带了许多腊肠咸鸭蛋腌菜之类能放得住的食物,要不是怕天热了食物放坏了,恨不能给吴明蒸一大锅包子饼子带去。
正文 第371章新酒楼
周氏忙着照顾小六小七,虽然没有太多时间帮吴明准备东西,可是一想起来什么,就叫姐妹几个进去问这问那的,到了最后一天更是紧张,生怕落下了什么东西。
大家都忙着,到荷花这儿,反倒没什么做的事了。
因为上次提起订亲的事,荷花和吴明彼此疏远了好几天,所以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不敢再提起此事,生怕话说得僵了,伤了两个小的,反倒弄巧成拙了。
田大强和周氏也是这么想的,反正俩孩子年纪还小,过几年再定也不迟。
到了送吴明走的这一日,周氏和杏花几个都眼泪汪汪的,拉着吴明千叮咛万嘱咐,好半天才依依不舍地放手。
荷花和田大强帮着吴明拿着行李和箱子,去了村长家。
田峰提前雇了马车,好送田原和吴明两个孩子一起去上学。
这次和上次考试不一样,吴明带的东西又多,荷花放心不下,又想着自己也两个多月没去县里了,就磨着田大强,跟着一起去了柳川县。
马车走了大半天,直到下午才到了县里,直接去了白川书院,田峰带着田原和吴明去交了束修,又登记什么的,荷花猜着应该是办理入学手续之类的事情,她和田大强不懂这些,也就不跟着去了,把吴明的东西搬到书院后头学生们住的屋舍。
等吴明他们回来,他们把行李搬进书院分给两人的房间。
荷花看着这屋子不大,却十分整洁,桌椅床铺一应俱全,四周白墙都拿石灰刷过了,显得格外明亮。
到底是贵族书院,果然不一样啊。
屋子是两人宿舍,正好是吴明和田原一间,彼此也能有个照应。
田峰要趁着刚散学的时候带他们去拜见先生,他们也顾不上收拾行李,便要赶过去。
荷花见状就提出告辞,当着田峰和田原的面,她和吴明自然也不可能说什么依依惜别的话,只是说了让吴明端午节回家过,田大强又叮嘱了几句平常的话,荷花和田大强就离开了。
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渐渐黑了,荷花照着之前田芳给自己说过的地址,打听着寻了过去,等到了地方已是掌灯时分。
荷花看着面前的铺子,这铺面不算大,只比七里铺那家永丰面馆稍大一些,可是荷花知道,这里可是县里的繁华地段,能有这样的规模,田芳肯定下了不少本钱和功夫。
她看见招牌已经挂上了,只是拿一大块红绸子蒙着,看不到上面的店名。
这应该是还没有开张的意思,荷花推了推门没推开,许是里头上了板子,便伏在门缝里看了看,借着微弱的光线,她看见里面已经装修得差不多了,桌椅都摆放得整整齐齐,只是见不到人影。
她叫了几声,田大强砰砰地拍着门板,好半天才有人应着奔了出来。
“哎来了,谁啊?”
听那声音是个年轻的男子,荷花猜测可能是伙计,便说道:“请问这里是酒楼吗?”
那男子听她声音青嫩是个小姑娘,就开了半扇门,笑道:“是啊,只是我们这儿还没开张呢。姑娘您要吃饭,还请去别的店——”
荷花笑笑,问道:“你们东家是叫梁忠吗?是不是从七里铺来的?”
伙计疑惑地打量着她:“没错,姑娘是……”
“我叫田荷花,梁忠是我老姑父,我老姑和老姑父在这儿么?”
“噢噢,原来是荷花姑娘啊。”伙计一听说是东家的亲戚,忙陪着笑脸开了大门,“大叔,姑娘,您二位先进来坐,我去通禀东家一声儿。”
荷花和田大强进了店,趁着伙计去后院的功夫,她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店的内部情形。
此刻在屋里看着更清楚,只见这店大约有二三百平,一楼是大堂,摆了三四十张桌子,大门口旁便是点菜和结账的柜台,荷花走过去,目光从菜名牌子到后面的酒坛子,每一个细节都没放过。
正看得认真,后头忽然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二哥,荷花!”
荷花不用回头,就知道是田芳来了。
她转过身,笑着迎了过去:“老姑,老姑父!”
田芳穿着秋香色的夹袄,底下系着一条家常的散花裙子,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又利索。
田芳跟田大强打过招呼,就拉了荷花到身边:“你这丫头咋才来呢!还说要帮老姑出主意呢,这眼瞅着店都要开张了,你才过来,你是想急死老姑啊?”
知道田芳向来说话直爽,荷花也不以为意,笑嘻嘻地说道:“看老姑说的,我这不是才抽出空儿来么?人家今天赶了一天的路,骨头都快颠散了,老姑你还这么说我。”
田芳本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一听说荷花抱怨身子不舒服,忙说道:“那还在这儿站着干啥?赶紧去后院歇着去!我一听说你们来了,就叫丫头去收拾屋子了,一会儿就能收拾出来。对了,你俩还没吃饭吧?小鹏他爹,快叫灶上的开了火,给二哥他们做几个菜——”
田芳一叠声地吩咐着,又拉着荷花往后院走。
田大强和梁忠都知道她就是这个急脾气,都笑着应了,梁忠拉着田大强坐下,叫厨房先拼几个冷碟再烫壶酒,两人坐着说话。
荷花被田芳一路拽着,过了两三个门才到了后院,她看了看四周,不由得说道:“老姑,你这后院挺大呀。”
田芳得意地说道:“可不是咋地!当初找铺面的时候,我就相中这后院够大,你看院子里还有一口井,吃水啥的方便多了,虽然比别的铺子贵了点儿,可这地方大呀!我把我公公婆婆都接过来了,这后院能住不少人呢。”
说着就一一指给荷花看:“我公婆带着小鹏住东厢,隔壁就是我和你老姑父的屋子,西厢那边两间屋子搭了两铺炕,给丫头和伙计们住,就这样人手还不够呢,我琢磨着再雇几个婆子媳妇洗涮打扫的,就差不多了。北边那个屋子大,就当仓房了……”
荷花知道以田芳一家的身家,其实完全可以在外头租个院子自住,田芳之所以带着老人孩子和下人一起住在后院里,无非是对这个店不放心,所以要亲自在这儿坐镇,有个什么事情都好方便处理。
虽然田芳一直说个不停,可是荷花却觉得,田芳的声音总像是透着隐隐的焦灼不安。
田芳还要带荷花去看存酒的屋子,荷花笑着拉住了她。
“老姑,这天都这么黑了,去了也看不着啥,我今儿也累了,咱明儿再看吧。”
田芳这才作罢:“行,那明儿再说吧。走,咱去看看你那屋的炕烧好了没有。”
虽然是三月底了,夜里还是挺冷的,尤其久不住人的屋子,需要烧好半天才能暖和起来。
荷花跟着田芳进了屋子,小丫头送了热水来,荷花洗了把脸,田芳拉着她去炕头坐下。
“这炕好久没烧了,现下就这地方热乎点儿,你坐这儿歇会儿,我叫厨房把菜送到你屋里来吃。”
小丫头拿了靠枕给荷花,荷花见她只有八九岁的样子,跑进跑出的忙碌着,觉得十分不自在,说道:“老姑,你叫这孩子出去吧,让这么点儿个孩子伺候我,怪别扭的。”
田芳哈哈地笑,摆手叫小丫头出去,笑着对荷花说道:“你别扭啥?这丫头的娘早早死了,爹又是个赌鬼,要不是碰上了我,她早就被卖到青——”
正文 第372章特色
田芳冷不丁想起不该对荷花说那种肮脏地方的,忙打住话头:“她在咱这儿比在家还享福呢,我又不打骂她,平时吃着酒楼的剩饭菜,来咱家两个月,这丫头人都胖了一圈。”
荷花知道在封建社会,这种小丫头若是遇到了好的主子,还算是命好的,可是她骨子里还是无法完全心安理得的接受,也不想和田芳探讨这个话题。
“老姑,这个店啥时候开张啊?”
一说起生意的事儿,田芳就来精神了。
“四月初八是个好日子,我和你老姑父商量,就那天正式开张呢。”她看了看窗外,压低了声音,“虽然还没开张,已经有几波人过来打听了,好在你老姑父和县丞谭大人是一个村子出来的,俩人还是拐着弯的亲戚呢,这年前年后的没少走动,谭大人说,等到咱们开张的日子,他要亲自来捧场呢。如今外头知道咱们有靠山,都不敢来打咱们的主意了。”
荷花一听就明白了,其实东北跟其他地方一样,都喜欢攀亲戚,尤其是一个村子里的,这七大姑八大姨的划拉划拉,都能拉上亲戚。
在县里开酒楼不比其他,有了县丞大人做靠山,往后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荷花也知道,田芳所谓的“走动走动”,其实就是送礼,这样也好,花钱保平安嘛。
说话的功夫,小丫头就把热腾腾的饭菜送过来了。
田芳忙招呼道:“荷花你快尝尝,这儿的饭菜咋样?”
荷花看着田芳充满期盼的目光,笑着吃了起来。
“嗯,这个地三鲜是老姑你从七里铺带来的厨子做的吧,味道没变。这个熘三样儿不错,只是味道淡了点儿,要是下酒吃就不合适了,这个麻辣鸡丁不够麻,出锅的时候得多淋点儿麻油……”
荷花依次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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