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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福星高照-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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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里还是有些可惜之意。能遇到一个不错的小徒弟是缘分,更别说她和宋师竹交好,就更想把喜姐儿收入门下了。
  宋师竹倒不是那等拘泥之人,她想了想,道:“我就是怕孩子太小,会吵着高姐姐。”
  高三娘看了她一眼,觉得她不是故作推辞,才摆手道:“又不用在外头餐风露宿忍饥受寒,辛苦什么?”
  宋师竹其实也挺意动的,她在船上时跟高三娘学过几招防身的招数,自然知道高三娘是有正经家承的。
  她想了想,问过了一回在炕榻上看坐得萌萌哒的闺女,喜姐儿听说能在外头玩,便很是坚定地点点头。
  不过才两日,宋师竹便看到闺女双目含泪,迈着小短腿跑回来了。
  ……小孩子还真是三分钟热度的动物。宋师竹帮她捏捏小腿肚,成功让小姑娘继续泪眼汪汪:“娘,我不去学武了,行吗?”
  当然不行。宋师竹沉痛摇头,才刚举办了拜师仪式,怎么能半途而废。
  喜姐儿哭:“娘,你不爱我了吗?”
  宋师竹被闺女这话,说得心都碎了。只是她还是硬着心肠道,“娘当然爱你,只是要练武的事也是你自己说的。”
  她叹气道:“喜姐儿好好学,娘不会武功,等你学好了就可以保护娘了。”
  这个任务太艰巨了,喜姐儿苦着脸道:“保护娘,有爹呢。”
  宋师竹摸着闺女的小脑袋,好声好气道:“你爹经常不在家呢,娘和喜姐儿在一块的时间多,还是喜姐儿才能保护娘。”
  看喜姐儿说不过她,吸着鼻子找祖母去了,宋师竹心里便松了一口气。要是在之前,这件事找赵氏还有用,可现在已经拜师了,赵氏便不会去打高三娘的脸。
  宋师竹其实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一定要闺女学习武功,就是她每回想心软时,总有一股莫名奇妙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会在遥远的将来带来数不尽的好处,而且这个遥远……应该是遥远到她不在世上之时,很多很多年之后的事情了。
  她叹了一声,好处什么的,她是不指望的,可人生不会总不会事事顺畅,而无论什么时候,一个女孩子能多点自保的能力,总是不错的。
  这个腊月好事不少,除了闺女终于踏上武功少女之列,宋师竹和李随玉的锦绣货铺选在腊月二十开业。
  她猜过时辰钟出来之后,应该会十分受欢迎,但却还是低估了饥饿营销的力量,还有皇后娘娘的名人效应。
  不过两日,店里头的时辰钟还是被人一买而空,这还是一人限买一个的结果,甚至就连她的狐皮卖出了一半的库存。
  整个京城想拍皇后马屁的人甚多,就连她也受益不少。她当初说自己跟李随玉合开店已经算是沾光的事,还真没说错。
  这样的情况下,宋师竹赶紧给孙娘子和慕清婉写信,这一年她和这两人都没缺了联系,就是备着开店之后货源的事情,到了第三日,宋师竹不得不把每日限卖的政策弄出来了。
  实在是时辰钟太好卖了,现在李随玉的时辰钟作坊还处于邯郸学步的状态,钟表的式样都是一模一样,她定价五百两银子,下手的人还是极快,连带得就连同个店里的皮货都有人捧场。
  宋师竹赶在年前把这段日子的账目和利润都带进宫,李随玉只翻了一下,便十分无奈。宋师竹居然真的一分都没要。
  手边上的银匣子她数都没数,就打开拿起厚厚的一叠递给宋师竹道:“这是我给喜姐儿的新年红包呢。”
  宋师竹:“……”她把眼睛从银票上移开,才道:“以后我要是想按照这个数目给两个小皇子的,怕是都得倾家荡产才行。”
  李随玉便把手放下了,叹了一声,这还是第一回发现宋师竹品性过于清高了。
  就银票的问题,宋师竹也很是郁闷地找自家相公诉苦。她当然没那么清高,事实上出宫之后她就后悔了。
  封恒吃饱之后,正在屋里踱圈消化,闻言便笑道:“那下回皇后娘娘再给你,你拿了便是。”
  在他看来这根本不是问题。李随玉和宋师竹的关系之好,就连皇帝在他面前也时有感慨。
  宋师竹叹气道:“……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啦。”
  封恒笑,他知道虽然宋师竹这么说,可下回李随玉再要给她,她也还是会拒绝。症结应该就在于……若这是李随玉的赏赐,宋师竹拿就拿了,可若是生意分成,宋师竹的性情里自有分明之处,便不想要这样黏黏糊糊的去占便宜。
  宋师竹叹了一口气,一抬头,便看到封恒笑着看她:“……你不想,就别拿了。”他也能猜出来,皇后想要和妻子合伙,不无报答之意,但家里日子过得平静,封恒也不需要妻子强迫自己知情识趣去做些不爱干的事。
  在皇帝身边将近一年,他已经觉察出来了,高玉珩不是那等能让人靠裙带关系上位的皇帝,就如他,皇帝也是在看到他的学识能力之后,才承认了他是自己的师弟。
  封恒觉得,自己的能力,在朝臣中不一定算是出众的,但他有个好处,吸收知识的能力十分强悍,只要皇帝愿意给他机会,他觉得自己不愁没有机会实现志向。
  宋师竹在贪财的劣根性和她和李随玉的情谊之间挣扎了再挣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埋在封恒怀里都不想动了。
  耳边封恒低沉的笑声像在笑她一般,宋师竹听着,更不想把脑袋拿出来了。
  就这样到了除夕夜,宋师竹与相公婆婆一道进宫吃了御宴,到三月时,又是一年先农礼了。
  高娘子毕竟还有镖局的差事,就算宋师竹打算聘她给闺女当女先生,她也不愿意就这样束缚在后院之中,约好每三个月她过来一趟瞧一下小徒弟的进度,又让宋师竹把有武功基础的秦嬷嬷和陈嬷嬷调一个到喜姐儿身边,每日早上敦促她起来练功,便抛下教了大半个月的小徒弟,出门去了。
  练武之事起了个头,就不好荒废了,何况喜姐儿过了年,确实肉眼看出来健康不少,于是迎着闺女亮晶晶想要偷懒的小目光,宋师竹也狠心当了一回虎妈。
  封恒这段日子回来得特别晚,秦嬷嬷送了热水进屋,宋师竹看他累成这样,想要蹲下帮他脱靴子,封恒摆摆手,自己就把鞋给脱了,宋师竹看他泡脚时脸上舒畅的表情,道:“这阵子公事很多吗?”
  封恒顿了一下,面色有些古怪。宋师竹这才知道为什么,原来是上一年先农礼前的动静太大,皇帝这几日一直睡不着觉,每天都要找封恒叨叨,问他有没有做梦。
  宋师竹觉得,皇帝这真是典型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封恒似乎想到了些什么,道:“皇上最近确实一直心神不宁呢。”
  不过这一年秋日的田猎礼上,确实发生了一件大事。
  因着家里没有绣娘,嬷嬷丫鬟的手艺只能做些家常用的衣裳,但凡有好料子或是需要正式场合的穿着,宋师竹一向都是交到外头绣庄里做的。
  封恒的猎服便是如此。
  这一回绣庄送来的衣裳,就让她看着特别不顺眼。封恒回来时一听她说起这件事,又看了一下衣裳,便默不作声地从靠墙的一个小木箱里摸出一本画册。


第167章 (改错字)
  就跟封恒说的一般,日子过得太平静,宋师竹都险些忘了自家相公身上死劫重重了。
  这本画册还是宋师竹两年多前画的,统共有十页,到现在为止只应验了五幅。
  封恒翻开的那一页,画上的人穿着猎装站在马旁,却跟猎物一般被人穿胸而过,宋师竹看着那地上的点点血迹,都觉得自己心也跟着提起来了。
  她回过神来,就看向封恒,脱口而出道:“究竟是谁要杀你?”
  封恒也在沉思,只他没想到宋师竹会问出这句话,顿了顿,才道:“你怎么不觉得是意外?”毕竟以前好几宗事情,都是意外事故。
  “当然不是意外!”宋师竹道,画上的情况已经很明显了,她纤长白皙的手指无意识地划过画页空白处,不远处那些人影,是站立在两旁的侍卫吧?画上的场景根本不是在围猎区,而那冷箭却不知道是从哪个方向射过来的,不是想猎动物,就是为了射人。
  危机感驱使下,宋师竹第一时间几乎就想让封恒装病在家避过此次劫难,可话在嘴中转悠了一遍还是没有出口。
  她看向封恒,自家相公自家了解,前头好几桩祸事发生时,封恒从来都是迎面而上,若真是有人刻意出手,他只会想把幕后之人给抓出来。
  而且她此时琢磨着封恒的表情,总觉得这件事他应当是有所预料的。
  封恒突然握住她的手,道:“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今年的田猎礼由李腾大哥带人负责守卫,李大哥是个负责任的人,早就把猎场那边细细筛过一遍,我这两日也会提醒皇上再加强安防之事,若你不放心,我便把封平带在身边。”
  文官参与秋狝,一向是允许在身边多带一个帮手的,只是极少有人会这么干,毕竟君子六艺,能走上仕途的官员,基本上骑射一道都有所涉猎。
  宋师竹听他慎重,心里才稍稍放心下来。她也知道若是这等场合带人,确实有些丢脸,可比起封恒的性命,丢脸也没什么了。
  只是她想了一下,还是想不通:“咱们家又没有得罪什么人,是谁这么恨你?”
  封家一直十分低调,封恒即使这两年常在御前,可家里很少摆什么风头;宋师竹自个也是如此,她在京里交往的基本上是封恒同榜同僚的太太夫人,就算偶尔有些人说酸话,她也是当听不到罢了。
  她的脑子里把那几个说过酸话的人过了一遍。这是正经的官方活动,若真有官员出事,便十分打脸,朝廷一定会严查事端揪出凶手。就算是嫉妒,也不至于要在这种场合伤人性命,绝对得不偿失。
  宋师竹每当思考什么事情时,嘴角的梨涡就特别明显。
  封恒思虑再三,这些事份属机密,本来是不应当说的,可耐不住宋师竹太敏锐。他就算隐瞒,妻子那异乎寻常的直觉也可能会自己把真相猜出来。他心里叹了一声。
  宋师竹在封恒出口的第一时间就抬起脑袋。
  因着去年一年遭了灾,今春开春时,皇家惯有的春蒐、夏苗都没进行,硬是才挪到了秋日猎物肥美时才开始。这半年来,朝廷一直处于外松内紧的状态,内阁毕竟多年盘踞,皇上初初接手,不可能一蹴而就,而武勋那边也有些人被查出来不大妥当。
  “……所以是有人想要对付皇帝,你是被连累的池鱼?”
  封恒却隐晦地点点头,证实了她的猜测。有道是射人先射马,他这两年也算是御前红人,作为皇帝心腹,被连累也是很正常的。
  他道:“有些事情我也是这几个月才知道的……”
  这件事还得说到皇上还是太子之时,当时先皇病重,为了防止政权交接时边防发生意外,皇上便和先皇商量派人出去巡查工事。
  宋师竹总觉得这件事有些耳熟,想了想问道:“是不是几年前魏表哥到县里查城门的事情?”她记得当时张知县贪污城门工程的银子,着急之下想要烧掉证据,却被她爹和魏表哥带人拿下,可惜最后还是逃了一个洪师爷,那师爷还挺有两把刷子,是土匪头子派到张知县身边的,借张知县的手做了不少坏事。
  封恒嗯了声,又道:“后面锦衣卫又在别的地方查出类似的事情。皇上当时觉得这件事里头浑水极深,可惜这两年朝廷内斗不休,这件事便被搁置下来了。”
  但天网恢恢,前头张大太监和内阁互咬,又拔出萝卜带出泥咬出这件事,这才再度引起重视。
  封恒顿了一下,才道:“这件事和逆王有关。”他说完这句话后,便听到宋师竹哀叹了一声,心事重重之余也有些好笑,宋师竹不太喜欢听这些政治话题,可她那些梦却喜欢往这些事上钻。
  叛王想要谋反时,由下到上,几乎做好了万全准备。却不料出现妻子这个意外,否则李家船下那些兵器,足以让兵变成功。
  钱、徐、苏三位阁老虽然没有帮逆王造反,可这些年却着实给了他不少便利,上头要是没人,如洪师爷这样的人怎么能层出不穷出现在官员身边。
  大庆朝统共一千余个县,从钱家徐家苏家身上查出来的,由他们经手外任的官员基本上得有一半以上。且内阁阁老,一般都兼任六部职务,钱阁老这两年同为阁臣和吏部尚书,若不是当时皇上不按常理出牌,当机立断把他拿下,还真是会后患无穷。
  桩桩件件,一联想起来,皇帝这半年简直都没睡个好觉。
  宋师竹突然想起一句话,道:“不是我们太无能,而是敌人太狡猾了。”
  封恒道:“所以这回秋狝,皇上便是想看看叛王究竟还有多少布置。”他说完之后便看向宋师竹,所以不是他不想退,而是他若为了保命退一步,这一步退了之后,以后想前进就没那么容易了。
  宋师竹也想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了,她叹了一声,道:“我这些日子看看能不能多做些梦。”
  没料到封恒一口便道:“不行。”
  宋师竹迟疑了一瞬,一抬头就看到封恒异常坚决的神情。
  封恒徐徐呼出一口气,上回那次之后,他也曾经问过了缘和尚为何那夜会有这等异象,如何才能避免。可大师却告诉他,妻子这是福缘深厚才得老天之助,不要妄想能随便插手。
  可封恒一直不能忘却的,却是上一回宋师竹梦到皇家秘事当夜的旱雷。若说以前他觉得这是妻子与生俱来的本事,让人惊奇之余还能当做后盾倚靠,那一回却让他见识到了天威是何等的摄人心魄。
  宋师竹当夜睡得极熟,他却一整夜都没睡着,耳边充斥的都是震耳的轰鸣声,一想到那些,封恒实在不愿意让她冒险。
  宋师竹也能明白封恒的担心,可问题是,会梦见什么,从来都由不得她选择。而且她这一回她真是衷心期望自己能出点力气。
  按照封恒说的,皇上已经有所准备了,但这幅画上的场面还是发生了,就说明还是有一些让人措手不及的事情。到时候封恒跟在皇帝身边遭遇危险,她会更不心安。
  她倚向封恒怀里,低声道:“这世上生老病死天灾人祸,每日都在发生。若我做的事情超过限度,早就被剥夺了这等能力。”
  宋师竹是真的这么想的,旁人许是难以理解,可自从她上回梦见了皇家的过往未来之后,就算自家日子还是一成不变,可宋师竹总有一种日新月异的古怪感。
  封建社会的皇家有多少份量,那她做的事情就有多少意义。皇帝和皇后都活下来了,斗赢了内阁,避免皇朝内斗之苦,天下有多少人的人生因此而改变,蝴蝶效应的影响发挥的极为彻底。
  宋师竹每回想到这些,心里总有一种久久难以挥去的黑压压的不确定感。
  而且她心里还有个怀疑,一直以来她都有个想法,自家相公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他的生死绝对不到老天屡屡要置他于死地的程度,但若是他的命运与皇帝相连结,便不一定了。
  她伸出手翻了一下那画册剩下的几页。
  已经证实的前五页里,封恒的穿戴都是极为普通的士子装扮,而后面五页,可以看出来他的穿着日渐华贵显赫。
  宋师竹不大记得自己当时作画时的状态,总之她当时就跟头上悬着一把刀一般,只想快些,再快一些,把脑海里出现的全都具现在笔下。而画完之后,她整个人便虚脱下来了,之后再看时,却觉得手下那些画卷异常陌生。
  屋里的气氛十分寂静,封恒着实没想到妻子会有这种推测,他想了想,才道:“你是说我帮皇帝挡了灾?”这个说法还真新奇。
  宋师竹想了想,觉得这么说也不对。
  就如上回一般,她得了警示后帮皇家避过不幸,其中若没有封恒,她不一定能取信皇帝。
  而封恒和皇帝关系莫逆,想要实现抱负有所作为,便得皇帝一直活着才行。宋师竹头回帮了皇帝,不可能第二回便看他去死,这样一直下去,与她上回梦到的故事完全背道而驰,直至那些历史全都变成了新篇章。
  宋师竹一向不是个口拙的人,但她此时却觉得,自己心里感悟到的那些,难以用言语表达清晰。但封恒却听明白了,皇帝应当是一个英年早逝的结局。只是宋师竹改动太多,皇帝得以活下来,而他是其中的一座桥梁,又没有妻子这般得天独厚的本事,所以才会屡遭劫难,为天所不容。
  他叹口气,道:“寒窗十年,每个读书人都是想要为朝廷效力。皇上是明君,所思所想都是想让百姓衣食无忧,他能长长久久地活着,才是天下百姓之福。”
  之前旱灾时便可窥知一二。高玉珩收拾了内阁,本来可以松一口气,可他却为着灾情不断忧心劳神,其中表现出来的仁慈自律,若是换了一个皇帝,不一定能有这般的大仁大义。
  封恒自身当然没有那种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的精神,只是他也不觉得他的灾劫是皇帝带来的。说到底,封恒更相信是想要得到些什么,便要付出些什么。
  他到今日为止,这般年轻便能成为状元,多少机遇运气都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结果。况且劫难如何出现,画册上已经一一出现,只要准备妥当,不一定会出事。
  屋内气氛安凝。宋师竹总觉得他们说着说着,话题就扯远了,现在最重要的应当是封恒即将遇到危险的事才是,可阴谋暗杀之事,真是防不胜防。
  她是真心祈祷自己再做个梦,不是梦,直觉预感也可以再来一打,只是封恒的想法却与她背道而驰。
  夜凉如水,墙角的时辰钟走得异常缓慢,屋里仿佛静得没有任何人。
  封恒身边偎着一个暖软的身子,时不时他便抬头留心观察妻子的眼皮。人在深眠做梦时,眼皮子会不停跳动,封恒就着外头微弱的月光,瞧着妻子一切皆好后,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那一夜耳边的旱雷,着实让他觉得惊心,封恒是真不愿意让妻子冒着危险去窥知天机。
  可惜围猎日还有半个月,他既不能拴着妻子半个月不睡,也不能在宋师竹特有领域里帮上半点忙,这种感觉真是让人沮丧而不安。封恒现在的心情都像压着大石一般。
  天光再一回照射进屋里时,宋师竹睁开眼睛,才发现封恒一直在看着她,眼里有些血丝,脸色看着十分疲惫,想明白之后,心里突然一阵感动。
  察觉到宋师竹的目光,封恒紧绷的面庞才松弛下来,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微凉的触感让他脸上浮现一丝笑意。
  宋师竹也知道封恒在担心什么,这一夜其实也做梦了,可还真没有如她所愿进入梦境。可那梦就跟走马观花一般,她梦到好几年前在县里商量烧丰华县城门时的张知县和洪师爷,还有被送到南蛮和亲的徐千意,最后出现的,却是几个月前徐贵太妃在她眼前的那双精致的鹿皮靴。
  一件一件的,似乎不怎么能连上,又似乎有某种联系。
  封恒见她沉浸在思索当中,就连早膳摆在面前也没有半分察觉,便帮她添了碗粥,因着无法说服妻子,只得叹了一声,道:“你别刻意强求,咱们顺其自然便是。”
  宋师竹点了点头,却还是有些心不在焉,看得封恒十分无奈。
  ……………………
  宽敞明亮的昭阳宫里,二月末新出生的一对龙子凤女并排躺在榻上,周围的摆设十分雅致,两个刚喂完奶的奶娘,一听到外头的响动,立刻就退到了一旁。
  高玉珩从御书房出来后,一路都在想着事情,进门看到两个孩子可爱的笑脸,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意。
  李腾报说猎场周围有些不同寻常的痕迹时,高玉珩的心情就像压着大石一般,他心知肚明,自己这一年在朝上的动作不少,不仅新组建了内阁,还趁势把不少阳奉阴违的官员都唰了下去,肯定不少人对他有意见,没想到打击还真的随之而来。
  李随玉匆匆从外头进来。她初为人母,俏美的脸上满是引人夺目的母性光芒,一看到高玉珩在榻旁看着两个孩子露出笑容,心里便松了一口气,想了想,走过去为高玉珩添了杯茶,问道:“事情顺利吗?”
  对着自己的皇后,高玉珩也没什么不好说的。他一身锦衣玉冠,却以一个十分不合礼仪的姿势,躺倒在榻上,之后才悠悠道:“徐指挥使上报说,有三家勋贵有些异动。未免出事,秋狝日时,母后会下令,带众命妇到清泉山的温泉山庄,那里朕已经有了安排。”
  又看向李随玉,“封师弟最近两年一直跟在朕身边,京官几乎都认识他,朕到时候会把他派到你身边,若是你有什么要做的,他便能代表朕的脸面。”
  李随玉点了点头,又叹气道:“那些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这点高玉珩倒是能理解他们,开弓没有回头箭,先前选择了立场就只能一路走到底。他轻笑了一声,为了不让妻子担心,他打趣道:“到时候你的宋姐姐也会跟着去温泉山庄,你应当能安心了。”
  李随玉笑道:“宋姐姐看到相公也在,肯定也会心安的。”
  高玉珩看着妻子的笑脸,突然想到一件事,道:“母后前头跟我说,想给封夫人封一个女官,你若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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