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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福星高照-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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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过功利,一切只求目的,若是这样的学子得中解元,以后学子风气不得被带坏了。”林学士坚持道。
  两人因着这一张卷子,已经吵了好几回了。其他阅卷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十分无奈。他们这段日子看了几千份考卷,唯独只有这一位学子算学题目全对。
  当时他们还稀奇了一会儿,要知道这回的算学考题,在京里时皇上早已给了命题方向,他们也就是按图索骥,照着标准答案直接判题罢了。
  可是这份算题全对的答卷出来后,阅卷屋里的气氛就完全不一样了。林学士直接就把试卷拿了过去,看了一遍又一遍,硬是指出了这点瑕疵。
  明眼人都知道他就是求全责备。
  先前看过这篇文章的人都觉得十分可惜,这位学子虽然观点确实胆大,却也不像林学士嘴里说的那样急功近利,相反的,字里行间都是众人能看得出来的才思敏捷、文采斐然。
  此时场上另外一个副考官的态度便很重要了。
  吴御史看了看针锋相对的两人,慢吞吞道:“桂榜之后,中举者的考卷都是要贴出去的。若是他不得解元,这份考卷便不能贴出去了。”
  林学士明显噎住了。吴御史的意思很清楚,这个学子不是解元就得落榜。
  吴御史指着上头的墨批,道:“他所有考卷上的批语都是优秀,要是贴了出去,叫这一回的解元如何自处?”
  吴然知道林学士在别扭什么。皇上想要提升算学地位的事,最近京中一直暗流不断。
  可是就算要表达自己的态度,也不能在这里做文章。
  这段日子阴差阳错下,所有阅卷官都对这份卷子都十分看好,上头好几种墨色的批注都是赞不绝口。要是林学士硬要卡住他的功名,无论是谁得第一,都会显得名不副实。
  说不准外头人就会质疑这是一桩科举弊案。
  吴御史虽然也不喜欢皇上凭一己喜好做事,但他更不愿意自己被拖累。
  许学政当然不能让本省学子吃亏,立刻道:“三张考卷统共二十八道算学题,唯有他全都答对。要是林大人硬要为了一家之言让这位学子落榜,待这回乡试完了之后,在下一定会提请礼部复勘纠弊。”
  许学政的态度强硬成这样,林学士深深呼出一口气,只能憋屈退了一步。他真是讨厌这种只有唯一答案的算学题,简直是把考官的权威放在地上踩。
  这个时候还有最后一步查看原卷。
  这一届安陆省恩科乡试,统共有九十个正榜名额,二十个副榜名额。上了正榜的就是正式举人,而上了副榜的便不能参加会试,但和正榜举人一样有国子监入学资格。
  众学子的原卷都被找出来后,许学政看着上头的字迹,心中终于缓缓松了一口气。
  次日一早,封家早膳桌上,三个少年极有深意地各自对视了一阵,接着就又看一眼左侧的姐夫/二哥,似乎想要看出他的反应。
  封恒提箸用膳,间或还给他大姐夹个小笼包。
  宋师柏一点都看不出来他是不是故作淡定。他心说还是姐夫板得住,最后还是憋不住做了出头桩子:“今日可是放榜的日子,不如我们三个先去省城看看,怎么样也比报喜人的速度快。”
  什么样的成绩得用得上报喜人?
  宋师柏这句话里的意头极好。
  李氏本来还想说他瞎折腾的,脸上突然就放晴了:“你们在家里待着就行,咱们这离省城,跑马也就半日路程,有消息傍晚前就能知道了。”
  “娘,你怎么一点都不急?放榜后还有鹿鸣宴呢,姐夫赶不及参加怎么办。”宋师柏心里着急上火,就忍不住继续道。
  这句话里的意思依然好。
  宋师竹笑:“要是真有鹿鸣宴,咱们就一块去省城转转。”
  宋师柏看他大姐一眼,心中却觉得这两人怎么一点都不带紧张的。
  他姐夫不紧张他能理解,读书人讲究一个遇事沉着,宋师柏在书院这几年,见到的装模作样的人多了,可他娘跟他姐,他就不理解了。
  他想了想,突然想到他姐那种十分玄妙的能力。他姐不会早就知道消息了吧?
  宋师柏颇有深意地看了宋师竹一眼。
  宋师竹:“……”真是冤枉她了,她的金手指这回一动不动的。要是她早就有预感,昨夜也不用这么担心了。
  李氏看着这姐弟俩的眉眼官司,摇了摇头,身边有一个这么神乎的闺女,她早就问过了。就是因为没有得到一个确切答复,她才不敢再问,怕给闺女女婿造成压力。
  大半个月前宋师泽回来时那样的神色表情,足以见此届乡考之难。再有隔壁孙秀才、钱秀才本来是打算在省城等成绩的,可临近放榜之日,居然都偃旗息鼓回来了。
  李氏看着这几日茂林胡同众人的唉声叹气,心里都是捏着一把冷汗的。
  这一大早的,所有人都是心不在焉。
  等到午后,众人心情才终于放开了。
  一行两个报喜人,一人牵着大马,一人敲锣打鼓,口中高声大喊:“捷报!贵府老爷封恒高中安陆省乡试第一名解元!”
  一下子就把整条茂林胡同的人震动了。
  宋师竹正在正房里,心神恍惚地逗闺女玩,突然就听到外头的锣鼓声响,喜姐儿被鼓声吓得大声啼哭,宋师竹却是立刻站了起来,喜形于色。


第90章 (改错字)
  “给封老爷请安!恭喜封老爷您荣登解元榜首!”报喜人得了喜封,满脸喜色地说着好听话。
  饶是封恒心里对自己的成绩有些把握,也没想到自己会是解元。他呼吸一滞,半响喜悦才一点点染上眉眼之间:“辛苦你了!”
  因着觉得封家给的赏银还算丰厚,报喜人继续凑趣道:“解元老爷可要赶紧去省城,后日巡抚衙门还有鹿鸣宴,大家可都等着您这个解元过去呢。”
  “谢你提醒了。”这一次答话的却是李氏的。李氏这辈子也就见过两回举子中榜报喜的场面,一回是宋文胜,一回便是封恒了,此时瞧着封恒满脸都是喜色。
  正说着话,宋师柏指挥着封平点燃了鞭炮,噼里啪啦的声响中,涌进来道喜的邻居就更多了。
  宋师柏看着院里的人流,深深觉得自己耐着性子在府城等了一个月,真是值了。在县里时,众人敬着他是县丞家公子,但他从来就没有感受过这等中举时的喜庆气氛,提前感受一回,也好知道滋味。
  宋师竹把闺女安抚好后,才从屋里出来。她看着被众人围在圈里道喜的封恒,突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做什么。
  李氏回头看闺女一眼,笑道:“傻了?赶紧回去多备几个喜封。”以她的经验,待会肯定有好几波人过来。
  她当时正好要出院子,一听到报喜人过来,就立刻回屋让丫鬟把备好的喜封拿出去了,自己却是在里头深深平缓了一下心情才出来。
  因着封恒一大早在膳桌的反应平平无奇,她还以为这回没戏呢,就只私下备了两个以防意外。
  宋师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赶紧道:“我早就备好了!”
  这时螺狮抱着木匣才从正房里出来,她气喘吁吁道:“刚才人太多了,我就没反应过来。”
  “没事,待会都能发出去的。”宋师竹安慰道,只看院子里这架势,就知道待会今儿过来报喜的人一定不少。
  此时院里的女眷看见宋师竹,也都围了过来。
  胡同里的邻里关系素来不错,女眷们道贺起来虽然不乏酸意,但基本上都表现得很高兴。这边有人连声道:“我早就知道封秀才是个有出息的,真是太有出息了!”
  那边就有人接口道:“真是太厉害了!恭喜恭喜!”
  宋师竹听着他们一个个叫着“解元娘子”,叫得她神清气爽,心情越发激动。她突然觉得难怪那么多人想着金榜题名,这种鱼跃龙门、成为众人焦点的感觉真是一种畅快的享受。
  过了小半个时辰,果然又有第二波报喜的人过来了。宋师竹又送出了好几个喜封,她里头放的都是五两一个的银馃子,报喜人基本上都是趁喜而来,趁兴而归,眉飞色舞,看着这一届的解元怎么看怎么顺眼。
  整个茂林胡同统共有十户人家,家家都有赴考秀才。可惜等到夕阳西下,只有封恒一个人得了捷报。
  到这时,胡同里的喜悦就有些减少了,只有封家,早早地挂起红灯笼,厨娘使出了浑身解数整治出了一桌好菜好饭。下人们都知道今日是主家的大好日子,个个脸上十分高兴。
  晚膳时,宋师柏看着满桌精致菜肴,终于不在心里腹诽姐夫装模作样了。他想了一回早膳时姐夫的反应,突然觉得封恒是不是在溜他。
  封恒一下子就看出小舅子心里在想什么,他好笑道:“要是我早就知道会不会上榜,那不成了舞弊了吗?”
  宋师柏想了想,也是这么一回事,他点了点头,又高兴地笑道:“我觉得过了今日,这条胡同就要改叫解元胡同了!”
  他顿了一下,郑重道:“以后我就是解元的小舅子。”
  封惟立刻跟上道:“那我就是解元弟弟。”
  宋师泽左看看族兄,又看看封惟,笑道:“那我就是解元书童了。”他先前确实做过封恒一个多月的书童。
  宋师柏又指着李氏道:“解元丈母娘。”指着宋师竹道,“解元娘子!”
  宋师竹今日已经听了好多人叫她“解元娘子”,对这个称呼接受度极高,她笑:“要是你们下个月府试一块出息,咱们家今年就有好几桩喜事了!”
  宋师柏本来还眉开眼笑的,听着宋师竹哪壶不开提哪壶,忍不住吐槽道:“大姐姐尽想好事呢。”要是科举那么容易考,就不会一整日的,胡同里只有他们一家子接到喜报了。
  “当然想好事了!我和你姐夫都盼着你们青出于蓝呢。”宋师竹一本正经道,成功地把弟弟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宋师竹看着弟弟气成河豚的小胖脸,心中就十分高兴,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劲,十分亢奋,就想要逮着个人欺负一下。
  宋师竹眼睛里跳跃着激动的光芒,封恒从来就没有看到她这一面,带着狡黠的可爱,他忍不住弯了嘴角。
  宋师柏也看出了姐姐这种恶趣味,他撇了撇嘴,不跟这等已婚妇人计较。
  直到喝了酒歇下,宋师竹心情还是十分亢奋。她今夜多喝了几杯,脸上有些红扑扑的酒晕,看起来十分诱人。
  封恒帮她脱了衣裳,脱了鞋袜,脱下了头上的簪钗,宋师竹看他一直慢吞吞的,还以为封恒也有些醉了。
  没想到等到两人睡到榻上,封恒抬起她的下巴,头一低, 就用吻将她所有的激动都吞噬了。
  宋师竹看着他在眼前放大的俊脸,被他的凶猛弄得有些懵,可来不及反应,浑身就都发软起来。因着酒意,她眼里染上水光,所有的理智都神飞天外。
  只看着封恒将两人的里衣都褪尽,到了最后,她整个人几乎都要烧起来了,幸好封恒还记着她刚出月子,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宋师竹温顺地窝在封恒怀里,想着封恒刚才的强势,突然笑:“我还以为你不激动呢。”今日封恒在外人面前一直彬彬有礼,就算吃晚饭时,她那么话唠都没见他一块爆发,没想到是在这里等着了。
  “这是个喜事。我当然也激动。”封恒朝她露出一个笑容。十年寒窗苦读,读书人最想要的就是这一刻了。
  宋师竹觉得他激动的方式有些奇怪,他在她额上、鼻子上、嘴上缓缓亲了下去,触不及防间,又经历了另一场狂风暴雨式的亲热,这一回的缱绻缠绵更加让她难耐。
  她觉得今夜的封恒跟平常的他有些不太一样,就像今日这场喜事完全逼出他所有霸道,直让宋师竹心间发酵出许多不一般的滋味,直到天明才缓缓止住。
  一早起来,她还有些不大适应,昨夜两人什么都做了,又似乎什么都没做。早膳时,她一直把目光放在封恒身上,封恒却和平常别无二致,笑起来也十分温柔。
  吃完早饭,封恒就和一群小的收拾收拾去了省城参加鹿鸣宴。
  一同过去的还有李舅舅。昨日封家被道贺的人弄得水泄不通,到了傍晚才有空打听李玉隐的情况,听到李家也有报喜人上门的消息时,一家人也很为舅舅高兴。
  李舅舅一早就跟了封恒的马车到省城接儿子去了。李舅母不想一个人呆在家里,就过来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李舅母走路时脚下都生风。
  她好笑地看着满脸郁闷的外甥女,喜姐儿太小不能外出,宋师竹不舍得把闺女独自留下,只得依依不舍地看着这群大小男人出门。
  她笑:“我看你们这么黏糊,日后要是外甥女婿上京赴考,你还要跟着一块过去吗?”
  当然是一块去的。宋师竹的眼神如是说道,反而把李舅母弄得无话可说。
  李氏早就知道这闺女女婿的决定,她摇头笑道:“他们年轻人自己有主意呢。”
  李舅母听小姑子这么说,就知道外甥女这是打算跟着一块上京了。因着儿子走得也是科举仕途,李舅母也知道会试在今年九月。
  趁着宋师竹到隔间喂孩子的空档,李舅母压低声音道:“喜姐儿才刚满月,这么小就跟着他们一块出门,太颠簸了怕是不太好。”
  “听说打算跟着李先生的车马一块上京,李老太太身边带着大夫呢。”李氏道。
  她其实心里也不大赞同闺女带着外孙女千里迢迢一块上京,但是她也说不出让他们小夫妻分开的话来。
  李舅母与李氏做了一辈子的姑嫂,一下子就知道小姑子在担心什么,她顿了一下:“……我听说好些学子鹿鸣宴后,都会相约一块去喝花酒呢。”外甥女婿中的是解元,那些姐儿可最喜欢这等有才的学子了。
  李氏叹:“去不去的,也不是我们能拉着的。”
  这种事情她最有体会。宋文胜几十年守身如玉,除了族规所限外,也是两人感情要好。自个生的闺女她最了解,若是女婿在这上头略有出格,这两人以后都是好不了的。
  李舅母笑:“这回有你大哥和柏哥儿几个跟着过去,我看也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
  李舅舅虽然自个在女色上不行,但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外甥女婿做对不起外甥女的事。


第91章 (改错字)
  宋师柏和封惟都是第一回到省城来。两人一下马车,看着府城封宅的红漆大门,就深深呼出一口气,觉得心情都和府城时不一样。
  一旁的李舅舅打趣道:“省城好吧?等后年也就轮到你们了。”
  儿子中举,哪怕只是八十六名,位居榜尾,李舅舅的心情也是真真的好,忍不住又念叨起科举念书的话来,“那句话怎么说的,一举成名天下知,这两日多少人在谈论桂榜的事,你们也要好好努力,争取后年也能榜上有名,舅舅相信你可以的!”
  先前庶子那件事后,他心中郁闷了许久,昨日一朝接到喜报,立时就跟年轻了好几岁一样,神清气爽,看着谁都觉得十分高兴。
  李舅舅欢喜之下,说话的腔调都比平日文雅了许多,他语重心长继续道:“你爹就指着你这根独苗为他光耀门楣,你要向你姐夫看齐,督促自己不能放松——”
  宋师柏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提起考试的事,不想败坏心情,他赶紧转移话题道:“舅舅,你今日穿这一身真气派,要说是您要参加鹿鸣宴,相信的人肯定也不少。”
  “是吗?”李舅舅掸了掸袖口,眼角的皱纹都是意气飞扬:“这件袍子我早两个月就做好了,就是一直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拿出来穿。”
  说到这里,李舅舅赞赏地看了封恒一眼。这一回要不是有这个外甥女婿帮忙,他大儿子还不一定能不能中举。
  李舅舅是真心感激封恒。这一路上都是一个劲儿夸着封恒对自家的帮助。
  他素来通透,一直就知道科举这条路上,聪明和勤奋固然很重要,但并不是只靠这两样就能考上的,这一回要不是封恒分享了李先生的猜题心得,他儿子许是就要跟其他人一样落榜了。
  因着对封恒越来越看好,李舅舅和外甥女婿培养感情的心思也就越发强烈了,不然也不会自家有马车不坐,还要来蹭封家的马车。
  这一点,早上出发时他妹子看出来了,封恒和外甥女应该也是明白的,不过眼前这群少年还没有这种眼力劲。李舅舅笑了笑,看着外甥敲开了家门,又指挥着小厮搬行李下车。
  “咱们就参加一个鹿鸣宴,舅舅你带那么多东西干什么?”宋师柏几人都是轻装上阵,看着不断从马车上卸下的包裹就有几分不大明白。
  李舅舅笑:“你们小孩子家家的不懂。这可是鹿鸣宴,一辈子只有一回,当然要慎重。”
  他又对封恒道:“知道蕙心给你备了衣裳,不过你舅母也给你准备了一身,是省城的绣庄新出的,你和玉隐一人一身。”这样就算一个榜首一个榜尾,别人一看就知道他们两个是亲戚关系了。
  封恒闻弦知雅意,笑着道谢:“还是舅母惦记我。”
  此时李玉隐听见声响已经从里头出来了。
  大概是桂榜得中,李玉隐眉眼轻松,对着几个少年脸上也带着淡淡的笑意。
  宋师柏素来觉得这位表哥有些难以接近,今日却觉得大表兄出乎他意料的英俊。
  他嘴皮子一向利索:“乖乖隆叮咚,这科举也能让人变好看,大表兄越来越玉树临风了。”
  封惟和宋师泽,一个是宋师柏的小伙伴,一个素来对族兄十分尊敬,都算得上是宋师柏的应声虫,此时也都跟着一块点头。
  听着表弟打趣自己的样貌,李玉隐看他一眼,突然笑:“表弟这话可说错了,城里姑娘可不喜欢我这样的。”
  “大表哥怎么知道?”宋师柏立刻接话道,“省城不是流行榜下抢婿吗,大表哥要是拿着张桂榜站到街上去,保管城里丈母娘们要把表哥抢回去藏着。舅舅你说是不是?”
  李舅舅被外甥这话奉承得嘴都合不上:“学业为重,学业为重,你大表哥如今可没心思想这些。”
  李玉隐却是突然意味不明地看了看封恒,封恒被他看的,脚步顿了一下,心里生出些不妙的预感。
  等到众人从门口转移到屋里,李玉隐才笑道:“你们今日才过来,许是还没听到风声吧?”他继续道,“城里这一个月可热闹着呢。”
  “什么热闹?”封惟忍不住出声问道。作为解元弟弟,他深深觉得难道还有比桂榜更大的热闹吗。
  李玉隐不大想这些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就指着一旁的小厮,小厮笑道:“确实热闹着,早在放榜前,赌坊里就开了盘口赌谁会上榜,买的人不少,表姑爷的赔率一降再降,不少人都十分看好表姑爷能中举呢。”
  “那些人还真有眼光。”宋师柏忍不住赞了一句。
  封恒看了小舅子一眼,这还是成亲以来宋师柏第一回对他这么认同,他心里颇有种受宠若惊之感。
  宋师柏的反应,却是立刻别开眼神,倒是封惟道:“每届考试不都有这些事吗?”
  “小少爷别急。”小厮笑,心道,后面这才是重头戏:“……放榜之后,后面还有一桩热闹事呢。”
  他顿了一下,飞快道:“花媚楼的含娇姑娘点名想让表姑爷成为她的入幕之宾,已经送了好几封笺贴到家里来了。”
  小厮说完最后一句,就一缩脑袋退下了。
  场上的气氛有些安静。
  封惟看着满脸不爽的小伙伴,刚想出声劝一劝,就听到宋师柏拍桌道:“简直不知廉耻!”
  李玉隐却是侧头对着封恒道:“那些不归我的请帖,我都给你留着呢。”
  他说完这句话,宋师柏刀子似的目光就飞了过去。
  李舅舅打圆场道:“鹿鸣宴后,花楼都是免费招待榜上学子的,这是欢场上素来的规矩。学子们要不要去就是自己的事,无人会勉强。”
  他的意思是只要封恒没哪个心思,旁人就不用瞎操心,但宋师柏突然便记起李舅舅那一屋子的姨娘,他忍了又忍,才道:“什么规矩,我看能去花楼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李舅舅心中觉得外甥还没开窍,不过他也不会在这时拆宋师柏的台,到底外甥女婿和外甥女比起来,还是外甥女要更亲近一层。封恒要是能洁身自好,他也是欣慰的。
  见众人都把目光转到自己身上,封恒深深觉得自己是被李玉隐坑了一把,他看着义愤填膺的小舅子,咳了一下,道:“鹿鸣宴后,咱们就回琼州府。”
  听完自家姐夫的话,宋师柏这才满意。不知道是不是因着刚过来就碰见这件事,他灵光一闪,突然明白过来自己这一趟身上的任务了。
  李玉隐看着振奋起来的表弟,却是道:“怕是不行,这一届的亚元晨旭已经跟含娇姑娘打了包票,会把你带过去。要是你宴后立刻走,应该会有不少人诟病你恃才傲物。”
  李玉隐说完之后就顿了一下,其实他的本意是想提醒封恒注意,可一想到这些日子送到家里来的笺贴,又想到刚生完孩子的表妹,语气就止不住变了一个样。
  “什么恃才傲物?难不成去了花楼就有才了?”家教使然,宋师柏对那些轻浮的人素来无甚好感。
  他皱着眉头道,“哪有这种道理?要是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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