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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福星高照-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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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恒无语道:“……怎么就吓成这样?”
  这人悄无声息地走过来,差点把她魂儿都吓没了还敢恶人先告状。宋师竹缓过神来,便捂住胸口,怒目圆瞪。
  封恒被她的模样逗乐了,握着她的手道:“你这两日魂不守舍的,二堂兄都以为你怎么了。”
  前日复试时,宋二郎就悄悄问他,宋师竹最近怎么一直盯着他看,是不是觉得他哪里不妥。
  “……你怎么说的?”宋师竹问,郁闷于自己盯梢还被人看出来了。
  封恒好笑道:“我说已近秋凉,你觉得他拿把扇子十分奇怪。”
  他当时出口后,车厢里的李玉隐也看了过去,宋二郎手里的乌骨折扇还在摇着,脸色立刻现出几分尴尬。
  宋师竹有些不好意思:“那确实也奇怪啊。”
  封恒清了清喉咙,其实他未成亲前,偶尔也喜欢效仿古人羽扇纶巾,亲手画个扇面制把扇子,可自从宋师竹私下一直跟他嘀咕“这么扇老了之后不知道会不会扇出老寒腿”,他就把扇子全都收起来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他又把刚才的问题问了一遍。
  宋师竹无辜道:“……我刚才就是在想你先前告诉我的那几个学子。”
  复试是在皇宫举行的,比起会试一连三场,复试只是走个过场,目的只是想当场验视上榜贡士是不是有人冒考顶替,所以题目数量不多,阅卷官翌日改卷,第三日便出成绩。
  封恒在复试后结识了不少学子,他记忆好,回来时都跟她介绍过。宋师竹也不是白听的,这些除了是自家以后的人脉,还可能是陷害宋二郎的潜在嫌疑人,她细细记在纸上后,就一直在分析哪个人可能会对堂兄下手。
  为此,宋师竹觉得自己简直杯弓蛇影。
  今届会试第三名梅长良,封恒说他跟他和李玉隐都打了招呼,却刻意漏掉了宋二郎,是不是对堂兄有意见?
  还有第二名陕安省学子燕恭,农家出身,和宋二郎一见如故,对比起第三名的冷淡,也是挺奇怪的。
  宋师竹说着说着,简直觉得每个人都有问题。
  妻子的分析天马行空,封恒一边握着她解下来的长发帮她梳头,一心二用道:“那你觉得谁比较可疑?”
  封恒其实也好奇妻子能不能仅凭几个名字便抓住凶手,若是真能如此,封恒觉着,他以后一定肯定要争取到刑部任职,这省了多少功夫。
  宋师竹顿了一下后,才含糊道:“还没发现。”语气颇为沮丧。
  封恒摇头道:“别想了,一个月后是阴天还是大晴天,今日怎么能知道。事情如今还没端倪,咱们现在想的,都是猜测。”
  而且陷害这种事往往只是一时被妒忌蒙住双眼,一个月里可能发生的变化实在太多了。
  被封恒安慰了一下,宋师竹也觉得自己担心得太早了。
  封恒不想把今夜时间都浪费在捕风捉影上,又道:“明儿都殿试了,你就不问问我复习得怎么样了。”
  宋师竹从这句话里听出一点委屈,赶紧顺毛摸了封恒几把,终于把他顺过来了。见到封恒坚持要帮她梳头,宋师竹也没拒绝,只是在圆凳上坐着坐着便想起一个事情。
  她好奇道:“皇上这一回真的不打算出一整张算学题吗?”
  这一回杏榜前二十名的考卷都张贴在贡院,宋二郎早早就让人去抄了回来。
  宋师竹也是翻阅过的,她对比之后有个发现,只要是有固定答案的,几乎都有人出错,而封恒在这点上的优势实在太明显了。
  封恒笑:“说是皇上这一回打算按规矩来,出一道策问题。”
  宋师竹发散了一下脑洞:“以皇上的性子,说不定会问你们对这一届恩科改革的意见。”
  宋师竹出声后便愣了一下,心里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她装模作样地问封恒:“如果是这个题目,你想怎么写?”
  “自然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能具体些吗?”
  封恒想了想,却是换了个方向道:“能走到殿试的,基本上都沾了不少改革的光,除了赞同改革外,说别的都有忘恩负义之嫌。”
  宋师竹点了点头,想听他继续说下去,可惜封恒说完这几句话,就没声了,宋师竹咳了一声,又道:“那你想怎么写?”总不能只有歌功颂德吧。
  封恒心里有些奇怪,宋师竹一向觉得经义策论枯燥无味,怎么今夜一直追着这个问题不放,他道:“皇上颖悟明慧,答题时当然要言之有物才能得到圣眷。”就算是他,若只是一味奉承,不能指出问题提出建议,皇帝应该也不会给多少面子。
  宋师竹不厌其烦,继续引导他思考破题观点:“……你觉得皇上想听什么建议?”
  封恒突然眯了眯眼睛,看得宋师竹有几分不自在,之后才道:“恩科改革的题目若要延伸下去,便涉及到民生教化之道。仓廪实而知礼节,百姓富之,便能广而教之。当然若是只谈改革艰难,牵涉到的就是皇上与朝臣之间的博弈了。”
  明康帝一直没能把朝政收入掌中,这其实是一个吏治问题。他听老师说过,皇上颁布的旨意,只要阁臣觉得此令不通,便敢阳奉阴违。朝臣不给面子到了这种程度,要是想要合乎圣意,提吏治和还权肯定能切中皇上的心意。
  宋师竹听着封恒侃侃而谈,却有些头皮发麻,他答题时要是从这一点出发,那些阅卷的臣子肯定要把他恨死了。
  不提中央集权的优劣,皇帝和臣子,不是东风压西风,就是西风压东风。皇帝弱,臣子便强;皇帝强起来了,臣子就要捏着鼻子当官了。
  她道:“恩科改革还是和民生教化比较粘得上边。”他们家如今还在起步阶段,太沉重的包袱,还是别背上的好。
  封恒点头道:“若是民生,老师跟我说过,皇上一直想对赋税动手。”
  都说民生多艰,可几十年来大庆朝风调雨顺,百姓们合该安居乐业才是,可底下百姓却常常只是足够糊口,其中的一个大问题,就是赋税一日日加重。
  本地衙门加税不需要上报朝廷,好些县里收完税赋定额后,还要加征几成作为衙门维护之用。
  封恒摇了摇头,这个问题其实已经很严重了。他还记得老丈人跟他说过,他当时和张知县撕破脸,就是因着张知县强要加收丁税人头税,宋氏族人多,要是这个命令真的执行,家族损失巨大。
  宋师竹深深觉得,封恒提出来的都是不好啃的硬骨头。这些问题要是真在纸上具现,封恒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她虽然也觉得赋税该改革,可饭要一口口吃,想要做实事还是得踏踏实实一步步来。
  她想了想道:“改革民生,不一样局限在赋税上,别的不说,修桥铺路,鼓励商事这些都是民生大事。让百姓多挣钱才是正经。”
  其实她只是模模糊糊有个感觉,觉得明日的题目一定会和改革相关,便天马行空地说了几句,顺嘴提了个招商引资的法子:“比如咱们丰华县靠近边疆,皮毛野味都是当地特产,在县里一张狐皮二两银子,京城翻个五倍还不止。”
  “……要是衙门能牵头集中收购,或是提供一些优惠条件,让大商贾过来做生意,一来百姓能把积攒卖出去,二来商贾过来了,肯定要在当地雇人做工,这样便能让百姓多挣些钱,日子不就好过了吗?”
  说完之后,宋师竹见封恒一直盯着她看,不禁道:“我说的不对吗?”哪里有问题?
  问题大了,涉及到经济财政,有时候苦读多年也未必有所领悟。
  宋师竹冷不丁来这么一下,实在让封恒又惊奇了一回,他想了想问:“这些是你自己想的?”还是岳父说的?
  宋师竹也没有推到宋文胜身上,听封恒又好奇问她为什么县里没实行,宋师竹便有些无奈。
  她悄悄跟她爹说过的,可是宋文胜只是个县丞,头上还有个知县,这年头士农工商等级森严,想让一把手放下士人架子交好商贾,跟要了他的命差不多。她提出来之后,宋文胜倒是挺感兴趣的,可惜细想之后还是觉得行不通。
  她总结道:“要是想改革民生,说开源不得罪人,你写限制肯定是千夫所指的。”赋税当然是该解决的问题,可封恒才初出茅庐,拿赋税开刀肯定被人一把拍死。
  封恒沉吟半晌,宋师竹摸不清他的想法,清了清喉咙,道:“反正你听我的就是了。”
  这道题她也只能跟封恒探讨,殿试考题不比别的,要是其他事情,她还能让封恒跟堂兄表兄提醒一下,这个事情他们就只能自个闷声发大财了。
  第二日殿试上,众人开始答题后,封恒盯着熟悉的题目看了好一会儿,半响才提笔作答。


第127章 (改错字)
  高玉珩在殿上坐了一会儿,便从龙椅上下来了。他第一个就走到封恒的座位旁边。
  除了封恒复试成绩排在第一等,位置尤为靠前外,另有,便是他的气定神闲在这些人中极度显眼。
  这回的题目内容是“强国改革之道。”
  他出这个题目,不是真的想要在殿试中问强国改革之策——这批学子如今还能经过历练,他也不觉得他们能说出什么来。
  对他而言,从臣子手中拿回大权才是要事,高玉珩只不过是想用最快捷的法子,确保新科进士不会被别人拉拢了去。
  如今的朝上臣子多是先帝时留下来的老人,资历深,官阶高,高玉珩使唤不动,有时候甚至还被气得不轻。他实在没办法才会在殿试题目上动脑筋。
  可惜这世上聪明人不少,殿里这批贡士却一大半算不得聪明。
  从发卷子到现在,好些学子不是不是额上冒汗脸色发白,就是挠头挠脑神色犹豫,明摆着在想着怎么落笔才能两不得罪。
  更有甚者,他走下来时,还有一个过于紧张,毛笔不小心掉在地上,在掉针可闻的殿内,几乎第一时间就吸引了礼部官员的目光,高玉珩听着他压制的懊恼声,面色不变,心里却皱了皱眉。
  他寄望甚深的第一批恩科进士,要是一遇事就这样,可真让他失望。
  就是如此,他才会第一个就走到封恒身边。
  他在封恒旁边已经驻足好一会儿。封恒落笔神速,列在草稿上的思路十分清晰,看着便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考题是他昨日傍晚才定下来的,不存在太傅为弟子放水的可能。既然如此,封恒如今所写的,就是他平时自个思考过,所以答题时才能这么稳当。
  思及此,高玉珩心里也是高兴,师弟不仅有才华,还认真努力,看来也是一心想着为朝廷做奉献的。
  高玉珩一个来兴致,便在封恒旁边扎住脚步了,他低头看封恒的考卷,先是在心里赞了一回字体的疏朗雅致,接着几乎是一目十行看了下去。
  文章头一句便写着“太祖有曰,天下之大,商贾之士皆人民也。”
  高玉珩摸了摸下巴,作为高家子孙,他怎么不知道自家老祖宗还说过这句话。不过封恒这句话应当真有出处,否则他应该不会写在纸上,高玉珩便继续看下去。
  封恒给自己的言论找了一个支撑点之后,便又开始阐述改革的因由,与题目遥相呼应。
  “……欲要强国,必先安民,安民之要在于察其疾苦。皆闻世无农不稳,无商不活。两者之间,商不得通有无以利农,则农病;农不得力本穑以资商,则商病。故商农之势,常若权衡。”
  “古之治天下,轻商重农,乃因兵患水旱之灾,能耕者少,而商不盛产,且富厚太过,为人所妒……而今天下法治甚全,年登岁稔,百姓无饥荒之忧,却有民财不丰之苦,吾以为,为察民苦,当重修典法,便转输、省劳费、去重敛、宽农民。”
  略过了一大段之后,高玉珩一眼便看到了封恒接下来写的八个字,南货北运,北货南销?
  这是想要效仿汉武时期的均输之法?
  高玉珩倒没想过封恒会从这个角度出发,他自小博览群书,自然知道均输法的精髓就是由衙门统一管制本地商品的产销,这个主意的好处便在于能够极好地协调供需关系,但也需要衙门足够清廉,才够真正惠民。
  他又看了几眼封恒的文章,这一回一低头便见着封恒抬头看着他,眸中流露出一股无奈。
  殿试前礼部官员讲解过面圣礼仪,不能直视龙颜便是第一条。可皇上在他身边站了快一刻钟了,龙袍上的明黄色十分扎眼,封恒想要落笔身上都带着一股压力。
  高玉珩摸了摸鼻子,也觉得自己只守着封恒一人不厚道,便笑了一笑,转头走开了。
  殿试是能够提前交卷的,可这一回没有人先行离开,几乎都是挨到礼部官员叫收卷时,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殿内。
  不同于上一回复试之后众人还有心情拉关系,许多考生走出皇宫时面上都是恍恍惚惚,面色发青。
  宋二郎和李玉隐也是如此,坐上马车之后,过了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
  宋二郎突然道:“我刚才看到我旁边那个姓宁的,看到题目之后脸都发青了。”
  宋氏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这道题目,对宋二郎来说没什么压力,可对那些世家子弟就不然了。
  因着冯氏的事情,宋二郎对宁氏这个姓氏极为敏感,刚才排队进殿时,听到他对人介绍姓宁,他心里就多注意了几分。此时见着敌人考得不好,他便有几分幸灾乐祸。
  一整个马车里,就宋二郎恢复得最快,他说完之后见无人回应,就道:“你们两个肯定考得不差吧,我看皇上在你们身边站了好一会儿。”
  李玉隐坦率道:“皇上在我身边时,我几乎都不知道自己写了些什么。”
  这个题目本来就难写,他刚有一些思路,皇上便走过来了。
  当时李玉隐压力之大,根本没法落笔。自从知道皇上就是在街上遇见的友人之后,他心情就一直十分复杂。
  这一回他的贡士能排在十二名,名次这般靠前,李玉隐心里也隐隐有所猜想,应该是皇上帮的忙。
  他摇了摇头,以他先前的设想,自己要坐在殿试上起码还得个十年的时间,现在的进度已经算得上是突飞猛进。
  虽然有些不甘,可最终能走到哪一步,还是要在文章上见真章。他这回殿试确实发挥不佳。
  李玉隐在心里做好排名下降的准备,之后便转头问封恒:“我看你一直没有停下来,你写的主题是什么?”
  封恒沉默片刻,对着车厢里的两人难免有些心虚。
  其实他昨夜心里便有些感觉,宋师竹一反常态,一直抓着他聊改革,肯定是有些缘故的。直到看到题目时,他才确定下来。
  他今日这场殿试思绪一直不断翻腾,最后只能承认自己真是走了大运了。
  他叹了一声,他这辈子的运气,恐怕全都用在娶妻之上。
  封恒对着车内两人,把他写的文章大致描述了一遍。李玉隐听完后有些奇怪,封恒平日的文章偏于激进,观点犀利,隐隐有针砭时事的苗头在,他还以为这一回封恒也会抓住几个敏感问题深入探讨。没想到他却谈起商道改革。
  “你怎么想起写这个?”宋二郎直接就问出来了。家里无人经商,在这上面宋二郎就有些薄弱,他觉得封恒也应是如此。
  一个人的文风思想与经历相关,他昨日下午还和封恒讨论过这些问题,当时封恒也十分正常,怎么一夜起来之后就有这么大的变化。
  “都是娘子给我的启发。”封恒虽然心情复杂,倒也没有隐瞒。他今日所写,许多都是脱胎于宋师竹在商道上的构想。虽然有些主意细想下还是粗糙,但妻子的才华却不能否认。
  封恒的这一句颇让宋二郎惊奇,他看了李玉隐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便自己嘀咕道:“怎么先前不知道堂妹还有这种才能?”
  许多官家夫人出嫁多年,在政事上也未尝有这种见识。堂妹平时不显,没想到居然有这种眼界。想到这里,宋二郎便有些嫉妒封妹夫。
  李玉隐倒是不奇怪,他想起从前,心情复杂道:“表妹以前到李家做客时,就十分喜欢看书,经常跟我借一些野史杂文。”
  喜欢看书的人,眼界便不会差,能想出这样的主意并不奇怪。
  要是知道李玉隐和封恒都在夸她,宋师竹恐怕得晕。
  殿试要考一整日的时间,宋师竹赶个大早送走自家相公后,在吃早膳的时候突然一个激灵想起来了,难怪她总觉得她昨夜说的那些历史上隐隐有出处,她想了好久,终于想到大宋朝那场着名的王氏改革。
  那场变法的结果可是十分惨淡啊,到了后期官府看到好处,抢占其中利润,还有强征商品之事发生,几乎激起民变。
  一整日的,宋师竹都有些坐不住,直到迎回了考完回来的三人,她立刻就把目光看向第二个进门的封恒。
  宋二郎见她这样,又想起封恒刚才说的话,忍不住打趣道:“就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竹妹妹也不用这么热情?”
  宋师竹才按耐下心情,问道:“你们考得如何了?”
  “这个问题不好,考完便了却一桩心事,再去想岂不是让自己揪心吗。”宋二郎继续道。
  宋师竹终于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只觉得堂兄太烦人了。
  见她如此,宋二郎便笑起来了,他每回见到宋师竹就忍不住想逗弄一下,尤其是今日考完试高兴,更是耐不住了。
  李玉隐看着这对堂兄妹之间的打闹,只言简意赅地把刚才在马车上的话重复了一遍,轮到封恒,他看着妻子笑道:“等我们把答案默出来,你就知道了。”
  宋师竹立刻就让小厮进来帮忙铺开笔墨纸砚,行动之迅速,宋二郎又忍不住嘴贱道:“看来堂妹是真的很关心我们。”
  宋师竹不理他,直接就搬了把椅子过来,坐在封恒书案旁边等着。
  备考小组在前院复习了这么久,书房里样样都是齐全的。看宋师竹这么着急,封恒也没有拖延,直接就默出了整篇文章。
  见封恒还真是如她想的,直接写衙门管制下实现南货北运,北货南销,宋师竹心里便咯噔了一下,觉得自己是不是拉了他的后腿。
  妻子呼吸急促起来,封恒还是能够发现的,他虽然有些不解,还是平心静气继续书写,接下来这一部分,他能完整把数据写出来,全都是托赖宋师竹昨夜把自己的理家账册给他看了。
  宋师竹每到一地便有记载物价的习惯。从丰华县到琼州府,再到京城,三地物价她全都详实记录在册上。封恒昨夜翻过之后便记在心里,今日就用上了。
  想要朝廷重视商道,肯定要让人看出这里头的利益,封恒在文章里面也列出许多物价比较。
  “京米八百文,京锦三两银,而至北地,翻倍不止矣,至关外,富民愿以五马换锦,一羊换米。”
  一匹马在京城最少也要二十两银子才能买到,一只羊也要八两银子,从这些数字中,货物在南北流通中身价辈涨的过程清晰可见。
  封恒默写的时候及其专心,就连宋师竹蔫了下来也没有发现。
  凡事都有两面,昨夜听妻子说岳父最终没有实行这个法子后,封恒便一直琢磨这其中的利弊,便利之处当然是能够帮扶民财,可弊端也甚多。
  接下来,他把商道改革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对内贩运贸易,另一部分是对外贸易。
  由衙门牵头实现南北贩运,这个主意虽然有可行的部分,可控制不住也有许多坏处。比如百姓挣钱后,只要官府不改变征税方式,百姓负担便会一直加重。羊毛出在羊身上,想让便民惠民之法,不沦为扰民害民之举,其实还得回到原来的问题,就是吏治。
  这一点封恒也提了几句,李先生到后期一直着重培养他的就是实践能力,封恒这方面的积累并不算少。
  再者,对外贸易比如边境交易,封恒觉得朝廷确实有必要插一脚,比如粮食马匹等战略资源,便不能随意放任民间交换。
  这一部分,便是从国家安全角度出发。朝廷原先便有边境互市,可涉及到税收问题谈不拢,二十几年前便已经关上了。这一回封恒重提,还用算学的法子,为各项商品价格计算出一个可行的税率。
  总体而言,他觉得自己这一篇文章写得还算不错,就是不知道宋师竹为什么一惊一乍的。
  他写完之后,李玉隐和宋二郎也接连停笔,三人传阅完自己的文章,宋二郎的策论写的是民利工程建设,宋文朔先前在衡州府任职时负责的就是这一块的,宋二郎也算是近水楼台,李玉隐的写得中规中矩,虽无错处,却也算不得出彩。
  宋师竹看完这篇文章后,才呼出一口气,她今日一直心不在焉的,就是担心她昨夜说得太过确定,害得封恒考砸了,幸好封恒没有完全照搬,懂得去粗取精。
  这三篇策论当夜在宋文朔面前过了一遍,得到了相似评价后,第二日封恒便带到李家请李先生点评。
  李先生看完其他两人的文章之后,便指着封恒的那篇道:“观点倒是不错。你平日一直便有些激进,老夫还真怕你一时收不住。”
  其实重商之策其实算不得耳目一新,李望宗这些年看过不少文章,其中也有不少商贾家的读书子弟提及这个观点,可封恒整篇文章的重点不是鼓励商贾经商,而是由衙门牵头管制,说得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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