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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一路荣华-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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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彦哥儿已经会握笔,会写人、大、儿、尔等许多字了,若是白老太爷和白老太太知晓,怕是要笑的合不拢嘴了,可白璎珞却因为儿子耍了小聪明不高兴了。
  “嫂子,我倒觉得,这小家伙聪明的紧。你啊,就别责怪他了,小心揠苗助长哦……”
  见彦哥儿低垂着头,一边还斜眼偷瞄自己,显是在求自己跟白璎珞求情,杜辕和稀泥的说着,上前将彦哥儿一把抄起顶在肩膀上,朝后院去了。
  杜轩趁势坐在白璎珞身旁,哄着她道:“我也觉得,儿子没做错。他是说十个大字,你也没要求他要写什么,不是吗?难道,十个‘人’算不得数吗?”
  四下无人,杜轩伸手在白璎珞鼻子上刮了一下,“咱们的儿子,实在是聪明的紧。”
  “这分明就是浑水摸鱼,滥竽充数……”
  斜了杜轩一眼,白璎珞没好气的说道。
  第二日早朝上,腾摩多递了告病的折子,说自己要休养三个月,请苏伊尔纳恩准。
  摸不准腾摩多的意思,苏伊尔纳稍一思量,便准了。
  之后再商议别的事,大殿内,便依稀能听到有朝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声音,在他们看来,这是腾摩多向苏伊尔纳示威的举动。
  早朝结束,苏伊尔纳回到偏殿刚坐下,便听内侍进来回禀,说腾摩多求见。
  “宣他进来吧。”
  苏伊尔纳有些摸不准,腾摩多此来是何意图。
  “臣今日来,是来请陛下降罪的。”
  一进门便跪倒在地,腾摩多开门见山的说出了来意。
  “哦?宰相何罪之有?”
  苏伊尔纳一脸不解。
  “两位公子的身份已经证明,人证物证俱在,臣却有意拖延阻拦,此乃其一。此事本是皇室私事,陛下大度,问询臣的意思,臣却再三推诿,怀疑两位公子是否另有目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此乃其二。两罪并罚,求陛下降罪。”
  腾摩多磕着头道。
  只一夜的功夫,腾摩多便想通了?
  苏伊尔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可是再想到杜辕说自己在宫门口遇到了腾摩多,打着致歉的幌子又虚虚实实的摆了乌格墩一道时,苏伊尔纳似是有些明白了。
  文武百官各司其职,有忠贞不二一心报国的,自然便有满心私利只为了中饱私囊的,而腾摩多,严格意义上来说,却介于二者之间。
  说他是忠臣,很多事上他和一众党羽做下的那些事,足以按着楼兰律条受到惩处。
  可说他是奸臣,似是又不大合适,他是辅佐过楼兰老中青三代君王的,这么多年,也没有犯过什么罪不容恕的大案。
  像腾摩多这样的人,位极人臣,朝中一呼百应,已经没有什么让他觉得为难的大事,只要从一而终,等着致仕便好,到那时,含饴弄孙安享天年,这一生也算是传奇了。
  可如今,膝下唯有的两个儿子,大的心机太深,险些将他这当父亲的也欺瞒了。小的却只知道吃喝玩乐,倘若他就这样糊涂下去,家族的没落,指日可待。
  想清楚了这一切,腾摩多深知,稳固他在朝中的地位,让苏伊尔纳对他一如从前的敬重,事关重大。
  最起码,他还能为自己争取些时机,来教导两个儿子,将他们引入正途,否则,兴许他闭眼的那日,就是家族灭亡的开始。
  想通了这其中的关键,腾摩多做出了这个纠缠了他许久的决定,如今说出口,腾摩多顿时觉得浑身轻松。
  而苏伊尔纳,似是也看透了腾摩多的想法。
  “既如此,文武百官那儿,还要宰相多费心了。”
  苏伊尔纳暗示腾摩多,为杜轩和杜辕正名一事,她不希望朝中有太多人和她唱反调。
  “臣不辱使命,定然极力促使此事皆大欢喜。”
  腾摩多欣然承诺。
  心中长出了一口气,苏伊尔纳扭头看见窗外的阳光,似是也觉得明媚灿烂了几分。
  回头看着依旧跪在面前的腾摩多,苏伊尔纳唤了宫婢搀扶他起身,放柔话语说道:“这些日子,宰相辛苦了。如今朝中诸事顺遂,宰相便回府好好调养些日子吧,算起来,三个月之后,恰好过完新春,到时候,宰相定要强健如昔才是。”
  说罢,不待腾摩多推辞,苏伊尔纳又赏下了许多人参燕窝之类的补品。
  腾摩多感恩戴德的离开了昭和殿,开始了他短暂的休憩岁月。
  当机立断,第二日早朝上,苏伊尔纳便在昭和殿当着一众朝臣的面宣布了杜轩和杜辕的身份。
  其中不乏有人对此表示质疑,可有萨多尔请来的人证,还有他呈上的诸多物证,便连许多年未出现在昭和殿的太后也再度出现,亲口证实杜轩和杜辕确实是她失散的儿子。
  待到杜轩和杜辕出现在众人前,那与先帝迟悭有七八分相似的面孔,压下了众人最后的一丝疑虑。
  “众卿可还有异议?”
  待到殿内渐渐的安静下来,苏伊尔纳扬声问道。
  有人出口说“不敢”,有人摇头,再没了方才那嘈杂的反对声。
  苏伊尔纳满意的点了点头,回头看了身旁那内侍一眼。
  那内侍双手举着苏伊尔纳拟好的圣旨,上前几步展开,大声念道:“杜轩、杜辕乃先皇骨血,辗转飘零,终认祖归宗。今特敕封杜轩为佐真王,杜辕为佑真王,各赏封地三千亩,金五百两,府邸一座。开年正月初一,随陛下前往帝陵拜祭先帝及列祖列宗。”
  “陛下英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齐齐拜倒,一众朝臣再起身,便对着站在大殿中央的杜轩和杜辕拜倒,口称“佐真王千岁”“佑真王千岁”。
  大殿上首处,苏伊尔纳回头看着坐在珠帘后的玥姬,母女二人相视一笑。
  先帝迟悭膝下有十几位公主,如今,便连最小的公主,也都出嫁在外。
  四位亲王各司其职,这么多年了,倒也没传出哪个人生出了不轨之心,所以,君臣相安无事。
  而真王,在楼兰则是一个距那把龙椅只一步之遥的尊贵所在。
  楼兰几百年的传承中,近存在过一位真王,他是前任国主最看好也最喜欢的儿子,只因为他不是出自中宫王后,所以,失去了继承王位的权利。
  后来,那一任的国主将嫡出的儿子立为储君,能力出众的那个王子便被立为真王,辅佐新君处理朝政之事,等同大宋朝中的摄政王。
  如今,杜轩和杜辕被立为佐真王和佑真王,其中的意义,不言而喻。
  散了早朝,从昭和殿出来,杜轩和杜辕的身边,便围了许多朝臣。
  
  第365章 解毒
  
  “如今,楼兰的大街小巷都在说这两位神秘莫测的佐佑真王呢,都说是楼兰几百年历史中绝无仅有的事,可见两位真王身份之尊贵。”
  悠然阁的院落里,摆满了箱笼提盒,一边拿着礼单核对着,流苏一边回头和白璎珞说着街上的热闹。
  早起,杜轩和杜辕入了宫,不多会儿的功夫,便有宫里的内侍前来宣旨,一并送上了苏伊尔纳和玥姬的赏赐。
  许是被留在宫里用膳了,午时到了,杜轩和杜辕还没回来,而从那些官员府上送来的贺礼则络绎不绝,门前的巷道里车水马龙,俱是各府前来送礼的,还有些,则是内宅夫人们身边派来的丫鬟媳妇子前来给白璎珞送拜帖,说要前来拜见王妃。
  如今,楼兰城内的女眷,白璎珞的尊贵,怕是仅次于苏伊尔纳和太后玥姬了。
  “夫人,这些贺礼都收下了,那这拜帖……”
  流莺捧着一厚摞名帖过来问道。
  白璎珞思量了一会儿,笑道:“再有一个月便要过年了,到时候府上必定要设宴,那时再请她们来府上坐坐吧,也算是全了礼仪。要不然这一个两个的,年前怕是不得空闲了。”
  流莺点头应下,径直下去安排了。
  杜轩和杜辕回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院子里忙乱的模样。
  似是早已想到,杜辕笑眯眯的打量着箱笼里的东西,回头冲杜轩眨了眨眼,“如今,我也能体味一回心安理得收受礼物的感觉了,不错不错,相当不错。”
  哈哈大笑,杜辕冲彦哥儿招了招手,将他抱在怀里指着面前的箱笼说:“臭小子,这些东西,叔叔都给你攒着,将来给你娶媳妇儿,好不好?”
  彦哥儿看着一脸笑意的杜辕,再回头看着忍俊不禁的爹娘,好奇的问道:“什么是媳妇儿?”
  杜辕皱着脸想了想,看见杜轩站在白璎珞身边,二人一个温文尔雅似青竹,一个明媚柔婉似挽月,杜辕笑着给彦哥儿解释道:“媳妇儿就是,你开心的时候,她陪着你一起玩。你不开心的时候,她逗你开心。春天一起放风筝,夏天一起在树下纳凉,秋天一起摘葡萄,冬天一起堆雪人。好不好啊?”
  眼睛一亮,彦哥儿回头看了一眼白璎珞,方对杜辕说道:“我已经有媳妇儿了,娘就是我的媳妇儿。”
  话音落毕,杜辕愣在当地,杜轩和白璎珞,还有院落一众忙碌着的丫鬟小厮们都放声大笑,连一向不苟言笑的红姑,从角门中穿过时,也带着一脸的笑意。
  杜辕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转移话题一般的看着红姑道:“师父,可是倾心那边准备好了?”
  红姑点了点头,“她将该准备的药都准备好了,我验看过了,大抵是没有问题的。其他的,就要等解蛊时看具体情况了。”
  苏伊尔纳身中蛊毒已经有一年多,如今,体内的神仙蛊成了什么模样,怕是连倾心自己都不知道。
  虽说已经有了解蛊的人和对应的药物,可是真开始解蛊时,那凶险已经不可估量。
  杜轩和杜辕的面色不由而然的就凝重起来。
  “大姐是那么好的人,这么多年一心为了楼兰百姓谋福祉,待朝臣和煦,待亲人温柔,老天爷不会辜负她的。你们就别担心了,啊?再说了,就是对倾心没信心,你们总要对红姑有信心啊?”
  白璎珞站起身,看着杜轩和杜辕宽慰道。
  “就是,师姑的本事,便连我师父也交口称赞的。”
  脸上洋溢出了灿烂的笑容,杜辕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红姑,拍马的说着。
  红姑呵呵的笑着,抬手在杜辕额头上弹了一下,转身回屋了。
  彦哥儿看着有趣,也伸出手来要在杜辕额头上弹一下。
  一个夸张的躲着,另一个不依不饶的要弹,一时间,院落里满是二人开怀的笑声。
  傍晚时分,苏伊尔纳带着泽坔和几个贴身的宫婢到了悠然阁。
  “我怕母后一人留在宫里胡思乱想,索性把朝政上的事都交给她了,这样她有点事情做,也不会有闲下来的功夫了。估摸着解我身上的蛊毒怎么也要几天,所以,我便出宫来寻你们。”
  苏伊尔纳笑着,回头将云嬷嬷拉到身边给杜轩和白璎珞等人介绍了一番。
  虽云嬷嬷只是个宫婢,可她是苏伊尔纳的乳母,这么多年不离不弃的陪在身边,付出的心血,远非一般的宫婢所能及。
  当即,杜轩、白璎珞和杜辕便起身,郑重的冲云嬷嬷行了一礼。
  有些惶恐的避开,再看到几人真诚的笑脸,云嬷嬷热泪盈眶的说道:“有你们,苏苏便再也不会孤单了,倒是我要谢谢你们才是。”
  云嬷嬷坚持着不肯和他们坐同一桌,拗不过,白璎珞便让流苏和流莺陪着云嬷嬷单独开了一桌,让流苏二人服侍着云嬷嬷吃用。
  用罢晚膳,苏伊尔纳见到了倾心。
  知晓面前的人是楼兰国主,倾心刚进屋时还有些紧张,旋即想到她体内的神仙蛊只有自己能解,倾心便定下心来了。
  抬头看着苏伊尔纳,倾心直言问道:“二公子说,作为交换条件,我为你解了神仙蛊,他们就会解了我身上的媚蛊,同时送我出楼兰。此话当真?”
  苏伊尔纳笑着点头,“自然是真的。”
  “好,君无戏言,我便信了你。”
  沉声说着,倾心俯身行了礼,转身回屋去准备了。
  相比悠然阁,逍遥居所在的那一边更显安静,尤其是在白天,青楼里都还未挂牌营业,巷道深处的逍遥居便更显寂寥。
  也正因为如此,更加适合倾心为苏伊尔纳解蛊,所以,苏伊尔纳便带着云嬷嬷等人住在逍遥居正屋。
  而东西厢房,各自住着红姑和倾心。
  第二日一早,天还未亮,逍遥居和悠然阁便灯火通明,主子下人们都起身忙碌起来。
  事关身家性命,苏伊尔纳有些微微的紧张,尽管杜轩和杜辕都软语劝着说不会有事,苏伊尔纳的脸色仍旧有些苍白。
  白璎珞心思一动,看着苏伊尔纳问道:“让泽坔也进来吧,他一向关心你,不亲眼瞧见,怕是不放心的。”
  苏伊尔纳面色微红,低垂下头点了点。
  杜辕扬声唤了泽坔的名字,下一瞬,一脸紧张的泽坔便从房顶跃下,步履急促的进了屋。
  锦桌上摆着密密麻麻的小瓷碗,里面装着红红绿绿的药粉,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可一眼望去,仍旧让人觉得心里发毛的紧张不安。
  端了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汤给苏伊尔纳,倾心轻声说道:“这是迷魂汤,喝了药,一会儿你就沉睡过去了,身上的痛感就不那么明显了。就像是睡了一觉,什么都感觉不到。”
  见红姑点了点头,示意没什么问题,苏伊尔纳端过来一饮而尽。
  和杜轩说着话,不一会儿,苏伊尔纳就睡着了。
  倾心在苏伊尔纳的手腕上划开了一个细长的刀口,顿时,血流如注。
  直等到放出了半碗血,倾心才给苏伊尔纳止了血包扎好。
  取过另外一个空碗,如初次验毒时一般加入了好几种药粉,倾心将方才的血注入了半碗,眼看那血一会儿的功夫便变得乌黑,倾心面色一暗。
  “怎么了?”
  杜轩和杜辕异口同声的问道。
  倾心轻咬着嘴唇不说话,一旁,红姑沉声说道:“蛊毒已侵入心脉,怕是不那么容易解。”
  脸色巨变,杜辕的眼睛更是向刀子一般刺向倾心。
  倾心有些怯弱的看着杜辕道:“我也不知道会是这样。不过,你放心,答应过你的,我绝对不会食言。”
  “那你打算怎么办?”
  生怕杜辕的急脾气坏了事,杜轩温和的问着倾心道。
  “解蛊,主要是靠放血来引出体内的蛊毒本体,这一次,我有把握将她体内的神仙蛊引出来。不过,她体内的余毒,就要慢慢去除了。以后每七日放一次血,大抵两个月就能痊愈了。”
  倾心低声说道。
  看着那密密麻麻的药碗,还有那红红绿绿五颜六色的药粉,可见这几日倾心是费了心思的,杜轩想了想,抬眼看着倾心道:“那,便要劳烦你了。待到她身上的蛊毒全解健康如初,我们不但平安送你离开楼兰,还给你一千两黄金做路资。”
  一千两黄金,游山玩水乐得逍遥,是怎么都够了。
  倾心暗喜,面上不动的俯身道了谢。
  再开始解蛊,倾心的动作便没有方才那么拖泥带水了。
  在血碗里剩下的一半血里添加了好多种药粉,不一会儿,屋子里便弥漫起了一股腥臭难闻的味道,让人闻之欲呕。
  让杜轩等一众男人都离开内屋,倾心请白璎珞动手解开苏伊尔纳的衣衫,在她胸口到手腕的位置都扎上了金针。
  而那加了药粉的血碗,便放在了苏伊尔纳被割破的手腕处。
  解开包扎的白纱布,伤口处,顿时又冒出了汩汩的鲜血,渐渐的,血滴似是凝固住了一般,一滴一滴的沁入了血碗。
  惊人的一幕发生了,苏伊尔纳的胸口处,忽的耸起了一个大包。
  皮肤被撑成了透明色,依稀,能看到里面是一个黑乎乎的肿块,还在缓慢的蠕动着。
  白璎珞只觉得喉头泛起了一阵恶心,却不得不强忍住。
  
  第366章 摄政
  
  从胸口到手腕,倾心扎下的金针似是铺好的小路,乌黑的肿块沿着那条小路一点点的蠕动着。
  一炷香的功夫,肿块到达了苏伊尔纳手腕处的那个伤口处。
  似是一团淤血一般,那肿块连成一团,从细长的伤口处滑出,落在了一直摆放在手腕下接着的血碗中。
  同一时刻,屋子里的腥臭味渐渐消失,而碗里的黑血则浸过了肿块,冒出了细小的血泡,到最后,原本满满当当的一碗血,竟浓缩成了半碗,凝固成了一块乌黑的硬块,似是阿胶一样的一块东西。
  “那……那就是神仙蛊的本体?”
  强忍下心里的那股恶心的感觉,白璎珞低声问倾心。
  倾心点了点头,端着那碗朝外去了,下一瞬,便听得她嘱咐杜辕,一定要将那块东西放在火里焚烧彻底。
  给苏伊尔纳穿戴好,又包扎好了伤口,白璎珞便跟着红姑出了内屋。
  云嬷嬷端着煎好的药进屋,小心翼翼的喂着苏伊尔纳喝了。
  正屋里,泽坔紧张的吞咽了一下,看着倾心问道:“她多久能醒?”
  “大概半个时辰吧,睡一会儿就醒了。不过,手腕上的伤,可能恢复的比较慢,再加上以后的几次放血,也都要再划开那个伤口,将来,可能会留疤。”
  女孩子,总是爱美的,倾心说话时,便有些惋惜。
  一旁的杜辕毫不在意,“能除了这害人不浅的蛊毒,已经实属万幸。至于胳膊上的疤痕,宫里自然有消痕祛疤的药膏,就是祛不了,也不会有人嫌弃她就是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杜辕有意无意的看了泽坔一眼,泽坔一怔,下一瞬,原本黝黑的皮肤,竟显出了几抹红亮来。
  半个时辰后,苏伊尔纳果然悠悠醒转。
  知晓身上的神仙蛊已经解除,苏伊尔纳喜极而泣,抱着云嬷嬷的胳膊哭了好一通,这会儿,她才显出几分女孩儿的脆弱。
  连累的云嬷嬷和白璎珞也跟着落了好一会儿的眼泪。
  倾心见再无自己的事,轻声说七日之后再为苏伊尔纳解毒,便转身退下了。
  她的脚刚迈过门槛,便听闻内屋响起了云嬷嬷的惊呼声,紧接着,白璎珞也大声的唤起了“大姐”。
  泽坔顾不得避嫌,绕过屏风进了内屋,转瞬,出来一把拽住倾心的胳膊怒目问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苏伊尔纳本来已经醒了,可下了床还没走到屏风处,便又晕过去了,此刻人事不省。
  倾心面目茫然,进屋看着苏伊尔纳那面如金纸的模样,一脸的茫然失措。
  杜辕狐疑的打量着倾心,又觉得她不会在这个时候动手脚,上前为苏伊尔纳诊起了脉。
  好一会儿,他长出了一口气,回头看着一脸关切的杜轩和泽坔等人道:“大姐身子太虚了,神仙蛊从体内祛除,让她身子亏空,怕是有些脱力了。我开个方子,煎几幅温和的药给她调补一番。另外……”
  回头看着白璎珞,杜辕轻声说道:“嫂子,安排小厨房的人熬点小米粥吧,这些日子,大姐的膳食务必要清淡温润些才好。”
  见苏伊尔纳并没有事,白璎珞长吁了一口气,点头应下出去安排了。
  泽坔面色羞窘,回头看着仍旧呆在原地的倾心郑重道歉,“对不住了,实在是我乱了心绪。”
  满眼艳羡的看着仍旧昏迷在床上的苏伊尔纳,倾心摇了摇头,“若不是我,她也不会中这神仙蛊,你这样说,倒要羞煞我了。”
  说罢,倾心俯身行了礼,转身径直回了自己住的屋子。
  苏伊尔纳再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
  睁开眼,身边是悄声做着绣活的白璎珞,彦哥儿则坐在脚踏上,对着手里的风车呼呼的吹着,风车呼啦啦的转起来,五颜六色旋转一气,那颜色说不出的绚丽。
  白璎珞宠溺的拍拍儿子的头,低声叮嘱他莫要打扰了姑母休息,彦哥儿俏皮的吐一吐舌头,伸出手捏住风车,将停止转动的风车放在了脚边。
  回头来看苏伊尔纳,却见她不知道何时已经醒了,彦哥儿兴奋的喊道:“姑母姑母,你醒了?你饿不饿?渴不渴?要不要吃点心?”
  小家伙童真的关怀,让苏伊尔纳心里像是喝了蜜一般的甜润。
  白璎珞笑盈盈的起身,走到锦桌旁端了茶碗,过来喂苏伊尔纳喝了半碗水。
  “辛苦你们了……”
  苏伊尔纳声音黯哑的说道。
  白璎珞嗔道:“大姐说这是什么话?我们是一家人,这自然都是应该的。”
  说着,白璎珞问道:“躺了一整日,身子都软了吧?大姐可要起来走走?”
  回头去看,只见窗外夕阳西下,整个屋子都笼罩在了一层金光中,说不出的好看,苏伊尔纳点了点头。
  白璎珞扶起苏伊尔纳,彦哥儿巴巴儿地捧了一块糕点跟在身后,一行人出了屋子。
  院子里,杜轩正坐在廊檐下看杜辕和泽坔比剑。
  两人动作灵活,一人疾趋,一人急退,剑花飞舞,如夜空上的点点寒星,让人不由而然的便将心思聚集在了两人身上。
  一旁的陆遥一脸的兴奋,摩拳擦掌,似是想要一较高低过过瘾。
  “姑母,吃点心……”
  待到苏伊尔纳坐下,彦哥儿将手里的桂花糕递了过去。
  正在比划的杜辕和泽坔注意到,齐齐收了剑。
  一行人都朝苏伊尔纳簇拥过来。
  “我没事,你们继续……”
  笑了笑,苏伊尔纳的脸色虽虚弱苍白,可眼中却多了几分星亮,愈发衬得眼仁白眼瞳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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