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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锦生香-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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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赤luo裸的真相暴露出来之后,宗恪不得不重新面对这句话:是的,他们毕竟……是君臣。
  他放下手机,喃喃道:“姜啸之,你到底会怎么来证明你自己呢?”
  到底该如何证明自己?这也是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萦绕在姜啸之心头的一句话。
  他很清楚,南征任务落在自己头上,这意味着什么。
  这项人事任命,表面上看,是意味着皇帝对自己的重视。朝堂上下人人皆知,宗恪一贯都很重视姜啸之。
  但他自己最清楚,如今这任命里,已经没有了往昔单纯的重视意味了。
  它已经化身为一道证明题:姜啸之,你得证明你自己。
  证明你对大延依旧忠诚,证明你对天子绝无二心。
  想到这一点,姜啸之的心里,就有无比的沉重。
  他和宗恪,怎么会走到如今来的?
  如果在从前,这种任命不可能落在他身上,姜啸之明白,宗恪是清楚他身世秘密的人,让他带兵去讨伐那对改姓着他真正姓氏的兄弟,讨伐那对家中依然供奉着他生父牌位的靳氏兄弟,这对姜啸之而言,太不近人情。
  宗恪,从来就不是个不近人情的皇帝。
  然而,如今这道不近人情的命令,偏偏落在了他的头上。
  皇帝对他的爱护消失了,宗恪对他的信任也消失了,它们转变成了赤luo裸的质问:姜啸之,你是否还保持着你的忠诚?
  对这个问题,姜啸之会回答,他依然忠诚,但那只是对大延。
  他已经丧失了对主君的忠诚,从他与厉婷婷有暧昧之后。
  他已经丧失了对养父的忠诚,从他看着黑豹死去之后。
  但是姜啸之也明白,这道证明题,他必须做出来。他必须自证忠诚,他必须打赢这一仗。
  否则,别说回舜天养老,到时候,就连保全自己的性命,恐怕都不可能了。
  大军出发的时间,定在了半个月之后,姜啸之离开锦衣卫,他的职务暂由萧铮代理。
  随同他参加平叛的还有丁威裴峻以及游麟兄弟,他们都是重要的武将,此次要发挥他们的作用。
  出征的日子终于来了
  那日一大早,风一如既往的狂暴,虽然太阳高悬半空,但空气却是接近零度的冰冷,猎猎旌旗之下,列队整齐的千军万马静静伫立,毫无声息,寒冷的天气给每个人的铠甲都铺上了一层冰霜。
  披霜挂雪的金属,反射着冰冷刺目的光芒,那么闪耀,却寂静无声。
  饮了那杯酒,向天子辞行之后,姜啸之跨上他那匹雪飞翩。
  “出发。”他淡淡地说。
  姜啸之率军讨伐南方的消息,很快传入了厉婷婷的耳朵。
  起初,她质疑这消息,南方出乱子了她知道,但她没想到,宗恪会派姜啸之出征。
  厉婷婷心中七上八下,这任命来得太快,也太没道理,现在都知道太傅夫人病重,姜啸之连朝会都告假了,这种时候,宗恪偏偏派他去南方……
  联想到之前姜啸之和她说的那些话,厉婷婷觉得自己抱有忧虑是完全有理由的,她甚至怀疑,宗恪这次的任命,里面藏有别的什么意图。
  几个晚上,厉婷婷都无法入睡,她发愁,却不敢让人瞧出来,只有近前的一两个宫人觉察到了她的异样。
  沉樱在沉默许久之后,终于问她,是不是在为什么事发愁。
  “是有事情发愁,可我没办法解决。”厉婷婷说,“遇到了力不能及的坎。”
  沉樱垂下眼帘,她踌躇片刻,才抬起眼睛:“是与武功侯有关么?”
  厉婷婷一惊
  “为什么……这么问?”她有点结巴。
  “奴婢感觉得出来。”沉樱低声说,“前两天公主在昭阳宫外徘徊,好几次都差点进去,又出来。公主此举,必然不是为了琬妃娘娘,对吧?”
  厉婷婷苦笑,原来这么细微的地方,都被沉樱察觉到了。
  “而且公主病重时,奴婢听见公主呼唤武功侯的名字……”
  厉婷婷吓了一跳:“什么?有这种事?”
  沉樱点头:“那两日公主发热,神志不清,经常有呓语……”
  厉婷婷一个激灵,她忽然想起,那几天宗恪也有经常过来探视——难道是他听见了自己的呓语?
  厉婷婷的冷汗都出来了,她万万没料到,事情竟然是从自己这儿泄露出去的……自己为什么当时不找针把嘴缝上呢?
  看厉婷婷神色呆呆的,沉樱试探着问:“公主?是真的么?和武功侯的事……”
  良久,厉婷婷点了点头。
  “事到如今,我也不必瞒着你了。”她哑声道,“我也没指望别的,往后,也不指望能再和他相见——眼下我更担心他的安全,宗恪既然对他满腔怨恨,这一趟南征,必不是好差事。”
  见沉樱沉默不语,厉婷婷勉强笑道:“你肯定不高兴这种事,对吧,我和一个狄虏。其实姜啸之他……”
  “奴婢没有。”沉樱摇摇头,“那些,奴婢不在乎。”
  “……”
  “奴婢的父母把奴婢送到公主跟前,奴婢就只听从公主的吩咐,别的,奴婢不会去管。”她停了停,才道,“当年,公主让奴婢给太子下药,奴婢不会违命。如今公主一心为太子着想,奴婢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厉婷婷苦笑连连:“沉樱,是我错了。你不该对我言听计从,那不对。”
  沉樱看着她:“公主又要提那个所谓的‘自由’了,是么?”
  厉婷婷只得长叹。
  “我不知道现在逼着你去‘自由’,是不是更加不对,可是既然你肯听我的,沉樱,那我就再拜托你一件事,”厉婷婷说到这儿,思绪翻滚,她忽然显得有些悲哀,“也许,就是最后一件事。”
  “公主想要奴婢去做什么事?”
  “和姜啸之一同去南方。”厉婷婷说,“沉樱,我不放心他。不需你做什么,我只想知道他的情况。”
  沉樱略一沉吟,点头道:“奴婢知道了。”
  “还有,这件事完成之后,如果喜欢外面,你就不必再回宫来了。”厉婷婷握住她的手,“这儿不是什么好地方,是牢笼,不该关你一辈子,青菡她们出不去,那是没辙。沉樱你还年轻,往后,不要再自投罗网了。”
  沉樱眨了眨黑色的眼睛,却没出声。



  第三百二十章

  收费章节(12点)
  第三百二十章
  最近一段时间,姜啸之时常会想起自己的生父。
  那个叫靳仲安的男人。
  事实上,虽然靳仲安是他的生父,但姜啸之却极少认真去想,父亲是个怎样的人。
  在姜啸之过往这几十年里,他一贯的思维只是:父母手足蒙冤被害,他要复仇。
  后来,大仇得报,所剩的思维也仍旧是:他有一个悲哀痛苦的过去。
  一想起父亲,姜啸之的心,就会被浓浓的近乎窒息的悲哀笼罩,以至于,除此之外的任何东西,他都无法仔细考虑。
  但是近来,他却开始思考起一些别的来,一些从前不会想到的细节。
  比如,父亲最后一次去定州讨伐狄虏时,他有没有对自己的未来产生过预感。
  那时候姜啸之才八岁,太小了,无法了解到这一点。
  但他却奇怪地记得那一幕:父亲独自坐在书房里,像是在发呆。
  他还记得天已经黑了,书房里没有上灯,父亲面前的书摊开着,却好久都没有翻动一页。
  小小的姜啸之在门口看着,心里觉得奇怪,却不敢问。
  后来父亲发觉他在门口,便起身来,笑着把他牵进书房,让他坐在高高的椅子上。
  那个傍晚,父亲和他说了很多话,时间太久远,姜啸之记得不是那么清楚了。他只大略记得,父亲说,自己要去定州打仗了,哥哥们也要跟去。
  “我也要去我会骑马了”姜啸之记得当时自己争辩了两句。
  父亲就笑起来。
  “光是会骑马可不够。”父亲说,“那些狄虏,可凶得很呢”
  姜啸之被父亲说得有几分害怕,他赶忙问:“爹,你不怕那些狄虏么?”
  被小儿子这么一问,靳仲安笑起来。
  “要是怕的话,那还怎么去打仗?”他摸了摸孩子的脑瓜,“心里生了惧怕,一上战场就输了。”
  男人停了停,忽然说:“狄虏其实不算什么。这世上,有比狄虏更加可怕的东西。”
  这话,姜啸之当时听不懂,在他看来,那些吃人肉喝人血的狄虏,应该是世上最可怕的生物了,怎么会有比狄虏更可怕的东西呢?
  很多年后,姜啸之终于明白,狄虏不吃人肉也不喝人血,他们和他一样吃米饭馒头。
  而这世上,还真的有比狄虏更加可怕的东西,那就是不信任你的人的心。
  时隔多年,再回忆起父亲当时的神色,姜啸之暗自疑惑,他觉得父亲当时,应该已经洞悉了朝中那股席卷向他的险恶,他已经对未来遭遇的一切,有了预感。
  可他为什么不逃呢?
  姜啸之想不通,既然知道自己效忠的那个人,根本不值得效忠,那为什么父亲不改弦更张,另谋出路?
  为什么还固执己见的带着全家人去送死呢?
  他曾经长久的卡在这个困惑上,并且深深为自己的父亲所不值,甚至隐约对父亲的选择有种鄙视,鄙视他的愚忠,姜啸之认同养父的说法,血统从来就不能说明什么,人渣一样的帝王,根本就不值得臣子为他去送死,若换做姜啸之自己,恐怕会急流勇退,辞官避难。
  然而如今,姜啸之却恍然大悟。
  父亲效忠的,其实并不是景安帝,而是他自己的信念,那个“必须倾尽全力扫清狄虏”的信念。
  为了这个信念,哪怕最后被腰斩,父亲也不会觉得后悔。
  那么,自己的信念又是什么呢?为宗恪扫平威胁到他的障碍?危险就在眼前了,他为什么不逃呢?为什么还要领命带兵,去南方平叛?
  难道自己这就不算愚忠了么?这不是比父亲的信念,更加荒谬的愚忠么?……
  姜啸之答不上来。
  大军行至皖州,暂且停下来,原本王师的计划是直接从玉龙关去楚州,这是一贯的路线。然而如今却行不通了,玉龙关落在了叛军手里,他们被堵在了皖州边界。
  现在,摆在姜啸之他们面前的一个难题是:接下来该怎么打。
  玉龙关已经丢了,如果继续这么向前冲,只会撞墙,白白损失兵力,那样就落入了元晟的陷阱。
  姜啸之召集了部下,大家围着军事地图开会,一时间,谁都提不出更好的办法。
  姜啸之俯下身,仔细盯着庞大的地图,他的手指忽然伸向其中一块:“试试从这儿过去,怎么样?”
  游麟低头一看,有点吃惊:“大人,这一块是僮人的地盘啊。”
  “嗯,我知道。可咱们为什么不能从这儿穿过去?”姜啸之飞快用手指划过地图,“从这儿穿过去,可以直抵楚州,这就好像一把刀刃,能彻底劈开叛军。”
  然而帐内,却没有赞同的声音。
  “僮人的地界,咱们能过去么?”游迅的声音带着迟疑,“那边是禁区吧。”
  僮人的地盘,是一块禁区,这个认知几乎是公认的。皖州西北,是一大片莽莽丛林,据说布满了藤蔓,僮人祖祖辈辈居住其间,他们像猴子一样在藤蔓上攀援,在平地上行走惯了的中原人,根本没法深入其中。
  这是个与世隔绝的地带,双方一向奉行互不来往的政策,中原人不进丛林打搅僮人,僮人也从来不从密林里出来、和中原人混居。
  就算当年宗恪亲征,在皖州这边也是绕道而行,没去惊动密林里的僮人。
  姜啸之想了想,却道:“我们只是借道,又不会打搅僮人的正常生活。去问问他们,既然他们能在里面生活,也一定知道如何穿越这片森林。”
  部下们认为这个办法可行,请求即刻送进密林。可是很快,回复就来了。
  “僮人土司拒绝我们的要求。”游麟说,“他们禁止我们通过。”
  姜啸之皱着眉头,盯着地图不出声。
  几百年来,僮人都不与外界来往,他们自成一体,虽然年年岁贡,但并不遵从朝廷律法,之前旧齐也曾派兵进剿过好几次,最后无不损兵折将,主要就是因为平原地带的人,无法适应里面藤蔓遍地的环境。这片原始丛林,最深处核心叫连藤谷,几乎没有人能进到那儿,除了僮人自己。
  “先礼后兵。”姜啸之忽然道,“既然客套的不管用,咱们就来硬的。”
  旁边下属均一脸诧异:“侯爷,难道咱们要在这种时候,去攻打连藤谷?”
  “又有何不可?”姜啸之抬起头来,淡淡道,“该给他们一个教训,岁岁纳贡并不能说明什么,拒绝了我们的要求,就是公然反叛要是这种时候听之任之,岂不是给叛军鼓气?”
  “可是……”丁威表情很为难,“要如何来硬的呢?”
  姜啸之蹲下身,又仔细看了一会儿地图,他这才说:“我记得,那边世界的明朝史料记载,明将领攻打广西瑶族人,起初也是屡战屡败,后来采取了强弓硬弩的方式,最终取得了胜利。”
  游麟心里一动,他也记得这段历史。
  元晟他们,是绝对想不到王师会从皖州丛林里穿过去,僮人土司不让他们通过,这大概也是元晟的拜托,否则,自古不与外界来往的僮人,又何苦为了不伤自己利益的事情,白白得罪朝廷呢?
  既然叛军可以出其不意夺取玉龙关,那么王师也可以出其不意攻下皖州丛林,游麟想,这么一来,一旦取得成功,他们也就不再处于劣势了。
  姜啸之抬起头:“这块地方我们非打下来不可此地土著不听王法,胆大妄为,我们不能听之任之,像这样次次忍让,久而久之只会增长他们的气焰。我们是北方来的,快马强弓应该更厉害才是,既然连藤谷是核心,那我们就直捣核心,攻其心腹。趁此机会,也可以替陛下扫清这块障碍。”
  姜啸之说得有理有据,部下们一听,也表示认同,于是当晚就制订了作战计划。
  次日,姜啸之命大部队留在丛林外面,他自己做先锋,带了五千先遣队进了深山。
  皖州丛林,是典型的南方热带密林,到处都是参天大树,数不清的藤蔓盘缠在树木之间,有的甚至有碗口粗,密密纠结活像藤桥,远远望去,密林里云烟蒙翳,简直看不清哪里有道路。
  一行人骑着马,艰难前行。
  和来过皖州的姜啸之不同,游迅他们是头一次进来这密林,多少有些不适应。因此姜啸之一路,都仔细叮咛他们,一定要小心,僮人和外面的平原人群不同,各种奇怪的害人把戏很多,怎么多加谨慎都不为过。
  “侯爷,僮人……到底是什么样?”游迅问。到现在他还没有见过一个真正的本地土著。
  “看过福尔摩斯吧?”姜啸之突然说。
  游迅一愣,他没想到姜啸之会提起不相干的事。
  “里面有一个长篇叫《四签名》,凶手身边有一个生番名叫童格。”姜啸之回头看了游迅一眼,“还记得那个情节么?”
  “嗯记得”游迅点头,“福尔摩斯就是依靠那个生番脚下踩的木榴油,在泰晤士河畔找到了凶手斯莫。”
  “还记得那个小生番会用管子吹毒棘伤人么?”姜啸之说,“僮人也会那个。”
  游迅一抖
  “和柯南道尔写的那个生番很像,僮人也是身材矮小,善用毒物并且行动灵活。”姜啸之说,“所以,在这密林里行动,千万不能大意——”
  他的话没说完,忽然停住,然后姜啸之冲着身后的部下们,做了个凌厉的手势。



  第三百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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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二十一章
  大家的马都停了下来。
  游迅跟着姜啸之翻身下马,他看见上司的目光,落在对面。
  树丛旁有个黑乎乎的东西,因为太不起眼,他甚至都没注意到。
  游麟被姜啸之用眼神示意,他走到远一些的地方,弯腰拾起一颗石子,用力弹到那东西上。
  “噗噗”有什么射出来
  姜啸之一拉游迅,躲过那东西,再一看,两枚细小的箭头,插入他们刚才经过的树干上
  游迅目瞪口呆他与哥哥慢慢走到近前,游麟用布包着手指,拔下一枚箭头,箭尖发蓝发黑,明显是有剧毒
  游迅打了个哆嗦
  若不是姜啸之眼尖,刚才他的马就会踢到那东西,这箭头,也就扎在他身上了。
  接下来,他们更加小心,每发现一处机关,就详细通报全队,让所有人都当心。
  而且每个夜晚,他们都会被偷袭,也死过好几个士兵,这让游迅不由嘀咕,是否真的该闯入这迷魂阵一样的丛林里。但是走到了这儿,再后退也是不可能了。接下来,他们夜夜提高警惕,训练抵御的方法,王师的损失也就越来越低。
  走了好几天,他们发现了僮人的一个寨子,那是在峡谷的某处,这些土著用大毛竹切开,做了密密的栅门,沿崖两旁,密布滚木标枪,还有巨石弓箭,看来,僮人已经做好了硬拼的准备。
  姜啸之与部下商量了一下,决定先攻下这个寨子再说。
  他们就地取材,用随手可得的藤蔓编成藤牌面具,让每一个官兵都武装好,然后又派侦查人员勘测地形,弄清了地势。
  次日黎明,官兵发起了进攻,本来王师是往上仰攻,形式极为不利,但是大家士气却极旺,呼啸之声动荡山谷。
  僮人知道有人来攻,便将滚木标枪一波*往下扔。
  用藤牌阻挡的士兵们并不迎战,他们早已寻找好了妥当的隐蔽之地,只口中叫嚷着,身体却不动。
  这是姜啸之的主意,要让僮人大量消耗武器,先不予还击,看看里面到底能扔出什么花样,按照他的说法,左不过是些木头玩意儿,“总不至于扔出原子弹来”。
  果然,时间一长,标枪滚木开始稀少,僮人们已经扔不出东西来了。瞅准机会,姜啸之一声令下。
  从隐蔽处冲出来的官兵,各持利刃,他们的刀快马也快,近距离拼杀,僮人的短刀小箭被藤牌挡着起不了作用,而无论是力道还是速度,南方矮小的僮人,都比不过漠北壮汉的大刀烈马。阻挡在官兵面前的长藤和木条,没多久就被刀刃斩断,一刀狠狠过去,竹片编的栅门断裂成两截
  这一场硬仗,打得寨内僮人四散奔逃,胆战心惊
  第一局,王师旗开得胜。
  这一役虽然不大,但是给游麟他们极大的鼓舞,想想看,皖州丛林,从旧齐时代就没人敢动,不管是哪儿的军队,到了这儿永远绕道,只有他们,进来了,还打了胜仗。
  这更加增强了他们的信心。
  但是仗打完了,姜啸之与游麟他们商量了一下,大家都觉得不能继续这样下去。这只是僮人无数个小寨子的其中一个,而且逃散的僮人很快又能结集起来,要是全都这样一个个啃,等啃到连藤谷,也不知是猴年马月的事儿了。
  “有个办法。”游迅突然说,“咱们不是有神机大炮么?”
  姜啸之一愣
  神机大炮是攻城用的,那是用在高大城门前的火药武器,难道要把大炮拖到这深山坳来?
  “这样一个个的攻打,太费事儿了。”游迅说,“用神机大炮,直接攻打连藤谷的总寨,把他们的堡垒轰个烟消云散,看他们还能怎么躲”
  从没有人想过,把北方的大炮用到南方丛林战里,不过姜啸之觉得,游迅这想法非常新奇,颇值得一试
  次日,王师继续前行,走着走着,姜啸之忽然发现,前面队伍停了下来,很快有斥候奔至马前,说前面峡口有一小队人求见。
  姜啸之策马来到最前方的裴峻身边。
  只见小道旁,有二十多个人跪在那儿,其中大部分是面貌憨厚,衣冠整齐的后生,也有须发皆白的老者,看起来都是一副诚朴的样子。
  “怎么回事?”他问裴峻。
  “回大人,这些人自称是久受僮人荼毒的地方百姓,听说王师在此为民除了害,个个都期盼得很。如今军队终于来了连藤谷,因此他们甘愿前来做向导。”
  姜啸之轻轻哼了一声:“有鬼。”
  裴峻一惊
  姜啸之将马头略往部下这边偏了偏,压低声音说:“……这荒山野岭的,这些后生头上的崭新方巾是从哪里来?”
  部下们恍然大悟
  然而姜啸之并未动声色,只用眼色暗示了一下游麟。他会意过来,和裴峻低语了几句。
  “既如此,那就有劳各位父老了。”游麟朗声道,“还请各位在前面带路吧。”
  得到了命令,那二十多人都显出几分欣喜的神色,其中一个老者慌忙起身:“请大人跟随小的往这边来。”
  就这么又默默往前走了一柱香的功夫,一路上,姜啸之与部下们偶尔用目光交流,更多的时间,则是紧紧盯着前面几个人。他们的马都不敢走太快,始终与前面的向导保持一定距离。
  走着走着,向导停了下来。其余人也勒住马。
  那老者转过身来:“大人,前面就是峡口了。峡中的道路极为狭窄曲折,还请各位下马过来看看。”
  “想要我们下马?”姜啸之突然冷笑一声,目光顿时凌厉,“裴峻”
  一声令下, 从队伍里冲出早就准备好的一队士兵,分两翼包抄,将这二十多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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