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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锦生香-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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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候,靳重光的目光,落在了对面的桌案旁。
在那儿,全身甲胄的姜啸之,正静静端坐于案前,目光冷冷望着他。
一见此情此景,靳重光顿时明白了,一时间,懊恼加上气愤,同时涌上他的心头
“原来你没有受伤……”他恨恨道。
姜啸之嗤的冷笑了一声:“很失望,是不是?”
他不再看靳重光,却吩咐手下人:“统统搜查,看看今晚到底来了多少劫营的”
饶是被刀剑指着喉咙,靳重光一听他这话,仍旧不由苦笑起来。
“你笑什么?”姜啸之瞪着他。
“我笑自己自作多情,我笑侯爷自以为是。”靳重光冷冷道,“您不用搜查了,没有旁人,只有这三个。”
姜啸之一怔,叛军来劫营,只派了三个人?
就算只是来刺杀他,也没可能这么放心大胆吧?
果然,不多时搜查的兵卒进帐来报,的确没有旁人了。
“你们三个进来大营里,到底想干什么?”姜啸之皱眉,盯着靳重光。
而后者只是冷笑不语,那笑容里有讽刺也有怜悯,却不知是给姜啸之的,还是给自己的。
看他这样,姜啸之也清楚,一时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挥了挥手,命手下人把这三个人绑了,暂且关押起来。
第三百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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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
姜啸之独自坐在中军帐内,用手指抵着下巴。
昨晚的事,出乎他的意料。
他故意让手下放出风去,说自己重伤,又说自己曾经中毒,军医都拿日渐恶化的伤势没办法。姜啸之这么做,当然是想yin*元晟他们偷袭,要么就是等着他们来劫营,自投罗网。
现在,劫营的还真来了,可是,却只有三个人。
这时候,游麟匆匆进来:“大人。”
姜啸之回过神来,抬起头:“怎么样?”
“审问了,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游麟把一包黑色的东西放在姜啸之面前,“但是从靳重光的身上,搜出了这个。”
姜啸之拿起那布包,闻了闻,一股药味儿。
“是毒药?”他问。
游麟摇头:“是解药。”
姜啸之错愕
“问了军医,说,这是解毒的药物,以墨州靖离雪山上的雪莲制作而成,非常珍贵。如果中了僮人那种见血封喉的毒棘,用这种药就能救命。”
“他随身带着解药干嘛?”
游麟摇头:“属下问过,但他不肯说。”
虽然满腹疑惑,但姜啸之的心中,慢慢形成了一个答案。
他站起身:“我去看看。”
带着游麟,来到关押靳重光的地方,姜啸之吩咐游麟,让其余人在外面看着,不要进来。
然后,他独自走进帐内,低头看了看被捆在角落里的靳重光。
听见有人进来,靳重光抬头瞧了他一眼,很快,就把头扭到一边去了。
姜啸之走到他近前,他将那包药扔在靳重光跟前。
“为什么身上带着解药?”他问。
靳重光不出声。
“你以为,我真的中毒了?”姜啸之试探着问。
靳重光咬着牙道:“王爷怀疑是圈套,大哥再三劝我不要来,我这个蠢货,居然信以为真”
姜啸之心里一动,他蹲下身来:“这解药果真是打算给我的?”
靳重光冷着脸孔,不答他。
“干什么发这种善心?”姜啸之讽刺地说,“给一个狄虏送解药,有这个必要么?”
黑暗中,靳重光抬起头来,望着他:“你真当自己是狄虏?”
姜啸之静静望着他。
靳重光复又垂下头来:“……大哥说,你已经做了狄虏,就是我们的敌人,王爷也说,用不着对你心软。但我觉得,你若真的死了,我对不住九泉之下的尚书大人。”
“也许他们说得对。”姜啸之淡淡地说,“人家都不会背这种负疚,你也可以把它卸下来。”
“可我不想那么做”靳重光死死盯着他,“靳恺,你真的忘了你是谁了么”
这名字,很多年没有人呼唤过了,一时间,姜啸之不由恍惚。
良久,他才回过神来。
“靳恺已经死了,难道你不知道么?他在自家被抄的那天清晨就断了气。”姜啸之淡淡地说,“他比他的父兄死得还早呢,这样也好,他没有见到那凄惨的一幕,也不必一个人挣扎着活下去。”
靳重光胸口微微起伏,他的眼圈泛红,喉头哽咽住了。
姜啸之直起腰来,拾起地上的药包。
“别再把我当成靳恺了,否则你注定得失望。”他淡淡地说,“最糟糕的,不过是死了的鬼魂,重又被唤活过来,结果却发现无处容身。”
说罢这番话,姜啸之转头离去,不再看靳重光一眼。
接下来,如何处置靳重光,成了摆在姜啸之面前的难题。
原本他是打算把来劫营的人斩首,灭一灭叛军的威风,如果是旁人闯进来,他恐怕就会这么做了。
可是眼下,姜啸之开始犹豫不决。
靳重光带进来的那包药,就放在他的案头,药很珍贵,雪山上的雪莲难得,这解药,不知靳重光费了多大心思弄到的,他的哥哥不同意他来,元晟也不同意,但他还是闯进来,落入了陷阱。
靳重光说,他这么做,是为了九泉之下的靳仲安,这让姜啸之一时无言以对。
原来就算他不认自己的生父,也有人在替他坚持。
游麟他们几个,都觉得这次捕到了大鱼,应该在阵前将靳重光斩首示众,挫败叛军锐气,可是这提议,没有得到姜啸之的积极回应。
他说他得再想想。
姜啸之并不想杀靳重光,但是,他也找不到留这家伙一条命的理由。
他在这儿琢磨再三,没想到次日,军营中就出了乱子。
当时姜啸之正在军帐中,却听见外面一阵吵吵嚷嚷,呼喝之声此起彼伏,他丢开手中书卷,站起身来正想问个究竟,却见游麟一头闯进来
“大人,有人来劫营”
姜啸之一怔,大白天的,跑来劫营?
“多少人?”
游麟勉强稳住喘息:“一个。”
“啊?”
“是元晟。”
姜啸之一阵错乱,光天化日之下,元晟独自一人闯进敌营,他这是要干嘛?
来不及多想,姜啸之跟着游麟出来军帐。
顺着声音的方向过去,果然,飞腾的灰雾中,一群人正在围攻一个白衣男子,姜啸之的目光落在闯入者的脸上,他认出来者正是元晟。
围攻他的那七八个人,都是姜啸之的手下,大多学过功夫,却不算行家里手。比起元晟,他们的能力要逊色太多,因此即便有这么多人对付自己,元晟的一招一式也仍显得游刃有余,轻松自如。
姜啸之当然明白元晟闯进军营是为了什么。他肯定是想救走靳重光,因为早已料到这一点,所以姜啸之一早就吩咐属下,将靳重光藏进一个无人知晓的秘密地方。
可这还是不太对啊,姜啸之想不通,来劫营救人,晚上比白天要方便得多,而且看元晟这样子,也不像是要急着四处搜寻,倒好象,他闹了这么一大通,是为了别的什么……
既然有人来劫营,他这个主帅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姜啸之飞快越过那些下属,来到元晟面前,一言不发提掌接招。
他的功力当然要胜过这些手下们,元晟一见是他上来迎战,刚才那份漫不经心的态度也收起来了,元晟清楚,姜啸之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虽然他的功夫在姜啸之以上,但也没法随随便便的打法掉他。
来来去去过了三十多个回合,姜啸之不免觉得奇怪,元晟没有下什么狠招,倒像是只想试探一下他内力的深浅。
想到这儿,他停下来,后退了一步,低喝一声:“都住手。”
那些围攻元晟的人,这才停住手。
姜啸之仔细打量了一下元晟,两年未见,他的容貌和上次在广告公司时见到的,没有什么分别,不过此刻,元晟却像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姜啸之先开了口:“王爷此次前来,意欲何为?”
“听说你们这儿绑了一个人。”元晟说,“我来找那个人。”
他这话说的漫不经心,就好像敌营是他散步的后花园。
“王爷还是死心吧。”姜啸之淡淡地说,“劫营的人是在我手里,过几日,自当向王爷奉上此人首级。”
元晟皱眉道:“你真要杀他?”
“他既然闯进来了,就不该活着回去。”姜啸之说,“这里是战场。”
盯着姜啸之的眼睛,半晌,元晟轻轻叹了口气:“那,好吧。”
他的话音还未落,姜啸之眼前一花,只见一个白色的身影掠到自己左侧一边,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丁威叫了一声
再定睛一看,元晟竟然一只手抓着丁威,像鹰抓兔子一样,拎着他朝营外奔去
周围人都慌了神,大家齐齐发足狂奔,想要追上元晟拦住他,可不到五分钟的功夫,元晟就没了影,他太快了,普通人只看见白光一闪,眨眼间已在数丈之外了
唯有一人跟上了元晟,那就是姜啸之。
当元晟掳走丁威,逃出大营时,姜啸之第一时间追了上去,他早知其余人追不上,那些人的轻功根本无法和元晟相比。
姜啸之的功夫不算顶级,单打独斗的话,恐怕一百个回合下来,就得败给元晟。只不过轻功方面正是他的优势,虽然身形高大魁梧,姜啸之对速度却有着超出旁人的迷恋,平日里练功,旁人以为他会把重点放在力道上,但是姜啸之自己,对纯练硬功不太感兴趣。为此,当年慕家掌门慕沛传授他武功时,特意将自己最得意的“飞芒步”教给了姜啸之。
慕沛的轻功,在中年时到了炉火纯青的程度,接近晚年,更有所精进。“飞芒步”是他自创,不过轻功不比掌法、剑法,慕沛原本是以游戏的心态,在观察沙漠里的飞芒植物是如何顺风播种时,悟出了心得,才有了这门独特的轻功。“飞芒步”,慕沛仔细教给了两个人,一个是门外弟子姜啸之,另一个是慕凤臣身边心腹慕千影。慕千影身体瘦削,举止轻盈,是以练这种轻功十分得益,然而姜啸之也能把“飞芒步”练得相当出色,这就完全是出于天性对速度的热爱了。
所以,虽然其他人很快就被元晟给甩得没了影,但姜啸之却死死跟着他不放,元晟不管使出多大的力气,始终不能摆脱姜啸之。
俩人奔出军营,直往西北,在那儿有一片野地高坡,虽然不能追上元晟、拦截下他,但姜啸之一直保持与他两尺的距离。元晟察觉到他轻功了得,心里不由赞叹,他自己手中拎着一百七八十斤的丁威,却像拎着一个不太沉的旅行包,直到一棵树前,终于停了下来。
见他停下,姜啸之也停住脚步。
元晟将手里的丁威放在地上,他低头看了看:“我点了他的穴,他暂时昏过去了。”
姜啸之不由诧异,他能感觉到元晟的语气里没什么恶意。那他兜这么大一圈,到底是想干什么呢?
第三百二十七章
收费章节(12点)
第三百二十七章
“靳重光现在怎么样?”元晟终于问。
“没怎么样。”姜啸之说,“严加看管着,暂时死不了。”
元晟点点头:“放了他。”
姜啸之却笑起来:“为什么要放他?”
元晟轻轻叹了口气:“你难道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进敌营去?”
姜啸之不出声。
“他对你有恻隐之心,你不能因为他的这份恻隐之心而杀他。”
姜啸之哼了一声:“两军交战,王爷却来谈什么恻隐之心,岂不荒唐?”
“这么说,你们是执意不肯放人了?”
姜啸之冷笑:“王爷光天化日之下,大喇喇的冲进敌营,不像是来救人,倒像是来示威——若在下执意不肯放,会有什么后果?”
“有什么后果么?”元晟说到这儿,声音压低,他的眼角眉梢掠过淡淡凄然,“最直接的后果,也不过是明年清明,你父亲的坟前,少了一个祭拜的人。”
姜啸之脸色一变
“你说什么?”
“说的就是这。”元晟轻声道,“每年清明,他们兄弟二人都要去给你父亲扫墓,祭奠他。你若杀了靳重光,明年的清明节,就只得靳重义一个人去了。”
“胡说什么”姜啸之硬生生打断他,“我父亲遭腰斩后,遗体被弃法场,景安帝根本不容安葬他早已尸骨无存了”
“他的尸骨还在。正是靳重光的父亲,当年冒死收捡起来的。”元晟说到这儿,语气似有不忍,“因为怕我父皇知晓,所以此事一直未曾公开。但坟墓在,石碑也在,一同被安葬的,还有你的三个兄长。”
姜啸之的手在发抖
“我此番前来,并不是为了致歉——虽然于我而言,实有致歉的必要。”元晟说,“我这次是来提醒你,靳重光父子三人于你有恩。除非,你根本就不承认你是靳仲安的儿子。”
姜啸之咬着牙,他想不出可以应对的话。
此时,元晟竟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姜啸之。
“是我在你父亲坟前拍下的,你看看吧。”
姜啸之不禁伸手接了照片,他的目光落在上面,果然,那是一座坟茔,看上去很有些年头了,却维护得极好,没有开裂,也没有塌陷。坟前石碑上,果然刻着他父亲的名字。
“近几年有人建议说,把此事公开,让你父亲接受楚州众人的祭拜。”元晟说到这儿,笑了一下,“靳重光不同意,他说,尚书大人一定见不得那些势利眼,让那些没骨头、没出息的墙头草们来祭拜他,尚书大人会生气。比如赵守仁那种人,若是知道了,肯定要拿你父亲来大做文章的,尚书大人泉下有灵,也会不堪其扰。因此索性不要公开,才能落得清静。”
元晟的这些话,字字句句落在了姜啸之的心坎里
“你恨我父皇,甚至恨我,这都没有错。”他继续说,“可你若去恨靳重光兄弟,却实在没道理。”
姜啸之轻轻点了点头:“我明白王爷的意思。王爷对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是想我念在旧日的情份上,放了靳重光。”
姜啸之说到这儿,抬起头来:“只是有一点,王爷弄错了。”
元晟看着他
“如今我已经不是靳恺了,我是姜啸之。”姜啸之一字一顿道,“我早已经不是齐人了,我做狄虏,已经做了三十年,血脉骨头都已经更改,不能回头了。”
一时间,无人出声,野风从他们身边咻咻刮过,俩人衣袂飘动。此刻是冬季,虽然在南方,但阔大的常青树叶也已日渐萎悴,颜色黯淡。被风吹着,它们发出沙沙声响,像是无言的叹息。
“你对宗恪那些人的感情,真的就那么深厚么?”元晟突然问,“你就那么信任他们?”
姜啸之冷冷道:“如果不是我的养父周太傅,我早就饿死在华胤街头。这其中的苦楚,身为皇子的您,是无法体会的。”
“可是你也别忘了,当年,向延太祖献计的人,正是你如今的养父。”元晟说,“是周朝宗想出来的反间计,才导致你父亲的死亡。”
姜啸之的脸色发青:“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
“如果不信,侯爷自己回去查。”元晟平静地说,“凭着锦衣卫指挥使的手段,难道连这点事情都查不清?我可不信了。”
姜啸之一时无言以对。
是的,父亲当年被狄虏用反间计所诬,这件事情很大,若他一心想去探究根源,没可能探究不到。
然而这么多年来,姜啸之始终没有去查,他下意识的,把仇恨完全集中在景安帝一人身上。他说不清自己回避的动机,也许心中早就有所预感,却不愿意真的面对现实——若事实证明,设计害死生父的人就是养父,那他该怎么办?要他把多年的养育之恩抛诸脑后,为生父而杀养父来复仇么?那么养母和凝琬,他得如何来面对呢?
说一千道一万,下令腰斩他父亲的是景安帝,如果不是养父呕心沥血的培养,他怎么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别说进皇宫、杀景安帝报仇,如果不是养父,他根本就没可能走出华胤的那条陋巷。
所以,他到底要对得起生父,还是要对得起养父?
……他又变成最理亏、最憋屈的那个。
仔细观察姜啸之变幻不定的神色,元晟心中明白,他的这番话起效果了,
“就算你不想去探究,就算你还想向他们效忠,到如今,他们还肯接受么?”元晟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递给姜啸之。
姜啸之莫名其妙接过来,却是一只死去的鸟,鸟被什么打中,已经断气,嘴上身上带着斑斑血迹。
姜啸之认得这种灰翼红嘴的鸟类,此鸟名雾雀,是这边世界独有的产物。雾雀飞翔速度极快,几乎赶上了海燕,而且能够经由训练传递信息,但是雾雀有一个特点,和鸽子不同,它不是以巢穴为目标,却是以人为目标。普遍认为,雾雀通灵,它不能更换主人,也不能更换传信的对象,所以使用它的双方是固定的,一旦有一方的人出事,雾雀就会无所适从,迷惘不知所终。
“看看鸟腿上绑的东西。”元晟道。
姜啸之将鸟腿上绑着的小布条展开,却见上面写着几个字:靳重光被俘,近来态度暧昧,不知是否暗中有交易。
姜啸之浑身一震
“从你们大营里飞出来的,”元晟淡淡道,“是秦子涧先观察到的。这鸟飞得太快了,前面还有几只没逮住,这一只,秦子涧追了足足一通宵,到浙州边境才算抓到。若不是他的功力了得,一般人也无法捕获。”
这么说,身边有人在监视自己姜啸之想,虽然布条上的字没有主语,那个“态度暧昧”的人,必定是指的自己
这鸟,是谁送出大营的?又将会飞去何人手中?姜啸之一概不得而知,他也不打算知道,因为他已经明白了。
“另外需要告诉你的是,你身边的那个女人,名叫结绿的那个,一直和你手下的萧铮有来往。”元晟说着,摆了摆手,“不是男女的那种来往,但他们之间有密信互通至少五年了——在我看来,你似乎过分信任这两个人了。”
结绿?……
还有多少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呢?姜啸之麻木地听着这些,他忽然想,自己到底要不要信任元晟说的话?
“此事,有人在暗中调查。”元晟看看他,“我知道,你这些年一直在悄悄搜集你父亲的遗物,恐怕你这举动,早就经由这些身边下人,传到了宗恪和你养父的耳朵里了。”
元晟说完这些,停住,那种姿态,好像是在等待姜啸之自行消化掉这些惊人的消息。
“这么说,王爷今天大肆闯营,诱我出来,不是为了靳重光,而是为了告诉我这些?”姜啸之哑声问,“王爷又焉知,我会对王爷所言之事,确信不疑呢?”
元晟摇摇头:“我没想到你会确信不疑,我只想把这些告诉你,至于信还是不信,你自己去求证好了,想找证据,这些都不是难事。至于靳重光,以我之力,努力搜索,想必还是能找到的。可我不想你我双方这么内耗下去,换做旁人,我无所顾忌,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了,既然是你,我看在萦玉的面上,也不能对你动手。”
“……”
“但是话说回来,靳重光的性命,我仍旧要求你保全。”元晟低头看看地上昏迷的丁威,“你若真敢动他,你这些手下,一个也别想活。”
他说到这儿,后退了一步。
“靳恺,如你所言,你的人生我们没权质疑,更没资格来指点你该怎么走。”元晟说,“可我也不想眼睁睁看着你掉进坑里。那些你为之卖命的人,其实从心里怀疑你,不相信你。都到了这一步了,你还要继续为他们卖命么?”
说完这些,元晟轻轻叹了口气,他又看了一眼姜啸之,然后身形一飘,很快便消失无踪。
元晟走后,姜啸之在那树下坐了下来,顺手揪了一棵草根,放在嘴里咬了咬。
苦涩的汁液顿时弥漫他的唇齿。
丁威仍旧在昏迷,他没可能听见刚才他们的对谈。而接下来姜啸之要考虑的是,然后,他该怎么办呢?
……有光照在脸上,丁威努力睁开眼睛,他这才发觉,自己躺在一堆落叶里
“醒了?”是姜啸之的声音。
丁威勉强坐起身来:“大人……”
“元晟走了。”姜啸之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咱们该回营了。”
“哦……”
丁威从短暂的眩晕里清醒过来,他晃了晃脑瓜,心里好奇,怎么元晟会把他掳来这种地方?
“您和他动了手么?”丁威试探着问。
姜啸之摇摇头:“没有。他只是要求我释放靳重光。”
“咱们不能放了他”丁威马上说,“不能被他威胁……”
“回去再说吧。”姜啸之打断他的话,朝着军营方向走去。
丁威怔了怔,他忽然觉得有点怪,姜啸之看起来,好像在某些不为人知的地方,发生了一些变化。
第三百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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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
厉婷婷近来,一直呆在漪兰宫内。
她哪儿也不想去,谁也不想见。只除了偶尔去挹翠园看看儿子,还不能去得太频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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