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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锦生香-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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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肯定又得替他求情。”
  想起车里那个男生,阮沅“啊”了一声,又笑道:“井遥这个男朋友,瞧上去倒有几分像泉子。”
  宗恪把切好的白菜堆在盘子里,转头笑起来:“是么?”
  “嗯,我都差点看错了呢。他就好这一款?”
  拿过五花肉,往上仔细洒调料,宗恪哼道:“大概是吧。之前想尽办法讨好泉子的事儿,我看他也没少干,早些年,每次进宫来见我,都打扮得超级漂亮,若是泉子在呢,就兴高采烈;若是泉子不在呢,马上就耷拉脑袋了。而且又喜欢对着泉子发痴,在朝中和蔡烺互相看不对眼,那两年总是找茬对掐——蔡烺不是在镇抚司呆得和姜啸之成了酒友么?于是这就又添了一重怨恨……”
  “怨恨?”
  “嗯,井遥说,蔡烺专门和他对着干,抢他的泉子不够,还抢他的哥哥。这些,我们都是当笑话看的。”
  阮沅来了兴趣:“那泉子的反应呢?”
  宗恪笑笑:“泉子还能有什么反应?都说了,是个心冷的孩子,你若去问他,他肯定会说:他们掐他们的,关我什么事?”
  阮沅苦笑。
  “再说了,井遥这家伙性子太轻浮又花心,处处留情,遇上个漂亮的,就忍不住要去撩拨人家。就算泉子看得上他,我也不会允许的。单论这方面,他还不如蔡烺呢。”
  阮沅听他说得有趣,扑哧笑了。
  “你别不信。”宗恪看了她一眼,“今天这个小正太算什么?他家里还养着一个呢。”
  阮沅吓了一跳
  “怎、怎么个意思?”她话都说不清了。
  看她反应这么大,宗恪却笑了。
  “别一惊一乍的,这没什么。官宦人家蓄养仆童挺常见的。”
  阮沅不语,所谓“仆童”,恐怕是指男宠。她知道井遥已经成亲,妻子出身名门望族,膝下也有一儿一女,却没想到妻妾之外,他身边还有这种特殊“存在”。
  “这方面,我们都习惯了。只当他年龄小、又爱玩。”宗恪一面麻利地给五花肉洒上作料,一面道,“他家那几个,难得相处得还算安分,亏他也有能耐一一摆平。好在这几年没闹出什么事儿来。”
  阮沅皱了皱眉,“这家伙太放荡了。就算男女通杀,这也太……”
  宗恪一脸不以为然:“那边的民风一向如此,大家都见怪不怪了。他喜欢,又养得起,旁人也管不着。再说他毕竟是个知道分寸的,这两年人也大了,又担了朝中重任,不像早先那么爱胡闹了。”
  阮沅哭笑不得,明明是他先数落人家的,她这才说了一句,宗恪就马上反过来要替井遥说话了。
  看来他是真把井遥当自家兄弟:自己数落他没关系,别人,哪怕是妻子,多数落一句也不可以。
  提起泉子,阮沅又想起往事,她好奇问道:“说来,泉子和蔡烺,到底进展到哪一步了?”
  宗恪嗤嗤笑起来:“你别问我,我不知道。”
  “……消息不太灵通啊你。”阮沅也笑,帮他把腌好的五花肉放进锅里,打开煤气灶。
  “这事儿,人家也不好和我汇报吧。”宗恪眨眨眼睛,“毕竟是私事。”
  阮沅想了想:“那姜啸之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过两天我去看看。”宗恪说,“如果情况真的不好,就让他先回那边去,避一避。”
  那个礼拜六,宗恪得了休假,去了趟医院。
  回来他和阮沅说,姜啸之伤得真挺重的,到今天才刚从加护病房出来,人是清醒过来了,可还不能说话。
  “抢救过来了?”阮沅问。
  “嗯,算是,是爆炸事故,居然能活着逃出来。”宗恪叹了口气,“一群锦衣卫彻夜守在病房门口,寸步不离,我叫他们先回去休息,说什么也不肯,再多说一句,就都跪下来请命,弄得我也没辙了。”
  阮沅也难过,却不知该说什么,半晌,她低声问:“我表姐没在那儿?”
  宗恪摇摇头:“没看见。估计她也不好在那儿,姜啸之是被秦子涧重伤,秦子涧和你表姐什么关系,这谁都知道。现在状况成这样子,她怎么好意思在那儿呢。”
  宗恪这么说,阮沅更难过。
  “那,打算怎么办?”她轻声问。
  “宗恒也带了人马过来,如果情形不对,我打算把姜啸之撤回去,让宗恒来接手。”宗恪微微摇头,“这边看来还得加大配备力度,我不该撤回去太多人,秦子涧这个变态,还差点伤了游麟,之前绑架杀人的事儿也干了一堆,弄得这边警局焦头烂额……”
  阮沅吓了一跳
  “秦子涧在这边,已经和地下黑帮混在一起了,有黑帮的头目在帮着他,岂不是如虎添翼?”宗恪皱了皱眉头,“警局一直在拿他,姜啸之他们最近在给警局帮忙,这大概才结下了梁子。秦子涧这两年放肆得没了边,从前在那边,总还得忌惮一下武林势力,这边没了让他怕的人,他就翻了天。就因为警察奈何不了他,简直成了杀神。”
  宗恪说这些话,阮沅一句嘴也不敢插,虽然旧齐和狄人的恩怨和她无关,但是阮沅嫁给宗恪,就算是大延的人,然而表姐和舅舅一家又站在另一边,她这种立场,说什么都不太妥。
  好在姜啸之险险捡回一条命,接下来一段时间,没再发生什么,大家的心这才放下来。之后宗恪又往医院跑了两趟,姜啸之渐渐恢复,看那样子大概君臣密谈了一些什么,宗恪回来,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后来姜啸之出了院,阮沅也替宗恪往那边去了一趟,她是给送去一包补身体的中药材,药材是宗恪买的,因为是习武之人,他多少也通一些医道。宗恪不亲自送过去,其实是怕那些锦衣卫们会太紧张,而且姜啸之还在养病,带累一个重伤之人又跪又拜的,也不好。
  阮沅回来说,姜啸之这人挺不错,见了她很客气,看上去十分沉稳可靠,是个好男人。
  “人家比你强多了。”阮沅故意说,“哪像你啊,这么大的人了,还总是孩子气。”
  宗恪却不生气,他笑嘻嘻道:“这就叫互补嘛,姜啸之那人多闷啊小时候还行,越大了越闷,你这是去他那儿做客,坐了个把小时就告辞——要是天天和他在一块儿,准保你会闷得发疯。你该感谢上苍,你的老公是我,不是姜啸之。”
  阮沅白了他一眼:“我可没看出人家哪儿闷,明明是你有多动症。那,你打算把他撤回华胤么?”
  宗恪摇摇头:“暂时不了。他目前这状况,不适合急着回去,这边医疗发达,再有个什么也好上医院。”
  所以最终,宗恪还是没把姜啸之撤回延朝那边去。



  第一百二十七章

  这次风波,慢慢平静下来,阮沅原以为事情这就算完了,却没想到,姜啸之的意外受伤,竟牵扯出更多的人来。
  那天阮沅上的中班,接替之前,她像往常一样去吉祥菜馆找宗恪,顺便打算蹭一顿中饭。
  到了馆子,正是饭点,人很多。阮沅找张空桌坐下,冲着石头招招手。
  石头瞧见她,赶紧奔过去:“沅姐”
  “干嘛站着发愣?”阮沅笑道,“傻了?”
  “不是的……沅姐,你瞧”
  顺着石头的目光看过去,阮沅一愣。
  原来饭馆里,还有一个“跑堂”。
  是个一身开襟黑毛衣的年轻男人,身材修长,肤色白皙,手上端着四个盘子,每个盘子都满满装着菜,连汤带水的,竟然都被他稳稳端在手里
  阮沅吓了一跳
  “哪儿来的啊这是……”
  “我、我也不知道。”石头磕磕巴巴地说,“他说是来找师父的,结果就、就开始端盘子了”
  阮沅一怔,这人是来找宗恪的?
  等她再把目光集中在那男人的脸上,阮沅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太漂亮了
  那是个非常好看的男人,年龄和井遥差不多大,却有着一张绝美的脸。
  按理说,生得好看的男人,阮沅见得多了,从秦子涧到元晟到宗恪到泉子阿茶再到井遥……这几个都是超出普通水平的英俊,但是眼前这男人,和这几个,又有不同。
  比起面前这黑毛衣男人,秦子涧和阿茶的那种美,显得僵硬冰冷,状如雕塑,不够生动;元晟呢,那种美又太柔软,含着哀愁,光华因此也黯淡了;泉子呢,美得太过阴柔,性情又冷,远不如此人阳刚健康;井遥呢,生动是够生动,光彩也足够,气质也很阳刚,但是和眼前这人比起来,就显得轻浮张扬,美得不够含蕴。
  至于宗恪,因为是自家男人,阮沅虽然不好在别人面前夸耀,但心里却一直把他推在第一的位置上。但是看见面前这黑毛衣男人,阮沅也不得不承认,比起他来,宗恪虽然俊美,言谈举止却隐隐带着杀伐气,叫人想往后退,大概是皇帝后遗症……真要选秀评分,他不如此人笑容温煦,亲和力强,总分就拉下来了。
  而且,同样是漂亮的男人,这一个和那些又不同,那些人的美,都处在可理解范围内,看见了,心里暗自赞叹一声“漂亮”,也就够了。
  可是这一个,光是这样说一声,却远远不够,阮沅甚至觉得此人不像是这个空间的,倒更像从日本漫画里走出来的,因为他的五官比例,都太过于合乎美的标准,反而显得不真实了。
  而且阮沅很快也发现了,就因为店里多了这么个“跑堂”,那些来就餐的打工妹们,目光全都凝在这人脸上,平日里,她们明明都是群雌粥粥的,今天竟然鸦雀无声
  这些打工妹们是这家小餐厅的常客,之前石头就和阮沅说过,她们都是来看他师父的,“因为师父太帅了”,石头笑呵呵地说,“她们都说,这儿大厨长得帅,所以总跑来吃饭。”
  阮沅没想到宗恪的脸还有这种广告作用,她只觉得好笑,并没有不悦,但是今天看见这群傻丫头们,眼睛全都盯着那个跑堂,阮沅心里就有点不痛快了。
  再看看那个“跑堂”,还真不得了,每次都能端四五个盘子,而且一点汤水都不往外洒,动作又稳又快,步伐迅速得像一阵风,这么多人的餐馆里,他竟像条悠滑的鱼,灵活穿梭于拥挤的餐桌旁,动作流畅,一点滞涩之处都没有。
  看着看着,阮沅就觉得不对劲了:这跑堂……身上有功夫。
  换做旁人,恐怕看不出来,只觉得跑堂的手脚麻利、动作快,可是阮沅和一个有深厚内功的男人相处长达两年,又亲眼看过宗恪与他人交手,所以她比普通人更清楚,身上有功夫意味着什么。面前这跑堂,虽然没有施展出功夫来,但从细微的举止上,阮沅也能判断出来,他不是普通人
  阮沅想了想,干脆曲起手指,敲了敲桌子:“哎点单”
  那黑毛衣男人听见,赶紧笑容满面走过来:“客官,想吃点什么?”
  阮沅差点笑出声,一听这称呼,她就知道此人必定是从延朝那边过来的。
  “好歹先给上杯茶吧?”她故意不悦,“等了半天了都……”
  那人一听,赶紧拿过茶杯:“抱歉抱歉,店里太忙……”
  他手里的一次性纸杯还没放下来,阮沅突然伸手,要去抓他的手腕
  这一招,是宗恪教她的,是小擒拿手里的精髓之处,阮沅没学功夫,宗恪只是闹着玩似的,教了她这一招而已,目的其实是为了防止店里的扒手。
  要扣在对方手腕上时,阮沅这才发觉有异样,原来这男人的右手臂上,裹着厚厚白布,毛衣外套很松,之前白布被长袖遮住了,阮沅没发觉。
  她心说麻烦了,难道人家手臂打着石膏?
  谁知那人一看阮沅出招,几乎下意识的反手相扣,闪电般抓住了阮沅的胳膊
  一股钳子一样的大力袭来,阮沅叫出了声
  那人马上觉察到,阮沅身上没有功夫,他赶紧松开手
  “抱歉”男人慌忙道,“抓疼你了?”
  阮沅丝丝吸着冷气,挽起袖子一看,雪白小臂上竟出来一个乌黑的环印
  她苦笑道:“你也太快了吧?我不过是试探一下……”
  那男人也苦笑:“幸亏在下只用了一成力。”
  阮沅心说我x,一成力就差点掰断我的手臂
  因为她刚才那一叫,宗恪也从厨房出来:“怎么了?”
  他看见是阮沅,便拿着铲子走过来:“干嘛呢你们俩?”
  阮沅慌忙把袖子放下来,不由讪讪。刚才是她挑衅人家,理屈在她,现在也不好向宗恪告状。
  黑毛衣男人脸上有些尴尬:“呃,刚才这位姑娘用小擒拿手来试我……”
  宗恪看看阮沅,笑起来:“你用小擒拿手去试他?真是不要命了。”他说完,又对那男人说:“她是我老婆。”
  黑毛衣男人恍然大悟
  “原来是阮尚仪,在下多有得罪。”
  阮沅看看宗恪,好奇道:“这位是……”
  “啊,等会儿再和你介绍他。”宗恪笑了笑,他又扭过脸来,皱起眉头看着那黑衣男人,“别在这儿添乱行不行?”
  黑毛衣男人一时错愕:“草民没给陛下添乱啊,草民看那孩子忙不过来,所以在这儿帮忙呢。”
  “是啊,你一帮忙,我这小店蓬荜生辉了都,远远望着屋梁烁烁放光。”宗恪没好声气,他拿铲子指了指,“对面,蛋糕店,看见没?去那儿等着吧,我还有半个时辰就弄完了,等会儿过去找你。”
  那黑衣男人回头看看蛋糕店,神情有些疑惑:“那儿么?”
  “嗯,你只要进去,找个地方坐着就行,有姑娘会上来问你要什么吃的,会拿单子给你看,你爱吃什么就点什么,也有喝的。”宗恪想了想,说,“你不是爱吃糖么?那里面都有的,愿意放多少糖都行。”
  他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提拉米苏很好吃。也够甜。”
  黑毛衣男人面露踌躇:“可是……那得要银子吧?草民手里没银子。”
  “没钱?不会吧?”宗恪诧异道,“宗恒把你送过来,难道没给你钱么?”
  “王爷给了的,但是都被井统领给拿走了。”
  宗恪差点吐血
  “你把钱都给他干什么”
  “他,呃,给草民买衣服,剪头发,还有……”黑衣男人想了想,“对了,买隐形眼镜。”
  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阮沅在旁边听着,愈发好奇:隐形眼镜?难道这位美男子是近视眼么?
  “宗恒给你多少钱?”宗恪也好奇问。
  黑衣男人比了一下:“王爷给了一张卡片,上面写了招商银行几个字。说叫草民拿着花——统领却说,草民不懂这儿规矩,卡还是给他保管,免得惹出麻烦。”
  “你被井遥唬住了,根本没那么麻烦。”宗恪马上说,“他肯定在动歪心思,想弄你那张银行卡的钱呢。”
  那男人却温和笑起来:“没关系,井统领既然喜欢那些红纸,草民给他就是。”
  “真是天下第一大方人。”宗恪嘟囔着,自己掏出钱包来,塞给他,“拿去花吧,买糖可以,但不要随便给人洒钱我比你穷”
  “草民谨遵圣命。”黑衣男人接过钱包,微笑道谢,又别过阮沅,这才飘飘然出了餐馆。
  等他走了,阮沅再按捺不住好奇心,一把抓住宗恪:“他是谁啊?”
  宗恪笑起来:“想知道啊?你猜。”
  “肯定不是宫里的,”阮沅马上说,“宫里人我大多见过,而且他也不是太监。应该……也不是官员,如果是官员,会自称臣。”
  宗恪饶有兴趣地瞧着她:“嗯,说的对,继续猜。”
  阮沅摸摸下巴:“身上有功夫,那就是江湖人——如果是普通百姓,和你说话的时候也不可能这么不卑不亢。”
  “很接近了,继续猜。”
  阮沅冥思苦想了一会儿,才道:“功力深厚,和你说话态度又丝毫不胆怯,大概……是江湖上有来头的人物。不行我猜不出来了,说嘛,他是谁啊?”
  宗恪笑笑:“他姓慕,叫慕凤臣。”
  阮沅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慕家掌门?”她叫起来,“刚才那人是慕家的掌门?”
  “行了别叫了,什么掌门掌门的,在这儿让人听见,还以为你看武侠小说看多了呢。”宗恪说着转身往厨房走,“我去炒菜。”
  “喂等一下”阮沅拼命拉住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哎呀我得去炒菜啦……”宗恪故意装出不耐烦的样子,“客人们都等着呢。”
  “你怎么说话说一半”阮沅又气又笑,“你这让我下午还怎么上班啊”
  “唉,事情太多,我也没法一下子都和你说。”宗恪说,“先吃饭,晚上回去再告诉你——吃不吃顺风?今天来了新鲜的”
  青椒炒猪耳本来是阮沅喜欢的菜,但是此刻她心思全跑了,吃什么都不在意了。
  “好吧好吧。”她嘟囔着松开手,“晚上再听你说。”
  整整一个中班,阮沅魂不守舍,结账的时候算错两次。她被宗恪告诉她的爆炸性消息给轰得思维错乱了。
  慕家掌门怎么会跑到这边世界来?而且看他那态度,似乎和宗恪交情不错?关键是……慕凤臣怎么会这么漂亮
  一下午时间,阮沅的脑子都在想着那张脸,她现在定下来了,慢慢琢磨,这才发觉慕凤臣的那张脸,看起来和中原人的容貌不太一样。
  真是个奇怪的男人,阮沅不禁想,宗恪简直像个奇怪的中轴,从他这儿,到处都可以辐射出奇怪的家伙来。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下班到家,宗恪还没回来,阮沅又苦苦等了半个小时,十一点了,宗恪才开门进来。
  阮沅赶紧奔过去
  “回来了”她兴冲冲道,“咦?慕掌门呢?”
  “送回去了。”宗恪说。
  “啊?”阮沅失望了,“还以为你会把他带家里来呢。”
  “把他带家里来?”宗恪像听见什么荒谬的言论似的,一脸嗤之以鼻,“你以为咱这儿是总统套房?那种奢侈的家伙,来咱家会浑身长刺的,到时候你生气还生不够呢。”
  想想慕家之有钱,又想想来者是慕家掌门,阮沅也没话可说了。
  她又去厨房给宗恪烧上水,泡好茶叶。出来再一看,宗恪却趴在客厅长沙发上,打起瞌睡来。
  “喂,干嘛回来就睡啊?”阮沅不满,“我一肚子问题都还没问呢。”
  宗恪疲惫地睁开眼睛:“我累啊,上一天的班,还免费当了一晚上导游。”
  阮沅笑起来,她把热茶放在茶几上,挨着宗恪坐下来。
  “慕凤臣是你朋友啊?”
  宗恪慢慢坐起身,揉揉眼睛:“算不上是朋友吧,毕竟各自都有立场。不过我和他,认识也有好些年了。”
  他说到这儿,笑了笑,那笑容很神秘。
  “他过来找你有事啊?”阮沅问。
  “也不是过来找我的,他是来看望姜啸之的。”宗恪端起茶杯,喝了口热茶,“姜啸之不是受伤了嘛。”
  阮沅糊涂了:“姜啸之和慕家掌门又是什么关系?”
  宗恪一愣,抬头看她:“我没和你说么?姜啸之是慕凤臣的师兄。”
  阮沅“啊”了一声
  “其实我这么说也不准确,慕家,不承认姜啸之这个弟子,他们不肯收朝廷的人为徒,因此按规矩,姜啸之不能向外宣称自己是慕家子弟。姜啸之是跟着上代掌门慕沛学的功夫,名字却没有被列在家族弟子名单之中,有师徒之实,无师徒之名。”
  阮沅悠悠想了一遭,不由说:“这么看来,朝廷也快成武林基地了啊。”
  宗恪笑了一下:“没法子,从我这儿就没可能撇清的。我和慕凤臣的交往是暗中的,没多少人知道,所以你看,上次慕泗对我客气,也不是因为慕凤臣。”
  经由他这么说,阮沅想起上次那个凶神恶煞的老和尚。
  “慕泗看起来太凶了”她皱了皱眉,“怎么和慕凤臣全然不是一码事?”
  “嗯,慕凤臣和慕泗之间一直有嫌隙。慕沛临终前指定自己的小弟子接管掌门之位,这其实是大出慕家长老们意料的。而且那时候慕凤臣年龄也不大,一个小孩子,竟然接管赫赫慕家掌门,老家伙们都不服。”
  阮沅想了想今天黑毛衣男人的那张脸,她笑起来:“说来,慕凤臣长得可真好看”
  宗恪瞥了她一眼,嘟囔道:“怎么?又看上美男了?”
  阮沅笑嘻嘻伸手拍了一下他:“你吃什么醋啊我只说他漂亮,又没说喜欢他——哎?不觉得他长得像藤真么?”
  “藤真?哪个藤真?”
  “藤真健司呀”阮沅说,“就是《灌篮高手》里,那个翔阳的美少年队长。”
  她蹦起来,从书房翻出笔记本,打开硬盘里的视频,挑了一集翔阳与湘北交战的情节,将藤真定格在显示器上。
  “看,是不是很像?”
  宗恪凑过去瞧了瞧,也笑道:“还真有几分像。嗯,慕凤臣是成年版的藤真。”
  “果然是帅哥掌门”
  “是啊,和藤真的命运也仿佛,常年老2。”
  阮沅没听懂:“什么?”
  “翔阳不是一直被海南队给打败,常年屈居第二么?”宗恪嗤嗤笑起来,“慕家这么多年来,也是一直屈居第二。”
  “那第一的海南队是谁?”
  “傻蛋,白氏山庄嘛。”
  阮沅也笑起来,她放下笔记本,又问:“慕凤臣是近视眼啊?”
  宗恪一怔:“啊?没听说过。好像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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