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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长孙皇后-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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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孩子,你是喜爱娘的,一直就是。”说到这里,窦氏亦是低头亲吻着元吉的额头,颤声说道:“娘的心愿已了,没有遗憾了。”

    一直如呆似傻看着窦氏交待后事的李渊,突地露出相当害怕的神情,一把将窦氏和元吉搂在怀中。哽咽说道:“伊人……伊人,不要离开为夫,不要。”

    稍愣之后,窦氏唇角噙上神圣的笑,一时间觉得她似年青了许多岁,异常的美。只听她柔声说道:“叔德,你有多久没唤我的闺名了?”

    是从有了第一个小妾的时候,她毅然决然要夫妻情断?

    是听闻妾室怀上了庶子、庶女的时候,她毫不留情的烧毁了夫妻洞房之时的同心结。

    还是……

    曾经的往事若过往云烟,已然模糊。只知道,曾经刚烈的女子在尝遍了少年夫妻情爱的裂变之后,因为爱、因为不舍、她抛却了国仇、抛却了家恨,活生生将自己转变成一个恭德贤良的贤妻良母形象。从此,她称他‘老爷’,他称她‘夫人’,齐眉举案、相敬如宾……分不清何谓真情,何为假意,再也回不到初相逢、初相知、初相爱、初相守时的泾渭分明。

    只听得她断断续续的声音不时传来,“李家儿郎以天空为被、马背为床。李家的媳妇自然而然要和李家儿郎做到并驾齐驱、同进同退。今天,伊人终于可以回答叔德问伊人的问题:嫁予叔德,伊人不后悔。”

    眼中浅藏着氤氲泪光,李渊将窦氏的手抓着放在唇边重重的咬着,“伊人!”

    “嫁予叔德,伊人不后悔。嫁予叔德,伊人愿意放下国仇家恨,放下为舅舅靖难之志。只是他杨家从我舅舅手中夺走江山也便罢了,如今又从我手中夺走我儿,我不甘!叔德,如果哪一天,他杨家要从你手中夺走我们另外的儿子,你该如何?”

    见李渊虎目欲裂,内中红透,窦氏又道:“今主昏于上,民怨于下,锐兵尽于辽东,和亲绝于突厥,百姓疲劳、盗贼蜂起、禁令不行……若刘邦、项羽重生,定会再起义师。叔德,你的雄才大略不下刘、项二人,我们晋阳的士马精锐不下刘、项二人,况他二人皆能从布衣到帝王,依你之才若领兵席卷二京,隋氏不足亡……”

    虽然窦氏在离开人世之际念念不忘的仍旧是她的几个小犊子,仍旧想护得她的几个小犊子的安全,其中的权权母爱一览无余……但这些话如果传出去将是灭族之罪。李世民好生的拉了元吉离开,又示意我拉了郑盈盈离开。

    出得房门,我回首看向房间相护拥着告别的二人,窦氏的殷殷叮嘱也不知道李渊答应了没有?在我将房门轻轻阖上之际,只听得里间传来李渊苍老的、低沉的轻唱:“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这个‘东床快婿’和‘雀屏中选’一直是我想大手笔写的一段故事,这一章节写得我热泪盈眶……我决定,《番外篇》之《李渊VS窦伊人》将尽展二人相识、相知、相守、相怨的故事。朋友们,好不?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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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观音婢 067章 晋阳乱6

    深冬的清晨,溪流冰涧潺潺,芦苇苍茫颓废一片,漫天的大雪覆盖其上,掩去秋时它曾经郁郁苍苍、露水盈盈的美景。

    窦氏终究是走了,走得安详,走得释然。

    她的一生充满着传奇。从北周武帝最喜爱的外甥女到唐国公李渊的夫人,从相爱到相怨、从相怨到爱恨难明,散不了的终究是那个‘情’字。

    情不散,终受一生之苦。

    原来表相下雍容大度的一家主母亦不过是一个‘卧床之榻岂容她人安睡’的小女子而已。

    今弦虽已断,然音却铿锵悠长……

    如今,那个守在灵柩前的白发男子可有丝丝的悔意?

    悔自己虽然给了她最多的爱,却没有给她唯一的爱?

    我想:即便真有悔意,但世间没有后悔药可吃,不过悔之晚矣!

    按李氏家族的规矩,满七七后,窦氏的棺椁必须送回长安李家祖坟安葬。奈何如今长安战事堪危……无奈之下,李渊将窦氏的棺椁停放在大佛寺,以待长安之围解了后,再亲送窦氏回长安。

    处理窦氏后事的时候,李府发生了一桩大事━━元吉怒杀了他的奶娘。

    大体原因是香柳在整理窦氏遗物的时候,发现窦氏写的一份便笺,便笺中有交待,她名下所有的财物一分为二,一份留予元吉,另外一份留予雪主。

    也就是说,聪明的窦氏早就料到自己大限将至,早就做好了安排,只是没有想到那一天来得是那么的出其不意。

    元吉呢,从来和窦氏不亲,但聪明的他也隐隐觉查到其中必有原因。奈何他的奶娘自他小就开始挑唆是非,令元吉时不时的生出‘恨’窦氏之心。

    如今母子天人永隔,临别之前窦氏的疼惜令元吉痛不欲生,再见遗嘱之下,更令他痛得失狂,一怒之下杀了奶娘,并大喊大叫‘我恨你,看你还如何编派我娘’的话。

    天子犯法当于庶民同罪,更何况元吉杀的是奶娘。李渊将此事隐而不发,只是许了很多银子予奶娘家并命不得声张,同时又命李建成回河东的时候将元吉、智云都带了去,并叮嘱李建成好生照顾元吉,千万不要让元吉失了心志。

    雪花肆意的狂舞着,古老的太原城冰天雪地。

    因了窦氏的离去,不光是李府,整个太原地区的年都过得冷冷清清。

    担心李渊哀思生疾,李世民携着我在李府过年。

    “有一年,为父得了一匹上好的雪花狮子騧,你娘当时就说‘陛下喜欢好鹰好马,你还是把这匹马进奉给陛下的好,不然被别人传了出去,你又该遭殃’的话。起初为父不将你娘的话放在心上,还笑她是‘妇人之见’,不想这事果然被好事者传到陛下耳中,陛下知道为父有一匹上好的雪花狮子騧居然不献给他,于是将为父臭骂了一番。唉,后来为父才知道你娘说的是对的,于是不只那匹马,为父还搜罗了一些上好的鹰犬献给陛下,没两天就升了官……”

    李渊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都带着哽咽,李世民动容说道:“爹,您老的酒喝多了。”

    “多么?多了好啊。往年没有你们兄弟的时候,总是你娘陪着我守岁。后来有了你们兄弟了,就是你们陪着为父守岁。今年为父想再陪着你娘一起守岁,多喝些酒也好……好和你娘一起回忆往事,多唠叨唠叨……”

    陈棱虽回了江都复命,但李渊是否有再次江都之行的‘加封’机会,杨广却没有只字片语传来,即便是窦氏的报丧,杨广也没做任何表示。倒是李渊的外甥女王氏━━王嫔,她不惜一死命一心腹之人传来一句‘陈将军归,帝有问:会否病死’的话。

    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杨广希望李渊死!

    一方面,是患难与共的老婆临死之际的殷殷期盼,盼他能够保全剩下的孩子,为了此即便是造反也在所不惜。

    另一方面,从小就被独孤伽罗当儿子养的李渊,又如何能够不忠不孝的对待隋庭?

    李渊处于痛苦的矛盾之中,并不惜借酒消愁,有时甚至沉迷于女色。

    在外人眼中看来,如今的李渊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庸官。

    只有我和李世民知道,李渊如今采取的是‘障眼法’,他用‘自秽’的方法让杨广布在晋阳的眼线误解因了窦氏的死他已经堕落成一个酒色财气的无能之辈了。他希望杨广在得到这些线报的时候能够放过他。这样的话,他的儿子们都可以保全,而他也可以不必反隋。他非常的想两全其美。

    奈何,你越是怕什么就会来什么,你越是希望着有什么它就偏不给你,这似乎是一条千古不变的真理。

    年前,民间尽传《桃李章》:桃李子,皇后绕扬州,宛转花园里,勿浪语,谁道许……

    这首民间谣歌和当初那首“李子结实并天下,杨主虚花没根基。日月照龙舟,淮南逆水流,扫尽杨花落,天子季无头”是何其的雷同。

    矛头再次指向了‘李’姓之人!

    自‘武状元’之争后,李密率部进军洛阳,逼走围城的杨玄感旧部,再加上李密数年前就掌有洛口天下粮仓,可以说他若一声令下,夺取东京洛阳指日可待。若说李密就是天定的‘李’姓之人,相信没有多少人会怀疑。

    但……雄踞太原的李渊也因此歌谣再次处在了刀尖浪口,原因在于李府幕僚刘文静。

    刘文静的妹子居然是李密的刘妃,如今事发,被关押在了‘太原郡狱’。

    先有元霸放走瓦岗将领。

    后有李府幕僚与瓦岗领袖结为姻亲。

    这不得不让人无限暇想:这二位‘李’姓之人是不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联盟?

    山雨欲来风满楼!

    是坐以待毙还是起兵造反?

    在李渊还未下决定之前,他唯一能够用的仍旧是‘自秽’之法,他这么一个酗酒、纵欲的中年男人形象若被杨广知道了,那杨广还会认定李渊有觊觎天下、逐鹿中原的野心和能力吗?

    看着李渊摇摇晃晃往佛堂而去的背影,想着这段时间以来虽不见刀光剑影但却数番死里逃生的事,李世民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走,去看老刘。”

    刘文静当初将历山飞的人马逐步隐藏在瓦岗寨的时候本是水到渠成,万不想在离开的时候碰到了李密。情急之中,刘文静胡谄来瓦岗是为了给他妹子说媒,接着,他又以一番‘不看好太原李府只看好瓦岗魏公,愿和魏公结为姻亲以图后路,必要时可借李府之力助魏公一臂之力’的鬼话把李密哄得天花乱坠。

    于是,李密高兴的娶了刘文静的妹子。

    真当刘文静愿意为他甘脑涂地,李密不希望李渊太早发现刘文静‘瓦岗卧底’的身份,就刘妃一事在瓦岗封了口,不允许透露。

    万不想‘武状元’擂台之争时,杨广掳获了不少瓦岗的人,其中有人经不住拷打,招出了不少事,李府幕僚刘文静的妹妹是瓦岗领袖李密的刘妃一事被抖了出来。

    杨广一纸诏书将刘文静下狱。这也是自陈棱回江都后,杨广向太原地区下的唯一一道诏书。

    至于李渊没有受连带责任,我想一来是因为刘妃事发之时正处窦氏丧期之中,是否真要关押李渊,杨广必须考虑一下独孤老太君的感受。二来也许是李渊后期的‘自秽’真的蒙住了杨广的眼。

    不论是哪一种情形,这暴风雨前的宁静总令人感到窒息难受。

    王轿之中虽温暖如春,但因了时局的动荡、前途的未知,气氛有些冷。

    “为何不问我为什么不救出无忌?”

    这是自窦氏丧事以来,李世民第一次和我谈及江都的话题。看着他疲惫的眼神,我轻声说道:“若你将三哥从水牢中救出,陛下首先想到的人定然是你。不说爹了,即便是你,只怕也逃不脱江都传诏。”

    “若无忌因此死在水牢之中了呢?”

    心中虽然感到害怕,但我仍旧稳住心神说道:“你将侯爷和段校尉留在了江都,他们二人一定会保护好三哥,三哥一定不会出事。”

    直到此时,他的神情才有了些许的缓和,不再似方才凝重,伸手搂着我的腰又问:“如果有闪失呢?你会不会怨我?”

    我笑着摇了摇头,“不会。我不会怨你。因为我相信,你为三哥留着许多的后路、许多的活路。”

    “有观音婢,一生足矣!”

    “有了你……”说话间,我缓缓的将他的手拉到我的肚子上,定定的看着他,轻声说道:“还有了我们的孩子,我一生,亦足矣!”

    起初我只当是这段时日因了诸多琐碎之事心焦之下影响了内分泌,导致内分泌失调,万不想,今日自已给自己拿脉之下,我可以肯定他心心念念的孩子已然来临。

    原本疲惫的眼神突地闪亮起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孩子?”

    这人,平时一天到晚吵嚷着要孩子,如今有孩子了却是这般神情。我笑道:“你是怀疑自己的能力吗?”

    他傻傻的看着我,接着狂喜不已,再后来手足无措的趴在我的肚子上,紧紧的抱着我的腰身细听。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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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抱!

第二卷 观音婢 067章 晋阳乱7

    第一次将要当爹的人是不是都是这个样子呢?

    看着他趴在我肚子上的背影,我的唇角不自觉的翘起,轻抚着他的乌发,柔声说道:“如今他还小,你听不到的。”

    并未抬头,他的声音带着哽咽,“什么时候的事?”

    “也许这孩子真的是老天爷送予我和你的蚕宝宝,他是我们在鸟窝的时候来临的,如果我没有算错的话,这孩子将在六月中旬出生。”

    “如此算来,都有三个月了,我太大意了。”

    说话间,他缓缓的抬起头,我这才看见他眼中居然漫着浅湿。

    自从窦氏去世以来,他思母之心日益强烈,每天几乎处在崩溃的悲痛之中。在我不知道该如何劝慰他的时候,这个小生命的到来无疑是黑暗中的一线曙光。

    轻轻的抚去他眼中的浅湿,我说道:“二郎,天下父母之心大体一般无二。娘在临终之际尚念着你我的安危,那……为了我们的孩子,你也要振作起来,好不?”

    他不再趴在我腰身,而是缓缓的坐了起来,“好!”

    “我爹去世之时,我也生不如死。但世道轮回、生命不止,该来的会来,该走的终究会走,走了的我们也不要伤心,我们只要记住他们的好就是。然后教导自己的孩子,记住他们的祖祖辈辈……你说,是不?”

    将我紧紧的搂在怀中,他伸手抬起我的下颌,眼中的神情是我有史以来没有见过的。有危险、有算计、有筹谋、有决定、还有怜爱、自豪……太多太多的情感在他眼中泛滥着。

    似终于做了决定,他低头在我唇上一吻,“我要让娘知道,我不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我可以做一个非常优秀、非常合格的爹,一如她辛苦的养育着我般,我要将我的孩子养育得比任何人都优秀,观音婢,你信不?”

    “我信。”

    “至少,我要给我的‘蚕儿’一片安宁的天地。”

    安宁?战乱四起中如何寻得安宁?

    看着他坚定的眼神,自信的神采,‘东风染尽半壁胭脂色,奇谋险兵运帷幄;何曾相见梦中英姿阔,扬眉淡看漫天烽火;谈笑群英刀戈剑锋铄,缓带轻衫惊鸿若’的词句就那般一一灌入我的脑中。

    突地,我懂了,他要行动了。

    即紧张、害怕,又期待、抗拒……心中的百味陈杂如何分得清楚?我只有将头埋在他的胸口,掩去眼中的酸甜苦辣!

    他则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我的背,‘观音婢、蚕儿’的轻唤不时柔声溢出……

    王轿在大雪中缓缓而行,接近‘太原郡狱’的时候,李世民命停下轿子,他亲自为我戴上帷帽后,指使着刘弘基去监狱先行打点。

    当我和李世民二人来到‘太原郡狱’大门的时候,这里的守兵早就撤了,剩下的都是秦王府800悍勇中的人。

    果然,他的人马三教九流无所不有,已然达到了‘群盗大侠,莫不愿效死力’的境界,从此之后,这世间只怕没有他办不成的事,只有他想不想办的事。

    太原郡狱,关押的都是重要囚犯,这里一年四季阴暗潮湿,再加之如今正处年关,这里的寒冷可想而知。

    眼见一间间牢房中的人抱成一团相互取暖仍旧瑟缩发抖,我只能轻轻的叹息。

    刘文静的囚房在地下室,有人单独看守。要步下台阶,转过弯后才能看到。想来,这太原郡狱是担心有人会劫狱。

    “贫贱如此,战乱四起,何处是安身之处啊!?”

    语毕,传来一声无奈的长叹,从声音中听得出来,说话之人正是裴寂。

    待裴寂语毕,刘文静的声音响起,“金玉床摇动,此帝座不安,说明江山必易其主。能平定天下大乱者其胸襟必豁达类似汉高祖,天纵神武如同魏武帝。”

    “到哪里找这么一个人,还我一方清静,守得一隅安宁?原以为国公能够佑我安宁,万不想国公如今亦是自身难保。唉,好歹,他是皇亲国戚,是今上的表兄。今上居然怀疑国公,有置国公予死地之想法。”

    “莫非裴公也认为《桃李章》出自陛下?”

    “不错。”

    闻言,我和李世民同时驻足,相互看了一眼,不得不佩服裴寂和刘文静的心思之深。也许,这《桃李章》果然是杨广抛入世间的烟雾弹也说不定,目的就是除掉‘李’姓之人……

    半晌,只听刘文静又叹,“今上多心且喜猜忌,犹为忌讳‘李’姓之人,凡‘李’姓中的强者也杀得差不多了。世途如此,时局可知,还得早做打算,不然它日祸事定然将降临到你我头上。”

    “你现在就吃着牢饭过年,难道还没觉得祸事降临吗?”

    听着裴寂的调侃,刘文静‘呵呵’一笑,道:“若我真大难临头,你会提着酒菜来看我吗?”

    接着,裴寂‘哈哈’大笑起来,“老刘啊老刘,也唯有你,知道裴某的心啊。有秦王爷罩着你,你还怕你项上这颗人头捱不过今秋?”

    “刘某倒不是仗着秦王爷护佑之心。只是刘某有种直觉,秦王爷非寻常之人,虽然年少,却有着济世安民之命,是天定的救世之才,刘某更认定秦王爷就是那胸襟豁达如汉高祖、天纵神武如魏武帝之人,只要他愿意,必能平定四海……”

    知道后面的话不能再听下去,李世民清咳两声,放重了步子,朗声说道:“老刘,本王过年过节的拿着好酒好菜来看你,你在背后说本王什么坏话呢?”一边说着话,李世民一边携着我转过弯道,出现在裴寂、刘文静面前。

    出其不意,裴寂和刘文静急忙放下手中的杯盏,跪地而拜,“拜见王爷!”

    “起来,起来,在牢中还讲这些规矩做什么?”说话间,李世民盘腿而坐,并将手中的食盒放在矮几上,笑道:“王妃,来看看。你还说老刘在受苦,本王说什么来着,他必享福着呢,如今你可信了?”

    “拜见王妃娘娘。”

    我急忙示意裴寂和刘文静起身,清声说道:“王爷和你们都不见外,你们又何必和我见外?这大冷的天,都来烤烤火罢!”语毕,我挨着李世民坐下,将手捧的火炉亦放在了矮几上。

    在李世民清冷的眼神下,裴寂和刘文静二人恭敬的鞠了躬后一一坐下。

    “你们两个方才说些什么呢?又把什么帽子往本王的头上扣?”

    闻听李世民之问,刘文静突地深深一揖,“王爷,属下斗胆有言相问。”

    嘴角撇笑,李世民朗声说道:“问。”

    “王爷可有汉高祖、魏武帝之才?”

    李世民笑着抿了一口酒,不答反问,“老刘啊老刘,如果我回答说‘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只是常人不知道罢了’的话,你又会如何回答呢?”

    这般狂傲的回答令刘文静出其不意,他定定的看着李世民。只听李世民又道:“我之所以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来狱中看你,并不是像小儿女那样只注重个人感情,本王心中有事,不信老刘不知。”

    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

    倒抽一口凉气,裴寂抬手指着李世民,“王爷……你……你……”

    将裴寂的手推开,李世民再度笑看向刘文静,“当今天下纷乱四起,若想求得一片安宁,还望老刘赐教,本王该如何做?”

    安宁?果然,他果然有图天下之志了。

    而这片安宁是为了我们这个尚未出生的孩子……念及此,我的手不知不觉的抚向肚子。

    向来眯着的眼全然睁开,内里精光暴闪,刘文静激动答道:“如今主上南巡江都,李密围逼东都洛阳,天下群盗多如牛毛。值此之际,若有真命之主应天顺人、振臂一呼、举起义旗,则天下不难平定,取天下易如反掌。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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