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皇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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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手”比下去，她心中自然是极不舒服的！她是三房的正妻所出，母亲娘家身份也不差，加上她本身性子不软，所以虽然是个庶，但她可一点都不怕连子慧，平日里没少和她作对。

　　　　果不其然，连子慧的俏脸唰的一下就绿了。

　　　　“连子兰，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三姐姐你如此聪慧，又怎会听不懂？”连子兰挑眉。

　第十五章　必备技能

　　　　连子冰又站出来了：“子兰妹妹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眼里还有没有尊卑？”

　　　　连子兰冷笑道：“那又关你何事？不过一个姨娘生的下贱胚子，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连子冰咬牙反击：“哼，你是正房生的又怎样？在这连府不同样是庶女？有本事分家出去别老有事儿就来求我爹爹啊！嘁，你又是哪根葱了？！”

　　　　连子慧笑道：“说的就是这个理儿！”

　　　　被挤到了一旁的连子心有些状况外：怎么个情况？战火怎么突然转移了？

　　　　连子兰不是容易认输的主儿，又回击道：“子冰姐对子慧姐可真是姐妹情深啊，上回游湖事件，却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把全部责任都推给子慧姐了呢？”

　　　　真是戳心窝子的提醒。

　　　　只见连子慧的脸腾地又黑了，而连子冰的脸则是顿时涨成了猪肝色，她有些气急败坏地骂道：“简直目无尊长，真不知三叔怎么教你的！”

　　　　连子兰笑了：“呵，我爹起码没有教我，对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贪生怕死，对好姐妹捅刀子什么的。”

　　　　已经转为看戏模式的连子心忍不住拍案：卧槽这个老七战斗力好强！

　　　　“连子兰！”连子冰比较纸老虎，已经濒临爆发边缘。

　　　　“哎哎哎几位姐姐，息怒息怒！”这档口，一个稚嫩的声音插了进来，是老十一连子如，“几位姐姐，你们这是做什么？都是自家姐妹，有话好好说呀！”

　　　　“谁跟她自家姐妹？！”冰和兰几乎异口同声。

　　　　说完都厌恶地白了一眼对方。

　　　　连子如见状，嘟着小嘴，一脸难过地说：“不是自家姐妹？奶奶一直都说，咱们虽然不是同一个爹娘生的，但身上却是流着相同的血，连家的血，难道是骗人的吗？子冰姐姐和子兰不是姐妹，那子如也不是你们的姐妹了？”

　　　　那一副童声童气的样子太有迷惑性，叫人看了听了，心里都不忍了。

　　　　子冰忙安慰道：“姐姐不是这个意思……”

　　　　子兰也有些尴尬地附和：“对啊，不是子如想的那样，子如当然是我的好妹妹了。”

　　　　连子如闻言，重新绽开一个笑容，唇红齿白的，带着小女孩天真无邪的漂亮，拍手道：“好耶，这么说大家还是自家姐妹咯？你们可不知道，姐姐们一直是子如的榜样呢，子慧姐地位尊贵，气质超然；子冰姐知书达理，温顺娴雅；子兰姐貌美如花，坚强能干……”

　　　　睁眼说瞎话的最高境界她竟然在一个八岁的小女孩身上见识到了！这么多美丽的形容词，她是咋蹦跶出来的？瞧这娇嗔的模样，瞧这玲珑的手段，天啊，古代宅门里的小孩真是从出生就自带宅斗技能吧？

　　　　连子心彻底醉了，彻底服了。

　　　　不过几位姐姐们，你们不会脸皮那么厚就这么收下赞美吧？

　　　　事实证明……厚脸皮也是宅斗必备技能好嘛！

　　　　三个子都因着她这真诚的赞美而暂时消除了嫌隙，再度露出了姐妹情深的笑容，相携而去。

　　　　虽然躲过了炮火的猛烈攻击，但免费观看了这么一场宅斗真人秀的连子心还是感觉有些虚弱。

　　　　……

　　　　“消停了？”屋里邱氏苍苍的声音响了起来。

　　　　银杏放下了窗柩上的帘子，走回屋里，笑笑道：“消停了，都走了。”

　　　　邱氏在胡嬷嬷的搀扶下从炕椅上坐了起来，然后接过漱口的盐水盅，慢悠悠地漱了口，接过帕子擦擦嘴，摇头道：“这群孩子，没一个省心的。”

　　　　胡嬷嬷又拿来茶叶和热水，一边冲泡一边笑道：“这个年纪正是争强好胜的时候，姐儿们已经很有分寸了。”

　　　　邱氏哼哼道：“有分寸？有分寸就不会差点弄出人命了。”

　　　　她指的是上回连子心掉湖事件。

　　　　胡嬷嬷把泡开的茶叶挑出来，再把热茶水倒入另一个杯子里，道：“那事儿三小姐也确实不是故意的，她性子虽好强点，但不是个恶毒的……太太您试试温度合口不？”

　　　　邱氏接过冒着热气的茶杯，抿了一口：“她那性子，真是叫咱给惯坏了，瞧她今儿的表现，哪有嫡女的风范修养？这样如何嫁的出去哟！银杏，刚才在外头，又是她带头挑起来的吧？”

　　　　银杏在给屋中间的暖炉换香炭，听老太太问及，便道：“回太太，奴婢也看不真切呢，不过三小姐她们起初好似是要为难八小姐的，可到了后来，她们几个倒是自个儿吵起来了，呵呵，奴婢瞧着八小姐的表情，都快傻了。”

　　　　“那孩子，倒是个有趣的。”邱氏若有所思地说道。　分手妻约　//／

　　　　“太太，您最近好似对八小姐颇多关注，怎么……”胡嬷嬷奇道。

　　　　“那孩子今儿的表现，你们觉得如何？”

　　　　“老奴觉得，八小姐的性子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软弱，就她那一段解释和对三小姐的反击，真真是漂亮，能对自个儿的母亲那般维护，倒也是个有情有义的。”

　　　　“先前让银杏差人去了解过，那孩子的性子确实是软绵木讷，但今儿看起来却是不尽然。”

　　　　姜是老的辣，何况邱氏绝不是普通的姜。

　　　　连子心的那点小把戏，她还是看得出来的。但是她并不介意，也并不会因此感到厌恶，那孩子懂得用眼泪保护自己，懂得人心的特点，说话有理有据，能准确定位自己的身份却又有自己的坚持，进退有度，完全不招人反感……说智慧什么的暂时还太早了，但绝不是个蠢笨木讷的。

　　　　若真是如传言中的那般懦弱蠢笨，那便是个不中用的人了，在邱氏心中，那样的人只会更让她讨厌，毕竟不中用的人大把，而有智慧有手段的，却是难得。

　第十六章　开了窍了

　　　　“呵，看来八小姐是入了太太的眼了……不过这些年这位小姐的存在感还真低，也就前阵子落湖事件后才一直瞧见她，这难不成真是应了那句话，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胡嬷嬷这话说的很隐晦，但邱氏还是听出来了。

　　　　她沉吟了一下，又问道：“那你们觉得她是城府极深心机颇重之人？是故意隐藏了这么多年，借此事件想要改变什么？”

　　　　胡嬷嬷还在想怎么回答，银杏却抢先着开口了：“太太，恕奴婢直言，奴婢觉着有两个可能。”

　　　　“哦？你说说。”

　　　　“第一，八小姐这性子是从小就装出来的，上次的事件是她故意为之，借此想要陷害三小姐并博取您的关注。可是以自己的性命相博，真的有必要吗？上次那件事奴婢也派人去了解过的，那时候八小姐失足滑进了湖里，若不是永庆候家的几个公子恰好也在那游湖，及时着人救起了她，八小姐恐怕真的要丢小命了，所以说这事儿是她的阴谋，应当不能成立。”

　　　　“第二，奴婢听说过，在鬼门关走过一回的人，或许会想明白看明白许多从前不曾明白的事儿，也就是俗称的‘开窍’。八小姐从小性子懦弱自卑，安分守己，所以这些年没少受欺负与白眼，连身边侍候的丫鬟都可以骑在她头上作威作福，可想有多憋屈？”

　　　　“所以，在上次落水后，差点鬼门关走一遭，或许八小姐真的开窍了，她觉得之前的日子都白活了，一味懦弱只能挨打，就算不争不抢也不会有自己的天地！”

　　　　银杏知道适可而止，于是看了看邱氏的表情，停下了话头。

　　　　胡嬷嬷道：“前者听着确实有道理，但后者也不靠谱，什么开窍，这不是胡说吗？”

　　　　邱氏却忽然笑道：“我倒觉得银杏后面说得好，听起来是有些怪力乱神，实际上也不是不可能。那年在宫里，我听说过见识过的比这还离奇的事儿，比比皆是呢，柳眉公主你们知道吧？”

　　　　“怎能不知？文丰皇帝最宠爱的公主呢，她可是华国的一代传奇公主。”

　　　　“没错，可柳眉公主却不是打小受宠的，她的生母是个宫女，生下她后也就封了个美人，文丰皇帝不宠，娘家无势，母女俩跟住在冷宫没什么区别。柳眉公主自小也是个性子懦弱的，受尽欺辱，可在十岁那年好像是大病一场后，性子整个就变了，然后才有了那般传奇的人生。”

　　　　听邱氏说完，银杏明显松口气，脸上浮现淡淡的笑。

　　　　胡嬷嬷只怔了一下，便笑道：“都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老奴这是孤陋寡闻了呀。”

　　　　邱氏也笑：“这话用得可不对，柳眉公主怎能是鸟呢？应该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才对！”

　　　　胡嬷嬷哎呦一声，轻轻地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夸张道：“您瞧老奴这张嘴哟，肚子里没一点墨水还管不住嘴，就爱瞎叨叨，幸好是在太太这里，否则要是传出去老奴编排柳眉公主，老奴可就活不长咯！”

　　　　邱氏和银杏都哈哈笑起来。

　　　　玩笑过后，胡嬷嬷才正经道：“这么说，八小姐倒跟柳眉公主一样，真有可能是‘开窍’咯？”

　　　　邱氏又喝了一口茶：“哪能拿那孩子跟人家堂堂的公主比，不过，目前来看也就这可能了。银杏，没想到你懂得倒还不少。”

　　　　银杏忙福个身道：“奴婢这哪是懂啊，奴婢只是较常替太太您在外头走动办事，听闻多些罢了。而且八小姐的事儿是奴婢去了解的，所以才会想到这方面来。”

　　　　她犹豫着，要不要趁机把连子心有惊人味觉的事情说出来，于是试探地问道：“太太，那您对八小姐，是怎么个意思？”

　　　　都是自己的心腹，邱氏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她想了想说：“目前还不好说，还需时日观察。我这二儿子呀，确实是个没用的，这些年我这做母亲的也不甚称职，没怎么理过他那一房的。若他这闺女真的有本事，倒可以好生培养培养，就算不能有什么作为，好歹将来能寻个好人家……那孩子多大了？”

　　　　“回太太，过完年就十二了。”　舌尖上的皇后：

　　　　“十二？倒是不大不小，刚刚好。”

　　　　“是啊，若太太有心教养，这个年纪倒是正好。只不过八小姐看起来，比实际年纪小了些，脸色也不怎么好。”

　　　　邱氏想起来，那天在病床上瞧见连子心的样子，双目紧闭，那脸只剩一个巴掌大，惨白如纸，真如风中摇曳的花骨朵，好似随时会凋零。

　　　　还有今天，这么多年，她好像还真是第一次如此认真清楚地把这孙女瞧在眼里，那张脸倒是比是那日圆润了些许，可还是削瘦，在地上跪了那会儿，脸色就苍白得不行，再加上哭得梨花带雨的，像个瓷娃娃一般，真真叫人有些心疼。

　　　　还有那身子骨，清瘦成那样，这个年纪的姑娘身子本来也该长开了，看看子兰，才比她大半岁，却高了她快一个头。那身衣服……竟是前两年的样式，且已穿得半旧，身上一件像样的饰品都无，府里的一个丫鬟都要比她光鲜！

　　　　刚才跪了许久从地上站起来，瞧她摇摇晃晃的样子，她的心都提了提，就怕她摔了下去。

　　　　“唉，那孩子也是个可怜的，也怪我这老太婆，这么多年来不闻不问的！”邱氏心里竟升出些许愧疚。

　第十七章　谁看上我？

　　　　“太太这怎么能怪您呢？您要管着这么大个连府，一些事儿您也操心不过来……”胡嬷嬷忙解忧道。

　　　　“是啊是啊，不过太太您也不用太忧心，八小姐虽然身子有些弱，但好在年纪尚小，调一调很快能长好的。别看身子，您瞧瞧八小姐那容貌，倒是个出挑的呢。”银杏机灵得很。

　　　　今儿观察了老太太的态度，银杏心里已经有了决定，至于味觉一事，可以暂时等等。

　　　　“嗯，那孩子的面相，倒是个有福的，而且长得吧，像她娘，是个美人胚子。”邱氏回想一下，眯了眯眼，笑笑。

　　　　“三日后和三小姐那事，想必太太也是故意默许的吧？”

　　　　“哦那事儿呀……本来那会儿没什么想法，你这么一说，我倒觉着可以借此机会考验考验那孩子。”

　　　　“和三小姐比厨艺，八小姐明显没有优势，食材不提，她下过厨房吗？”胡嬷嬷提出疑问。

　　　　“这就不好打听了。”银杏道。

　　　　“有没有都不要紧，她既夸下海口就要做到，否则就是自己打脸了。”邱氏道。

　　　　“那太太要不要帮帮她？给她送点好的食材什么的？”

　　　　“不用，老身就是要看看她自己的本事。对了，今儿这些话，你们俩可谁都不许泄露了口风。”

　　　　“这是自然，太太还信不过我俩吗？”

　　　　邱氏点头，放下了茶杯，露出些许疲态，打了个哈欠道：“老身乏了。”

　　　　胡嬷嬷轻轻将她扶起来：“太太回房间睡一会儿吧。”

　　　　邱氏叹道：“唉，老了老了这身子骨呀，越来越不中用了。”

　　　　银杏将一件褐红色的狐毛披风给她披上，笑道：“太太哪里老了？现在的小年轻，胃口和牙口都没您的好呢。”

　　　　邱氏轻拍了她一下，佯怒：“好呀你个小丫头，竟敢编排起我这老太婆来了，不就是笑话我贪嘴好吃吗？”

　　　　银杏一脸委屈：“奴婢哪敢呐，嬷嬷，您来评评理，奴婢有么？”

　　　　胡嬷嬷故意想了一下，道：“难道没有吗？”

　　　　“哎，您跟太太都不喜欢奴婢了，奴婢晚上不让厨房做好吃的了！”

　　　　“瞧这丫头，现在胆儿越来越肥了，竟然要克扣我们的伙食？！”

　　　　“她这分明是拐着弯儿说咱们贪吃呢！”

　　　　主仆三人开了一通玩笑，走出偏厅，屋外又开始飘落雪花。

　　　　……

　　　　连子心虚弱地走在回二房院子的路上，一边走一边打喷嚏，回头望了望早已经不在视线里的暮苍堂，奇怪地揉揉鼻子：谁看上我了？

　　　　算了，谁看上都没用，这漫漫长路，还是得靠自己的双腿走回去啊==！

　　　　妈个蛋这古代的宅院咋这么大，走了快半个时辰了还没看到院子个墙角，老太太也太不负责任了，请人去聊天也不配备个轿辇啥的代步工具，走死个人！不给代步工具也就算了，连先前那个带路的省了……还好她不是路痴，否则光是找路天黑都回不到家！

　　　　“姐姐，等一等！”

　　　　连子心刚歇了一下脚准备走，就被人叫住了。

　　　　她疑惑地回头，一个着松花色的裙袄的小女孩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咦，你不是那个……”她认出了小女孩。

　　　　“是，子心姐姐，我是子娴！”小女孩在她面前，仰着脑袋看她。

　　　　小女孩黑漆漆的发丝挽了一个偏堕马的纂儿，留着覆额的柔软刘海，粉菡萏红的小脸儿上挂着一对如黑葡萄般硕大闪亮的眼睛，此刻大概因为跑得急了，喘着小粗气儿。

　　　　她是四房王姨娘的女儿，六岁，也是连府年龄最小的一个庶女，当然，她底下还有一个最小的弟弟，才一岁不到。

　　　　连子心跟她并不熟，可以说原主的记忆中也没见过几次，能认出她来，是因为先前在老太太屋里，这孩子也在，只不过从头到尾似乎没听她说过话，相比那个八岁的连子如，她真是毫无存在感啊。

　　　　“哦，子娴妹妹，你……有事？”

　　　　“嗯嗯，子心姐姐这个……这个给你！”小女孩笑了笑，眼珠子滴溜溜地看看四周，一副小心翼翼的表情，觉着真的没人瞧见了，才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纸袋递给连子心。

　　　　连子心觉着她刚才的表情很可爱，也有些好笑，但没敢表现出来，也小心翼翼的接过她的纸袋，打开瞧了一眼，里面竟然是一袋蜜枣。

　　　　“给我的？”她有些惊讶，当然疑惑更多。　☆

　　　　“是，子心姐姐，子娴瞧你……脸色不是很好，太苍白了，是不是有些缺血？我姨娘说，姑娘家要多吃些红枣，补血的！这是之前出门时嬷嬷给我的，还没吃过呢，你别嫌弃！”小女孩年纪虽小，说话却很分明，跟之前沉默的形象反差有点大。

　　　　但她这话让连子心感觉丝丝的暖流流过，暂且不论她送这东西的有没有目的，目的是什么。却说，能看出她脸色不好并且实际给与关心的，她是第一个。

　　　　“额，姐姐先谢过妹妹，不过……”

　　　　她委婉拒绝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远处有人唤子娴的名字，连子娴吐了吐舌头，一副“糟糕了”的样子，对连子心道：“我是偷偷跑出来的，嬷嬷太烦了，整天看着我！被她知道我在这里就完了，我得先跑了，姐姐再见！”

　　　　说完，她迈着小萝卜腿转身跑了，不过还不忘回头冲她甜甜一笑，小声喊一句：“姐姐记得吃呀！”

　　　　连子心拿着那纸袋，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她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才回过神来。

　　　　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纸袋，微微蹙眉，不过还是慢慢地把它揣入怀里。

　第十八章　醍醐灌顶

　　　　差不多又走了小半个时辰，才终于走回居住的院子，雪已经下了有一小会儿。

　　　　沈氏一见着她，明显松了一口气，但眉眼间都是担忧的神情，不停地询问她有没有出什么事？老太太跟她说了什么？有没有被为难之类的问题。

　　　　连子心略略应付了一遍，就借口说有些乏了回屋去休息。

　　　　其实也不是借口，她确实是乏了，他母亲的乏死了……好吧，怪别扭的，还是说人话：就是特么的累屎了！

　　　　你以为在那么多人面前表演不费体力不死脑细胞啊？而且从今天的表现看，自己还颇有影后的潜质滴，只不过想想从此后要开始影后的进修之路，她就没有了得奥斯卡奖杯的喜悦感。

　　　　把房间炉子的炭火燃起来，脱了被雪打湿的棉袄缩到被窝里，望着床帐默默回想今天的事儿。

　　　　其实今天还是事情发展的轨迹还是有些偏离她原本计划的，她原本的计划是，低调到底，尽量以一个懦弱小白花的形象博取老boss……咳咳，老太太的怜悯同情。

　　　　但谁曾想那些亲爱的姐妹们鼻子那么灵也去了！

　　　　被别人羞辱而不反击不是她的作风，再加上连子慧提出那几个问题，如果她不解释清楚，那么也过不了老太太那一关，她相信老太太在之前肯定也了解过了，所以她不能不承认，而她所“坦白”的自然就是老太太了解到的那一些，虽然不能百分百肯定，不过从之后老太太的态度上看，应该是没有压错宝。

　　　　至于后来答应连子慧的“比试”，也完全是为了系统积分，如果没有突然出现这个新手任务，就算被当场嘲笑一番，她也肯定是不能答应的。

　　　　为什么？还不到时候啊！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最近已经拉了太多仇恨，她初来咋到的，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啊，她当时为了那么点积分就乐颠颠的答应下来，没出息！好吧，老娘乃女汉子一枚，自己答应下的事就不后悔！巴豆大人你就不要妄想笑话我了！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装什么小白花？干嘛低调做人？你只要搞清楚，这府里的终极大boss是谁，搞定了他，有他罩着你，那些小兵小鬼算什么？！”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巴豆大人现了个身，丢了几个大白眼给某宿主。

　　　　虽然巴豆大人的态度和语气真的很欠揍……但是绝对醍醐灌顶有没有？

　　　　某宿主呆滞了三秒，从床上滚了下去==。

　　　　对啊对啊，何必那么麻烦，这就跟职场一样，努力爬爬爬待你爬到了最高的那个位置，一览众山小，从前那些挤兑你陷害你瞧不起你的小人，虽然更加嫉妒你讨厌你仇恨你，但却也只能服从你，对你点头哈腰言听计从！而如果你还暂时达不到那个高度，那么最有效最快速的方法就是，找到那个高度的人，抱上他的粗大腿！

　　　　紧紧抱住，打死不松开！

　　　　而目前连家可以给她抱到的最粗的大腿是谁呢？

　　　　除了老太太还能是谁！

　　　　亏她还是个穿越人士呢，在这一点上竟不如连家那些“子”看得透彻，瞧瞧她们在老太太面前那副谄媚样儿，她们应该都非常明白，只要得了老太太的宠爱，有了老太太的庇护，吃香的喝辣的不说，可以欺负姐妹，可以任性耍脾气，可以学螃蟹走路！

　　　　虽然以她的观察来看，似乎还没有一个“子”真抱上大腿了，因为别看老太太长得一团和气，一副寻常人家可爱奶奶的样子，但内里绝对不是这种走寻常路线的！所以要抱上老太太的大腿也不是一件容易事儿。

　　　　当然连子慧不算，人家生下来自带大腿粘贴功能==。

　　　　“巴豆大人，没想到你懂得还挺多，我收回上次对你的评价！”

　　　　“哼哼，你得看清楚形势，本大人才是你的粗大腿！”

　　　　连子心看了看巴豆大人那卡通的小细腿，实在不好意思打击他幼小脆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