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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玉计-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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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希衍惊诧的看着面前这个年仅十五六岁的少女,愕然于她说出这些阴私事的镇定与笃定,那份沉着,就像是一个常年与野兽搏斗的猎人,对对方每一个起势都了然于心,并能从容应对。
她真的,只有十五六岁吗?
崔希衍三十拜相,本身便是个传奇,然而,这是头一次,他觉得这世上天才何其多?尤其是这姑娘,据说傻了十几年,一朝醒来,天赋异禀,这才是真正的天赐的良才吧?
崔希衍愣住,那清脆而沉静的声音却在继续道:“大人,此事宜早不宜迟,还请您早日布防,也好早日将那居心叵测之人捉拿归案,时间越久,越容易失控。”
“那是自然。”崔希衍收回思绪,目光已是平和中带着淡淡笑意,只是,看着田蜜的目光有些幽深。
田蜜自是感觉了这并无遮挡的目光,她并没有反感,只是静坐了良久,嘴唇动了动,终是问了一个压在心中许久的问题。
☆、第两百五十二章 致命打击
她问:“丞相大人,您这是,在帮宣衡吗?”
她到京都之前,就有人告诉过她,丞相是可信之人,无论是有事求助,还是有计可助,都可以找他,似乎是因为,他与宣衡交情匪浅。
但是之后,她所接触到的丞相,从内到外,都不像是义气用事之人。
宣衡在信中说,主谋是三皇子,那可是皇子,而丞相呢,竟然就这么接受了,并且,他似乎并不准备就此了事,看那模样,即便对方是皇子,他也不见得善罢甘休。
今上只剩二子,三皇子策动军中内鬼生事,而假币事件,听丞相的口气……
在这将皇权与继承看得无比重大的时代,她所遇见的,无论是阿潜,还是宣衡,还是面前的丞相,似乎,都并没有她所想象的那种愚忠与迂腐……
田蜜略微有些失神,耳边,一声低低的轻笑传来,笑声里有丝莫可奈何的意味。
她诧异的看去,见崔希衍边摇着头,边失笑道:“姑娘怕是误会了,本官并非是在帮宣世子。”
田蜜更加诧异的眨眨眼,见他笑容稍缓,并不看她,只低垂了眉眼,左手捊过右手宽大的袖袍,右手执杯,仰头饮了口,唇边漫出淡淡笑容,目光深远,声音低缓,“姑娘似乎不明白,本官是昌国的丞相,不是皇家的丞相。”
说罢,他含笑举了举杯中酒,对微有些震愣的田蜜道:“是以,非是本官帮世子,而是本官与世子的立场相同。”
立场,相同吗?
唇角轻弯了弯。田蜜忍不住一笑,了解的点点头。
“对了。”见田蜜打消了疑惑,崔希衍也不在意她这直白又冒昧的冒犯,笑容一如既往的道:“姑娘入京也有些时间了,这宫中的故人,可是见过了?”
宫中的故人?田蜜先是微愕,想到后。又禁不住一笑。她笑着道:“这一两年来,联系并不曾断过,只是见面的话。还不到时候。”
“那位也不容易。”崔希衍笑容漫漫,徐徐说道:“年前青州税监问斩,贪了巨款的王知县也被杀鸡儆猴,便是昔日的青州首富林家。也是耗尽家产方保住上下性命,据说事后。林家家主林微雅游历天下去了。此事在当时引起了极大的轰动,然而,那个与这些人都关系匪浅的女子,竟被人们忽视了。”
顿了顿。他笑看着对面的姑娘,说道:“说起来,她入宫时即无根基也无势力。若不是姑娘在钱财上不遗余力的支持她,让她将各种关系打点妥当。她即便是再绝色再有手段,也绝不可能只用一年时间便爬到贵妃之位,让向来铁石心肠的圣上,不顾三千佳丽,独对她宠爱有加。”
说到这位故人,田蜜不由想起了唯一一次面圣时皇帝的异样。
凤仙小姐……她轻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见田蜜兴致缺缺,崔希衍微微笑了笑,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只道:“多谢姑娘前来相告,之后诸事,本官必会处理妥当。”
田蜜便起身,屈膝一礼,道:“那就有劳丞相大人了。”
田蜜就此告辞,她走出挺远,回头一看,湖心凉亭里,崔希衍仍在独酌,那身影,被寒风吹出了无限寂寥。
国家的丞相,皇家的丞相……这天下几经易主,谁敢说这万里山河就只随一姓?即便是帝王,也并非无可替代。
君若不仁,我亦可不义。
迎着寒风,她轻摇了摇头,提步而去。
既然已将诸事托付给丞相,她便只安心做她分内之事,从相府出来后,她又回百信坐镇,吩咐了好些事情,才略觉安心了些。
田蜜踏着夜色,回到自家在京都购置的府邸,进门不久,管事便迎了上来,他躬身递上一份礼盒,并着一封书信交给田蜜,说是驿官送来的。
田蜜接过已有些磨损的锦盒,拿着那封信,看着信上熟悉无比的字迹,脚步不自觉的顿住,面上不知是何神情。
葱白的手指缓缓滑过信封,神情有些恍惚,少顷,她感觉到管事的小心又惊奇的目光,她面上仍不知该露出何种表情,只是轻动了动唇角,对他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说罢,她尽量平稳的迈着步子往自己房间走去,然而,越走,脚步禁不住越快,最后一口气跑回闺房,把门关上,点上灯盏,撕开信封。
厚厚的信封里,是整整十几页纸,那重量,就好像那满腹的心事一般。
明亮的灯光下,那铁画银钩的字跃然而出,展现在眼前的仅仅是字,但眼睛却像是能看见那人写字时的模样,耳朵也像是能听到他念出这些字时的声音。
田蜜并没想到,时隔一年,再次见他笔墨,开头寥寥几语后,竟然就是开门见山的……认错???
他说,军需已至,全军都很欢腾,他们对青州义举感念于心,然后,军中儿郎都竟热络的讨论起了领头的女义商来,他听着,又骄傲,又……想念。
他说,行军在外的这段日子,他从未断过这份想念,只是战事未歇,生死便未卜,归期未有期,为此,他曾说让她莫要等他,然而,在看到不远千里筹来的粮草时,他方恍然,等与不等,并无需他多言,她自能替自己做主。
他说,他错了,生也好,死也罢,只要还相恋,就该让她知晓,不该让彼此空空挂念。
他说了许多许多,将这一两年来想说却又压制住的,一股脑的倾诉出来,其中,有有关这场战事的,也有有关边境百姓生活的,还有一路上他的所见所闻,以及,他的思念。
直白而热烈。
她仿佛能透过这些笔墨,看到他所看到的一切。将士、旌旗、大漠、戈壁、胡笛、村庄、百姓……
不知不觉,泪水绵延,侵入嘴里,滴落纸间。
她眨了眨湿润了的睫毛,视线落在锦盒上,放下信笺,将盒子打开。
信中。那人说漠北严寒。女子多着兽皮,他途中猎了头狐,路过尚且能事生产的镇子。让人做了件狐裘,送入京中。
锦盒内,躺着雪白的狐裘,狐裘色泽光亮。在灯光下耀耀生辉。
缓手抚过雪白的狐裘,淡淡暖意萦绕指尖。留恋几番,却是低声嗔怪道:“傻瓜,谁告诉我喜欢动物毛做的东西……”
虽是无奈嗔骂,唇角却忍不住勾起。她轻咬了咬下唇,收起锦盒,看向那些信纸。
要不要回信呢?怎么回呢?回什么呢?
这么想的时候。人已经慢慢走到案几前,铺纸。起笔,笔像是有自己意识似得,一笔一划往上去。
亲爱的宣先生……
不对不对,这年月谁敢用亲爱的?太露骨了吧?宣先生……虽然宣衡曾做过小川夫子,但似乎,也有点奇怪……
下意识的把纸揉了丢一旁,然而,再一次下笔,写出的,竟然还是这几字。
亲爱的宣先生……
莫名的,脸就红了,赶忙摇摇头,重来重来。
如此反复,便是一个称呼,就浪费了好几张纸,她不由惆怅了,宣衡那洋洋洒洒十几页,究竟是怎么写出来的?难道,真的是肚子里笔墨问题?
她记得,宣衡给丞相的信,可是有好多晦涩用词,而给她的信,几乎都可以称作白话文了。他是怕她看不懂吗……大抵,真是……他以前可是明着嫌弃过她的字的……
纠结的时候,时间过得分外快,待她终于将一封信写好,三更鼓已响,她打着哈欠将一切收拾妥当,眯着眼睛洗漱,然后倒头就睡。
次日,边关大捷的喜报传遍了整个都城,以至于,欢欣鼓舞的人们完全忽视了在早朝被二皇子揭露罪行的丰平候一家。
丰平候父子利用职务之便,拉党结派,贪墨成风,严重扰乱朝纲,圣上大怒,当庭便将其压下,但念在其曾有恩于天下,遂网开一面,削去其爵位官位,抄去其家产,流放京外。
田蜜坐在临街的窗前,看着一朝风光不在,唯剩落魄的一家子,澄澈的眸子,久久不动。
“姐,你不会是同情他们吧?”田川抱臂,居高临下的看着那行人,不加掩饰的嘲讽道:“有此下场,纯属他们咎由自取,不说谋夺孤儿寡母家产之事,光是他们在职期间的舞弊贪墨,就够抄家千百次了。”
田蜜无奈的看着他,没好气的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身上有圣母光辉了?”
“咳咳。”田川掩饰的低咳两声,接过这茬,再次看了眼那恨了多年的一家子,忍不住道:“这次也算是便宜他们了,这父子两本就牵扯进了皇子夺位之中,二皇子与他们反目成仇,三皇子本身就已闯下大祸,迟早……到那时候,他们又岂是流放就能了事?几条命都不够陪葬的。”
田川所言不假,自古夺位就像赌博,押对了,飞黄腾达,押错了……
田蜜怅然轻舒一口气,只是,这口气刚舒完,便听到一阵敲门声响,随后,银行管事的声音在外响起,“敢问,当家的可在里面?”
这几天,田蜜的神经本就绷着,现在一听到这管事的的声音,当即拉开门,问道:“怎么了?”
大冬天的,管事的却一头的汗,他一看见田蜜,便急道:“当家的,银行出事了!”
眼睛一下子撑开,凭的有些骇人,她定定盯着他,皱眉问道:“何事惊慌至此?”
管事的匆忙向田川行了个礼,回头对田蜜道:“当家的,没时间了,我们边走边说。”
见他如此急切,田蜜自无二话,跟着他快步下楼,匆匆往银行赶去。
“当家的,许是官府公开了假币的消息,前几天倒还正常,但这案一直没破,这些天不断有人来支取或兑换金银,尤其是今天,好多人都堵在百信门前,要求取钱兑钱。当家的,钱我们早已贷了出去,现如今我们自身又深受假币之害,哪有那么多钱退兑给他们?但门口围了那么多人,无论是权贵之家还是平民百姓,情绪都很激动,我真怕说错一句话,他们就像强盗般冲进来烧杀抢劫了。”
也不知是被管事的这话吓得,还是跑步跑的,田蜜只觉得心跳咚咚作响,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她清楚的知道,这种事对于银行来说,是致命的打击。
☆、第两百五十三章 解局与宣王妃
田蜜赶到百信之时,百信门前已人山人海,人人都拿着折子,要求兑换成金银。
铜钱他们已经不信赖了,只信金银和绢匹。
田蜜听着这诉求,微蹙了蹙眉头。
开什么玩笑,这年月主要流通物还是铜钱或绢匹,金银是稀有贵金属,哪有那么多储藏量来满足他们?这要求,换做谁也做不到。但是,人家取钱也属正当要求,这……怎么办?田蜜不禁咬了咬下唇。
田蜜是真的感觉到了辣手,危机迫在眉睫,她却没有万全之策,如今这场面,倘若失控,打砸抢烧几成必然,百信若出了这种事,这以后……
脚步下意识的顿住,第一次,她迟疑了,然而,人群中也不知是谁发现了她,大声叫道:“那不是百信的大当家吗?”
这一声,让所有的视线都转了过来,瞬间,无数双眼睛凛凛盯着她,然后,是铺天盖地的要求。
“既然主事的来了,那就给我们把事儿办了,没道理我们的钱不还给我们啊。”
“是啊,都说青州女义商仁义,怎么谈到钱,就这么不厚道了?”
“当家的,我们不要铜钱,就要换银子来花,谁知道铜钱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现在也没人想收。”
仿佛有成千上万只苍蝇在耳边嗡嗡的叫唤,在百信护卫的人肉盾下,田蜜缓步走过叫嚣的人群,她肃穆着容颜,澄透的眼睛缓缓看过他们的神情,心中一沉。
她总觉得,不太对劲。假币事件她见多了,但从没有一次,闹得如此之凶,一般都是官方派人清查并发出通告,老百姓收钱时自己注意防范,毕竟,假币不是不可识别的。
但这一次。老百姓表情坚毅。坚决拒收可能有假的铜钱,且要将钱财完全兑换成金银或绢匹,如此之决。总觉得是有人煽风点火……
她到京都不久,除了捐赠一事,并没做过什么挡人财运的事,到底是谁想让将她逼入绝境?
田蜜想不通。但此时,她的脚。已经稳稳的踏上了百信最后一层台阶,转身,便正面对着群情激昂的百姓。
莫名的,人群一下子静了下来。
伫立于高台上的少女并不高大。但她站得稳,身姿正,如磐石般巍然不动。尤其是那双眼睛,澄透淡然的缓缓扫视过来。镇定而沉着,让人不敢轻举妄动。
见人群安分了,百信的伙计才敢上前来,他躬着身,毕恭毕敬的向田蜜低声解释了番现状,然后略有些疑惑的问:“咦,当家的,管事的不是去请您去了吗?怎不见他身影?”
田蜜闻言,面色不动,只淡淡的道:“我点事交代他。”
她并不多言,伙计自不敢追问,敛身倒退回自己的位置上,从始至终都不曾失了规矩和礼仪。
百信虽入驻京都不久,但即便是京都第一大钱庄,那门面也比百信的规格差远了,百信的规格与服务态度,可以说是无可比拟,即便到了这地步,当田蜜站在那里,伙计们就如同找到主心骨,不慌不乱的恪守岗位。
如此自律,自叫激动的众人冷却下来,心中不由有些揣揣。
“诸位。”那镇定自若的少女微微笑了,只是那笑容和善中,又隐含一股强势,礼貌而自持。
她澄透的眼眸扫过一整条街道,看过房檐下静待的人,阁楼上静观其变的眼睛,角落里看好戏的视线,最后,落在门前众人身上,微笑着道:“诸位的心情,我完全能够理解,大家的要求,也完全正当。”
“当、当家……”伙计诧异的看向她,却见她淡淡抬了抬手,并没有回头,他们忙垂首静立,不敢再多言。
这话不止百信的伙计诧异,便是门前的百姓也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好说话,不由得楞了一下。
也是这一下,那姑娘唇角微扬了扬,笑道:“只是,在诸位兑换之前,还请听我一言——假币,并没有那么可怕。”
若是管事的在这里,必然要腹诽她了:不可怕,不可怕你凝重成那样?
现在嘛,至少从田蜜的神情里,看不出一丝担忧,甚至,还能保持微笑,状似轻松的对要骂她“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众人道:“诸位稍安勿躁。”
她道:“假铜钱确实给诸位带来了极大的困扰,但实话说,还不至于要把存在银行的钱全兑换成金银等物,毕竟,百信就在这里,绝不会因为一场假币就倒了下去,你们不必急于一时,等真正需要时再来,也不无不可。”
她唇角轻弯,线条却有些凌冽,徐徐续道:“百信虽说是初来乍到,但并非没有实力与财力,想必诸位也听说过,百信产业遍布全国,有上百家银行分行、账师事务所、风投机构,以及,无数建成或在建的项目。”
便是被人堵在自家门口,那女子的姿态,也是傲然的,因为,她的身后,有千万人的钱财做支柱,资本雄厚。
因为地势原因,众人皆需微仰头,才能看清站在高台上的人,如此,在气势上,他们已经输了一截,尤其在这种情况下,就更是被压制得彻底。
于是,喧闹的门前,一片安静,人人脸上都有几分震愣。
京都多的是名门贵女,但一般人很难接触到闺中女子,而市井中的女子,又少了一份资本与气魄,于是,他们是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凌然的商贾女子,那姿态,倒不像是在行商,而像是在指点江山了。
将众人神情尽收眼底,田蜜笔直站着,微微笑了笑,落下一句:“百信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这姑娘,这话,这是红果果的炫富啊!!!但是,无法反驳……
见众人愕然。她微笑不改,沉着而镇定的道:“倘若连百信都抗不过此次危机,容小女说句大言不惭的话,这天下,怕是无人能过了。”
这话,还真,不假……如今的国库。怕是都比不过人家的库藏……
门前的人。明显是动摇了,田蜜紧握在袖中的手,稍微松了一点。正待要结案陈词,却听下面有人吼道:“你啰嗦什么?支不支钱就一句话的事,你啰嗦这么多,还不是因为你在京都拿不出这么多钱来?你是有钱。但是要调运过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了。这段时间,能出多少变故啊?”
这话,倒是戳到她脊梁骨上了。
不错,她不是没钱。她只是难以在短时间内将钱调往京都。他们要是不松口让她缓一口气,真能把她往死里逼。
田蜜的表情不变,但那脸色。却凝重了许多,而此时。差点被她蒙蔽过去的人们也清醒过来了。
“对,谁知道这段时间会出多少变故?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商家要是跑路了,我们找谁说理去?”
“田姑娘,倒不是我们不信你有钱,而是这关头,总归要见银子到手了才能安心。”
“对,姑娘你既然那么有钱,就先把我们的钱支给我们啊。”
袖中的手紧紧收拢,她皱起了眉头,眼神再次缓扫了遍街巷,最后,目光定在情绪激动的人群身上,余光却飘向街道。
“姑娘,你要在不下个决定,我们可不客气了,到时候莫说我们这么多人欺负你一个姑娘家,我们可是给过你机会的!”
“就是,跟个姑娘家废话什么?一个女人抛头路面本来就不像话。”
“可不是,别浪费时间了,他们不动手,我们自己动手。”
这话一落,那说话的人立时往前扑,他这一冲,起了带动作用,人群开始失控的往上涌。
见此,田蜜眼角一跳,她止住伙计拉他的手,手往前一伸,猛然一喝:“等一下!”
这高亢而威慑十足的喝声让众人下意识的顿了下,但见那姑娘阻挡的手一转,指向街上,道:“你们看那里。”
依旧是下意识的一扭头,便见几辆马车疾驰而来,到了百信门前,车夫一拉健马,从领头那辆宽阔的马车上下来两人。
这两人,众人并不陌生,前面那个是近两年声名大噪的年轻大富商,另一个,可不是就是百信的管事?
见那人缓步而来,人群渐次分开一条道,沿路唤道:“袁大老板。”
“袁老板。”
“蛇爷。”
这个不过二十出头,生意就遍布全国,手掌地产、外贸、养殖、医药等等数行产业的年轻人,商圈的人,几乎没有没听过他名字的,即便不是商圈的人,也对他并不陌生,因为自己生活所用的物资,许多都来自他的产业。
袁华一身深衣,身姿笔挺,他坦然走过让出的道路,踏上光可鉴人的台阶,站在田蜜面前,十分规范的敛身一礼,道:“姑娘。”
“袁华啊,你可算来了。”田蜜笑看着面前成熟稳重的青年,笑容是真的放松。
“姑娘便是不说,袁华也断然不会坐视不管。”袁华说着,转身向马车看去,马车上的东西已经卸载了下来,只见几十个箱子整齐的摆放着,打开的箱子里面,全是璀璨的金银。
要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齐聚如此多的财富,在这京都,她所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袁华了。袁华的号召力,现今可不是一般的强。
“这次,真的是多谢了。”笑着向袁华道了谢,田蜜看向被金银晃花眼的人群,朗声道:“如此,诸位便不用担心我百信赖账了吧?”
这,还真让他们无话可说,没想到,这姑娘不止本身有钱,人脉还这么广……
只是——“既然有钱了,那就兑现啊!”
石破天惊的声音一出,所有人都怔了一怔,然后,被唤醒的人也开始要求兑现。
袁华轮廓开阔,眉黑眼深,面上不显半分情绪,看人的时候,难免会给人造成压力,哄闹声里,他抬了抬手,许是老板当久了,举手投足,都有股压力与号召力,几乎是他动作一起,人群便安静了下来。
袁华神色如常,待目光都聚焦到他身上了,他方开口道:“钱绝不会少诸位一分一毫,但诸位也知道,银行本就以吸收存款发放贷款为生,诸位若是强行支取,无异将百信逼入死地。”
他顿了一顿,深而沉的目光看着众人,道:“诸位与百信并无冤仇,这么做对诸位又有何好处?诸位若是求心安,那么,在下可以为百信做担保,倘若百信真的失信了,在下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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