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起种田:农门医女山里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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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等着，”男娃红了脸转过头去追豆蔻的衣服。

　　　　豆蔻安心的在水里又多泡了会，等着他帮自己拧干衣裳。

　　　　“以后不能进这个溪水里玩水洗衣裳，”他年纪看上去和大虎差不多，一双手也是有力，三两下就把衣服拧的半干，豆蔻刚想夸奖一句，就听撕拉一声，他红着脸小声问了句，“内个，你还有别的衣服吗？”

　　　　豆蔻看着被他扯的稀碎的衣裳一脸的生无可恋，“你说呢。”

　　　　“那你先穿我的，我光着膀子就行，”这娃倒是实心眼，三两下就脱了自己的上衣扔给豆蔻。

　　　　“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冲凉？”豆蔻边穿衣服边叮嘱他别回头。

　　　　“我爹从小就教我，看见姑娘在这里洗澡就得把她娶回家，我从小就守着这里不让任何女娃跳进来，偏偏今天去捉鸟儿忘了看着，你。。。你就跳进来了，我得听爹的话，娶了你，你以后就是。。。就。。是。。。我媳妇了。”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豆蔻哑然失笑，不过他的上衣倒是挺合适，衣摆直接到了她小腿处，跟条宽松的裙子似得。

　　　　“齐腾淼，我爹希望我能腾飞去更大的地方看烟波浩渺的水域，所以给我起的这个名字，”齐腾淼说完催了一句，“好了没有，”虽然是催促可是从他口中讲出来却带着一丝羞怯。

　　　　豆蔻穿好衣裳，背起自己的竹篓不打算跟这个傻孩子废话，他看上去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她心理年龄可是个成年人，有义务教导这个孩子不要误入歧途。

　　　　“你呢，哪来的回哪去，就当没见过我，咱们约个地儿和时间，回头我把衣裳还你，”豆蔻从竹篓里抓了一把野果塞进他手里，“这个就当是我穿你衣裳的谢礼。”

　　　　豆蔻站在他身前，只到他胸膛处，还得抬着脸跟他说话，“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听你爹的话，守着这片水潭。”

　　　　日头都已经快到头顶了，豆蔻再耽误就不能在天黑前下山了。

　　　　这一路上来，路上的药材不少，白芍、白术、丹参、桔梗、板蓝根、紫苑、夏枯球、三七等几十种草药，不过最重要的那一味还没找见。

　　　　齐腾淼眼瞅着自己的小媳妇丢下他扬长而去，把身后的弓箭从背上取下跟了过去，“你等等，再往上有野兽出没，你一个人会被吃掉的。”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豆蔻，等有钱了一定要自己配点麻醉药这一类的中药材，上山打猎也不错，药倒它们，轻松得了皮和肉。

　　　　见齐腾淼紧追不舍便随口问了一句，“我在找一种叫紫菀的植物，你知道哪里有吗？”豆蔻觉的漫山遍野的这么找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这种植物只在腐殖地方长的最为茂盛，反而对土地和温度要求不高非常耐活，这个山的地形多变植物种类繁多，她一点点找时间上来不及了。

　　　　“这片山我熟的很，你说那东西长什么样，我就知道这片山有没有，”齐腾淼拍着胸脯向豆蔻保证。

　　　　有白色有紫色的花，长花瓣，豆蔻只说了这两个特性，齐腾淼就拉起豆蔻往山上的跑，“那种花啊，山顶上多的是，我带你去摘，不过我不叫紫菀，我管它叫小辫儿。”

　　　　太好了，她要找的就是这种花，紫菀有众多别名，其中之一就是小辫，不知道是不是一种植物。

　　　　这个植物不仅可以入药，还可做菜，味道辛香，也称仙菜。

　　　　齐腾淼带着豆蔻穿过林间小路，不消一会功夫就来到了那片紫菀田，风吹过山顶，这一片紫菀白的紫的开的正旺，花瓣迎风舞动。

　　　　豆蔻连根拔了不少全塞进背篓中，恨不得能多装点回去，除了给爹爹入药，还能做一些仙菜来给家里人吃。

　　　　“你拔这些花干什么？长在这里不是挺好的嘛？”齐腾淼飞身坐到树干上不解的看着眼冒星星的豆蔻。

　　　　“我拔的这些以后我负责重新栽种，”豆蔻把紫菀根部的泥土抹去，长的这么粗壮的根茎，栽培起来想必也极易成活。

　　　　下山的途中还有其他的中药要采集，所以豆蔻只装了一半这个，下山的时候齐腾淼还跟在她后面，不时的叮嘱她走慢一些。

　　　　路上的草药真的是太多了，“齐腾淼，你自小就住在这里吗？”豆蔻想到了一件事情，这个山是大家的还是齐家的。

　　　　“对啊，我自小跟爹住在山上，我爹能猎猛兽，你以后跟了我，一定让你吃饱饭，”齐腾淼信誓旦旦的向她许诺，还以为豆蔻问话的意思是在试探他家在山上是否殷实。

　　　　“那这山是你们家的？”豆蔻走着走着突然一转身，齐腾淼就撞上了她，硬邦邦的胸膛撞的豆蔻鼻子发酸。

　　　　“嘿嘿，不是我们家的，是大家的。”

　　　　那就好，那就好，豆蔻心满意足的揉着鼻子往山下走，在山脚分别前还嘱咐齐腾淼，“你不是要娶我吗？交给你一个任务，保护好山顶的那片紫菀花。”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把娶你过门。”

　　　　“再等个七八年就可以了，”古代女子应该是这个年纪出嫁吧，豆蔻也不太清楚随口胡诌了个年纪，这个傻小子，别说七八年，就他现在的年纪，再有个三五年就该婚配了。

　　　　两人约定好了七日后在这里碰面还衣裳。

　　　　山脚下炊烟袅袅，豆蔻背着沉甸甸的竹筐心满意足的下山回家。

　　　　进门刚喊了一声娘，曹白兰就从屋里跳了出来，一把拧了她的耳朵就往院门外走。

正文　第5章　打了谁的脸

　　　　曹白兰晌午的时候跟荣老大说的死死的，一定天黑不过夜的把疯妮子送过去，她在豆蔻家是左等不见人右等不见人，天刚擦黑，终于看见这个疯妮子背着个竹篓回来了。

　　　　这下子可是激动坏曹白兰了，要知道她可是偷偷收了荣老大一两银子的好处费。

　　　　“嫂子，嫂子，我求求你了，放了我们家豆蔻吧，”桂花怀里抱着大声哭闹的婴孩追了出来，朝豆蔻大喊一声，“快跑啊，豆蔻，快跑。”

　　　　那个豆蔻本该喊奶奶的老婆子死死抓着娘的胳膊，连大伯也跟着拌着娘不让她动弹半分。

　　　　听着娘撕心裂肺的哭喊和无助的求饶，豆蔻恨不得用这双救人无数的手宰了这几个畜生。

　　　　她身体太弱小了，面对曹白兰根本一点胜算都没有，她恨这副身体实在太弱小了。

　　　　曹白兰收了荣老大的好处银子，就算桂花跪地求饶她也不会善罢甘休的，“娘，我先把疯妮子带去给荣老大，回头再跟桂花算算这几年疯妮子吃了家里多少粮食，让荣老大把钱送来。”

　　　　“放开我娘，”豆蔻冷冷的说道，“有些账早就该算算清楚了，”这具身体虽然羸弱，但是胜在豆蔻可是急诊医生出身，对于人体的关节和穴位闭着眼睛都能摸的一清二楚，豆蔻手下借力把曹白兰白嫩的手弄的脱臼了。

　　　　“哎呦，疼死我了，富贵，富贵，”曹白兰只觉的手腕处一阵钻心的疼，然后整个手腕耷拉着一动不动，吓的她顿时就六神无主只知道喊自己男人过来。

　　　　张家婆婆皱着眉头过来看情况，闻见一股尿骚味，低头一看曹白兰脚下一滩水渍一脸鄙夷，“没用的婆娘，”转脸对着豆蔻打量了一番问道，“疯妮子，你倒是说说算个什么账？”

　　　　自己男人站在曹白兰身后，见到这一幕，也顾不上管豆蔻的变化，只是急的抓耳挠腮，本就脸红脖子粗，这会更是看不得了，“好像脱臼了，娘，我得带白兰去找郎中接上手，这边你盯着，”知道心疼自己婆娘还不忘豆蔻这茬儿。

　　　　张家婆婆抬手失意这两个废物赶紧滚。

　　　　张家婆婆一双小脚在豆蔻身前踱来踱去，把豆蔻上上下下打量了不下十遍，最后才阴沉沉的问道，“桂花，你家疯妮子不疯了？看这样还要帮你们出口气还是怎么着？”

　　　　桂花脸上挂着泪痕，说一句哭一句，“娘，疯妮子的病时好时坏的，您听听就行，千万别当真也别往心里去。”

　　　　张家婆婆的小脚站定在桂花身前，佝偻着背，背着一双小手厉声问道，“豆蔻这件事情是该从长计议了。”

　　　　“大虎，去你家喊荣老大过来，有些是我这个老婆子得和他好好商量商量，”张家婆婆的眼睛里全是算计，桂花无助的朝豆蔻招手让女儿来自己的身边，这一幕张家婆婆看在眼里却给了个不屑的冷笑。

　　　　豆蔻冷静的把身上的竹篓卸下来进屋去看爹爹，那沉着劲张家成精的老婆子全看在眼里。

　　　　“爹，豆蔻回来了，你的病有治了，豆蔻这就给爹煎药，”豆蔻从竹篓里面取了药材又去柴房点火煎药。

　　　　瞧着婆婆这边似乎有了松动的迹象，桂花在一旁苦苦哀求。

　　　　“娘，您再缓几日，我去想辙给安平挣钱看病，”桂花抹着眼泪珠一遍又一遍的求着张家婆婆，可是张家婆婆却拉着一张老脸不出声。

　　　　大虎领着荣老大过来这边的时候，曹白兰也找村里的老人儿接上了脱臼的手腕回来，刚才那阵雄赳赳气昂昂的架势又回来了，看见荣老大的大块头堵在门口，曹白兰心里底气就更足了，“富贵，瞧见没有，你婆娘我马上就给咱家除掉一个吃白食的大祸害，等安平一死，我就把桂花她们娘俩那个扫地出门，以后这个家可就是咱们说了算了。”

　　　　富贵虽然知道弟弟的病迟早也是个死，不想让自己婆娘把事情做太绝，回来的路上富贵还劝自个儿媳妇，卖豆蔻这事不行就算了，看着疯妮子好像也不疯了，还有点渗人。

　　　　但是曹白兰不肯善罢甘休，“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不卖豆蔻？不卖她我这身缎面的衣裳，我这手上戴的脖子上挂的，哪一样你能给老娘买回来？还有你每天的酒钱，那可都是人家荣老大给的好处钱。”

　　　　富贵听了曹白兰的话，心一狠，反正迟早也是这样，早点处理完他早点回去喝酒，所以跟媳妇表了表心生，“行，就听你的，大不了安平去了，多给他坟头烧点纸，我这个哥哥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豆蔻在柴房进进出出的，身上还穿着齐腾淼的上衣，衣摆子在白嫩的腿上打来打去的，打的荣老大心里直痒痒，那日集市上听曹白兰说起这个疯妮子，他还有点担心，一个疯妮子，值不值二两银子，要是前几年只用三百文钱就能换个女娃玩，这几年都是因为那句‘童养的媳妇不过九’所以穷人家都不肯卖女娃了，这价钱也跟着水涨船高。

　　　　门外站着的荣老大瞧见豆蔻，乐坏了，没成想二两银子换来的女娃长的还挺水灵，这钱花的也算值了。

　　　　“诶呦，张家奶奶，您老身体还挺硬朗吧，”荣老大搓着一双满是油脂的肥腻双手进了院门，嘴里喊着张家婆婆，色眯眯的眼睛却一直在进进出出的豆蔻身上提溜乱转。

　　　　张家婆婆啐了一口道，“好你个荣老大，给我们家一两银子就想带我宝贝孙女走，想的美，这事我否了，你回吧。”

　　　　荣老大听了老婆子的话一愣，明明是二两银子，这事都先搁一边，他买的媳妇凭什么这死老婆子说否就否，荣老大刚才还哈巴狗一样顿时就直起腰恶狠狠的道，“我可是先给了你们家一两银子，现在你说否就否，事儿可不是这么个办法儿。”

　　　　请‘神’容易送‘神’难。

　　　　张家婆婆本想借着豆蔻疯病褪了多要点钱，没想到荣老大一张口就说给了他们家一两的定钱，可那富贵的媳妇只给了一百文钱说是定钱。

　　　　曹白兰笑眯眯的进门，看见荣老大刚想打个招呼，张家婆婆背着小手走的飞快，跳起来就给了她一个脆响的巴掌。

　　　　常年做农活的婆子手上的劲可是不输于个壮汉，这一下子把曹白兰打的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当场就懵了，捂着脸上火辣辣的巴掌印疯了似的瞪着老婆子，可是却敢怒不敢言，“娘，您打我干嘛？”

　　　　豆蔻端着药碗从柴房出来，路过院子的时候笑眯眯的提醒了一句，“伯娘，您收了一两的定钱却给奶奶一百文，知道的是您想当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当奶奶死了呢。”

正文　第6章　打上门

　　　　曹白兰刚被狠狠打了一巴掌，这脸上火辣辣的疼还没缓过劲来，豆蔻的话，不知道怎的就狠狠插到了她的心窝，这一句挑拨离间的实话，正中靶心，又稳又准又狠。

　　　　“娘，您就没觉的豆蔻变了个人似的，”曹白兰手腕处的痛感还没完全消散，活血的药膏味钻鼻子，她终于缓过劲儿来，这豆蔻是真的变了个人，企图提醒张家婆婆怪异的人是豆蔻。

　　　　张家婆婆是个人精儿，豆蔻的变化她当然都看在眼里，但是眼下更重要的是曹白兰想当家！

　　　　这还了得，不让她知道知道这个家谁才是正主儿，以后更摁不住曹白兰蹦哒。

　　　　“我说，大虎娘，你今天当着荣老大的面把事情前前后后讲一遍，豆蔻的事改天再说，”张家婆婆背着小手坐在墙边的木头板凳上，一双精明世故的眼睛盯着戳在院子当间儿的荣老大和曹白兰等人。

　　　　荣老大一身肥肉，挪一步都让地面震一震，曹白兰眼瞅着荣老大一步一步的朝她走来，吓的忙躲到富贵身后，“荣老大，今天的事儿呢，你听我解释。”

　　　　“狗屁的解释，老子不听，”荣老大那张满是横肉的脸上没一丝笑意，堵到门口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今天老子天明不过夜的也要把这妮子带走，拿了我的定钱这事你们说否就否，门都没有。”

　　　　曹白兰瞧见荣老大这打算耍横的阵势，吓的脸都白了，这个主儿每天挥刀剁肉的，一个不高兴再拿她练练手可咋办，曹白兰急忙求助张家婆婆，“娘，定钱的事，是我打算给安平买药请郎中的，忘记跟您说了，你看钱也收了，人家荣老大也来了，不能让人白跑一趟吧。”

　　　　荣老大一双三角眼斜睨着张家婆婆，“老婆子，给个话吧，不行老子就硬抢，还省的跟你们客气，”荣老大语气里的威胁让曹白兰跟着一哆嗦，这本来是件好事，怎的就凭她豆蔻一句话就给把好事变坏事了。

　　　　张家婆婆沉吟半晌才缓缓开口，一句话让荣老大险些暴走，“先不说给了多少定钱，就二两银子想把我的宝贝孙女买走，门儿都没有，今个儿没我的点头，你带人走一个试试，这街坊四邻的可都不是看热闹的人。”

　　　　张家成精的老婆子有自己的打算，豆蔻不疯不傻，还知道给他爹采药熬药，小模样儿而本就生的俊俏，就算卖窑子里也不止这个数了，给荣老大是亏了。

　　　　“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张家婆婆一点都不担心荣老大会动手，这是在自己的村儿里，好汉也抵不过地头蛇，“大虎娘，把定钱还了荣老大，以后豆蔻的事情由我说了算，我这个死老太婆还没死呢，这当家的位置还轮不到你。”

　　　　曹白兰和富贵都白了脸，定钱早就被花光了，哪来的钱还给荣老大，“娘，您不能这么办事儿是不是，这不是明摆着偏心安平家吗，我这回里外不是人了，屎盆子不能往我一人身上扣啊，和人家荣老大说好的事，您不能说改就改。”

　　　　“娘，娘。。。娘，你等等，”张家婆婆说完就推门进屋看安平去了，曹白兰跟富贵追在后面，被荣老大的大块头拦了下来。

　　　　“荣老大，这样，你先回去，豆蔻的事情我来解决，保证给你把人原封不动的送到你床上，咋样？”

　　　　曹白兰笑的比哭还难看，富贵更是没个男人样儿，就知道躲在媳妇身后耀武扬威的瞎喊叫，“荣老大，别。。。别以为。。我们怕你，大不了，钱还你。”

　　　　富贵从后面捅了捅曹白兰的腰眼儿，“婆娘，赶紧的，把定钱还了。”

　　　　一两的定钱，曹白兰早就花了个干干净净，哪来的钱还荣老大。

　　　　急的曹白兰脑门子直冒汗，心里的想法转了个遍也没有一个她觉的能让荣老大消气的。

　　　　“荣老大，我们是真没钱了，不行这些你先拿着，剩下的我明天还你，”曹白兰讨好的笑着，忙把手上脖子上戴的饰品脱下来往荣老大怀里塞，“你先回儿，天黑道儿不好走，明天，明天我一定把剩下的还你。”

　　　　荣老大还是头一次吃这种憋，尤其是许久没有女娃，火气大的那叫一个吓人，把曹白兰塞到他怀中的东西全都掷了出去，边扔边恶狠狠的用肥短的手指头指着曹白兰和富贵咬牙切齿道，“这事，咱们没完。”

　　　　荣老大抬脚往外走，曹白兰一颗提着的心还没有放下，就瞧见荣老大出了这门就进了她家门，她吓的尖叫了一声，“荣老大，那是我家。”

　　　　大虎颠颠的跑过去拦在自家门前不让荣老大进去，“这是我家，那边才是豆蔻家。”

　　　　“老子找的就是你家，给老子滚开，”荣老大见是曹白兰家的大虎，一巴掌推开大虎，“老子要让你们家把吃老子的钱全都吐出来。”

　　　　曹白兰眼瞅着荣老大进了自己的院门，一脚就踹烂了房门，那可是前天刚刚找木匠做的，她和富贵跑进院子里，荣老大正噼里啪啦的往外砸东西，瓶子罐子碗筷，连被褥都被扯烂扔到了院子的地上落满了灰。

　　　　街坊四邻听见动静纷纷出来看情况，荣老大红着一双眼从屋里出来，手上握着曹白兰昨天割肉煮肉时刚刚磨快的菜刀，“你们都他娘的别管闲事，这娘们吞了老子一两银子，你们谁替她还就出声，不替她还就闭嘴滚蛋。”

　　　　这平日里，大家也是眼瞅着曹白兰欺负桂花一家病弱老小的，大家也都是忌惮曹白兰娘家大哥，敢怒不敢言，再瞅瞅张家婆婆站在安平那院冷眼瞧着，大伙这下子就明白了。

　　　　得了，人家当家做主的都不吭声，大伙就都散了。

　　　　“哎呦，我可没法活了，你这都骑到好人头上拉屎了，富贵，你快点管管啊。”

　　　　任凭曹白兰躺在地上撒泼打诨，哭天喊地，嗓子都喊哑了，再没人过来瞧一眼。

　　　　荣老大是气没少撒了，家也没少砸，走的时候还拿菜刀指着曹白兰，“臭娘们，明天，钱给老子准备好，没钱就给老子准备女娃，少一样老子拿你们家开刀。”

　　　　这边事还没完，张家婆婆背着小手佝偻着背喊他们去安平那院，曹白兰把老婆子的冷眼围观让街坊四邻谁都不肯上前帮她们一把的事情记在心里，曹白兰这个恨啊，恨不得这个死老太婆当场摔死，好早点给她下土安葬。

正文　第7章　鸡飞狗跳猴演戏

　　　　“等会儿的，安平一时半会的死不了，”曹白兰恨恨的嘟囔了一句，张家婆婆兴许是年纪大了耳背，就算听见了也权当听不见，因为她的心里正打着别的算盘顾不上搭理曹白兰。

　　　　张家婆婆背着小手佝偻着背，一双小脚走的飞快，出了曹白兰这院就去安平那边等着人齐活儿了说事儿。

　　　　曹白兰现在哪有闲心操心别人，眼瞅着荣老大把家砸个稀巴烂，眼前放佛还能看见那柄银光闪闪的厚重菜刀就一阵胆寒。

　　　　当时曹白兰和富贵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待人走了，两口子跟村外的两条疯狗一样撕打起来，刚刚被荣老大扔到外面摔烂的东西都成了趁儿手的工具，这会子全都招呼到富贵身上，那动静不比荣老大砸家时候闹出来的动静安生一分一毫。

　　　　曹白兰估计是本着废物利用的打算，把个脸红脖子粗的富贵打急了眼。

　　　　“你打死我，打死让你守寡。你打啊，冲脑袋打，冲命根子打，我的酒坛子都被砸了，我活着也没有意思了。”嗜酒如命的富贵瞧见自己的酒坛子碎了一地，赶紧猛吸两口院子里的酒香气，可是酒香一会就散了，他的酒瘾上来难受的手抖，脾气也暴躁起来。

　　　　“打啊，你个臭娘们，让你打，让你打我，让你砸我的酒坛子，”酒瘾上来的富贵确实和一条疯狗没两样，龇牙咧嘴还流着哈喇子拳脚就朝曹白兰身上招呼了一通，不过平日里就是个软脚虾的富贵，酒瘾上来了也就是花拳绣腿，看着打曹白兰打的挺热闹，没一拳一脚顶的上事，不过胜在数量，这一阵折腾，曹白兰的脸上胳膊上凡是看的见的肉全都挂了彩，连引以为傲的缎面衣裳也被撕的破破烂烂的跟个走街吃百家饭的叫花子一样。

　　　　要不是大虎过来喊他们两口子，这架势，估计是打算打到天荒地老。

　　　　“爹，娘，奶奶喊你们过去说事儿，”大虎瞧着这院子比刚才荣老大走的时候还乱，再看一眼曹白兰脸上的伤和身上被扯烂的衣裳，以为是荣老大打的，当下就愤愤的说道，“娘，让我大舅抓那个荣老大，看他还嚣张。”

　　　　曹白兰当下也不好挑明是她们两口子打架打的，就顺着大虎的话应了一句，没想到日后惹了大祸。

　　　　“大虎，豆蔻是不是跟变了个人似的？”曹白兰拉着大虎往安平那院走，富贵跟在后面酒瘾过了，怂拉着脑袋，本来就短的脖子这会都看不见了，就像脑袋直接按在肩膀上似的，软绵绵的跟没睡醒一样追着曹白兰，还自己扇自己耳光。

　　　　“比以前干净了，不过看着还是傻子，”大虎转身回了一句，发现曹白兰在豆蔻家门前抓了把土抹脸上了，还把衣裳也撕烂了，大虎不解的问道，“娘，你怎么了？”

　　　　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