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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起种田:农门医女山里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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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蔻瞧着县令夫人那要杀人的眼神，再看下去，指甲怕是要把椅子抓出五道痕来了。
齐腾淼见事不对，凑到豆蔻身旁问她要不要跑，豆蔻倒是坐的更心安理得了，“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倒要看看，这个曹殊珠有多大本事，还能在这县衙翻了天。
得了县太爷的宠爱，曹殊珠更加有恃无恐了，窝在县太爷怀里软的跟没个骨头似的撒娇，“那您可不能放过这个疯妮子，她连老爷您的得左膀右臂都敢下手，可见根本没把人放在眼里，不教训一下，珠珠都替老爷您觉的面上无光。”
曹殊珠这一番话可是掷地有声故意让豆蔻听着。
昨个儿下了堂，她才得了消息，哥哥被箭射了两条腿，姐姐竟被豆蔻一句话拿去给县太爷试药，一个破药方罢了，还能抵得过她腹中的孩儿？
县太爷是三面为难。
豆蔻的方子要得。
夫人的怒气要哄。
心肝宝贝的肚子要保，他是左右前后都为难。
豆蔻朝一个愣在当场的丫鬟招手，丫鬟回望了夫人一眼得了应允就低头快步来到她身边，豆蔻低头在丫鬟耳旁低语一番。
丫鬟把话传了过去，县令夫人闻言朝豆蔻望了一眼微微点头，脸上的怒意虽消，但是眼中的恨意未褪。
“老爷，既然这小狐狸精怀了，那就喊郎中过来瞧瞧吧，别说我这个做大的不情理，”夫人的话刚落地，县令就似得了大赦般不可思议的看着夫人。
曹殊珠得了便宜还卖乖，“老爷若不惩处这疯妮子，珠珠便不给郎中瞧，不给哥哥讨个公道，这孩子还不如不要，反正出来也是要看别人脸色讨生活，”边说边哭，县令一脸的为难。
“听你的便是，”县令招来家丁吩咐道，“这两人儿没本官允许，不得出府，”他不敢把话说的太死，毕竟那方子还是要的。
待到县令带着曹殊珠离开，县令夫人一个茶杯碎到地上，瓷片摔的一地都是，这也难解她心头恨，“我定饶不了那小娼妇。”
豆蔻从八仙椅上跳下来，恭恭敬敬的道，“您莫气，我有个好主意，夫人暂且一试。”
夫人握拳对上豆蔻的眼神，“让那小娼妇小产？”
豆蔻眉头微皱，“夫人切不可做把县太爷推到旁人身边的傻事，莫不成要县太爷心疼那小产的曹殊珠？”见县令夫人神色不解，才慢慢说道，“不过豆蔻倒是有一妙计，让县令大人对您百依百顺。”
“你且说来听听，本夫人可保你家宅安宁以做谢礼。”
正文 第18章 算盘落空
县令大人一路细心呵护的带着曹殊珠去了后院，没一会就把汪神医唤来了。
曹二狗进不了内院，只能躺在衙门的厢房里面等消息。
见曹白兰铁青着脸进进出出焦躁难耐，不免也看着心烦道，“你能不能别在我跟前儿晃来晃去的，珠珠一定能把县令吃的死死的，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绝对饶不了那个疯妮子。”
曹白兰昨个儿被拉去试药，是没毒，县老爷也没把她怎么样，这打到脸上的揭也揭不下来了，再找疯妮子算账，脸也是丢了。
“你说那县老爷会怀疑小妹吗？”曹白兰皱着个眉头，心里对哥哥曹二狗甚是不悦，虽说他昨天也是无可奈何，可是想起来这个哥哥什么话都没说气也是不打一处来，把个给曹二狗擦脸的汗巾甩到他身上就坐在门边等信儿去了。
汪神医缕着自己那没几根的山羊胡，闭着眼睛慢慢点了点头，“此脉往来流利，滑润如珠滚玉盘之状，喜脉无疑，恭喜老爷，”汪神医睁开眼睛双眸放光，“老夫日常所配滋补之物起效如此之快，远超预期啊。”
得了汪神医的肯定，县令了的嘴都合不拢了，一把抓过珠珠的小手紧握，“珠珠，老爷我没白疼你。”
曹殊珠噘着嘴甚是不快，“老爷，您别光说疼珠珠啊，那疯妮子嚣张跋扈都欺负到珠珠娘家头上了，现如今伤了您的衙役，打了您的脸，您可不能就这么放过她呀。”
“不过是个六岁的女娃，咱不跟她较劲，伤二狗的银子，老爷我给了，我的小心肝，你就别操那份闲心了，安心给老爷我生个大胖儿子，”县令传了丫鬟过来，专门从偏方调了几个丫鬟过来，“都给我仔细伺候着，听到没有。”
丫鬟们低头答，“是”。
曹殊珠见县令拔腿要走，忙扯了他身上的官服撒娇道，“老爷，您可定要为珠珠娘家做主啊。”
县令笑着敷衍了两句赶紧走人了。
“汪神医，你说该如何是好？”
汪神医跟在县令爷身后道，“等那方子拿到手，老爷何惧一个六岁的女娃，大可不必烦恼。”说完还抬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两人心领神会的一笑，朝豆蔻所在的后堂走去。
曹殊珠见老爷走了，招呼丫鬟去请她姐姐曹白兰。
可算是见到了小妹，曹白兰盯着她肚子瞧了又瞧。
“放心，那个疯妮子这次绝对跑不了，”曹殊珠说着让丫鬟给曹白兰挪椅子，只是稍稍慢了一点，她就把整杯的热茶连带茶杯一起砸在丫鬟身上，“怎么？嫌老爷宠爱我，看不起我以前是丫鬟的身份？”
“奴婢不敢，”昔日一起同吃同睡同玩的伙伴如今摇身一变成了主子，她们既害怕又担忧，“奴婢知错，求主子责罚。”
曹白兰自己端了椅子拽到床边，翻着白眼踢了一脚跪在床下的丫鬟，冷哼道，“知错还不认罚，出去自己掌嘴。”
“是，”丫鬟年纪约莫十岁上下，哭也不敢哭，低着头退出房间去走廊认罚。
房间里两姐妹吃着瓜子果脯算计着疯妮子该受什么责罚，越想心里越痛快，曹殊珠吐了一颗葡萄籽笑着说道，“哎，咱们不如去跟疯妮子她娘说说吧，让她知道知道咱们的厉害，看她以后还敢嚣张不，养了两个赔钱货还有一个送到外面寄养，就凭她怀里吃奶的那个，能给她撑了腰？”
这主意好，姐妹两寻思了半晌，决定给桂花一个大大的惊吓。
“进来，”曹殊珠朝外面自赏嘴巴的丫鬟道，“你照我的吩咐，去衙门口找一个妇人，把原话传给她。”
丫鬟肿着一张脸，领了命令丝毫不敢怠慢，匆匆穿过走廊，来往的丫鬟看着心疼却没人敢上前安慰。
曹殊珠出了名的睚眦必报，大家都小心警醒的尽量避开曹殊珠所在的房间，怕被株连。
这边姐妹两说的正欢，衙门外，齐腾淼背着沉甸甸的竹篓正等着豆蔻。
县令夫人得了豆蔻的法子，拿了那个方子亲自送她出衙门口。
这边丫鬟领了曹殊珠的口信寻了过来，肿着一张脸站在门口张望寻找曹殊珠口中的妇人。
县令夫人走的慢，瞧见一个丫鬟在衙门口左顾右盼道，“这里是丫鬟该来的地儿吗？有事走后门，我平日里是怎么交代你们的？”
“是，奴婢知错，”丫鬟吓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刚到府上没几日，不懂规矩，望夫人责罚。”
见是生面孔，又刚得了能治住老爷的方子，夫人的火气消了不少，随手一抬，“罢了，饶你一次，以后警醒着点儿。”
豆蔻在门口拜别夫人，见女儿无恙，桂花也感激涕零的感谢夫人，丫鬟瞧见了桂花，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是好。
夫人见这个小丫鬟得了饶恕却不走，一脸的不悦，“我在这个家没地位了不成，你还戳在着做什么？”
小丫鬟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看桂花又看了看夫人，抿了抿唇做了个揖，“是珠珠让奴婢传话给这位婶子。”
夫人冷笑了几声，“好啊，野鸡变凤凰了，还没经我应允就当起主子使唤起我的丫鬟了，说来听听吧，让你传的什么话。”
丫鬟支支吾吾不敢抬头，小声道，“珠珠说，准备给疯妮子收尸吧，”说完她就浑身颤抖着哭了起来。
豆蔻冷静的看着小丫鬟，比她这具身体的主人大不了几岁，和齐腾淼年纪相仿，看她许是害怕又被责罚，本不想多事的。
“夫人，这丫鬟我能用银子买走吗？”
“也罢，这浪蹄子居然敢跟本夫人摆起谱来了，”她微微转了下头，垂着眼皮看跪在地上的丫鬟，“你可愿意跟这女娃出府？”
丫鬟感激涕零的点了点头。
见丫鬟也愿意，夫人就顺水推舟应允了此事，”正好灭灭那小狐狸精的气焰，别以为老爷拨过去的丫鬟就是她的人了，“传管家，取了她的卖身契，”转脸对豆蔻说道，“算是我乘你的人情，日后少不了你的想帮，我是真羡慕你娘，有你这么乖巧聪明的女儿。”
曹殊珠见派出去的丫鬟迟迟不回来禀报，抓了走廊的丫鬟去前门打探，还没走几步，就被县令夫人的贴身丫鬟逼了回来，“我是过来知会你一声，豆蔻被夫人用轿撵送回了家，还有你那个传话丫鬟，也一并赏予她了。”
正文 第19章 归家
“哼，还真是劳驾夫人费心了，告诉她，让她管好自己的男人不进我的房再来多事儿吧，”曹殊珠一口气憋在嗓子眼，吐不出咽不下的，曹白兰更是糟心。
“不行，我得回去瞧瞧，你姐夫那个酒鬼指不定又醉死到哪去了，我不回去，他还不被豆蔻这成了精的丫头片子吃了？”
大夫人赏了轿撵专门送豆蔻一家回村里，那个小丫鬟也在后门领了卖身契，恢复了自由身。
豆蔻和娘坐在轿子里，桂花不时的扶着轿子两侧尴尬的笑笑，“娘还是头一回做这种轿子，怪不得劲儿的。”
齐腾淼骑着马慢悠悠跟在后面，对着轿帘的位置说了句，“那个小丫鬟还跟在后面不肯走。”
豆蔻单手挑了轿帘伸头往外瞅，那个大她几岁的丫鬟一路小跑的追着他们的轿子不肯离去，一张小脸上全是汗水，头发丝黏答答的贴在脸上，她不时的抬手擦擦汗也不肯停下赶路的步伐。
桂花闻言，从另一侧也瞧了一眼，顿时心疼道，“诶呦，这丫头这么赶路怎么行，看着怪心疼的。”
豆蔻放下轿帘，喊了一声，“停轿。”
轿子慢慢落地，轿夫压低轿子方便豆蔻出来。
小丫鬟见轿子停下，知晓定是为她，一脸惶恐的就要跪下，豆蔻小身板赶紧扶了一把，“你现在是自由身，想去哪里都可以，跟着我一个乡野丫头去乡下干嘛？”
豆蔻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裳，还是那日上山借的齐腾淼的，洗了又穿，因为没旁的衣裳，任谁瞧着她都不是富裕人家的主儿。
“小姐买了奴婢，奴婢以后就是小姐的人了，求小姐让奴婢贴身伺候着，”小丫鬟边说边哭，似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
豆蔻叹了口气，“我也是穷人家的孩子，不需要人贴身伺候，你去县城找别的工去做，好过跟着我回乡下。”她从轿子里取了两锭银子塞给小丫鬟，“你拿着，自谋生路去吧，再莫进那吃人的县衙。”
丫鬟捧着手心里的银子哭的更伤心了，“奴婢无依无靠，自幼被人买来买去，求小姐收留奴婢吧，奴婢什么都会干，做饭洗涮照看孩子，奴婢。。。。”
豆蔻抬手打住她的话，“会照看孩子？”她上下打量了下这个小丫鬟，十岁左右的年纪就能做这么多事儿，看来真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啊。
她转身朝轿子上走，小丫鬟哭的更伤心了。
豆蔻头也不回的说了句，“上马吧，跟着走回去，还怎么干活。”
话毕，丫鬟破涕为笑，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和鼻涕，猛的点了点头，“奴婢不累。”
齐腾淼下马把豆蔻从轿子里面抢了出来，把她往马背上一搁，双腿一夹马肚子，呼啸而去。
豆蔻被齐腾淼紧紧箍在他的怀中，马每跑动一下她的后背就撞到齐腾淼坚硬的胸膛上，她托腮生闷气，直到跑的都看不见轿子的影了，齐腾淼才让吗停下来，“我是你的，这马是我们的。”
言下之意？别人不能坐喽？
她真是不知道要怎么调教这块木头了，“你是你，我是我，你不是我的，我也不是你的，明白吗？”
“不明白，”齐腾淼骑着马慢悠悠的在山野的路上等后面的轿撵，怀里娇小的人儿，窝在他怀里，只到他下巴处，他抬手揉了揉肉豆蔻的头顶，“你以后要留长发，知道吗？”
豆蔻觉的跟他没办法正常沟通和交流了，他摸一下她头顶，她就执拗的抖两抖蹭开他的手，用拒绝讲话来表达自己此刻的郁闷，可是搂着她的齐腾淼被她蹭的更郁闷。
轿撵慢慢赶上他们，桂花一路都在跟丫鬟说这说那，亲乎儿的跟自家孩子一样。
轿子穿过山野的土路，绕过一片花海终于到了村里。
刚进村，就看见村口大树下坐着一个人正朝她招手，豆蔻定睛一看，是爹，春娟绕不过非要上山的安平，清早就跟安平说去镇上买东西去了。
齐腾淼把豆蔻抱下马，她的小身板朝爹飞奔过去。
“你娘呢？”安平捂着胸口朝豆蔻身后张望没见到桂花，眉头皱的跟山一样。
豆蔻随手指了下后面的轿子，抓过爹的手就听脉象，平稳，不算有力但是比之前要好多了，她两只手来来回回摸了三四遍才放心的长舒了一口气道，“爹，你怎么就下炕了呢，可不能这么折腾，快跟我回家去。”
轿子停在村口，桂花坚持不让轿夫抬她们进村，太招摇了。
小丫鬟背着豆蔻的竹篓，桂花见沉，就帮她在后面拖着，一行人这才进了村。
回到熟悉的茅草房，桂花一颗心才算落地，春娟抱着孩子从屋里出来，瞧见这一家子老小都不缺胳膊不少腿，欣慰的唤她们赶紧进来，“正巧赶上吃饭，快来。”
桂花从春娟怀里接过孩子千恩万谢的进屋，安平脸上许久没展露过笑颜了，见一家都安好，才放心的跟着进去。
豆蔻拉着丫鬟的手问道，“你莫嫌我家穷，这地方你也看过了，要走要留都随你。”
小丫鬟点点头说道，“留，奴婢要留下来伺候小姐。”
“你要留下来，就别喊我小姐，咱们这村里人不分三六九等，跟你在县衙不同，以后我喊你姐姐，你喊我豆蔻，怎么样？”
“这，这，”小丫鬟脸上似是为难，“这怕是不妥吧，奴婢是小姐您买回来的。”
豆蔻知道跟她说不通，就换了种方式，问她的名字，得知她的名字是进府的时候按月份起的，就给她换了个新名字，“你以后就叫忍冬吧，”虽说是金银花的别名，可是这名字还有另一层寓意，忍得了寒冬，方能见春花烂漫。
“嗯，谢谢小姐赐名，”忍冬欢欣雀跃，再也不比被人唤做数字了，她第一次觉的自己也能活的像个人了。
“叫我豆蔻。”
“豆蔻，”忍冬怯生生的，声音跟蚊子声一样小好像生怕吓到谁似的。
安顿了忍冬给娘帮忙照看娃，她去找齐腾淼天黑后带她再走一趟县城。
正文 第20章 上门算账
“不是刚回来吗？怎么现在又去？”齐腾淼虽然心有疑惑，但还是放下刷马的刷子牵着马过来，“那咱们现在就走吧。”
豆蔻刚要上马，突然想起来，齐腾淼也是有家人的，这一夜未归，“先回你家报信吧，我在山脚下等着你，别让你爹你娘担心。”她进屋拿了银子给齐腾淼，“就算你不肯要，你爹你娘总归要吃饭的吧，拿去孝敬他们吧，免得担心你跟着我成天疯跑耽误生计。”
齐腾淼还是一口回绝了，“我家生计不缺银子，你拿着给你爹看病吧，”因为要到天黑才进县城，齐腾淼也没追问豆蔻原因，但是听从了他的建议回了山上。
豆蔻目送齐腾淼消失在山脚下才转身回屋，这次回来，家里热闹的跟过年一样。
春娟从自己拿了刚下的蛋专门给豆蔻补身体，“怎么不吃啊，不喜欢？”
豆蔻看着桌上水煮的清汤白菜，又看看自己碗里的鸡蛋和别人碗里的野菜，她下不去筷子，把蛋分给了爹娘还有春娟妗妗。
桂花见豆蔻扔了筷子就往外跑，忙追了出来，只见豆蔻在门口捣鼓着她的竹篓，里面是之前山上采的草。
“吃了饭在给你爹熬药吧，”桂花蹲在一旁帮豆蔻把她摘出来的草药放进竹筐中，但是豆蔻却摇了摇头，神秘的说她要做一道菜给大家吃。
仙菜。
紫菀还能做辛香之菜，她把这茬给忘记了。
“娘，您快回屋，我一会就进去，”豆蔻端着竹筐去洗紫菀，桂花瞧了半天也看不懂，屋里又催她进去喂娃，就由得豆蔻去了。
这一趟县衙之行，桂花最大的欣慰是豆蔻知道保护自己了，不求她聪明，只求她在大虎面前能自保，不要再任由大虎欺负了。
豆蔻把紫菀连根带叶的清洗干净，又去柴房取了新酿的醋，让紫菀连根带叶都浸泡在香醋中，然后取了盐巴放撒进去，这道菜的关键在于盐巴和醋的比例。
过多，口感酸涩，过少，口感发苦，不多不少，方才称为仙菜。
仙菜端上做，几个人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吃的赞不绝口，全都夸豆蔻手艺好。
春娟妗子吃完嘴里还想着那股子辛香味，就提议，“不如拿去县城卖，多少还能赚点铜板。”
豆蔻也正有此意，只是之前还没来得及做就被官差押送到县衙了，这一夜耽误了，方才想起这回事儿。
用过饭，忍冬帮着看孩子，桂花和春娟正坐在阴凉处搓稻谷，偏有人过来打扰清静。
曹白兰咽不下被豆蔻羞辱的这口气，从县衙离开马不停蹄的回村儿，饭都没顾上去家里吃一口，就瞧见对门有说有笑的坐在阴凉处谈天儿，他们家的富贵不用想，肯定醉死在屋里了。
“大虎，找那个死老婆子过来，”曹白兰气的一甩手抄起门边的扫把就去了桂花家院子。
进门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奔着桂花和春娟身前的簸箕一阵乱扫，脱了皮的谷子洒了一地。
“嫂子，你有事儿说事儿，这是干嘛，让旁人瞧见了笑话咱们妯娌，”桂花底气不足的站起来陪着笑，那日在县衙，她听衙役们说豆蔻伤了曹二狗还伤了断了打她那人的手脚筋，她是不相信自己的女儿能做出这种事儿来，“嫂子，豆蔻那事儿，肯定是误会。”
一个六岁的女娃，两个成年的壮汉，任谁没有亲眼目睹也不能相信，但是曹白兰却以为她想赖账。
“怎么滴？这会了说误会，她心狠手辣杀人的时候你是没见到，那两眼珠子红的都快滴血了，桂花啊桂花，没想到嫂子我错看你了，家里养着这么一个害人精，你还替她说好话，这要是我的娃，我非打死她不可。”
豆蔻在屋里喂爹吃药，早就听见曹白兰在外面咋呼开了。
安平担忧的想下床去解释，被豆蔻按在床上了，“别动，我去。”
放了碗，豆蔻就慢悠悠的从屋里出来了，见到气的跳脚的曹白兰又看了看满地的谷子，不温不火的问道，“伯娘？有事去你那院说，我爹病着呢，经不起你这么嚷嚷。”
曹白兰瞧着豆蔻，越看越生气，“一个疯妮子装什么大人儿，等一会你奶奶过来了，有你好看的。”
张家婆婆背着小手弯着腰从门外进来，大虎见了豆蔻就指着她说道，“就是疯妮子，邪门的很，还伤了我舅和衙役，县老爷都没杀她，还把这个害人精放了。”
这事儿，张家婆婆昨个儿就知道了，晌午前，豆蔻和桂花被县令的轿子送回来这事也传遍了全村，张家婆婆站在门口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豆蔻，这个疯妮子可真是命硬的很。
“娘，您坐，我看这事肯定有误会，”桂花极力为豆蔻辩解，还朝春娟求救。
那日桂花背打，被人背了回去没瞧见豆蔻后面的样子，可是春娟在场，伤人那慕她是看的一清二楚，只能实话实说道，“张家婆婆，那日的事儿，确实也不能怪豆蔻和那个男娃，如果不伤曹二狗和官差，你们家豆蔻和桂花没准就被他们打死了。”
桂花听闻一愣，看了看春娟，似乎不相信真的是自己的女儿伤了人，又望向豆蔻，深深叹了口气，转身对张家婆婆和曹白兰道，“娘，嫂子，豆蔻还是个孩子，她做错的事儿我这个当娘的该罚，饶了豆蔻吧。”
张家婆婆踮着小脚靠墙根阴凉里一座，半晌就说了一句话，“听说县令赏了银子？”
桂花点了点头，“赏了，娘，那银子我打算还了荣老大，剩下的给安平瞧病，所以就。。。就。。。。”
“就什么？所以就不跟我这个老婆子说了？这家还没分呢，你就知道自己攥着钱了？”张家婆婆声调越拔越高，桂花忙进屋把银子取了出来。
不等送到张家婆婆手里，曹白兰一把就抢了过来，“我哥的腿可不是你们说伤就伤的，还有你个疯妮子，让伯娘替那县老爷试药，差点没害死我，这点钱还不够赔我的。”
张家婆婆眼冒精光，“真有此事？”
曹白兰和大虎狠狠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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