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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的科举人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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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大的男孩子,你可以和他们一起读书玩耍。”
  江绯白心里暗想,得了,这是把他当小孩子哄呢,就怕他不去上学,代沟无法跨越啊。心里暗暗叹息,嘴上道“好啊,我白天去学堂读书,晚间回来陪娘亲,娘亲你可不要太想我哦,我才不会舍不得娘您呢”
  江氏看孩子这么懂事,心里又酸又软,觉得为了这孩子做什么都是值得的,一定会拼尽一切让孩子顺遂安康,就像孩子的乳名一样,平平安安。
  “好了,娘知道了,小人儿精,叫绿荷姐姐带你洗手,去吃桂花糕。”
  “娘亲,您最好了,安哥儿最爱您了。”江绯白在刘氏脸上留下一个湿哒哒的吻后,拉着绿荷的手蹦蹦跳跳的走开了。
  江绯白心里暗叹,带着记忆做小孩,真累啊,还得学会享受这个重新成长的过程。
  刘氏看着江绯白的背影走开,对绿枝道:“绿枝,给二爷跟前的小桂子传话,让他想办法透话给江清云,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商议,做的仔细点,不要让荣安堂知道这边的动静,徒生事端。”
  绿荷告退走了之后,刘氏继续之前未完成的绣品,绿竹看着眼前的奶奶,想着这几年的生活,也算是熬过来了,她也慢慢看开了,小姐这样生活也不算错,怎样都是个活法,这高门大户的事情,谁也不比谁高明到哪里去。
  绿荷让小丫鬟看着奶奶有什么需要,出去和喜鹊商议来年安哥儿上学需要准备的一应所需,都该提前备起来,今天铺子管事该来交账查账了,小少爷又长高了,秋衣该提前准备了,顺带看看厨房新进了什么菜,晚饭准备的清淡一点。
  绿荷这么一想,觉得日子过得也很充实,不缺吃穿,主子和善,小少爷眼看着是个机灵的,未来可期,谁又说的准比谁好呢?
  三天后的傍晚,江清云来到秋明居,与刘氏单独商谈了半个时辰,又和江绯白一起吃了饭逗趣几句就匆匆走了。江清云心里也明白,之前错过那么多,生活中全是不可弥补的裂痕,很难重新开始了。而且他是个懦弱的人,反抗不了母亲,弥补又需要太多代价,他没有勇气承担那么多。他只能无谓的逃避,把空间留给妻子和儿子。


第4章 父亲
  江清云知道刘氏生的儿子聪明又可爱,可是他也知道这个儿子不是刘氏给他生的,只是妻子给自己生的,刘氏不想让儿子过多接触江府的一切,他自己也知道,刘氏是个简单又纯粹的人。
  自己每次看到那孩子都发现他比上一次见面又长高了,每一次见都能发现他又进步了,又学会了新的词在花园里和丫鬟聊天,有想吃的零嘴让门房的阿爷买,启蒙韵律背的一字不落。孩子很好,刘氏把他教的也很好,唯一不好的大概就是和自己这个父亲聚少离多。
  真是好笑啊,一个府里隔着一道墙,最亲近的人心却好像在天地的两端。是了,安哥儿只有自己一个父亲,可是自己还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罢了,先这样吧。
  刘氏使人告知自己有事商议,江清云便猜测是安哥儿进学的事了,其他事刘氏不会让自己知道。自己在国子监司业的位置上已经好几年不曾挪动了,江清也知道自己不会钻营,没有背景,家里也没有多余的财产为自己打点,毕竟所有的资源都应该向大哥倾斜,谁让大哥生来就是要将来继承家业,给父母养老送终的人呢?嫡长子,生来如此。
  果然刘氏想让安哥儿年后进学,京城各大家族都有自己的族学,名门望族的族学外姓人没有过硬的关系不可能进去,江家老家远在青州,江府只是其中一支,并未设立族学。因此刘氏思来想去想让安哥儿去秦家族学。
  刘氏知道自己曾经与秦家孙辈的三房有些关系,想求一个秦家族学幼学班的入学考试资格,没错,不是入学资格,是入学考试资格,说白了,就是报名资格。我答应了,毕竟是我唯一的嫡子,我只能尽力而为了。
  秦家有位大儒,在前朝战乱年间辞官隐居,远在深山仍不忘钻研学问,企盼战乱结束之后用至圣先贤的圣人言说教化万民。
  当然,他也成功了,大景新朝初立,年逾六旬的秦老夫子效仿先贤有教无类,开坛讲课,最终成为一代大儒,也因此桃李满天下。不管在朝在野,秦老夫子的名声无人不识。
  如今秦老已经耄耋之年,在秦家别院休养,但是秦家族学这些年已经慢慢发展成大景读书人无人不知的东林书院,盖因当年秦老有一日在桃花山下的东林寺与友人郊游路过,兴之所至,忽而有赋《东林道上闲步》,后将秦氏族学建立于此,后人称之为“东林书院”,也就是京城人所谓的秦氏族学。
  现任书院的院长乃是秦老先生的小儿子,已是大衍之年,素日里不常在书院,书院的一应事务由其大儿子秦长生打理。
  秦长生年近而立,也是一代传奇人物,生而体弱,祖父秦老先生为其取名“长生”渴盼长久顺遂,从小聪慧异常但是不走寻常路,做过的事情京城人能说三天三夜。
  弱冠之龄夺取京中科举榜首,皇帝欲将其点位状元,然在殿试时发现探花竟然已年逾花甲,这位皇帝也有创造性的将状元点为探花,榜眼变状元,探花变榜眼,另两位因为年龄和样貌平白得了这天降馅饼,当然是欢快的伸手接了叩谢隆恩了。
  不说后来游街的万人空巷,鲜花差点把从小体弱的秦长生砸个鼻青脸肿,就说皇帝陛下因重其才,欲让其在翰林院清水衙门熬资历,为以后入阁打基础,秦长生不论出生还是能力还是秦家的影响力,只要自己不作死,日后妥妥的内阁宰辅啊。
  可是秦长生愣是给拒绝了,说是考试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学识足够给天下学子为师,自即日起,他将暂代其父的东林院长之职,入东林书院教书育人。
  自秦长生束发就学五载之后,弱冠之龄,成为大景东林书真正意义上的院长。而今又过了十年。秦长生已至而立,江绯白还是垂髫小儿。
  京中人人皆知,东林书院的入学资格有民众推荐的,有当地官府举荐的,也有通过府试、院试自然选拔上来的,但是不管是哪种入学资格,都要经过东林书院的考试才能真正成为东林书院的学子,要不就只能旁听。
  但是这并不包括幼学启蒙班,幼学班是真正意义上的秦家族学,师资力量一流,只接受秦家本族以及近亲家族有出息有天赋的孩子,从小学习,学上几年,正常考核通过,一路可以直接进入东林书院,这样的孩子,在科举取士上基本没有什么问题,因此京中无数家族想把自家孩子塞进秦氏族学不得其法。
  半月后,当刘氏亲亲热热的搂着江绯白,对江绯白说“安哥儿,最近要好好学习,争取年后可以通过秦家族学的入学考试”的时候,江绯白是蒙圈的,说实话,江绯白真没想到自己上个学需要付出如此大的代价,不论刘氏的人情,还是江清云的人情和财物。
  毕竟人情这东西,是奢侈品也是消耗品,用一次少一次。
  尤其听到小丫鬟叽叽喳喳说着打听来的,关于东林书院和秦氏族学那些明晃晃,闪着光,可以预见几百年都不会倒塌的金字招牌和光辉历史时,江绯白简直惊呆了好吧。
  本来以为去外面的小书院读个书,进个学,楞是让刘氏整出了如此大的一出。顿时感觉压力倍增。只能在心里苦笑。真是沉重的母爱啊。
  刘氏还在笑眯眯听小丫鬟讲听来的消息,随后对江绯白说“安哥儿,我知道你懂事,能进入秦氏族学固然可喜,可是只要你尽力了,不进也没关系,母亲知道你是最好的孩子,你别怕,最近按照往常母亲教你的学即可。”
  江绯白立刻说道“母亲,我知道的,您一直都觉得安哥儿是最好的孩子,可是安哥儿想努力试试,能有更好的选择,我为什么要放弃?”
  刘氏在这一刻突然感觉孩子长大了,失落、开心等复杂的情绪交织,让她本能的抱住江绯白,只说了一句话“好,娘亲相信你。”
  绿枝绿荷带着众人退出屋子,让两人亲热相处了会儿,母子两人在这一会已经交流了打听来的各种信息。
  总结一下发现秦氏族学幼学班的考试不一而足,考试内容因人而异,不同的先生考试方法内容不同,同一先生不同学生考试内容、方式也不一样。简直让收集消息的人眼花缭乱,心力交瘁,还没有规律可循。
  如果说科举收集主考官的诗集、时文、策论是为了更好的揣摩主考官的喜好和习惯,以增加录取率,这种方式是可以并且行之有效的,但是这秦氏族学入学考试好像是完全凭借先生的心情,人家爱咋整咋整。
  鉴于此,刘氏和江绯白商议还是把《启蒙韵律》再好好读一读,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刘氏适当教一些幼儿启蒙诗词,增强学习。然后过不过的随天意吧,刘氏私心里也不想把儿子逼迫的太紧张了,累出病了也不划算,而且安哥儿现在满打满算也才四岁,翻过年也就虚岁六岁,刘氏也不是很放心让儿子去别人家进学,整天不在身边。只能说是碍于现状,不得已为之。
  江绯白也就答应了,心里还暗暗想着,姐上辈子高考文理不分科,大学还选修了古文学,这辈子记忆力貌似也加强了,也算是开了个金手指,要是这样还不能进幼儿园大班,只能说,这个大班的面试算是看老师和学生的眼缘的,要是双方看不对眼,说什么都是白搭。
  认真准备,交给命运选择吧。
  晚间吃过饭,就把《启蒙韵律》在心里默背了一遍,然后把前世的《三字经》、《千字文》在心里默记一遍。江绯白是真的害怕自己哪天就忘记了曾经的过往,没有来处,不知过往,心就像无根浮萍,飘飘荡荡,没有归处。


第5章 过年
  最近江绯白一直在想,自己算不算是穿越然后变异,得以开了金手指,因为最近他发现自己的记忆力是越来越好,而且越是努力回想,越是能清晰的记得前世学过的东西。
  比如以前只记得高中数学老师站在讲台上指点江山,口沫横飞,粉笔点着黑板,对着全班同学说:“我们在这里放一个P”,具体这个P的位置,作用一律想不起来,更别提这是一道什么类型题了。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越想越清晰,不仅能知道P点,还记得M点,N点,这是一道求最短距离的题,用了什么公式,老师当时的语气,动作都逐渐清晰起来。
  江绯白只能知道两世的唯一相交点就是自己的名字,都是按照家族排辈取得,而且一模一样,只此而已。
  江绯白不知道这算不算变异,也不知道这种变化意味着什么,甚至这种变化对自己是好是坏,只能乐观的想着:“最近偷看过母亲的游记、札记、地理志都没忘掉”,也算好事一桩。
  日子在江绯白自己一个人的纠结中,临近年关了,江绯白才发现难怪以前小时候喜欢过年,现在重新作为小孩,在千年前体验到了人民群众真正关于“年”的期盼与祝福。
  打从腊月初八,刘氏一大早就吩咐秋明居的丫鬟婆子熬腊八粥。待到临近午时吃腊八粥时,江绯白对站在一旁的绿枝绿荷显摆道:“ 岁终之月称“腊”的含义有三:一曰“腊者,接也”,寓有新旧交替的意思(《隋书·礼仪志》记载);二曰“腊者同猎”,指田猎获取禽兽好祭祖祭神,“腊”从“肉”旁,就是用肉“冬祭”;三曰“腊者,逐疫迎春”。腊八节又谓之“佛成道节”,亦名“成道会”,实际上可以说是十二月初八为腊日之由来。”
  绿枝绿荷看着小少爷一脸洋洋得意的表情,十分可爱,忙不迭夸赞道:“少爷懂得真多,一看就是做学问的人,哪里像奴婢等人,奶奶少时不知废了多少功夫教奴婢,就是记不住,没的浪费奶奶一片苦心,现在好了,少爷竟是个不用教自己都能学会的,奶奶不知道多欣慰呢!”
  还不忘问旁边的喜鹊等人,是不是这个理。
  一通夸赞,江绯白的厚脸皮险些受不住,只能尬笑着埋头苦吃腊八粥。心里暗想“这只是日常的商业吹捧,说不定日后自己还要用这样的方式和别人商业互吹呢,看来得多学着点,也要多多习惯才好呢。”
  腊月二十五“接玉帝”,腊月二十六“洗福禄”,腊月二十七“洗疚疾”,腊月二十八“洗邋遢”,二十九,小除夕,贴春联至此,真正进入过年高潮。
  刘氏娘家远在边疆,和江府关系也不亲密,也是近两年才让二房姨娘初一十五来秋明居请安,也是每逢初一十五去老太太的荣安堂问安,都是面子工程,真正坐在一起,恨不能一口咬死对方,一桌吃饭只能尬聊。
  因此,除夕夜守岁三房在各自院子里倒也乐得自在,只晚饭前儿孙全部去老太太的荣安堂请安扣头,各自退散。浩浩荡荡十几位主子,大的小的带着丫鬟仆妇,呼啦啦来又呼啦啦走,看的荣安堂的众位莫名心酸。
  回到秋明居赏了丫鬟婆子两个月月钱,除了值夜的,全部在主院和两位主子一起开了四桌,等着守岁。
  江绯白听着席间丫鬟仆妇讲的关于年的志怪故事,终于上下眼皮一粘,睡了过去,迷迷糊糊间听着绿枝在耳边唤着什么,努力睁开眼睛,旁边小丫鬟忙拿浸湿的帕子在江绯白脸上一擦,瞬间清醒几分。
  “我的哥儿,快醒醒,再有半个时辰该去祠堂祭祖了,给祖宗磕头祭拜的事不能迟到,”一边吩咐喜鹊“快,给哥儿穿衣服,昨晚准备好的品红色吉福给哥儿穿上”。
  几个丫鬟急急忙忙给梳洗过后,在餐桌前和刘氏喝粥吃包子,先垫垫肚子,刘氏看着一团孩子气,精神不佳,仍然玉雪可爱的宝贝儿子,心疼的道:“早知道昨晚让你早点睡了,今儿早上为了让你多睡片刻,没让绿枝早早唤你,结果早餐吃的如此着急”,说着又夹了一个包子到江绯白面前,“多吃点,还不知道祭祖要到什么时辰才结束。”
  刘氏看着儿子吃边说,“等会去了就不能像往年一样让人抱着你了,不要怕,跟着你父亲,听你父亲的话,不要多说,不要乱跑,娘亲等会让人把你送到你父亲的住处,祭祖结束,前院儿的小桂子会送你回来的,知道吗?”
  江绯白乖乖应是“娘亲放心,您已经叮嘱孩儿六遍了,孩儿已经牢牢记在心里,不会忘的,您不要担心了,我会乖的”
  吃过简单地早饭后,绿枝带着江绯白到垂花门,小桂子带着人早已在那里等着,江绯白匆匆跟着走了,不一会到了祠堂门口。江家祠堂位于江府前院,和大多数家族一样,除了过年祭祖,全族男丁一起拜祭祖先外,其他时刻只能是族里出了杀人越货的恶人或是离家判族的罪人亦或是通敌祸国的大奸大恶之人才会全族开祠堂。
  江绯白抬头看去,发现江府的男丁真是少的可怜,江家在京师的其他族人浩浩荡荡一大群,认识的,素未谋面的,看过去上百号人,江府这边只有大伯江清月带着嫡子江绯华,庶子江绯秋。父亲带着自己和吴姨娘生的弟弟江绯染,这小弟现在还只能在奶娘怀里吃手指,流口水呢。三叔更不必说了,只有一个在奶娘怀里打瞌睡叫不醒的江绯诗。
  这么一看,就有点理解老太太拼了命的得罪儿媳妇,给儿子房里塞丫鬟,当然,如果老太太的目的果然这么单纯的话。
  也有些同情父亲叔伯们为了延绵子孙后代努力花费的精力了。
  天色将明,相邻的人小声交谈着,孩子们都有大人看着,在这肃穆的环境里也跟着紧张起来,不由得将小脸绷得紧紧的。终于在第一缕阳光透过树叶照在祠堂上方的匾额上时,看守祠堂的老人缓缓的将祠堂门打开,众人有序进入。
  族长大伯手捧三柱香端端正正的三叩首,然后神色庄重的将香插入香炉内,接着族内德高望重的老人依次读祝文、奉献饭羹、奉茶、献帛、献酒、献馔盒、献胙肉、献嘏辞(福辞)、焚祝文、最后众人一起叩拜。
  所以说,这是一个和祖先交流情感以达到互利互惠的过程,子孙想让先人保佑兴旺发达,而先人大概想获得后世香火延绵不断。
  经过这个漫长的流程,祭祖活动告一段落。
  祠堂外的大厅内,各家长辈依次落座,各家小辈挨个拜年,见礼,得益于越来越好的记忆力,只要江绯白想记的,几乎都可以记住。
  这会江绯白就已经见过数十位堂叔伯,十数位叔公,以及数位太叔公,还有众多堂兄弟,包括还在流口水的奶娃娃。
  一路行礼,被摸脸捏鼻子表示喜爱,江绯白已经无力吐槽了,谁让小孩子没人权呢?当然作为小孩子江绯白自觉还是有点收获的,那就是只要比他大的,纷纷慷慨的送上年节礼一份,暗搓搓的在心里得意一把。
  想当初,以为穿过来是来享受一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纨绔二世祖生活的,谁曾想,知道的越多越痛苦,他的处境着实不妙啊不妙。
  作为一个孩子,所有超出常理的行为都不能表露,害怕被当做妖魔沉塘。一边还要担心母亲的战斗力,会不会被荣安堂下黑手,一边努力在正常孩子水平线以上游走,也是很忐忑心累。小孩子伤不起哟,想到这里,江绯白忍不住又想叹气。


第6章 心安处是家
  江绯白表面上平静的回到秋明居,和刘氏吃了晚饭,正常做了功课,躺在床上的时候,再也忍不住回想起在祠堂看到那些祖宗牌位的感受。
  江绯白记得有人说过,祠堂用自己的方式,见证时代的文明与发展,那时候还不能理解。可是今天和族人在大厅里见礼的时候,他分明看家里江家族里束发之龄的男丁,腰间都佩戴有江家男丁身份标志的桃木牌。
  当他盯着一个堂哥的腰牌看时,堂哥以为自己好奇,耐心的告诉他,这是江家男丁独有的桃木牌,在每个男丁出生时,族里会把刻有孩童名字的木牌放在祖祠里供奉,等到束发之年,交由本人佩戴。
  堂哥不知道当时他的心跳的有多快,心里悲喜交加的情绪几乎让他站不稳,直到这会儿躺在床上,只要一想起来还有想哭的冲动。
  江绯白清楚地记得,前世自己刚出生时难产加早产,爸爸为了让自己平安长大,想博一个好彩头把自己从小尽量当男孩子养着,并把自己的身份木牌与男丁一样供奉在江家祠堂里。
  后世江绯白全家在禹州市生活了好多代了,而江家祠堂远在景市,爸爸为了达成目标,很是费了一番功夫。后来按规矩在江绯白十五岁后从祠堂取出桃木牌,一直戴在脖子上,直到穿越那晚,都不曾取下过。
  说来也巧,十五岁后,江绯白就和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样健健康康,感冒都少有,爸爸就一直坚持让他戴着桃木牌。
  江绯白一直觉得自己来的莫名其妙,也不知道自己在那边的爸爸妈妈怎么样了,平时根本想都不敢想这些问题,就怕自己控制不了情绪,奔溃。可是他这会儿躺在床上又悲又喜,迷迷糊糊间,他看见爸爸妈妈还是他上次离家的样子,他们的女儿江绯白带着男朋友去家里吃饭,一家人有说有笑。
  他听见妈妈对男友说:“小张,多吃点,我们家安安平日里像个男孩子一样,心思粗糙的像她爸爸,没有一点女孩子家的细腻,你啊,平时多担待,她要是做得不好,你告诉阿姨,阿姨帮你教训她。”
  妈妈还是那样护犊子,几句话连敲带打的,意思是我教训就可以了,你还是该干啥干啥吧。
  他也听见男朋友说:“阿姨,您就放心吧,我和安安认识九年了,谁还不知道谁呀,再说,我两已经商量好了,回这边工作,离家里近,也方便照顾两家父母。”
  嗯,张张还是一如既往的直男癌啊,可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吧。现在仔细看看,这个陪伴自己九年的人,已经从青涩变得有点成熟了。
  爸爸坐在一边和江绯白边吃边聊,可是从他时不时看一眼以及竖起的耳朵,都能知道,他在观察这个女婿人选呢,江绯白看的好笑不已。从他嘴边不时露出的微笑,还是能看出他对女儿眼光的满意的。
  江绯白就在旁边一直看着,他像是明白了,又像是失去了,最后忍不住流下一滴泪,转身走开了。
  江家爸爸莫名的朝着江绯白转身的地方看了一眼,突然间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盯着饭碗发呆,江妈即刻拉他袖子问:“老江,怎么了?”
  江爸看着老婆,又看看女儿,摇摇头挥去心头奇怪的感觉,说:“没事,在想安安婚礼的事,快吃吧,吃完还有很多细节要商量。”
  江绯白在半夜迷迷糊糊间感觉心里酸涩的要忍不住哭出来,又觉得好像经过漫长的岁月,长途跋涉,又累又渴,半梦半醒的在床上躺了一炷香时间,突然一骨碌翻起来,走到桌旁抱着茶壶猛灌了一肚子凉茶,才感觉有精力去想其他的事情。
  这种好像刚明白就失去的感觉,让他来不及细细品味。
  在这四年里,他不曾把这里当做真正的家,他也经常想念过去的生活。他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可他也暗自期盼回去的路。他不敢想过去的亲人,也不曾正视现在的家人。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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