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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气娘子-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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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散散地竟是装了一篮子,林远南从阿蝉手中接过来,径自走在前面,阿蝉同林大娘笑了笑赶忙追上去,两人只差着一步,男人高大俊挺,女子娇小柔顺,便是背影也让人看着赏心悦目……
阿蝉不知道的是,这一次会让林远南遇到改变他一生的人,自此与仕途再无缘分,便是苦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也成了平日里的消遣。之后,他没有摆出别的表情,阿蝉猜不透他会不会失望,会不会难过,他的脸上一如往常那般不见半点情绪,安静的让人心慌。
第四十八章
出了林家无需往繁华热闹的大街上走; 只需拐个弯从一排屋子后面绕过去,入眼的便是直通清水山的小路,弯弯绕绕一直隐入青翠的树林子……
清水镇紧靠两座大山; 被狼群占据的那座是苍翠山; 这座山领听说已经有上百年了; 山上不知孕育了多少珍贵稀罕的东西,若是运气好能得个一二这一辈子也能过上吃穿不愁的日子。奈何宝贝周围总是有诸多猛兽毒物寄居; 让人不敢轻易靠近。而清水山山势矮,站在山顶往前望去; 似是一伸手就能够到桃花树顶,偶有闲来无事的年轻人来这里游玩嬉闹,只是不曾想; 这等好地方被贼匪用来抢劫来往商人,当真是坏了一派明媚好风景……
外来人要想入清水镇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无可奈何地酸楚让人叫苦不迭; 也不是没有报过官,官匪一窝,不过是摆摆样子来山上转了一圈就回去了; 而那些贼匪有人撑腰,又接二连三地被人挑衅,脾气也越发大,对往来之人更是拳打脚踢; 久而久之大多人宁可转去别地也不来清水镇图谋财路了……
倒是近日听闻朝廷新任命的知府大人对老百姓极为上心,强压下匪贼也不敢轻易出来作乱; 饶是如此上山的人依旧没几个……
阿蝉见他气定神闲,到了嘴边的话还是忍了回去,难不成真是她太小心了?抿抿嘴快步追上去,小路两边青草冒头,裙摆带起一阵风,随着直摇晃。突然前面的人停下步子,她差点就撞上去,抬眸看他,见他嘴角噙笑,拉过她的手柔声道:“真是个鬼胆子,有什么好怕的?桃花林那么大,官府又盯得紧,那些人比谁都精明,风头不过去不会出来的,便是要作乱也不会挑再老地方,会挪窝的。”
他的手掌有力厚实,修长的五指与她的交握,温热从紧贴着的肌肤流淌进她的心里,她忍不住弯了嘴角,垂眼看着地下的路,顺着肩膀落下来的发丝被风吹拂,贴在樱桃小嘴边有种说不出的娇美……
半个时辰后,他们走至半山腰,一片开得正盛的让人无法移目的粉桃铺天盖地的涌入眼中,阿蝉忍不住张开嘴,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般明亮绝美的景致,天地间再无它色,团团簇簇,清香阵阵,也不知是何时盛开的,在绽放的花瓣旁还有些花苞,将开未开,兴许一夜春风后就如同它的姐妹们一般将最美的姿态展露……
阿蝉衣裳的颜色要比花色深,她欣喜地小跑进去,宛如一只灵动的蝶在其中翩然舞动,一颦一笑都赏心悦目……
林远南站在不远处环抱双臂,眯着眼看她的裙袂飞扬,墨发轻舞,与天生之物相比丝毫不逊色,笑得时候露出两排银牙,无处不透着娇憨可爱。树上不时有花瓣掉落,纷纷飒飒,悠悠扬扬像是冬天的雪花,落在她的发上,肩头,自是一番美景收入眼底,更是深刻在心间,他不禁有些手痒,这一年总忙着临摹大家山水画,他不是没想过,怕失了自己的坚持,而今他的一腔热情被她给唤醒,若此时有纸笔再旁就好了,能将此景画下来,他必定要悬与书房最为醒目的墙上,日日赏玩……
阿蝉见他站在外面不动,双眼迷离地看着此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束发的青色发呆被风吹起,两株桃树立在他身后,将他冷硬深邃的轮廓中和显得俊雅温和,可不正是女子一生最想嫁的翩翩佳公子……
若是能将现代的东西带过来,她一定要将这一幕永远保存,突然脑海中闪过一抹相似的场景,一个穿着卡其色风衣的短发男人背对着她站在桃树下,不知再说什么,可从他低沉悦耳地声音中听出他此时很高兴……
他……难道就是躺在病床上再也醒不过来的那个人?为什么他不转身?……
阿蝉用力地摇摇头,将他从脑海中甩出去,她一想起这个人就心慌的很,以前的一切既然忘记了就不想再记起来了,她能看到的只有当下,她想要过一辈子的人就在眼前,谁也不能坏她的日子。只是她没想到和一些人的牵扯是老天注定的缘分,而在这一世不过是还债罢了……
林远南提着篮子走到她身边,皱眉问道:“好端端地怎么摇头?可是不舒服?”
阿蝉赶忙收拾好表情,摇头道:“没什么,方才好像有只虫子飞到我头上了,你帮我看看。”
林远南扶着她的腰让她再靠近些,看了一眼,将粉色花瓣拿下来递到她面前,笑道:“不过是这个,你看错了。”落在她腰上的手不松,拉着她往里面走,在一块略微平整的地方放下篮子,靠在树干上,眯着眼脖颈微抬,慵懒自得……
阿蝉也不闲着,四处乱转,借此将脑海中残存的那一道记忆赶走。曾经迫切想要找回来的记忆,在真正触碰到的时候她生出了退缩的心思,如果明知道是难过,为何还要再经历一次?抬手揉了揉脸,转身却见他手里拈着一朵花追过来,在她的注视中将花插在她的发髻上,低声道:“倒事应了那句人比花娇,待回去的时候折几枝梅花枝罢,放在卧房窗台上,瞧着心情好。”
林大娘不止给他们带了吃食和水,还贴心地备了一块旧布,想来是怕他们席地而坐脏了衣裳。两人本是面对面对坐,她将篮子里的吃食取出来,将水递过去:“刚才累了罢,喝口水润润嗓子。”
林远南嘴角的笑未退,只是眉梢轻挑,略有几分不满,阿蝉看不明白,待他往旁边挪了挪身子才醒转过来,他是要自己坐到他身边去。稍稍踌躇一阵还是起身在他身侧坐下,嗔笑道:“又不是冷天,不必靠这么近捂暖罢?把后面的景都挡了,我瞧见在往里面走几步有一处小屋子,也不知道是谁家的,三月天住在桃花林里,日出日落都与桃花为伴,真是享受得很。我们不妨摘一些回去做成桃花酿,也不辜负它们费这么大的力气开这一回。”
林远南笑着用手指刮了下她的鼻头:“听你的就是,桃花能做好些吃食,带回去让娘做来。”
阿蝉觉得春天真是个好时节,景好风暖,连这些常见的花花草草都能吃,再过阵子她去摘柳芽菜给家里添菜,春天一切才开始,人们依旧靠着过去储存下来的冬菜过活,即便有几样新鲜的也只有富贵人家吃得起,这几年她没少见过那些有上顿没下顿更穷更难的人,一碗大白饭对他们这些人来说跟梦一样。她跟着什么都学会了,什么苦都吃了个遍,如果在现代也不见得会做什么,人都是为了这张嘴给逼出来的……
这些不过是体力活,多走几步路的功夫,她还在想往后要做的事情,一阵香味袭来,糕点抵在唇上,让她一阵脸热,想撇开头,自己拿他都不依,半点不退,无奈只得咬了一口,一直到吃完他才罢休……
阿蝉刚想开口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怪异声响,忍不住回头看过去,正是那小房子附近,心不由跟着提起来,若是真遇到那些匪贼,她倒也不怕,只要和他在一起就行……
“远南……有……”
林远南抬手示意她不要出声,径自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淡声道:“不用躲着了,出来罢,我知道你是一个人。”
阿蝉跟着站起来,手不由捏紧裙摆,眼睛定定地看着那个方向,过了片刻,只见从树后面走出个衣衫褴褛的中年人,虽狼狈了些,却双目灼灼,清俊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微红,咳嗽一声也不说话就站在那里,瞧他身上那华贵的锦绸想来不是寻常人……
林远南也不出声,就那般定定地看着他,读书人自有傲气,便是遇着官场的贵人也不过是抱拳点头,从不会弯腰让自己变得卑微……
那人终归忍不住开口,声音沙哑无力:“在下是从达州到贵地来办事,不想路上遇到了匪贼,慌乱中和家丁走丢了,人生地不熟生怕那些人追过来,不想却在这处看到人……我已有两天未吃东西了,此时腹中空空,能不能……”
阿蝉见他的脸犹如火烧般红的厉害,果真是出自大户人家,连向人讨吃的话都说的坑坑巴巴的,他们这些富贵人最重颜面,向来风光得很,谁曾想会落到这般境地?阿蝉二话不说将装着糕点的碟子端给他,连带着剩下的水也给了他。他方才说话的时候眼睛往篮子处瞥了一眼,阿蝉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好人,这会儿正巧碰着自己心情好,更何况是积阴德的好事,实则她只是知道即便自己不给,林远南也是要帮他的……
林远南瞳孔微缩,转身收拾地上的东西,拉起阿蝉低声道:“回罢。”……
两人未走几步,那狼吞虎咽的男人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匆忙喊道:“这位小哥留步,实则我是来此地做买卖的商人,先前在城中开了一家玉石铺子,不想过完年回来便遭逢此等大难,如今要回城里怕是难,不知小哥可否再帮我一把,借我些搭车的钱,将来必有重谢。”
林远南见阿蝉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忍不住笑道:“罢了,既然做一回好人就做齐全了,你随我来。”
自上次那事之后,他便下决心每次要看着人进了家门才能放心,而这一次因为有外人在,只站在路口瞧见家四处没什么人,这才带着人往搭车的地方走,轻笑道:“想来太阳落山前就能到城里。”
那人吃饱喝足,面色也好看了许多,闻言笑道:“小兄弟的恩情罗某人自会报答,不知道小兄弟贵姓?”
林远南看着他的神情变得有几分古怪,却还是耐着性子回道:“免贵姓林。时候不早了,罗老板还是早些上路罢,免得误了事可就不好了。”
街上热闹非凡,人来人往,皆有些诧异地看着林远南身后的人,交头接耳多是问此人的来路,还未说几句人已经走远了,只得放弃。清水镇本就是个说大不大的地儿,除了鲜少出门的富贵人,这镇上的人都是见了彼此能叫得上名来的,所以眼生的人倒是成了稀奇的……
阿蝉有些惋惜,匆匆忙忙的回家,桃花瓣没摘桃花枝也未折,两手的空空的就这么回来了,也只能改天重新寻个时候去一趟了。才进园子,林大娘从支起来的窗户上看到她,惊讶道:“难得出去一回,怎么不多玩些时候?”
阿蝉将篮子挂在墙上,拍了拍身上未见的尘土,笑道:“路上遇到个被匪贼劫了的人,说是在镇上有家业,远南瞧他可怜就送他去搭车了。”
林大娘赶忙招呼她进屋里:“快些进来,隔着窗说话多不方便。”待阿蝉进了屋,林大娘继续说道:“明儿就是你回门的日子,我瞧着给你备了些东西,你给你祖母带回去。这几年她身边只有你陪着,你嫁过来想来她比谁都难受,好好的陪陪她,别让老人家冷了心。”……
阿蝉点了点头道:“娘,我知道了。等过完明儿,我去摘些桃花回来做了桃花酿,少喝些对身体好。”
林大娘现在心里别提有多舒坦了,笑着应了,而后放下手里的活计,将阿蝉拉到自己身边坐下说道:“娘看得出来你是个会张罗家事的人,我和远南这几年追着日子过,哪怕再累都得咬牙撑着,如今有了你我也能歇歇了。往后家里的事都给你掌着,要是遇到什么难办的,咱们娘俩再商量。”说着从壁橱里掏出个小匣子连带着钥匙递给阿蝉……
“别家人都防着儿媳妇,生怕家里的东西被人给抢了,恨不得把什么都捏在手里,也不嫌累得慌。从当娘开始一直到儿子那般大了,还不愿意放自己过好日子,真是想不明白。以往远南赚的钱都交给我,我全攒起来了,往后就得你操心着了。”
阿蝉没想到自己嫁过来还没几天就要扛这般重的担子,便是想推拒婆母已经将自己的难处摆在面前,她知道婆母不是刁难人的人,这会儿却是更加为难,想了想说道:“娘,我刚进家门没多久,不知道要怎么打理家中的事情,我先和您学几天成吗?而且远南一个人赚钱养家不容易,我手里有门手艺尚且能看,趁着这会儿年轻,我多做几年,等将钱攒得差不多了,我再……”
林大娘出声打断了她,叹口气说道:“我的傻儿媳,你是掉进钱眼里了不成?做什么非要让自己这么累?这天底下流不尽的水赚不完的钱,够用就成了。以前是被逼的没法子,这会儿家里的日子又不难过,有个够应急的就成了。听娘的,安心待在家里,再怀个孩子,这日子过得舒心就成了。”
阿蝉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是安静地笑,她稀罕林远南所以不舍得他一个人累,正左右为难,就听到他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你们再说什么?一本正经的。”……
林大娘看着儿子笑道:“我寻思着让阿蝉管家事,她有心思出去上工去,我劝她安心在家里消消闲闲的带孩子,去别人家看人家眼色,还得受那些小鬼的气,何必呢?咱也不用他们让着,在家里咱自己就是主子。”
林远南揉着眉头,沉吟道:“娘,阿蝉是个闲不住的,这事还是让她自己决定的好,她觉得日子怎么过快活就怎么来。不过有一句话我得说在前头,你去哪儿都得和我说一声,若是待在家里我便不说什么,去旁处上工我送你去。”
没人知道他暗中咬牙,没有谁天生就该过这种苦日子,娘当初受的罪他至今还记得清楚,只恨他那时没能力让娘避开这一难,曾经好看的一双手为了自己布满了茧子,没完没了的干活,一到冬天就容易裂口子,再撑一撑,很快就能好了……
阿蝉歉疚地看着林大娘说:“娘,我还是想去找个活……您若是有什么事交待给我就成。”
林大娘忍不住在林远南的胳膊上重重拍了下,叹息道:“远南,你往后可得对你媳妇好,要是敢欺负对不住她,我这个做娘的就不能绕过你。你当谁就想干活的不行?她是顾及着你,怕你太劳累了。”
阿蝉被婆母说到心上,羞得垂下头看向别处,看她走得是什么好运气?自古婆媳吵翻天闹得水火不容的大有人在,她却遇到这般明理真心疼爱她的,这般有奔头的日子,谁不乐意勤快些?
林远南当着娘的面环着她的肩膀,乐道:“那是自然,我往后的身家性命都在她手上拿捏着,不把她当奶奶的讨好怎么能行?我可不想哪天惹得她不痛快了,连家门都进不去。”
阿蝉恨这人说话没个正行,她哪有那么凶悍?她在怎么都不能不让人进家门,这不是成心把他往别处推吗?只是当真遇到让人生气的事情时,只怕心里的这道念头早不知道去了何处,再怎么爱林远南,恨起来也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所以他照样进不得家门,自然也是后话了……
不过在林大娘的坚持下阿蝉不得不将钱匣子抱回自己屋里,坐在床沿发了会儿楞,从外面洗过手进来的林远南忍不住问道:“怎么愁眉苦脸的?你向来不是喜欢钱的?往后我勤快着些,尽早将你的钱匣子给填满。”
阿蝉从床底下将自己的钱匣子拿出来,看着里面躺着的这几年攒下来的银子,想不如倒在一个盒子里,才刚要动手却被林远南拉住了胳膊,他看出了她的用意笑道:“别忙着,将你的钱匣子放回去,那是你的嫁妆,留着罢。既然嫁到林家,就该我养活你,我想你过得顺心些所以答应你去外面找活干,要是受气就回来。他顿了顿,才沉声道:“咱们家也不缺那点钱。”……
可惜阿蝉并没能明白他的意思,这个看着精明实则糊涂的人只当他是为了让自己宽心才说的这些话,笑道:“我有分寸,虽说我心里不待见方瑶,不过这两年在方家受了方夫人不少照顾,就是别家人也知道我手艺还过得去,所以不难找活干。我鲜少与旁人说些无关的话,别人只当我不好亲近,轻易也不敢来找我麻烦的。”
林远南看着这张带笑无所谓的脸,莫名的一阵心疼,她这个年纪的姑娘谁不是聚在一处谈胭脂水粉衣服料子的,一天不和人说句话,除了那个锦绣也不见有什么往来的人,真难为她能忍得住,叹口气道:“若是有能说得来的,不妨亲近亲近,我不能时常陪在你身边,我怕你一个人会……”不过看她一脸不解地样子,他的话终究还是没说完……
阿蝉相熟的人也只有阿九、张邈、锦绣和他了,如今他们两人是名正言顺的两口子,心都被填满了,哪还有功夫去装旁的人?她不喜欢谈论东家长西家短,只要有活都是埋头和针线打交道,一个人反倒清净……
林大娘给祖母带的都是些实用平日里舍不得买的东西,阿蝉将东西收拾一遍方便心里暖暖的,她就知道自己的眼光不会错……
第二天阿蝉起的很早,将早饭做好,正好林家母子俩都起来了,人都是相互的,正因为他们对自己好她才会这般,吃过早饭太阳也不过才从东边升起来,照着往常祖母这会儿也起来了,这会儿回去正好……
两口子提着东西往周家去,倒没想到会在路上遇到朱寡妇,阿蝉皱了皱眉,她家住得离这边远,一大早朱寡妇在自家巷子口转悠什么?
朱寡妇倒像是把以前那些专挑阿蝉痛处的事给忘了,笑得极为热络:“诶呦,这是新女婿新娘子回门呐,怎么这般早?”
第四十九章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这两天是她的好日子,阿蝉点头应道:“朱家嫂子这是忙什么呐?一大早的等人吗?”
朱寡妇被她问着痛处,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笑道:“嗯; 找人借东西来着; 说是让我在这里等着,都过了半个时辰还没见着人影。阿蝉妹子快回家罢; 周祖母该等得急了。”
阿蝉的直觉告诉她朱寡妇该是说瞎话,不过便是品出其中的味道又如何?自己与她交情甚浅; 无关紧要之人的事情何必放在心上,点了点头便随着林远南回家了……
阿蝉和林远南进了院子,周良正蹲着修坏了脚的木凳子; 听到脚步声抬起头,见是他们咧开嘴要说话,却见阿蝉转开眼; 心里直觉得空落落的,干活的手也跟着慢下来。掀起厚帘子出来的阿秀见状冷笑一声,嘲讽道:“拿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周良; 你要是舍不得你这个妹子,就好好听她的话,别拧不过大腿还想闹腾,我瞧着累。”
周良心里更乱; 随手将东西一扔,粗声粗气地说:“你懂什么?我都是为了谁?你大姐会来事; 在婆家受待见,你嘴上不说心里不羡慕得很?我想法子给你圆场子,倒是错了?这就走了?今儿我上工回来给你买几个三鲜包子,不是念着想吃?”
王秀瞬时瞪大眼,放下手里的篮子要和他好好吵一架,这人这两天是撞鬼了还是怎么着,不和她顶两句嘴心里不舒坦,听他说要给自己买包子,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不快地叮嘱:“别忘了要点他家腌的小菜,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酸辣爽口好吃的很。看在包子的份上,这回就不跟你论高低,下回你再这么凶我,你看我还受不受你的气。”
周良瞧她出了院子,叹口气,重新拿起来干活,眼睛不住地往正屋瞟,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一阵笑声从屋里传出来,让他觉得自己浑身都不得劲,以往什么也短不下他,这会儿倒好事事都没他的份儿。刚才瞧间林远南手里提着不少东西,自己总归是大舅子,身份摆在那里,这两人连个招呼也没打,难不成还真打算和他断了往来?
越想越不对劲,连粮铺都不想去了,他偏就不信了,那两人还真不踏进他的家门了,只是这一等等到太阳转了西,也未见着,想起还得给王秀买三鲜大包子,这才穿了衣裳离了家……
却说阿蝉进了屋子见祖母姿势别扭的倚在灶火边切菜,瞧着旁边备好的碗碟,心里不是滋味……
周祖母没顾得上细看,张罗小两口去屋里做,沧桑的脸上满是笑,连连说道:“自打阿蝉长大后我都好几年没好好碰过锅碗瓢盆了,也不知道手艺生疏了没,我让阿九帮我买了些好东西回来,你们尝尝。”
阿蝉撸起袖子要帮她,却被她撵开:“难得能好好歇两天,你这个新媳妇就别忙着张罗了,让远南一个人在屋里干坐着成什么样,快些进去陪陪他罢。又不是天天做这些,也就一天而已,我受得住。”
周家院子看着宽敞,屋子却狭小,站在原地眼睛转一圈便将所有东西都收入眼底,屋子里收拾的很干净,四处都有阿蝉留下来的痕迹,看着分外亲切……
阿蝉没法子只好回了里屋,看见自己以前的东西都还原封不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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