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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气娘子-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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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劳是她的,要是自此一蹶不振,让他来背这个黑锅,她在祖父那里倒是能撇得一干二净。这位老太太也不知道是精明给谁看,也许是在大宅子里住得久了,当全天下的人都是傻子……
到酒楼的时候,苏老板的家眷已经将酒楼给围了起来,哭哭嚷嚷地乱成一团。苏夫人眼尖看到林家老太太,当即哭喊着大声质问道:“林老夫人,您可得给我们一个说法,我家老爷一直照顾你家的生意,任外人怎么劝都舍不得挪地方,说是在你家吃的是这么多年的情分,如今可倒好,你们林家却是半点情分都不顾,亏得有人请了大夫来,再晚些我们可就成了孤儿寡母,这让我们怎么过日子?”
林老夫人更是将众人的窃窃私语听在耳中,她攒着眉头深思,好端端地怎么能把人给吃坏?前两天她嘱咐下人将菜、蛋、肉都换成新鲜的,没道理会再出岔子,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使了坏手段,故意在客人的吃食中下了东西。做饭的厨子,端菜的小二谁都有可能是做恶事的人,严肃地安抚道:“你放心,既然人是在我们酒楼里除了事,我林家会承担起所有责任,我会好好过问这件事,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这事若是寻常人那还好说,只要塞给几俩银子就成,可苏老板在这城里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能随意给打发了,想来这次得大出血才成。不管怎样,若是能借着这次机会肃清家底,将那些居心叵测地人给揪出来,这才能正正经经地做生意……
但是林老夫人将事情想的太过简单,对于想要将他们置于死地的人来说压根不会给他们半点喘息的机会,既然捉住了蛇的七寸自然是要狠狠地往死里打,任凭她想怎么挽救都难填这个越来越大的窟窿……
阿蝉腹中并不饿,还是同婆母来到林家酒楼,人群围拢起来什么都看不到,只听人们窃窃私语,而后突然冲出一声哭喊,断断续续地话中听得出这事怕是不能就轻易了了的。
不管林老夫人怎么解释都没人肯妥协,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个男人,幸灾乐祸道:“要我说是你们林家酒楼的气数尽了罢?以前就仗着你们一家独大,做的菜跟喂猪似的,怎么好意思坑大家伙的银子?现在终于出了事了,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想了了,我们这些外人也看不过去。苏老板可是咱们城里数得出来的富贵人,被你们酒楼这么一闹,身后的铺子都得跟着颤,这事轻易怕是了不得的。”
苏夫人底气更足:“我家老爷这会儿可就在医馆里躺着,被折磨的连个人样子都没了,老夫人要是不信这就跟我去看看,免得你以为我们讹你。但是咱们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你的处置不和我们的心思,咱们势必要去官府论道论道了,人命关天的事,县令大老爷心里该是有杆秤,能给咱们评个理。”
在这城里但凡能数得上来的身家背景都不简单,与官场上的人更是亲的好像穿一条裤子的,所以林家能买通人,苏家未必就不能,县令大人两边都不想得罪也只能秉公断案,至于结果肯定是有一方脸上会难看,如今不用多说,结果已经知晓了……
当着众人的面,林老夫人得顾着自家的脸面不能就这么被架在火上烧,让外人咄咄逼人地将理全占了,可是事情不由她掌控,不管她说什么,苏夫人的大嗓门都能压过她的,让她无计可施……
林远南上前一步道:“既然苏老爷暂时无碍,我们还是先让他好好养养身子,听得出来苏家的大事向来是苏老爷做主的,不如等苏老爷身体好些了再谈?林家也是有头脸的人家,不会做出转头就不认的事的。祖母年纪大了,久站不得,不如到里面去说话?免得被闲杂人等看了笑话。”
苏夫人看着眼前这个相貌俊朗儒雅的男子只觉得有几分眼熟,却想不出来是在哪里见过了,当即问道:“你是谁?林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这种小后生出来说话了?”……
林老夫人叹息道:“这是我的小孙子,如他所说,苏夫人随我到酒楼中谈话罢,外面纷纷杂杂地扰得我脑仁疼。”
苏夫人这才想起来,嘴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长地笑来:“我当是谁,原来是老三家的,罢了,咱们都是熟人,我也不想闹得不好看,便听你的进屋里谈。”……
林老夫人往前走了几步,见林远南站在后面不动,有几分不快道:“你愣着做什么?随我进去,顺便让管事的把铺子里的事情同你说说,往后做事也不必束手束脚。”……
林远南轻笑道:“祖母好心远南心领了,只是远南无大志,这辈子能吃吃饱家人常伴身边已经知足,这等大事还是由二伯决断的好,我家娘子还在等我,这便先告辞了,往后若是得空再来看您。”
阿蝉不知道林远南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做出和颜悦色地表情的,却听旁边的婆母笑着骂了一句:“就这小子心眼多,生怕城里的人忘了三房吗?就算记得又能如何?这个家如今也只有我们三个在了,你爹终究是没办法活过来了。”
若是有心思的人便会发现,林远南的这番说辞更是将林家推到了风口浪尖,林家老太太如何对待三房的事没有人不清楚,当初任谁看了都觉得气愤难当,孤儿寡母地刚失了依靠就将人撵了出来,好歹是一家人,这般落井下石……任谁也看不下去。本来随着时间被人遗忘的事情,这会儿却像是被春风吹绿的野草,在人们心中复苏……
人品这般差,买卖做成这样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了,如果这次缓过劲儿来,谁知道往后能对他们这些外人做什么?这种黑心的人还是让它早点关门大吉才好,此后不管老太太想了什么招来挽救,酒楼照旧半死不活,亲自坐镇,自家门前三三两两,而对门却是热火朝天,即便是想着什么手段也难挡人家的财路,自然这也是后话了……
林大娘看着自己的儿子,心里一阵疼,对着自己的仇人那般恭敬还得赔笑,自己活了几十年的人尚且忍得艰辛,更何况这个心思重的儿子?她笑了笑说道:“刚才我还和阿蝉说你小时候最喜欢吃街角那家的牛肉面,难得一家人出来一趟,别被这些事情扫了兴致,先去吃东西罢。”
林远南想起来笑道:“那是我做过最混账的事了,娘好不容易赚了钱让撑着过日子,我却闹着要吃牛肉面,娘逼得没法子去买了一碗,笑着看着我吃,那天之后我再也不想吃了,那般难过的日子我还让逼着娘,真是不孝顺。所幸那般难过的日子总算过完了,往后再不必受那样的委屈。”
林大娘笑着摇头:“往后的日子谁能说得准?一会儿吃过东西,你带着阿蝉去玩玩罢,今儿好像有庙会,正是热闹的时候,我去旧友家坐坐,也叙叙旧,逗逗人家的小孙子,你们两个倒是也争气些,可别让我等了。”
吃过后,林远南和阿蝉将林大娘送到那户人家门前这才走开,这会儿温度不冷不热正舒服,暖暖的光照在身上,阿蝉眯着眼看向他:“老夫人让你管铺子,你怎么不答应?这不是离他们更近一些?说不定也有你需要的东西?”
林远南摇摇头:“我从不信天上掉馅饼的美事。”而后附在她耳边颇有几分神秘兮兮的说:“咱们打个赌,你若是输了,你在上面?”
阿蝉嘴角的笑蓦地僵住,她将视线转开不看他,这人捡着阵功夫就耍无赖,她才不愿意陪着他一起发疯,连赌的内容都懒得知道。横竖她这辈子是跟定他了,就算前面是深山陷谷,她也要和他一起走,所以不管他要做什么她只会站在他的身后陪着他……
林远南摸了摸鼻头,看着前面娇小窈窕的身影,一头乌黑的发垂落下来,回头时的侧颜更让她移不开视线,一旦将人放在心上,不管面前出现何等绝色,都不能入他的眼。那张小而樱红的唇让他看得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蓦地想起夜间那些旖旎的情景,那次是她最放纵的一次,肆无忌惮地从额头开始一路向下,让他紧张又狂喜,眼中的阿蝉透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妩媚与勾人,让他得到了从没有体会到的极致欢乐……
他略恼地抿抿唇,他总是在看着她的时候会情不自禁地想起这种事,大抵是爱的太过深了,所以才贪恋彼此之间没有任何阻碍的贴合与亲密……
阿蝉突然发现城里的很多东西都比镇上便宜,想来是城里卖大于买的缘故,很多家里必备的东西都十分便宜,她念念叨叨地很快就买了不少,走到一处首饰摊前,看着一支簪子讨喜的很,虽说做工粗糙了些,但是上面的那只展翅欲飞的蝴蝶莫名的喜人,她看了眼林远南想将它买下来,而他却是摇摇头道:“一会儿我送你样好东西,比那个要漂亮,咱们再往前走走,有很好新奇的玩意儿。”
阿蝉随着他走了好一阵,越发觉得不对劲,与方才的热闹相比这里安静得很,便是有来往行人脸上的表情都过于严肃,再往前走了几步,闻到一阵香味,这才意识到原来是到了寺庙。因为不是走正门,所以才没有留意到……
林远南俊脸上洋溢着温柔地笑:“既然来了,总得要拜拜菩萨,让菩萨知晓你我十分有诚意,说不定心中一高兴就许给你我一个孩子,不光娘也盼,我更是盼得紧。”……
这处分外僻静,树木众多,放眼望去一片密密地绿色,颇像是尚在襁褓中的孩子让人觉得分外怜爱,阿蝉的心忍不住跟着动了动,眼睛直直地望着前面,心里却是在反复地问自己,想要孩子吗?应该是想要的……虽然有婆母和林远南陪着她,心里总觉得还像是缺什么,大抵只要有了孩子就能将困扰着她的全部烦忧给赶走,让她的心更加坚定,不再回想过去的一切……
一想到将会有一个新的生命和自己一同呼吸,一同感受心跳,她的神色便越发柔和起来……
穿过一道门,再往上走了几步台阶,出现在眼前的是庄严的庙内景致,好似连树木都仿佛有了灵气,让人不敢轻易亵渎,人本能的变得恭敬虔诚起来。人道轮回,凡事必有因果,老天让她在这里得以重生,又遇上和梦中一模一样的人,如果照着梦境中的提示,是她对不起那个人,然后让她将所有的亏欠都补偿给林远南吗?是这个意思吗?
走近气势恢宏地大殿,看着观音大士慈祥的笑容,阿蝉的心中五味陈杂,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
林远南并没有察觉到阿蝉的心思,他向来不曾来这等地方,不管多么灵验,他只相信自己的本事,当初考秀才那会儿,娘非得逼着他来庙里进香,好保佑自己有个好成绩,他愣是跑的没了人影。而这一次,他却怀着最为纯粹的心,带着自己最为钟爱的人来恳求菩萨保佑,这一世不管发生什么都要让娘和阿蝉平安健康,希望老天能让他拥有个孩子,他已经不小了,承受了太多,连人生都变得孤寂与凄凉起来,娘和阿蝉的陪伴尚不能填满那个空洞,也许只是差一个活蹦乱跳的孩童了罢?
他搀着阿蝉一同在蒲团上跪下来,认真地看着阿蝉闭着眼许愿时的精致侧颜,肤白细腻,宛如雪色梨花,清雅又娇美,他跟着拜下去。以前从不肯开口恳求别人什么,而现在却是希望自己的大仇能得报,娘身体健朗,和阿蝉的情意地久天长,再有个儿子环绕膝下,他的心愿太多,样样都渴望着实现,即便没有荣华富贵,他也甘愿……
两人上过香往功德箱里添了香火钱,同一旁的师父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离开……
阿蝉嘴角一直挂着笑,树将天上的光给隔成一道一道细碎的光,投在地上,她微微侧着脸问道:“现在我们去哪里?”
林远南刮着她的鼻头笑道:“我带你去个特别的地方,那是我打小最喜欢的地方,没有任何人打扰,却最为漂亮动人,我保证你只要见一眼也会喜欢上它。”……
阿蝉看着他像个孩子一样带着她去往他内心深处最为真实的世界,安静地木桥,下面是缓缓流淌的河水,水质清冽,连被冲刷的圆润的鹅卵石都能看得清楚,望下去,倒映着人影,阿蝉看得走不动路,扶着桥栏深深地吸了口气,喃喃道:“繁华的城里还有这么一处安静的地方。”
林远南笑道:“这算什么,还有更好地在后面,阿蝉,我说过往后不会再瞒着你什么,一且大风浪我们都一起走。”
第六十八章
钻过一处用藤条做成的帘子所遮掩的洞口; 步行数米之后眼前豁然开朗,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条可供两人行走的小路,路边的青草长得甚是有活力; 随着风轻轻摇晃; 不时碰到阿蝉的裙摆和脚面……
阿蝉环顾一遍四周; 不解地问:“这什么地方?你好端端地带我来山上做什么?”
林远南但笑不语,又往前走了好一阵; 面前突然宽敞起来,入眼的是一座气派十足的大宅子; 朱门紧闭,他走上前握着铜环扣了扣,门口很快传来一阵急促地脚步声; 打开门看到他,恭敬道:“您来了!”
阿蝉站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神色平静无波,不意外却也不惊喜; 却让林远南觉得一阵不自在,走过来拉着她的手往里面走,口中不停道:“你不是说不想我瞒着你?我就把这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这一次一定不要让娘知道,我不想让她再跟着操心了,她嘴上不说心里还是记挂着我与仕途无缘的事……
这里是我十七岁那年找人暗中修起来的,开门的闵叔是跟在我爹伺候的人; 他一直守在这里,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建成后我未曾在这里待过一天; 说来今儿算是第一次来,过去这么久,差点都忘了修来是做什么用的。”
这座宅子布置地甚是雅致,四周皆是散发出勃勃生机的绿植,将房子的屋檐给遮掩,若是正值雨天,细雨敲打屋檐上的瓦,而后汇集成小溪一样沿着倾斜地坡度流下来,而在下面的人看着眼前织起来的雨帘,雨雾朦胧,枝桠微摆,该是一番别有意味的情景。中间是一片小假山,活水穿之而过,哗啦啦地响声和雨水声和在一起,而旁边聚拢在一起的花卉则被冲刷如新,阿蝉想便是随意的想想也觉得是极好的享受……
林远南该是建来做家的罢?因为这里无处不是照着个人喜好所布置的,屋子里的陈设更让人觉得温馨优雅,只是那些东西看起来价值不菲……
阿蝉这才出声问道:“既然不住人,何必大费周章地去建?在这种地方万一要是有居心叵测的人进来抢夺,光靠一个看门的闵叔如何能成?”
林远南笑着拍了拍她的头:“银子是好东西,你可以用它做很多事,可是最在乎的事情却不能用银子来解决,我本想带着娘和娘子一辈子生活在这里,清幽无人打扰,足不出户便可赏好景,我放不开我爹的仇,所以我没办法留在这里腐蚀了心魂。”……
幽幽浮光跃动,一圈一圈地停在她的身上,那张专心认真的脸比光还要耀眼,他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个帕子来,打开后,光照在翠绿色的叶坠上折射出剔透耀眼的色彩,他扬起唇角,好看的弧度有一阵暖意流过,全部汇入阿蝉的眼,炫目灿烂……
“藏玉居是爹在遇害前想要做的事情,林家不会有我们的容身之地,爹也不愿意和他们有什么瓜葛,才动了个头,就……罗老板是爹救下来的人,我能有今天都是他在暗中帮我。觉得我藏得深?后悔了吗?这样复杂的人,也许这一辈子都不能活得单纯无忧,我是个陷入泥潭中的人,我渴望活下去,你从旁边经过成了我的救命稻草,你知道,我不能放过你,一起生或者一起沉下去。我一直想将它送给你,生怕被别人瞧出端倪,防来防去,娘成了我最不得不防的人,她心上所压的重担太多了,我不能让她知道我背后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每往前走一步都是拿着自己的性命再赌,成或败……我最怕的事情就是连累你们,狗急跳墙,最后的结果可能是容不下我们所有人……听到这些,你告诉我你后悔了吗?”
阿蝉感觉到他握着自己胳膊的手使了很大的力气,抿着唇,眉眼弯弯,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嗓音柔而软,笑道:“为什么要后悔?当初……我们本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既然没脸没皮地撞上来,就不打算回头,我相信你肯定能成事,老天不会亏待怀有孝心的人,不会让恶人一直逍遥法外。你可以抓紧我的手,不要放松,即便是没顶之灾,我也甘之如饴。”……
林远南将那柄吊着叶坠的极简发簪别入她的发中,将她拥抱在怀里:“跟着我过苦日子都还能笑得出来,当真是委屈你了。我全都看到了,你在街上被卖糕点的老板数落,被一起长大的人出言嘲讽,全家人添置衣裳,我和娘都是耐穿的好料子,独独委屈了你自己,我的傻丫头,你不曾亏欠我们,为何要将所有的难过都装在心里,什么都不说?如果我要是没看到,不领你的情,你当如何?”
阿蝉直视他黑亮如星辰的眼眸,笑得分外明媚,更不似以往般羞涩,大大方方地说:“因为我爱你啊,不图你的什么,我只看中你这个人,想陪在你身边,想对你好,想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你,我原本想你不需要爱我,只要我的心里装着你就成了。谁曾想,越走近你越发止不住心里的贪婪,我怕你和方瑶有什么,怕听到外人说我配不上你,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变成这样,我恨这样的自己,可我还忍不住和自己说,能守着你这样就足够了。”……
林远南喉头微微哽咽,嗓音沉重又沙哑,他用自己的额头紧贴着她的,喃喃道:“我知道,我全都放在了心里,往后再不要这样了,我舍不得。我们有的是钱,将来我会让你过大富大贵的日子,到时候把所受的气全部还回去,我会跟在你身边。”……
阿蝉笑着捶了他胸口一下,娇嗔道:“撒什么疯?哪有打开嗓门说自己有钱的?你想做什么都去做,只是娘那里你还是要好好的说,这么大的事情瞒着她,我看得出来,娘想妥协为的还是你能过上平安安稳的日子,你不要让她太伤心了。”
他的呼吸粗重,身上散发出淡淡的香,让人不觉中沉溺进去,原先凝重万分的眸子里散发出点点的光,那是不必再孤独承受一切的喜悦与欢欣,他没看错人,她这般纯粹勤恳的人,所图的不过是一个他而已,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比这个还让人高兴的事情?他又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爱的人因为他陷入险境?
那天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像是展开翅膀俯冲的鹰一样又快又猛地发生,林家的酒楼还没喘过气来就被判了死罪,不管老夫人如何挣扎,林老爷的心血还是栽在了她的手里,她难过伤心,而在林西荣的眼里不过是个养闲人的地儿,经人一撮合,和斜对面的酒楼老板喝了两杯酒,踹了大把的银子,就将林家酒楼改了姓,老太太知道后再怎么动怒都无济于事,字据,手续全都办好了,任她怎么骂败家玩意儿,林西荣都半点未听进心里,哼着调子张罗儿子的亲事去了……
阿蝉从城里回到家后,敏锐地发觉姚蔓有心事,以前不管说什么脸上都挂着笑,而现在时常走神,好像是在担心什么,她趁着坐在一起做绣活地功夫,问到:“你这是怎么了?我瞧你脸色不好看,没睡好,可是有心事?你若是有什么不舒坦的地方可一定要开口,姚先生是信任我们才将你托付在我们家,要是出个什么好歹,我们可怎么和你爹交代?”……
姚蔓见她说得十分慎重,忍不住笑道:“没什么,就是……再过不久孩子的爹就会来这里,你们去城里的那天,他的人找到了我,说是他已经知道我的去向了,让我别再躲,他会给我一个交代。”
阿蝉掩唇低笑道:“这不是好事吗?他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来找你,说明心里装着你,你还有什么好愁的?我看得出来,你心里装着他,说起来的时候脸上都是笑,既然孩子都有了,躲着又能解决什么?倒不如听从自己的心,做一个不会后悔的决定,只要对得起自己就成了。有时候有孤注一掷地勇气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你看我现在过得不知道比谁都好,当初惹那么多人笑话,和现在比起来算什么?至少我没后悔。”
姚蔓深锁着眉头,好一会儿舒展开来,笑道:“我好好想想,若是能有个好的结果,我会送你一份大礼,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帮你实现。”
阿蝉只是笑了笑,她不知道姚蔓身后的那个人是谁,若是能帮到远南该多好,他所忌惮的也无非是和官家人没办法硬碰硬,除非这个人有将那些人压下去的本事,这事情才能好办些。她也不好追着问那人是何等背景,随后又开始担忧,万一和那些人是一丘之貉可怎么办?到时候只会让远南的路更难走……
阿蝉和林远南在一起的日子虽然没什么大波澜,不过彼此的目光相撞或是偶尔说两句不痛不痒的话,却都能勾起心底地甜意,情意这回事不需要说,两人不过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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