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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劫成婚,冷少别霸道-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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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天,他记得清清楚楚,于青颜跪在埋藏着几千斤炸药的导火索旁,一片死寂,莫豫南站在十几米远的这一边,两杆枪同时对上了他的脑袋。
  安湛予和徐泾天,掏出了枪来,对着他的脑袋,逼着远处的于青颜马上拆弹!
  于青颜手都有些哆嗦,她一个第三军团公认的最美军花,到了这个时候依旧是冷静自持的,说这一根炸弹连接线她不是不能切断,只是以绑匪的作风,不会这么简单一定还有后招。
  安湛予和徐泾天不管!
  陈知远也像今天一样站在一边,犹豫几秒,咬了咬牙劝说她:“你拆吧,青颜,不会有事的。”
  于青颜苦笑,这些门外汉不懂啊,只有她知道是怎么回事。
  莫豫南一身铁骨铮铮,眉梢都没动一下,说:“你在那儿别动,不许拆。”
  安湛予把枪上膛,扣紧了扳机对上莫豫南的眉心。
  于青颜被那声响吓得哆嗦了一下,工具钳都掉了。
  一个女人的心理承受力就那么大,她流着泪说了一句“你们离远点儿”,抓起工具钳就掐断了那根暴露在外面的线,谁也不知道她当时怎么想的。
  下一瞬,滴滴声消失了,在众人突然惊喜起来的第三秒,“轰”得一声巨响充斥了众人的耳畔,炮火炸碎了于青颜的身体,其他三天听见巨响时下意识的抱头躲在了墙根后面,唯有莫豫南,疯了一样朝着炮火冲了过去。
  宁静的病房,只听见三天的呼吸和心率机器的滴滴声。
  安湛予弓着身子趴在床头,讲到最后时嗓音已经嘶哑。
  后来,外面的人听见那声巨响之后有一瞬的愣怔,军方的狙击手和特种兵同时出动,下了绑匪的枪,在短短几分钟内平息了这场叛乱,现场弹壳飞舞,硝烟味儿很浓,有人冲向后方去看那几个拆弹战士的生还情况。
  三人被巨石堵在墙根底下,惊惧之下套好了词,反正那两个人已经没有生还可能了,不如就说是他们
  tang操作不当,在剪掉连接线的同时触发了小型引爆装置,这才被炸毁了,而与他们的威胁逼迫无关。
  这件事天知地知,他们三人知。
  讲完了。
  莫怀远这下听全了。
  也明白了陈知远所谓的“害死”是怎么回事,这三个人,怎么就能这么心安地将这件事瞒了那么多年?他父母死的悲壮是没错,可谁知道他们死的真正原因是这个?他们被埋在地下二十多年了,无人给他们沉冤昭雪不说,连他们的亲生儿子都不知道这个事实!!
  莫怀远低下头,攥着床头栏杆的双手骨节都用力到泛白,似是有巨大的刺捅穿了他的胸腔,剧痛撕裂了血肉弥漫开来。
  他的手颤得无法停下。
  安湛予讲完了这些,就好像把心里埋藏的最阴暗面拿出来给人看了,以后再也不用东躲西藏。呵呵,可是给人看到了,报应就来了。
  “怀远,你相信伯伯,你最初到家里的时候,伯伯是真心想要对你好,把欠你父母的全部还在你身上的……可伯伯也没有想到会那样,你沈阿姨死后然然是我最亲近的人,是我的宝贝,可打从她10岁开始就对你比对我亲近,我看着你俩在一起的一幕幕,看得心里直害怕,只有我知道你身上背负着什么,你该对我恨之入骨的……可你却对我越来越孝顺尊重,对然然挖心掏肺,这十几年来甚至努力回转然然跟我的关系……”
  “你第一次把任可媛带回家来的时候,我高兴地要命,那时候你开口问我要什么,房子、车,最盛大的婚礼,哪怕是你要分我的家产我都肯掏一大半给你,可那天过后,我却眼睁睁瞧着然然一个人跑出去,一个猛子扎到了门前的湖里……她的心思别人不知道,我知道啊……”
  “后来然然爱慕上了霍斯然,呵呵,我也挺高兴的,所以哪怕知道她跟霍斯然不合适,也觉得那比跟你在一起叫我安心许多……可你不放弃,这二十多年为了然然,你什么都丢了,伯伯觉得欠你的越来越多,却不知怎的对你越来越狠心,连伯伯有时候都觉得,自己不是人,也真不是东西……”
  这时候,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陈知远也抬了头,一脸的沉痛与责备:“是,老安……虽然我跟你一样不算什么东西,可你到底是被什么鬼迷了心眼?欠别人两条命,咱们还不了就还别的,哪怕等到有一天瞒不住了和盘托出,也算是这几十年来咱们哥儿几个给他们赎罪了!可怎么偏偏是你带走怀远?偏偏这些年我跟徐哥不敢插手你的家事怕露出端倪,你就觉得这样对这孩子是理所当然?豫南在天上看着呢!!!老安……”
  陈知远跺着脚,咬牙切齿,牙龈都咬出了血来和这心酸吞下,剧烈颤抖的手指戳着安湛予的脑门痛心疾首!老泪都失控地飚了出来。
  “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一个低哑的嗓音气若游丝地传来,莫怀远抬起头,苍白着脸问了他们一句。
  握着的栏杆是冰凉的,握了半天都不回温,他慢慢直起上身,拳头攥得咯吱作响,声音很是恐怖。
  “为什么是现在?二十多年都过去了,哪怕当做刑事案件论处都过了诉讼期的时候,上军事法庭恐怕都不肯受理了吧?!现在告诉我,是想叫我怎么办?接受么?接受我被一个害死我父母的人养了十几年的事实?”
  “接受我这二十多年来……认贼作父,”他不知是怎么咬碎了牙才剧颤着说出这几个字的,目光死死盯着安湛予,道,“为这个我以为的家掏心掏肺的事实吗?”
  “我该装作若无其事么?”转了一个圈,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在黑暗的病房里,宛若浴血的地狱罗刹,“那我父母可怎么办?要白死还是白生了我?我该追究吗?可——”
  他苍白的俊脸几近狰狞,凶神恶煞地猛然逼近安湛予的脸,切齿地一字一句说道:“我要怎么追究!才能唤回你们害死我父母的两条命!也拿枪毙了你吗?!安伯父!!”

  ☆、085 如果偏要你女儿清清楚楚地知道这一切呢?

  滔天的怨恨、愤怒、心酸、一瞬全部涌上来!激荡在他心头!
  叫他想要嚎叫、撕咬,却都无法发。泄胸腔里那憋闷到快要爆炸的情绪!他的嘶吼声快要能吵醒这一整排的隐秘ICU病房,惊醒这凌晨夜幕里沉睡着的许多人,可是……可是……
  他发泄不尽!!他也根本喊不出那种撕痛与心酸!啮!
  莫怀远发怒到狰狞的俊脸突然冷笑起来,笑的眼里都有晶莹的泪水冒出:“还有我这三十几年都活了些什么?连我自己都觉得可笑,伯父……你尝过这样人生都被颠覆的感觉吗?您如果尝过,就会懂我现在时什么样的心情,懂一个活成了笑话的人的心情!!磐”
  他这些年到底都在想什么做什么?
  对,他是按照自己认为正确的思路和世界观去活了,他懂得感恩不求回报,该争取的他从不放弃,不重要的他丢了也从不可惜……
  可那些事,他做得都对吗?
  对吗?!!
  连陈知远都被这样的莫怀远吓到了,怒斥着安湛予的神情剧颤一下,想说什么却死都说不出来,哑声道:“怀远……”
  一声轻唤,饱含心酸。就是因为懂他的心情,这两个年龄加起来都已经过百的老人才根本不敢上前,道歉没有用,再深切的道歉都无法唤回他父母的生命,更无法唤回他这错位的三十多年。
  做什么能偿还他已经逝去的那几十年呢?什么都不能!!!
  他攥紧在手里的栏杆,生生因外力的作用而扭曲变形,铁管都险些被捏碎。
  安湛予伏在床边,眼泪鼻涕已经掉得一塌糊涂,浑身微颤,哑声道:“伯父没勇气……捧着手里似锦的前程,没胆子说出那些话,陈哥说得对,我是被这些东西冲昏了头了……”
  “你想要怎么做?”他颤颤巍巍地撑起身体来,这些年被这件事折磨到夜夜不能安睡,这几日心脏病发作更是觉得报应在缓慢而激烈地来了,他想要解脱,“真要枪毙了伯伯是吗?那边儿抽屉里,有枪……我随身的警卫员留下的……怀远……”
  陈知远彻底吓了一跳!横流的老泪一顿,颤声叫道:“老安!!”
  安湛予见莫怀远猩红着双眸死死盯着他看,并不动,索性自己爬过去,颤颤巍巍地去够自己床头柜的抽屉,扒拉开来,里面果真有一把黑色的精简型手枪。他每天晚上都是枕着这把枪安睡的。
  “怀远,你来……”
  颤颤巍巍的一双老手,皱纹满布,握住了那把枪就要拿起来递给莫怀远。
  “老安!!”陈知远颤声低吼了一声,“你别再糊涂了……怀远这辈子已经是这样了,你却现在还要让他犯错误,把他往死路上逼吗?!!”
  安湛予抬起头来,哑声道:“我没有逼这孩子……你怕死吗?陈哥?昨天徐哥也是这样走进来劝我说要继续瞒着怀远,我猜他也是因为怕死,你也是吧?呵……可如果我要怕,我唯一怕的是我走了之后再没人能照顾然然,别的,我不怕……”
  我不怕的。所以怀远,要么你来?
  也结束了伯伯这么多年看似辉煌却备受折磨的生活?世界没了谁都能继续转,可有些人,却是根本不应该在那时候就走的,这道理他知道……
  “你不来?要么伯伯自己来?”安湛予呵呵笑着,把枪口慢慢颤颤巍巍地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哑声道,“要是这样,你可不可以答应伯伯一个条件?这件事,别告诉然然……你不知道这辈子的等候还能换来她对我好的这一刻,有多难,我死都不想放弃……”
  陈知远吓得面如土色,摆着手,道:“别做傻事,老安……你别做傻事!!”
  是,他的确是怕死,否则也不会在那么多年前选择保了自己的命,而对莫豫南他们置之不顾,可哪怕是到了这种地步,他也想苟且偷生一样的活着,其他的别的什么代价,他都愿意付!!
  呵……这就是这两个人的态度?和想出的方法?
  莫怀远抬眸,已经彻底变成如野兽般猩红色的眼眸,死死盯着安湛予,浑身剧颤到无力。
  谁也没想到他会接下来,劈头一下抢过了安湛予的枪,上了膛对准了他的眉心!
  陈知远吓得彻底腿一软,扶着柜子差点站不住,“怀远——”
  “一定要这样逼我吗?”
  tang
  低哑的嗓音溢出他惨白如纸的嘴角,他沉着嗓子说,“逼着我做决定,还要答应你提出的条件?哈哈……”
  “可我如果偏不呢!!!”他已然疯了,失控地一字一顿地咬牙切齿朝他吼道,“我如果偏要你女儿清清楚楚知道这些事,叫你哪怕到了地狱都家破人亡呢!!!”
  安湛予听到这一句,一直沉静的眼眸里终于露出了巨大的惊惧来。
  这一点点的变化,看得莫怀远心里畅快,那剧痛却不减反增,愈演愈烈,到人体的精力无法承担的极限!
  “你们在逼我父母去送死的时候有给过他们选择的权利吗!!我在面临这样人生的时候又有没有半点选择的机会!!!如果没有,安湛予,你何以觉得这样就能偿还!!觉得我该让你如意!!!”他剧颤着,大笑两声,猩红似野兽的眸对向陈知远,枪口也对向他,“还有你,你!!!拿我从不稀罕的赡养和好意给我,真有用吗?!!你怕死的话,我在枪毙了你之后再终生供奉你的灵位是不是这样也可以!!!”
  病房里的两个男人,已经被他吓得彻底软了胆子,连一心想以死相逼的安湛予都吓得喘气不均,他的确是怕,怕然然会知道这些事,可他早已不知在这样的莫怀远面前该怎么说,怎么办!!
  ——这样逼他,有没有意思?
  ——让他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可他们真的有那个胆子去承担吗?!!!
  病房里一片死寂,外面,值班护士却已经听到了这里的动静,吓得跑了过来敲门,隐约听见了里面的吼声,心急地要拧开门。门却已经在里面上锁了。
  几个人闻讯赶来,大力地拍着门,连几个值班的警卫都跑过来准备情急之下踹门了。
  莫怀远手里死死握着那把枪,咬牙切齿地恨着,几度真的想开枪杀了他们,也杀了自己这几十年荒诞的人生!怒火与心痛在剧烈的交织着,他几乎字不成句。
  “现在我该怎么做……你们谁告诉我一下……我该怎么做?!!!”
  他该怎么才能给父母报仇?
  怎么扭转自己这荒唐的一生??
  可他真要杀了安湛予吗?亲手枪杀了她的父亲?她会怎么样?这些人就是要拿着对他来说最残忍的事情来威胁他是吗?所以才会把他整个人生都玩弄于鼓掌?莫怀远明白了,无论他怎么做都是错,怎么做都不对!他,什么都做不了!!
  “砰!
  “砰砰砰砰砰!!!”几声巨大的枪响在病房里响了起来,惊天动地,震撼了门内外的所有人。
  纵使陈知远是经过精干训练的第三军团退役军人,此刻炸响在自己脑袋边儿上的几声可怕的枪声也震得他连动都不敢动,冷静下来的时候,涔涔的冷汗已经从脑门上滑落了下来,顺着鼻尖和脸颊滴落,门已经被警卫踹开,一群人哗啦哗啦闯了进来,枪口齐刷刷地举起来却不知道该对准谁,房间里,莫秘书站在安书记病床旁边,那个吓瘫在地上的老战士不认识,脑袋边儿上开了好几个大大的枪洞。
  莫怀远松手,将枪狠狠地摔到了墙上摔得四分五裂,猩红的眼眸看向外面的那一丝亮光,高大的身影踉跄地朝外走去,神情颓败,如酩酊大醉过一般,神如鬼魄。
  他竟无法真的开枪解决这些人,如他死都无法放下的那些过去一样。
  唯有恨,在心里是永恒。
  唯有痛,能疗他一觉醒来恍如新生的伤!!!
  ********
  9岁那边父母去世时,少年莫怀远就已经长大懂事了。
  父母教育做得好,从小聚少离多的成长环境叫他比同龄的人更早地懂得事理。懂得人生不易,要正直面对。懂得不怨世怨事,要学会感恩。
  母亲于青颜,在曾经的京都第三军团是公认的美人儿,标致的北方美,精神、大方,艳丽。莫怀远上半张脸像母亲,眼部轮廓深而魅,下半张脸凌厉的棱角像父亲,所以浅浅勾起嘴角的时候整张脸都摄人心魄。
  他有着9岁前关于父母的所有记忆,连脸都毫不辜负地继承了父母的所有优点。
  他也曾活在人人仰视艳羡的目光里。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

  ☆、086 这一次,怕是真的要放弃她了(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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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曾活在人人仰视艳羡的目光里,也曾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
  直到他9岁的那一年。
  那一年的情形他并没有见,只有后来的新闻报道上不停轮播着当时现场爆炸的画面,一遍又一遍……9岁的少年默默地看着,被震撼到,连悲伤都忘了。
  也是父母死了他才发现,原来他的优秀与耀眼那么单薄,单薄到再也支撑不起他这个破碎的家,单薄到父母走了,他就不知道自己该为谁而活,他该去向哪儿妲。
  而所谓的死亡原来就是……走了,离开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莫怀远也不是天生就坚不可摧的,他也哭过,在9岁那年,他在父母压根没有一具完整尸首的灵堂前,哭得撕心裂肺。
  后来,他进了安家。
  后来,他又有了优渥的生活,优秀耀眼。
  至今整整二十多年,哪怕他早就放下了父母惨死成为烈士的事实,放下了久远的记忆;哪怕他只是每年过年的时候随安然回到京都,除夕凌晨时分翻过一面墙去看望他们一眼……他依旧没忘记自己是个孤儿,也因此,他尊敬安湛予,敬他如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如父如天。
  他从未对安湛予有过半点怨恨和怀疑,哪怕他隐约感觉到安湛予从不真正重视自己,哪怕感觉他从不曾将自己视如己出……都没关系。
  也哪怕……安湛予那么自然地觉得他不该、也不配跟安然在一起……
  他也觉得,对,应该,是他莫怀远不够好。
  可是……
  呵……可是……
  攥紧方向盘的骨节泛着可怕的白,用力到了极度,方向盘都快被他抓歪了。
  寒冽的冷风,从没有关上的车窗里肆意地吹进来,席卷起北方冬天最寒冷的气息,猎猎地刮在莫怀远脸上……他自嘲地淡淡冷笑,冷笑过后心里却浮上一股掩不住的剧痛,快要让他不能呼吸了。
  他从不曾想,这一切都是假的,是谎言。有人会因为自私而生生葬送了他父母的性命……颠覆了他的整个人生……
  而更加可笑又可悲的是,他竟为了这样的人,掏心掏肺,足足半生。生怕对他不起,哪怕把自己低到尘埃里,也要记得对他、对整个安家负责。
  这痛,就像这冰天雪地的冬日燃起的一把大火,将他的笑与泪都焚烧成烟,余下的,只有灰烬,只有让人想狂奔到世界尽头都呐喊不出的痛……一点点崩溃在心头……
  莫怀远低下头,肩膀剧烈颤抖到无力,他只觉得,再也无法承受。
  前方闪过一道刺眼的光芒,是路口转弯的车辆!
  “吱呀——”一声刺耳的轮胎摩擦地面声,那是他下意识的猛打了一下方向盘,才躲过了那一辆突然冲出来的车辆!
  很险。
  这冬日飘着大雪的深夜,寒风夹杂着雪花,从窗户灌入!猎猎地刮在他脸上,身上,如同刀割!
  而安然……
  莫怀远曾经真的觉得,她是自己人生里,唯一的一抹暖色。
  他记得刚进安家时她单纯美好的亲近;记得那年沈盼去世时她痛心彻骨的悲伤和对父亲的怨恨;记得少年时代三年和她相依为命的相处……他其实一直在责备自己,醒悟得太晚,直到24岁等她爱上别人的时候才发现对她有多离不开,而那之前,他莫怀远所做的一切都像是海上茫无目的地漂流,他这艘船到底要飘到哪里去,他不知道。
  她是他那时,直到很久很久的以后,唯一想过要去得到的东西。
  他参军,是因为她想参军;他申请退役,是不想看她再为此担心;他抛下锦绣前程随她到国外颠沛流离,是不想她在外一个人……
  在麦城,等他耗尽了所有,得到她的心,他曾想,不如就这样,一直一直下去。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也连莫怀远自己都没仔细想过——
  安然……
  你原来竟是我的……人生。
  ……
  莫怀远从未想过这世上会有什么理由叫他放弃安然。
  哪怕在安湛予病房的时候,他想着或许可以就这样护她一生,哪怕她不要他,这一辈子

  ☆、087 我在这呆一下就好

  小时候,整个莫家的人里就属二叔最英俊,二婶最漂亮。两个人穿着军装站到一起,是端端的英姿飒爽的一对璧人。
  莫奈每一次想起来那画面,再联想到13岁时那场爆炸,心都在颤。
  林若关了门,泡好茶踩着拖鞋跑回来,神色激动不已:“你在哪儿遇到的他啊?这都快过年了,他怎么跑到Z市来?他不用陪安书记吗……瞻”
  莫奈解释:“他半年多前就辞掉常委秘书的职位,到地方上去了,至于怎么在这儿遇到他,我也不知道。”
  林若还想问什么,被莫奈深邃又平静的眼神阻止了,示意她倒茶,倒完茶去书房看着两个孩子别出来溽。
  林若虽好奇,但也只好照做。
  北方暖气充溢的房间很是暖和,莫奈摘了围巾,走过去看他时,只觉得有些心惊胆颤——他一身单衣,手骨被冻得通红。而且见到他的时候,他车上覆着的那层厚厚的雪叫人完全不敢联想。
  “出什么事了?”
  莫奈坐下来,缓慢悠远的声音问道。
  即使许多年不见,即使这些年从未有过什么沟通,但这个节骨眼儿上,莫奈下意识地觉得,京都该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莫怀远的思绪却还在游离,冻得太久,他的思绪几乎空了。
  抬眸看他一眼,薄唇轻启,是试探性的两个字:“……堂哥……”
  莫奈浅笑,不由想起小时候,他们堂兄弟之间亲密无间,莫怀远从来都只叫他哥,哪里来的这么端正的一声堂哥?
  但也毕竟,这许多年了。
  “当初那件事以后,我父母也就是你大伯——他们还留在京都。我是来Z市上的大学,毕业以后自己创业开了个小建筑公司直到现在。你呢?你怎么样?”
  这大过年的,他怎么会一个人跑出来?
  莫怀远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苍白的浅笑,他一个孤儿,能怎么样?
  “是安书记那边出了事,还是你自己出了事?”莫奈还在猜测。
  “堂哥……”
  他低哑淡漠的嗓音,打断了他。
  熬了一整夜浮起些许血丝的冷眸,扫过桌面,问他:“你那时大一些,比我记事。那时爆炸案的前因后果是什么,你还记得?”
  莫奈丝毫没戒备他会提起这件事,很是意外!
  “怎么突然问这个?都那么多年过去了……怀远,我们都这么多年没见……”他强笑着问道,嗓音里有一丝不同于往日沉稳的异样。
  “你记得吗?”莫怀远眸光冷冽起来,似是已经恢复了些许清醒,问他,“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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