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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劫成婚,冷少别霸道-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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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记得吗?”莫怀远眸光冷冽起来,似是已经恢复了些许清醒,问他,“当时报道出来的原因是怎么回事?”
  莫奈低头,摆弄着茶杯,许久不语。
  他一没想到多年后第一次相见莫怀远会问这个,二是,他以为这会成为一个永远的,连他自己也不太清楚的秘密的。
  “你真要知道?”
  莫奈隐约察觉出他突然出现在Z市,绝对与这件事情有关,突然开口问道。
  “当年我也不大,电视上报道的东西,我不在眼前也许你知道的比我还多,但的确是有那么一次,我听见我爸妈——也就是你大伯他们两夫妻吵架——是为为什么不收养你那件事。”
  事实证明,莫豫南的哥哥,的确是曾想过要帮成为烈士的弟弟收养儿子的。
  然而,他的妻子不同意。
  莫奈13岁时,从门缝里听见他们吵架。
  母亲说:“你拎不拎得清?安湛予家里条件多好?你瞅瞅咱们家这破地方,养两个儿子你疯了!”
  莫豫北气红了脸道:“那就能把怀远给姓安的那个畜生养?别人不清楚,我在部队呆过我清楚!!拆弹部队跟先锋从来都不走一起,爆炸了却偏生炸死他们两夫妻!!这里边有问题!我拿我老莫家的祖宗牌位起誓,这他。妈的绝对有问题!!”
  母亲歇斯底里地喊:“有问题的是你这个混蛋!我养我一个儿子就够了!你想养别人家的孩子你一个人养去!”
  “那你怎么不想想远儿到了那安家会怎么样?!!”
  “好得很!管他吃管他住管他上学!!就算是仇人以后也得
  tang敬着孝着安家的人!!”
  “你……你……”
  莫豫北恼怒得气都快断了,差点厥过去,“这孩子早晚会叫你给害死……我弟弟跟我弟媳这辈子死不瞑目!!”
  那时,家里吵得天翻地覆,那种悲愤与不甘,莫奈旁观着都能感受得到。
  但因太小不谙世事,这些话就带着隐晦不明的意味深藏在他心里,莫奈每大一些,拿出来想想时就愈发觉得恐惧,这真相就像不知什么时候会爆的定时炸弹,伴随着安湛予成功收养了莫怀远这件事,深深埋下了。
  这许多年,相安无事。
  莫奈也曾以为时间大概能掩埋一切,既不出事,他也就没必要再去想了,快忘了,没想到,会再撞见他。
  莫怀远的这幅样子,叫他看了心惊。
  许多年未见,再见时少年模样已不再,连当年最后离别时撕心裂肺的悲伤也不在了。
  听了这番解释,莫怀远眼底里猩红色的血丝浮起的更多,手逐渐攥紧成全,嘴角勾起的弧度变作了冷笑,似是在压抑着什么情绪。
  这下,连他解释都不用了,莫奈看着他的样子,本来笑着,猛地就愣了一下。
  接着,笑着的嘴角就开始轻轻抽搐。
  他隐约知道,当年的那颗掩埋着的雷,终于是炸了。
  好像……难道,当年他父亲莫豫北仅仅是猜测的那个结果,居然,是真的吗?
  莫奈端着茶杯的手指都颤抖起来。
  这掐指一算,竟已经有二十六年。
  抬起头,他凝视着他浅笑道:“不至于吧,这个事儿这么大,你是道听途说,还是……”
  莫怀远轻轻抬头,看他一眼,哑声道:“你也知道?”
  莫奈气若游丝:“我当时只当是玩笑……”
  低头,两人之间的氛围不对劲到了极致,许久,莫怀远仿佛终于找到了可以诉说心事的人,抬眸看着他,说,
  “我也希望这不是真的,可是,是我亲耳听到……我是没办法再跟你复述一遍,堂哥,可是……当年那场爆炸,本就可以不发生的,是阴谋,是故意,至于始作俑者是谁,我不说你也猜到了……”
  “你刚刚的话我也听到心里去了,现在想,大伯和伯母当时做那样的决定,合情合理……”
  哪里,合情合理?
  莫奈他突然就想不到,这二十多年来,莫怀远在安家是如何过的?
  一夜之前,他是怎么出来的?
  林若打开了门,端了一盘水果过来,给他俩端过去:“怎的聊成这种气氛?是多年没见显得有些尴尬吧?一会就好了,我叫林若,你可以叫我嫂子,要是觉得生疏……那等一会熟了叫也可以!”
  莫怀远没有抬头。
  只是抬手扬了扬修长通红的指间的烟,道:“有孩子在是么?那我掐了……”
  林若忙道:“没事,他们在隔壁写作业呢,熏不到……”
  莫奈脸色很是苍白地抬头,把她轻轻拉过来,低声说了一句,让她先到旁边,先别说话。
  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妻子,孩子,家庭,给他看到,都不知他作何感想呢。
  如果,那些事都是真的的话??
  “你过年忙吗?不忙的话,在我这多呆两天?”
  林若本在旁边擦着架子上的摆设,一听这话,先是诧异,惊愕,接着有些顾虑地回头——
  家里来个大人物是难得,她激动,没错,但过两年就是新年呢,他们一家四口要庆祝不说,有时还要走动亲戚,一个外人在的话哪里方便?
  但,她也就是这么想。
  “……”脸色不大好,但也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示意自己的丈夫。
  莫怀远却是懂的。
  这是什么日子。
  他浅笑了一下,是从京都开过来这十几个小时里第一抹笑。
  以为没路可走了,以为前面是悬崖,现在居然还有一小块地方可以给他短暂地栖息一下,
  且有人知道他是谁,有人知道他的过往,这让莫怀远觉得舒服了一下,哪怕只有……一小下……
  “我会找到去的地方……应该还有我可以呆的地方……”他盯着桌面,哑声说了一句,抽了最后一口烟,很感激地说道,“哥,我就呆一下……一下就好了……”
  莫奈起身。
  站了好久之后,拿出颤抖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得空跟我细说一下,现在先休息。没事。多久都行。”
  这是肺腑之言。
  后走过去拉着自己爱妻一起,跟她到旁边的客房商量事情,隔着门缝,两夫妻一高一矮,一个挺拔一个柔美,在看似平静地交流着心事。
  莫怀远掐灭了手里的烟。
  寒气沁入骨头,在暖意回袭的时候,骨头就钻心地开始疼,他觉得这种疼比心里的疼舒服太多,这才闭了眼,躺在沙发上,一夜的疲惫就散开来,将他一下子就拽入了黑色的梦靥。
  梦靥很是恐怖,恐怖到只有一个主题——
  他活过的那三十几年,走的那么远的路,全部都是一场荒诞。
  ************
  京都军区总院,炸了。
  安然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家里的两个人佣人就神色紧张到连铺床的床单都拿错,安然这一觉睡得很是不踏实,梦里还惊醒过一次,那是因为她梦里突然想到昏厥后急救过来的父亲也是会醒的,莫怀远在那里照顾着他她全然安心,但她隐约觉得惴惴不安的是,他们总会因醒来而碰面。
  莫怀远跟安湛予之间的关系,安然从小就看不大懂。
  记忆里那个少年沉稳寡言,礼貌懂事,对安湛予不亲近但敬重且感恩。
  长大后那男子亦是这样。
  但父亲,却好似有偏见一样,口头上以礼相待,对养子百般夸赞呵护,实际上,他到底为莫怀远真正做过什么呢?
  就像邹衍曾经说的,她安家背景滔天,却竟没能叫莫怀远在一个地方上的检察院里脱身?就因为资料上的那一句“养子”么?
  或许真的不是什么“养子”的关系,安然想。
  是安湛予从未对他交代过一句。
  有些人的人生,譬如她,无需多想,步步都有人铺好了最舒服的路;有些人譬如莫怀远,就得步步尝试,前方是荆棘还是泥沼,痛过了就知道,陷进去拔出来才知道走错,他却一声未吭过。
  前面房间里小艾跟陈妈在聊天,脸色很恐惧的样子。
  小艾都吓哭了。

  ☆、088 失去他的消息

  安然本心事重重的,看她们这个样子,一愣,问:“你们干什么呢?”
  陈妈一把拉过了小艾,眼神躲躲闪闪的:“没有……我们在说自己老家的一点事儿……”
  “哦……瞻”
  安然低头整了下袖子,心里还是急,说:“那你们早饭总做好了吧?给我装一下吧我带过去,我爸说不定醒了就要吃了。”
  小艾张口要说话,陈妈按住她,劝慰道:“您一定要现在去吗?小姐,医院那边儿有人在守着的,莫先生在不会有问题,要不您下午再去?溽”
  安然心里有些憋闷。
  ——就是因为莫怀远在,她才不放心呢。
  “你们快一点吧,我挺急的。”她的口吻毋庸置疑的,也不拿小姐架子压迫佣人,但她想做的事受不得别人劝阻,毕竟现在一想到醒来的父亲和莫怀远你相对的画面,她心里就腾起一股不甚好的预感。
  “这……”
  安然这下再傻,也看出她俩的不对劲了。
  “你们怎么了?饭没有做还是出什么事了?我怎么就不能现在去医院?”
  一连串的,她问出了好几个问题。
  这两个人到底怎么了?
  安然下意识地察觉到是出事了,脸色一变,放下袖子就往自己房间走,抄起羽绒服,一边往外快步走去,一边抓起了手机打电话。
  “小姐……小姐!”小艾她们追了过来,脸色剧变。
  “我们跟您实话说了吧,医院那边儿整个封锁警戒起来了,军区特种部队都召来了守着安书记的病房呢!但消息还没走漏,求您别过去添乱了……”
  安然把打给莫怀远的电话放下一半,眸色很厉地回头问:“什么消息?你们知道?一大早的封锁警戒线做什么?是我爸出什么事了吗?”
  “我们不知道,”小艾战战兢兢地出声了,眼里闪着泪光,不顾陈妈的阻止直接告诉她了,“早上曹秘书给我们打的电话,叫我们看住您别让您过来,他不说是出什么事了,叫我们不许瞎猜也不许走漏风声,我们吓得打开电视机看了,可是一丁点儿新闻都没有,肯定是全面封锁消息了……”
  陈妈气得简直要掐死她,怎么能全跟安然说了呢!
  安然脸色,彻底变了。
  “你们少瞎猜,”她说,“莫怀远在那儿呢,日夜守着,我爸根本不可能出事!”
  但,她却必须过去看看了。
  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你们在家呆着别拦我,出点什么事,有什么后果我都自己承担,让开!”
  安然挣脱了这两个人的束缚,打开。房门,踏着地上的残雪,跑出去开了辆车出来,独自往医院赶去了。
  一边赶她一边打莫怀远的电话。
  可奇怪的是——
  安然脸色惨白地拿下耳边的手机,里面传来的“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声,吓破了她的心脏。
  他从来都不会跟自己莫名就失去联系的。
  尤其是在这种紧要的关头。
  他到底怎么了?
  她父亲那边……怎么了?
  ************
  医院因为刚好有霍斯然在的缘故,事故发生的一瞬间,就全院警戒了。
  当时的那个场景,想想就很怕。
  堂堂最高领袖的私人高级病房里,五个骇人的大洞出现在墙角,陈知远在地下瘫坐着,脸色惨白到毫无血色,病床上的安湛予咳出了血,插管七七八八地断开了,一片狼藉。
  特种部队的人训练有素,第一反应是刺杀,当即火力全开地在全院搜捕,拦截所有人的所有出路。
  安湛予却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说,是自己随身带的枪走火了,叫他们不必大惊小怪,赶紧撤防。
  那些当兵的死都不敢听,他一边厉害地咳着血,一边叫来了霍斯然,才阻止了这些人。
  医院大乱。
  事发的时间是凌晨。
  不止军区总院
  tang,连附近的居民都听见那震天动地的枪响了,却偏偏——在事故现场的这两个人,一个安湛予,一个陈知远,却什么内幕都不透露,均一口咬定是枪走了火。
  霍斯然第一时间,要找的人,理所当然是莫怀远。
  安湛予却抬起手,一边被急救,一边发着颤摆手,意思是,不要拦他,让他走。
  那一枪,没打在自己脑门上,却崩上了墙角,何其有幸啊。
  这一生因这一件事,总是噩梦不断,觉得欠人无数,悔不当初。
  如今说出来,以为会轻松一些的。
  谁知心脏突然就受不了了,悸动到快要炸裂开来,安湛予在胸口窒息般的剧痛中蹙眉昏厥过去,终于明白了,当年的那件事只是叫他愧疚一时,后面那漫长的二十六年——跟莫怀远相处的那二十六年——才叫他后悔一世……
  他毁掉和对不起的,是那孩子的,整个人生。
  ……
  安然穿过了警戒线进来。
  一路,踩着满地的雪、泥水、子弹硝烟味、脱落的墙皮碎屑进去。
  身侧的小手,抖得不成样子。
  几个高级护士在最里面,围着抢救过来的安湛予在照料着,挂吊瓶,整理床被,旁边裹着一身军大衣的陈知远在打电话。
  电话内容叫人听得很是真切——
  “……徐哥你有空也过来一趟,看看老安,当年的事情我们都跟那孩子说了……”
  “不行啊……实在是已经做不到再继续看下去啦……他今年都三十多岁了,你那个小儿子跟安然相亲的时候也看到了,他等安然等到整个年纪,还在等……”
  “……还有你们没有在麦城,所以你们不知道,不知道这孩子今年在麦城经历的一切……都是我们直接或间接害的啊……我是真的再也看不下去啦……”
  “你说人老了老了,连法律对我们追究的时间都过了,你却还是不敢面对自己曾经做过的事吗?徐哥,莫豫南和于青颜底下有知,会化成鬼都不放过我们的……他们就这一个儿子……我们不能毁了他们的命,又让他们的孩子惨淡一生……做人不能那么残忍啊……”
  没人知道他在那里说什么,一边说一边老泪纵横。
  医院的护士只觉得他精神异常,是不是有老年痴呆症的征兆,这番话反反复复从凌晨说到现在了。
  一个纤小细长的身影,站到了他面前。
  陈知远抬起老泪纵横的脸,抬起头,一看到她,手里的手机“夸嚓!”一声就掉了。
  “然然……”
  “然然,你怎么现在……”
  “我爸爸凌晨又犯病了吗?为什么?”
  安然惨白着一张小脸看着周围的一切,目光最后直勾勾落到那几个骇人的大洞上,指着问,“这是怎们弄的?谁打的?莫怀远人呢?”
  陈知远嘴唇哆嗦着,也不顾自己满脸眼泪鼻涕的在一个小辈面前有多狼狈。
  “还有您刚刚说的那段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莫豫南和于青颜是谁?你们怎么对不起他们啦?……陈伯,我跟莫怀远从小是您看着长大的,难不成您还有事瞒着我们?这事跟我爸爸又有什么关系?我刚刚打莫怀远的电话,却已经打不通了……”
  她掏出手机来,无助地按了两下。
  “他为什么不接我电话?现在人在哪儿呢?我早上这么早过来,就是怕我爸爸醒了之后,又为难他不让他跟我在一起……可怎么会这样呢?”
  “你知道的吧?”她走过去,被冻得冰凉的小手抚上陈知远的肩膀,说,“陈伯,你告诉我好不好?”
  陈知远透过模糊的泪光看了一眼安然。
  “然然。”
  他嘶哑地叫了一声。
  “嗯。”
  她眨眨眼睛,弯着腰,认真地听着他的话。
  “你听伯伯一句话,如果你真不喜欢他,就放了他吧,他的世界没有你还会好受些。不要再互相折磨了……咱们其实谁都没资格再折磨他……”
  “你不是想知道吗?你不是想问你爸爸为什么不让你们在一起吗?原因就是,他父母牺牲成为烈士,是我跟你父亲害的……是因为他怕你有一天知道真相后,会心里偏向着怀远……要知道你妈妈死后你好不容易关系才和他恢复成这样,他不能失去你,所以才要最后狠狠心把怀远推开……就算是明知道这样会更对不起他,你父亲却还是这么做了……”

  ☆、089 一辈子不想再见到你们

  “然然,你往后看一眼。”
  陈知远盯着安湛予的病床说道。
  他知道自己说这话大逆不道,可他还是说了。
  “然然你可知道,他那样不是被谁气的……那是他反应过来这些年自己做的事了……一时连自己都承受不了了,才突然间心悸难忍的……珐”
  安然呆呆地往后看了一眼,神色像是看了一场极恐怖电影,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
  莫怀远那身为“烈士”的父母,是自己爸爸害死的?
  他不让她跟莫怀远在一起的原因,是怕说出真相后自己就会疏远他了?所以他才打死都反对?
  这一切跟当初安湛予的反应都是相符的,没错,可安然注意力不在这个上面。
  她小手攥紧成拳,恍惚着后退了一步。
  “我爸爸当初收养怀远哥哥,是因为愧疚?”她明白过来了,问了一句。
  陈知远缓缓点头。
  “我当时若是知道你父亲会那样待他,我是死都要跟他抢的,可我现在才说这些,早就来不及了……”
  周围生意嘈杂,安然却觉得那些记忆跟千军万马似的在自己脑子里轰隆隆地过了一遍。
  眼圈顿时红了。
  “也就是说他是被杀父仇人收养了,认贼作父是吗?关键是如果这个父亲对他好,也就罢了,可是偏偏一点都不好,是吧?”
  安然忍着哽咽,又问道。
  “从小到大我爸爸没有帮过他一件事,没有庇佑过他一次——中央军校是他自己考上的;光影队是他自己被挑上的;安全局的晋升是他自己完成的;跟我到E国也是他自己选的……”
  她激动起来,感觉浑身的每一寸骨骼都在哆嗦。
  “……这么不好也就罢了,但在有些事情上,你们是该提醒他的吧?比如他为我从光影队退役的时候,是不是该有人告诉他,这样他在军队的前途就毁了,不值得,让他考虑清楚!比如他放弃安全局的职位陪我去E国的时候,该有人提醒他安然是安湛予的女儿,连安湛予都反对他们在一起让他放弃,他干什么还那么拼命去争取?!再比如他半年多前要跟我去麦城的时候,怎么就没人告诉他那个地方是豺狼虎穴,哪怕不像护着我一样护着他,也不要让他去那里毫无背景地只身犯险!!”
  安然说完这些话,眼泪已经狼狈地爬满了脸颊。
  在一滴滴,凝聚到下巴上往下掉。
  陈知远慌了,心疼地看着她,伸手出去:“然然……”
  安然又后退了一步!
  接着,喘息了一大口,捂住自己的脸,指甲狠狠地掐进了自己的头皮里面。
  哈哈……
  她都做了些什么……
  这么些年过去,她猜想过所有的安湛予跟莫怀远不和的缘由与真相,却死都猜不中,真相居然是这个……
  真相居然,那么那么残忍。
  眼前的人儿捂着脸,泣不成声地痛哭起来。
  “还有我……我自己!!陈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都不敢想,这些年我都做了什么!!我是我爸爸的女儿啊,他知道了以后该怎么想我,该怎么想他这一生……他为了仇人的女儿放弃了一切,把自己的人生都赌上了,可真相居然是这样……天哪……你们怎么可以那么对他,我怎么可以那么对他!!”
  她懊恼,心痛,整个胸腔痛得像要炸开一样。
  她揪扯着自己的头发,失控地哭嚎着,情绪崩溃的样子把所有人都吓到了。
  “然然……”陈知远努力扶着墙角要让自己起来,极力想劝慰她。
  这事儿,安然是有份儿……但不能全怪她。
  猛地,那崩溃的女孩儿反应过来了,泪眼朦胧地盯着他,犯紫的嘴唇哆嗦着。
  “还有,你们不知道我跟我爸爸的关系是怎么修复的吗?在E国,是他每一年劝我回国一趟来看我妈妈;在麦城,是他教我不要再很我爸爸,毕竟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他就算不说我也知道,此生他要维护的东西,一个是我,是一个安家,可你们想想,那些都值得吗?”
  莫怀远在得知真相的前一刻,都在信念坚定地这样做着。
  他们不知道吗?
  “你们都对他做了什么……”她低头,喃喃,心都痛得好像被烧成了灰。
  她恨他们。
  恨眼前的安湛予,也恨陈知远,更恨自己。
  女护士们吓得不轻,早已有人准备好了镇定剂,在手里藏着,看着安然,打算如果她情绪再继续失控下去的话,就先上去给她一针放倒她。
  “我恨你们……”她突然抬起头,盯着他们,说道。
  “如果他有一点什么事,我会恨死你们的,我也不会原谅我自己……”她一偏头,猩红的血丝遍布在晶亮的眸子里,很吓人地盯着那女护士,“把你们的针头都拿开,否则后果自负。”
  “我要去找他了……”
  “这辈子我都不想再看到你们……这辈子都不要了!”
  她突然推开了所有人,疯跑了出去。
  ……
  京都的雪,在这一刻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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