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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劫成婚,冷少别霸道-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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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到这些,就应该知道自己可能洗脱不了罪名就再也回不去了,在这之前……他还想要见一见自己的家人,跟他们好好告个别。
  于是一个多月后,眼睛都快哭瞎了的秦素容,终于见到了自己死里逃生的儿子。
  岑永良倒没有多惊喜,反而后怕着,岑光这一回来会不会拖累他们这一家,要不就赶紧出国送走吧,千万别让人知道了!!
  岑光轻轻抱着秦素容,说明了来意,他——吃完这一顿早餐就走。
  秦素容崩溃了,她浑身一颤,泪眼模糊地看着这个自己从小疼到大,寄予疼爱和期望最重的孩子,他都已经长到十九岁了,他此刻竟然要毫无犹豫地把他自己交出去。
  岑光没有继承她的半点自我,他却继承了方之然所有的坦然与正直。
  那一日,秦素容收起悲痛,抹干净了眼泪,起来给他好好做了一顿早饭,在打听清楚海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手剧烈一颤,手骨都瞬间僵硬到都疼了起来。
  “好,好……没事,你吃……”她哑声说着,目光幽幽,继续轻轻摸着他的头。
  从那一刻起,秦素容死死压藏着自己所有的情绪,眼睁睁盯着他吃饭,吃饭,一直吃完……一直到他抚着额头说觉得没力气很困,然后倒了下去。
  岑永良大惊,问她到底想做什么?!
  秦素容继续手抚着他的头,眼眶通红,哑声轻飘飘地说:“这是我儿子……他没有错,我不会允许他去坐牢的……我死都不会允许,来,没有人知道他回来了,我们把他藏起来,谁都不让看见。”
  岑永良觉得她简直疯了,但除却这么做没有任何别的办法,海上那件事,牺牲战士家属闹得正凶呢,军委也查得正严!他只好从了秦素容,由得她这样胡闹去了!
  岑光说,那一日海上他们接到的任务是,阻拦入侵海船,弄清楚他们的目的并押送离海。
  那一日,风往东吹,船只必须时刻有人守着,避免驶入风暴时常发生的“神秘三角区”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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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的海船上,人影渐渐能看清了。
  岑光看见了那些人捕杀海鱼“儒艮”的工具,带着粼粼刀片的捕杀网,和非法枪支,岑光刚刚接到了强制鸣枪警告的命令,就看到了船头上的那个人。
  那竟是。方之然。
  有那么一瞬岑光以为自己看错了,可哪怕相隔那么多年,方之然瘸腿走路的样子他最熟悉,秦桑榆拿给他看的一些照片里,方之然就穿那件破旧的绿军装上衣,她说最近他来京都了,在四处找事做,凑看她一眼回去的路费。
  岑光那一刻的心,被高高地吊起来,他对父亲的爱与挂念骤然被激起放大,战友要鸣枪警示时他猛然扑过去吼叫着阻止,枪声却还是响了,震醒了那边正在捕杀中的明显不是本土领地的几个异国人,他们猛地凶恶转身,捞起土枪就朝这边开火了起来。
  方之然并不懂得“儒艮”对于国家来讲的保护意义,他就只是听说带这些人过来这片海域能挣钱才会来,他水性和方向感极好,能当半个活导航,此刻,却竟被那些人揪着到了船头,当人肉靶子一样挡着他战友们端起的枪口!!
  岑光那一瞬觉得自己疯了,失去了理智,他吼叫恳求着推开了第一个朝自己父亲开枪的战友,对方的土炮却已经投掷了过来,将他们的船头炸开了一个窟窿。
  航线突然就被强制调转,海潮涨起,连方向都不可把控了,迅速随着海水涌去的急速驶去!
  子弹擦着方之然本就残疾的小腿打过去,他嘶哑地痛叫了一声,想软倒却还被人揪着挡在身前,对正在倾倒并滑向“神秘三角区”海域的船只进行疯狂扫射。
  岑光不记得自己拼死阻拦了几次,那个时候,所有人的理智都跟不上反应的速度,直到他看到战友胸前猩红色的血液炸了自己一身,土炮将军船彻底炸开一个洞,海水如海啸也从船底炸了上来!!
  一切都不再可控制。
  岑光嘴唇苍白,慢慢地对秦素容回忆着,不回避自己的错误,不回避自己的懦弱,也不回避……他这些年来对方之然压制在自己从不曾毁灭的深爱。
  谁也不知道那一日的风暴就恰好那时候来袭,战友们是有受伤但不致命,一切情况不在预料,他们若想回去,还是能坐救生艇逃生的。
  风暴来的时候,海水变成了恶魔,吞噬着一切生还的可能。那个地带的恐惧传闻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摆在了他们面前,昏天黑地,像被孙悟空瞬间施了法术一样,短短的十几分钟就夺走了人生还的希望。
  岑光死死抓住了最后一片木板,却再没能抓住战友泡在水里冰凉脱力的手。
  另一辆海船在几海里之外的地方,已迅速开走了。
  岑光在咸腥冰凉的海水中沉沉浮浮,记忆力满是撕裂般的痛楚与血腥,险些痛到让他丧失了抓住木板的力气。
  他醒来的时候,目光触到了家里面装潢精致的天花板吊顶,身下是温暖的棉被,他起来,慢慢回忆起了所有事,想出去,却发现门被上了三道锁。
  他被禁锢了。
  这样的三道锁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不难打开,不难冲破,可他却瞬间明白了秦素容的意思,她的意思是,让他离开。让他躲。
  岑光从容不迫地撞开了那三道锁的门,扔下那坏掉的门锁,走出去,找到她。
  秦素容安安静静幽幽冷冷地坐在那里,好像就知道他会那么做,见他出来,她哑声说:“我不让你去,是因为这件事不是你的错……你父亲就是我这一辈子的倒霉星,你甚至是因为他才变成这样的,那就让他去承担去死,你是我唯一的儿子,岑光,我不会让你去。”

  ☆、174 如果将来再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不会再放弃你(3000)

  岑光身体微颤地在原地站了许久。
  他以为秦素容只是不舍,只是一时难以接受,抚着她的肩安慰开解了她许久,就要离开。
  秦素容也不阻拦坼。
  只是快要跨出门的时候她猛然站了起来,藏在身后的手掏出了一把锋利泛着寒光的水果刀架在了自己脖子上,幽幽地说:“岑光,你犯这种错误的原因不过是你不想看着方之然死,那么现在,你想不想看着我死?缤”
  岑光清眸瞪圆,那一瞬仿佛整颗心脏都被撕裂开来,痛得一个字一点声音都发布出来。他跟桑榆此生最渴望的不过是家庭健全,家人平安,这个愿望实现不了了,难道让他们好好活着这点心愿都不能成全吗?
  秦素容不是威胁也不是闹着玩,岑光五秒之内没有后悔走回来,她就将刀割了下去,墨红色的血液顺着冰冷的刀锋急剧涌出来,银色刀锋没入血肉中……
  岑光崩溃地嘶吼着上来巧夺她的刀,将刀脱离掉她的手,紧紧抱住了她要倒下去了的身体……
  岑永良彻底吓呆了,赶紧跑上来,跟他一起救她。
  岑光的心在那一瞬彻底痛到无力……他什么都不能做啊,连忏悔和告罪都不能,他总不能做到把心里最温暖最不舍的东西都到残酷命运的手中去撕扯,他做不到的!!那时同样也才不过十九岁的他,跪在地上揪着头发痛哭到声嘶力竭,却都想不出一个能万全的办法!!
  秦素容最终没有出事,只是失血过多,要卧床静躺。
  岑光因伤口发炎昏厥过去了一次,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到了岑家老宅底下光线昏暗带锁的地下室里。
  秦素容觉得以她生命作为威胁还不够,她必须要更加确保他不出事才行。
  岑光已经毫无争辩和反抗的力气了,只问她,“您到底想做什么?”
  秦素容站在门外,裹着刺眼的白色纱布,看他的眼神像看此生都要守护的宝贝一样,颤声说:“你不要管……我会救你的,岑光,你好好呆在这里……”
  直到后来岑光才知道,秦素容当时去找的人是谁。彼时桑榆才刚刚到京都半年多之久,刚刚踏进特种大队的门槛前途一片大好,岑光眼睛被逼到通红,妄图阻止她跟桑榆联系,将他的妹妹也一起拖下水,却已经来不及,来不及。
  整整大半年的时间她没有提到过桑榆一次,没有过问过她一次,没有把她当过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次,却就在这样危险急迫的关头,她想到了她。
  秦素容提的要求很无耻,也很苛刻,她根本不需要给秦桑榆什么好处,也不用恳求她半点,因为,她只需要把海上的事实真相摆在桑榆面前,让愧疚和痛楚一直压迫她到妥协……这就够了。
  “是你拿那些什么狗屁回忆让他一直记得方之然的,否则他六岁已经就离开桐城现在还记得什么?!也是方之然那个蠢货的无知让我儿子沦为杀人犯的!!你们俩的死活与我何干?但你们要敢让我儿子出半点事,我拿着刀冲回桐城去也要跟你们拼命!!!”
  桑榆听着亲生母亲跟自己说着的这些话,脑海里想象着岑光和方之然相遇时海上事故的场景画面,心里绞痛到窒息的程度,她呆呆地坐在岑家的客厅里,说了一句话后便走开,一直到出了那个家门很远很远,确保周围没有人了,才捂住嘴,肩膀剧烈耸动着嘶声痛哭了出来。
  娇小瘦弱的她站起身来,忍着眼眶里的猩红,冷淡淡地说:“他是我哥哥,他是为了爸爸才这样,我豁出命去也会救他。”
  部队里的风声那样严,桑榆做为特种大队新晋正红的苗子,正在被重点培养中,大半个月后上面派来的人对她进行严肃的彻查,彼时岑光的案子已经立案,因为找不到人,根据种种的证据和迹象已经正式对他进行通缉了。
  桑榆冷淡淡地应对着部队的调查,面对着岑光的照片无动于衷,却还是没能改变什么。她最终是被下放到光影队去,彻查三个月。
  她知道这样正好,她可以去那里找到或者销毁重要的证据,她可以试图寻找蛛丝马迹让案子翻案,她可以做很多很多尽可能的事……
  桑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从进部队第一天起被灌输的那些正义、无私、刚正不阿的道德品质,与自己现在在做的每一件事都相悖而驰,与她在部队里光明璀璨的未来相悖而驰,她知道自己是在走一条黑漆漆的不知道通往哪里的路,但那也必须和着泪踏着血走完,因为每天夜里一闭眼,她心爱的哥哥和父亲就站在两艘船上,拿
  tang着枪满身浴血地站在对面,她要他们都没事,属于世界的那些正义和规则都无法让她幸福,只有这黑暗可以。
  她却不知道,自己会碰到一个陆青。
  那个在不训练的时候,总是一身白T恤或白衬衫,安安静静坐在阅览室里看书的少年,他亦没有什么太明确的理想与奋斗目标,但他家庭美满成长顺利,他满身美好的品质和正能量,他聪明睿智,也低调沉稳,在一堆靠着蛮力拼上游的男人中,脱颖而出。
  他美好得就像一抹纯净剔透的白月光。像梦一样毫不真实。
  桑榆是缺爱,缺少一些噗通噗通跳动着热气腾腾来对待她的真心,所以在她得到了一点点的时候,就死死抓着不放,她想要他,所以部队里的那些规矩、那些正义、那些残酷到没有任何道理的纪律,都统统见鬼去吧!!
  桑榆从没跟他说过,那段跟他短暂的在一起的日子里,他就像是沼泽池上的一根树枝,沙漠里的一片海市蜃楼,让她在越来越沉沦进无尽黑暗中去时,愈来愈觉得不舍,愈来愈想求救,愈来愈觉得心如刀割。
  她那时也不过十九岁小小的年纪,却不能像他一样,任性不得,所以她及时斩断,手起刀落,像切开自己的心一样切断了和他的所有关联。
  秦素容不止一次地打电话过来,催促进度情况,无论私底下岑光怎样乞求她,她都无动于衷,根本不顾桑榆是否会被部队发现,是否会彻底沦为包庇从犯。
  桑榆知道自己还是暴露了,她若此刻不走,会死得彻底。
  要是连她都被扣下抓到的话就一定会惨了,岑光知道。自己此刻被关着,根本无法救她,秦素容就更加不会救她,他终于妥协了,终于不舍再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沦陷进危险中去,他同意了秦素容离开京都出国的建议,以此换来了一个跟桑榆通话的机会。
  电话里,他的嗓音颤抖而不稳,气若游丝地说:
  “桑桑……我们走吧。”
  桑榆始终没有告诉方之然那天在海上发生的到底是什么事。他回去后养伤许久,腿却残得更加厉害了,动起来需要的幅度更大,能做的事更加少,生活也更加艰难。
  她不知道那一切如果曝光出来会怎样。
  她的哥哥,父亲,都会怎样。
  桑榆需要一遍遍跟自己强调这是命运所逼迫,而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逼迫她至此,心才不会那么痛。
  那一天清晨,桑榆一记手刀劈下去,陆青慢慢闭上眼,俊美的脸歪过去,静静地躺在旅馆白色的枕头上,纯净得一尘不染。
  她跳下床,穿好衣服,知道自己该走了。
  身影却在原地死死僵着很久,心里的痛楚排山倒海,桑榆慢慢走过来,手摸上他的脸,哑声轻轻地说:“对不起我放弃你了。陆青,如果将来再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不会了。”
  她不知道她的“一定”还有没有实现的机会。
  她只知道她放弃得并不情愿,所以以后不管多久的时间,一年,五年,甚至十年。她都会因这一天,痛苦煎熬,永不停止。
  ***
  国外的生活,兵荒马乱。
  秦素容威胁了这么多年的自杀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他们就像是舞台上被烧着的火圈逼得无处可逃的小丑,哪怕再不情愿,都要一直躲到毫无危险才可以再出来。
  岑光知道桑榆心里藏着一个人,那个人很好,好得史无前例。她却因此再没有机会跟他在一起了。

  ☆、175 我爱你。但我却不敢去爱你。(3000+)

  岑光也不是没有人追求的,“Rihan”慢慢做起来以后,一个韩国的女孩子,从南部追到西部,为他学习英文和中文,东奔西跑都不曾离去,他却始终都没有接受取。
  他曾对她说:“你认识我妹妹桑榆么?只要她一天不嫁人,我就不会结婚,没有为什么。”
  桑榆有一次在门口,听到了他跟一个女孩子说这些。
  她一直都知道岑光怎么想。
  那些年,她在父亲和哥哥母亲的矛盾中挣扎;岑光一样也在秦素容和她对他们的敌对偏见中挣扎;每每夜里,还要因那些莫名死去的冤魂而被愧疚而煎熬折磨,岑光更因对她的愧疚而煎熬。桑榆几次想要回去,下定了决心,清晨醒来时想法却被莫名的恐惧又一脚踩碎。
  岑光说:桑桑,你本不应该承担这些的腑。
  桑榆想了想说:你也不应该的。
  她觉得,命运待他们这一个破碎的家庭是不公平的,才会让他们要么肮脏,要么悲惨,不管当初谁对谁错,有多无奈,那些无辜的生命到底是无端就失去了的,总要有人承担后果。
  所以那一天,岑光提出那个约定的时候她就知道,他也累了,他也想要解脱,而她之所以一口答应,是因为她心里期盼也抵达了极致,她前半生的生命都不知在为谁而活,后面的路,她真的想要自己走了。
  ……
  ——对不起我放弃你了。陆青,如果将来再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不会了。
  ——你等我。一下下就好。
  好像她终于可以了。
  ……
  清晨的阳光很是刺眼。
  被关了两天的禁闭室,身体都僵硬酸痛,桑榆一手遮挡着阳光,苍白的小脸终于浮现出一丝生气来。
  她看了一眼京都还算蔚蓝的天空,心的堤坝像被洪水冲开了一道口子。
  她归心似箭。
  找回了自己的背包,里面手机当然已经没电,她迅速掏出仅有的钱来,跑到马路边,去拦一辆随便什么车,去找到他,或者至少找个充电的地方马上联系到他。
  一辆车慢慢地在她面前停下了。
  应该是黑车吧,没有牌照,桑榆也不顾不得了,打开门就要上去,里面也有一只手帮她打开了。
  车里贴着全黑的贴膜,让她在阳光刺眼的照耀下一时什么也看不清,但下意识地,止住了刚要说出口的话,后退了一步。
  却已经来不及了。
  尽管她反应再快,躲得再即使,都没能抵抗住一个男人有力的臂膀将她猛地向里拖拽的强大力道,膝盖撞上车门沿,一方手帕带着极度刺激性的气息扑面而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强按住了她的口鼻!!
  接着,是上臂!腰!膝盖蹭着车门在死死往里拖!!
  强烈的刺激性气息,窜入呼吸道中,瞬间就麻痹了她所有的神经中枢……
  桑榆残存的一点点意识里,已经感知到自己被人拖拽上了车,车门关上,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片危险的黑暗,她却全身麻醉脱力,意识沦陷进了深深的昏厥中去……
  ***
  监禁室里。
  陆青听完了岑光说的所有的话,脸色从惨白到铁青,许久许久才从巨大的震惊中慢慢缓过来。
  他对他的那些偏见,此刻说不清,是轻了还是重了。
  他只是忍不住地在想,错到底在哪里,是海上遇到父亲方之然的时候,他不该失控;还是看着秦素容在他面前自杀的时候他不该崩溃?!他完全无力替这个人去想,去判断!!
  因为如果换做他,他亦不能保证他什么都做得对!!
  但脑海里,唯一一个越来越清晰心痛的念头是——
  桑榆,原来是这样。
  命运对她原来真这样不公,原来世上真有一种人,是承担着别人的错误与别人的厌弃在行走,而那些人竟还都是她的血肉至亲!
  她放弃他的那个时候,心情到底是怎样的呢?
  他想他懂了。
  如果十年前的那一
  tang天,他没有被她打晕过去,他还能醒来,他应该会紧紧拉住她,对她说:“桑榆,不要再活得那么辛苦。”
  可是他都做了什么?
  十年之后她回国来找他,那时他心里的怨恨大过天,他都对她做了什么?!
  那个小小的骄傲的女人,她没有怨恨他的怨恨,她坦地然承受,接纳,让他去释放去发疯;最后还为了他的未来故意甩掉他,躲得远远的!生怕她的放纵会对他有一点点的不好。
  她怎么从来都不对别人说她想要什么?
  为什么不对方之然说,她也想要去上大学,而不是去当兵;
  为什么不对岑光说,她不想为别人的错误而买单,还要舍弃自己的挚爱去保护成全;
  为什么不对秦素容说,她可以不求母亲为自己的女儿付出什么,但请不要,对她那么厌弃残忍;
  为什么……不对他说,我爱你,但我却不敢去爱你。
  陆青脸色唇色一片蜡白,恍惚起身,身后的人也恰时地开了门,时间差不多到了。
  “现在差不多得要走了,我要去找她。你怎么办?”他哑声问。
  岑光神色很坦然,眉峰之间的宁静是这些年都没有过的,想了想,他亲声说:“见到桑桑帮我跟她说一声,不用再为我被抓这件事觉得愧疚,因为我也已经等了很久。这件事既不是我也不是她所为,所以记得也不需要要害怕,妈那边会再怎么闹。而我这里,如果还能找到证据证明我说的话,那随意上面怎么处理;而即使找不到,也请她不要为我担心。”
  他始终还记得自己牺牲的那几个战友的名字,他需要为他们偿还。
  陆青点了点头。
  “我还要说明一点。”他突然开口,对他道。
  岑光抬头,凝向他。
  陆青极力维持着嗓音的稳定:“如果我找到她,我会把她带得离你们越远越好,我指的是你,还有你母亲。你可同意?”
  岑光恍然明白他的意思了。
  “好。”
  他没有犹豫,轻声吐出了这一句。
  桑桑值得,得到那些爱的。
  ***
  陆青从军委大楼走出来,却依旧没能找到她。
  此刻的心情是完全不一样的,他依旧万分焦灼、担心,却已经不带任何异样的情绪,因为他知道了,他的小女孩是在抛下了什么之后才走向他。世界如大海一样,他此刻却只想抓住那一片,在狂风骤雨中孤零零朝他飘过来的叶子!
  开车去了她的公寓,她已经废弃拆迁的办公室,“瑞涵”在海关的事业部。
  没有。通通没有。
  桑榆在京都本就没有根基,瑞涵倒了,岑光不在,她若避而不见的话他就根本没可能再找到她。
  可是为什么?不是说好就只等一下的吗?你怎么能舍得,再失约于我?
  ……
  一辆白色的跑车慢慢地停在了海关楼下。
  车窗慢慢降下来。
  一个娇艳的女孩戴着的大墨镜把脸遮了大半张,扭头,冷冷看了一眼海关门前一直不停焦灼打着电话的那个挺拔男子,他冷峻的脸上满是担忧,疼惜,和铭心刻骨的爱恋。
  莫露是没真看到过他真的跟秦桑榆亲热的,但有些人之间,原来就真的像小说里写的那样,一个眼神,就知道他心里有她;一个擦肩而过,就能知道他们可以有多亲密缠绵。
  莫露觉得自己妒忌,妒忌到手都在颤。
  她想象力也很丰富,所以能想得到他摸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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