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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劫成婚,冷少别霸道-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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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他一双泛着猩红的冷眸凝视着远处那一片已经被打成马蜂窝的碧远别墅群,心里的沉重与憋闷此刻才后知后觉地涌上来,那个人的影子频繁地在他眼前晃,“这一场围剿针对的仅仅是‘蜂团’间谍组织的走私活动,内线是边防管理局那个姓钟的局长,卫生厅副部长顾景笙协助军方追踪这起案子,在围剿过程中不幸殉职牺牲,懂了么?”
他没有记错的话,顾景笙在省军区也是挂有军衔的,这个说法,最为好听。
这话让陆青霎时被震在原地,惊讶无比地看着霍斯然,好半晌才想清楚他在作什么,这个男人,情绪内敛到让他这个贴身的副手都摸不清楚,他跟顾景笙之间的情谊也许没人能说得清,否则怎么会前一刻生死相逼,后一刻却已开始为他铺路,兄弟与仇敌,哪里只是有一字不同的差别?
“我知道了……”陆青哑声回应,知道一旦两人之间的仇恨消泯,外人就再没有必要知道顾景笙有这样隐秘的过去。
“首长!”一个战士跑过来,有些尴尬有有些犹豫,“那个,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该怎么办?
霍斯然整个脊背绷紧僵硬,如同被戳中心底最痛最软的部分,他不敢回头,却还是慢慢地向后看过去,只见凄冷的月光下那个纤小的人儿正歪歪地倒在潮湿阴冷铺满沙砾的崖边,不像是情绪崩溃之后晕倒过去了,而是慢慢地,浑身发颤地轻轻躺在了那片冰冷的土地上,小脸血色褪尽,手捂住小腹的位置,闭上眼睛听着悬崖下奔腾咆哮的浪声,累到绝望,再也无法站起。
***
这一场国际间的重大变故,果然在京都迅速掀起了轩然大波。
世界仿佛瞬间就动荡不安。
云裳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正在新公司里坐着开会,月度的结算麻烦而费脑,她集中着精力听着,将下一季度的工作重点敲进键盘,手机在口袋里震了三下,很明显地是重要通知,她掏出来看,被那消息震得手猛然一抖,手机都险些掉了。虽然一直都想象到过这种后果,起始原因也是自己促成,可如今当真看到,她还是心惊了好大一会。
分了神,很快就被领导唤回,她一惊,赶忙笑着道歉,重新坐正认真开机,只是脑子里已经开始在想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霍斯然私自行动破获这么大的走私间谍组织,中央已经严厉传唤了他几次,他却告了假离开,这么个风口浪尖,他会去哪儿??
而顾景笙……竟然真的已经死了……
云裳敲字的手都在抖,毕竟曾经跟自己坐在一个桌上,曾经笑着说话的人突然就这样死了,她心有余悸,敲字也频频敲错起来……
…………
天阴,凉风飒飒。
霍西清晨出门的时候看到院子里停着一辆军用悍马,心下一惊眉心微蹙,问走过去的顾闻熙的专职佣人:“昨晚家里有来人?什么时候?是大哥么?”
佣人惊讶过后点点头:“是。是大少爷回来了,凌晨,跟老爷坐在客厅聊了一会就出去了。”
凌晨?出去了??
霍西想不通,边开车边在心里琢磨,大哥这个时候回来做什么??还叫上了老爷子?他坐上车,自觉拧开了收音机调到时事频道,仔细听起了国内军方最近发生的大事。
…………
而此刻的C城墓园里,一座白色的墓碑不怎么起眼地排列在一排相同模样的墓碑中间,安静伫立了整整两年多的时间,上面的照片,是他18岁刚参军那年刚训完晒黑,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的灿烂模样,风吹过,照片的一角就被掀起来,在风里瑟瑟地抖。
霍擎苍心疼小儿子,找不着尸体,就埋了他的遗物在这座墓园,离霍家很近,也算是回了家。
什么当兵就是献身给国家,还搬去烈士陵园,老爷子不信那个,就觉得挨着家最好,霍斯然凌晨回到家跟老爷子聊的时候,只说霍野的尸首找到了,但是家里的墓碑都已经盖好了没有再撬开的道理,他想把尸首带回京都中央军区附近的烈士墓园,魂归家,身归国,也算妥当。老爷子想了想同意了,最后犹豫着问起:“当年那件事搞清楚了?开枪的人抓住了?”
霍斯然点点头。
“那是谁干的?让我见见,国家想怎么判?枪毙不?”
霍斯然再点头,低哑道:“……枪毙。人都已经死了,一个都没让他们逃走。”
霍擎苍脸上终于露出了可以称作“得偿所愿”“罪有应得”的释然表情,眼眶微湿,抖着嘴唇问:“你打死的?”
霍斯然淡淡勾起一抹弧度,安慰老爷子:“我打死的。”
老爷子心里憋了近乎三年的悲怆愤恨,似乎一下子就消减了不少,拳头攥紧了再松开,看看自己已经几年没回家的大儿子,心里感慨万千,上了楼,寻着自己已经疯癫了几年的妻子说话去了。
霍斯然在自家陌生的客厅里坐了一会,也起身离开。
此刻站在霍野的墓碑前,看着他的照片,霍斯然怎么也说不出类似杀你的人是谁,大哥是怎么替你报了仇,你该安息之类的话,这感觉,太奇怪。春日里的风再没有了冬日的寒冽,却堵得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记得的,那时候几个兄弟里顾景笙的枪法最好,霍野眼馋地缠着他学了老半天,直到任务完成后各自回家各找各妈都没学好……
手,颤抖着慢慢扶上墓碑,就像扶在霍野肩上一样。
霍斯然猜不到,如果霍野现在活着,知道这些,会不会选择原谅顾景笙。只是死人是不会说话也不会思考的,留下这些活人,哪怕心里堵着再多的话喝情绪都说不出,只能这样紧紧地握着墓碑,一边觉得终于得偿所愿报了仇,一边觉得心里更堵更痛,怎么失去的比得到的还要多……
许久之后,起身。
一身苍凉寂寥,深深看他一眼,抬脚离开。
****
顾景笙葬礼进行的时候,林亦彤没有去。
她那时正高烧昏迷着,没有手机,谁也找不到她,她一个人浑浑噩噩地睡在大床上时醒时昏,只觉得身上温度滚烫得吓人,那感觉很像顾景笙离开的那天早晨,迷糊中跟自己说的几句话,她有些痛恨自己当时困得太狠没有听清,多残忍的情况,他跟她说的最后几句话她都没听清……
然而,纤长的睫毛时而疲惫闪烁着醒来,却发觉这并不是顾景笙的那套公寓,这栋大房子的卧室颜色结构,她熟悉得很。
绝望地慢慢闭上眼,想起那日在悬崖边冻着睡着,醒来时便在这里,可以想象得到当日是谁将她抱回。
而此刻的葬礼上,庄静妍的嗓子,怕是要哭哑了吧?
丈夫刚刚入狱,儿子突遭横祸因公务殉职,别管是多么高尚的理由原因,在生身母亲那里都是血淋淋的失去,她已经年过五十,怎经得起老来丧子这样的打击……
呵……公务……
想起霍斯然对外宣布的这个原因她就会想笑,什么公务……纤细的手指颤抖着掐紧了身下的被单,破裂的指甲还在渗血,痛都感觉不到……他的自私,他的复仇欲蒙蔽了一切……没有他的相逼,顾景笙怎么会一定要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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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 我们离婚吧(3000+)
霸情冷少,勿靠近;193 我们离婚吧(3000+)
没有他的相逼,顾景笙怎么会一定要死不可……
景笙……
在心里慢慢地低喃出这个名字,她凄美笑着的小脸骤然就变得苍白如纸,如同遭受晴天霹雳般的打击,她曾以为自己还能提起力气去恨的,却没想到这结果痛得……痛得仿佛心脏里的血液被瞬间抽干,她细细的腕颤抖着半点力气都没有,静静地躺着,仿佛已经迎来了自己的世界末日。爱残璨睵
深度的昏沉迷蒙之间,隐约听见有钥匙声响,门被打开,有人缓步走了进来。
那声音是她熟悉的,军靴踩在地板上,轻缓笃定的声响仿佛扣着人的心弦,那苍白无力的纤小身影浑身滚烫脆弱,满身是伤,虽没有半点力气,听见这声音却还是脊背轻微不可见地绷紧了一下,残破的五指轻轻攥紧床单,呼吸都薄弱起来柘。
霍斯然走进来,丢下钥匙在书架上,外套没脱,在客厅外的沙发上坐了一会。
对面就是高层特有的加固大片落地窗,整整一面,他依稀记起她刚来京都的那一天,那时她只是来这里进修学习,第一次到这栋房子,寒峰跟他说她拎着行李在这里站了好久,一直看远处,不知道在看什么。
后来霍斯然就总怕,总觉得她像一只势单力薄的鸟,看似柔弱,能力很小,他却总怕她就这么飞走了扳。
记忆里的全是她拎着行李的画面,从西到东,从南到北,好像哪里都没有她的落脚之地,她在随时准备着去远行一样。
可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地震动着,从他开车回京都的路上一直响到现在,他知道是云裳,他不想接,也觉得没有必要。
他世界里的事,他的爱他的恨,都没有必要要她来参与。
卧室里,一丁点细微的动静都没有。
沉默得他总怕她不在了。
霍斯然终是起身,脸色微沉地往卧室里走,见门还是跟自己凌晨离开时一样是半掩的,连角度都没变,那纤小的人儿侧躺在床上,带她回来时被他清理了一下,如今指缝又慢慢裂开,沾染得被单上血迹斑斑。
没吃东西,没动过,看样子脸色苍白中透着不自然的红,应该是病了。
“……”霍斯然走过去,单臂缓缓地撑在她身侧,手指一路从她的额角出发,缓缓下移到侧脸,下颚,薄唇轻启,“你这个样子,还怎么去参加他的葬礼?”
如今葬礼刚刚开始,如果他们现在过去,还赶得上。
这一句,让那昏沉着半沉睡的人儿再次受到打击,眼睫颤了一下,嘴唇也颤抖着动了动,情绪一下子涌上来处于崩溃的边缘。
“你曾经答应过我……”她沙哑的嗓音像是在烈酒里泡过,许久才艰难发出,气若游丝,“如果你确定不是他做的……你会放过他的……”
霍斯然的手,慢慢僵在原地。
他脸色微微铁青,寒声说:“你自己看得到,不是我开的枪。”
她轻笑,慢慢的有一滴滚烫的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擦过鼻梁淌过另一只眼,再埋入床单中,哑声说:“可是如果不是你,一个人有父母,有爱,有孩子,我想不通,怎么会突然自己去寻死……”就像前些天在那栋公寓里的顾景笙,给庄静妍打电话的时候声音都是欢喜雀跃的,充满希望的,这样的人除了外力的逼迫,她想象不到还有什么原因会让他自杀。
“我也看过了报道……”她低哑说着,一双水眸慢慢望向他,“他没有犯罪……他做的一切都只是替你们做内应,牺牲了也是烈士,对不对?”
霍斯然的脸色僵得很可怕,两片薄唇紧紧抿着,一个字都说不出。
他之所以这样做,一部分是他自己的原因,另一方面是他死死记得顾景笙死前说的那几句话,哪怕全天下的人知道他曾经做过不堪的事,知道他曾经那么狼狈地挣扎过,也希望在她的认知和世界里,他是干净的。
他从来都没有什么好给他的,这个承诺,他却给得起。
抿唇,紧紧地抿成一条锋利如刀的线,霍斯然冷冷地起身,眼眸里有风起云涌般激烈变幻的复杂,好半晌,薄唇艰难地轻启,吐出几个字:“我过去看看。”
哪怕再被误会,他一个大男人,也承受得起。
而一样的,哪怕顾景笙的葬礼再让人心痛得撕心裂肺,再崩溃难堪,他也该作为这件事的最终解释权人出面。
向来那些别人做不到的事,承受不了的情绪,他都是可以的。
掩下浓密的睫,他军靴一转要往外走去,接着就听见身后慢慢起身的声音,听得出很艰难,她浑身灼烧着熊熊的火,满心撕裂般的绝望,细长发颤的胳膊撑着自己的上身,哑声吐出几个痛彻心扉的字:“霍斯然……我们离婚吧……”
这一声细微如蚊蚋般的低语,如狂风掀起满地尘土,平地一声惊雷,炸响耳畔。
门口,那个一身肃杀的挺拔的身影完全僵住了,霍斯然似乎从来都没想过,也许都死都不会想到,她会跟自己说出这句话。
而林亦彤此刻被烧得浑浑噩噩,浑身一阵热又一阵冷,只觉得这句话说出来虽然也如撕裂般的剧痛,可早已痛到极致的她觉得再痛一些也没什么。身边的亲人和温暖都被残忍剥离,下手的是她挚爱之人,她的人生就像一片断崖,跪在崖边茫然不知还能往哪里走,她是真的没有力气再去计较顾景笙是怎么死的,因为他只是死了。她再没有什么可失去,而已。
这个曾经让她伤筋断骨,卑贱到骨子里去爱,却残忍地让她的世界变得满是血腥的男人,她看一眼就会觉得恨,觉得痛。
请原谅她坚持不住。原谅她再也没有办法继续下去。
霍斯然身体僵着,俊脸一片苍白,还没来得及回应什么,门口就传来***动声,接着“砰!”得一声门响,保险门连带里面的木门都被猛然踹开!涌进来的是一群全副武装的高级特警,以标准的战斗姿势端着枪对向他,接着从外面慢慢走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浑身整洁得一丝不苟,那张脸几乎天天出现在各大电视台的新闻上,此刻他态度是恭敬的,点点头对他道:“霍首长。”
来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公安部武装队的人,这些人鲜少出手却一旦惊动就是大事,果然,男人将一张批文亮在他面前,勾勾笑说:“找你可真是不容易……批文是岑书记亲自下令签发的,所以麻烦你,要跟我往人民会堂跑一趟了。”
这一场惊动整个国际的事件已经发生了这么长时间,连主角都没肯露面到场,连领导人都开始着急了,这件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分明就是霍斯然故意隐瞒情报私自行动,但论理,F国是绝对不占上风,哪怕也把这些人扣死在中国境内,对方也不敢说一个不字。可与此同时国际关系就分外紧张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霍斯然!
霍斯然眸色很冷,薄唇淡淡抿着,似是很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他并不畏惧什么。
只是,他身后还有人。
半掩着的门缝里,那纤小的人儿坐在床边,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脸下意识地苍白下来,因为知道这种能将霍斯然都震撼住的阵仗绝对不一般,她心底的苍凉即使已经那样凝重,也为此微微震动了一下。
长臂伸出,搭在卧室的门把手上,缓缓的,却是坚定地把门关上,把她挡在里面。
霍斯然淡然如风,泛白的薄唇淡淡吐出两个字:“走吧。”
门外,稀里哗啦的枪声收起,楼下有十几辆车排在小区门口,只为“护送”这一个人到中央内部,整个阵仗为一级保护防范程度,肃杀逼人。
那纤小的身影坐了许久,终是撑着已经虚弱到极点的身子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看到那十几辆车在市级交警总队的带领下在最繁华的市中心路段开辟出了一条畅通无阻的路,一路开了过去,消失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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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 关键只在,他肯不肯放手(5000+)
霸情冷少,勿靠近;194 关键只在,他肯不肯放手(5000+)
云裳已经急得快要疯掉。爱残璨睵
整个偌大的京都她认识的中央军区的人甚少,更别说再往上走,中央级别的领导她哪里沾得上边?!一路开车去退役的徐司令家,徐司令一听是这事,脸色都变了,笑笑问:“云丫头,你觉得这种事,是你徐伯伯能插手得了的?”
云裳当即吸了一口冷气。
苍白的小脸假笑着,从军区大院出来,觉得整片天空都要塌了,她打电话给父亲,以一边说话一边声音微微哽咽。
“上回你给我看的那份文件你还是抖出来了?”云青海眉蹙得很紧栀。
云裳的哭腔很淡,却很揪心:“我只是想达到我的目的,一时心急我没想那么多!”
云青海叹着气沉默,也在想办法。
“你等等,你二叔那边认识一个公安部的部级领导,我立马打电话帮你问问霍斯然现在的情况。痒”
“好。”她吸吸鼻子,赶紧道。
挂了电话云青海脸色就难看得要命,他这几个女儿,斗得厉害,霍斯然曾经为了他的私生女把他二女婿的腿都弄断了,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得,因为对林微兰母女他有亏欠,亏欠一辈子直到林微兰死,他连一句关怀愧疚的话都没说过。此刻再帮自己的大女儿抢人,他只觉得自己的罪恶越来越深。
十分钟后,云青海给她发来了电话。
云裳心急地拨出去,内线电话转了几次才转到那位领导家里,她谄媚笑着赶紧拦车,一边好话说尽,一边快速往人民会堂的方向去了。
…………
从上午下了班就一直蹲到太阳西斜,中间听说他们正在跟国际方面交涉,云裳站得脚跟钻心得痛,索性把高跟鞋脱下来拎在手里,反复地踮脚看,旁边连蹲着守新闻的各路记者都换了好几拨。
一直等到星辰漫天,会堂的大门终于走出来一行人,两排肃杀整齐的军人拥护中,那带头的中央领导脸色并不太好,眉宇之间严肃得紧。云裳到处张望,迫切地希望能看见霍斯然,却没想到他竟是最后才出来,身后有人和他说着话,记者们被挡得连近都近不了他一步,更别提她了。
她急得摸出电话来赶紧打。
连打了几个电话之后他终于接了。
“斯然?斯然我就在附近!”云裳惊喜地说,“这儿人太多了我根本进不去,近不了你半点,你看到我了吗?”
霍斯然淡漠抬眸,看到远处包围圈外一个身影,正手拎着高跟鞋兴奋地朝他跳跃挥手,早没了一丁点事业女强人的气场,就跟当年十五六岁时候的样子差不多。
冷冷抿唇,他盯着她看了几秒,淡淡挂断了电话。
“喂--喂?”云裳慌了,生怕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喂斯然?!”
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
可不多一会,就有一辆军用车不起眼地绕过人群到她面前,小警卫打开车门,看了一眼她赤着的脚说:“云小姐,上来坐一会吧。”
云裳一怔,接着惊喜便溢满了喉咙,赶忙坐了上去。
许久之后等人群散去,军用车绕着整个路段好几个圈后才回到附近的路上,云裳换了车,一开门便看到霍斯然仿佛疲惫到极致般仰面躺在后座上,手腕搭在额上,脸色冷得吓人,她当即心下一疼赶紧钻进去坐好,车开了,她却许久都不敢说话。
“刚刚的交涉结果……怎么样?”云裳勉强笑起来,脸色苍白地问。
前面开车的人是寒峰,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也笑,淡淡开口说:“这么点事,难为不了首长。”
一般霍斯然决定做什么事之前,必定是早就考虑好了最坏的结果是什么,也确定他能完全应付。刚刚在会堂大厅里面,F国的外交代表阴阳怪气地表达着愤怒和不满,霍斯然冷冷地跟他对峙,一字一句都仿佛有刀光剑影,中央领导人在旁边喝茶看着,觉得双方只差拔枪相向了。
F国的外交大使最终被呛得满脸通红,最开始的傲慢被打击的七零八落。
人死了,货被缴了,并且霍斯然拒绝将尸体即刻运回F国,一定要F国在国际上给出公开的协定,此次过后如再有边境侵犯等类似事件,中国。军方无需请示……直接杀无赦。
提拔霍斯然到这个上将位置的原因就在这里,他从不听话,从不循规蹈矩,也从来都无所畏惧。
满腔孤勇,死而后已。
领导人最后起身表达日后继续友好往来的愿望,对方的脸色却已难看到了极致,身后跟着的一群书记政委中,一部分谴责霍斯然不该如此莽撞,日后不知F国会在经济政治上使什么绊子;另一部分则觉得大快人心,强国就该有点强国的样子,哪能随随便便就拿人当软柿子捏??
云裳的心,几乎是“嗵”得一声就落了下来,回声都在耳畔嗡嗡地想,庆幸自己没有害了他,没有坏了他的事。
可是——
既然都已经顺利解决,中央方面也顶多是让他反思警告,那他如此难看的脸色,又是为什么?
“景笙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云裳试探着说,目光柔软如水,透着苍白的愧疚与可惜,“我收到消息太晚没来得及赶去葬礼,现在估计已经太晚了……他也算是个好人,犯过错但是最终还是心向国家的,他死了,彤彤一定会很伤心吧??”
霍斯然冷峻如冰的眉眼,霎时蹙得更紧,脸色也愈发铁青。
原来是这样。
云裳想,这样颓丧低落的情绪,果然是为了林亦彤才会有……呵……她在心里冷笑,手轻轻掐进了座位套。
“可我有一点想不明白,顾景笙虽然最后弃暗投明,但是前面他的叛国罪名绝对是成立的……为什么报道出来之后,就变成这样?”还因为一个早些年就挂在军队里的军衔,而追封成烈士了?
寒峰从后视镜看了霍斯然一眼,动动嘴,不大敢说,猜测着小心翼翼道:“人都已经死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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