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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娘子的锦绣年华-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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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瘦了!”靠在小厮的怀里,安逸抬手想抚摸他的脸颊,只是试了几次手上都没有力气,也只好作罢:“怎么爷才睡了一觉,你就瘦了一圈。”
  “你那里睡了一觉啊……”小厮说话的时候唇是颤抖的,熬夜熬得通红的眼睛也有了泪光:“你都昏迷了五天了!”
  “啊?”这话让安逸也吃了一惊。
  他躺在炕上,也就觉得才一闭眼的功夫,怎么就过了五天?
  还记得睡着前小厮闹着要去安府求父亲救救自己,自己当时心里烦躁,又不想如此落魄地回去,还骂了他的……
  “别和爷一般见识。”知道自己睡了五天还能醒来,安逸有一种活一天就赚一天的想法。
  “你让爷痛痛快快的过这最后几天,最后在让你给爷找个地方一埋,以后爷就不给你添累赘了……守诚,你就好好的过日子去吧。”
  “你再胡扯!”小厮心里又疼又气,抬起右手来高高举起作势要打。
  “真是长脾气了。”安逸笑着看着他,心里总觉得对不起他。自己有钱有势的时候从不把他放在眼里,如今自己穷的连命都快没了,也就只有他还不离不弃的跟着自己。
  “这辈子就当也欠了你的了。”安逸目不转睛的看着小厮,两个人的眼里都是湿润的。
  “下辈子,你托生个漂亮的小娘们吧,到时候爷八抬大轿的迎娶你进门,咱们生儿育女,做一对恩爱夫妻。”
  “这辈子都还长,说什么下辈子!”小厮高高举着的手又轻轻的放下:“再说凭什么我就托生个女子了?这辈子就这样了,下辈子我要托生个好人家,有爹娘疼着,再不去给人当奴作婢……”
  “你现在就不是小奴了。”安逸的手掌终于握住了小厮放在被子上的手,他轻轻的握了,亦是用轻轻的声音说道:“不是早就把卖身契给你了,再陪爷几天,以后你想去哪儿都成……”
  小厮很想痛哭一场,可这么多年活了下来,他发现越难受的时候倒是越哭不出来。
  哪怕心里疼得像针扎,眼里也只是湿润了。
  “主子,我煮了粥在锅里煨着,这就去给您盛。”二人依靠着静默了片刻,小厮把安逸又放回枕头上,自己爬到炕沿边上准备下地。
  “爷满嘴都是苦味,怎么和吃了苦胆似的?”躺在枕头上的安逸开始皱着眉头吧嗒嘴。
  “都给您喂了两次药了,再想给你喂点水真是难死了!”小厮一边穿鞋,一边低声抱怨着。
  “哦?咱不是没银子了吗?你哪来的钱买药?”周存孝扭头望着小厮的背影问道。
  “我……去了庙里,又接了份活,交了上次抄写的经文,就有钱了。”小厮在说谎,他现在不想让主子知道自己已经把自己卖了的这件事,一个月,他只想好好的守着主子,让他快点好起来。
  “哦。”安逸没多想,也知道小厮有了点钱宁可不吃饭也得给自己看病抓药,只看着他红通通的眼睛就能知道,自己昏睡的这几天,他一定又是熬了通宵地抄写经文呢。
  “我怎么早没发现守诚的好呢……”安逸眼瞅着轻轻晃动的门帘自言自语道。
  ……
  苏夏至离了安逸和小厮住着的院子,在镇子口雇了把式叔的骡车拉着老大夫一起到了杏花村娘家。
  老大夫给杨巧莲和小婴儿都看过之后,只说她母女皆是虚弱,除了外伤并无大病,吃药也可,不吃药也成。
  听大夫这么一说,杨巧莲自己说了不用抓药,只问老大夫小丫头脸上的伤要不要紧。
  “孩子还小,只要别让伤口流脓打水的,都不会留疤。”老大夫据实说道。
  他看得是病,买药挣钱的是药铺掌柜,既然不是在药铺子里坐堂,老大夫也就没必要挣那昧良心的银子。
  这么一说,大伙的心也就都放到了肚子里。
  可去了一趟镇子上,苏夏至竟忘了去打听买奶羊的事,就这么把大姑子和孩子往回一接,孩子也只能接着喝米汤了。
  “嫂子。”苏夏至转脸瞅向杨巧莲那圆滚滚鼓涨涨的胸脯,不怀好意的笑了。
  “我先喂着。”杨巧莲头头些日子天天为涨奶疼得寝食难安,现在多了一个小丫头吃奶,也让她舒服了很多,因此小姑子一看自己,她马上便痛快的答应了。
  “给婶子和嫂子添麻烦了!”闵青兰才与周存孝和离,昨天夜里一宿没合眼,守着小女儿坐到后半夜,她自己也没个主意。
  苏家是小姑子的娘家,她和女儿住在这里有点不伦不类。可看着孩子能吃上口人奶,她也只能腆着脸在人家住下了。
  掏出和离周徐氏丢给她的嫁妆钱,闵青兰递给苏夏至:“这些银子是爹给我的陪嫁,妹妹看着安排吧。”
  苏夏至推开她的手没接:“你愿意怎么花就怎么花,我不管。在这里住着吧,只是要紧不要出去走动,别让周家的人找你们母女麻烦!”
  “我知道。”周家的人要找麻烦是找闵家的麻烦,闵青兰明白苏夏至是不想给娘家招灾惹祸。
  家里一堆的事情,苏夏至不敢在娘家多待。又嘱咐了娘和嫂子几句,她和大夫一起出了门。
  见到蹲在门口候着的车把式她眼睛一亮:“叔,您赶着车四处走,留神帮我看看,谁家有奶羊咱买回一头来啊!”

☆、第五十七章 报应来了

  买头奶羊不是什么大事儿,车把式听了苏夏至的话马上应承下来:“秀才家的,你就放心吧,我多走几家,一定给你寻头好的奶羊回来!”
  苏夏至道了谢,又让把式叔再送回镇子,她自己则从娘家背了一背篓的萝卜径直回了山下村。
  萝卜是娘家地里产的,堆了一院子晾着,苏婶子逼着闺女背走点儿。
  苏夏至不想要,嫌背着太沉。可苏婶子见闺女空着手回去总觉得慢待了她,死活装了二十多个白萝卜,还都挑的是个儿大的塞满了一背篓,看着她晃晃悠悠地下了台阶才满意。
  “娘,没您那么疼妹妹的!”送走了小姑子,杨巧莲冲婆婆直撇嘴。
  “咋了?”苏婶子以为儿媳妇小气,舍不得那些萝卜:“这东西又不值几个钱,咱家地里长了这么多,你瞅瞅院子里堆了多少了?咱吃一冬天都吃不完!”
  “您啊!”杨巧莲笑着摇头:“瞅您把我说成什么人了。”
  “我的意思是说那些萝卜太沉,您就该等着妹夫和妹妹一起回来的时候再给她装。”
  儿媳妇这么一说,苏婶子也算是明白了。不过她仍旧摇头:“幸福贤婿身子骨太弱,依娘看,他还没那筐萝卜沉呢。”
  杨巧莲才要再说,一扭脸儿就瞅见苏春来皱着眉头从正屋走了出来,一手端着盆子,一手伸着。
  伸着的手上托着一坨屎!
  这下杨巧莲也顾不上和婆婆再掰饬而是直接对着丈夫喊开了:“不是跟你说了好多次了,别用手去摸小愣子的屁股。把他垫的尿戒子打开看看不就得了!”
  “我摸到时候他还没拉,才把手放到这小子屁股下他就拉了。”苏春来手里托着黄橙橙的一坨,说话依旧不紧不慢。
  把手上的东西扔到了后院的茅厕里,他一只手打水倒在了盆子里,蹲在地上洗手。
  “哎,有你这样的吗?你怎么用我的盆子?”杨巧莲进屋去给儿子收拾利落了抱着出来晒太阳,瞅见地上的盆子说道。
  “手太脏。”苏春来闷声答道。
  坐在东屋炕上给孩子正做衣服的闵青兰止不住抿嘴笑了。
  手里的小花布是块布头儿,是苏夏至方才塞给她的,估摸着也是一早到了镇子上匆匆忙忙的买了。
  布头便宜,但给小娃娃做衣衫是够用了。
  闵青兰比划着裁了,一边飞针走线地缝着一边漫不经心的听着苏家的人在院子里说话,这才觉得人家过得才是日子呢,你有来言我有去语,热热闹闹的惹人羡慕。
  而自己当年听了周存孝背着父亲许给自己的甜言蜜语以及那么多的海誓山盟,又贪恋周家的富庶才铁了心的要嫁,如今落得这般下场又能怨谁呢?
  手里的动作慢慢地停了下来,闵青兰脑子里一桩桩一件件的过这在周家发生的那些事,一时间竟失了神,心里又堵了起来。
  “哇……哇哇……”睡在她身边的女儿先是吭哧了两声,随即大哭起来。
  “娘在呢,娘在呢。”忙不迭放下手里的针线,闵青兰转身想要抱起孩子,杨巧莲已经抱着苏奕走了进来:“小丫头想是饿了,睡得时辰可不短了!”
  把儿子直接塞到闵青兰怀里,杨巧莲掀开小丫头身上棉被,打开孩子身上兜着的尿戒子一看,她赶紧把孩子抱了起来:“还没尿呢!赶紧把一泡……”
  抱着孩子出了屋子蹲在墙根处哗啦哗啦地尿了,又给抱回来从新垫上尿戒子,杨巧莲一条腿坐到屁股底下,单手解着衣襟上的带子准备给小丫头喂奶。
  “丫头叫啥名字啊?”瞅见怀里还没自己儿子一条腿沉的小丫头杨巧莲就觉得揪心!
  怀里人家的儿子沉得像个肉坨子,闵青兰抱着也在感慨:都是当娘的,看人家的孩子养的多好,自己却连口奶都给闺女吃不上!
  “她叫……”猛一听杨巧莲说话,闵青兰一愣神,想了一下才说道:“叫慕男,周慕男。”
  “呸!”杨巧莲对着地上吐了口吐沫,恨声说道:“周家上下每一个好东西!给孩子改姓!若是养姓周的孩子,我才不给你喂呢!这都是看我小姑子的面子!”
  “是。”听见杨巧莲痛骂周家,闵青兰心里也是一阵的痛苦,再听见她后面说的话不禁动了心:“改姓?”
  “当然了!”杨巧莲费力的挪动着肥大的身躯扭向闵青兰:“让孩子随你的姓,这样我们看着她也顺眼。别和周家再扯上丁点关系!”
  闵青兰眼瞅着苏奕白嫩嫩的小脸没吱声。
  怀里的生的虎头虎脑的小小子正瞪着一双水葡萄似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她,这让闵青兰不由得对着孩子一笑。
  “哦……”小家伙的口中发出了一声含混的意义不明的声音,随即吐出一个泡泡来。
  “咋着?你还不乐意啊?”杨巧莲见闵青兰没说话,就用手肘碰了碰她:“我可告诉你,我小姑子那样的弟媳妇你没地方找去!”
  “人家是又能干又聪明,心还好!就你以前那样儿……”杨巧莲说着就撇了嘴,随即想起自己以前更是不咋地,就赶紧改了口:“你闺女要是姓了闵,那就是闵家的人了,以后有她舅舅舅母护着,你这当娘的多省心!”
  被她几句话说的脸红害臊的闵青兰赶紧解释道:“不是我不乐意,这个改姓的事情还是得问问我兄弟的意思才行,毕竟以后我们娘几个的户牒还得归到娘家呢。”
  “也是。”杨巧莲点了头,低头看见儿子自己玩吹泡泡玩的挺好,她也不自觉的笑了:“我跟你说,求你弟弟不如去找我小姑子,我那个妹夫就听她的!”
  “嗯。”这次闵青兰马上就点了头。
  她也看出来了,现在闵家是弟媳妇说了算!
  ……
  车把式才把老大夫送回镇上的药铺,就被那里热闹的情景给吸引了。
  药铺子门口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人,此刻都在往里指指点点。
  药铺的掌柜正站在门口望夫石似的伸着脖子等老大夫回来!
  待到见老大夫下了骡车,药铺掌柜马上就从人群里冲了过去,拽着他的手就往里面拽:“你可回来了,急死我了!”
  “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老大夫是个斯文人,年纪不小胡子一把,行住坐卧都讲究个不慌不忙,现在当着这么多人让他这么一拉扯,老大夫脚底便有些踉跄。
  “别体统了,您快去看看铺子里的那些人吧,都是没皮没脸的,吓死人!”
  “嗯?没皮没脸的?”老大夫心里想到:那不成有人得了急症,没穿衣裳就给抬来了?
  待到进了药铺子一看围着桌子坐着的四个汉子,老大夫才知道为什么掌柜的会说来的病人没皮没脸了,因为他们每个人都是一半脸颊完好无损而另一半脸颊血肉模糊,瞅着就骇人!
  “这是?”老大夫心里震惊,面上倒还平静。他对着跟在四人身后的中年男子问道:“如何伤成这样?”
  “我也说不清。”送四个汉子来的那个男子说道:“一早我就被东家叫去,让送这四位……”
  说话的男子是周里正家的车把式。他搞不清要如何称呼这四个人。
  柳四姐虽然住进了周家,可周家并没有给她一个切实的身份,所以这四个柳家的堂兄弟他还真不好称呼。
  所以他就直接说道:“我就听说他们几个在厨房的屋顶上抱着烟筒睡觉,结果厨房的灶一烧上,他们就都烫伤了。”
  “哦。”老大夫点了头,觉着这几个人该看的不是脸上的伤而是脑子有病!正常人谁会抱着烟筒睡觉?
  “大夫,快给我们看看吧,疼死了……”一个脸上带着伤的汉子受不了疼,一边流泪一边说道。
  “看病可以,你们可不许咬人!”老大夫站在药铺的门口不过去,小心翼翼的说道。
  “……”几个汉子一起瞅着他,不知道老大夫在心里已经把他们当做了疯子!
  ……
  此时杏花村周里正家正是乌云密布,周里正发了火,周家上上下下包括周徐氏都是大气不敢出!
  大清早她一起床才出了屋子就闻见满院子的奇怪的肉香。这让夜里挨了丈夫一顿臭骂的她心里马上就来了气!
  怒气冲冲的进了厨房,对着正在里面做饭的两个下人就开骂:“活不多干,饭倒是总想吃好的!谁让你们大早上的就做肉吃!”
  两个仆妇被骂的有点蒙,不明所以的望着她揭开了冒着热气的锅盖:“就煮了菜粥啊。”
  周徐氏走过去拿着勺子搅和了几下才发现锅里确实一根肉丝都没有,心里也是诧异:这肉问闻着就是在自家的院子啊,难不成是谁在屋子里吃了独食?
  刮着阴风的她沉着一张脸两个儿子的屋里各走了一遍,又在下人的屋里也看过了,吃独食的没找到,院子的肉香倒是更加的浓郁。
  她这么一折腾,周家谁也别想再多睡会儿了,集体的起了床。
  出了房门还未洗漱的周存礼伸着懒腰才想对着母亲发几句牢骚的时候眼睛往上一瞟,正好看见了厨房顶上有人,而且还是好几个人!
  周家立马乱套了。
  大呼小叫的一通忙活,下人搬梯子上房后才发现那几个人是被捆到了烟筒上,嘴里还塞了东西。
  好不容易把四个汉子从房上弄了下来,而此时他们一侧的面皮已经被烫熟,脸在离开烟筒的时候,皮还粘在上面,看着都疼!
  四个人脸上虽然已经血肉模糊但还不难认,周存孝一眼就看出这几个人就是昨天跟着小柳过来的几个兄弟。
  但他们是怎么离开的客房又是怎么上了厨房被捆到了烟囱上,他们谁也说不清楚,直喊着:“周家有鬼!有鬼!”
  一个人喊有鬼还没什么,现在是四个破了相的汉子一起嘶声喊叫周家有鬼,连周徐氏都怕了。
  而周家的二儿媳是最后出来的。她出屋就看见了这么骇人的情景,竟吓得直接跌坐到了地上。这一摔摔的很重,等到大家七手八脚地把她从门口扶到屋里,她裙子上已经见了红!
  好在周家早就请了稳婆,所以二儿媳妇这边一有了动静,也就没人再去盯着柳家兄弟,周里正虽然觉得这事太邪,可伤者自己都说不明白过程。
  他只好打发了车把式套了车先把人送走医治。临出门前周里正对着四个人冷了脸:“若是敢在外面胡说一句,看病的钱周家一文都不会出!”
  这边打发走了柳氏兄弟,那边后院里也忙翻了天,早饭都没熟就被盛了出来,刷锅煮水。
  所谓瓜熟蒂落。周家二儿媳的月份还不足,她是因为摔了一跤才意外的开始了生产,因此也就分外的艰难。
  周存礼刚开始还很悠闲的在屋子外转悠,笑嘻嘻的和周徐氏说着话:“娘,您就等着抱孙子吧……”
  一句‘抱孙子’让周徐氏沉着的脸终于有了一丝笑模样,她扭头往客房方向瞅了一眼才凑近儿子小声说道:“那屋那个女人就是个骚货,以后就是生了儿子,娘也把我这个大孙子当嫡孙养着!”
  门外周存礼和周徐氏在笑,门里的产妇在嚎,一阵阵的叫的声音越来越小。
  等捱晚间的时候稳婆子满头是汗满手是血的出来报了信:“二少奶奶难产,如今又没了力气,要怎么办?”
  “怎么办?”周徐氏与周存礼对视了一眼,母子俩都没言语。
  这是在问最后是留大人还是留孩子呢,周徐氏虽然心中只有一个答案,可她当着儿子还是不好说出口。
  “我不生了……我不生了……”阵痛再次开始的时候,屋里的产妇的喊叫已经变成了呻吟:“相公,去叫我娘过来,我想见我娘……”
  “要不,再看看吧。”周徐氏拉着二儿子到了一边,就当着稳婆的面说道:“女人有的是,想嫁进咱周家的女人更多!儿啊,你可千万别糊涂,娘这么说,你明白么?”
  半晌过后,周存礼艰难的点了头:“我先去把她娘接过来,省的落埋怨……”
  ……
  一天一夜之后,在产妇艰难的挣扎中孩子终于生了下来,是个浑身都泛着青色的女婴。

☆、第五十八章 疯了一个

  两个儿媳妇先后生了三个孙女,周徐氏在听到二儿媳又生了个丫头片子的时候脸马上就沉了,冷哼一声之后连二儿子的屋都没进就直接回了前院。
  屋里二儿媳的母亲见闺女挣扎了这么一天一夜才产下孩子,不管怎样总算是母女平安,她忙对着窗户外透着的光亮跪下磕头,感谢菩萨保佑总算让闺女度过了生头胎这道坎,冷不丁听见门口的亲家母一声不屑地冷哼,跪着的女人不干了!
  谁的闺女谁心疼,老娘疼闺女可是实打实的。
  于是原本还挺好的亲家便开了战。
  一贯养尊处优的周徐氏根本不是亲家母的对手,先是被对方一个饿虎扑食按到在地,接着就是被薅着头发一阵乱挠,在把周徐氏的头发也揪下几缕后,亲家母还不解气。只见她从周徐氏的头上拔下金簪插到自己的发髻上,随即开始骑着她扇嘴巴:“老虔婆!做事不积德的恶妇!欺负到我闺女的头上了?嗯?”
  “她要死要活的为你周家生了孩子,幸亏我来的早,要是晚一点,你们娘俩儿就能把我闺女豁开肚子!”
  亲家母体力非常之好,再加上心里燃着一把怒火,于是连本带利地都招呼到了周徐氏的身上,周家的下人都远远的躲着,也没人过来劝,待到周里正和周存礼从前院赶了过来,周徐氏已经被抓了个满脸花披头散发,鬼一样的躺在地上。
  两个婆娘打架周里正也不能说什么,让二儿子送走了岳母,他把老婆架回了自己屋里,周徐氏才往床上一趟就看见床脚堆着几件衣服,捡起来一看竟是女人的肚兜和衬裤之类的贴身衣物!
  周徐氏二话不说嗷嗷叫着就和周里正打做了一团。
  周里正也很纳闷怎么自己的床上就见了女人的东西呢,没想到一直问对自己温顺有加的老婆竟连问都不问就给了自己一爪子。
  周里正这段日子过得也不痛快,家里糟心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老婆再这么一疯闹,他脑子一热,抄起桌子上的才沏的茶壶照着她的脑袋就是一下子!
  周徐氏两眼大争的停了所有的动作,最后眼一翻晕倒在地。
  这下周家是彻底安静了。
  两天后,一直昏迷的周徐氏忽然睁了眼。在对着坐在床边伺候她的周存孝发了会呆之后,她才从被里伸出手来握住了儿子的手掌,羞答答的说道:“相公,我这一胎一定能给你生个儿子……”
  ……
  把闵青兰安顿到了娘家,苏夏至更忙了。时不常的往娘家跑一趟不说,自己家里的房子也盖得差不多了。
  几间大屋子上了梁铺了瓦,院子里的厨房也就手给拆了,她现在只能在高婶子家给大伙做饭。
  六婶子自从那天在闵家帮着盛了盆汤以后,现在天天跟在苏夏至屁股后面帮着打下手,倒是话少了很多。
  苏夏至没事人似的看着,啥也不多说。
  六婶子得了六叔的嘱咐,这回真是沉稳了不少,见秀才家的不轰自己,便天天到时候就来,也是不再提到作坊里做工事。
  反正自己那点心思人家也是心知肚明的,说多了没用。
  天快上冻的时候,闵家的院子已经完全的翻盖完毕,亮堂堂的五间砖瓦房,前后宽敞的院子,齐整笔直的高高的院墙以及严丝合缝的院门往那那么一立,整个山下村的街坊邻居没有人不羡慕的,都瞅着闵家这院子是真好!
  房子盖好,就剩了装门窗,漫青砖这样的细活,这要请专门的工匠才能做。
  正好也到了各家地里的白菜该收的时候,帮工的众人都回了各家又是一通忙活。
  苏夏至心里过意不去,和大伙说好了,要等着她和秀才搬回来的时候,请大家大吃一顿!
  地里的大白菜收了,北方的农户基本就进入了农闲时节,开始为过冬做准备。家家户户的妇人们都忙的脚底不得闲。
  苏夏至也是如此。
  她和秀才成亲的时候是才过了春节,家里既没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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