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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异世贪欢-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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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像作弊一样。
沈惟安见他们看得专注,甚至连辞禹也目不转睛地望着台面,然后她就悄悄的,悄悄的往后挪,很快隐匿在人声鼎沸的人潮中。
戏台上光芒乍现,正是演到战争中最激烈的部分。
辞禹偏过头,见沈惟安已经退入人群中,接着艰难地挪到边缘,朝一处小巷口跑去。
他眯起眼睛,转头跟知渊吩咐了几句,就顺着她跑去的方向瞬移而去。
他给她一个机会跑掉,看看她要去做什么。
沈惟安跑的时候往后看了看,后面空无一人。她松了一口气,在长物居的那些天,虽然每天都在跟辞禹唇枪舌战,但是日子过的却是实实在在的舒适。
那里有她最喜欢的深林,郁郁葱葱,一望无际;有她最喜欢的屋宅,一条条回廊环绕在一起,赤脚踩在黑褐色的木板上,啪嗒啪嗒,吱呀吱呀,好听的不行;午后的熏风从敞开的门窗和回廊间吹过来,常常把她懒得梳理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这时她会拢一拢头发,接着逆着风的方向在回廊间跑起来,衣袂翻飞,足铃声清脆。
就到这里吧,这个不属于自己世界的地方,不能再停留下来了。
沈惟安回过头,结果正好和一个从拐角处跑出来的人撞在一起。
这一下撞得厉害,两个人都一屁股砸在地上,还有东西掉在地上的噼里啪啦声。
一声娇脆的女声愤愤道:“你这人怎么走路的?我的东西都被你撞倒了!”
沈惟安捂着自己的屁股痛的龇牙咧嘴地叫着,这回也不好说是谁对谁错,毕竟她当时跑的时候也没有看路。
“抱歉抱歉……”沈惟安不好意思的跟少女道歉,目光倏地瞥到了掉落在地上的几盒胭脂水粉,盒子均掉落开来,里面的胭脂和水粉都掉了一些出来。
“我好不容易买到的,你说说现在怎么办?”少女声声哭腔,冲上去将沈惟安拽起来。
“……啊?”沈惟安一下子没有反应。
站在暗处的辞禹摇了摇头轻叹一声,默默地挪开了目光。
过了一会儿,他再转回目光时,瞳孔骤然放大,猛地跳了出去。
那个巷口已经没有了任何人影,地上只余散落的胭脂水粉。
第22章 第二十二幕
辞禹站在那堆散落的胭脂水粉面前踱了两步,四周静悄悄的,只有轻微的风声穿堂而过。
他的手掌腾起一团白雾,白雾扩散开,飘荡四周,过了一会儿彻底消散。
辞禹皱紧了眉。
什么线索都没有。
空气中只有不淡不浓恰到好处的胭脂香味。
他不认为这是沈惟安的金蝉脱壳计划,毕竟她撞到人纯属意外,就算是她故意,为何还要带走一个不相干的人?
据他所知,要在瞬间内凭空带走两个大活人,势必要消耗不少功力,至少会留下一些气息。
他几乎是在看到人消失后立刻出来的,气息不可能消散的这么快。
马蹄声纷至沓来,辞禹闻声望去,秦松泉收紧了缰绳,翻身下马,“辞兄,你……”
秦松泉在外奔波一天,回府的路上见到站在巷口低着头沉思的辞禹,立刻骑着马过去,待他顺着辞禹的视线看到地上散乱的胭脂水粉,也愣住了。
他蹲下身捡起其中一个盖子,上面用篆体刻着一个“露”字,他皱着眉站起身,脑子里在搜索着什么东西。
跟着秦松泉的一位捕快也翻身下马,走上前去看他手上拿着的东西,又看了看一脸沉郁的辞禹,疑惑地开口:“这是露水坊的东西……”
这话给了秦松泉一个提醒,他灵光一现,转过身对那位捕快说:“之前调查那几名被害者里,她们是不是都去过露水坊买过胭脂水粉?”
辞禹眉头皱的更紧了。
捕快也想了起来,“是了,都在几天前去买过东西,然后就失踪了。”
秦松泉将目光投向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辞禹,辞禹抬眸看他,缓缓道:“我捡的那根废柴也不见了,现场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
秦松泉又是一愣,“这和之前在马车上失踪的受害者情形一样,也是神不知鬼不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这里不是什么商量事情的地方,于是两人权衡一下,决定回到府衙处再商议。
*
沈惟安的眼睛再次能看见东西的时候,周遭的环境已经彻底换了。
眼前视野逐渐清晰,房间里点着一排蜡烛,幽幽烛光在黑暗的屋子燃烧着,门窗皆紧闭着,投映在窗纸上的树影此刻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魔鬼。她动了动身体,发现双手被绑在木椅后面,双脚也被绑着,腰上被一圈一圈缠绕绑在椅背上。
她抬起手指摸了摸绑在手腕上的绳索,手感竟然细滑微凉。
她只记得那个被撞到的少女气势汹汹地把她拽起来,一副向她讨要说法的模样,接着就眼前一黑,恍惚间不知过了多久,再睁开眼就是现在的情景。
“这什么地方,是谁,是谁竟然绑架本小姐?!”
先前沈惟安撞到的少女也像她一样被绑着,距离她两步,她挣扎的比较厉害,椅子发出吱呀声。
然后又听她叫骂了一句:“可恶!竟然是天蚕丝。”
沈惟安望过去,那边烛火轻轻摇晃,她抬了抬头,往上一看,惊恐到瞪大眼睛,微张着嘴巴,一瞬间竟发不出声来。
那是一件染满血迹的衣裙,衣摆空荡荡。
沈惟安终于知道空气中弥漫的一股铁锈味是怎么来的了。
衣裙下摆有些部分呈锯齿状,不知道是被什么撕烂的,再往上看就是一片昏暗,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沈惟安干干地咽了咽口水,惊恐之余又有一丝庆幸上空不是一张吊死在房梁狰狞的面孔,不然她可能会吓得直接晕过去。
“啊——”
沈惟安一口气还没有喘完,一声持续且高昂的尖叫声在昏暗的房间里乍起。
这声突然的尖叫声比方才看到吊在房梁的染血衣裙还要令人惊骇,吓得沈惟安仿佛被人从后脑勺重击了一下,整个脑袋都嗡嗡作响,一阵天旋地转的晕眩。
“出来!是谁在装神弄鬼?!给我出来!”少女尖叫不断,挣扎着椅子吱吱呀呀响,在空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诡异可怖。
沈惟安闭了闭眼睛,心跳如鼓声咚咚咚,她有规律地深呼吸,慢慢缓了过来。
她往少女之前看的地方看去,顿时呼吸一滞。
在她的不远处也有一根燃烧着的蜡烛,蜡烛上方也挂了一件衣裳,这件衣裳绣纹精致,衣摆上的花鸟绣图栩栩如生,只是这丝绸般的布料,却不知为何皱巴巴的。
沈惟安只感觉身上汗如雨下,口干舌燥。她在往后看了看,两个人的身后还挂了不同款式的两件衣裙,在昏黄烛火的映衬下,散发着诡异的光。
空荡荡的房间,稀疏摆放的一排蜡烛,蜡烛上空挂着的四件各有不同的衣裳,周围是浓稠的黑暗,紧密的门窗导致鲜少空气流动。
整个空间满是沉闷和压抑,恐惧逐渐滋生。
嗤——
一声轻笑声响了起来。
沈惟安几乎是下意识地回过头,正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上半身的黑影,那人手中拿着烛台,缓缓移到自己的下巴下方。
昏黄的烛火照在那人的脸上,明暗交加,看上去黄至发白的脸上,嘴角有一丝笑意,带着些许嘲讽的意味。
若让沈惟安来形容,就是上高三的时候宿舍里按点关了灯,有的同学还要学习,就开了一盏小台灯,她也试过。那会她的床位在阳台窗户的隔壁,有时写累了,偶一抬头,差点被映在窗户上自己的倒影给吓得直接晕过去。
沈惟安吓得哭都不会哭,一个劲地攥紧自己的手,不停地深呼吸。
少女见了来人后,咬牙切齿冲他喊:“哼,有本事就放了我跟我好好打一场,偷袭人算什么本事?若不是你在天蚕丝里下了禁制,我定饶不了你。”
沈惟安缓缓喘了一口气,望向少女的眼神里带了点佩服,她是已经害怕到双腿发软了。
那人没有回话,把手上的烛台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嗒的一声在异常安静的空间里非常响亮。
很快那人身后的一排蜡烛都亮了起来,室内亮堂了不少。
沈惟安这才看清那人的模样,一身深灰色的长衫,修长的手指搭在木椅的扶手上,面貌俊朗,端的是清秀温和的姿态。
沈惟安稍稍歪了注意力地想:这年头,当个坏人都要拼颜值了吗?
那人转过双眸,看向沈惟安,温润的声音带着一点笑意:“又见面了。”
哈?!
沈惟安愣了愣,脑子一片空白,全然想不起来自己何时见过这个人。
那人见她如此,不甚介意的微微一笑,“柏明,我的名字。”
沈惟安不解其意,手心俱是汗,怔怔地跟着念了一声:“柏……明……”
“你是第一个来到这里不会大喊大叫的人,你不怕吗?”
柏明问的真诚,沈惟安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答,“呃……”我是被吓得不敢吱声啊喂!
少女见他专心地看着沈惟安,还跟沈惟安搭话,这会也沉默了,目光警惕地观察着他,看看怎么才能有办法逃出去。
柏明背靠在椅子上,一手支颐,眉眼带着浅浅的笑意:“你身上,没有修为……”
“呃……”沈惟安不敢动。
他想了想,又倾身向前,轻声道:“还是我看不出你身上有修为?”
少女看了看沈惟安,又看了看柏明,蹙了蹙眉,她发现柏明身上的修为似乎很低,可是若真的很低,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就将自己绑来,还在天蚕丝上设了禁制,令她现在一点功力都用不出来。
难道还有其他人?少女微低着头沉思。
沈惟安咽了咽口水,额角的汗水顺着脸部轮廓滑落了下来。
柏明毫不介意沈惟安的沉默,他兀自拿过桌上摆放的几盒物什中的其中一盒,然后打开雕刻精致的盖子,一阵奇异的香味渐渐弥漫在空气中。
柏明侧过木盒,借着烛光让沈惟安看了看里面的东西,那是一盒橘黄色的膏体。
柏明眉眼带着笑意,向沈惟安介绍盒子里的东西:“这是我把一个女人绑在烤架上烤,一点一点烤出来的油,加以特殊香料制作出来的。我给它取名叫女人油,你看看,色泽是不是很漂亮,是不是很香?”
沈惟安和少女皆毛骨悚然,瞬间明白挂在房梁上的那些衣服的怎么来的。
柏明放回手上的盒子,又拿了另外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盒透明的凝露,低沉轻缓的声音在房间中回荡:“这是我用女人阴。户里流下来的水制成的。没想到越是躲在家里不见人的小姐,越是受不了撩拨……”说着说着他兀自轻笑起来。
少女冷汗直冒,忍不住地冲他大喊:“你变态啊!”
沈惟安的后背就被一盆水泼过一样,濡湿一片,额头上的碎发湿答答地黏在皮肤上。
这哪是变态啊,这他妈得是恶魔级别的死变态了吧!!
第23章 第二十三幕
辞禹和秦松泉分析讨论了一炷香后,前去露水坊问情况。
露水坊的老板娘是一个风情的女人,因被官府的人找来,此时神情不耐,“除了前日不干回老家的后厨老李,还有住在西街巷尾的账房先生阿明,人基本都在这里了。”
府衙的捕快上前挨个问几时来这工作的,今夜去了哪里,有没有人证明之类的问题。
辞禹背着手走到窗边,入夜的风丝丝沁凉,窗前种了两棵泡桐树,泡桐花的清香顺着夜风飘了屋子里,街上稀稀疏疏走过几个行人。
他很是好奇此刻的沈惟安是何状况,这么一个连不小心摔破手皮都要抽抽搭搭哭上一番的娇气包,要是发现绑架自己的人是个凶杀案的犯人,她是会哭得更惨还是不再隐藏自己的身份自救呢?
辞禹正想着,街上出现了一个喝醉酒的男人,踉踉跄跄的步伐撞上一个行人的肩膀。
“诶,喝不喝酒啊哈哈哈……”
“呸呸,真是晦气。”
两个人错开,行人匆匆离开,醉酒的男人依旧晃晃悠悠地走。
辞禹蹙了蹙眉,抿起薄唇,想起了一件事。
秦松泉走上前,轻叹一声,“看样子要去找那后厨和账房先生了。”
辞禹侧过身,“找账房。”
他忆起今日午时见过的一个深灰色长衫的男人,那人看上去温和儒雅且修为不高,却能迅速反应过来冲上街去,又能施展出与他修为不相符的法术。
当时他没有深想下去,如今思及,却是样样都符合。
适时,一行人匆匆往西街巷尾赶去。
*
柏明轻轻一笑,“每个人被我绑来的人都会这么说。”
他把手上的盒子放回桌面上,桌上还有两盒没有被他拿起来的小木盒,想来也是装着另外两个女人不知被他用什么手段制成的东西。
少女咽了咽口水,心里开始惶恐了起来,绑在椅背后的双手挣扎了一番,还是一点用都没有。
柏明又把目光放在看似平静的沈惟安身上,“你也是这样想的?”
我当然是这样想的!沈惟安深呼吸一口气,利用自己的心跳声来催眠自己平静下来,这种连自己心绪都慌乱的情况下,她不敢妄自催眠柏明。
况且他看上去并不着急杀人的样子,和他瞎扯下去,虽然不确定会不会有人前来营救,但那至少拖延的时间越长,活下去的几率就越大。
沈惟安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她没有直接回答柏明的问题,而是问了他另一个问题:“她们之前,有什么共同点吗?”据她常年看悬疑剧的经验来猜,一般这种变态杀手都是因为在生活中出现了一个刺激点导致去杀人,杀的那些人多半是跟这个刺激点有相似的之处。
柏明愣了愣,没想到沈惟安会问这么一个问题,他垂下眸想了想,然后说:“眼睛。她们的眼睛,和她很像。”
是女人吧,这么说来是因爱生恨?沈惟安倒吸一口凉气,小心翼翼地问:“那我的眼睛,也和她很像吗?”
柏明摇了摇头,然后将头转向少女,“她的才像。”
少女猛地一怔,背脊贴紧了椅背,肩膀缩在一起。
“那你绑我来是……?”沈惟安继续小心翼翼地问道。
“顺便的。”柏明对她微微一笑。
沈惟安瞪大了眼睛,内心非常的崩溃。
沈惟安啊沈惟安,你看看你你看看你,穿越到修仙世界,先是被人怀疑是魔族的奸细,现在又被一个杀人犯顺便绑来他的窝点,哪一件不比一夜暴富机率来的小,为什么你还是那么穷呢?
扎心啊!
沈惟安在内心咆哮了一番后,深呼吸一口气,渐渐平复下来。
要跟这样的人聊天,一定不能按照平常人的思路来,所以沈惟安看着柏明说:“你和那个姑娘之间,有什么故事吗?”
少女缓缓转过头,惊愕地望着沈惟安,不敢相信刚才的话是她说出来的。
柏明也是一愣,“你,想知道吗?”
沈惟安真诚地点了点头,“你说。”
*
柏明是只半妖。
这世道稀奇,若不是自家出了半妖,大抵都不会对半妖有什么意见,若是自家出了的半妖,自家要么追杀到底要么赶出族内甩尽冷眼。
柏明的父母,偏巧遇上的就是追杀到底。
那时他六岁,躲在山洞岩缝里,亲眼看着父母被杀死。
父母以前皆教导过他,若是他们死了,不要去报仇,要好好的活下去。
他是个听话的孩子,所以在这山洞里安居了下来,为父母立了牌位,拿着父母交给他的修炼书籍每日辛苦的修炼。
那时他才六岁,山间的日子并不好过,有时候找不到食物只能以山泉水果腹。山里还有一只极为嚣张的狼妖,把他绑起来卷成一个蹴鞠状,然后那狼妖与其手下的妖怪在山间玩起来“蹴鞠大赛”,一群妖把他当蹴鞠一样踢来踢去。他们还会说他是妖族的耻辱。
每回那群妖怪玩腻了,也不给他松绑,大咧咧地摆着手就走了,还是路过的小妖见他可怜,替他松了绑。
身上皆是淤青没一处是好的,他倒在地上口吐血沫,眼冒金星,他以为自己要死了,可每次都熬了过去。一旦熬过去,他就会比以往更认真刻苦地修炼。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他十六岁。
人魔妖的修炼阶级各有不同,半妖可修人道也可修妖道,他修的是妖道,在十六岁的某天夜里修到了第四阶七灵第三段。
半妖不管修炼到哪一阶,看起来都是修为很低的样子,故此狼妖对其不以为意,却没有想到被他斩杀于树下。狼妖的手下及狼族对他展开了大追杀,伤势不轻的他疯狂地逃亡,活下去是唯一的信念。
不知过了多久,他逃到另一个山头,那里郁郁葱葱,山峦绵延,追杀的妖怪们没有跟上来,他便在此安定下来。
生命来之不易,他每一分每一秒都好好珍惜着。
他找了一个山洞,重新布置起来住下,修炼之事每刻都不曾松懈。
也不是没有妖怪找过他的麻烦,被他一一打了回去,很快就没有妖怪再找他的麻烦。
他有时坐在山顶上看天上的流云,有时去溪流抓鱼,或是去狩猎,或是去摘野果,还学会了腌肉和做果酱。
日子一天天过下去,虽则每日平淡如水,但确确实实平静安宁的很。
山间的小妖怪时常会被能力较强的妖怪欺负,他若是瞧见,便会去帮手一番,久而久之,莫名其妙多了不少小妖怪要跟在他身边说要追随他。
他拒了好几次没法子,想了想后便学着凡间教书先生的模样在山洞前开起了私塾,教这些小妖怪修炼之道,让他们喊他“先生”。
小妖怪们都很听话,端坐在他面前,有模有样地喊:“先生好。”
他很是满足欣慰地点了点。
转眼间雪眸过了融春到,灼阳一凉是酿秋,他已在这里待过第十个年头。
十年对于一只妖怪来说,不过是转瞬即逝的时间,可是对他来说,这十年与先前的十年过的完全不同。
每一天,他都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细细回味这一天里发生的事情,日子过得实在满足充盈,他想着自己就是这一生都耗在这座山里,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到了第十五年的羡月时节,这些小妖怪们说要学着人类们也要搞个庆典,翻了整个山头找好果子,漂亮的花,还亲手制作一盏又一盏的花灯,又做起了各种各样的糕点。
那晚秋风飒飒,圆月如大玉盘,皎洁明亮。
一盏盏或规整的,或不规整的花灯点亮山洞前各处,酒香果香糕点香,一晚上的纵声欢歌,翩翩起舞。
他端着杯果酒,醉眼迷离地靠在树下看他们热闹,望了望天上的圆月,悄声的在心里说了句:我希望能够一直这么生活下去,便是只有百年寿命也愿意。
第二日午后,他去采药,遇上了一个人类姑娘。那姑娘一身是伤地晕倒在山间,他上前看了看,还活着的。
“后来呢?”沈惟安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额角的汗水流个不停,她一点也不敢松懈下来。
沈惟安实则是个既胆大又很怂的矛盾体,上回去探索大瀑布后的山洞,是有一行人陪着去,且他们都有本事,还有辞禹这个不知道修为多高深的人在,所以完全是主动的,抱着探险心态去的一次冒险。
可这回,是被动的,是死神的刀尖贴在脖子上,不知道哪一刻就划下来的诡异绑架,充满了恐惧和晦暗。
就是要死,也不能这样死啊!沈惟安在心里又吼了一把,指甲狠狠地掐着手背,用痛觉来保证自己的头脑清醒。
少女听了他的故事,这会也不说话,静静地等着他讲后续。
柏明微微垂下眸,眼睫毛在脸上打下一片阴影,他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稍稍握紧,嘴唇抿成一条线,整个人都突然绷紧了。
他身后的那排蜡烛,燃烧的灯芯时不时发出一声“滋滋”的爆裂声,烛火照在他的身上,忽明忽暗。
第24章 第二十四幕
辞禹和秦松泉一行人到了西街巷尾账房阿明住的地方,屋舍昏暗,寂静无声。
站在门口前的两位捕快相识点了点头,然后破门而去。
一行人迅速进去搜查,一无所获,只有案桌上点着熏香,淡淡的甘松香弥漫在屋内。
原先就不易察觉的妖气,因这熏香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辞禹蹙起眉头,抿了抿唇,明白这半妖为何要在露水坊干活,交织在店里的胭脂水粉香完全能掩盖着他的气息。
这条线索一断,辞禹走出门外,望了望昏暗的四周,这会不知道她现下如何。
街道上的戏幕一结束,人潮渐渐散去,知乐扯了扯知渊的袖子,仰头问他:“大师兄,师父和小仙女呢?”
知渊沉吟片刻,从百宝囊里掏出一张符纸撕成小人形状,捂在双掌间阖目默念几声,小纸人顷刻间飘远了去。
小纸人落在辞禹耳边,他侧过头叮嘱了几句让他们先回去,见小纸人飘走,猛地想起之前在墓穴里给她用朱砂金符化成的青铜细镯。
那道朱砂金符他施了点法术在上头,今日午时他还瞧见她依然戴着,现在只要略施法术就能清楚她所在的位置。
很快辞禹便确认了位置,回头跟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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