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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异世贪欢-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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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朱砂金符他施了点法术在上头,今日午时他还瞧见她依然戴着,现在只要略施法术就能清楚她所在的位置。
很快辞禹便确认了位置,回头跟秦松泉道一声跟上后瞬移而去。
*
后来如何?
因那人类姑娘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出于恻隐之心也好,一时心软也罢,总之他将她带了回去,好生照顾知道她痊愈为止。
期间二人相处愉悦,她说外面的世界如何精彩纷呈,娇声软语,言笑晏晏。他告诉她山间的生活如何平淡充足,他有多喜欢待在这里。
小妖怪们都和她相处恰当,他对她也一直是相敬如宾,他的心思都在修道和如何教导小妖怪们上面,并未对她产生什么情愫。
在她痊愈后要下山回去,他便送她至山脚,告别后他微仰起头看了看碧空如洗,想着日渐转凉,趁此时机多囤些食物,到了冬昼时节好和那群小家伙们涮火锅吃。
他这么准备着、期盼着冬昼的来临,却迎来了一场猝不及防的浩劫。
那时他去山北端挖蕨菜,回来时看到先前被救下的姑娘带了一行人,将措手不及的小妖怪们通通就地杀死,并取其内丹。
他知道突破练阶之时会迎来天劫,升阶越高,天劫越重,而内丹可以让历劫之时的成功率变大。
他此时才明白,原来她之前的温和有礼都是装出来的,不过是怕一群妖怪对重伤的她下手,所以等到她痊愈之后,便带了同族的人前来取丹。
暴怒之下的他冲上去与他们殊死一搏,却在夹击中后背中剑,细长的剑身穿胸膛而过。他的血液沸腾了,狂乱中妖变了。
若是妖变,则妖性就会占上风,将眼前的活物全部厮杀干净。
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满地血腥。
被血腥味吸引而来的野兽小妖,盘踞在远处虎视眈眈。
他身上都是血,分不清哪些是自己的哪些是敌人的。
她还没有死,残存着一口气,瞪大眼睛看他走上前。
他蹲下身,看着她淡然一笑,声音喑哑的吓人:“我很想知道,你的心是不是黑色的?”说罢他便一手扎进她的心口处,她目眦尽裂地看他将自己那颗还在微微跳动的心脏挖出来。
他看了看,冷笑一声,“居然是红色的,真是稀奇。”
话音未落,他抬手随便一扔,那颗心脏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半弧形,落在地上引来野兽争抢。
今年的第一场雪就这样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深夜里萧萧凄冷,寂寂无声,冬昼依然不可阻挡地来了。
原先在他的设想里,现下他们应该围坐在红泥炉旁,就着滚烫热汤吃火锅,或者架个火堆烧烤也行,绝不该是眼前这尸横遍野,满目疮痍的场景。
他将地上妖怪们的尸体一一抱进山洞里,随手在洞门口布上一个结界,便不管外面野兽们是如何撕咬外来人的尸体。
他伤得很重,在洞里休养了融春时节才稍有好转。他看了看山洞里竖起一个又一个的墓碑,然后打算去另一个地方生存。
他想,下一次他会更谨慎的,不管怎么都要好好活下去。
*
沈惟安见柏明久久不回话,也没有要催他的意思,毕竟拖延的时间越有利别人来营救,就是她没有来人来救,旁边那位少女一看就是个娇惯的,必定会有人来寻。
此夜漫长,现在不知是何时辰,窗外的树影似乎偏移了几分。
沈惟安感觉背脊凉飕飕的,但是这间屋子又没有空气流动,所以呼吸又有些沉闷。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身体的水几乎都要以汗水的方式排完了。
她总有一种那些吊起来的衣裙正在缓缓靠近的感觉,想着想着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少女似乎等不下去,想要开口催他,沈惟安见了连忙眼神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少女在接收到沈惟安的眼神后,也明白过来沈惟安要他讲故事的意图。
少女看了看兀自陷入回忆里,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的柏明,闭上眼睛又在心中默念口诀,试图挣脱这天蚕丝,可惜还是失败了。
细微的灵力浮动让柏明回过神来,他微抬起眼,面色无波无澜,“后来她背叛了我,我就把她杀了。”
沈惟安睁了睁眼睛,然后垂下头思考这简单粗暴的一句话背后隐藏着怎样的故事,她想着现在要如何来继续拖延时间。
少女稍稍一怔,然后瞪着他颇为不忿地开口:“那些受害者包括现在的我们,与你毫无干系。你何故要对无辜的人下手,造成更多的杀孽?”
沈惟安在心里叹了一声,这孩子还是太年轻了,眼前的人可是恶魔级别的变态耶,你跟他讲道理???
柏明转过眼,听着少女声声诘问,不仅不恼,反而微微一笑,“因为高兴,杀人让我高兴。”
“你……”少女被哽的说不出话来。
沈惟安却眼神复杂地看着柏明晦涩不明的微笑,她总觉得还有故事没讲完,思考着该如何让他说出来。
柏明拿过桌上的一把剪刀,施施然地站起身朝少女走去,少女见他这个举动,背脊紧紧地贴在椅背上,结结巴巴地开口:“你,你要干嘛?”
柏明依旧保持着三分笑意,微凉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少女身体抖了抖,偏过头躲开他的手指,唇色发白。
“你的这层皮,一摸就知道是被娇惯长大的,很不错。”柏明道。
沈惟安突然明白过来柏明这话的意思,瞬间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凉气。
少女也明白过来他这是要扒自己的皮,惊出一身密汗,想要叫出声,可是唇齿打颤,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柏明把剪刀移到少女的袖口,剪子贴着她的皮肤,咔嚓咔嚓剪破布料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
少女的身体在此时变得极为敏感,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冷硬的铁沿着发烫的皮肤渐渐往上移动,原先裹着手臂的被汗水浸得濡湿的衣袖朝两边散落下来,布料滑落在手臂两侧时的酥痒引起身体的阵阵战栗。
少女在这样的折磨下吓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她脸色苍白,紧咬着双唇,两行清泪在脸上静静流淌下来。
“等一下等一下……”沈惟安这话说的太快,一不小心咬到了舌尖,疼痛感让她再次清明了过来,也不顾上此刻嘴里充斥着的血腥味了,只想着要如何阻止柏明先。
柏明却没有听她的话,手上的剪子从少女的肩上移到了少女的另一条手臂上,沿着袖口咔嚓咔嚓地剪着。
不管能不能成功,总是要先试一试的,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大活人在自己面前被扒皮,那简直太可怕了。
沈惟安干干地咽了咽口水,急急喊出声:“不可能是背板这么简单的,一定还有其他的事情。你这么想要好好活着,现在这么做,不就是把自己往火坑上推吗?”
柏明在沈惟安喊出这些话后停了下来,少女泪眼婆娑地见他缓缓直起腰,费劲地喘起气来。
外面似乎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投映在窗纸上的树枝大幅度的左摇右摆起来。
柏明转过身,双手垂在身体两侧,神色晦暗不明地走到沈惟安面前。他稍稍俯下身,微凉的手指抚上她的脸庞,语气轻缓低沉:“你的话,想要什么死法?”
嗯???
这话转的太突然,沈惟安不解地朝他眨了眨眼睛,他冲她微微一笑,眉眼俱是温和:“在睡梦中死去如何?无知无觉的。届时我再将你的尸体放进木舟里,铺满花瓣,任流动的江河带你去风景秀丽的地方。”
沈惟安深深地呼吸一口沉闷的空气,觉得他形容的那种死法还挺有意境,挺不错的。
第25章 第二十五幕
确如沈惟安所言那般,柏明还有故事没有说完。
当时他一路往南走,观察着哪里可以容身的地界时,意外碰上了之前的狼族的妖,双方开战,狼族没有讨到一点好处就灰溜溜地跑了。
而这时他才发现,原来刺在自己胸口上的那把剑淬了毒,这毒缓慢且无知无觉,如今爆发令他措手不及,只能等死。
那天他吐得一身是血地躺倒在山林间,夜间明朗,繁星铺满整片夜幕。
他是真心实意地救她,她却是真心实意的要杀他。
他想问凭什么,凭什么总有人不遗余力就能过的很好,而自己费尽心力却换来这样的结局。
他在邕虞城停留了下来,随便找了家胭脂店,本打算就此度过剩下不多的日子,谁知道在这间店里遇到了和那个女人有五六分相似的女子。
那女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来店里的买东西的时候心情不怎么爽快,于是揪着店里的伙计一个个指桑骂槐,气的老板娘出来赶客,那女子还十分不满说要告诉街坊邻居,让他们都不要来这店里买东西。
就是从那天后,他开始杀人了。
每杀一个,便快意一分。
看受害者在他面前挣扎痛苦的样子,他就越快意。
直到沈惟安说出的那一段话后,柏明才反应过来,自己最开始是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可是早就回不去了,他也不会就此停手的。
但是他可以让沈惟安死的平和又舒适,就当做是一个感谢,感谢她今夜对自己的一点小小慰藉。
少女还在方才的惊愕中没有回过神来,又听到他对沈惟安的这一番话,吓得一时间呼吸不畅,剧烈地咳嗽。
柏明看了看怔愣的沈惟安,慢慢直起腰转过身,窗外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窗纸映在他的脸上,这一刻,他说出来的话带着沉沉的悲凉,“在那以前我常常会想,我虽然不算是什么好人,但也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吧……我不过就是想要待在山间安安稳稳地过日子罢了,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沈惟安听了他的话,不知道想到什么,目光沉沉。
少女咳得满脸都是泪痕,咬着唇望向柏明。
这样的寂静只维持了片刻,窗外灵气乍起,一股强劲的风破门而入,柏明抬手一挥,将扑面而来的碎木屑扫到一旁。
沈惟安和少女皆被这股劲风吹得闭上眼偏过头,房梁上挂着的四件衣裳吱吱呀呀地摆动,屋内一排排燃烧着的蜡烛熄灭了一大半。
接着是呼呼的晚风从破开的大门毫无阻挡地吹进来,沈惟安慢慢睁开眼睛,外面的月光并不是十分的明亮,只能看到一群模糊的影子站在门外。
无论如何,总算是撑到有人过来了。沈惟安那一瞬间觉得,一直在吊在悬崖上的钢丝走着的自己,终于走到了对岸,先前悬浮的身体,如今触碰到了厚实的土地,满当当的都是安全感。
这紧绷的心思一旦松懈下来了,泪水便汹涌而至。
门外激烈的打斗声和室内的喧嚣沈惟安都听不真切,眼前的一切就像是缓慢转动的默片,咔嚓一下就跳到了另一帧画面。
辞禹解开她身上的天蚕丝时,才发现这人咬着唇身体剧烈地颤抖,眼泪哗啦啦地流。
“你……你来啦……”
“喂……你……”辞禹双手扶在椅子上,半蹲下身微仰着头看她,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她哭,但却是第一次见她这样哭。
一双不断溢出水的双眸看着他,她整个人像是溺在无尽的悲伤里,既不叫喊也不闹腾,努力想要保持平静地说出一句听似平淡的话。
辞禹莫名地觉得有点烦躁,更多的却是手足无措,“你……没事——”
沈惟安使出身上仅有的力气往他身上扑过去,双腿早已软的不行,扑去的方向稍稍歪了些,好在辞禹眼疾手快,双臂一揽将她揽进怀里。
沈惟安跌坐在他的怀里,双臂紧紧地抱着他的腰,头埋进他的胸膛里呜呜咽咽地淌泪。
现在的她只想抱着一个物体,尽情的将积压在心中的恐惧全部释放出来。
辞禹很快就感觉到自己胸襟上一片温热,他蹙了蹙眉,抬起双手放在她的双肩上,想要推开她。
另一边响起嚎啕大哭的声音,他转眼望去,发现另一名受害者衣衫不整,抱着给她松开天蚕丝的捕快的手臂哭得跟天塌下来一样,“呜呜呜……我要杀了那个变态!他居然要扒我的皮!呜哇哇哇……”
捕快手足无措地半蹲在地上,一个劲地哄道:“没事了姑娘,别哭了,我们这不是都来救你们了吗?你先松松手,这这这,这要是给人看见不好……姑娘?姑娘?”
回应他的又是一阵剧烈的哭喊声。
辞禹颇为同情地看了眼捕快,又看了看周遭处处透露着诡异的屋子,也难怪她们吓得这么惨。
相比之下,某人明显乖多了,于是辞禹纠结了一阵,反正衣服不脏都脏了,那就算了吧。
原本要推开她的双手顺势往下,轻轻搂住她颤抖的身体,一手揉了揉她的后脑勺,语气放缓了道:“别怕,已经没事了。”
门外经过一番缠斗后,柏明双瞳变红,妖变了。
秦松泉本打算活捉之后问清案件详情,见状也不再手下留情,招招是杀招。
消耗了不少灵力的柏明已经灯油枯尽,很快就被秦松泉带着一众捕快们斩杀于茫茫夜色中。
彼时他倒在血泊中,遮住半个月亮的乌云已经挪开,皎洁的月光撒满地,周遭亮堂堂的。
瞳孔的红色褪去重回黑色,他的脑子也清明起来了,望着天上的那轮明月,慢慢地合上了眼睛,面色一片祥和,就像是睡觉了一样。
一阵晚风吹拂而来,躺在地上的身体化作星星点点的光斑,随着晚风飘荡而去。
没有人知道那位凶残的连环杀手到底为什么要杀人,只知道今晚过后令邕虞城许久不能安宁的凶手已经被知府大人剿杀了,邕虞城将重回平静。这件事会变成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然后再被渐渐淡忘。
不留痕迹。
少女哭了好一阵子,这会也停歇下来了,捕快松了一大口气,然后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裹在少女身上。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声道:“没事了哈,等会我们送你回家。”
秦松泉解决完这边的事情后,见捕快扶着人出来,辞禹则是抱着人出来。
“这是……”秦松泉以为沈惟安是受了什么重伤,上前问道。
辞禹平静地回答:“没事,哭得睡过去了而已。”
秦松泉也看见屋内的场景了,了然地点了点头。
而这时少女却意外地啊了一声,“我还以为她不怕呢……”
辞禹和秦松泉都转过眼看少女,她吸了吸鼻子,缓了口气回答:“要不是她一直很平静地找那人说话拖延时间,这会儿你们就该给我们收尸了。”说到这里后,她的声音渐渐变小了,“没想到比我还怕啊……都哭晕过去了……之前演的也太真了吧……”
辞禹蹙了蹙眉,朝秦松泉点了点头,然后瞬移离开了这里。
*
夜色沉沉,明月高悬,漫漫长夜过去了一半。
邕虞城街市繁华,即便已经这么晚了,最热闹的那条街依然灯笼高挂,店铺大多还开着门,轮夜班的伙计们在招呼着还不愿归家的行人,处处人声喧闹嬉笑,人来人往。
辞禹没有回去观灵山,在邕虞城随意找了间还没有打烊的客栈将就着住上一晚。
他订的是两间挨着的客房,只是沈惟安即使在睡梦里也依然紧紧攥着他的前襟不肯撒手,他十分无奈地叹了一声,抱着她坐在放在窗口旁的木椅上。
“先前在墓穴里的时候不是很勇猛吗?怎么这回吓成这样……”
辞禹低下头看她紧紧闭着的一双眼,眼角还有一点湿润,眉头紧蹙在一起,想来是睡得不怎么安稳。
今夜凉风徐徐,皎洁如霜的月光洒落在窗棂上,惺忪的烛光照在她的脸上,朦朦胧胧的,像起了一层雾气。
他抱着她,宽厚的手掌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默不作声地安抚睡梦中的人。
怀中人香汗阵阵扑鼻而来,令他想起之前从大瀑布里出来,她躺在竹椅上睡着的夜晚。
那时他不信她,因为那口似温泉的潭水根本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有浅淡的魔气顺着水雾飘荡在水面上,若不是他修为高深,是无法觉察出来的。
他当时正运用灵识想要打探一番情况,结果这人就这样突然出现在那水底,而身上却半点修为都没有,更别说有什么魔气,实在奇怪得很。
她倒是一点都不介意,在大树底下的摇椅上睡得没有丝毫防备,那会他就有些动摇自己的想法了,说不定这人会出现在水底下真的就是一个意外而已。
辞禹回顾了许久,晚风吹过室内燃烧着的烛火摇晃了几下,灯芯在火焰中发出“噼啪”声。
他重新将目光放在怀中人身上。
那是一个,娇小的,柔弱的家伙。
第26章 第二十六幕
沈惟安做噩梦了。
梦见她掉进一个泥潭里,周围是沾满泥水的手臂左摇右摆,只有头顶上的一个洞口有微弱的亮光照下来。
她惶恐的想要爬出去,结果她一动,周围的手臂都伸过来扯她,想要把她彻底扯进泥潭里。
她拍打水面,不停地挣扎……
意识就这样突然清醒了。
沈惟安在慢慢缓过神之余还想起以前看过的电视剧,每回看到电视剧里有人做了噩梦要么就夸张地睁开眼睛,要么就吓得直接坐起身来,就觉得十分神奇。因为她曾经对比过,她在做了噩梦后吓醒,就只是意识清醒了而已,眼睛嘴巴都是闭着的,身体也保持着睡眠时的姿势。
后来她就知道,哦,原来是为了让看电视的人知道那人做噩梦了,才进行的夸张处理。
她睁开眼时还不太能适应周遭的光亮,嘤咛了几声之后才眨了眨眼睛,半睁着朦胧的双眼。
辞禹因她这几声娇软的嘤咛声僵了僵身体,旋即恢复原样,“刚才做噩梦了?”
这会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在不自觉中放缓了语气。
因沈惟安在睁眼之前就想了一点遥远的事情,所以她听到这话时有点诧异:“你怎么知道?”
辞禹没有马上回答,他抱着她站起身,然后把她放在椅子上,“整张脸都皱在一起了。”说着朝着屏风后面走去,用了点法力将浴桶里凉了许久的水变至温热。
沈惟安由于刚醒来,还有点处于状况外。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对着走进屏风里的人说:“事情解决了?”
“嗯,那半妖已经被秦大人就地正法了。”辞禹双手背在腰后走了出来。
沈惟安闻言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怔怔地点了点头:“哦。”
“你去洗个澡再睡吧,今晚也够你折腾的了。”辞禹说着就要离开房间。
“诶!”沈惟安见他要离开,急忙起身想要拉住他,结果双腿还软着,还没跨出两步就身形一歪往地面倒去。
幸而辞禹及时转身瞬移到她面前,将她搀扶住避免她倒下去。
两个人靠的有些近了,能清晰在对方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甚至能轻微的感受到对方的吐息。
在这样的注视下,沈惟安稍稍有些不好意思,略微低下头躲过与他的对视,然后就着他的手臂站好。
她咬了咬嘴唇,在原地踌躇道:“你能不能……等会再过来……等我睡着了再走……”她知道这样的要求实在不合理,只是今晚情况实在特殊,没有个活物在身边,她可能会精神崩溃。
辞禹想了想,说了声好就走了。
沈惟安听着木门吱呀一声就重新关上了,站在原地脑子放空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回过神来走到屏风后面,浴桶附近的凳子上叠放着一套干净的衣服。
*
辞禹沐浴整理完毕后,坐下来翻了会书,估摸着时间走到沈惟安房门前,然后推开木门。
她抱着双膝坐在窗口旁的椅子上,湿润的头发丝就这样随意地披散在椅背后面,寂静的厢房里一阵轻微的滴答声。
她把头靠在膝盖上,低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外头的月亮不知是不是被乌云遮住了,只有微弱的月光落在窗棂上。
蜷缩在椅子上的人在摇曳的烛光照耀下,投映在角落的影子只有小小的一团,看上去有些可怜巴巴的。
之前时时都要闹腾的人,如今这副安静沉默的样子实在让他意外。他在门外默了一瞬后,慢慢走进来而后回身将房门关上。
沈惟安没有反应,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辞禹走上前,看着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眉眼一转,目光落在她湿漉漉的头发上。
他抬起手,整只手都弥漫着浅淡的蓝色光芒,然后他将手插。进她的头发里,给她烘头发。
发间传来的暖意和律动终于让沈惟安回过神来,她先是怔怔地眨了下眼睛,接着回过头瞧他。
察觉到她的目光后,辞禹转眸看了她一眼。
对此辞禹施展的这个小法术,沈惟安早在之前就已经在知歌身上见识过了。她的长发及腰,没有吹风机只能这样任其风干,有回她洗澡洗的太晚了,又想睡觉,可是头发又要好久才能干。正当她嘟囔几句时,知歌听见了就过来用了这个小法术帮她烘了头发。
她奇怪的是辞禹居然不动声色地帮她烘头发……她看了辞禹好一会儿,继而在心里感叹一声:唔,感觉有点温柔。
“谢谢你。”她对着他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
辞禹愣了一下,恍惚间觉得此情此景有些微妙。他凝眸想了一下,手上的动作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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