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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异世贪欢-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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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沈惟安抬头看她。
  舒念珺看着她,点了点自己的脖子。
  沈惟安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怎么?”
  舒念珺最后轻叹一声,掏出一面小铜镜递过去,“你自己看看吧。”
  沈惟安接过铜镜,用手指掀开衣领看了看,然后瞪大了眼睛,脖子那里有一块青紫色的痕迹。
  辞禹这个大混蛋!居然咬这么重!
  被骂的辞禹正和朗是承站在船尾吹风,细雪拂面而过落在木板上。辞禹垂眸看着在海里玩水的炎荼,双手背在身后。
  “你是认真的?”朗是承问他。
  “嗯。”
  二人沉默了良久,朗是承才开口:“祝福你们。”
  “嗯。”
  “哎……还以为找到了一个媳妇儿呢。”
  辞禹蹙了蹙眉,想了想如是说道:“对的人也许就在身边。”情敌什么的,最好斩草除根。
  朗是承哈哈地笑,对他的话不甚在意,“借你吉言。”
  炎荼从海里跃出来跳到甲板上,俯低身甩了甩身上的水,它看了他们一眼后,迈着腿往船头奔去。
  眼前的雾气渐渐变浓,辞禹问了一句:“现在是什么方向?”
  “自然是——”朗是承掏出罗盘的时候,话音一顿,上面的指针胡乱地转动,已经辨别不出方向了。
  二人立刻掉头往船头奔去。
  他们赶到时,四周的雾气绵绸浓密,方圆十米已经不可视物,炎荼正一口咬住从浓雾中飞窜而出的剑齿鱼,然后咔吱几下嚼落肚。
  “正东西岭上海,顺行,过重叠海雾……看来,无妄海岛要近了。”沈惟安背靠着桅杆,看着四周的雾气就要漫上船来。
  三人迅速筑了一个结界围住整艘船,防止雾气弥漫进来。
  现在除了船上以外,周遭的一切都是一片乳白,海浪声时远时近,每个人的脸上都肃穆着,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
  船身突然摇晃了起来,接着航行轨迹从直线变成了弧线。
  朗是承立刻跳到凭栏上,挥手划出一阵狂风,吹散面前的浓雾后,眼前的景象令众人一惊,船不知何时卷进了漩涡边缘,离漩涡眼越来越近。
  散开的雾气不一会儿就合拢了,面前的景象再次模糊不见。
  三人合力施法,将船挪离了漩涡。
  然这一来,原先朝着正东行驶的方向就乱了。
  罗盘的指针依旧胡乱转动。
  浓雾越堆越密,如海上巨兽般将船吞没。
  

第80章 第七十七幕
  还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嘭的一声巨响,船身剧烈地晃动。
  炎荼立刻展开利爪扎进木板里稳住身形,辞禹将要倒下的沈惟安揽进怀里,朗是承和舒念珺借力来到木栏边,扑面而来的冰渣子滴滴答答地砸在结界上。
  “糟了!是冰山。”舒念珺惊呼一声。
  木船在海水的轻轻摇晃之下,再次嘭的一声撞上去。
  冰山的一角被撞地掉了下来,扑通一声巨响,掀起的波浪将木船推开一段距离。
  朗是承一剑扎进木板上,快速念诵咒文,光华自剑中蔓延至全船,木船被暂时钉在这处不动。
  辞禹开口:“找找寻来的宝物里有没有可以解决现在这种情况的。”
  三个人在一堆宝物里挑拣了一番,最后选出三样东西——翻云扇、明火炭、传音贝。
  结界散开了,朗是承收回自己的剑,木船重新在浓雾的海上飘荡。
  辞禹拿着罗盘和一个传音贝跃上空中,浓稠的白雾瞬间将他的身影吞没。他翻手扔出火冥幡,然后跳了上去,火冥幡越升越高,达到一定高度后,罗盘上的指针终于正常地转动,最后停在一个方向上。
  舒念珺在船上点燃了明火炭,燃烧起来的红光透过重重白雾,让远在高空的辞禹也能瞧得清楚。
  朗是承一跃上了船头的木栏上,一手拿着翻云扇一手拿着传音贝,只听传音贝传来辞禹的声音:“西北偏左两寸。”
  朗是承照着他的方向挪动身体,然后朝前用力一扇,呼啸的劲风顷刻间吹散前方数十米的白雾,舒念珺趁此机会马上运功航船,在白雾再次合拢起来之前离开。
  沈惟安靠着桅杆盘腿坐下来,还没安稳多少,木船很快又撞上了一座冰山,她身形不稳,往一旁倒去。炎荼迅速奔过来让她倒在自己的身上,舒念珺已经将木船调转了方向,木船再次平稳下来,趁着辞禹不在,沈惟安连忙抱紧炎荼,在它身上蹭来蹭去。
  航行期间除了会偶尔撞上漂浮在海面上的冰山或冰块,和差点绕进漩涡外,还算顺利。
  沈惟安坐着无聊,挑了挑眉看着炎荼调皮地笑了笑。
  “嗷?”炎荼不解地看着她。
  好不容易出了那片重叠海雾,四周一片广阔清明,三人都松了一大口气。
  雪已经停了,乌云渐渐散去,灿烂的阳光从天边一簇簇洒下来,海面一片浮光跃金。
  辞禹回到船上,转头却见沈惟安盘腿坐在木板上,她对面的炎荼半蹲着,抬起两只前爪,一人一兽在拍手掌……
  沈惟安口中还念念有词:“你拍一我拍一,我们一起笑嘻嘻,你拍二我拍二,我们一起变中二,你拍三我拍三,我们一起上梁山……”
  辞禹:“……”
  转过身见状的朗是承和舒念珺:“……”
  *
  夜间风清月朗,累了一天的沈惟安梳洗完毕后,张开双脚双臂呈大字扑向又软又暖的床,刚合上双眼还没来得及惬意,就听到木门咯吱一声打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沈惟安抬起头听了下脚步声,双臂撑起上半身转过头往后看,果然!
  “大半夜的,你过来干嘛?”
  “自然是睡觉。”辞禹风轻云淡地走过来,脱下外袍挂在木架上,见沈惟安的衣服随处扔,先是蹙了下眉,然后拎起来捋了捋挂上木架。
  沈惟安气鼓鼓地坐起身,“你没房间吗?”
  “没有。”
  你大爷的!要不要脸呢?!
  “那你找朗是承去,我这不欢迎你。”
  “哦?”辞禹手里拿着一件上衣,转过头看她,“当初是谁死皮赖脸要和我睡的?”
  沈惟安被哽了一下,讪讪地别开头,“反正不是我。”
  辞禹更完衣后,走到床沿坐下,抬手轻捏她的下巴扳过她的脸,笑眯眯地对她说:“看着我再说一次。”
  沈惟安背脊一凉,咽了咽口水。
  正所谓出来混的,总有一天是要还的。她就是耗尽脑细胞,也绝不会想到辞禹有一天会喜欢上自己,一喜欢还要像黏皮糖一样黏得这么紧。
  沈惟安推了推把自己当抱枕一样巴紧的辞禹,“喂,我当时可没有这样的。”
  “你不是说不是你吗?”
  “……”沈惟安轻叹一声,决定放弃挣扎,跟他说了另一件事,“这几天我想了想,我们要找的那位白发苍苍者,会不会就是写《异闻天书》的人?”
  “唔,你说的有道理。”
  《异闻天书》不知是何年月突然传起来的绝世之书,一经现世就引起了不少的风浪,后来又不知为何渐渐消匿了踪迹,被后世越传越神秘,最后传成“得书者得天下”的话来。
  书中写到了解“醉梦生”的方法,恰恰说明,写这本书的人对魔族也甚是了解,而且这人的寿命一定很长,且此人也确信自己还能活很长,不然为何是找“白发苍苍者”,而不是直说该如何解?
  “不知道为什么,我隐约觉得,这人可能是魔族的人,说不定还是始祖什么的。毕竟‘醉梦生’也算是顶厉害的**了吧,能一下子放倒这么多修为不低的修道者,放眼天下除了魔族外,也只有这书有记载,且又写了解法。总觉得……”
  像是早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一样。
  辞禹和沈惟安想的相差无几,但他轻声道:“不早了,先睡吧,剩下的事明天再思考。”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她嘟了嘟嘴,想要说干嘛跟哄小孩睡觉一样,却在这幽深的静谧和舒适的暖意中,渐渐睡去。
  *
  今日的天气好多了,天高海阔,稀薄的云飘在湛蓝的天空上,四周一派宁静。
  朗是承和舒念珺却丝毫没有放下心来,他们拿着地图,站在船头规划航线,顺道讨论一下到时在无妄海岛上会遇到什么样的麻烦。
  “三二一冲鸭!”
  朗是承和舒念珺皆一顿,转过头朝着声音望去。
  沈惟安正跨坐在炎荼身上,抱着它的脖子俯低身,炎荼在她的一声指令下,迈开步子,纵身一跃奔向深蓝的大海。
  舒念珺抱起手臂,神色稍稍放松,“这家伙怎么能……这么自在呢?”
  朗是承一笑:“就是说啊。”
  辞禹拿着画好的图纸从船舱里走出来,抬头望了望四周,眉头一蹙,“那只知了呢?”
  “喏。”朗是承扬了扬下巴,望向浅波微荡的海面,炎荼正驮着沈惟安自海里跃向半空,带起朵朵浪花。
  在他们又要跃进海里前,辞禹喊了一句:“别玩太久了。”
  “知道啦。”
  扑通一声,海面重回平静。
  辞禹摇了下头,将画纸在案桌上摊开,用几个茶杯压好边角,“按照书里的话,接下来就是落骨生花了,所以我的想法是……”
  朗是承和舒念珺走到他身边,听他讲解图纸上画的阵法。
  “……大致就是这样,届时看情况再稍作改动。”
  朗是承和舒念珺点了点头。
  这时沈惟安和炎荼也玩够了,一人一兽湿答答地回到甲板上,辞禹快步走上前给她披上一件毯子,面色有点严肃:“快去冲个热水澡,把湿衣服换了。”
  沈惟安裹着毯子,拖着步子往船舱里走,“知道了知道了。”
  “走快点。”
  沈惟安嘟了嘟嘴,小跑起来。
  炎荼欢快地甩完水,一抬头发现自家主人眯着眼打量着自己,“嗷?”
  “唔,是该洗洗了。”辞禹缓步走上前。
  炎荼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辞禹说的是什么意思,它摇着头往后挪,可怜兮兮地望着辞禹,“嗷……”试图激起他的一点慈爱之心。
  辞禹丝毫不予理会,径直一手抚上它的脖颈,它立刻从一只大犬变成一只小犬,被他轻而易举地拎起来按在手臂上。
  炎荼挣扎不脱,一个劲地哀嚎,凄怨的叫声响彻整艘木船。
  朗是承和舒念珺看着辞禹远去的背影,只是忍不住笑了笑。
  沈惟安换好衣服擦着头发走出房门,她想问问他们打算怎么应对“落骨生花”,走到船舱才发现甲板上已经没有人在了,连之前放在船头的桌子等物什也不见了。
  正疑惑着,听到了炎荼的声声低叫,这叫声如泣如诉,如怨如慕,好不可怜。
  沈惟安正要走过去问问怎么一回事,船头却突然“咚”的一声巨响,整艘木船都震了震,刚迈出一步的人身形一歪,一头磕在桅杆上。
  眼冒金星……
  她捂着起包的额头,再次转过身,发现周围的场景正在发生变化。
  幽蓝的海水生出一朵朵翠绿的花,远处的冰山慢慢被绿草覆盖,一棵棵苍劲的绿树腾升而起,木船停止了航行,空气中飘荡着清新的草木香。
  如果不是她亲眼见到眼前的场景是怎么变化的,她还以为这艘木船不小心闯进来了什么原始森林。
  待她看清落在船头上的是什么东西后,瞳孔骤然放大。
  那是一个缠满藤蔓的人形木桩,顶端刻着精致的五官,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鲜红色的小花在藤蔓上一朵朵开了起来。
  藤蔓慢慢延伸开来,攀上木栏,顺着木栏木板蔓延过来。
  沈惟安口干舌燥,巴巴地喊:“炎荼,炎荼!”她慌张地扔下手中擦头发的棉布,转过身去找炎荼。
  炎荼坐卧在船侧,依旧是小小的一只,正一脸哀怨地舔了舔自己身上半干的皮毛,耳朵耷拉下来,似乎一点动静都听不到。
  “炎荼!!”沈惟安眼见着炎荼对自己的惊呼不为所动,又大喊了一声,然后砰地撞上一道无形的屏障。
  凉意从心底泛起,顷刻间蔓延全身。
  她用力拍打着那道无形的屏障,一边喊着炎荼,希望能弄出一点动静让炎荼发觉到。
  接着她果然看到炎荼站起身,还没来得及高兴,它就径直路过她的身边,拐进船舱。
  沈惟安突然有了一个很可怕的想法,这道无形的屏障将她和炎荼化为了两个不同的空间,虽然她能看到炎荼,但也仅限于看到了,而炎荼连她的半点踪迹都发现不了。
  她沮丧地放下手臂,回过头发现船头有一半都布满了藤蔓,鲜红色的小花已经顺着藤蔓蔓延了过来。
  她的直觉告诉她,千万不要被这花碰到。
  那个人形木桩也在朝她靠近,事不宜迟,她四处望了望,最后决定攀上桅杆上垂落下来的绳阶。
  船帆猎猎作响,一阵阵寒风呼啸而过,她一双手冻得通红,喘气声越来越大,往后看一眼,那个人形木桩已经到了桅杆下,开着鲜红色小花的藤蔓已经顺着绳阶往上爬。
  她心下一惊,赶紧往上爬。
  好不容易爬上了桅杆上的小圆台,这里原先是用来挂船帆的,烈风吹乱一头黑发,她来不及站稳,连喘气都来不及,趁着藤蔓还没有缠上她的脚,她赶紧踩上木栏,朝前一跳。
  砰——
  结结实实地砸在上面。
  半边的身体都麻痹了,沈惟安捂着骨折了的左臂,缩在身体在上面动了动,痛得她龇牙咧嘴,眼泪唰唰地掉下来。
  居然真他妈的变成地面了!我艹!!
  哒——
  沈惟安扭过头,发现那个人形木桩落在不远处,拖着身后一簇簇的藤蔓追了上来。
  这回也顾不上疼痛了,沈惟安仰头撕裂地喊了一声:“啊——”接着挣扎着从上面站了起来,拖着半边几近残废的身子踉踉跄跄地往前逃。
  人形木桩似乎一点都不着急,不紧不慢地追在身后。
  四面八方都是绿色的,绿色的花,绿色的草,绿色的树,天空没有一丝云彩,也见不到太阳究竟在哪里,但是哪里都是亮堂堂的。
  风很大,看不见一个活物,听不到一点声音。
  这里的绿,广阔无边际,像另一片海洋。
  嘭——
  又撞了一个有着温度的有点柔软的东西。
  沈惟安直接一屁股坐了下来,犹如骨裂般痛得脑子一片空白。
  冷风吹过,脸上的水泽很快就被风干,皮肤冻得发僵。
  朦朦胧胧间,她看到自己撞上的是一个人,一个穿着风衣挺拔英秀的人。
  她使劲眨了眨眼睛,视野终于清晰起来,瞳孔渐渐放大。
  那个人她认识,不仅认识,还曾爱得深入骨髓。
  “阿清……”轻声的呢喃顺着寒风消弭在空气中。
  他还和从前一样,望向自己的时候笑得总是那么的温柔。他慢慢蹲下身,伸手抚上她的脸,大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颊,替她抹去脸上的泪痕。
  “安安,想我了吗?”
  沈惟安鼻头酸涩,干涩的眼眶瞬间涌满热泪,“想……”
  “那你为什么要爱上别人,嗯?”他依旧笑得那么温柔。
  沈惟安的脸色却在那一瞬间,变得煞白。
  

第81章 第七十八幕
  滴答——
  滴答——
  咔哒——
  沈惟安立刻从梦中惊醒,抬手抚上差点睡成落枕的脖子揉了揉,她嘶了一声,挪了挪身子重新坐好。
  她愣愣地看着房间的摆设,桌面上的一个装了水的茶杯不知怎么倒了,里面的水倒出来,漫在桌面上,顺着桌沿,一滴一滴地掉下来,桌面下的木板被浸染成一片深褐色。
  她抬手摸了摸脸颊,满手水泽。
  在此以前,何清离开后她从来都没有在梦里见过他,一次也没有,即便那段日子她思他成狂,也没有。
  她坐在那里,茫然四顾,仿佛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她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玻璃茶几上还放着他喝水用的杯子,外面的阳台晒着昨天她刚帮他洗好的睡衣,阳光下是两个人一起养了好久的一盆盆绿植,脚下踩着的是他买回来的毛绒地毯。
  那个时候,房间里到处都是他弥留下来的痕迹,她坐在那里,心里一片空荡荡,像个还会呼吸的死人。
  如今窗外一片熙暖的暮光,海面浮光跃金,波光粼粼。
  船舱外传来说话声,她终是回过神来,走到水盆前将脸埋进冰凉的水里,直到要憋不住气了才抬起头来,抹干净脸后,装作无事发生地走了出去。
  他们坐在案桌前,木桌上放着一个琉璃罐,她走上前时,听到船侧传来炎荼的呜咽声,特地绕过去看了看,发现它变得小小一只坐卧在那里,它见她探头过来看,嗷嗷地跟她控诉辞禹给它搓澡了。
  沈惟安没忍住捂着嘴笑了笑,炎荼更生气了,瞪了她一眼就扭着身子往后走了。
  她走过来坐下,辞禹瞧见她的头发还是半湿,蹙了蹙眉,抬手给她烘头发。
  沈惟安俯低身去看琉璃罐里装着的东西,里面有半罐海水,水面漂浮着一朵除花尖外是红色,其余都是乳白色的花。
  朗是承见她好奇地看,放下茶杯应了一句:“这个就是落骨生花,花瓣是骨头做的,至于是什么骨头,一直不得而知。”
  沈惟安点了点头,顺口问了一句它造出来的场景是什么样的。朗是承说的和她梦里的场景一模一样,她的心里腾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那……真是土地吗?”
  朗是承给了肯定的回答,并说道:“我们便是在它形成土地后,跳下木船和那个缠满藤蔓的人形木桩战斗的,幸而辞禹早有部属,所以这次解决起来也快了很多。”
  沈惟安的头发已经干的差不多了,辞禹拢了拢她的头发,“怎么现在才出来?”
  “唔……擦着头发的时候不小心打了一个瞌睡……”沈惟安回答的漫不经心,伸着食指正要碰上琉璃罐时,在光滑的琉璃罐上看到了一个微笑的人影。
  她脸色一变,咻的一下站了起来扭过身往后看,甚至还往前走了两步,但那里空空如也。
  她忽然间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在云彩迤逦中,她的背影显得尤为落寞,半垂着头,伸出手掌捂了捂发白的脸庞,叹出长长的一口气。
  第一次见到这么反常的沈惟安,朗是承和舒念珺都有些讶异,不自觉地对视一眼。
  辞禹站起身走过去,轻揽上她的肩膀,缓声道:“怎么了?”
  听到声音的沈惟安等了一下才回过神来,抬起头对上辞禹关怀的眼神后,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目光,搓了搓依旧发白的脸,捎带疲惫地说:“没什么……可能是没有休息好。”
  她自己当然知道怎么回事,长时间压抑的情绪终于到了极限,在沉默中爆发了,后果就是出现了幻影,然而她清楚,如果再不解决,接下来就不是幻影这么简单。
  辞禹默了半晌,终是没有追问下去,而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依旧轻缓:“那你回去再休息会。”
  她抿了抿唇,说了声好。
  最后一点夕阳消散在海平线上,黑暗如潮水般顷刻间涌满整片天空,又是一个没有月光与星辰的夜。
  她刚走到桅杆,在毫无征兆下,哗啦一声巨大的水声自二十米外响起,掀起的高浪直逼木船。木船被海浪高高托起,落下来时险些整艘船倒翻过去。
  辞禹在沈惟安要撞上桅杆前瞬移过去将她护在怀里,朗是承和舒念珺赶紧施法稳住木船,一行人定睛一看,一眼便看清弄出这么大动静是什么。
  那就是深海血蛟,一身血褐色的鳞片,在昏沉的夜色里隐隐发光,头上已经长出龙的犄角,一对如灯笼般的双眼静静地看着他们,深海上停驻的木船在它庞大的身躯前就如蝼蚁。
  辞禹双手握着沈惟安的肩膀,“回船舱待着,照顾好自己。”说完他就松开双手,朝前跃去,身体腾空而起,右手凭空一握,一把古剑出现在他的手中,“炎荼。”
  炎荼吼叫了一声,从船侧奔出来,奋力一跃,在半空中化回麒麟原形,接住辞禹,往深海血蛟飞去。
  沈惟安在风浪中抱紧桅杆,见识到“炎火一片到荼蘼”到底是何景象——红白相间的灵火烈烈燃烧了方圆十里,周遭亮如白昼,烈火烧在深海血蛟身上,它发出阵阵嘶吼声。
  灵火避开了木船,炎荼周身燃着火光,辞禹从它的身上立起往前一跃,提剑挥向在烈火与幽海中翻滚的深海血蛟,炎荼随后冲入大海,去应付血蛟掩在海里的蛟身。
  古剑砍在铁甲般坚硬的鳞片上,迸溅出道道火花,只留下几道极浅的划痕。
  朗是承这时也脚尖一点,飞身前去助辞禹一臂之力,舒念珺则双脚迈开站定在木船上,握着剑目不转睛地看着战况。
  激战还没有持续多久,深海血蛟的嘶吼声不再,反而发出如吟唱乐颂般的吼音,蛟尾一甩将炎荼高高抛起,再借势甩向辞禹和朗是承。
  龙吼声似暮叩钟偈,从遥远的夜空传来,一阵接着一阵连绵不绝,听得沈惟安怔愣了神,仿佛置身于那年鸡鸣寺的姻缘树下,静谧悠扬的钟声飘荡在寺院里,她站在那里得意洋洋地对身边的人说:“何清永远逃不出沈惟安的手掌心。”
  那人应和地点头,十分纵容地对她笑:“是是是,女王大人。”
  她的眼眶倏地发热,鼻子跟灌了柠檬汁一样酸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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