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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山下人家-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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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竹顿时羞恼,一巴掌拍下去,“大早上地发什么疯,叫奶奶听见了,我还怎么做人!”
  冬至顿时笑得死贼,“我就摸摸,我也没说要做什么,难道媳妇你想了?”
  绿竹气了,瞪了他一眼,“你!你哪里学来的浑话,我,我不理你了!”
  说着往身上套了一件中衣便想逃,冬至一把抓住她好生亲热了一番才放过她,倒是真没做什么。
  绿竹正在穿衣裳,他便起来出去端了一盆水进来给她洗脸,待她洗完他也把床铺收拾好了,不要她动手。
  等绿竹绾好发,他也洗好了,跟在绿竹后头亦步亦趋地去了厨房,她要切菜便帮她洗菜,她要烧饭便帮她点火看火,绿竹看在眼里,暖在心里,倒也没赶他。等饭烧好了,茶水也准备好了,才推他去看看奶奶起床没。
  徐婆子对于绿竹这个媳妇是中意的,接过她敬的茶,说了几句好,让她为他徐家早日开枝散叶,便把茶喝了,给了她一个红包。
  这话叫绿竹想起昨晚上的事,顿时羞红了脸,低声应了,又给了徐婆子一双自己做的鞋子,看得徐婆子乐呵。
  早饭虽然是昨日酒席剩的菜捯饬来的,可也看得出来花了心思,徐婆子点头赞了一句,说都是一家人了,让她随意些,多吃点云云。
  吃过早饭,冬至帮着绿竹把碗筷收拾了,也不让她的手沾水,自己洗了,徐婆子见了也没说话,刚成亲,孙子疼媳妇也是应该,何况,昨晚折腾得那么狠,绿竹怕是也累得慌。
  丢下一句好生歇着,徐婆子便回了自个的屋,说是要和冬至他爷、他爹娘说说话。
  绿竹和冬至无事可做,便回房歇着了。
  绿竹才刚坐下,冬至便赖了上来,手伸到她背后给她揉了揉,“媳妇,累不累?”
  绿竹喟叹一声舒服,没说话,冬至于是继续帮她揉腰。
  揉了一刻钟,绿竹怕他手酸,便让他停下来,想了想,问他,“你今日不出去了?”
  冬至摇了摇头,“媳妇在家,不出去。”
  绿竹眯了眯眼,亲了亲他的脸,一触即离,也叫冬至乐开了花,“再亲一下?”
  绿竹不干,“这是你方才帮我的奖励。”
  冬至于是耍赖,“我刚才可是帮了你好几回呢,你看,端水,洗菜,烧火,端茶倒水,洗碗,还有帮你揉了腰,才亲一下,好亏。”
  绿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那这些我明儿个自己做,不要你了。”
  知道她在撒娇,冬至哪能不哄着的,于是环着她的腰,亲了亲她的粉颈,“我干,都我干,媳妇晚上让我疼就行。”
  不提昨晚还好,一提昨晚绿竹就羞恼,一把掐住他腰间的软肉一拧,“叫你还说!”
  冬至装模作样地哎哟一声求饶,绿竹啼笑皆非地松了手,打了他的手一下,“松手,我还得收拾东西呢!”
  冬至没奈何,松了手,眼睛盯着她在房间里来回走动,将属于她的东西拿出来填满他的屋子,让这个家渐渐有了她的影子。
  看了一会,他才想起了什么,将一个松木小匣子给了绿竹,绿竹心下一跳,猜到这是什么,却没料到他这么快就把东西都交给她。
  原来是冬至家的小金库,虽然统共就十两银子,可他既然给了她,便表示他对她的信任。
  见绿竹看着自个,冬至没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媳妇,这是我全部的家当了,阿奶她说以后这个家就交给你管了,少是少了点,不过我以后会挣得更多给你的。”
  这是让她直接掌家了,绿竹顿时压力剧增,将小匣子往回推,“阿奶她毕竟是长辈,我拿着不合适。”
  冬至不明白这些弯弯道道,只是把匣子塞给她,“你别担心阿奶她会有想法,她既然让我把银子都给你,就是相信你,而且,说句不好听的,你的银子肯定比我徐家的都多,还有啊,阿奶也说了,这个家以后还是咱俩的,早点接过来也好早日熟悉。”
  绿竹抿了抿嘴,迟疑了一下便把匣子盖上收好了,既然阿奶都这么说了,她不应就是在拿乔了。
  看她收下来,冬至也高兴,拉着她的手问,“还累不累?要不出去走走?你还没看我咱家吧。”
  绿竹摇了摇头,“那你带我去看看?”
  冬至神秘地笑了笑,“跟我来。”
  前院除了贴了喜字,其实和绿竹去年来的时候差不多,一颗枣树、一口井、一根晾衣杆,屋子也还是那些屋子,三间正屋,三间厢房。
  三间正屋除了堂屋,东屋住的冬至和绿竹,西屋住的则是徐婆子,至于三间厢房有一间做了厨房,另外两间空着,冬至指了其中靠近院门的那间道,“那里原来是我小时候的房间,我想着以后拿来做你的绣房,那里亮堂,现在屋子够住,等咱俩以后有了娃子,我就像我爹那样把屋子推了再建新的,就建你家那样的砖瓦房,东西厢各三间。”
  绿竹看着他比划,心里也有了憧憬,嘴上却是埋怨一句,“说得我好像要生好多个一样。”
  冬至牵着她的手举起来亲了一下,“可不就是好多个么,我努力一点就是了。”
  绿竹顿时脸红,又掐了他一把,“让你嘴贫!”
  冬至仍旧龇牙裂嘴地装疼求饶,牵着她去了后院,那里挖了整整齐齐的几畦地,种着萝卜韭菜等蔬菜,东北角那里有一排鸡舍和茅房,养着五六只鸡。
  这些都是每家每户都有的,冬至家不同的是,在北面墙根那里种了一丛丛的竹子,不是很高,却也已经成了荫。
  冬至指着那片竹子道,“自从和你定亲开始,我就一点一点从山上挖竹子,把它们移下来,我想着你的名字叫绿竹,栽一丛在家里就像你在我家生根一样,以后都跑不了。喜欢么?”
  说实话,绿竹又被冬至的直接给感动到了,眼前的竹子叫她想起了上辈子在张荀案头见过的两句诗,“瞻彼淇奥,绿竹青青。”
  张荀那句摘自《诗经》的诗显然是因为许青青,而冬至却为了她栽了一片绿竹,让她在他家生根,叫她鼻子酸酸的。
  她红着眼眶皱了皱鼻子,“徐冬至,我喜欢死了,喜欢死你了!”
  冬至愣了一下,怎么好端端的就哭鼻子告白了?他愣愣地看着她,“你再说一次?我没听清。”
  绿竹抽了手,转身就跑,“没听清就算了。”
  冬至傻愣了一会,赶紧跑回去跟上,终于在屋子里追上了她,好生亲热了一会,逼着她再说一次方才的话,她死活不说,倒叫他无端升起了欲望,不敢大白天的胡闹,只好放了她。
  当天晚上,食髓知味的冬至又拉着绿竹来了一回,绿竹哭着求饶了许久,才让他提早泄了出来,没有继续胡闹第二次,毕竟第二天还得回门呢!
  说实话,绿竹两辈子才体会到了敦伦之事的乐趣,也有些想的,可身体状况却不允许,冬至他太壮实太用力了,她觉得骨头架子都要被他撞散了,起来的时候腰也累,腿也酸,那里还有些麻,虽然还能起得来,可还是累,只能劝他悠着点。
  幸好冬至听劝,也疼她,倒是没有太磨她,要不然真得给折腾得下不来床。之前疼死的担忧一去不复返,反倒是累死的担忧占据了上风,那些个启蒙书里的姿势更是没机会施展,绿竹就怕用上了更没完没了了,想想就觉得可怕。
  第三天是绿竹回门的日子,一大早,用过早饭徐婆子便拎了两包点心,合着冬至一早进山抓回来的两只野兔一起做回门礼,想了想又对绿竹道,“你看看,有什么要添的就添进去,别不好意思说,给亲家那边的礼可不能少了。”
  绿竹摇了摇头,摆摆手,回道,“阿奶肯定想得比我们周全,我看这些就够了,谢谢阿奶!”
  徐婆子听了满意地笑了,夸她懂事,然后便赶着两人早些出发,“可别让亲家等急了,以为我不放人了。”
  绿竹诶地应了,拉着冬至回房换了一身衣服,她的是一件石榴红的衣裙,而冬至的则是一声靛青色的衣衫,同色系的额带,看着很是精神。
  徐婆子见了,暗道孙子终于有人贴心了,赞了一句绿竹手艺好,便让他们出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  点了下题和文案
关注得早的小宝贝们大概知道,这文还在文案时期换过标题,原来叫[重生]绿竹青青,所以文案才那样,后来觉得太文艺了,就改了现在这个普通的,不过还是要让男主种竹子<( ̄︶ ̄)>
撒下许多种子啊,来年就有好多小绿竹和小冬至了啊哈哈

  ☆、回门

  慢慢走在去往赵家二房的乡间小道上,冬至一手提着东西,一手毫不避讳地牵着绿竹,绿竹呢,扭捏了一阵子过后,便也随他去了,让旁人看看他们感情好也好。
  路上碰见的乡里乡亲见了,打过招呼以后,看着冬至拎着的东西,都夸他们孝顺的,还有相熟一些的更是打趣他们小夫妻感情好,走两步还要牵着,莫不是怕摔着了不成?
  面对这样的调侃,冬至心情好,破天荒地应了一个“嗯”字,引来大家伙暧昧的调笑,弄得绿竹又是羞红了脸。
  走远一些了,绿竹便想要抽回手,“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牵了,他们都笑话我呢!”
  冬至却不管,又用力抓紧一些,“牵着,你是我的。”
  意思是牵着让他们看看,绿竹是他的!绿竹又闹了个大红脸,讷讷地说不出话来,只好继续由他牵着。
  到了赵家,远远地绿竹便见她娘站在门口等着了,她归心似箭地甩脱了冬至的手,三两步就扑了上去,“娘,我回来了。”
  宋氏抱着她拍了两下,而后放开她好好看了一眼,看她脸色红润,便也放下心来,而后又嗔她,“都嫁人了,还没个定性!”脸上却看得出来高兴的。
  才两天没见,绿竹便觉得过了好久,上辈子随着张荀回门她尽管心里想得很却也不敢不规矩,此生却是不同了,她很直接地表达自己的思念,“娘,我想你了!”
  宋氏脸上的笑下不来,此时冬至也跟上来了,规矩地喊了一声“岳母”。
  宋氏方才就看见冬至和绿竹牵着手了,东西也是他一个人提着没让绿竹拿,两个人站在一起,换了新衣服,看着也般配,心里满意,对着冬至也和颜悦色,“来了,快进来,你岳父他方才还念叨你呢。”
  进去以后,冬至给赵铁柱和宋氏磕了头,寒暄了几句以后,宋氏便拉着绿竹进了房间,赵铁柱则在堂屋里招呼冬至。
  房间里,两人相对而坐,宋氏又认真仔细地看了看绿竹,瞥见她方才激动扑上来时扯开的领子底下藏着的一点痕迹,顿了一下,而后关切地开口,“这两天在徐家如何?冬至待你好吗?徐婆子她有没有刁难你?”
  绿竹摇了摇头,回道,“冬至他待我很好,奶奶她也没刁难我,也对我很好,还把家里的银钱都给了我,说是让我掌家。”紧接着把这两日的情况说了出来。
  宋氏听着女儿的话,倒是安心了一些,看来徐家对女儿是看重的,不过她还是免不了担心,“徐婆子她有没有和你说孩子的事?”
  许是想到洞房那天热水的事,绿竹的脸红了红,到底不好意思说出来,只轻点了头,“敬茶的时候说是让我为她徐家早些开枝散叶,只这一句。”
  宋氏点头表示理解,“虽则一般人家敬茶的时候也会说那么一句,但徐家如今就冬至一个了,他也十九了,我看徐婆子应该是着紧的。不过,你也别心急,顺其自然,你和冬至小年轻,刚成亲又是蜜里调油的,孩子很快就能来了。”
  绿竹脸上红色的余韵未退,闻言乖乖地点头,“我知道的,娘。”
  宋氏于是又瞄了一眼她的脖颈,迟疑了下,方才问她,“冬至他,这两日可有欺负你?”
  绿竹下意识地摇头,“没有”,只很快她便回过神来这欺负是什么意思,于是脸又更红了,眼睛躲闪着不敢瞧她。
  宋氏见了,笑眯眯地看着她就是不说话,看得绿竹也恼了,求饶,“娘~”
  宋氏顿时乐了,“和娘亲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成亲前问起那起子事的时候怎不见你害羞?”
  绿竹顿时吓得捂着她嘴巴,眼睛四处转,怕被人听见,“娘!”
  宋氏把她手扯下来,顺便帮她把衣服领子弄好,掩住那些痕迹,“身上还痛吗?”
  绿竹红着脸摇头,揪着手中的帕子小声道,“昨天有点疼,今天好多了。”就是有点酸……
  宋氏也是过来人了,若说上辈子只听得女儿含着泪说疼而后担忧地安慰她的话,这辈子却是劝她悠着点,“娘还是那句话,冬至他身强力壮的,男人啊,开了苞以后就食髓知味的,对那事自然就想得多,你也别都顺着他,要是疼了不舒服了,就和他说,我看冬至是个体贴的,不会强来的。”
  绿竹想到这两日都做了那事,有些羞,不敢和娘说她自己也想,只能低声应了。
  宋氏是因为看见她身上的痕迹才劝着她,却也不是让她和女婿生分,于是又补了一句,“当然了,你也不能一直晾着他,隔三差五地就给他一回,要不然他一直得不到,就得找别的女人去要,到时候哭的可是女人,这事你可得看紧了,要有个分寸。”
  绿竹知道她在教导自己,便也认真听了,末了认真地点头表示明白,“娘,我都晓得了。”
  宋氏想了想,又跟她说,“徐婆子让你管家,你也不要有太大压力,该如何,娘之前都有教过你,你照着办总不会出错的。
  还有,虽则让你管家,可你那私房钱暂时却不用拿出来,一方面是怕伤了冬至的自尊心,外头人怎么说的你也知道,男人只要有点志气的都不愿意被人说成吃软饭的。另一方面,娘也怕你这钱一拿出来,就被人当成了摇钱树。冬至和徐婆子兴许没有这样的想法,可徐家的那些亲戚却不可能没有这样的念头,尤其是刘家村舅家那边的,你可得防着点。当然,徐家要是有大事需要用钱,你也不能死捂着不出,毕竟你已经是徐家的人了,徐家好,你也才能过得好。这道理你可明白了?”
  绿竹仔细听着,想着成亲那天的刘大丫,对娘亲的话深以为然,点头,“道理我都懂,娘,我也没娘你想的那么大方(起码这辈子不是),你放心。”
  过去一年里,女儿的转变宋氏也看在眼里,因而也没有很担心,可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该提点的还是要提,“你也别嫌娘啰嗦,娘也是关心你,怕你走了歪路,怕你在徐家过得不好。”
  说着,宋氏竟抹了抹眼睛,眼看是有些湿润了,绿竹的鼻头一酸,扑在她怀里撒娇,“娘,你最好了。”
  两人又亲亲热热地说了会话,从她娘这,绿竹听说了桂梅怀上了的事,这可比上辈子早上了不少,绿竹忍不住愣了好久,宋氏见了伸手在她跟前摆了摆,叹了口气,“你也别羡慕,就像我先前说的,小两口感情好,孩子的事,很快就能有了。”
  绿竹回神,埋怨一句,“那她那天还赶来送我出门?她这也太不注意了!”
  宋氏看她的样子摇头失笑,“就是那天她来吃喜酒的时候,干呕,这才发现的,还说沾了你的喜气呢,这会子恐怕被拘在卢家养着,出不来,你要是得空就去镇上看看她。”
  绿竹这才知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说起怀孕,她又想起了大姐青梅,皱着眉头迟疑着问,“青梅她……还是没有消息?”
  宋氏叹气,“可不是嘛,这都大半年了,虽说成亲两三年才怀上的也不是没有,黄家也不是只黄盛一根苗,可桂梅才成亲两月就有动静了,她还没有,两相比较,她公爹婆婆就要有意见了。我看你大伯母她也焦心,见了她你也别提这事,免得她面子上过不去。你自己也注意着点,虽说顺其自然,可到底有个孩子傍身要好一点,不拘是男是女,徐婆子也高兴,外头人也没人敢说闲话,最重要的还能拴住男人。说到底,女人还是难。”说着又叹了一口气。
  是啊,哪能不难呢?也就她上辈子看不清,又被拘在张家轻易不出门,才会被公爹和婆婆伪善的一面给哄骗了,有哪个做爹娘的不希望儿子早日有个后的?也就她看不清,其实也不是没有看出端倪,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要是有可能,她这辈子还是希望能早日怀上一个的,之前也说过了,上辈子失败的婚姻给她心里留了阴影,其中一个便是孩子的事,她原先忧心是她自己的问题,后来晓得问题出在张荀身上,心里虽松了一口气,可到底不能释怀,总要自己生下来一个才能安心,切切实实地证明不是她的问题,她也能生。
  绿竹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她也不晓得如何才能怀上,可那事次数多一些应该机会要大一点?可又怕徐婆子以为她日日勾着冬至,还有她娘说的悠着点……绿竹不禁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她这边纠结着,却是不知那边冬至也被赵铁柱隐晦地告诫他悠着点,不要累了媳妇……
  冬至有些郁闷,香香软软的媳妇只能抱不能做,那得多憋屈,可岳父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累着了媳妇也不好。
  又去赵家大房见过绿竹她爷奶和大伯一家,吃过饭又歇了一会以后,两人才牵着手慢慢地往山脚下的家走,各自想着事情,竟没察觉到对方的走神。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开了篇新文预收啊,叫《秀才的哑巴娘子》,感兴趣的可以点进去作者君的专栏先收藏啊~
文案:赵瑜上辈子落魄失意,头顶上还飘着一点绿,
这辈子娶回来一个哑巴娘子,以为她逃不出自个手掌心,谁知……
顾宁笑眯眯地咔嚓掉一个花骨朵,
心想:男人都是贱骨头,对他太好不懂得珍惜,
关键时候还得虐!

  ☆、蜜里

  两人回到山脚下的家,回了徐婆子的问话,道一切都好,又问她用过饭没有,得了她的肯定以后,被她催着回了房间,说是天气热,让他们歇歇。
  他们是在赵家吃过晚饭才回来的,饭后走回来消了食,倒是不累,绿竹便拿出针线来,打算给冬至再做两身衣裳。今日他穿上了新衣服,打理了一番过后,看着又挺拔精神了一些,夸的人不少,绿竹心里骄傲,便有了这么个主意。
  冬至看着布料的花样和颜色,便知道是给他做的,念叨了一句“媳妇你真好。”
  绿竹抬头撇了他一眼,“你是我相公,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冬至摸摸头,笑了,“我也对你好,只对你一人好。”
  绿竹啐了他一口,没搭理他,心里却甜滋滋的,好话没人不喜欢听,不过也就听着罢了,好不好还得看实际。
  仿似听到她心底话一般,冬至关心地问了一句,“累不累?要不改明儿再做吧,我也不急着穿,你可别累着了,而且现在光线也不好,没得弄坏了眼睛。”
  他自己说着,越说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于是拉着绿竹的手不让她做,“别做了,歇歇。”
  绿竹没奈何,只好依他,将东西又收好,和他说话,“桂梅,我那好姊妹,你知道的吧,我今天听我娘说,她怀上了,三月初成的亲,才两个月就有了,可真快。”
  冬至把玩着绿竹的手指,觉得媳妇的手纤细极了,又嫩又滑,就是这样的小手绣出那些好看的花,就是这双小手夜里抵在他胸前,像羽毛一样挠着自己,听着绿竹的话,有些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没有多少反应。
  绿竹说起这个,本来就是为了听听冬至的想法,谁知他漫不经心的样子,不禁来了气,戳着他胸口,恨恨地道,“我说桂梅她怀上了,你难道就没有点想法?”
  冬至被戳懵了,“她又不是我媳妇,我能有什么想法?”
  绿竹被气笑了,“那你倒是和我说说,想不想也要个娃儿?”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冬至拿着绿竹的手捏了捏,想了想,才对她说道,“是不是岳母她今天跟你说了什么?其实,要按着我阿奶的意思,自然是咱们能早些生一个要好一点,免得她老人家惦记。可我也想着,我现在啥也没有,就那两亩地,交了税也仅够咱们吃的,我还得进山,要是有了孩子,虽然也不是过不下去,可我总不能让他吃不好穿不好,所以我又想着晚些要。不过,这事也不是我能决定的,而是老天爷说了算,便只能顺其自然,你呢,也别有压力,早些晚些我都可以。”
  绿竹从他话里头听出了几个意思,一个是什么时候要孩子他都可以,早一些呢,遂了阿奶的心愿,晚一些呢,他能给孩子更好的。另一个是,听他意思,他们的孩子由他来养,竟是没有打她嫁妆和私房钱的意思,这让绿竹心里头很欣慰,又内疚自己藏着掖着,这也顾虑,那也顾虑。
  “其实,我这有银子,孩子生下来咱也能养……”她不自觉地把心思说了出来。
  话还未说完就被冬至拦住了,“说的什么话,你的钱是你的,是你辛辛苦苦攒的,我不能动。至于孩子,那是咱俩的孩子,我知道你不会亏了他,可我怎么说也是个大男人,不能光靠着媳妇养孩子,要不然我岂不真成了吃软饭的了?”
  其实绿竹说完那句话就后悔了,她怎么就忘了娘的叮嘱,忘了顾及冬至的自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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