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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福-旱地鱼-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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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这葛泽中也确实不是个东西,郝沈梅带着三个娃过得是啥日子呀,要是别人家,这家早就分了,也就念过书的郝沈梅,能忍受得了葛辛丑这么怂的汉子。
  看来,这书还是不能多念,能认几个字不当睁眼瞎就行了,念多了就成孬怂了。

☆、第0036章 预警

  没人理葛泽中,葛泽中的笑挂不住了,阴起脸坐在炉子边抽旱烟,谁也不搭理。
  往日在自家院里咒长骂短的孙颖梨,不知该咋应付这突发状况,就连她看不顺眼的吉瑞丽都在她屋里喧宾夺主,拿她家的吃食待客,她也忘了骂,呆愣愣站在当地。
  屋里能坐的地方,都让来的人占了。
  吉瑞丽白孙颖梨一眼,心骂:“屋里横的东西,平日不是咒这个让狼给叼了去,就是骂那个挨千刀的,对自家子女嘴上一点不留德,这下外人不请自来,你倒是横呀,屁都不会放一个。”
  在村干部陆陆续续进屋时,葛益芬就躲到了伙房旁葛随丑的小窝棚里,和葛随丑一块,从门里探个脑袋出来,谁也不知道现下该咋办。
  葛跟丑进院门,看到的就是四弟和妹子张惶迷茫的脸,他心下奇怪,这俩人平时见面就吵,咋这会儿倒像是和平共处的样子,好像还有其他的事。
  葛随丑住的小窝棚,是葛跟丑曾经住过的。
  在院子被村委会划走之前,葛跟丑兄妹各自都有自己的屋子,那时就连才蹒跚学步的葛益芬,都独自占三间屋子。
  自从葛泽中做了损人不利己的事后,葛随丑和葛益芬就搬进了主屋和父母同住,葛跟丑在伙房旁临时搭了个小窝棚,一住就是好几年。
  四弟和妹子越来越大,和父母同住已不方便,葛跟丑主动搬到村里木工组做活的院里,葛随丑住进了窝棚,葛益芬搬到了父母的对间。
  “你俩干啥?”葛跟丑皱眉问。
  葛随丑好吃懒做,常给家里惹祸,葛跟丑平时对他不是打就是骂,葛随丑很怕自家三哥,葛跟丑这一嗓子问出来,葛随丑的脑袋缩进了窝棚。
  葛益芬告诉葛跟丑:“三哥,大哥找人来分家。”
  “分家?咋回事,今儿个可是大年三十。”
  大年三十闹分家,葛跟丑觉得这不是大哥能做出来的事。
  葛益芬猜想:“我想着是昨天咱爸咱妈把大哥大嫂惹恼了。”
  她把昨天爸妈要大哥一家单另过年,还有大嫂砸电闸的事,给葛跟丑说了一遍。
  葛跟丑黑了脸。
  “爸——,左三步。”
  葛凯琳忽然的叫声,让葛跟丑一愣,他还没反应过来咋回事,肩膀上就重重挨了一下,葛泽中气势汹汹站在他面前,手里拿着旱烟杆子,还要往他身上招呼。
  葛泽中的旱烟杆是赝品“金包玉”,杆身是用的青冈木,木质坚硬如石,杆身分几截,烟嘴、接头、烟锅用的都是纯铜,一米来长的旱烟杆,拿在手里就跟铁棍子一样,可想而知,打在身上是什么感觉。
  葛跟丑一把抓住葛泽中举起的胳膊,怒声问:“爸,你干啥?”
  “你傻呀,你不会躲呀。”葛泽中厉声斥责。
  “咱爸应该是要打我。”身后,头顶,葛辛丑沉声道。
  “对,我就是要打死你这个忤逆不孝的畜生。”葛泽中叫嚣着,使劲挣扎被葛跟丑抓着的胳膊。
  葛辛丑一礼拜才回家一天,忙的时候,一两个月才回家一次,跟三个娃子亲得很,几乎是有求必应,葛凯琳练习走路,他只要在家,手头没活,必会寸步不离守着。
  葛凯琳走得累了,会跟葛辛丑逗乐,自己提要求,要葛辛丑走给她看,左三步,右两步,前一步,后两步,胡乱说一通,葛辛丑也顺着她,扭来扭去的,就为能听到女儿的笑声。
  刚才听到葛凯琳尖利急切的叫唤,葛辛丑下意识就按着女儿的话做了,刚好躲在葛跟丑背后,当他明白咋回事,心里哇凉,父亲这是要打死自己吗。
  以自己的高度,以父亲刚才发力的位置,要不是自己躲开,要不是父亲为追打目标,要不是有个子矮小的三弟挡着,父亲的烟袋锅正好打到自己的天灵盖。
  “哈哈哈哈,你说我爸是畜生,他可是你生的,那你是个啥……。”葛凯琳在自家屋门口起哄,话还没说完,脑袋上被葛凯森拍了一巴掌。
  从干部们陆陆续续进院,兄妹三个就守在自家屋门口看,葛泽中从屋里冲出来时,葛凯琳听到自家老爸快到院门口了,就算好时间和位置,给老爸提前预警,只是对不起三叔了。
  屋里的干部听到动静都跑了出来,拉的拉,劝的劝,责怪的责怪,院门口一时乱成一团。
  葛泽中这一闹腾,原本抱着凑热闹混饭吃的干部们,还真下了决心今天要把这家给分了。
  等大家伙坐定,村支书开场:“把你们各自的想法说一说吧,这家准备咋分?”
  他这一问,屋里反倒冷了场,这次分家来的太突然,谁都没有思想准备,就是提出分家的葛辛丑和郝沈梅,昨晚也因为各怀心事,没有提前商量,一时不知该说啥。
  既然是自己要求分家,肯定不能输了气势,郝沈梅很快反应过来:“家里现在穷得除了睡觉的被褥,就是吃饭的锅碗瓢盆,这些都没啥可分的,我公婆这边的家具,是我婆婆的嫁妆,我那边的家具,是我的嫁妆,也都不用分,我的要求不多,就是从此各过各的就行。”
  这是她心中的真实想法,只要从此后能不再跟公婆搅合在一块,少生闲气,已是阿弥陀佛了。
  村支书问葛辛丑:“你媳妇已经说话了,你的想法呢?”
  “一年到头,我在家呆的时间不多,主要是沈梅和娃们在家过日子,沈梅说咋办就咋办吧。”葛辛丑情绪不高。
  “老葛呢,你是老辈,说说你想咋分?”村支书问葛泽中。
  葛泽中阴仄仄道:“葛辛丑,既然你这么想分开过,我也不强留,你就带着你的老婆和娃们走吧,屋里所有的东西也都带走,我一样都不会要你的。”
  吉瑞丽跳起来:“放屁,说得自己多大方一样,你这是要把辛丑两口子往死里逼呀!”
  当地乡村有一个习惯,没钱的人家,一间房子,老大娶媳妇老大用,老二娶媳妇,老大搬出去老二用,然后依次轮换下去,就有了当地人“一铺炕上娶九媳”的说法。
  可是葛辛丑这三间房子不一样,这三间房子是葛辛丑和郝沈梅一砖一瓦,空手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才盖起来的,盖房期间的难处,在场的干部就有亲眼见证的。
  房子上梁那天,有好事的人也问过葛泽中,这房子盖好了算谁的,葛泽中亲口说,谁盖的就是谁的,现在他突然反口,也难怪吉瑞丽反应会这么大。

☆、第0037章 抢房

  当年,吉瑞丽的汉子,也就是葛凯琳的二爷爷,死在战场上,葛丁丑年纪还小,为防止老大两口子欺负老二家的孤儿寡母,当公公婆婆的,快刀斩乱麻,给老大和老二分了家,两个老人跟了吉瑞丽。
  葛泽中的父亲先去世,葛泽中急着把尸首抢回家,以为按风俗只要葬了老人,摔了烧纸钱的瓦罐,他就能得到老人生前的家产。
  可他的母亲还活着,做死也不答应把财产给葛泽中,村委会的干部也不支持葛泽中。
  结果,葛泽中竟然把父亲的棺材封在两间原先用来养牛的矮房里,说是等他妈死了,两个老人再一块儿葬。
  葛泽中这样做,在他父亲死后一个月,他的母亲也被活活怄死。
  母亲死后,葛泽中竟然把母亲的尸首一块封在牛房,拒不发丧。
  吉瑞丽宁愿把全部财产给葛泽中,哭求为公婆发丧,葛辛丑也哭求让爷爷奶奶入土为安,葛泽中不肯。
  葛辛丑和郝沈梅原先住的屋子,不比牛房大,郝沈梅的嫁妆家具挤挤挨挨摞在一块,才将就着放得下,屋子里除了两口子住的小炕,就再没有空地儿,人进出屋上坑还得侧身挤。
  郝沈梅怀上第一胎的时候,葛辛丑跟葛泽中商量,看能不能把他住的房子拆了,在原址上盖大点儿的房子,要不有了娃子的话,他住的屋子根本转不开。
  “要折腾随你的便,房子你自己盖,家里没钱给你败家。”这是葛泽中当时的话。
  当时的郝沈梅年轻,遇事容易炸毛,立马就闹腾了起来,两天时间,葛泽中被她闹得不得安宁,最后妥协,两间牛房也给葛辛丑和郝沈梅两口子。
  但葛泽中也有条件,盖房子要花费的钱粮,他一概不管,房子盖成啥样,也是他们两口子的事。
  郝沈梅就问葛泽中:“那房子盖好了算谁的。”
  没有分家,儿孙置办的所有财产都算家里的。
  “只要你们有本事把房子盖起,房子就是你们的。”这也是葛泽中当时的原话。
  葛泽中心里很清楚,牛房是全土坯房,连地基都没有,用的木材也只是粗木棍而已,就是拆了牛房,也没啥东西可用,葛辛丑两口子住的小房,比牛房的材料好不到哪里去。
  但郝沈梅不能再闹了,两个老人的棺材在牛房已停三年,这是葛辛丑的痛,如今好容易葛泽中松了口,她不忍拒绝,也不能拒绝。
  要拆牛房,就意味着得先把葛辛丑的爷爷奶奶下葬。
  老话说,孕妇和周岁以下的胎娃,遇有白事都要退避一里以外,否则,孕妇会流产,胎娃会被带走魂魄,要么变傻子,要么干脆活不长。
  可郝沈梅没有办法,只能全力操持丧事,尽管有吉瑞丽同力承担,郝沈梅还是因为劳累流产了,那以后很长时间都怀不上。
  她十八岁结婚,二十九岁上才有的葛凯森。
  连牛房带原先住的小房,拆了后除很少一点石头砖头和瓦片外,基本没啥东西可用,盖房的其他材料,只有用钱买,父亲不给钱,只有借。
  最省钱的办法就是盖土坯房,因为土坯不用买,全靠一把子力气自己弄。
  拆下来的那点砖头石头连打地基都不够,葛辛丑和郝沈梅更不敢请人帮忙挖地基坑,那得管人家的饭,两人就自己挖,能省一点儿是一点儿。
  那时葛丁丑已经结婚,两口子再住回后院不合适,就借了别人的房子住。
  葛辛丑要上班,一个礼拜只能在家呆一天,郝沈梅白天干完集体的活,晚上还要下力气挖地基坑,父母不仅连一句问候都没有,还嫌挖地基坑吵到他们睡觉。
  挖好地基坑,打夯,起地基,这个活就不是两口子自己能干得了的啦,只能请人帮忙。
  葛辛丑和郝沈梅是白日里笑脸对人,晚上对脸皱眉。
  不是两口子小气不想让干活的人吃饭,那一个个牛样的食量,两口子是真的发愁呀。
  地基起好,盖房的土坯还没着落。
  土坯的厚度跟普通的砖一样,长方形,有四块砖排两排那么大,这个活郝沈梅干不了,她到底是个妇道人家,没那么大劲,即使提得动石锤,她也打不了土坯。
  葛辛丑每个礼拜天都尽量不歇气地打着土坯,当年那个柔弱俊美的年轻后生,愣是磨成了一个粗拉拉的黑汉子。
  郝沈梅的姐夫蛮娃、葛丁丑、葛跟丑抽空都会帮忙打,队里也有不少汉子抽空帮过忙。
  就是多年不和娘家来往的葛益鸾,也让自家汉子领着两个儿子来帮忙,只是父子三人只在地里干活,不进村,也不和村里人搭话。
  就是盖土坯房,也得先起一米多高的砖墙,否则一下雨,土坯浸在水里,房子还不得塌了,四角支撑的柱子也得是砖砌的柱子。
  为买砖和木料,郝沈梅不停地接针线活,白天要去地里上工,晚上熬夜做活,葛辛丑的工资上交的也少了,还要到处借钱,因为这个,郝沈梅没少跟公婆吵架。
  等材料置备齐,地已上冻,只有等到第二年开春再动工起房。
  起房是个大工程,葛辛丑和郝沈梅整个冬天都在借钱借粮,省吃俭用。
  开春盖房,请人砌墙,做门窗,架梁,溜瓦,尽管村里人帮忙不用给钱,可每天得管饭,管烟,管酒,一个冬天的积蓄,几天就花了个精光。
  将近一年的煎熬,两人一头的黑发,有一半都白了。
  后来有了天生是偶人的葛凯琳,五年熬下来,头发就成了现在的灰白。
  现在真的要分家,葛泽中提出要葛辛丑一家子走,意思很明显,他要抢房。
  “爸,你咋这样呢,当年我和辛丑盖房时,你可是说过,只要我们盖得起来,房子就归我们,现在咋又说话不算数呀!”郝沈梅大声质问。
  葛泽中冷哼:“哼,房子梁板上可是写的我葛泽中的大名。”
  当地旧时风俗,盖房子上梁当天,要在房梁的梁板上,写屋主的名字,还有盖房的年份和日期,不管这房子是谁盖的,所有权都属于房梁上写的屋主。

☆、第0038章 不让

  郝沈梅据理力争:“我们盖完房可是在大队登过记的,登记本上写的是葛辛丑的大名,这房子咋着也是我们的,”
  接着就是吉瑞丽的冷笑:“哈哈,还亏你整天看报纸听广播,连新政策都搞不清楚,现在是登记本上是谁的名字,房子就是谁的,梁板上的字,那只是风俗而已,不能代替政策。”
  “我不管,房梁上写的是我葛泽中的名字。”葛泽中恼羞成怒。
  郝沈梅的嗓门不输葛泽中:“那只能代表我们小辈尊重你是长辈。当时蓝老写梁板时,就说现在是新社会,不讲老套,梁板上写我们两口子的名字就行,辛丑说,父母在,不属己名,这也只能说明我们对长辈的孝顺,咋就房子也是你的啦?”
  “是哟,这事我还记得咧,当时我写梁板时就劝辛丑,死心眼肯定会坏事,这不,我的话应验了?”蓝老接腔。
  蓝老的话音刚落,葛泽中就喝斥:“你一个妇人家在这儿多啥嘴,你汉子都没说话呢,没规矩。”
  他不能让蓝老说下去,他怕其他人跟着议论当年的事。
  “我咋就不能说,这房子可是我们两口子一块儿盖的,在座的人都能为我们作证,现在可是新社会,男女平等,只要不合理,我就得说,”郝沈梅当理不让。
  眼见着有发展成吵架的趋势,李桂银安抚郝沈梅:“你先别急,这半天没听你汉子说话,让他也说说他有啥想头,咱再商量。”
  郝沈梅点头:“好,就让辛丑说说。”
  “辛丑,你就说说你咋想的吧?”住在葛辛丑隔壁的武老问。
  武老不是村干部,也不是队里的干部,他跟蓝老一样,曾经是风云一时的人物。
  大家都静下来,看向葛辛丑,而葛辛丑却直勾勾地看向葛泽中,问葛泽中:“爸,你告诉我,我是你亲生的吗?”
  又转向孙颖梨问:“妈,我是你生的吗?”
  孙颖梨埋怨:“你不是我生的还能是谁生的,你记不记得,鬼子烧村子时,我带着你躲在地道里,那时我还怀着身子呢,你说你饿了,我大着肚子跑出去给你偷了一个西瓜。”
  葛辛丑问:“妈,为啥这么多年,你说来说去就这一件事?”
  孙颖梨叹气:“我也想多说几件事,可你从小不在我身边长大,等长大回到家里,你又已经娶了媳妇,跟我不贴心,你让我说啥别的事?”
  葛辛丑苦笑:“看来我姐比我幸福,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不喜欢就不见面。我这半路认回来的长子,只有尽责任的份,关爱得不到,走又走不掉。”
  “辛丑,你还有我和娃子们咧。”郝沈梅觉得葛辛丑不对头,赶紧搭茬。
  “老葛,差不多就行了,非要把你大小子逼疯了,你才满意?”老半天没吭声的老谷长发了话。
  在座的,除了葛泽中,就属老谷长年纪最大,本来他不想来掺合别人家分家的事,也是因为他跟郝沈梅沾着亲戚关系,撇不开面子才来的。
  郝沈梅的哥哥郝沈青,娶的就是老谷长哥哥的长女。
  葛泽中呛道:“不是我要逼疯他,是他要逼疯我,他要是不搬走,跟丑的媳妇娶到哪儿,随丑往哪儿娶媳妇。”
  “就是,家里就这几间房子,我还要娶媳妇呢。”葛随丑紧接着来了一句。
  说完他还看看葛跟丑,而葛跟丑黑着张跟葛泽中一样的脸,不知道在想啥。
  穆穆问葛跟丑:“你咋想的,说说。”
  穆穆常出入各个大队干部家,村里有个啥事他也像个干部一样忙活,其实说白了,他只是给大队干部跑腿的。
  他脑瓜子机灵嘴也巧,平时社员们有个啥事,也都会请他,他跟葛跟丑年纪差并不多,也是今天来的人里年纪最小的,见来的人都说过话了,他才开口。
  “自己盖。”葛跟丑甩下这三个字,径自出了屋。
  穆穆又问葛随丑的想法,葛随丑说:“我最小,分家后老人一般会跟着最小的,那老人住的主屋也就是我的啦。”
  他倒是会想。
  干部们再次征求葛辛丑和葛跟丑的意见。
  葛辛丑今天受的打击不小,声音低沉:“爸妈的东西我不会要,我的房子是我的。”
  葛跟丑在院里冷冷来了一句:“我自己的光景自己挣,将来谁也别来争。”
  最后干部们一致通过,梁板上写的屋主不作数,房子的所有者是谁,按登记本上来。
  葛泽中一再争辩,可别人根本不接他的茬,或是打断他的话,他一个人孤军奋战。
  加上有吉瑞丽为葛辛丑和郝沈梅撑腰,不停地搅合,葛泽中最后干脆闭了嘴。
  就在大家以为家算分完了,郝沈梅和吉瑞丽请支书他们去自家那边坐时,葛泽中来了一句:“葛辛丑每个月得给我二十五块钱,十斤白面,我生他养他,这些是他欠我的。”
  吉瑞丽冷笑:“哈哈,你倒会算,这跟没分家有啥区别。”
  老谷长终于沉不住气了:“老葛,账不是这么算的,白面是国家给辛丑的口粮,辛丑舍不得吃从嘴里省下来,那是另一回事,再说,辛丑自己还有三个娃子要养。”
  李桂银扯着大嗓门嚷嚷:“有你这样当爷爷的吗,孙子孙女长得跟豆芽菜一样,你只顾你自己,钱都给了你,饿死病死一口子你就高兴了?”
  她自己也有三个女儿,年龄和葛凯森兄妹三个刚好相同,本来葛辛丑去她家请人,有她公公蓝老在前,她不来都行,可她心里喜欢葛凯森,唯恐郝沈梅这边吃亏,还是来了。
  李桂银本来就是暴性子,要不是有公公在场,她早就跳起来了,这会儿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不过还是没有逃过蓝老喝斥:“桂银,咋说话呢,大过年的,啥死不死的。”
  支书一锤定音:“这样吧,辛丑手头松的时候,每个月给你爸十块钱孝敬,手头紧的时候,给五块就行了,老葛你也别说谁欠谁的,生儿育女账不是这么算的,说句不好听的,你只管抠钱,要是你孙女的病有个三长两短,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
  葛凯琳在自家屋冷哼,他要是怕唾沫星子,就不会这么不要脸面了。

☆、第0039章 梦境

  闹闹哄哄中,家总算分了,郝沈梅昨天抢回来的那一笼二面馍,还有晚上炖的肉冻,也给干部们吃了个干净,一家人只剩下苦笑。
  当天下午,郝沈梅就找了电工刘海来改了线路,电线从主屋的屋檐下经过,直接进入郝沈梅的屋子,中间没有了讨人厌的电闸。
  当晚,葛凯琳做了一个梦。
  “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
  “没什么,玩具而已。”
  一个约十二三岁的大男孩手掌上,静静躺着一个小巧的盒子,盒身刻着似龙非龙的动物,给人一种傲视万物,凌驾于一切之上的感觉。
  一个约两三岁的小女孩伸出小手,轻轻拿起小盒子,冰凉的质感让她浑身一颤,差点把盒子扔掉。
  大男孩轻轻从小女孩手里拿回小盒,递给她身边一个婆子:“这针盒你给六小姐收着。”
  婆子屈膝应诺,接过小盒子。
  大男孩托起小女孩肉呼呼的小手,把几根短毛线针一样的东西放在了小女孩手中:“这个也给你,记住,在没有练好这个甩针之前,千万不要随便打开针盒,会伤着自己。”
  短针质感温润,令小女孩有些爱不释手。
  松开小女孩的手,大男孩再次嘱咐:“切记,练好甩针之前,不要随便打开针盒。”
  小女孩低头看了看手里所谓的甩针,再抬头,原本表情温和的大男孩,忽然浑身散发起寒气,表情也变得冰冷。
  小女孩立马拉下脸,随手把甩针递给婆子,扭头就走。
  场景切换。
  已经五岁的小女孩,被一个满脸笑容的妇人撞倒,大男孩从她身边经过,声音冰冷:“飞针在哪里,有东西不用,自讨苦吃。”
  说完,大男孩进了屋子。
  另有一大男孩抱起小女孩,温声安慰:“你不要生气,他轻易不开口,只要他开口,必有用意,你仔细琢磨就能明白。”
  葛凯琳猛地惊醒。
  自从能够动以来,这个梦已经半年多没有做过,今天不仅旧梦重温,而且还有了后续。
  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梦中说了些什么,就连梦中人的面貌,也已模糊不清。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做过那么多次的梦,竟然会这样。
  梦中的小女孩是谁,自己到底从哪里来,曾经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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