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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福-旱地鱼-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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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刚刚只顾急着进院,还真给忘在了马背上,我这就取。”葛凯赋去拿东西。
两人一对一答,粟倩愣住。
她喜吃蜜枣,进京城以来,天天忙着学京城的规矩礼节,跟随杜云岚奔走于官宦人家,急着适应京城贵妇人的生活,几乎已忘了自己原来的喜好。
葛凯文弯腰给粟倩施礼:“小舅母,请恕我两个来晚了,您向来疼爱我兄妹,无论往后怎么样,您都像以前一样,是我兄妹的长辈,往后不要再说来看您笑话之类的话。”
粟倩冷笑:“我现在还有资格怪哪个,这些天只有你二舅母来看过我两次,其他那些曾经和我很亲热的夫人,见了我好像不认识一样,即便应了我的招呼,也很冷淡。
“原先常常称赞我衣着搭配好看,或是全鸡做的好吃的人,都说不记得说过这话,就是音容也唯恐避我不及,好像我是瘟疫一样,音华原本就没理会过我。
“我这才明白你小舅的话,靠将军府的名头来享受荣华富贵,就像没有根的浮萍,离了将军府,我什么都不是。”
一旦开了话头,就像泄闸的洪水,粟倩把和离这些天来的种种失意,喋喋不休地一古脑往外倒,葛凯文静静听着,偶尔顺着粟倩的话头应一声。
葛凯赋提着装有蜜枣的小篮子进来,把篮子放在石桌上。给了葛凯文一个手势,又出了院子,很快返回,手上多了一个瓷瓶。
倒出了一肚子的话,粟倩觉着口干,而石桌上除了蜜枣篮子,和葛凯赋刚拿回来的瓷瓶。再没别的东西。她起身准备去烧水。
葛凯赋拦住她,打开瓷瓶递过去,笑嘻嘻:“小舅母请喝水。这是我在对面店铺自己兑的山楂蜂蜜水,小舅母尝尝,有没有你兑的好喝?”
粟倩也不客气,一口气喝干净瓷瓶里的水。赞道:“好喝,酸甜搭配刚刚好。”
“嘿嘿嘿。”葛凯赋傻笑。
葛凯文戏虐:“当然得酸甜搭配得当。否则晚上怎么进得了房。”
粟倩皱眉:“凯赋的媳妇这么厉害,还敢不让自家丈夫进房?”
葛凯赋依然傻笑:“嘿嘿,孕妇最大,孕妇最大。”
“你媳妇有了。告诉家里了吗?”满肚子的话倒出,粟倩恢复了往常的爽朗性子。
葛凯赋频频点头:“嗯嗯,二祖母让我听媳妇的。千大万大孕妇最大。”
粟倩心里百般滋味:“当年我怀孕时,你们外祖父母也是这样嘱咐你们小舅。你们小舅也是处处让着我,顺着我。唉,现在说这话已是多余,你两个可要跟媳妇好好的。”
葛凯赋连连答应。
葛凯文环顾一周,皱眉:“怎么就小舅母一个人,连个端茶递水的人都没。”
粟倩也皱眉:“刚出来时带了十几个,可看他们心神不定的模样,一个个让我给撵去了将军府,今儿个你们来之前,我心气不顺,最后两个也被我撵了出去。”
风光时前呼后拥,落魄了连原先的心腹都没了,这反差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想开了话也就多了:“本来我就是小家小户出身,伺候的人都是嫁给你小舅后才有的,这下回归原位,倒也落得个自由轻松。”
“那小舅母往后有啥打算?”
“这些日子我虽心烦,却也不是没想过这事。我成亲前做的一手好全鸡,和离时你们小舅给了我不少银钱,我想重操旧业,就是不知道我做的鸡是不是合京城人的口味。”
葛凯赋说的满不在乎:“这个好办,我陪着小舅母各个饭店酒家去吃鸡就是,小舅母是行家,吃过后就知道配料和做法,然后做出有自己特色又合京城人口味的鸡,这个不难吧。”
葛凯文赞成:“有大哥陪着,小舅母只管放心品尝就是,不会有人为难你。”
粟倩现下就为难:“这主意好是好,可去饭店酒家吃饭花费很高。”
葛凯赋豪爽道:“小舅母只管吃就是,不用操心花费,包管您不花一文钱。”
他要执行任务,经常游走于各饭店酒家,当然不用花费他的银钱,绪祥就是那出钱的冤大头。
听说粟倩要开店卖鸡,杜云岚提出想要入股,粟倩婉拒,只说到时杜云岚时不时来她的店子走一趟就行。
粟倩明白,杜云岚当然不会缺钱缺到分她那小店子的利润,这是杜云岚这也是一片好心。
将军夫人入股,店子多了一层保护,这层保护她不会拒绝,可也没必要让人家破费,将军夫人亲自光顾小店,也是一样能起到保护效果。
于是,葛凯赋每天带着粟倩出入各家饭店,每次都少不了点鸡。
开始时葛凯赋吃得是津津有味,吃到后来,别说是看到鸡了,就是听到鸡他都想吐,可他游走于各饭店酒家,打的旗号就是要陪着粟倩品遍京城的鸡,想要退缩,已是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死撑。
在商议正事时,绪祥时不时就提起和鸡有关的话题,葛凯文更是煞有介事地应和,葛凯赋中途告假绪祥还不准,搞得葛凯赋是苦不堪言。
郭氏寿辰那天后,葛丽娥回葛府越发勤快,每次回来都要住个两三天。
葛凯琳明白,葛丽娥这是已经完全放开情结,不再纠结当年没能嫁给郭惠庭,感动自家娘亲和爹爹当年的苦心,反过来更加依赖自家娘亲和爹爹。
要是当年她真的嫁给郭惠庭,那她过的日子就和现在的梁秀琴一样,形同于一个摆设。
还不到三年葛凯琳就满十八岁,吴丽梅让她学着当家理事,把刘勤家的留在家里帮忙。
葛凯琳在吴丽梅的书房制作表格,准备整理一下本月的收支情况,正在往画好的表格里填写文字目录,葛丽娥抱着王凯娴进来,姑侄俩开起了玩笑。
“小姑,您最近回来很频繁呀。”
“小人精,你又有啥怪话要说。”
“哈哈,你虽是我娘亲的小姑子,可论情分,倒像是我娘亲的女儿,是不是你看我当家,怕我私藏财务,觉着你当初的嫁妆少了很吃亏,特意来看着我的。”
“是呀,我当初当家时,可是账本分明,处事公正,要是你敢中饱私囊,看我不把你这厚脸皮给磨薄了,你整天把嫁妆挂在嘴边,这么急着出嫁,我就让大嫂给你赶紧定下亲事。”
“嘻嘻,我才不嫁呢。”
“不嫁难不成你要当老姑娘。”
“当老姑娘有啥不行的,一个人自由自在,不受牵绊。”
葛丽娥只比葛凯琳大十岁,两人自小没大没小惯了,见面就互掐那是家常便饭。
王凯娴睡得正香,葛丽娥把女儿放在书房的软榻上,凑过来看葛凯琳在干什么。
等她看明白了,欣喜:“这方法好,一目了然,我往后也用这个方法记账。”
“哈,小姑,我辛苦研制出来的表格,不能让你就这么抄袭,多少得给我一点好处。”
“小财迷,你姑父是当官的,律法规定不得经商,他的薪银虽不算少,可跟你每月的收入相比却相形见绌,我能有什么好处给你。”
“哈,我这才一开口你就哭穷,咱两个还不知哪个是财迷,姑父是不准经商,可你不是还开着织布行吗,我闲着没事时画了几幅讲经图,要是你能把图直接织成布匹,到时赚了钱再给我好处也行。”
“快拿来看看,要是真能赚钱,我不会少了你的分成。”
刚刚还说自家侄女是财迷,一听说有钱赚,葛丽娥立马来了精神,刘勤家的听着好笑,这还不知到底哪个是财迷。
葛凯琳把表格的填写方法交代给刘勤家的,葛丽娥抱起王凯娴,姑侄俩去了彩星院。
进院就看见绪欣毓坐在树下悠闲地吃着石榴,雪风在院子里跑得欢实。
☆、第0287章 帖子
葛凯琳觉着奇怪:“你今儿个不是应该在耳场采收木耳吗,怎么有空跑到我这里打劫。”
这石榴酸甜多汁,是今早上绪祥的奶娘送的,绪欣毓很喜欢吃石榴,葛凯琳怀疑绪欣毓长了狗鼻子,闻着味儿来的。
绪欣毓放下手里一块石榴皮,连核带汁一块吞下去,道:“还不是被那什么侯爷家的屎义子烦的,那家伙今儿个竟然跑到耳场,问我为啥几次三番拒绝去他的诗会,我说我又不会作诗,结果他拿出一张帖子,说是无论如何这次一定要去,否则就是不给县令夫人面子。”
葛凯琳好奇:“是什么帖子还要屎义子亲自来送。”
绪欣毓又拿起一块石榴,边剥石榴籽边答:“是邀请本县各个官家和豪绅家的小姐品菊的帖子,署名梁秀琴。”
葛丽娥接话:“梁秀琴就是郭惠庭的夫人,喜欢办些诗会花会之类。”
想起那天听壁角的内容,葛凯琳和绪欣毓同时回应:“纯粹是闲得。”
“你两个说话怎么这么齐整。”葛丽娥其实也有同感。
梁秀琴没有儿女,婆婆不用她伺候,丈夫不和她同眠,家里又没什么需要她操心,她不给自己找些事做,要怎么过活。
“品菊,怎么个品法,是把菊花凉拌还是热炒,或是泡水喝?”葛凯琳恶意猜测。
三句话不离本行,吃货说出的话,永远离不开吃。
绪欣毓差点被石榴籽卡住,紧着嚼几口咽下,这才笑骂:“俗。你整个就是一俗人,好好的风雅事,硬是让你给弄到饭碗里去了。”
葛凯琳反驳地理直气壮:“无论做药还是做吃的,菊花都具有清热明目养肝的功效,还能抗菌、消炎、降压、防心疾,俗又怎么样,难不成只为了风雅就不吃饭了?”
“得。葛六小姐博学。我甘拜下风,你别得意太早,帖子也有你的。是接着俗还是风雅,你看着办。”
绪欣毓端起果盘,从下面拿出两张烫红请帖,抽出一张给了葛凯琳。
这家伙竟然拿请帖当了果盘垫。
葛凯琳不满:“人家给你帖子。你拿给我干什么,办个寿宴死个人。难道你还想去呀。”
绪欣毓叹气:“还不是被那位屎义子烦的,无论我找什么借口,他硬是不走,死皮赖脸非要跟着。我干脆拿了给你的帖子,说是要给你送来,这才逃开。反正就是我不拿来,他也会送来。还不如借我使一下,去不去随你。”
小有名气的女夫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已有多位小姐给葛凯琳下过帖子,不是茶话诗会就是棋会,要么就是比试画艺琴艺。
小姑娘争强斗气的把戏葛凯琳没兴趣,十次有八次她都找借口没去,落得个孤傲的名声,县令夫人也已给她下过几次帖子,这次再不去的话,还真是说不过去。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葛凯琳和葛丽娥进屋看她画的讲经图,绪欣毓早见过那几幅图,没有跟进来,唤水芹给她拿了薄被盖在身上,坐在树下打盹。
自几年前在自行寺解毒起,葛凯琳就喜欢上了听经时那种心灵空静的感觉,隔三差五会上山听和尚讲经,偶尔心血来潮,也会把当时讲经时的场景画下来。
本朝崇尚佛教,葛凯琳只是喜欢享受那种心灵空静的感觉,并没有到对佛教痴迷的地步,不会为了自己的信仰而放弃赚钱的机会。
她觉着,要是把讲经的画面织成布匹来卖,必会大受佛教信徒的欢迎,自家山上就有寺院,每月初一和十五都有大师讲经,要是在那两天前后卖这种图案的布匹,肯定赚大钱。
葛丽娥觉得葛凯琳的这个想法有道理,小心收起几幅图画,等不及大哥大嫂回府,抱起刚睡醒的王凯娴就往回赶。
吴丽梅回来把葛凯琳一通埋怨,秋天风凉,这么赶来赶去,大人都有些受不了,小孩子更是受罪。
葛凯琳也没想到葛丽娥会这么着急,为了不让娘亲着急上火,劝道:“娘,小姑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说风就是雨,哪里拦得住,不过,我想着说不准这也是好事。
“您看啊,小姑这段时间回来的勤快,凯娴跟着颠簸受罪,小姑父说不定心里已有不满,现在她有事可做,光研究把图画织成布匹的工艺,就够她忙一阵,一忙起来就没空来回折腾。
“这样的话,大人孩子都不会再颠簸受罪,我小姑父也不会因妻子恋娘家而不满,布匹织成功又能为家里增加进项,一举数得,您说,这可不就是好事呀。”
吴丽梅嗔笑:“我只说你一句,你就给我来这一大通道理,就你有理,没理也能辩三分。听说今儿个史樑给几位小姐送去帖子,其中也有你和欣毓的,你是去还是不去。”
葛凯琳一下子没了精神:“说实话,我不想去,可觉着不去又不成。”
“嗯,去是要去,不过不能大意,史樑现在的身份不同,能纡尊屈贵为一个小小的县令夫人跑腿,这事不同寻常,你小心提防着点,也记着提醒欣毓。”
葛凯琳也仔细想过这个,点头答应:“嗯,女儿晓得。”
葛凯琳身上的毒解了后,她在自行寺住的那个小禅院再没住过别人,专为她一个人留着,她每个月总会去小住几天,一则为了方便听经,再则可以处置在府里不好处置的事。
林焱正给她汇报寻找珍珠原主人的进展情况。
“林伯,是不是有了消息?”
“不是有了消息,而是线索断了,已无从查起。”
“上回不是说查找很是顺利吗。”
“是,本来是很顺利,可查到县衙那里时就不行了,县衙原班人马死的死。逃的逃,费尽心思找到几个幸存的人,却各个说不知道珍珠的事。”
“问过八叉叔没有,他当年是衙役头,还有其他几个跟着八叉叔来的衙役,他们有没有人知道当年的事。”
八叉是葛仲肆当差时捡的小孩,跟着他在任上长大。后来葛仲肆调任。刚好八叉生病没法跟去,八叉病好后到处葛仲肆,葛仲肆却因任务不能和八叉相认。那以后两人就失了联系。
直至葛天俞任葛镇镇长,八叉护送粮车回葛镇,和葛仲肆相遇,两人才得以相认。
八叉已正式拜葛仲肆和谭柳儿为义父义母。现在是葛镇的衙役头。
“问过,他几个都说。当年县衙混乱,人员变动频繁,他们也不知情。”
“唉,这就难了。”葛凯琳下意识抬起手。隔着披风捂住内里的珍珠。
那颗被她断定属于吴音薇的黑色珍珠,装在一个用很细的红丝线织的细密网袋里,两头绑着嵌有细碎水晶的红绳子。当做饰物挂在她的脖子上。
林焱接着道:“听八叉说,当年灾民可低价买荒地。有不少灾民以物抵押,而当年在任的夏县令御下不严,当差的人收的物品或不入账,或篡改账册,故意弄坏或丢掉账册是常事,甚至抢了灾民的物品再把灾民打死,因当时混乱,灾民死了也是白死,没人过问。”
葛凯琳一阵心悸:“那我五表姐岂不是危险,她那时还是一个小女孩。”
林焱安慰她:“这事还没到最后时刻,不能断定五表小姐会怎么样,说不准咱们在这里担心,五表小姐却在某处正过得快乐呢。”
自葛凯武从江南客人那里得到珍珠的线索,林焱就指挥人明察暗访,几乎跑遍了大半省区,绕来绕去,最后又回到了郓城县境内,珍珠竟然是朝廷安抚灾民时,从郓城县的县衙流出的。
当年经手珍珠的人或死或失踪,已无从查起。
林焱暗里买通县衙管理档案的人,翻遍所有账册和档案,发现水灾后的档案缺失大半,不止没有那颗珍珠的记录,应当说当年县衙收取的所有物品中,只有很少一部分不值钱的物件记录在案,其他物品全都没有记录,珍珠的线索到了这里就再也接不下去。
京城,绪祥的书房,四个人盘腿围坐一个方桌。
坐主位的是绪祥,要不是因他一如既往的面瘫,那行云流水般的泡茶动作,会更加好看。
绪祥左侧坐着葛凯文,手里拿着一本棋谱认真研究,默不作声,也没见他抬过头。
坐在绪祥右侧的葛凯赋,手指翻飞,双手灵活地修复着软鞭辫梢,偶尔抬头说一两句话,然后低头接着忙活。
绪祥对面,是自小跟着他的孙敬,十几年过去,孙敬的面貌几乎没变。
孙敬絮絮而谈:“史樑接到消息说,振武侯第九义子已快到郓城县,他提前去驿站等候,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来,天黑后史樑返回自家院落,准备第二天再去迎接。
谁知,史樑第二天到了驿站,竟发现驿站被衙役把守,打听之下才知道昨晚出了命案,衙役引他去死者尸首跟前,问他认不认得,史樑当场吓得昏了过去。”
茶泡好,绪祥把一杯茶水递给孙敬,孙敬接过,慢慢品味。
片刻后接着道:“两个死者都是男性,身上一根线都没有,一个趴在另一个背上,****相连,后面那个抱前面那个太紧,仵作难以分开两个人。
“经检验,两位是媾和过度精尽而亡,而恰巧两个死者史樑都认得,前面那位是振武侯第九义子,后面那位是他的隐卫首领。”
葛凯文一只手接过绪祥递来的茶,细细品味,另一只手仍拿着棋谱,双眼没离开过书本,好似周围的一切和他无关,他的心思只沉浸在书里。
“咕咚。”葛凯赋牛饮下小小茶碗里的茶水。
笑道:“这下子振武侯该大为震怒了吧,最好乱了方寸,也省去咱们许多麻烦。”
“振武侯能从一个小小的草料官,成就今天的拜将封侯,怎么会因一个意外乱了方寸,不过史樑倒是暂时不会被调离郓城县了。”说话的自始至终,葛凯文的眼睛都没离开过书本。
绪祥开口:“孙叔辛苦了。”
孙敬道:“要是大将军允许,这次事毕我想回林庄,没事就在庄里和林大哥谈天说地,想热闹就去镇上,各种繁华不比别处差,想玩就上山去寺内听经,或是找孙夫子讨教。”
绪祥点头:“林伯有妻有子,孙夫子老来娶妻,孙叔有没有什么想法?”
孙敬嬉笑:“我这个样子还能有什么想法,就是娶了媳妇,两夫妻一起出去,人家还以为我媳妇领了个儿子呢,这辈子就这样过了,一个人还乐得自在。”
不知什么时候葛凯文和葛凯赋已离开,葛凯文聚精会神在自己书房摆棋谱,葛凯赋去了练武场去试他那新修好的软鞭。
绪祥起身对孙敬深深一揖:“要不是为祥儿试药,孙叔也不至于落得这样。”
孙敬坦然接受他的大礼,然后才回以跪拜礼:“我一定不负王妃所托。”
然后起身自行离开。
绪祥和葛凯文把计划细细过滤一遍,直至觉着万无一失,两人才恢复以往的处事方式。
各做各事,互不干扰,书房里一时静谧得像没人一样。
绪祥写完几封密函,问葛凯文:“想过这次事毕后作什么官职吗,也好提前打算。”
葛凯文摇头:“凯琳常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想外出游历,带着凯琳一起。
“凯琳说过,她有两大心愿,一是办女子学堂,再就是游遍大好河山,她想要按自己的心愿做事,有自己的成就,而不是一生拘于一苑之地,只做丈夫的附属品。
“办学堂的心愿已经实现,游遍大好河山却是遥遥无期。”
“她什么时候说过这话?”绪祥觉着心里一阵失落。
葛凯文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我想要尽力帮妹妹实现心愿,妹妹再过几个月就满十六岁了,要是再耽搁,等她成亲生子,怕会心愿成遗憾。”
绪祥喃喃:“凯琳已快满十六了吗?”
似答绪祥的话,又似自言自语,葛凯文自管道:“可不是吗,要在别人家,十六岁的女子已成亲生子,可凯琳对亲事却不上心,有多少适龄男子上门提亲,凯琳都不答应。
她说她还没干成任何事,不想太早被杂事绑住,可女子的年龄耽搁不起,这次事毕后我会带凯琳游历,让凯琳这一生少些憾事。”
此时两人都没料到,自以为万无一失的计划,在后来的日子里,每每回想起来,终其一生都心有余悸。
☆、第0288章 失踪
孙敬冲进书房时,绪祥和葛凯文正商量端掉密坊的事。
“主子,军师,六小姐和绪大小姐去县令府品菊,至今未归。”
“什么时候的事。”
“三天前。”
“怎么回事?”
“是飞鸽传书。”
孙敬把从信鸽腿上取下的字条交给绪祥,绪祥快速展开字条,葛凯文和他一块看。
飞鸽传书,写不了多少字,只能说个大概。
字条上说,菊会开始一切还好,入席时,梁秀琴拉着葛凯琳和绪欣毓和她同席,菜才一上桌,葛凯琳就不舒服,县令夫人亲自送葛凯琳去客院休息,绪欣毓在席上稍应酬了一下,一口饭菜都没吃,不放心葛凯琳,随后也去了葛凯琳休息的地方,那之后两人再也没有出现。
葛凯文猛地抬头:“知道都是些什么菜吗?”
孙敬道:“县令夫人嗜辣,席上多以川菜为主。”
绪祥意识到什么:“你认为菜有问题?”
葛凯文咬牙:“菜有没有问题不一定,但只要菜里有辣椒,凯琳就会有问题。”
“怎么说?”
“辣椒对于凯琳,形同于烈酒,只闻味道就让她头昏,轻微的味道她还能忍受,满桌的川菜足以让她昏睡,睡醒之后也就好了,这个秘密没几个人知道,欣毓是知道她这个毛病的,却也不至于着慌,可见欣毓意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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