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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福-旱地鱼-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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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还在奇怪人家老是来咱家干啥咧,妈,你担的啥心呀。”
郝沈梅也乐:“呵呵,你三哥就只长了个吃眼,除了吃,啥都不想,他倒是活得自在。”
“你娘俩说啥咧,笑得这么开心。”葛辛丑说着话进了屋。
“哈哈,没啥,你给咱妈说了转户口的事,咱妈啥反应?”郝沈梅转了话题。
这话一出,葛辛丑原本笑得勉强的脸,连一丝笑容也没了,眉间聚起一个“川”字。
“大伯伯,吃饭。”高争气把捣蒜杵递到葛辛丑眼前。
高争气的心思很单纯,只要有的吃,就是最开心的事,蒜杵里是他捣好的蒜泥。
他这是在哄葛辛丑高兴,蒜捣好就可以拌黄瓜了,然后就能吃饭,吃了饭就开心了。
“好,吃饭,有事咱吃过饭再说。”葛辛丑脸上又堆出笑容。
“哇,回来的早不如回来的巧,到家就是饭吃,这是福气呀。”葛凯拓嚷嚷着进了门。
他身后跟着的葛凯森,直接拐去西间,从高脚柜桌上拿了盐和醋,动手开始拌黄瓜。
高争气也随后取了油壶来,小心翼翼往黄瓜里滴油。
葛凯琳起哄:“二哥三哥,桂银婶婶没留你俩吃饭呀。”
葛凯拓嘴快,边把锅从炉子上端下来,边咋呼:“咋没留,可我不想在她家吃,她家饭哪有咱家饭好吃,玉米面馍也就算了,菜里连点油星子都舍不得滴。”
葛凯琳撇嘴:“我才不信你咧三哥,有蓝灵香在,还能少了你的油吃。”
李桂银小时候到处要饭,穷怕了,过日子节省的很,蓝灵芝是姊妹里的老大,知道过日子的艰辛,在这方面随了她妈。
年纪最小的蓝灵香花起钱来却大手大脚,对外人也大方,何况她还对葛凯拓另眼相看。
郝沈梅问葛凯森:“你桂银婶婶要你帮啥忙?”
葛凯森摇头:“没啥,就是要我给蓝灵莲辅导作业。”
这下连葛辛丑也给逗乐了:“这主意她也想得出,蓝灵莲咋说的咧?”
蓝灵莲是姊妹里的老二,跟葛凯琳同班,学习成绩一直没下过班里的前三名。
李桂银让葛凯森给蓝灵莲辅导作业,看来是实在找不到别的理由了。
要不是蓝灵芝小学毕业就不念书了,估计葛凯森要辅导的对象就是蓝灵芝。
葛凯森摇头,葛凯拓笑哈哈接话:“人家蓝灵莲根本就不理我二哥。”
“吃饭,吃饭。”郝沈梅笑着岔开话题。
蓝灵莲性子怪癖,一般不开腔,开腔就呛人,李桂银拿她当借口,她今天没说难听的话,看来是已经对李桂银的做法不屑一顾了。
“吃饭,吃饭。”高争气跟着催,很勤快地摆桌凳,拿碗筷。
等高争气吃饭后回了家,郝沈梅才问起葛辛丑:“你吃饭时老走神,咱妈给你说啥了?”
葛辛丑叹气:“她说有人给随丑说亲,女家提条件必须要有房子。”
“她想让你把咱家房子给随丑。”郝沈梅替他说了接下来的话。
葛辛丑默然,郝沈梅冷哼。
到底是多年的婆媳,不用猜,郝沈梅也知道孙颖梨在想啥。
去年葛辛丑接到调令,去了郓县棉纺厂当厂长,他这段时间在跑媳妇和娃子农转非的事。
葛辛丑还在棉站工作的时候,就想把媳妇和娃的户口转成市民,一来城里学校的条件好些,再来媳妇也不用老是和他分开过。
郝沈梅坚持自己的户口不用转,家里也能留几亩地,要是城里实在不好过了,回来也能有个生活来源,葛辛丑拗不过媳妇,就张罗着给三个娃转户口。
只不过,那时他还是一个小小的验花员,没人理他的茬,现在他是一个县棉纺厂的厂长,说话的分量就不一样了,这不,跑了几趟事情就办成了。
一家人会搬到城里去住,那么现在住的房子就会空下来,孙颖梨倒是一点不糊涂。
“那你咋说的?”郝沈梅问。
沉默了片刻,葛辛丑才说:“我跟咱妈说,当初分家时,咱家和跟丑家都是住的自己盖的房子,并没有提起过主屋咋分,按老规矩,既然老人跟了随丑,那主屋就是随丑的,跟丑咋想的我不知道,我是不会去抢。”
一向孝顺,只是无可奈何之时才会违逆父母意愿的葛辛丑,这次竟然来了个倒打一耙。
葛凯琳赞道:“爸,您真是高明。”
饭前,她边和郝沈梅边聊天边分神听主屋的动静,葛辛丑和孙颖梨的对话她自然知道。
葛辛丑的脸色却没有因为葛凯琳的称赞而好转:“你奶奶说这话,根本就没有给我商量的余地,要不是她逼得太紧,我也不至于这样绝。”
郝沈梅轻哼:“她哪有这个心眼呀,要咱家房子这话,肯定是咱爸走之前嘱咐过她的。”
“唉——。”葛辛丑长叹一声,靠在椅子上半天没说话。
母亲说话的语气,还真是父亲的风格。
母亲说话不过脑子,就是传个话都不带拐弯的,对于郝沈梅的猜测,葛辛丑一点不怀疑,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葛凯拓想到个结果:“爸,咱要搬去郓县,咱这房子空着,奶奶照样能占。”
这事孙颖梨真干的出来。
☆、第0099章 想法
去年冬闲时,梁雨带着葛凯强跟着葛跟丑去了外地,孙颖梨就撬了梁雨的房门,想用啥拿啥,等过年时葛跟丑和梁雨回来,屋里已变得面目全非。
“砌墙分院,另开院门。”葛辛丑语气决绝。
这回连葛凯琳都愣住了,老爸这是被伤得有多深呀,竟然想出了这么绝的主意。
郝沈梅问葛辛丑:“你这次做事这么绝,就不怕过后想起来会后悔?”
葛辛丑叹道:“后悔啥,地球离了谁都能转,顾了那边半辈子,咱也得替自家想想了,俗话说叶落归根,将来咱俩老了,要是想回村子,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那才叫凄惶咧。
森娃今年已经十六岁,拓娃也十四了,谁能说得准他俩将来会是啥出息,像你说的,要是在城里不好过,说不定回村里还有条好出路咧,咱得给自家留条后路。”
房子的事解决,郝沈梅问起葛凯琳三兄妹转学的事。
葛辛丑说:“郓县一中的校长是咱舅的学生,答应森娃他们转过去,不过森娃和拓娃得分开,不能同班。”
郝沈梅嘘口气:“不同班就不同班,森娃成绩差点,和拓娃同班压力也大,咱村他这个年级就一个班,他俩同班也是没办法的事,郓县一中人多,他两个能分开最好。”
葛辛丑点头:“咱舅说了,要转学得趁早,郓县一中是省重点,想进去的人多得是,要是名额满了,就是校长也不好说话。”
“爸,省重点收费肯定高吧。”正低头写作业的葛凯森突然问了这麽一句。
葛凯琳和葛凯拓一般都是放学前就把作业写完了。葛凯森脑子慢点儿,吃过晚饭就开始写,上晚自习时写作业。
“是比一般学校高点儿,你只管去上学,这个不用你操心。”葛辛丑安慰葛凯森,他知道大小子这是怕花钱。
想了想,葛辛丑又补充了一句:“郓县一中有初中部和高中部。本校的初中生。学习成绩中等以上的,可以直升本校高中。”
大小子话不多,主意却特别正。葛辛丑怕葛凯森想得多,这就给他抛了个诱惑。
葛凯拓终于耐不住了:“有我在,二哥肯定能直升高中。”
他倒是一点不谦虚。
葛凯琳给他泼冷水:“三哥,咱村学校人少。你成绩是前三名,郓县一中一个年级就几百号人。都是从全县录取的尖子生,你就敢保证你的成绩还是前三名?”
“嘿嘿,这不还有你咧吗。”葛凯拓反将葛凯琳一军。
葛凯琳撇嘴:“就知道你会这样,滑头。”
“嘿——。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葛凯拓脸皮厚,这话说得是理直气壮。
葛凯琳跟葛辛丑商量:“爸,你那里只有一间宿舍。等你的房子分下来,我再转过去。”
哥哥和她都已不是小娃子了。睡在一起已经不方便。
两年前葛辛丑弄了一张床回来搁在西间,先是葛凯森睡床,后来队里所有的东西都分为私产,家里得了一头小骡驹,为看着牲口晚上不被人偷了去,葛凯森住进了牲口房。葛凯拓挪到了外间的。
每次葛辛丑回家,葛凯琳都要去后院和吉瑞丽一块住。
葛辛丑说:“没关系,你去了就住在你晴岚姐家,她宿舍就她和她妮子两个人。”
葛凯琳不愿意:“要是哪天晴岚姐再找了对象,那我不成了碍眼的人,还是靠自己好些,住在别人那里总是不方便。”
郝沈梅也赞成葛凯琳的想法,对葛辛丑:“凯琳说得对,先解决了房子问题再转学,靠别人总有许多不自在,咱舅不是说过吗,凯琳的水平不比县重点中学教出来的差。”
周晴岚调到省棉纺厂后还一直想着管管,时不时跑到棉站找管管,可管管死活不肯和周晴岚见面,周晴岚家里逼她结婚逼得急,不得已,周晴岚嫁给了省棉纺厂的会计。
她的汉子比她小两岁,个头也没她高,人虽然长得不咋样,心眼却多,对她也不赖,婚后周晴岚生了一个妮子。
可周晴岚心里放不下管管,老是拿她汉子和管管比,一来二去的两口子就过不下去了。
离婚时,周晴岚的汉子怀疑妮子不是他的,连妮子一块不要了。
周晴岚听说葛辛丑当了恽县棉纺厂的厂长,她也想办法也调到了恽县棉纺厂。
以她自己的说法,她这样做,是想依靠师傅的关照,其实葛辛丑和郝沈梅都看得出,周晴岚对管管还是没有放下,只要葛辛丑在的地方,总是有机会见到管管的。
“那就等房子分下来再说吧。”葛辛丑也没坚持。
“爸,我想出书。”这个事葛凯琳已考虑了一段时间。
“出书?出啥书,你写书了吗?”葛辛丑意外道。
葛凯琳解释:“我想把我平时编的学习资料汇编成书。”
从小学二年级时跟牧老师打赌起,这几年葛凯琳一直保持着一个习惯,每到快期中和期末考试时,她都会根据本班每个人的不同情况,给每人制定一套复习方法。
郝沈梅赞成:“嗯,我看行,咱妮子编的这些资料,不出书可惜了。”
葛辛丑有顾虑:“可你还是小娃子,人家出版社会不会给你出。”
葛凯琳申明:“我才不想当那个出头鸟咧,出书就以小姑的名义。”
“用你小姑的名义?”葛辛丑一时没反应过来。
“用我的名义才亏咧,我这个年纪,这书要是真能出的成,我还不得跟街上杂耍的猴子一样,让人当稀罕物看,小姑是老师,出复习资料方面的书合情合理。”葛凯琳解释。
出书是为了赚钱。以免家里过得太窘迫,更不想葛凯森因学费的问题而思虑过重。
农转非是让人羡慕的好事,可也有个弊端。
在村里最起码有耕地,不管收成好坏一般都饿不死人。
而一旦进了城,只靠老爸一个人的工资,家里还真有过不下去的可能。
老爸老妈为了自己三兄妹有更好的学习条件,铁了心要进城。那就只有另想办法了。
“还有。我小姑不是舍不得丢代课老师的位置吗,要是这书出的成,说不定她还能转正。”葛凯琳又说出了另一个理由。
联产承包后。不少人放弃了当代课老师,葛益芬却不想回家务农,她喜欢教书。
葛辛丑可没有她这么乐观:“这事哪儿有你说的这么简单,我明天先办你哥转学的事。周末再找你老舅商量一下,看他认不认识出版社的人。出书的具体步骤咋走。再说,你要以你小姑的名义出书,这事也得跟你小姑说说,看她咋想。”
葛凯琳乐呵:“有个桃李满天下的老舅就是好哇。往后我就抱紧老舅的大粗腿了。”
“啪,”葛辛丑在葛凯琳的脑袋顶拍了一下,笑骂:“啥叫大粗腿。就你精。”
转学的事情决定的急,第二天一早葛辛丑就要领着两个儿子走。当晚葛辛丑和郝沈梅先去后院和吉瑞丽说了这事,然后又去学校给老师们说了这事。
还好,益村学校的老师要么是本村人,要么就住在学校,打招呼时倒也一个都没落下。
葛凯健心里别扭,上晚自习时虎着个脸不理葛凯森和葛凯拓。
“大哥,我和拓娃走后,家里就我妈和凯琳两个人,她俩又都是女的,胆子小没啥力气,你往后多往前院跑跑。”葛凯森不理会他的别扭,自顾对着他咬耳朵。
“哼。”葛凯健将头扭到一边,正对上葛凯拓的嬉皮笑脸。
葛凯拓明白,大哥生气的是他和二哥没有提前打个招呼就要走,这个事搁到他身上估计也要闹脾气。
凑过来哄葛凯健:“嘿嘿,大哥,听绪老师说过,城里有卖的拉力弹簧,最能锻炼练武人的臂力,我去了城里找找,有就给你买回来。”
“谁稀罕你的拉力弹簧,我自己又不是没钱,又不是不认识去城里的路。”葛凯健还气。
葛凯森想起个事:“对了大哥,管管叔给我买了一双球鞋,可我不喜欢穿球鞋,不透气不说,完了脚还老臭,而且那鞋大了两号,我穿不稳,你要不要穿,你要是不要的话,我就给滚蛋了,他早就眼馋那双球鞋了。”
葛凯健着急:“滚蛋的脚那么大,还不得把鞋撑坏了。”
“那等下了自习你和我一块回去拿,我今晚回去还得收拾东西,明儿个早上天不亮就得走,没时间给你送去。”葛凯森接着写作业。
“你干啥走那么早,伯伯每回上班不是等天亮了才走吗?”葛凯健忘了自己还在生气。
葛凯拓从另一边接了话:“我爸每回去上班都是自己骑车,可明儿个我和二哥要一块去,一个车子载不了我们三个人,就只能坐公交车去恽县,我爸说,从薯繁公社去恽县的公交车不过咱们村,我们得早早起来走去薯繁。”
薯繁离益村将近十里路,去恽县的公交车一天只有两趟,都是早上发车前后差一个钟头。
葛凯健一巴掌就呼向葛凯拓的脑瓜子:“笨死了你,我家也有车子,我爸明儿个一早送你们去薯繁不就行了,哪用得着起那么一大早。”
葛凯拓躲开葛凯健的巴掌,争辩:“我这还不是怕你不乐意。”
笑着跑回自己的座位。
不管明天还在不在益村上学,今天的作业还是要写完的。
经过这几年葛家人的调教,高争气不但学会了打理自己,也会做点简单饭菜,也就是熬点米汤,热个馍馍,凉拌个黄瓜之类,馍馍是郝沈梅提前给他蒸好的。
早上他都是睡到自然醒,吃完后才去找葛凯琳。
要是葛凯琳家有人,他就进去,好似家里的一员一样。
要是葛凯琳家没人的话,他就在院门外等着,一直等到有人回来,然后这一天他都和葛家人在一块,到天黑吃过晚饭才回家睡觉。
原先他曾在校门口等过一段时间,是葛凯琳怕他被来往的人欺负,嘱咐他在家门口等。
今早也是一样,他睡到半早上才起来,磨磨蹭蹭吃完饭,这才慢悠悠往葛家走。
见葛凯琳的屋门上挂着锁,他习惯性退出院子,坐在门口的石墩上。
他不愿看见孙颖梨。
孙颖梨一般不出门,一年四季都在家,她不耐烦看见高争气,高争气也不喜欢她。
葛凯森和葛凯拓这一走,家里的活全靠郝沈梅一个人,会更忙不过来,早上葛辛丑和两个儿子一走,她也急匆匆收拾东西去了地里,走时给葛凯琳交代,她带了馍和水,中午就不回来了,要葛凯琳放学后自己弄点吃的。
葛凯琳哪里会舍得老妈一个人辛苦,放学时给贾海军和葛凯健交代,要是看见高争气,就告诉他一声,自己去地里摘棉花了,省得高争气放学了还看不见她着急。
她到地里时,郝沈梅刚好在吃干粮喝水,葛凯琳和老妈一起吃,吃饱了也好赶紧干活,等时间差不多了她再回学校上课。
结果还没吃几口馍,贾海军就气喘吁吁跑来找她:“凯琳,你快点回去,滚蛋疯了。”
“咋回事?”郝沈梅和葛凯琳一惊。
“具体啥原因我也不知道,滚蛋嘴里一个劲地叫着,凯琳不会不要我,凯琳不会不要我,后院奶奶哄了半天都没用,那家伙力气大得惊人,连二伯伯都制不了他,没办法,只好用绳子捆着了。”
“是不是谁刺激他啦。”葛凯琳急得撒腿就往地头跑。
“应该是大奶奶惹得滚蛋,大奶奶说了啥谁也没听见,反正滚蛋疯了一样砸她的门。”
贾海军一口气跑到郝沈梅跟前,提溜起地上的棉花包袱就甩到背上。
郝沈梅提溜起干粮和水壶,两人跟在葛凯琳后面跑。
旱地山离益村将近三里多远,贾海军一路上给郝沈梅和葛凯琳说着他自己见到的,听到的,还有猜的,葛凯琳和郝沈梅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紧赶慢赶回到村里,郝沈梅让贾海军回了家,下午还要上学咧。
郝沈梅和葛凯琳已累得快趴下了,拖着腿挪进自家院子。
☆、第0100章 发狂
高争气被捆得跟个粽子一样躺在草堆上,一动不动,嘴里塞了一块抹布。
葛凯琳径直蹲到高争气跟前,扯掉高争气嘴里的抹布,搭手给他摸脉。
郝沈梅问正在铡草的葛丁丑:“咋回事?”
铡刀不大,也就两尺来长,木头座子,这是葛丁丑和葛跟丑俩人合力做的,个头儿小,适合一个人操作,除了不如大铡刀每次铡的草多,其实挺实用的。
“没啥,我把滚蛋打晕了。”葛丁丑起身,装满一簸箕铡好的寸草,送进牲口房。
郝沈梅一屁股坐在草堆上,问:“那凯琳她奶奶咋样了?”
“憨了。”甩下俩字,葛丁丑手下动作没停。
“哎哟,你倒是给我说说咋回事呀。”郝沈梅急道。
“一个半憨憨,一个没脑子,还能咋回事。”葛丁丑依旧不愠不火。
郝沈梅懒得问他了,爬起来往主屋那边去。
一进门就看见梁雨虎着一张脸,葛凯强哭哭啼啼抱着她的腿。
郝沈梅抱起葛凯强,边摇晃边问梁雨:“强娃奶奶咋样了?”
梁雨满脸愠怒:“闲得没事干刺激一个憨憨,这下好了,把她自己也吓成呆子了。”
“啥?”顾不上听梁雨接下来的唠叨,郝沈梅放下葛凯强,急忙进了里间。
孙颖梨靠在被子垛上,两眼发直,定定地看着前方,脸上木呆呆没有任何表情。
郝沈梅瞥了一眼窗户上已变形的钢筋条,试探着问孙颖梨:“妈,你饿不饿。”
孙颖梨的眼皮动了动,视线慢慢转向郝沈梅。脸上有了笑模样:“鸾妮儿,你回来了。”
一句话问得郝沈梅头皮发麻,强自镇定了下情绪,郝沈梅笑着说:“妈,我不是鸾妮儿。”
孙颖梨收起笑容不再看郝沈梅,脸上又恢复了方才的木呆。
“他刚才见了我也叫我鸾妮儿。”梁雨抱着葛凯强跟在郝沈梅身后。
郝沈梅疑惑:“这好好地她咋想起大姐来了。”
梁雨撇嘴:“造孽多了呗,这会儿糊涂了。倒想起她不待见的人了。”
郝沈梅岔开话题:“这到底咋回事。”
梁雨说起了事情的起因。
放学后。贾海军来告诉坐在院门口的高争气,说是葛凯琳去了地里帮忙干活,高争气听后本来也没啥过激反应。还笑哈哈地说要回家吃点东西,然后也去地里帮忙干活。
孙颖梨看高争气不顺眼,听到高争气的话就嘟囔:“死憨憨,人家都不要你了。还死赖在这里给人家当长工,天生的贱骨头。”
当时梁雨就在主屋前洗衣服。孙颖梨的话她听了个清清楚楚。
本来孙颖梨是站在自家屋门口嘟囔,声音也不大,高争气应该听不见孙颖梨的声音,最起码听不清孙颖梨说的啥。
谁知高争气却突然冲到孙颖梨面前大吼:“凯琳不会不要我。凯琳不会不要我。”
“哎哟,这憨憨是要疯了。”被高争气的神态吓着,孙颖梨嘟囔着回屋里。闩上了门。
高争气跟疯了一样,上前就推主屋的门。
推了几下推不开。高争气怒了,对着屋门拳砸脚踢,嘴里依然吼着:“凯琳不会不要我,凯琳不会不要我,……”
主屋的门是老式有门蠹的厚木板门,比现在新式用合页钉上的木门要结实的多,高争气这样没有章法的一通折腾,也没能弄开。
吉瑞丽和葛丁丑听到动静来前院的时候,高争气手里拿了一根木棍,正准备砸窗户。
以葛丁丑一米九的个头和当铁匠的力气,制服才十三岁的高争气,也费了不小的劲。
制服高争气后,留葛丁丑在这儿处理后面的事,吉瑞丽急着回了后院,葛凯娟和葛凯霞越大越调皮,葛凯健还等着吃了中饭去上学,她忙得很咧。
听着梁雨的叙说,郝沈梅气得不轻。
自己这婆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人家又没惹她,她这是搓的哪门子火,这下好了,把自己弄成了这副德行。
她再次注意到窗户上变了形的钢筋条。
婆婆从里面闩了门,她自己已经吓傻了,开不了门,外面的人要进屋,要么破门而入,要么就从窗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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