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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欲偷香-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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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菡瞥了眼李颜夕那张愤怒交加的清秀平庸小脸,不屑至极,更是没半分内疚,或是动容,“生下来奴才命,早死早投胎,那是他的福气。妹妹,这能怨谁呢,还不是他这辈子跟了一个讨人厌的主子。”
第三十六章不能不理
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漠神色,李颜夕忍受不了他们这些漠视人命的所谓主子们,但现在最关紧地是要救进宝。
李颜夕蹲在进宝身边,着急地朝着红果和青黎喊道,“你们快去请大夫来,要医术高明的,一定要把进宝救回来。”
嗓音颤抖沙哑得厉害,里面藏着太多的恐惧与深深的自责。
青黎转身便跑了出去,紧紧捂着唇瓣的红果脸色惨白的“扑通”跪下,抬起头,泪眼婆娑的艰难道,“主子,没用了,进宝他……他……”
红果欲言又止,哽咽得说不出话来,视线却瞄向某一处。李颜夕顺着目光看去,之间灰色的小厮袍上,腹部之下的一处嫣红点点。
“轰”脑袋似被一道惊雷劈过,澄净琉璃的双眸暗淡无光,李颜夕僵硬地转过头望向一侧怡然自得,泰然处之的荣菡,脸色震惊未褪,久久只能从牙缝中挤出一句,“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你还是人吗?”
把进宝打得半死不活,残忍地除去他命根子,还故意留他一口气,让他有意识地承受自己身上的悲痛……荣菡,你怎么可以做得出这般惨绝人寰的事情!
唇角妩媚一掀,狠毒毕露,荣菡厌恶鄙夷地回瞪过去,“宝嫣,这个狗奴才暗中想买通我阁内的人,妄想迫害本夫人。幸亏本夫人发现得早,小惩大诫,没有立刻要他命,便是给他莫大的慈悲了。”
“比起你了当的要他的命,现在让他半死不活,身份不明,更是折磨他。”李颜夕怒吼道,双眸瞪大,泪水不断地涌现掉落。
这下,李颜夕才恍然大悟。先前进宝送信到丞相府回来后,便贼兮兮地告诉她,他在各位夫人的阁内都有好兄弟姐妹,可以暗中让他们帮忙调查栽赃钱财一事。
听到这个法子,李颜夕开始很激动。具体的进宝什么都没有跟她说,她只想着澄清自己,然后厉轩夜就不会误会了,一边的沾沾自喜着。
可进宝为了她,尽心尽力,最后……
贝齿狠咬着粉唇,李颜夕让红果他们拦着荣菡,小心翼翼珍宝似的背起进宝,闷声不吭吃力地往外走。
荣菡见状,心头滑过一丝的不安,倏地站起身,“宝嫣,你想做什么?左右不过死了一个奴才,他是罪有应得,本夫人还有责问你,你给我站住!”
李颜夕不管荣菡的嘶吼,后方有红果,青黎与招财在奋力揽着,她便是爬着,也要给进宝找回个公道,让他死能瞑目。
在偌大的王府,厉轩夜离开后,李颜夕有那么瞬间的恍惚,因为这一刻她想找个人给自己主持公道,发现异常的困难。现在王府内,就剩侧福晋慕容荨这个可做主的人了。
但一回想到上一次寄语一事,李颜夕肯定的心又在打颤。狠狠咬了咬牙,李颜夕极快步伐,抓紧时间到慕容荨的阁。
毕竟,现在除了慕容荨,她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门外的小厮进去通告,慕容荨的确不同与府内的其他几位夫人,不一会儿便让婢女迎接着李颜夕进去。
见到李颜夕背上的进宝,慕容荨的贴身丫鬟蓝灵掩着鼻子,皱着眉头劝道,“八夫人,主子只让你一人进去。这人已经……你还是把他放下,让他安稳地躺下吧。”
其内心是无比的嫌弃,怨怼李颜夕居然背着一个死人来见侧福晋,她自己不嫌恶心晦气,也不识大体,不懂避讳一下。
她背出了一身汗,浑身温度升高,更能感觉到背上的进宝身体僵硬又冰冷,她知道他已经去了。
狠狠地闭上双眼,李颜夕再三拜托蓝灵找人放置好进宝的尸,事完之后她要带进宝回去,再安葬他。
吩咐之后,李颜夕猛然转身,步伐异常沉重地迈入内室。
阵阵紫檀香袭来,细细一嗅,香味还融涵了一味清新雪凝,味道是李颜夕最为熟悉的,因为厉轩夜的书房便是这种。大厅四处素雅不失奢华,雕梁画栋。
李颜夕走进后,便见慕容荨款款从里室走出,旁侧一婢女小心地抬着一把精雕细刻花纹的焦尾,琴身侧有一刻篆,貌似两句。婢女经过,李颜夕收回目光。
“侧福晋,扰了您抚琴的兴致,实属不该。只是我有一个急事,关乎人命,还请侧福晋为我做主。”李颜夕走上前,欠身行礼,道。
慕容荨轻扫过眼前的女子,素手轻捻了一下眉心,淡而疏离地道,“宝嫣,你前来所为的事情,我已有听闻。事情经过具细我虽不得知,但你阁内惨死一名奴才,你为伤心亦是应该,只是……”
顿了顿,慕容荨眼角轻望了一下蓝灵,后者便带着其他人悄声离开。
慕容荨故意支开其他人,独留她一个,李颜夕知晓她有重要且隐秘的事情要告诉自己。
“朝中现分为两派,轩王府得部分拥护,皇上又向来忌惮王爷,王爷如履薄冰,幸得几方支持,才得安全制衡。而轩王府与荣家在各方面皆有往来,亦是其中不可失去的一方。”
“宝嫣,你作为轩王府八夫人,自应当要处处为王爷和轩王府尽心尽力。眼下王爷出征边关,危险难测,后方支援不可少,府内理应和谐处之,不可多出麻烦,增加王爷的烦恼。”
“唉,不知你是否明白我所说的?七妹性子真率且娇惯,从来都没有她低头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为了王爷,不如委屈一下,便随了她去吧,任她开心便好。”
慕容荨一番话,意味深重,又只提点李颜夕利弊关系,最后亦是做了劝告,并无命令。委婉又精确关键,符合其轩王府当家女主,顾全大局的风气。
李颜夕心中一恸,经济乃是根基,想及厉轩夜,她心有犹豫和退却。咬了咬牙,李颜夕不甘,“侧福晋,可七夫人是明要欺负我阁里的人。我可以低下去讨她开心,可我不能不理进宝惨死啊。换做是你,你又会怎样?”
慕容荨长眉轻颦,眼睫微垂,素来温和亲切的美眸略显几分的嫉恨。李颜夕顾及不暇,整个人沉浸在进宝惨死那幕,并没有注意到慕容荨的异样。
“宝嫣,你可保证那奴私底下没做收买贿赂之事?”慕容荨低沉问道,见她脸色微变与迟疑,便得了肯定的答案,“所以,七妹处罚他并非有不该。若说不好,便是下手重了。”
一句重了,就可概括一切了?李颜夕目光黯然失望地看着慕容荨冷淡的面容,心忽而寒得厉害。
“日后,你最好避着,便不会出事了。若是撞见七妹,顺她意就是。宝嫣,你得为王爷着想,不但自私自利地只顾着自己。人已去,好身安葬吧,别再多生无谓的事。再折腾,那奴才也回不来,苦的是你自己。”
慕容荨低声略有责备,末了又补了一句,提醒着,“七妹固然有错,你的责任亦是不可推脱。你扪心自问一下,好好反省。好了,我乏了,你退下吧。以后还有此类小事,你们自己处理,无需再投诉到我这处。”
李颜夕脑袋懵懵然,她想说些什么,极力在找到合适的理由来寻得慕容荨的帮助,可每一触及厉轩夜,她便慌得很,也甚是犹豫。
而且慕容荨说得也有道理,她想追究,最后真的能如她愿吗?而进宝是一次意外,那她妥协后,他们漪澜阁的人还有出现下一次吗?
进宝她保不住,抛弃进宝该有的公道,为了保护其他人,以一命换几命,值得吗?
第三十七章不会离开
李颜夕混混沌沌地走出,溃散的目光对上门口用白布包裹住的进宝,眼眶酸涩疼痛,一滴泪珠再眼角处被逼了回去。
“进宝,我对不住你,让你受委屈了。下辈子,我再向你赎罪,好不好?现在,请允许我带你回去。”李颜夕单膝跪在地上,轻抱着进宝,哽咽凄切地道。接着她重新背起,一个一脚印,吃力地往回走。
荣菡追了过来,在半路便得知慕容荨的决策,扬唇一笑,美眸中蓄满了得意。她就猜到,慕容荨不可能不想除去宝嫣的。
李颜夕让人给进宝找了一块风水宝地,听大师说的,葬在这次,下辈子就能虽不能富贵有余,官运宏图,但一生无忧无虑,无贫无灾,安乐到老。
这些,正和她希望的相同。虽从不相信轮回转世鬼神之说,但这一次李颜夕愿意相信,也恳求可以实现。
清风潇潇,吹拂过竹林,刮起唰唰的声响,在寂静的半夜尤为的刺耳渗人。
圆盘轮月下,轩王府偏僻的浣衣院一角,长长石泥水槽旁,三女子还在清洗衣物,而她们身侧的竹篮里还有堆砌得半人高的衣裳等。
“主子,这粗麻布的衣袍分明是府内小厮的,七夫人实在太过分了!我看她,就把全府主子和下人的换洗衣物都抬了过来。”青黎恼火地把棒槌扔到水槽,尖声道。
顿时,水槽溅起了一阵水花,正巧浇到挨近的李颜夕身上,头发和衣裙都被打湿。
红果连忙起身,一边拿出干净的毛巾给李颜夕擦拭,一边抬头瞪了罪魁祸首的青黎,“你疯了吗?夜间本来就冷,主子要是着凉生病了,明天看你怎么办?总是毛毛躁躁的,都说了多少次了。”
青黎僵直着身体站在原地,眼神闪烁着内疚。
李颜夕抬抬手,朝着两人笑了笑,柔声道,“没关系,我身体好着呢,你们别担心啊。”
每次阁里有人犯错,主子都宽宏大度的饶恕他们,可红果发现招财只更顽皮了些,但青黎这几日明显不对劲。
“青黎,主子在这里,你老实告诉我们,你是不是有瞒着我们的?”红果目光不明地观察着青黎,只是夜色下,光线太暗,她看不清青黎的神色。
李颜夕手一顿,亦是抬头望向青黎,她近日也发觉青黎总会走神,心有事似的。
“主子,这是奴婢最后一次唤你了,我明日便要去伺候四夫人了。”沉默了一会儿,青黎闷声交待。
李颜夕唇角扯了扯,扬起明朗的笑脸,重重点了一下头,“那你以后有空,记得回来找我们哦。还有在四夫人那里,也要谨慎些,四姐姐比较讲究啦。”
她说的轻巧开怀,故作的轻松却令青黎以为自己根本不足挂齿。妍丽的脸上挣扎顿时消散,轻蔑自嘲的轻笑了笑。
青黎放下自己挽起的袖子,把身上洗衣的外罩脱下,用力地扔在地上,“八夫人,既然奴婢明日都要离开,早一时也不差,想来你也不在乎。那奴婢,便告退了。”
虚行了礼,青黎掉头离开。身后,红果一脸目瞪口呆地看着离去的背影,呆滞片刻之后,下意识地望向李颜夕,嗓音柔柔,带着担忧,“主子。”
“嗯?”
“奴婢不会离开你的,一辈子都不。主子去哪儿,奴婢便去哪里。”红果坚决地道。
李颜夕眼前氤氲朦胧,叹息地劝告,“红果,你和招财都应该离开我才对,不然我身上的霉运都会传染给你们的。”
可不是嘛,自从进宝惨死后,她的妥协就成了一道催符命,一连三接踵而来,尽是得罪荣菡。
今日是不小心蹭花了她的衣服,便罚她洗衣服。前日是荣菡摘花沐浴,而人手不够,唤了她过去,又责备她摘的不好,处罚照顾府内所有大小的花园里面的花。
三个月来,李颜夕的生活便是另外一幅场景,打扫,照顾花草树木,洗衣,作厨娘,给荣菡端洗脚水,甚至到倒夜壶。按荣菡取笑的话,她是重操旧业,因她本是一个低贱的婢女。
可是,以前在丞相府宝嫣是二等婢女,这是负责伺候一方,现在她倒是成了全能的下人了。
李颜夕不糊涂,她清楚这是荣菡变着法子来折磨她,原因不出于女人的妒忌心。现在唯一能支撑她的,便是厉轩夜平安归来,再度关心,便保护她的信念了。
现在,所有的苦累她都吞下吧,苦尽甘来嘛。可,倒连累身边的人。
“主子,你别这么说,能伺候到主子,是红果三生有幸,前辈子积的福德。”红果双手趴在李颜夕的日渐消瘦的藕臂上,哭着道。
暗自叹了一口气,李颜夕伸手拭去红果眼角的泪水,不知自己却已感动得泪流满面。
于是,两主仆又哭又笑地抱在一团,沉静的夜色下狭窄的一处弥漫着属于她们的欢乐。
快乐,各人都不一样。
招财趁着夜深人静,便去厨房取了些馒头,回来不见青黎,很是纳闷。红果略显愤怒地把青黎离开的事情告知,招财只是一顿,接着便比红果更夸张地抱住李颜夕的腿,“主子,那丫头不识人,去了四夫人那处,不小心便是脱了一层皮,哪有主子这里自由呢。”
“冒着危险,在金屋银屋里笑,招财情愿抱着主子这个娇嫩玫瑰花在地上安眠,天为被,地为榻。主子,你说招财是不是很聪明?”招财一包子脸上两只眼睛巴眨着,卖乖地道。
李颜夕一笑,双手又掐又揉着招财的脸颊,开心地打趣着,“招财,你去了厨房,该不是又偷吃了蜂蜜吧,瞧你那张抹了蜜的嘴,啧啧。”
招财苦大仇深地耷拉着两毛毛虫浓眉,由着李颜夕对自己的脸下痛手,还逗着她,“主子,回头奴才去让李大嘴给奴才留点蜂蜜,不然都不让主子开心了。”
“就你贫,油腔滑调的。”红果唇角高咧开,嗔念了一句。
三人各自拿着两个冰冷略微发硬的白馒头,和着温水便吞咽下腹。本来漪澜阁是有单独的小厨房,只是前不久慕容荨那处一直缩减漪澜阁的支出,月银太少,只能勉强支撑他们的生活,遂李颜夕便遣散了厨房的。
可紧巴的生活在无人理会李颜夕的申诉和次次坚持道理存在后,只有愈发的困难。以前不曾体会到连温饱都无法满足的感觉,如今李颜夕时常能够切身感受。
天际露出一条白缝,主仆三人终于结束洗衣,相互搀扶着,浑身腰酸手痛腿麻地走回漪澜阁。
府内,今日是慕容荨早膳后便带着其他几位夫人去参加赏菊会。赏菊会是曜达官贵人与皇族上层每年都会举办的诗雅赛,身份尊贵者才有资格,即便你是北冥巨商,也无资格。
荣菡是商户之女,本是奢望,现身份大跃,自是看重,早早便准备了。
至于李颜夕,由于其卑微出身,外人皆以为其胸无半点墨汁,难登大雅之堂,慕容荨并不打算邀她去。况且她现在在王府地位,实质同婢女无差,谁会想到她?
李颜夕乐得自在,她一宿未眠,尽是同人山高的乱七八糟的衣物斗争,现在她只想好好休息一番,恢复元气。
日落时分,李颜夕悠悠转醒,眼眸微转,便瞧见红霞艳丽之光斜穿过镂空花雕窗棂柔柔绵绵地铺洒一片,绯红可爱,罔若姑娘白皙细嫩脸颊上的红晕。
第三十八章警惕
“红果,青黎,招财。”习惯性地唤道,这是自进宝去世后养成的习惯,许是心里落下了阴影,李颜夕害怕自己醒来,身边的人便会少,会消失。
后知后觉地才反应过来青黎已经过去侍奉安惜语,李颜夕长卷浓密的眼睫毛微微垂下,在白皙清秀的小脸落下两道暗云,失落伤感悄然而见。
抬手抹去脸上的泪痕,李颜夕起身,披上浅紫色素净的外衣,便快步往外走。大厅处,空无一人,李颜夕澄澈的琉璃双眸划过丝丝的担忧。
红果和招财都不在吗?他们会去哪里?莫非遇到难事?
红果拿着自己女红去换钱补贴,而招财在府内则遇到一个大麻烦。
轩王府侧门,招财小身板堵在门前,警惕地看着面前的一对男女,更准确来说是倔强地不由对方使出什么计谋,都不为所动死活不肯让他们踏进王府一步。
“你这不长眼的狗崽子,他真的是宝嫣的未婚夫,有急事前来寻她的。你带他进去,或者赶紧去叫宝嫣出来,别堵在不干事啊!”宝莲脸上带着一块黄色的薄面纱,双手叉腰,依旧盛气凌人与看不起人。
而她旁边,站着一青色儒衣,长发整洁不丝一苟束其,仅用一根麻绳绑着,其貌不扬,看似斯文,身材清瘦的男子。身上没有值钱的,身上衣袍旧得发财白,且衣角缝补多次可见,乃典型的穷酸书生。
招财起先在后门撞见宝莲表示惊悚,狐疑男子的身份,在得知男子曾经是自家主子的未婚夫,更是提心的万分警惕。
他可不傻,漪澜阁正直多事之秋,他们仨是在夹缝生存,等待厉轩夜回府。他怎么会让一个危险到自家主子的人接近呢?两人这是大大的,绝对加肯定不能见面的。
“宝莲,小爷听过你的大名,在丞相府没少给我家主子穿小鞋,使绊子啊。俗话黄鼠狼拜年没安好心,小爷才不信你没存着黑心思。赶紧给我带人滚开!”招财低声,警告地道。
招财好歹是轩王府的人,在李颜夕面前卖萌装乖,油嘴滑舌的,但一面对不轨的人,他便是黑面阎罗,和王府前门威严冷面的侍卫有得一比。
“你——你——”宝莲想不到自己落难后,居然连一低贱乳臭未干的小厮也敢吓唬自己,抬手指着招财,怒得说不出话。
宝莲办事不力,白暮翾自然不会带一无用的奴才进宫,便弃了她。白暮翾恨极,把怒火嫉恨都发泄在宝莲身上,宝莲被打的破相,一张脸留下了好几道长伤疤。
最后,还让白暮翾贬到九等丫鬟。宝莲以前经常仗着自己的美貌与一等大丫鬟地位,欺负,甚至害惨了府上不少丫鬟与受冷落的妾侍,招恨众多,现一落难,便被人报复,脸上便永久消不去,更丑陋惊骇。
男子倒是知礼节,见招财不肯,不曾恶言恶语,掏出一银长命锁递给招财,浅笑道,“嫣儿现是八夫人,草民不敢妄想。此处贸然前来,只是把此物还给她。既然嫣儿不方便,劳烦小兄弟转交给她了。”
男子客客气气的,语气温和有礼,斯文的脸略显憨厚,同张牙舞爪的宝莲简直就是截然相反。
招财取过长命锁,警惕少了些,对男子也不在那么的凶神恶煞的,“主子的东西,我会如实转交。你们既然没其他事,那就赶紧走,别杵在门口,碍地方,看着眼疼。”
招财的话意有所指,还特意朝着宝莲深深望去一眼。
面纱下,宝莲脸上的疤痕扭曲,潺潺蠕动,狰狞丑陋。重重冷哼一声,便径自离开。
男子等到宝莲身影在视线内消失,抬手歉意地替宝莲说话,“小兄弟,你对宝莲姑娘是不是有误会啊?我以为嫣儿还在丞相府,多得宝莲姑娘,否则我都不知去哪儿寻嫣儿。而且,她还是嫣儿的好姐妹。”
招财“咦”一声,愣然的看着男子,他以为宝莲是认识男子的,他们是同伙,是宝莲找来害自家主子的呢?看情况,这男子第一次见宝莲,巧然偶遇的,两人根本不认识的。
不再胡乱多想,招财朝着男子点了下头,招财便转身打算回府,
忽而紧闭的门被打开,一道倩丽身影出现。一双纤纤酥手抬起,敲了招财脑门一记。
漪澜阁内,李颜夕端坐在雕花镂空檀木椅上,清秀的小脸上一双清澈莹动眼眸涌现好奇的溢彩,侧眸一瞬不瞬地望向下方一旁彬彬有礼的沈玉琳。
忽而,招财绕到前方,只身挡住了李颜夕的视线,包子脸上双眼中带了点小幽怨,眼角斜了下略显踌躇不安,时而抬头偷瞄自家主子的沈玉琳,撅起小嘴皮,低声道。
“主子,咱们不该让他进府的,倘若让其他几位夫人得知,趁着王爷不在,陷你淫佚罪名,咱们便要被赶出王府,睡大街去了。”
声音不大,在人家面前说他坏话,李颜夕像做错事的小孩,心虚地下意识便看向沈玉琳,见他没什么反应,才暗自松了一大口气。
“招财,我平日怎么教导你们来着?人要往好的地方想,切莫杞人忧天,自垂自艾。沈公子与我曾经关系不浅,又踏遍了千山万水来曜城寻我,着实不容易,我们怎么能绝情地都不招待一下呢?你啊,小小年纪跟个老头似的,侧福晋她们现在忙着呢,哪里有空找我小鞭子啊,安啦。”
李颜夕俏皮地朝招财眨了下眼睛,安慰着。每每她都有一箩筐的道理,又很是有理,招财说不过她,无奈地嘟起嘴巴,老实地点了点头,尽职尽责地到门外候着。
“沈公子,你真的是宝嫣……咳咳,我曾经的未婚夫?你别误会,我不久前摔到脑袋,以前的事大多不记得。”李颜夕吐了下舌头,尴尬地抬手揉了下自己的脑袋,笑着道。
沈玉琳便是那位宝莲带来的穷酸书生,宝嫣的未婚夫。
沈玉琳脸色青白,见李颜夕不信,故以为怀疑自己,这更是对他人品和尊严的质疑。
心头有刺痛,沈玉琳猛然起身,双手抱拳,沉声道,“当日定亲时,我兑你承诺,你赠我这把贴身长命锁,此事村内长辈皆知,我并无作假。草民现对八夫人不在有所的奢望,只把爱慕之心隐藏。现长命锁已物归原主,长辈去世一事告知,我任务完成,草民告退。”
说罢,便愤然甩袍大步离开。李颜夕一愣,连忙起身追过去。
李颜夕脑中并没有宝嫣完全的记忆,这一段不知,便有所怀疑反问,她哪知道一点便戳中了沈玉琳的痛肋,伤了他自尊心了呢?古人言,书生即便一生毫无功名利禄,却最重视名节,高风亮节。果然,诚不欺我啊。
此刻,李颜夕算是切身体会到了。
发挥了前世运动细胞,不想触及腿上旧疾,李颜夕半途便磕跪在鹅卵石的小路上,愈发消瘦的脸苍白得很。
招财见沈玉琳负气离开,心中大悦,他可是巴不得这个男子滚得多远便多远,免得给他们漪澜阁招来祸事。可见李颜夕奋力追出去,又伤了身,优哉游哉招财心急,狠狠跺了一下脚,咬牙麻利地跑上去,把沈玉琳给拖扯了回来。
“你这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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