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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七世桃花一世情-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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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秋雨的声音在这昏暗里显得格外的酥软:“难道你不想么?……唔……”
  轻微而暧昧的声响传出,东方祉一改平日里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他像一头发·情的狮子般一边动手撕扯开她的衣裙,一边反身将她按在了棺盖上。他的手轻车熟路地探入她的衣内,去揉捏着那对丰满,她在他粗暴的动作下发出似痛苦又似享受的声音。
  随着阮秋雨一声轻呼,棺盖上传来一阵阵规律的喘息和娇吟,在这暗夜里显得格外地清晰。
  芮央捏紧的指甲已经深深地陷入了皮肉里,她闭上眼,却不能拒绝那持续不断的声音。
  这里是师父的灵堂,师父若是真的在天有灵,会不会觉得痛心?
  师父已经死了,他不会再心痛了,可是她还活着,她刚刚经历了友情的背叛,又意外地看到了这一幕不堪的苟且。粉饰下正义的嘴脸,一旦现了原形,比魔更狰狞!
  接下来的几日,芮央被软禁,并且,她在一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青龙令不见了踪影。
  自玄武门主易洪死后,玄武令一直在师父那里,既然东方祉杀了师父,想必玄武令也已落在了他的手中。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若是四块令牌聚集,便可以启动一种威力惊天的法阵,叫做云华血阵。
  那日,东方祉和阮秋雨都不在云华宫,十九好容易才趁机潜了进来,为芮央解了穴。她还带来一个让芮央震惊的消息——东方祉和阮秋雨借芮央之名,将凌冽约到了上邪镇。
  以凌冽那样的执拗的性子,只要是芮央约他,他一定会来,哪怕是刀山火海、龙潭虎穴!
  芮央赶到上邪镇的时候,东方祉和阮秋雨已合二人之力启动了云华血阵,就在当年芮央与凌冽初遇的桃花树边,四块墨玉令牌凌空爆发着赤红色的光芒,将半边阴霾的天空洇成了血染的颜色。
  他们真的是疯了!竟然用这样声势浩大的阵仗来对付一个人,所谓名门正派,他们从不曾想过这样做胜之不武,他们也丝毫没有顾惜到凌冽身后那些无辜的上邪镇百姓。
  所有被血阵之光照到的人,各各血枯而亡,他们面对着强大的血阵脆弱到不堪一击,没有还手的机会,甚至不明白为什么会死。
  芮央无力让这已经启动的云华血阵停下,她远远地看见凌冽的时候,那已是她此生见到他的最后一次。
  他那样平静地站在凌厉的杀气之下,化气为盾,护住身后所有无辜之人,将血阵煞气尽数集中在了他一人身上。他抬头,痴痴地仰望着最东方的那块青龙令牌,目光凄楚而决绝,最后,他喃喃自语地说了一句什么话,便在血阵之中粉身碎骨、血肉横飞。
  芮央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师父死了,凌冽也死了,死得尸骨无存!凌冽活着的时候,她没有好好爱过他,她甚至因为他是魔教之人与他拔剑相向。可是,她曾经以为最亲近的人,却比魔鬼更可怕。
  如今他死了,她的心却痛得像是被生生凌迟,他再不能用他冰冷而温柔的唇来吻她,再不能用他结实的手臂来抱她,再不能让她靠在他长高长大的胸膛里……
  他临死前喃喃自语的嘴型反复地在她脑海中浮现,她突然听懂了他要说的话,就如当初她用剑指着他时,他说,姐姐,你真的想杀我吗?
  ——姐姐,你真的想杀我吗?凌冽是看着那块她从不离身的青龙令牌说出的这句话,他到死,都以为她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她凄然一笑,苦涩的泪从眼里一直流进了心里,是她太傻,傻到从不知道自己心悦于他。爱已入骨,却不自知,若有来世,怕什么门规教条,惧什么世俗流言,她只想不顾一切,随君入魔!
  不久后,云华宫起了一场大火,直冲云霄的火光中,云华弟子们四下逃蹿,惟有一个绝色无双的女子,捏着一把滴血的匕首,迎着火光走去。
  她双目赤红,浑身是血,那大片血迹像是一朵朵盛开在青纱素裙之上,妖艳的地狱之花,而她,活活像个魔女。
  她一向自命清高,可是一想到为了杀东方祉,不惜违心地与他亲近,只觉得说不出的恶心。可她没有别的办法,东方祉与阮秋雨狼狈为奸,又对她处处提防,若不用美人计,她又怎能在最后将他俩一个个扎得像透风的筛子。
  烈焰中,她仿佛又看见了凌冽那冷冷清清的影子,她浅浅地笑了:“你来带我走吧,我已经为你报了仇。”
  无人回应,滚烫的泪水终于滑落。她纵身扑进了火海,像一只浴火的凤凰……
  芮央含泪从梦中醒来,一睁眼,便看见了扑楞着翅膀盘旋在空中的灵萝。她曾对灵萝说,第六世,她受尽了遗忘的苦,于是灵萝答应过她,将最后那一世她经历过的一切都当做礼物送给她。
  好沉重的一份礼。芮央久久地无法从梦境中挣脱,那是梦,又不是梦,那是她当初负了凌曜的一世,然而前尘往事又何尝不是一场大梦。
  灵萝见她情绪不好,关心地问了一句:“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芮央痛苦地摇了摇头:“我只想,好好地重活一世,纵情地再爱一场。”
  灵萝扑了扑翅膀:“去吧,今日正是你们初遇的日子。上邪镇,桃花树下,凌冽还在那里等着你。”

  ☆、第一百一十一章随君入魔

  敲门声响起; 当十九走进来的时候; 灵萝早已消失了踪影。
  十九追随芮央数年,不仅是武功和修行得芮央亲传,就连言语气质都有几分相似。她不苟言笑地行了个礼:“青龙使; 方才得到消息; 山下发现魔教之人血洗上邪镇。掌门有令,命青龙门弟子下山,除魔济世。”
  芮央悄悄地抬眼看了看十九,那一世; 当自己身陷囹圄之时,唯有她涉险相助。这世上,能锦上添花之人常有; 肯雪中送炭的却是难得。她敛了神色,仍用平静的语气说道:“吩咐下去吧,即刻出发。”
  抵达上邪镇时,芮央立即将队伍散开; 她独自一人急切地向着那梦境中的桃花树寻去。上邪镇中桃花树遍布; 她走了好一会儿,才来到那记忆中的地方。
  地方没有错; 清风桃花舞,纷纷映残阳。
  可是,她还没有来,该死的人却全都已经死了。遍地尸骸,有镇上的百姓; 也有拿着武器的魔教之人。这些魔教之人,是谁杀的?
  芮央转身向着那棵心心念念的桃花树走去,当她看见树杆后面躲着的少年时,不由得松了口气。还好,自己这一世,终于又见到了他!
  他依然是梦境中少时的模样,一身黑色的衣裳,薄唇轻抿,带着疏离的冷淡。
  芮央静静地站了一会儿,那少年却并没有要走过来牵住她的意思。她暗暗地思忖着,到底是出了什么变数,才会让这些魔教中人提前被杀?如今自己并非救他之人,他自然也不会如当初那样,寻求自己的保护。
  既然他不主动开口,那只有做师父的厚着脸皮凑上去问问他,想不想入师门了。
  随着芮央一步步靠近,那少年神色愈冷,甚至带着一种让人难以接近的敌意。他坐在地上没有起身,却用极其淡寞的目光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寂静得像一尊塑像,黑眸清澈如寒冬的夜。
  芮央这一世,做为名门大派云华宫的青龙使,武功修为自少年时便已出类拔萃,一向清高孤傲,何曾想过要说上几句好听的话来哄谁。如今看着这比自己还清冷几分的小小少年,她一时间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是来救你的……”芮央顿了顿,“虽然你现在已经不需要我救了,可是,你孤身一人,仍然很危险。如果你无处可去,不如随我回去,我可以照顾你,也可以保护你。”
  她蹲在他面前,试着伸手去拉他的手腕,他却突然伸手一把推开了她。芮央未曾料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一时没有防备,险些被他推倒。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做什么?”他抬脸看着芮央,用极其冰冷的眼神盯着她,像一头一级戒备的小兽。
  芮央被他问得一愣,只得耐心地解释道:“我是云华宫的青龙使,听说此间有人作恶,所以特意赶来救你……你们,你看看,我真的是好人。”
  芮央自己说得有些心虚,云华宫虽是名门正派,倒真是不见得有多少好人,何况自己下山除魔,却与一个少年在此纠缠,看起来的确不像什么好人。就算不是人贩子,却算得上十足的别有用心。
  “我不会再信了,方才也有个自称是来救我的女人,她杀了他们,可是,她又突然出手打伤了我。”他伸手指了指地上那几具魔教之人的尸首,“你和那个女人是一伙的吗?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原来是这样,芮央百思不得其解,这个意外出现的女子究竟是何人?
  上一世,芮央在识破凌冽的魔教身份之后曾听他解释过,他少时因魔教内乱而出逃,躲入了中原地带。因中原武林与魔教之人誓不两立,他只得封了自身内息,以免引人注意。谁知还是被追杀他的魔教中人发现了行踪,他们血洗上邪镇,就是为了找到他。
  若是如此,凌冽现在就是个没什么内力的普通少年,那女子既能杀得了那些人,也能轻而易举地杀了凌冽,或是掳走他,她有什么必要假意接近,又趁机打伤他?
  芮央再次向凌冽靠了过去,沉声问道:“你说你受伤了?伤在哪里?”
  未等她触及,只听风声尖啸,凌冽手指动处幽暗的寒光一闪,凌厉的杀气以疾劲之势向着芮央激射而来。她飞身一旋,青纱素裙,衣袂翩翩,轻盈得宛如那树上落下的馨香一瓣。
  “嗖”的一声,一枚黝黑的金钱镖与芮央擦身而过,深深地没入了她身后一棵桃树的树杆中。
  少年脸色苍白,依然冷冷地瞪着她。
  这小子,封了内力还这么厉害,不愧是未来的修罗教教主!芮央心中暗暗地赞了他一句,却仍是身形未停,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以闪电速度抓住了他的手腕:“你到底伤在哪里?你不说,我就要自己找了。”
  所谓先礼后兵,以堂堂青龙使的身手,若是连个少年也制服不了,岂不是笑话?若他再这样倔下去,芮央不介意直接打晕他,把他抢回青龙门再说。
  凌冽的手仍是记忆中那冰冷的温度,他被芮央死死地拽住,不由得急了起来。他用力地想要挣脱她,虽是少年,到底也是男子,力气倒是不小。芮央顾及他身上有伤,不忍点他的穴,怕阻了他气血循环,只得从衣服上扯下一根绸带来,将他两只手绑在了一起。
  他本就是靠坐在树边,芮央干脆一手将他压在树杆上,一手便向他的身上探来。凌冽手被绑着,身体被她压着,却仍是用力地挣扎,芮央一时没找到伤在何处,心下发急,又将手伸入他外衣之下,隔着里衣细细地摸了摸。
  沉默的少年终于发怒了,他苍白的脸都红了起来:“你到底是不是个女子?怎能这般厚颜无耻?”
  芮央愣了愣,有些汗颜,此时凌冽还小,她心中当真是没有想过男女之别。
  恼羞成怒的少年见她发愣,突然向她踢来,芮央立即伸腿去挡,不经意地撞到了他的另一条腿。只听他倒抽了一口冷气,猛地弯下腰去,身子不可抑制地轻颤。
  难怪他一直坐着不曾起身,因为伤的是腿!芮央急忙弯下腰去,伸手摸他那条伤腿,待摸到伤处,芮央的心一下子凉了个彻底。
  腿骨骨折,这若换了常人,早已经疼得死去活来,而他却跟没事人一样,在这里安安静静地坐了这样许久。究竟是有怎样的心志,方能让一个小小的少年如此镇定地面对这样的伤痛?
  芮央手下稍稍试了试,想要将断骨复位,然而握上他的伤处,他又是一阵颤抖。他用力地咬着牙,额上冒着冷汗,身体蜷缩着,再也无力挣扎和反抗,却仍然倔强地说了句:“你别碰我。”
  “你若是好好的,我可以不管,可如今,我是非管不可了!”芮央抬手,轻轻地抚上他轻抖的肩头,“你的腿伤若是不马上治,你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你难道想就这样做个残废?你将来……”
  你将来可是要做魔教之主的人!芮央叹了口气,从怀中拔出匕首交到凌冽的手中,然后背对着他,在他的面前蹲下:“我背你回去,若你不信我,这一路你随时可以杀了我。若是你没有杀我,你就要拜我为师,做我的徒弟,我会为你治好腿,让你以后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
  身后迟迟没有答复,不知道是默许还是疼得说不出话来。芮央就当他答应了,从背后拉过他的胳膊,将他背了起来。她边走边说着:“告诉你哦,我还从来没有背过人,你最好是把我抱紧一点,不然万一掉下去,那腿会更疼。”
  依然没有回音,可是肩上的胳膊到底是慢慢地收紧了些,后颈间仿佛能感觉到少年那冷冷清清的气息。
  我们终于又可以在一起了!芮央默默地想着。那一世,她不知道他是何时开始喜欢她的,虽然都在青龙门,她甚至不知道他每天在做些什么,想些什么。她一直将他当徒弟,当孩子,就这样生生地错过了一辈子。
  她有些心酸,背上的重量让她感觉幸福而沉重,她轻轻地说了句:“如果很痛,你就说出来。”
  一如既往地没有回声,但她却感觉到他的头轻轻地伏在了她的背上,不一会儿,就听到他均匀的呼吸。他睡着了,他到底还是选择了相信她。
  行至云华宫门前,芮央果然又远远地望见了东方祉,忍不住想到上一世在师父灵堂中自己无意看见的那一幕。就是这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他有着绝世的风姿和一颗虎狼之心。
  其实,上一世若非东方祉始终对芮央贼心不死,芮央最终也没那么容易杀得了他。芮央的姿色自然是在阮秋雨之上的,只是,阮秋雨总会在他面前媚态横生,还会处处帮着他,哪怕是做些昧良心的事。而芮央却总是冷冰冰的,除了那门规定下的婚约和师兄妹的情分以外,仿佛半点关系也无。
  当东方祉转身,衣袂翩翩地向着芮央走来,他的脸上已经挂着如常的微笑,如明媚三月和煦的阳光。
  芮央强忍住心底里涌上来的恶心迎了上去,一边暗骂着衣冠禽兽,一边破天荒地向他浅浅地露出个一笑倾城的表情。
  东方祉愣了愣,竟压抑不住内心的欢喜。

  ☆、第一百一十二章随君入魔

  东方祉老远便瞧见芮央背着个小小少年; 不由问道:“这是……”
  “是在山下救回来的; 伤的不轻,所以带回来,看看还能不能治得好。”芮央并未提要收凌冽为徒之事; 一来凌冽还没有答应; 二来,被师父背回来的徒弟未免太打眼了些,若是救死扶伤,背一背也就正常了。
  东方祉微微一笑:“早知道央央师妹虽然外表清冷; 却是个善良侠义的女子。只是,你那青龙门中并无男子,恐怕多有不便; 不如交给我带回去为他治伤吧。”
  “说我善良侠义,师兄不也是这般侠骨柔情,只是这少年伤重,不宜折腾; 我这便带他回去了。”芮央岂会将凌冽交给东方祉; 东方祉绝不会尽心为他疗伤不说,若是发现他与魔教有关; 只怕早早就杀了他。
  不止是今日,便是这一世,也断不会让东方祉再有机会接近凌冽!
  东方祉此刻哪里会想到芮央是在护着那少年,只是听出她夸他侠骨柔情,心中暗自揣测着; 芮央平日里心高气傲,其实心底恐怕对他还是极中意的。
  两人告别,东方祉又更是“投契”地叮嘱道:“师妹若是需要些什么药可尽管向我开口,我定会寻来送往青龙门。”
  芮央含笑点头。这一世,她定会好好地护着凌冽和师父,莫再为奸人所害,还有死去的易洪师兄,她定会为他报仇!
  芮央回青龙门将凌冽安置下来,便唤了人照看,自己则叫来十九,与她同往主殿去向师父君山雪复命。
  君山雪白衣银发,远远地看着就像一座不染纤尘的冰雕。他默默地听着芮央回复下山之事,始终一言不发。直至芮央告辞出来时,他才点头说了声:“去吧。”
  芮央走了几步,想了想,又转身回来,向君山雪抱拳道:“师父,中原正道素来视修罗教为魔教,芮央想请教师父,魔教之人就全都该死吗?”
  君山雪愣了愣,平静地反问:“你说呢?”
  芮央斗胆答道:“若滥杀无辜者,无论是修罗教还是云华宫,皆为魔;若行善除恶者,无论出于地狱之火还是云山之巅,均为正道。”
  君山雪默了默,欣然点头:“不错。”
  芮央心中如释重负,既能得师父认可,她也少些顾虑,免得他日与师父反目,绝非她所愿。
  芮央返回青龙门,料理完门中事务,入夜时便想着去看看凌冽。
  云山之巅入夜后霜露之气极重,浅浅的月光照下来,有种朦朦胧胧的清凉感。青龙门中翠竹种得多,透过窗子照进来,也是影影绰绰。
  芮央走进凌冽的屋子,自己点了灯,静谧之中只有烛火在轻轻地跳动,凌冽静静地蜷在床上,让人觉得空荡而寂寞。
  芮央向着床边走去,凌冽背对着她,蜷缩着身子,她向里探了探上身,只能看见他睡着的侧脸。因为闭着眼睛,再看不见白天那种带着锋芒的冰冷,长长的眼睫温顺地垂着,在他清俊的脸上落下浅灰色的阴影。
  白天见到他时,他的脸色一直是苍白的,可此刻却透着不正常的红,就连唇色也艳丽得像朵初开的小花,明媚而动人。
  芮央伸手轻抚上他的额头,触手滚烫。她正要收手时,突然听见凌冽口中低低地说着什么,随着他的肩开始轻颤,他说的话也渐渐清晰了起来,他在说:“爹,你不要死……”
  她怔了怔,心猛地抽了一下。
  他的侧脸紧紧地贴在枕上,身子在不停地抖动,芮央不知道他是因为伤痛,还是因为思念父亲,亦或是因为做了什么伤心的梦。芮央本要离开的手,从他的额上滑下来,捧上了他的脸,只觉得他滚烫的脸上有凉凉的泪水滑向了她的指尖,最后一点一点,濡湿了枕边。
  凌冽此时,刚刚经历了丧父之痛,这个,他上一世就告诉过她。那一世,他虽然没有受伤,却也是孤身一人跟着她来到青龙门,那时,他是否也曾觉得孤单,是否也曾在深夜里,一个人泪湿枕畔……她竟然什么也不知道。
  次日,芮央让人将凌冽的早饭送到房中,她又亲自为他熬了些发散退热的汤药让他喝下。凌冽不再像昨日那般反抗,也不大说话。
  芮央将一切准备停当,将一块拧成长形的干巾递给凌冽,说:“今日我一定要将你的腿骨位置正过来才行,若再迟了,正位就难了,怕是有些疼,一会儿你就咬着它。”
  凌冽平静地将干巾放在一边,说了句:“不必了,我受得了。”
  还真是够倔的,芮央又问了一声:“那么,你现在信不信我了?你还担心我是要害你的人吗?”
  凌冽缓缓地抬眸,漆黑的眸光明澈如辉:“你会害我吗?”
  “不会!”芮央肯定地看着他,让他觉得安心。
  “我信。”他仿佛总是这样惜字如金。
  芮央轻轻地笑了:“我叫颜芮央,你可以叫我颜姐姐,也可以叫我姐姐,但是在外人面前,你我师徒相称。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默了许久,他终于答道:“凌冽。”
  绕了一圈,总算基本回到了原来的轨迹,接下来首先要面对的问题,就是他的腿伤,若是不能让他完全康复,势必会影响他的将来。
  虽然芮央极力让自己下手又快又准,也尽量轻一些不想给他造成太大的痛苦,可这毕竟是正骨,不可能不疼的。凌冽一直咬牙沉默着,可芮央瞟眼就能看见他捏紧的手,已经快要把自己掐出血来。
  骨头复位的那一下,凌冽虽是极力忍耐却还是闷哼出声,脸色苍白,一头的冷汗。芮央快速为他抹上草药,又用木板固定好,这才扶着他,让他躺下。
  凌冽疲惫地轻阖着眼,手仍然有一下没一下地握着,芮央知道他痛得厉害,想要握拳,可刚才已经掐伤了自己。
  她看着他痛苦中干枯发白的唇,柔声问道:“要喝点水吗?”
  他微微地摇了摇头,睫毛用力地抖了抖,连抬眼的力气也没有:“不用了。”
  芮央心疼地伸出她的纤纤玉手,去抚了抚他掌心中被他自己掐出来的伤痕,他的手僵了一下,继而小心翼翼地轻轻牵住了她,就如上一世,他问她会不会保护他时一样。
  良久,她听见他又低又轻的声音,不知是梦中的呓语还是无助时的亲近,这一世,他第一次喃喃地唤着:“姐姐……”
  自这日起,芮央每日亲自为凌冽换药,关于他的事,从不愿假手于人。但又恐自己对他过于关心引人怀疑,因此,总是在处理完门中事务后悄悄地去看他,偶有需要旁人做些什么,也只让十九一人知道。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是断了的骨头要重新长好,更是谈何容易。云山之巅有种草药叫做陆英草,是接骨的良药,多生于陡坡峭壁之上,并且,须得在天明前露水未干时采下,药效最佳。
  这日,芮央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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