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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配的女儿-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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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情,都是我和你爹与他们之间的恩怨,你要记住往后和他们有关的事情,你一件都不要沾,我和你爹自有打算。”
明语点头,她又不傻,自然猜出来君家被夺爵是父母的手笔。当年君家就是因为觊觎爵位,才会害外祖父一家。
现在,轮到他们自己了。
母亲上门,明语自是要留饭的。午饭时,季元欻没有回来,锦城公主问了一下。明语摇头,最近他太忙日日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忙些什么。
锦城公主惦记着府里的一老一小,用过饭过略歇小半个时辰就回去了。
季元欻回来的时候,明语都睡下了。听到外间的动静,披了一件衣服就去了外间。他正准备去隔间沐浴,突然看到她出来,不自觉离她远一点。
她鼻子尖 ,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烟火之后的硝烟气。怪不得他最近回来后都没有立即回内室,而是洗过澡后才进去,原来是因为这个。
随手一挥,让下人们都出去。然后凑到他身边,他还想往后退,被她一把拉住。她皱着鼻子,可爱地嗅了几下。
“这气味…莫不是硝石…”
“你知道硝石?”
“当然知道的,你可别忘记了,我是佛门长大的。庵里也是有炼丹炉的,这种气味并不陌生。你是不是还在查大凉山山崩一事?”
季元欻没有瞒她,他最近不止在查山崩一事,更重要的是暗中查找那东西究竟是何物,为何能有那么大的威力。
去年那次他会在佛相寺,也是知道佛家有炼丹之术,想在寺中寻找一些线索。
“此物威胁极大,自打出事后,陛下夜不能寐。”
身为帝王,陛下当然睡不着觉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觊觎,何况那东西威力之大能炸飞一座小山头,万一歹人想夺江山,炸了皇宫怎么办?
如此重要之事,陛下委任他去办,是因为信任,还是别的。
“这事颇为棘手,你可有什么眉目?”
“有一些,试了几回,炸开的时辰难以掌握。”
她微微蹙眉,什么叫时辰难以掌握,他不会是用炼丹的法子吧。如果是那样,确实很难掌握时间。
“我以前在山中时,倒是接触过一些,要不…你带我去看看?”
他闻言目露沉思,半晌后微微颔首。
两日后,季元欻休沐。夫妇二人婚后第一次一起出门逛街,先去的是簪珠阁。胡掌柜看到他们上门先是一惊,紧接着欢喜不已恨不得把铺子里最好的东西都拿出来。
两人此番并不是为挑选首饰而来,略做了一会儿样子,随意挑了几样东西。在季元欻朝胡掌柜使眼色后,胡掌柜立刻带两人去了后院。
从后院出去,经过一条巷子右拐后再进一条巷子,可见一座供奉着观音的寺庙。寺庙的左侧弯进去,是鱼龙混杂的槐树街。
穿过槐树街,进了一间院子。这院子不大,旁边住的是一个戏班子,不时传来锣鼓声。更巧的是,这间院子正好在观音庙的后面。
又吵又有香火气,果真是个好地方。
明语先前在簪珠阁的后院换过装,戴着帷帽与一般的妇人没什么两样。她站在院子里,隔着帷帽认真打量了一通。
屋子里出来两个人,看到她以后什么都没有问,低下头去接着干活。
“他们是你的人?”
季元欻轻轻摇头,眼神看向皇宫的方向。
明语了然,和他一起进了屋子。屋子里充斥着硝石丹砂和火油的气味,角落里摆放着一排小号的炼丹炉,与她猜想的一样。
期间两人都没有说话,仅用眼神交流。出了院子后,又一路折回,途经观音寺时,两人还进去求了一个签,问的是子女缘。
一直到簪珠阁的后院,明语才问起那院子的事情。
“那地方极好,大隐隐于世,又有戏班子和庙里的香火做掩饰。”
“你还看出了什么?”他问。
她微微皱起眉来,摇摇头。她没看出什么来,倒是隐约猜到一些东西,“依我看,你已有眉目,算是略有小成。何不将法子献上去交差,言明弊端。我想陛下手中定有能人异士,比你一人苦思要强上百倍。”
他闻言,深深看着她。
她也看着他,迟疑道:“臣子太过能干,陛下不见得欢心。自古帝王多猜疑,你要真试出了那厉害之物,他必会忌惮于你。”
以他这样的法子再试下去,也试不出什么结果来。倒不如就此脱手,先把自己摘出去再说,至于以后,走一步看一步。
“你向来看得清,上次你就提醒过我,原本我也是打算再试几回,若实在不成便这般交差。以我之力确实难再有进益,与其多做无用功,不如呈上去交由陛下定夺。”
换过衣服后,两人带上挑选好的首饰出了簪珠阁。既然是出来逛街,正事已办,两人自是不用急着回府。
珍珠楼离得有些远,他们寻了一家看似不错的酒楼,要了一间雅间。这家酒楼有几道招牌菜,什么牡丹虾、脆皮香酥鸭和葱烧鲥鱼等。
在等菜的功夫,打开朝楼里的窗户,能听到底下说书人抑扬顿挫的声音。
大堂内宾客济济,听到紧要之处,无不高声欢呼。明语听得兴致勃勃,她还是头一回现场听人说书。随着一声惊堂木响过,那说书人说了一句请听下回分解便收拾东西下去了。
四周一片扼腕声,紧接着上来一对父女般的男女。男人拉着二胡,女的捏着兰花指唱曲。曲子婉转缠绵,颇有几分江南韵味。
那女子生得粉面桃腮瓜子脸,很是有些姿色。明语想到举凡书中写什么唱曲的女子,总会引来一些是非。比如说哪个喝醉的男子强行调戏,或者是油头肥肚的乡绅要强纳为妾之类的。
才想到这里,就看到大堂之中一个醉熏熏的男子跌跌撞撞站起来。
“小娘子唱得真不错,不如跟大爷回去好好唱啊。”
明语看到这一幕,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她真没想到自己才想到这个,就真的给自己来了这么一出,也太邪乎了吧。
季元欻看到她的表情,脸色微沉伸手就要把窗户闭起来。
“不要关,我还要看。”
“乖,这不是你能看的。”
他的小妻子心性纯良,哪里见过这样的污糟之事,方才怕都惊着了。他可不想让这样的事情脏了她的眼睛。她按住他的手,拼命摇头。
“我想看。”
她的眼神是那么的清澈,充满着好奇。他突然有些不忍,手慢慢一松。她看到他的动作,心下一喜,赶紧朝楼下望去。
那喝醉酒的男人已和拉住了那女子的手,“小娘子,我家中房屋数间,奴仆成群,你何不跟我回去享福,总好过这般抛头露面卖笑度日。”
明语觉得,在这样的时候,应该会有人英雄救美。便是没有,酒楼的掌柜也会出来说说话,毕竟这父女二人能在这里讨生活,和酒楼里应该达成过什么协议。
等了半天,都不见酒楼的人出面,那男子言语间越发的放肆,语气也越来越轻佻。那老汉都跪下来了,女子也跪在一起哭。
“哭什么?丧气得很。是让你跟爷去享福,又不是让你去死,活得这么晦气,你们可知道爷是谁,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大堂内议论纷纷,明语听到有人说这男子的来头,好像是什么侍郎家的侄子,听起来名头还有些唬人。
“什么狗东西,也敢称爷!”
一个酒杯从天而降,正好砸在那男子的身上。
男子勃然大怒,怒视着楼上,“谁?是谁砸爷的?哪个缩头乌龟,还不给爷滚出来!”
对面二楼的窗户处,一个锦衣男子讥笑斜靠在窗边,睨着下面,“你叫谁滚出来!”
男子看清锦衣男子的脸,吓得面无人色,浑身抖个不停,然后两眼一翻倒在地上发起酒疯来。嘴里胡言乱语着,模样甚是癫狂。他的小厮高喊着自家爷喝多了,请众人多担待之类的话,并丢给那唱曲的父女一锭银子。
明语被他们的骚操作弄得啼笑皆非,这一个个的还真是人才啊。所以说京中藏龙卧虎,不敢随意充大,一个不小心就会惹上不得了的人物。
季元欻朝对面窗户那里遥遥行礼后,关了窗户。
“那人是谁?”
“连王宁元其。”
那就是冷贵妃的另一个儿子,听说为人最是风流,常混迹于坊间闹市,和贤王一向贤德的做派南辕北辙。
明语方才依稀看到对面除了连王外,应该还有另一人,“和他在一起的人是谁?”
“晋王宁元极。”
第77章 旧事
晋王宁元极; 是刘妃所出。
明语见过这位王爷一回; 那是在爹娘婚后进宫谢恩那一次。记得是个长相十分讨喜的人; 看上去人畜无害白白净净; 又有皇室子弟的风流雅致。
说起来这对母子甚是神奇,明明晋王比连王小不了多少,刘妃也是宫里的老人,愣是没什么让人说道的地方; 也没传出过什么不好来。
刘妃出身低; 生了晋王后才封为嫔; 几个月前才晋为妃。
这些年来; 人人都知道德妃是冷贵妃的应声虫; 也入了世人的眼。齐王时不时还会出些风头,齐王世子也是个爱出风头的。
但这个刘妃,还真是不太显。她生的晋王在坊间也没什么传闻; 好像一个透明人一般。越是如此,明语便越觉得这对母子深不可测。
不过话又说回来,皇家的人有几个是简单的。真是简单的人,在宫里那样吃人的地方也活不到这个时候。
“晋王和连王的感情倒是好。”
“他们一向不错; 都是花楼的常客。”
季元欻为人冷清; 自是不喜他们那样的人。明语却觉得晋王言言比连王高明; 同是花楼常客,世人只知连王而不知晋王,可见手段非同一般。
他们点的菜陆续上齐,瞧着色香极为不错。虾肉有些老、鸭子略有些柴、唯鲥鱼还算不错。明语一边吃着一边想事情; 便是再好的菜都不怎么有心思品尝。
“不如你做的好。”
明语听季元欻来了这一句,笑了。
不过是稍微欠些,既然是酒楼的招牌菜,味道差不到哪里去。除了这三道菜外,还有一个素菌汤,点的不多两人吃了个七七八八,没有什么浪费的。
下楼的时候,大堂除了食客没有别的节目,那说书人和唱曲的父女都不在。明语有意朝对面楼上看去,连王晋王在的雅间窗户大开,探出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想来他们应该已经离开。
酒楼往西是雁京湖,湖边垂柳依依,依次排列着各种铺子。其中东湖那边最是繁华,每到晚上各家花楼灯火通明,湖中花舫莺歌燕舞好不热闹。
两人弃车而行,慢慢走在街市中,听着小贩们的叫卖声闻着空气中各种各样的味道,看着往来穿梭的行人。
明语瞧到一旁铺子上的锦珠记三字,扯了一下季元欻的衣服。锦珠记是她爹的铺子,她此前一次都没有来过。
季元欻心领神会,和她一起进去。不想里面出来一名蓝衣男子,差点和他们撞到一起。那男子先是张口要骂,待看清季元欻的脸后立马换上笑脸作揖行礼。
“季侯爷,还真是巧啊。”
“嗯。”
季元欻一副不愿和对方说话的样子,那蓝衣男子却也不恼,还腆着一张脸讨好着。
里面的掌柜听到自家姑爷上门,再一看姑爷身边戴帷帽的女子,即知是自家姑奶奶,忙过来招呼。只不过那蓝衣男子挡在门口,一副有话要说的势头,他也挤不过来。
蓝衣男子像是不觉有丝毫不妥,“侯爷,您贵人事忙,我一直想约您吃个饭。今儿个真赶巧了,没成想能在这里碰到,不知侯爷可否赏个脸?”
“我吃过了。”
“哟,吃过了,那还真是不巧。”那蓝衣男子看到明语,做出一副了然的样子,“原来是陪侯夫人,看下官这不识趣的,那咱们改日吧。侯爷应该得到消息,下官的姐姐就要嫁给侯夫人的亲大伯,往后咱们就是姻亲了,合该时常走动一二。”
明语皱起眉头,大概猜出这男子是谁。
应是梁将军的儿子,梁如兰的弟弟。
季元欻清冷的眼看着他,大手将他往旁边一拔,“梁公子,你挡着铺子里的生意了。”
梁公子脸色讪讪,腆着脸笑道:“侯爷,您这声梁公子真是生分。下官托个大,论辈分下官是您夫人大伯的妻子,您该叫下官一声表舅,侯夫人您说是不是?”
好大的脸,亲都没成,哪里来的表舅。
“梁公子,亲事未成,何来的表舅一说。再者即便令妹真的嫁到楚家大房,那也不过是填房。哪个府上没有一大堆隔房的亲戚,都按辈分来叫,岂不是乱了套。”
季元欻的话将他噎住,随后带着明语进了铺子,也不管他脸上像调色板似的变化不停,最后阴着脸离开。
对梁家的人,明语都没什么好印象。吃样那么难看的人家,京中能有几个。要不是爹是国公府的嫡子,那时候只怕就被他们给生吃了。
“他来做什么?”她问掌柜。
掌柜恭敬道:“他来知会一声,说是将军府的女眷要裁新衣,让我们明天送些料子上门。”
“不会又想吃白食吧。”
早前梁府的做派历历在目,恨不得一口把自家的铺子都给吞干净了。这才过了多久,又来这一出。
掌柜顿时挺直腰板,眼中带中些许骄傲,“他们不敢,咱们爷是什么身份,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阶级地位决定一切,将军府的那位梁夫人可是被皇后娘娘训斥过的。如今她爹已是国公,梁家除非是自断前程,否则不敢再故技重施。
锦珠记开门做生意,万没有把生意拒之门外的道理。再者以国公府的地位,谅那梁府也不敢再欺。前几次东西一送上门,就乖乖结了银子。
“姑娘您放心,他们要是敢有什么歪心思,咱们可不怕他们。”
明语笑笑,转头问季元欻,“我大伯真把大伯娘休了,要娶那个梁如兰?”
“应该是的。”
“君家没有闹中吗?我大伯娘可不是一个这么容易认输的人。”
君涴涴那样的性子,怎么可能乖乖被休。她就算不把楚夜舟闹得身败名裂,也一定会用什么把柄迫使楚夜舟不能休她。这样无声无息就接受被休的事实,不像她的风格。
何况大房还有两位姨娘,那两位姨娘一向枕头风厉害,岂会任由大房休掉一个名声不再的主母,娶进一个悍妇。
是不是其中发生了一些事情?
“是有什么原因吗?”
季元欻点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楚夜舟要休妻,不光君涴涴不会同意,君家也不会同意的。前几日文氏上侯府相求被拒后,到大房闹了好几回。
君家落败到这个地步,楚家大房算是他们最大的靠山,他们不可能放着这个靠山不要。文氏想得好,自家女儿到底生了三个孩子,便是看到孩子们的份上,楚夜舟也不可能那么狠心。再者他与梁如兰是私通,他们君家真要豁出脸去告官,大家都落不下好。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这边的事情没解决,君家又出了事。
君家之所以落到这个地步,和君家那位不成器的大爷有关。前段时间君家大爷安分得很,可能是最近风头已过,又或许是受了以前狐朋狗友的蛊惑,居然偷拿家里的银子去赌。银子赌光了,便偷家里的房契,又输得精光,还欠了赌坊一大笔银子。
赌房的人拿着房契上门收房,把借条拍在桌子上,文氏当时就晕过去了。
如果任由赌坊的人收房要账,君家彻底完蛋,文氏气急攻心堵在门口不让。赌坊的人都是狠角色,哪里管你让不让,撂下三日不交房给银子,就废了君家大爷的狠话。
君家还能有什么办法,君家大爷吓得要死,文氏一向疼他,哪里能看着他成为废人。这个时候,梁家人出现了。梁家人表示,只要君家同意楚夜舟休妻,这件事情梁家来摆平。
儿子和身家都比女儿重要,文氏再疼女儿,也不得不同意。至于君涴涴的意见,谁还会在乎。有君家人出面,君涴涴哪里拗得过。就算是寻死觅活,最终还不是被娘家人给带回去了。
“这梁家为什么偏要把女儿塞给我大伯?”
楚夜舟的能力如何,梁家人不可能看不明白。就那么一个扶不起的草包货,梁家为什么非要把女儿嫁给他。
“或许是执念吧,梁将军以前是卢家的家将,卢家是他的主子。奴才得了势,哪个还会希望旁人记得他曾为奴的过往。要想洗白出身,最好的法子是和主家成了亲戚。早些年,梁家就有此心,这些年来,想来此心不死。”
“你想的可能正是他们的心思,否则我还真不明白梁家的举动。”
“不光是这一点,他们或许还有其它的目的,日后我们自会知晓。”
梁公子的夫人和连王的侧妃是亲姐妹,京中各世家之间关系盘根错节,梁家费尽心思和楚家结亲,一定还有其它的原因。
季元欻垂着眸,目光落在一匹华光流彩的锦锻之上,“这料子不错,包起来。”
掌柜乐颠颠地把那匹布取下来,明语看了看,又选了几匹。不用他们吩咐,掌柜的命人包好后直接送去侯府。
这时一位戴着帷帽的妇人进来,直直朝他们走过来。
季元欻身形一动,将明语护在后面。那妇人掀开帷帽的轻纱,露出一张久违的面容,正是多日不见的君涴涴。
君涴涴清瘦了一些,眼神不复以往的温婉平和,微微透着一丝戾气。所谓相由心生,以前的温柔都是装出来的,卸去伪装后,那种尖刻便冒了头。
“侯爷,我有话要和你说。明姐儿你也一起听听吧,我想起了一些旧事,或许对你们有用。”
明语和季元欻对视一眼,示意掌柜的把他们带去铺子后面。锦珠记的布局和簪珠阁差不多,后面都带了一个小院子。
“说吧。”
君涴涴摘下帷帽,苦笑一声,“前些日子浑浑噩噩,有些事情要不是旁人说起,我自己都想不起来。我在庄子上住了一段时日,许是离佛相寺不远,我竟一日比一日清明起来。每每想到自己糊涂时做的那些事,就羞愧得无地自容。”
明语深深看她一眼,不愧是书里重活一世的赢家,心里素质还真是常人难及,她倒是会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东西来洗清自己。
“有话直说。”
“侯爷可曾记得,那年冬日你发着高热我给你送药的事。那时你人都快烧糊涂了,要不是我碰到了,只怕…罢了,前尘往事,侯爷想来都忘记了。”
季元欻不语。
明语道:“你一个二房的姑娘,是如何能不被发现进入大房的。若不是有我外祖父的默许,你根本就靠近不了侯爷。”
“明姐儿对我误会颇深,我知道任凭我再解释,你都不会信的。这些日子以来,我日日吃斋念佛反思自己,不敢有一日落下。我方才是突然记起那桩事,随口一提的,明姐儿不要生气。我不知道大伯是不是默许,总之我看到的是侯爷都快烧糊涂了,没有一个人知道,也没有一个人给他送药。”
明语下意识看一眼季元欻,这个男人此前一直认为君涴涴才是恩人,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无论君涴涴是不是别有用心,她确实帮过他。
他面色冰冷,眸光更是无波无澜
“说吧,你想要什么?”
君涴涴闻言,似是受到莫大的侮辱,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目光沉痛又悲伤。许久之后,咬了一下唇,溢出些许苦涩。
“侯爷以为我现在落魄了,是来讨要好处的?”
难道不是吗?
故意提起当年的恩情,不就是为了索恩图报。
她又是苦笑,“我今日来,是偶尔听到一件事情,想着或许对侯爷有用,所以才会来见你们。你们也知道,如今我不是什么楚家大夫人,也没有资格登侯府的门。便是去求见,你们也不会见我。我只好守在侯府门口,一直跟着你们,好不容易寻到这个空。不知侯爷可还记得你的生母?”
明语惊愕,感受到身边男人气息蓦地一寒。
他是庶出,且是一个没被记在季家族谱上的庶子。关于他的生母,更是无人提及,应该是个出身低微甚至不堪的女人。
“我在庄子上的时候,无意间碰到一个老妇人,听她说起一桩旧事。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告诉侯爷。”
其实君涴涴根本不是在庄子时听到过什么,而是她在庄子上的那些日子,天天想着如何翻身不停地回忆着前世的一些事情。
终于让她在某个清晨想到一件旧闻,说是当年先帝在京郊皇庄避暑时宠幸了一个女人,那女人还被封为妃很是受宠。
听说有人见那新妃成了事,也想效仿。不知怎么的,先帝勃然大怒,还派人把那个女人丢出皇庄。那个女人被丢出皇庄后不久,便被人接走了。巧的是,那时候负责皇庄守卫的人正是季将军。
“侯爷,我听说季将军的内宅除了你生母外,并没有其他的妾室,可见你娘在季将军的心中很是特别。”
“你到底想说什么?”
明语厉声问道,这个君涴涴明着是来告诉他们的,实则是想用此事来威胁他们。如果季元欻的生母真是那个试图爬先帝床的女人,陛下知道后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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