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在虐文里磕糖[穿书]-第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到粜绦希ヌ侥擎毯斓拇桨辏澈笕创匆徽蟾O窸窣窣的脚步声。
  “公主!”洛臻抱着大枝的粉色玉兰花,快步从梅林里过来,把大捧花枝往宣芷怀里一塞,顺便用身体把周浔隔开些,笑道,“特意为你寻来的,上京城特有的粉枝玉兰。好看罢?”
  宣芷果然喜欢得很,抱着就不放手了,连声道找个花瓶养起来。
  周浔黑着脸瞪了洛臻一眼,转身大声唤穆子昂过来,问他讨要花瓶。
  穆子昂落在最后,听了楚王传唤,匆忙赶过来,见了公主手里花苞繁茂的大支粉玉兰,顿时心疼地一阵胸口抽搐,强忍着没说话,出去寻花瓶了。
  趁宣芷仔细欣赏端详粉玉兰的时候,洛臻凑近到楚王身边,压低声线问了句,“三爷,若是我没过来,方才您的手……打算往哪儿去啊。”
  周浔没搭理她,沉着脸色擦身而过,走到刚出梅林的周淮身边,丢下了一句话。“管好洛臻,否则我迟早会收拾她。”说罢远远走去了梅林另一边。
  洛臻几步走过来,看着楚王远去的背影,笑问道,“怎么,三爷骂我了?”
  “你知道就好。“周淮的语气里颇有几分不赞同之意,“既然说他们是‘姻缘天注定’,分也分不开,就让他们两个自处去,你又何必横插一脚得罪三哥。”
  “不一样。”洛臻脑海里闪过原著的情节,脸色的笑不知不觉淡去了。
  “两情相悦,贵在‘情’字。心心念念,最为动人。——却不能轻易跳过这一步,直接入了帷帐之中,闹出什么人命关天的事。”
  她想起了原著中皇家猎场之后紧随的一系列 ‘因爱生恨’,‘相爱相杀’,‘带球跑’剧情。
  原著的虐恋剧情线在现实中早就崩得找不着北了,但‘带球跑’相关剧情还是毒到让她每想起来就觉得头皮发麻。
  自从皇家北苑猎场的致命一箭后,她算是见识到冥冥之中某种可怕的无形力量了。谁也说不清楚,现实中发生的种种浓情蜜意,会不会在某个关键点直接跳到原著的‘带球跑’虐恋剧情。
  总之,必须扼杀在襁褓里。
  想要扼杀‘带球跑’剧情,最简单的,就是根本不要出现‘球’。
  洛臻想得有些头疼,揉了揉太阳穴,“一言难尽,总之他们两个人吧,分是分不开的,但是在一起罢……又不能让你三哥有机会入了内室,弄出孩子来。”
  对着周淮复杂的眼神,她摊开手,无奈地道,“我知道,我知道。这事很麻烦,所以才求了五爷帮忙啊。”
  周淮盯了她一会儿,转开视线,轻描淡写问了句,“你们在秣陵都时,都是这般当众探讨床笫之事的么?”
  洛臻愣了愣,恍然大悟。
  难怪方才祁王眼神那么奇怪……原来是东陆风气保守,听不惯了。
  “五爷不喜欢听,我就说这一次,以后都不说了。”她急忙抬手起誓,“总之,明白我的意思就好。”
  周淮淡淡回了声,“知道了。”
  这时候,穆子昂已经吩咐下人寻了个半人高的粉彩方口大梅瓶来,宣芷亲手将玉兰花枝放入梅瓶中,放置在梅林不远处的映雪亭里,驻足欣赏了好一会儿。
  皑皑雪中,人比花娇。楚王心动之极,当场命人摆下画案,以写意画法绘出一幅《雪中图》,用笔颇见功力,题字印章,当场赠与宣芷。
  宣芷鉴赏了片刻,抿嘴一笑。
  之前的种种过节不快,便在这一笑中揭过了。
  这天穆家京郊别院的晚宴,可谓是宾主尽欢。
  洛臻吃喝谈笑了整个晚上,不知怎么的,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
  公主很开心,楚王很老实。穆子昂夹在他们中间,还是那副恨不得自戳双目的模样。
  不对的是祁王这里。
  整个晚上,虽然周淮神色如常,谈笑自若,但不知怎的,洛臻却始终有个本能的感觉,祁王不高兴。
  晚宴用罢,已经是掌灯时分。洛臻和楚王一起送了宣芷出门,登上来时的马车。汪褚亲自充作车夫,挥鞭驾车离开了京郊穆家别院,回返泮宫学舍。
  楚王送了公主,自己也离开。
  穆子昂唤来了门外等候的祁王府车马,周淮正要登上马车,袖子被人从后拉住了。
  “府上没有要紧事,不赶时间罢?”洛臻扯着他的袖子不放,声音里难得带了些恳求的意思,“时辰还不算太晚,我想再去一趟后院的梅林,能不能陪我去?”
  穆子昂听了便上来赶人,“梅林就在那儿,又不会跑,要去看的话你自去!别拉扯着五爷,叫五爷跟着你一起去喝风!”
  周淮颀长的身影站在别院门口红灯笼的光下,淡色光晕映亮了眉眼,雅致如玉,却又带了些意兴萧瑟的味道。
  “天色已经黑了,你若是想要看梅林,不如改日?”他系好了披风,接过小厮递过来的手炉,平静道,“过几日,拣个晴好的天气,我让子昂过府来接你。”
  洛臻不干了,攥着周淮的厚锦袖子不放手,“纵然梅林就在那儿,但过了几日,就不是五爷陪我看了啊。”
  周淮抬脚欲走的步子一顿,叹了口气。
  “子昂,”他回转身吩咐道,“把梅林小径两边的灯台都点起来。”
  两刻钟之后,不仅梅林小径两边的数十个石座灯台都点起来了,穆家别院临时又找出来上百盏的气死风灯,挨个点亮了,放在路边。
  洛臻熟门熟路地踩着林间积雪,沿着下午的脚印,又走回了梅林中央那株罕见的粉玉兰树下。
  周淮抬头见了望春玉兰树秃了一边的奇形怪状模样,想起下午的场景,撑不住笑了。
  “我还以为你是要回来看入夜后的十顷暗香,原来还是惦记着这株粉玉兰。先前那枝赠了公主也就罢了。如果你敢再偷一枝自己藏着,看穆子昂放不放你出门。”
  洛臻听了,回了句“他敢。”只管自己围着粗壮的树干走了两圈,选定了另一枝花苞五六朵、开得热闹繁盛的花枝,咔嚓,折下了。
  周淮心里早有准备,摇了摇头,往后让了两步,“事情既然做了,自己同子昂说去,别指望我帮你说项。他若是要打你也别往我身后躲。”
  “哪儿能呢,我觉得他不会。”洛臻笑吟吟抱着繁茂花枝,几步走回梅林小径,借着周围灯笼和石座灯台的烛光,仔细地拍去了花枝间残余的细雪,放在眼前,细细打量了几眼,越看越喜欢,手指轻轻捏着粉色的花瓣,简直爱不释手起来。
  “当真这么喜欢?”周淮问了一句,回头看了看两边秃得左右匀称的望春玉兰树,伸手往侧边一指,“斜里那枝也不错,发了五只花苞,形状疏密有致。”
  洛臻顺着手指看过去,和怀里的花枝比较了片刻,“还是折下来的这枝更好。树上那枝就留给穆子昂罢,省得他明天看到了哭鼻子。”
  说罢,她再次轻轻晃了晃手里的花枝,确定朵朵花苞干净可爱,没有半分残雪,这才郑重其事地将整枝粉玉兰递给了周淮。
  “这枝花,是折给你的。”
  周淮第一次闪过惊愕的神色。
  他垂下眼眸,望着怀里的花枝半晌,反问了句,“为何赠我?”
  洛臻趁机过去赔罪。
  “虽然不知是怎么惹你生气了,但是总归是我的错。”她指着折下的花枝,恳切地道,“这树玉兰花不是我的,整院子的梅林也不是我的,但踏雪折返、折花相赠的这份心意,却是独我一人,独你一份的。——五爷,莫气了。你不开心,叫我如何开心呢。”
  周淮没有回话,只是垂下视线,望着怀中的玉兰花枝出神。
  沉默了许久之后,他抬起眼来,微微地笑了。
  “洛君有心了。”
  他的相貌随了母亲,原本就生得极好,眉眼如暖玉温光,如今浅浅一笑,神情舒展,郁气尽褪,笑容里带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缱绻意味。
  洛臻离着这么近的距离,早已经醉死在其中了。
  她色心大起,一时管不住嘴,又忍不住加了句:
  “君子芝兰玉树,灼灼其华,望春玉兰不能及也。”


第52章 半山亭
  入夜时分,皇帝起居的养心殿里。
  一个高挑瘦削的人影匆匆走进殿内,对着贵妃榻上闭目小憩的皇帝跪下磕头,山呼万岁。
  皇帝睁开眼睛,看了眼地上跪倒的人。
  “高陆行,你来了。楚王那边怎么样了?过来说话。”
  高陆行跪着往前几步,凑过去皇帝耳边,悄声说了几句。
  皇帝听完,笑骂了一句,“朕还以为他轻车简从,偷偷摸摸跑出去要做什么,原来竟是跑去找老五赏花赏雪看美人。这混账小子。”
  旁边随侍的福长海见皇帝心情转好,凑过去问了句可要传晚膳。
  皇帝看看角落里的漏刻时辰,吩咐晚膳免了,端上些夜间茶点就好。他一边进食,一边听高陆行细细转述楚王今日的行踪。
  听到楚王即兴画了一幅《雪中图》赠给敬端公主,博得佳人欢心时,更是哈哈大笑,赞道,“这小子,有朕当年的风范!”再往后听到晚膳宴席的菜品时,却又一皱眉头,“小六儿才过世几天,他做哥哥的怎么就大酒大肉的吃喝起来!”
  高陆行诺诺不敢言,旁边的福长海劝了一句,“皇爷忘了,除夕前皇爷就吩咐下去,大过年的,不折腾了,免了几位王爷身上服的齐衰,大伙儿热热闹闹迎新过年。”
  皇帝恍然拍了拍额头,“是有这么回事。哎,朕老啦,忘性大了。”吩咐高陆行退下。
  最宠爱的儿子这边的事放下了,他又想起了最宠爱的女儿。
  “柔嘉白天哭哭啼啼的跑去找皇后,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儿?听说花瓶盘子砸了满屋子?”他问福长海。
  福长海弓着身子,细声细气回禀道,“皇爷请勿忧虑,柔嘉公主那边并不是什么大事。听说是为了换伴读的事儿,和皇后怄气了。”
  皇帝皱眉道,“柔嘉身边两个伴读,是朕亲自挑的。朕记得,一个是穆相家的女儿,一个是方相家的女儿,朕觉得安排得不错。又怎么了?”
  “回皇爷的话,方相家的小姐方允儿,柔嘉公主是很中意的。偏偏最近身子不爽利,奏请皇后娘娘,从泮宫退学,回家休养了。穆相家的小姐,唤做穆显君的,听说性子耿介了些,不够温婉柔顺,柔嘉公主不喜她,想要将她换成安家的小姐。”
  皇帝一时没反应过来,“安家?哪个安家?”
  福长海柔声提醒道,“就是从前在吏部任职的安尚书,后来贬做了工部侍郎的那个安家。”
  皇帝恍然大悟,“哦,想起来了,安煦之啊。朕记得他家一对儿女,长得粉团子似的,仿佛画上一对金童玉女儿。不对,朕怎么记得他家女儿是跟着小七儿身边做伴读的呢。”
  “柔嘉公主就是为了这个在吵了。”福长海叹气,“安小姐在七公主身边做得好好的伴读,被柔嘉公主看中了,要拿穆小姐跟七公主换。”
  皇帝气得一拍桌子,“荒唐!堂堂穆相家的嫡出小姐,又不是那些家养的奴仆,什么换来换去的!”当即吩咐传口谕,训斥了柔嘉公主一顿。
  忙碌了这一通,已经到了就寝的时刻。
  皇帝躺在龙榻上,闭目片刻,又睁开了眼,吩咐宫人将桌子上搁着的折子呈上来,借着灯火翻了翻。
  上折子的不是旁人,正是刚刚过世不久的邺王的外祖父,当今右相方瀚城。
  洋洋千言,满篇涕泪,重要的只有六个字:
  臣年老,乞骸骨。
  “方老儿生得好女儿,好外孙。存心让朕不能安生的过个好年。现在他自己又来膈应朕。”皇帝自语了一句,吩咐拿了朱笔,龙飞凤舞批了个‘准’字,将折子扔回了桌子。
  ……
  正月元宵过后,泮宫重开,东西台馆的数百学生返馆复课。
  又过了几日,到了正月底,周淮伤愈,禀告了皇帝,与洛臻一同回返东台馆。
  东台馆内,风平浪静,毫无波澜。
  平静到连洛臻自己都觉得诧异,找甲字学舍值守的听风卫打听了一下,把前因后果弄明白了。
  原来是楚王在穆家别院受了宣芷劈头盖脸一顿排揎,恼他在洛臻出事的时候袖手旁观。周浔心里憋足了火气,全撒在没眼色的东台馆同窗身上。借着祁王和洛臻流言满天飞的由头,狠狠敲打了几个言语放肆出格的世家子。
  谁也不敢得罪未来的储君,东台馆数百学生个个噤若寒蝉,老实闭嘴。
  到了正月底,见洛臻果然跟着祁王返馆复学,众人当面撞见了,不管暗地里怎么想,至少明面上,各自按规矩行礼,客气寒暄。
  这就够了。
  反正背地里说什么,洛臻也不在乎。
  只有和洛臻朝夕相对的宣芷,感触到了与以往不同的地方。
  她明显的感觉到——
  这次返馆之后,洛臻和那位祁王殿下的相处,明显地亲密起来了。
  到了午时时间,洛臻拎着食盒随宣芷入珍馐苑,布好了满桌子的菜后,再一眨眼的功夫,人一溜烟跑没了。
  宣芷问了好几次,洛臻只是笑嘻嘻地与她打太极。她气不过,命汪褚追出去查探究竟,结果汪褚半个时辰后回来,神色古怪地禀告,“洛君……和祁王殿下一起进食呢。还有祁王殿下的伴读穆公子,三个人谈笑得挺开心的。”
  宣芷恨恨道,“见色起意的混账东西!”
  午食时间,伴读跑没了,宣芷一个人孤零零霸着整张桌子吃饭,旁边的楚王就借口‘不忍公主孤单无伴’,正大光明地把饭食挪过去宣芷桌上。
  宣芷赶了他几次,周浔又哪里是个三言两语就能赶走的,一来二往,倒成了常态。
  洛臻靠坐在泮池边大转弯处的木长廊栏杆上,借着红漆柱子的遮掩,远远地看了眼珍馐苑里的景象,满意地起身,沿着长长的步廊向前走去。
  前方笔直的大转弯过后,占地百亩的辽阔泮池一览无遗。波光粼粼的大湖边,一处半山亭中,早已挂好了遮风的帘子,布好了菜。
  “这几日是怎么了?旁的地方都不去,偏要往这里来?”周淮坐在亭中,见洛臻掀帘子进来,问了一句。
  洛臻随手把面向泮池的那边遮风帘子卷起来,对着山坡下泛着金光的大湖,笑道,“自然是因为,这里景致有趣啊。”
  穆子昂的衣袍被山风吹得飒飒作响,坐在旁边嘲了一句,“这处半山亭的景致倒不见得有趣,倒是四面招风,喝风喝得有趣。洛君也不必吃饭了,对着风迎面张嘴,管饱。”
  洛臻哈哈大笑起来,指着穆子昂,“你又是在哪里受了气了?跑到我这儿阴阳怪气的说话。五爷定是知道的,说来给我乐乐。”
  周淮慢条斯理夹了一筷子鱼,“昨日半山亭风大,吹歪了穆大公子的发冠,一缕头发挂在了冠上。他没有察觉,晚上临睡前除冠时差点扯掉了头皮——”
  穆子昂啪的扔了筷子,怒道,“五爷!你以后是想要自己拎着食盒上山了?”
  周淮装作没有听见,继续说道,“昨晚对着轩窗冷月,捧着扯掉的一缕头发心酸流泪不止,说他们穆家男子都是三四十年纪开始脱发,如今他年纪轻轻的就开始脱发,只怕找不到美貌夫人——”
  洛臻笑得肚子岔气,差点滚到地上去。
  穆子昂面皮乍青乍红,腾得起身,怒气冲冲就要沿着鹅卵石道下山。
  洛臻笑够了,赶紧按住发飙的穆子昂,给他赔礼致歉,周淮也亲自开口哄了半日,总算把穆大公子哄得回心转意,不走了,重新捡起筷子擦干净了,三人继续在猎猎山风里用午食。
  风大有个不好的地方,就是饭食冷得快。
  洛臻扒了几口冷饭,自己倒不觉得怎么着,想起周淮以亲王的尊贵身份陪她吃冷饭喝冷汤,顿时有些歉意,开口道,“冷食伤脾胃,明日就不来这里了。咱们找个避风的地方用午食罢。”
  “在哪里用午食倒是无妨。”周淮说到这里,声音顿了顿,继续举筷进食,“如今这里没有外人,你不妨说说看,最近为何每日要来这里?你究竟要盯着什么?”
  洛臻噎了一下,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只回了四个字,“五爷别问。”
  周淮盯着她看了片刻,转过视线,把话题扯开了。
  ……
  泮池大湖边的半山亭,视野被沿湖的长廊遮挡了大半,风景确实不怎么样。但这里的地势是极好的。
  因为从西台馆过来泮池的一处小门,就开在半山亭附近。
  按照原著情节,时间到了二月,楚王肩头箭伤愈合,奉皇命入楚王府随侍的宣芷公主也跟随着重回泮宫求学。
  就在这个月内,宣芷会二度落水。
  因为这次早春里的二度落水,急唤御医诊治,楚王才意外发现,宣芷已经珠胎暗结。
  这次落水差点要了宣芷的命。孩子当然没有保住。
  更可怕的是,这个失去的孩子,究竟是意外失去的,还是楚王吩咐御医用了药的,谁也说不清楚。
  ——从此成了宣芷和楚王之间横亘的一根毒刺。
  虽然后面还有大量的狗血情节,什么再度怀孕,什么楚王怀疑不是他的种,什么带球跑,林林总总又写了几十万字,但可以说,从宣芷二次落水这里开始,原著就注定了BE的结局了。
  当然,现实里的情况走向截然不同,早就把原著剧情崩得妈都不认识了。
  但是按照之前几次原著关键剧情在现实中的神转折来看,洛臻本能地觉得,这处二次落水的关键事件,不会就这么轻易跳过去。
  二月的日子一天天风平浪静地过去,她的一颗心也绷得越来越紧。最近她实在绷不住了,有事没事就跑来半山亭蹲着。
  原著里,宣芷就是在西台馆小门附近落水的。
  她琢磨着,万一突然什么情况,拦不住关键剧情点,公主当真落水了……
  她至少可以及时看到,飞奔下去,把人捞出来,总来得及。
  不幸中的万幸,至少楚王至今没得手,公主肚子里没孩子。
  但她心里琢磨的这堆破事,太过匪夷所思,是绝对不能让旁人知道的。
  洛臻把涌到嘴边的“压力很大 ”,“绷不住了”,“我自己跳进水里行不行”,“去踏马的”咽回去,若无其事转了个话题,
  “前些日子,三爷交给五爷的那个差使,什么查验皇家内账的,五爷可需要帮手?我们颍川国以四海经商起家,最不缺的便是打算盘记账的商贾。五爷若是相信我的话,不妨捡些无关大局的账册,我去寻些手快的商贾来,一两日便能做好一册。”
  周淮唔了一声,似乎才想起这件事来,轻描淡写道,“有劳费心,不必了。此事已经办妥了。”
  洛臻大惊,“这么快?不是说堆了好几年的陈年芝麻烂谷子的旧账吗?账册从楚王府拖到祁王府那天我亲眼见了,两驾马车来回拉了好几趟。”
  “账册是不少,堆了半间库房。”周淮随口说着,将红泥小炉锅子里煮沸的雪水拿下来,扬沸,泡茶,去沫,“怎奈何前几天的一个夜里,库房不小心走了水,将堆着的账册全烧了。”
  穆子昂倒抽一口冷气。
  洛臻:“……”
  她怀疑地盯着面前清雅如玉、悠然沏茶的祁王殿下,半晌,小心翼翼问了句,“真走水了?不小心走水的那种走水?”
  周淮将雪水泡好的上等银毫推到了她面前,随意回了句,“不管是如何走的水,烧了便是烧了。总之,满地灰烬,半册也没有留下。”
  洛臻:“……你老爹那边,你是如何回复的?”
  周淮:“还能如何回复,昨日我不在东台馆,便是被父皇召了去,当面痛骂了一顿。”
  “骂完之后呢?可会有如何的处罚?”洛臻越想越不放心,追问道。
  周淮想了想,“若说处罚么……父皇骂完了我,将六弟原先领着的东台馆诸事务都交给我了,泮宫禁卫也划给我一半,命我戴罪立功。”
  穆子昂:!!
  洛臻:“……”
  她实在想不明白这算是什么‘处罚’,南梁皇帝为何会有如此奇怪的反应,索性放弃地举杯喝起茶来。“算了,我搞不懂你们南梁的这些内务事。”
  周淮笑起来,拎起紫砂扁茶壶,给洛臻的杯里添满了茶水,还要给穆子昂倒时,穆子昂赶紧将茶壶夺过去倒茶。
  周淮便捧着青釉茶盏,解释给二人听。
  “想当初,二哥入主东宫,年年认真查账,反而越查越不清楚,触怒了父皇,当面痛斥了二哥几次,父子离心。最后二哥废为庶人,虽说是因为别的缘故,但追根究底,和内库账册有不小的干系。后来账册到了三哥手里,他看出些端倪,便用一个‘拖’字诀,能拖就拖,将账册堆在库房里积灰。其实细说起来,皇家历年积累的内账,年年都是笔糊涂账。虽然父皇嘴上说着要彻查,又有谁真的想要查清楚呢。”
  氤氲清茶香中,只听他轻声细语道,“烧了侧院库房,换来众人安心。”
  ……
  下午上课的钟声响过了三遍,下午的课程开始了。
  今日下午排的是乐课,洛臻想起‘铮铮’的七弦琴就头痛,寻了个借口不肯去,写了个纸条子,委托周淮代为向乐课张夫子告假。
  周淮收了告假条,劝了一句,“索性把告假的工夫省省罢。上课半年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