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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虐文里磕糖[穿书]-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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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累了,在林下歇了会儿,摘了串儿桑葚果吃了,赞了句‘树荫遮蔽炎日,果实解渴降暑,可谓深山佳木!’当时的祭酒就把这片御口赞扬的‘深山佳木’看守起来了,一直延续到现在。”
  周淮想了想:“既然前任祭酒只说了‘看守佳木’,并未禁止采摘桑葚。或许,你可以同他们辩上一辩?”
  洛臻摊手长叹,“辩了。当场辩了。但我们时运太背,眼看就要辩得那几个禁卫说不出话的时候,居然碰到了巡山的柳祭酒!柳祭酒见我在树上,当场面色大变,严词喝令我下来,絮絮叨叨得念‘言行,君子之所以动天地,可不慎乎’。我听得烦了,便同他说所谓君子,理应博学多艺,我们每日所学的射御琴棋,君子之艺也;爬树,亦君子之艺也。为何君子可以修习射御之艺,却不能修习爬树之艺呢!”
  周淮听她说到‘君子爬树之艺’就开始笑,笑了半天才缓过来,“柳祭酒碰着你,当真是有理说不清,也算是‘君子可欺之以方’了。后来呢。”
  “后来,柳祭酒说不过我呗,恼得当场唤来了训导堂几个司业,吩咐加派人手把林子封了,还竖了块牌子,说是禁止学子攀爬。三四日了,看守得忒紧,连片叶子都碰不到。”
  周淮想了片刻,又问,“桑葚林在外场何处?若是棋室附近,归我管辖所在,我可以让吕卫群半夜撤了看守。”
  听到这里,洛臻摇了摇头,“林子在射御场附近。”
  “射御场附近归三哥管辖。这么说来,看守林子的应是三哥麾下的禁卫左军……就有些棘手了。”
  周淮沉吟了片刻,洛臻也察觉出不对来,急忙起身道,“不过是几颗野生果子罢了,芝麻大的小事,不值当你大费心思。原想着你吩咐一声下去,让看守的禁军闭上一只眼,让我溜进去捡几串桑葚了事,若是其中牵扯到三爷,就不用麻烦了。”
  她越想越愧疚,懊恼道,“五爷快别费心了。当我今日没来,什么也没说。我半夜拿弹弓射几串野果儿下来就行了。”说着转身就要走。
  周淮放下茶盏,示意她停下,“急着走什么,此等小事无妨。柳祭酒严词禁止的,是学子攀爬树木。但他也没有禁止采摘桑葚。这就够了。——你说那片树林在射御场附近,到底距离多远?”
  洛臻估算了片刻,“最远的几颗树大约隔了几十丈?最近的几棵,枝桠都伸展到射御两场的头顶上了。我看这几日枝头结满了果子,有不少直接掉进射场里头的。”
  “这就好办了。”周淮盘算了一下日子,”夏至就要到了,每年一次的外场射御大比,应该办起来了。既然树丛长在射场附近,那么今年的大比节目——就定下来射桑葚罢。”
  洛臻:“……”
  “我知道五爷的意思了。但每年一次的夏至外场射御大比,弄个比试射桑葚什么的……听起来有些寒碜。会有东台馆学子参加么?三爷听了也不会同意啊。”
  周淮微微一笑,“我记得射场大课里很有几名同窗与你交好?每次射御课都找你下场切磋,领头的那个是渭南侯世子章右铭罢?他为人最好热闹,你去找他提一提,他定然拉着相熟的同窗参加的。至于三哥那边,我与他说。”
  洛臻还有些不大放心,“三爷当真会同意?他这个人最好面子,动不动就把‘皇家颜面’四个字放在嘴上……”
  周淮心里早有成算,不疾不徐道,“三哥那边你放心。再添置些彩头,今年的外场射御大比定然办得热热闹闹的,顺便给你采摘些桑葚。”
  ……
  自打这日见面之后,祁王连着两三日没有再来泮宫。
  洛臻留意着东台馆的动静,第三日午后,训导堂外果然贴出告示,宣告每年例行的外场射御大比,定于今年夏至日,也就是半个月后。
  东台馆两百余名学子们贴着墙根看清了告示之后,顿时轰动了。
  告示上清楚写明:
  今年射御大比的彩头,乃是御赐五彩藏珠三颗。
  “啊,是有这么一回事。”
  对洛臻的疑问,宣芷靠着甲字学舍中的水榭栏杆喂鱼,摸了摸手腕戴的玉镯子,随口答道,“祁王殿下前两日差人同我说,你想吃后山的桑葚儿,但柳祭酒禁止攀爬树木,采摘有些麻烦,若是我能把那串五彩藏珠的手钏儿给他,他想办法活动一番,就能让你吃上。我就给他了。”
  洛臻扶额。
  她现在算是明白祁王为什么当日成竹在胸,说必定能说服楚王点头了。
  能把那串不知来历的五彩藏珠手钏从宣芷的学舍里扔出去,别说只是去射御场外射个桑葚,就算把东台馆后山满山遍野的树都砍秃了,楚王定然也是会点头的。
  至于东台馆学子这边——
  东台馆学子们摩拳擦掌。
  有了三颗东陆极罕见的五彩藏珠做彩头,别说只是去射御场外射些野果儿,就算是去训导堂外射几个训导司业,也会有胆子大的去。
  到了夏至日这天清晨,日头才刚刚升上树梢,后山射御外场处便已经挤满了人。个个穿戴了整套的骑射服,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洛臻还没有走近射场,远远地便听到有人高声大喊了一句。“你们几个快别同我争了。那三颗御赐五彩藏珠,定有一颗是我的!”
  不必去看,听那道洪亮的嗓门便知道,说话的是为人直爽的渭南侯世子章右铭。
  章右铭此人出身武将世家,有个怪癖,与人交往不爱看家族权势,而是先看骑射身手,再看说话脾性。这一年来,外场骑射课上他同洛臻下场较量了十多次,说话也对脾气,算是东台馆相处得来的几个同窗了。
  章右铭还在高声与人争辩着,旁边有好友用胳膊肘儿一拱他,冲着洛臻走过来的方向努努嘴,“那三颗御赐五彩藏珠,是不是有一颗落入你手,咱们都不知道。但既然她来了,有一颗是定会落入她的手中了。”
  章右铭转过头去,见来人是洛臻,遥遥打了个招呼,大声对周围众人道,“洛君来了又有什么关系。一颗给了她,还剩两颗。其中定有一颗是我的!”
  章右铭身边聚拢的同窗们哄笑着炸了锅,众人七嘴八舌笑骂他没志气,人还没下场,彩头之一就直接拱手让人了。
  洛臻笑得差点岔气,过去长桌边挑选趁手弓箭的同时,高声回道,“你们稀罕这五彩藏珠,我却不稀罕。等下若我当真取了藏珠,便用它与章公子换一样东西。”
  章右铭又惊又喜,连声道,“换什么?快说与我听。我好提前准备。”
  洛臻挑好了一张铜丝裹胎强弓,抬起棕色的弓稍尖端,指了指百步外头顶树梢处沉甸甸缀着的许多果实,笑道,“同你换桑葚果儿。待会儿你射下来的桑葚,不许落在地上脏了,叫人在半空中接住,洗刷干净了,抬一箩筐过来与我换藏珠。”
  章右铭却不肯信她的话,怒道,“我同你说正经的,你却又耍我!”说罢气冲冲提着弓走了。
  洛臻:“……不是,你别走啊,我说真的!”
  穆子昂在旁边看的分明,冷哼了一声,”用一箩筐野果换五彩藏珠,当人是傻子呢。看在我们有几分交情的份上,你实说了罢,到底用什么可以换藏珠?”
  洛臻挣扎了片刻,开口道:“原本打算的是一箩筐桑葚果儿。……好吧,看在咱们交情的份上,如果一箩筐太多的话,半筐也行——”
  穆子昂大怒,“原来不止章右铭在你眼里是傻子,连我也是。行了,咱们没交情了!”提着弓气冲冲大步走开。
  洛臻:“……喂,穆公子,子昂兄,你别走啊,我说是真的。真的是真的!”
  便在这时,射场入口处,聚成黑压压一片的东台馆学子们忽然往两边栅栏左右散开,露出当中一条通道来。
  夏至外场射御大比的主事人:祁王来了。
  周淮今日直接从宫里过来,身上穿的还是入朝时的亲王衮服,肩头两团金线织就的五爪蟠龙在阳光下反着光。
  在东台馆众学子的簇拥下,他走过射场栅栏,在一处茂密的梧桐树荫下摆好的长桌处坐了,象征性地训诫了几句开场言语,示意身后的顾渊将彩头拿出来。
  众多道视线,紧紧追随顾渊手中的金丝楠木盒不放。
  顾渊将金丝楠木盒放在祁王坐着的长案上,小心地开启盒盖,露出盒中以黄绢垫着的三颗色泽莹润的五彩藏珠来,再当众一颗颗拾起,托在手掌上高举,在阳光下向在场的学子们展示全貌。
  东台馆学子们有不少是头次得见实物的。
  显露浓浓异域风情、与东陆本土物件截然不同的五彩藏珠,在阳光映射下五彩流转,光芒耀眼,人群中当即发出阵阵惊叹之声。
  人群中站着的洛臻不甚感兴趣,转过视线,又望向树梢高处沉甸甸挂着的桑葚。
  桑葚林下,得了柳祭酒吩咐的几名泮宫左军禁卫,虎视眈眈地守卫在附近。
  新围的一圈木栅栏上,贴着一张新出的训导堂告示:“此处严禁学子攀爬”。
  果然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啊。
  洛臻郁闷地想着。
  周淮往黑压压的人群里瞥了一眼,吩咐顾渊将藏珠原样收起,依旧放在桌上,宣布今年度外场射御大比的规则:
  规则其一:以射场外桑葚树上的果实计数。射下的果实最多者优胜。
  规则其二:桑葚果落于地上,沾泥土不洁者,不计入数目。
  规则其三:桑葚果破裂出汁、果肉不完整者,不计入数目。
  规则其四:射下同样数目的桑葚果者,以果实品相作比。果实越大越甜者优胜。
  场内燃起檀香,以一炷长香时辰计数。檀香燃尽时,首三名优胜者去祁王处领取五彩藏珠的彩头。
  规则简单明了,众人听了,都没有异议。
  周淮见所有人都点了头,便吩咐泮宫禁卫抬进数十个竹编小筐来,每个参与射御大比的东台馆学子领取一个竹筐,用来装射落下的桑葚果儿。
  章右铭领了竹筐,并没有多想,兴冲冲直奔射御场栅栏边缘的桑葚树而去,左右打量,寻找起品相最好的果儿来。
  穆子昂也领了竹筐,刚选中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下站定,抬头四处寻觅果实的时候,脑子忽然一转,后知后觉地回过味儿来。
  五爷制定的四条优胜规则……
  怎么跟姓洛的方才说的,‘抬一箩筐桑葚果儿过来换藏珠’,是一个意思呢?!


第72章 射御大比(下)
  后山这些桑葚树野生野长,长得甚是高大,枝叶离地约两丈余。连枝带叶射下桑葚并不难,难得是如何让果子保持洁净,不沾染地上尘土。
  发下的竹编小筐口径不大,不超过两尺。直接放在树下接果子显然不现实。有几人试了试,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当即便有人心思活动,招呼了相熟的同窗好友,一个站在树下仰射,一个提着竹筐在半空中接掉落的桑葚果儿。
  如此成功了两三次之后,所有人看在眼里,觉得可行,社场内立刻热闹起来,众人齐齐呼朋引伴,各自分组。
  洛臻仗着箭术过人,并不与人组队,选了颗看枝头缀满了紫色饱满果实的大树,将竹编小筐放在树下,估量了片刻射程和力道,箭尖对准一处细枝干,弯弓仰射。
  嗡的一声弓弦震动声响,白羽箭簇闪电般地离了弦,直奔瞄准的那处低矮细枝,连枝带叶当场射下来。
  箭头飞过,紫色汁水四溅。
  树下的洛臻被淋了满肩。
  洛臻:“……”抬手抹了把满身掉落的烂果儿。
  旁边不远处的章右铭见了,指着她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洛君你怎么回事。旁人都是一箭把野果儿射落了,怎么轮到你就一箭把野果儿射烂了?”
  洛臻也是无语之极,瞅了眼自己手中握着、弓弦依然在微微震颤的强弓。
  “我知道了。这么近的距离,应该用软弓才是。”
  她随手抹了把黏嗒嗒沾满了紫色果实的衣襟和下摆,过去鸡翅木长桌边,把手里强弓扔回了桌子上,翻捡起软弓来。
  周淮在场边见了,以手握拳放在唇边,掩饰着嘴角的笑意,吩咐身侧的顾渊送个干净帕子过去,给洛君擦擦衣服。
  那边周淮忍着笑从怀中取帕子的时候,洛臻眼角也注意到了,她便提着软弓,靠在长桌旁边,等顾渊把帕子送过来。
  不想顾渊还没有走近,身后却横过来一只手,递了个雪白的帕子来。
  “擦擦罢。”身后那人低声说。
  洛臻诧异回头望去,身后递帕子那人居然是许久没见面的文旭。
  文旭今日穿了身寻常款式的赭红色箭袖骑射服。满场乱窜的上百名东台馆学子们,家世非富即贵,倒有一小半是穿着差不多颜色的,洛臻之前竟没看到他。
  说起来,‘许久没见面’这个说辞并不妥当。他们同在东台馆入学,每旬十个上午课,十个下午课,总有那么三四次是在同一间明堂上课的。
  但对于洛臻来说,文旭这个人已经不存在了。
  自从去年冬日祁王府后花园大闹了一场后,洛臻就彻底厌烦了他。
  后来东台馆新年后复课,文旭起先拦了她几次,作出一副斗鸡挑衅的凶狠模样来。洛臻已经连敷衍也懒得敷衍了,只冷漠地看着他,不行礼,不说话。等文旭讪讪让开,她抬脚便走。
  如此几次之后,文旭不知怎么了,开始躲她。
  他为什么这样做,洛臻管不着,也懒得管。
  上次说话还是在白马寺意外撞见。
  总之,对于洛臻来说,这个人确实是‘许久没见面’了。
  今日文旭居然也参加了外场骑射大比,还给她递了张帕子来,洛臻大感诧异之余,心头警惕大起。
  “不必客气。”她冷冰冰地回了一句,直接把文旭手里的帕子推回去。
  两句话的功夫,顾渊已经快步走过来了。
  “洛君,五爷叫你把衣裳擦擦。”顾渊双手递上周淮的素青色帕子,忍着笑转达原话,“五爷同你说,那么多人帮你摘着,莫心急,慢慢来。如今人还没吃着,衣裳倒先吃饱了。”
  洛臻咕哝着抱怨了一句,伸手接过素青帕子,随意擦了擦身上黏糊糊的果肉,把染紫的帕子丢回给顾渊,“你回去同五爷说,旁人射下的果儿,哪有我自己射下的吃起来有意思。叫他多准备几个帕子。”说罢提起软弓,又取了几只入手极轻的木箭,快步走回树下,继续弯弓瞄准。
  一柱香时间并不算久,日头爬升到半空中的时候,只听场内一声洪亮锣响,参与本次大比的学子们各个停手,把竹筐交给场外的泮宫禁卫,当场计数清点起来。
  洛臻方才被第一箭射烂的果儿耽搁了些时辰,自己射下的只有小半筐。但串串都是她精挑细选的,果实饱满,完整无缺,卖相绝佳。禁卫过来清点时,她索性摆摆手,示意退出大比,不参与清点计数,把自己的竹筐留在身边了。
  数十个小筐清点完毕,筛除那些果肉射烂的,数量太少的,沾了尘土的,剩下的十几筐送到祁王桌前,周淮亲自一个个清点审视,选出了三筐品相最好的桑葚果儿,放到旁边。
  按照竹筐上的编号,他分别取出写有名字的三张字条儿,念道:
  “本年夏至外场射御大比第一:章右铭。”
  “外场射御大比第二:齐鸣。”
  “外场射御大比第三:许文境。”
  念到名字的三人分别上前来,领取五色藏珠的彩头。
  章右铭意外捞到了夏至射御大比第一,又得了心心念念的彩头,乐得眉飞色舞,将流光闪烁的五色藏珠托在掌心,四处炫耀,吹嘘不止。
  洛臻意外没进前三,但她不在乎。
  反正她要的已经到手了。
  大比结束当日,祁王送来甲字学舍的三筐桑葚儿整齐摆在水榭边,小何招呼了其他当值的听风卫,四个人花了整个时辰吭哧吭哧洗干净了,摆在大青花瓷盘里送进学舍里。
  第二日晚上,小何带着最新打探来的东台馆消息,绘声绘色描述给宣芷和洛臻两人听:
  “今年祁王殿下筹办外场射御大比之事,是事先知会了柳祭酒“射枝”的,但文书里却没有写射的是那片桑葚林子的‘枝’。昨日大比结束,柳祭酒才听闻了消息,对着满地狼藉,捶胸顿足,连连道‘先帝时留下的桑葚林,如今是毁在我手里了!’唤人连夜修了新栅栏,霍,高足有三丈,把整片桑葚林儿密密实实地围起来了!”
  洛臻觉得有意思极了。
  她已经吃够了,听柳祭酒这般折腾,兴致又起来了,起身道,“新修的栅栏当真有三丈那么高?我去看看——”
  “不许去。”宣芷的声音从隔壁房间传来,“看看你为了些野果子折腾出多少事来。我看你近来行事越发肆意,将上京城当做秣陵都了。小何看住她。”
  宣芷既然发了话,洛臻只得打消了看热闹的念头,老老实实呆在学舍里。
  她不出去找事,却有事情来找她。
  当天傍晚,泮宫正殿小童传柳祭酒的话,找洛君去后山射场,言明就在桑葚林下,‘此处严禁学子攀爬’的木牌处相见,柳祭酒有话要说。
  若今日洛君不去,明日吴司业亲自来找。
  洛臻一听就唉声叹气起来。
  “这是柳老头儿气不过,找我去事发现场痛骂了。哎,小何,你代我去行不行。就说我病了。”
  宣芷隔着两道门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小何跟去,盯着阿臻,万一与柳祭酒吵起来,拦住她,别叫她闹事。”
  小何苦着脸道,“洛君真要闹事,臣属怎么拦得住哟。”
  洛臻笑着往外走,“不闹事,不闹事。见了柳祭酒他老人家,我老老实实任他骂一场便是了。”
  此刻天色有些擦黑,泮宫侍童们正举着火把,逐个点起山道两旁的灯座。
  洛臻带着小何沿着木山道,快步走到后山射御场处,远远地就看见一片巨大的木板整齐矗立在地上,果然如小何所说的那样,高达三丈有余,以四方形状,将整片桑葚林围得密密实实。
  “这哪是木栅栏,分明就是木板啊。钉得这般密集,柳祭酒治学卅载,果然经验老道。”洛臻啧啧叹着,沿着圈起的高木板走了小半圈,放弃了。
  柳祭酒还没有到,她走回远处,果然老老实实站在‘禁止学子攀爬’的木牌子处等。
  小何陪她站了片刻,有些站立不安,提出去四处转转。
  洛臻知道他是顾虑自己面子,不愿当面瞧见自己挨训的惨状,趁柳祭酒还没来,故意找个借口溜走,便允了。
  “小何,帮我把剩下半圈栅栏走一遍,走回来时,若是柳祭酒还在……就再走一圈罢。”
  小何叹着气应下,沿着木板阵走去桑葚林另一边去了。
  洛臻站在‘禁止学子攀爬’的木牌子处,左顾右盼,等了半刻钟,山道处还是没有出现柳祭酒的身影。
  眼看天都要黑了,她正掂起脚尖,往山道尽头处张望的时候,身后的射场远处,传来一声细微弓弦声响。有人开弓。
  这声音在射场是听惯了的。她没在意,继续张望着山道处。
  片刻之后,耳边传来一阵奇怪的风声。
  那风声极尖锐,像是利箭破开了空气的声音,也是洛臻听惯了的。
  然而,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短暂刹那间,那破空之声倏然靠近,逼近了她的后心!
  洛臻神色陡变!
  仓促之间,她只来得及细微地挪动了一下身体,闪身避开后心致命部位,下个瞬间,只觉得后背连接肋骨处一阵剧痛。
  不知何人躲在暗处,以强弓射出的一支白羽箭,带着锐利的呼啸风声,命中了她后背。
  洛臻只觉得眼前金星乱闪,视野发黑,喉咙发甜,一口血淤积在喉头,倒了下去。


第73章 竹屋精舍
  一个人影站在八十步外的射靶处,放下了手里的强弓。
  两支去了铁箭头的白羽箭,在手指间夹着。
  他快步走近过去,蹲在地上,打量了几眼倒在地上的洛臻,将地上的一支白羽箭,连同手指间夹着的几只箭一齐收入了肩后背着的箭筒中。
  马蹄声急促响起,相去不远的御场处,来回小跑许久的一匹红枣马调转方向,直奔射场而来,骏马长嘶一声,跨过了低矮的栅栏,直接跳入了射场。
  马背上的人勒住了马,同手握强弓的人互看了一眼。
  “成了。”握弓的人站起身,简短地道。“用的是木箭头,她晕不了太久。下面你要怎么办?”
  马背上的人嘿得笑了声,跳下马来,自马鞍下压着的包袱里掏出一个折好的□□袋,一捆粗绳。
  “我先带她过去老地方。文境,你去找文爷,随便用什么借口,把他也带过去。——总归要在今日解决了。”
  许文境直接地一点头,大步离开了射场。
  片刻之后,枣红色的骏马驮着□□袋,跃出射场木栅栏,避开人来人往的进山步道,沿着侧边的林间小道疾驰下了后山。
  …………
  洛臻自短暂的昏迷中醒来,脑袋还在嗡嗡作响,身子动弹不得,视野却黑了,被人蒙了黑布。
  她动了动,感觉自己靠墙坐着。
  有细微的脚步声自不远处响起,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
  “哎呀,洛君。东台馆大名鼎鼎的人物。你也有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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