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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虐文里磕糖[穿书]-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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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祁王托人送来的手书。
纸笺写得很简短,只有寥寥十六个字。
“今日匆忙,未能尽兴。三日之后,相约游湖。”
作者有话要说: 洛臻:别去泮宫!前院后山都被我翻遍了。再也没什么新鲜有趣的地方了。
周淮:老婆大人的意见收到!我们去游湖玩儿。
第80章
在上京城的春日相约游湖,不可能是别处,必定是上京十大盛景之一的所在:
东明玉带。
去年秋冬存储的荷叶,洗净沥干,包了灶上新鲜出炉、制成五瓣花形状的海棠花糕,热气腾腾地扎了两大包,放在马鞍上。
出门时撞上了当值的汪褚,问她去哪儿,可需要派人跟随,洛臻装作没听见,一个字也不答,窃笑着往外走。
宣芷在隔壁房间,隔着窗棂看得分明,低声骂了句“重色轻友,魂儿都飞了”,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叫外间的人听得分明。
洛臻哈哈大笑起来,索性不瞒着了,往身后潇洒挥挥手,“不必带人了,今天出去玩儿,不会有事的。路上遇到好玩的好吃的,必定给公主带一份回来!”
宣芷呸了一声,“我就缺一口吃的?务必给我全须全尾的回来。”
洛臻高声应了。
迎着早上微曦的晨光出了泮宫,果然有四名赤衣使牵着马在门外候着。吕卫群得了祁王的吩咐,今日亲自来了,护送洛臻过去东明湖畔上船处。
今日东明封湖。
方圆百亩的东明湖畔,果然静静立着她曾经见识过一次的皇家龙舟。
首尾雕刻了龙头龙尾、雕梁画栋的三层皇家官船,在波光粼粼的岸边显露出庞大身躯。新近刷了一遍红漆,龙头处洒了金粉,近看更加显得富丽堂皇。
与两年前不同的是,这次皇家官船上值守的,都是窄袖朱袍、黑纹镶边的赤衣使,放眼过去,满船站着的精壮汉子,眉眼俱是掩饰不住的煞气。
大群杀气腾腾的彪悍汉子,簇拥着甲板中间站着的祁王。
周淮今日没有披着惯常那件黑色大氅,而是换了身湖色春衫,天青色披风,神色沉静站在人群中央,温雅如玉,不像是一手创立皇城惊风司的主事人,倒像是误入了强盗窝的翩翩佳公子。
洛臻见了,心里抱怨了一句,至今觉得皇帝塞给祁王的差使荒唐,踩着舢板轻快地几步跳过去甲板上,笑着打招呼,“五爷见礼。有劳久等了。”
周淮嘴角含笑,自甲板处迎过来,“不会。我也是刚到不久。”伸手邀她过来甲板扶梯处,随他去二楼雅室。
宽敞古朴的雅室内,案上的博山炉缭缭点起熏香。
门外候着的吕卫群一声令下,几十个精壮汉子同时划桨,偌大的龙舟箭一般的破开湖水,向湖中心平稳驶去。
洛臻托着腮,凑过窗边,撩起上好和田玉串起的细玉珠帘,好奇地打量外面的白浪水波。
岸边游人不少,但因为封湖的缘故,偌大的湖面上只有他们乘坐的一艘龙舟。粼粼波光下,白色水鸟成群飞过,远处的十七孔玉带桥反映在湖水中,湖光山色,仿佛置身画中。
洛臻出神地望了一会儿周围美景,笑道,“可惜今日没有带画板出来。“
周淮隔着黑木小案坐在对面,在银盆里洗净了手,拿起一个南边近日贡上来的枇杷,细心地将外皮撕开,递过去她嘴边。
“船上虽然没有画板,炭笔和白纸倒是备着的。要不要叫人拿进来?”
洛臻咬了口枇杷,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难得出来玩儿一次,说说话罢。画画的机会有的是。景致再美又跑不了。”
周淮微微一笑,“那就说说话。”
洛臻眼尖,隔着几里地发现了湖中心的一个小黑点,立刻把玉珠帘全掀起来,攥进手里,指给周淮看。
“快看快看,远处那个不起眼的小黑点儿,其实是个湖心岛!当年齐家兄弟俩偷偷摸摸躲在湖中心说话,我就是叫小何把船藏在湖心岛的芦苇丛里。来了个白日突袭,震得他们兄弟俩说不出话来。”
周淮顺着她的手指望了望,所有所思。
洛臻还在指着那处小黑点与他说话,“你说今日会不会这么巧,等咱们去到湖心的时候,正好也有艘小船从芦苇荡里窜出来?”
周淮见她一边吃枇杷一边说话,居然口齿清晰流畅,丝毫听不出嘴巴里塞着食物,心念一动,便又剥了个最大的枇杷,凑到她嘴边,“便是今年有艘小船同样地窜过来,掌舵的也不是小何了。你可看清楚了,莫要再跳一次船。”
洛臻看到嘴边的枇杷,果然又凑过来咬了一口,边吃边含糊道,“五爷又消遣窝!今天是出来游福的,玩儿地好好的,能有森么事逼得窝跳船?”
周淮忍着笑去拿第三个枇杷。
洛臻见他只笑不说话,只顾拿着枇杷往自己嘴边塞,终于反应过来,急忙他手里剥好的枇杷推开,左手挡着嘴,快速咀嚼几下,把嘴巴里不知不觉塞满的枇杷肉拼命吞下去喉咙。
正噎得难受,装满温热茶水的茶盏递了过来。
洛臻一口气喝了半盏茶,终于缓了过来,叹道,“行了,我算是明白了。原来今日约我游湖,是故意算计我,借着春季少见的一筐大枇杷,存心噎死我来着。”
周淮嘴角带着笑,一本正经地应了一声,“其实船上还留着后手,若是枇杷没能噎死洛君,还有鱼脍,河鲜,烤肉,枝头新采摘的香椿儿,山里刚采下的蘑菇,一起上桌,总能成事了。”
洛臻靠在窗边笑得肚子疼,“来吧,一起上桌!现在就叫厨房预备起来,咱们一起吃!不能只噎死我一个!”
周淮果然起身拉开了门,吩咐了外面值守的顾渊几句话。顾渊匆匆出去了。
周淮关了雅室的门,回来重新坐下,换了个话题:“听说你姐姐过来上京城了。”
洛臻靠在窗边,手指尖懒洋洋勾着珠帘玩儿,“嗯,你也听说了。”
“怎么不去见她?”
“彼此在心里挂念着,她知道我无恙,我知道她无恙,这就够了。如今上京城的局势,若是私下见面,叫有心人看在眼里,添油加醋传出去,不好。”
说到这里,洛臻有点心烦起来,随手一扒拉,珠帘互相碰撞在一起,发出一阵细碎的金玉撞击之声。“你看,这么日子了,我不去找她,她也不来找我。只怕都是同样的想法。”
周淮赞许地点头,“你们都是谨慎的性子。在上京城里,谨慎些没有坏处。”
“好啦,别提正事,咱们继续玩儿。”洛臻打断这个话题,换了个姿势,趴在黑木小案上,眼巴巴看着周淮,“今天除了游湖,还玩儿点什么?五爷准备了什么节目?莫非就是我们两个对坐喝茶?”
周淮想了想,“不想喝茶,那就下盘棋?”
洛臻:“……”
洛臻:“跟你下棋就没赢过,没劲儿,还不如喝茶聊天呢。”
周淮本来就随着她,并无不可,“那今日就吃喝聊天。说起来,我的海棠花糕呢。”
洛臻真忘了。
她方才见了湖边停着的皇家龙舟,头脑一热,只顾着上船同周淮说话,哪里还想得起马背上挂着的海棠糕。
她当即懊恼地一拍脑袋,连声叫人快些去取,莫要叫江风把糕点的热气吹散了。
皇家官船上当即放下一叶极小的梭子舟,飞快地划船回返岸边去拿。
一炷香时间不到,白底泛着粉红、制成五瓣花形状的海棠花糕,便送到了周淮手里。
打开荷叶包的时候,花糕还是温热着的,散发着花瓣的甜香,夹杂着荷叶清香。
周淮试着咬了一口,赞了声,“清甜软糯,难得的好滋味。”
“是吧,果然好吃吧。”
洛臻得意地道,“就连柳祭酒那老头儿,别看整日板起一张脸训我,暗搓搓地还等我送糕过去呢。我给西台馆送了两回,给老头儿和吴司业只送了一回,他背地里还同吴司业两个一起抱怨我。”
周淮又咬了一口,细嚼慢咽吃完了,用帕子擦擦唇边,这才问道,“他们背地你抱怨你的话语,你又是从哪里听到的?”
洛臻哈哈大笑起来,“他们在训导堂里面嘀嘀咕咕,却没想到,外头站岗值守的明暗哨——都是禁卫右军的人哪!”
周淮忍俊不禁,说了她一句,“我也不知道,把禁军右军统领的铜牌子给你,到底是不是好事了。”
他随手掂起荷叶包里的另一块海棠糕,“甜而不腻,唇齿留香。莫说柳祭酒和吴司业抱怨你,我也要抱怨你只送一回了。说起来,你与西台馆几位走得倒近,海棠糕送了两回?可见她们在你心中的分量了。”
洛臻伸手指了指桌上,叹道,“五爷讲讲道理。西台馆那边虽说送了两回,她们几个胃口跟小鸟似的,两回加起来都不到两斤。我虽说只送了你一回,却是上了三次蒸笼的分量,包了两大包,足有三四斤。你胃口又不像子昂那么大,这些还不够你吃的?”
周淮嘴角微微翘起一个弧度,放过了这个话题。
“西台馆送了两回,柳祭酒和吴司业那边送了一回,东台馆的同窗可送了?”
洛臻笑道,“自然是送了,不过东台馆人太多,这些公子哥儿的脾性也南辕北辙,说起来是同窗,不可能各个送过去。只捡三四个关系好些的送了。”
“哦,都有些谁?”
“都是些后进来的,年纪比我还小,你不认识。啊,只有小安莳儿是你认识的。他怕拿回学舍去,同住的其他人看见了说闲话,当场在泮水边开了吃了,吃得嘴巴跟花栗子松鼠似的,鼓鼓囊囊的,有趣极了。对了,他还有个孪生妹妹,小安茹儿吃起东西来也是这幅模样,凑在一起就是一对花栗子松鼠——”
洛臻兴致勃勃地描述当时的场面。
周淮带着笑听着,唇边的笑容却淡了些。
手里捏着形状精致的花糕,他低声感慨道,“两年多了,当初你入馆之时相熟的人,大都陆续离馆,倒是只有他还在东台了……时光荏苒如流水。”说着,给自己倒了杯茶,掂起一块糕点,慢慢吃着。
洛臻见祁王原本谈笑得好好的,忽然心情低落下去,想必是那句‘时光荏苒’勾起了愁绪,想了想,坏笑着伸出手指戳了戳他,
“行了,五爷,别伤春悲秋了。纵然‘时光荏苒如流水’,你如今风华正茂年纪,好端端的感慨什么呢。等七老八十,牙齿掉光了,再哀叹不迟。”
周淮心里升到半截的淡淡愁绪被洛臻那句‘七老八十、牙齿掉光’给戳没了,好气又好笑,细不可闻地说了句,“没心没肺。”
带上船的亲随忙活了一上午,从湖里钓出七八条梭子形状的银鱼来,每条约莫半斤大小,正是东明湖此地最著名的美味。
到了午食时分,亲随们将刚钓上来的银鱼切成薄片,当场制成鱼脍,放置在玛瑙盘上。又架起砂锅,熬了奶白色的银鱼汤。
钓上来的十来斤新鲜活虾,白灼一半,烤制一半,香味从甲板厨房远远地传进了二楼雅室,引得人食指大动。
新鲜烹制的河鲜,搭配上好方子腌渍的梅子酒,这顿午食吃得满意之极。
洛臻吃得停不下来,捂着撑圆的肚皮埋怨周淮,“见面总说我胖了。偏偏每次又去寻些滋味绝佳的好菜来,往我肚子里塞。”
周淮早就停了箸,坐旁边看着她吃,听了抱怨也不恼,只说道,“奇了,菜好好地放在盘子里,手好好地长在你身上,自己吃撑了,怎的倒怨起我来。”
说罢,他拿起筷子,往窗外湖面上一指,悠然道,“吃得多了便动一动。你看中间这处甲板船舷,正是某次登船你跳下去的地方。今日再跳一次,在湖里游个来回,回来便消食了。”
洛臻看看左右再无旁人,拿起小桌上放的金刚经,直接扔了过去。
“你打算记一辈子了是吧。再同我提一次试试看。在旁人面前说话都是一副深思熟虑、一言九鼎的模样,怎么没人看出来你是个促狭鬼呢!”
周淮莞尔,伸手挡住了飞来的经书,原样收好。
“好好说话,别动手。我可打不过你。”
两人正笑闹着,雅室门口咳嗽了一声。正是顾渊的声音。
洛臻迅速扔了满地的书本纸张收拾好,放回原处,两人各自坐回竹席,正襟危坐。
只听顾渊隔着门回禀道,“按照五爷的吩咐,卑职带几个兄弟过去湖心岛搜索了一番,没想到芦苇荡里果然藏了两个人,躲在一艘小梭子舟里,正在暗中窥探着咱们龙舟,等待寻隙行动。幸好被兄弟们提早发现,已经把小舟的两人带上船来了。”
洛臻下巴砰的掉了。
“不会罢?真藏了人?”
周淮这几年遇多了各种各样的事,倒是见怪不怪,只淡淡应了一声:“可去盘问了,船上的是什么人物。听你的意思,应该不是寻常渔夫之流?”
顾渊欲言又止,迟疑了片刻,道,“为首之人,是此次前来东陆呈送岁贡的,颍川国礼部洛侍郎。”
洛臻的下巴,再度砰的掉了。
“我姐?她跑到湖心岛来做什么!”
第81章
顾渊自然是不好接话的,只回复道,“人已经带来了。”
周淮掀起窗边珠帘,看了眼甲板处正在被押送走近的两个人影,
“令姐此行,只怕与你当初跳上齐家兄弟的船,有同样的用意。”
随即吩咐不得怠慢,请洛侍郎进来。
…………
洛雅之穿的也是男服。
但她生得娇小,穿了身质地寻常的藏青色交领长衫,衬得肤色雪白,看起来极美,极纤弱,眉宇间几分掩不住的病容,令人情不自禁升起保护怜惜的念头,与洛臻完全是两个类型。
这样的洛雅之,与周淮心目中的形象大相庭径。他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
但人确实是同一个人没错。
洛臻与来人照了个面,立刻起身,快步过去门边,又惊又喜地与姐姐说起话来。
洛雅之身后,跟了位眼生的年轻男子,穿着上好质地的月白色直裾长裳,更加衬得他眉清目秀,雅若修竹,是个令人眼前一亮的美男子。
洛臻在秣陵都时没见过此人,来回打量了几眼,压低声线,小声问洛雅之,“你后面这位是……新姐夫?说起来,我如今有几个姐夫了?三年前过门的姐夫和嫂嫂都还好么?”
洛雅之笑看了她一眼,并不直接回答,却走上几步,对着窗边坐着的周淮行礼,
“这位想必是祁王殿下了。雅之虽然未曾见过殿下当面,却得了阿臻一副画像,故而认得。”
周淮温文还礼道,“洛侍郎安好。”
目光随即落在洛雅之身后的美男子身上,转了一圈。
他心里也存了同洛臻一样的念头,不知此人是不是洛雅之带来的男侍,并没有开口询问。
洛雅之却招呼那年轻男子过来见礼。
“小臣斗胆,为祁王殿下引荐。这位出身敝国陈留郡,乃是谢氏嫡出的幼子,名讳谢兰。”
周淮的神色微微一动,颔首还礼。
陈留谢氏,乃是颍川国内,和雁郡洛氏齐名的两大氏族。历代都有人物在朝中大权在握。
这样的高门出身,想来应该不是洛雅之的男侍了。
此人年纪不大,眉目间尚有青涩之气,莫非是即将入朝,跟随岁贡队伍前来增长见闻的?
洛雅之引谢兰过来,同周淮和洛臻见礼,左右打量片刻,秀气的眉峰皱起,沉下了语气。
“阿臻,你即在此处,怎么不见公主?难道你这个公主伴读,今日竟是将公主抛在一旁,跑出来独自玩乐?哼,好大的胆子。难道这几年来,你就是如此对待国主当年重托!”
洛臻见了自家姐姐站在面前,虽然几年没见,当年的积威尚存,她顿时有点怂,急忙分辩道,“也不叫做将公主抛在一旁,今日出门之前,我是同公主说好了的……”
周淮皱了皱眉,语气平淡地接过话题,“小王见洛侍郎潜伏在湖心岛,原以为洛侍郎是打听好了情形才过来的,没想到竟不是如此。贵国敬端公主今日留在泮宫休憩,洛侍郎若是要去寻公主,还请自便。”
洛雅之美目转动,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眼帮自家妹妹挡箭的祁王,嘴角微微勾出了笑意,随即若无其事改口。
“寻公主自然是要寻的,不过嘛,不急于一时。微臣今日前来,乃是特意来寻祁王殿下的。”
说罢不待主人招呼,径自上前落座。
周淮看得分明,只觉得似曾相识。
这种嘴上客气、行动绝不与你客气的做派,果然是洛家人没错了。
两边各自落座,周淮坐在主位,洛雅之隔着方桌坐了对面洛臻的位子。
洛臻左看右看,拿着顾渊递过来的大蒲团,索性在两人中间打横坐了。
洛雅之三言两语试探了祁王和自家妹妹的交情,放下了大半的心,并不急着说出今日来意,反而提起另一件事来。
“阿臻在入东陆之前,曾与我约定。上京城中强敌环伺,福祸难测。若是侥幸能结交到人品足以信重的朋友,便会亲手绘成画像,托人带回给我,我一看便知。”
说到这里,洛雅之扫了眼洛臻,含笑道,“我们原都以为,或许三年期间,她都不会传一副画像回来。没想到入东陆才半年,她便亲手绘了画像,光明正大通过贵国鸿胪寺的路子,送到了我手里。”
周淮微微一愣,思索了片刻,隐约想起确实有此事。
“她确实曾经给我画过一副小像。我记得原名‘上京诸美图’,后来被三哥改成了‘上京群英图’?因为这幅画像的名字,三哥还笑话了我几次。原来是如此用途?”
当年的老黄历被重新翻了出来,还是当面说,洛臻脸皮再厚,也有点脸红,干咳了一声,“不错。就是那副‘上京群英图’。”
洛雅之带着感慨的语气继续道,“当年的上京群英图只是第一幅。后来每年新春前后,她便会再绘一副新的‘上京群英图’,寄回秣陵都。画像里陆陆续续又多了几个人,但祁王殿下在画中的位置从未变过,每年都是画像正中处。我们每年在秣陵都收到了阿臻的画像,便能放下心来,安心过年。——多谢祁王殿下历年来的看顾。”说到这里,她目中隐含泪光,郑重长揖行礼。
洛雅之生得稚弱美貌,言语间又情深意切,往往一番话下来,便能将人感动地相执泪眼,引为知己。
但周淮的惊风司里汇总了天下各方出名人物的资历,对这位洛侍郎的做派知之甚详。
被洛雅之如此吹捧了一番,他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神情,只简单回了句,“洛侍郎有话直说。”
洛臻打横坐在两人中间,见自家姐姐又开始摆出那副深情姿态大拍马屁,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也叹道,“行了,姐姐,五爷是自己人,有话直说罢。”
洛雅之抿着朱唇一笑,终于不再拐弯抹角,道出今日的来意。
“祁王殿下想必也知道,敝国公主与贵国约定游学三年,如今已经两年有余。再过几个月,到了今年秋日,就要满三年了。”
周淮心中早已隐约有了猜测,听她果然提起这个话题,并不觉得惊讶。
“我也想到是此事。公主是十月入的上京城,三年期限,至今还有七个月,此时便与父皇提起的话,未免太早了些,反而容易遭致疑心。洛侍郎且放宽心,此事缓四五个月再提不迟。”
洛雅之当即应下,附和道,“此事确实不急。四五个月,公主等得,国主也早有准备。但除此之外,还有件事。却是不能再等了。”
在周淮和洛臻两人的注视下,她伸手招谢兰过来,郑重道,“公主身为储君,今年已经年满十九,膝下尚无子嗣。国主此次特意嘱咐谢兰随行,由微臣亲自护送过来,随侍公主左右。谢兰性情和雅,年岁与公主相当,门第堪为良配。国主嘱托,不拘头胎男女,希望公主能够早有子嗣便好。”
洛臻:“……”
周淮:“……”
听懂了洛雅之的意思,饶是祁王的定力,也不由思绪凝滞了片刻。
他端起茶盏,喝了口茶,镇定了下来,斟酌着道,“还好洛侍郎今日过来,提前与小王透了口风,否则此事只怕会引起极大的麻烦。贵国国主的打算,原本是不应由我这个外人插手多嘴。但洛侍郎,你此次前来上京,可曾听说小王的兄长,与敬端公主之间……”
“正是听闻了些消息,所以才特意来寻祁王殿下商量哪!”
洛雅之长叹一声,愁眉不展。
“贵国楚王殿下与敝国公主交好,就连敝国国主也有所耳闻。若是能生下子嗣,国主也不至于要谢兰随行了。如今都两年了,公主膝下犹空,国主猜想着……啊,祁王殿下千万别误会,微臣不是那个意思!楚王殿下身份贵重,乃是正宗东陆皇室血脉,是不可能有那种问题的!两年都没有子嗣……只是运气不好罢了!”
洛臻:“……”
周淮:“……”
周淮伸手按了按隐约作痛的太阳穴,思忖了半日,才说了一句话。
“小王的三兄,与贵国敬端公主之间的相处,或许与贵国国主想的……不太一样。这个,没有子嗣是正常的。”
说到这里,点到为止,下面的就不好再说了。
他看了眼洛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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