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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虐文里磕糖[穿书]-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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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点到为止,下面的就不好再说了。
他看了眼洛臻,示意她过去跟自己姐姐解释。
提起宣芷和周浔两个,洛臻也觉得头疼极了。
起先,是她担心宣芷和楚王进展太快,万一珠胎暗结,不知道会不会触发原著的虐文关键点,直接从柔情蜜意的现实线跳到剧毒的‘带球跑’原著剧情线。
因此,洛臻和周淮暗中约好了,明地暗地里两边出手,阻止公主与楚王内室独处,绝不让他们有弄出人命的机会。
这么折腾了大半年,原著的‘泮池二度落水’和‘柔嘉公主生辰宴’两个关键剧情点连续崩了,之后再也没有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在上京城平平稳稳度过第二个新年的时候,洛臻开始隐约有个感觉,她们已经脱离原著了。
眼看着公主和楚王的关系稳步发展,整日里浓情蜜意,你侬我侬,洛臻和祁王商量了一次,决定就此放手,让他们俩自己相处去,爱做什么便去做,爱往哪儿去便往哪儿去。
反正公主年纪也到了,第一个孩子的父亲是东陆皇嗣血脉,听起来也不错。
他们没想到一件事。
之前百般拦阻的时候,公主和楚王两人仿佛干柴烈火一般,难得单独相处的机会便不管不顾、热烈拥吻,几乎辣瞎了洛臻两只眼。
等他们完全放了手,任凭两人自己相处去——
他们却吵得天翻地覆了。
第一次激烈争吵的起因,正是孩子。
两人最为难舍难分的时候,宣芷留宿了几次楚王府。
每次留宿的第二日,用完早膳,周浔都说她气血不足,嘱咐她喝一碗补药。
补药是两人一起喝的,起先她没有多加留意,以为真的是滋补气血的寻常补药。直到三四次后,她因为不喜那补药气味,只喝了一半,留了一半。
周浔看到后,却不肯罢休,想方设法哄着她喝完了。
宣芷当时便起了疑心。
下次再喝补药的时候,宣芷用事先准备好的帕子,带回了药碗中残余的渣滓,让汪褚私下寻民间良医,探查到底是什么药。
最终查出来——原来是药效极强的避子药。
楚王为何这样做,其实一想便明白。
他尚未婚娶,又有望立为储君。如此关键的时刻,他的第一个子嗣,当然不能是无媒私生之子。
但明白是一回事,接受是另一回事。
宣芷在房中哭了整夜。
隔壁房间的洛臻,学舍外头值守的汪褚,听着断断续续的哭声,听了整夜。
所谓浓情转薄,便是从避子汤的一碗药渣开始。
两三年来,洛臻在旁边一路看到如今,从开始同宣芷一起痛骂楚王混蛋,到后来轻易不敢再说他的坏话,到最后小心翼翼不提楚王的名字。生怕不小心言语提到了他,令宣芷想起了什么不快的往事,心情低落,郁郁整日。
如今虽然还没断,但洛臻看他们的相处,两个人似乎就快走到尽头了。
——见面就吵架,吵着吵着就摔门而去,好好坐下来说几句话都是值得庆幸的事了,怎么会有孩子呢。
洛臻和周淮互看一眼,彼此眼中都是无奈。
洛臻清了清喉咙,对自家姐姐说,“公主和楚王殿下的事……回头找个机会我与你细说。总得先把他们之间的乱账理清楚了,再谈公主子嗣的事。先不急,不急。”
洛雅之听了,打量了洛臻几眼,一点头,
“你是不急,看得出来。或许公主自己也不急。但是——国主急了。”
安静的雅室中,只听洛雅之语气轻柔地道,
“公主和楚王殿下之间的乱账,可以慢慢理,不着急。但是国主的意思,公主子嗣的事,必须提到前头来。”
周淮默不作声地听完,又喝了口茶,放下了茶盏。
“洛侍郎送完了节礼,修整几日,还是带着谢公子回返秣陵都罢。”
他平静地陈述道,“谢公子前来上京城的意图,若是让三哥知道了,不止谢公子必定性命不保,就连洛侍郎也难保全自身。”
洛雅之听了,眸中露出震惊的神色来,怯生生捂住了嘴。
“哎呀,怎么会如此。不至于罢。近日我们有所听闻,楚王殿下和我们公主,他们……他们已经散了呀。难道说,他们还没散?楚王殿下若是不能忍受公主身边有侍君随侍,莫非……他有心求娶我们公主?但敝国礼部至今未收到贵国的婚书呀!”
洛臻每次见姐姐装模作样,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地,强忍着什么也没说,把脸转过去了。
周淮看在洛臻的面子上,特意解释了一句,
“洛侍郎不必再试探了。今日当着令妹的面,小王并无一字虚言。三哥对敬端公主态度微妙,近期两人确实相处冷淡,却还尚未走到‘散了’的那一步。此事与三哥说放手,他是绝不会放的。至于求娶公主——”说到这里,他转头看向洛臻。
“三哥和公主上元节大吵的缘故,你同洛侍郎说说罢。”
洛臻当即叹了口气。
上元节当日,楚王和宣芷相约灯会。
两人携手夜游,旧日的柔情重新点燃,在街角灯火暗处忘情相拥。
满城璀璨灯火之中,宣芷触动了万千柔肠,揽着周浔的肩头,轻声与他承诺,他日归国登基后,愿迎他为王夫,今生不纳妃嫔,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周浔却纵声大笑起来,伸手指着满城灯火、摩肩接踵的拥堵人流,与她说,百万人口的上京大城,煊煊大梁千乘之国,难道没有公主的容身之处?莫要再惦记着其他心思了,他周浔愿在繁华上京城中,与公主一生一世。
“……然后公主当场甩了三爷一记耳光。他们便冷战至今。”洛臻最后总结道。
洛雅之听闻,放下了掩口惊呼的手,若有所思。
“公主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却换来楚王殿下的‘在上京城中一生一世’……如此说来,楚王殿下必然不可能随我家公主去秣陵都了。”
周淮点头赞同,“确实不可能。”
“那还是早日散了的好。”洛雅之突然如此说道,极干脆地站起身来,带着谢兰告辞。
见她如此架势,洛臻顿时心里一跳,“姐!”
周淮倒是沉得住气。
“小王话尽于此,具体如何应对,还请洛侍郎自行斟酌。”他淡淡应了一句,吩咐门外值守的顾渊进来,随即端起茶盏,拨了拨茶沫。
这是端茶送客的意思了。
顾渊当即进来,客客气气请两位不速之客出门。
洛雅之依足礼数行礼告辞。
走到门边时,她回转身来,打量了靠坐在一起、距离极近的两人,最后又抛下一句话来。
“过几日便是贵国的大朝会,微臣会在大朝会上向陛下递送节礼。却不知——祁王殿下可会去?”
周淮道,“若我在上京城,大朝会自然会去参加的。”
洛雅之欣然告辞。
洛臻向来知道自家姐姐的,见她嘴角上扬的愉悦神情就觉得不妙,追过去门边小声盘问,“姐,你要做什么?我跟你说,别乱起坏心思啊。五爷可是我画在画像里的人。”
洛雅之美目流转,横了她一眼,捂着嘴小声道,“胳膊肘儿往外拐的小混蛋,姐姐白疼你了。”
洛臻:“……”
洛雅之:“怕什么,姐姐总归不会害你,也不会害你的五爷。”
游湖了大半日,吃饱喝足,又意外见到了自家姐姐,洛臻开心之余,总觉得有点心惊肉跳。
洛雅之临走时回过头来,对她意味深长地一笑。
那种表情,她在秣陵都的时候熟悉之极。分明就是:
——搞事的眼神。
果然,三日后的大朝会散朝之后,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就传了出来,长了翅膀一般,迅速飞进了东台馆。
大朝会上,礼部侍郎洛雅之呈送节礼毕,当众对皇帝陛下道,
“洛氏不才,愿倾雁郡全族之力,十里重聘,百里迎亲,求娶祁王殿下,与洛氏嫡女公子臻共结连理。”
作者有话要说: 谁说直男打出的直球最难接?
且看洛·钢铁直女·雅之打出的一记超级直球。
第82章
当日的大朝会上,洛雅之按部就班呈送岁贡。
一切依照礼部流程顺利完毕之后,皇帝龙心大悦,赏下了厚礼,和蔼询问洛侍郎在上京城吃住得可习惯,可有什么鸿胪寺疏忽的地方,但凡有什么接待得不尽人意处,尽管与他提。
洛雅之想了想,果然提起了一件事。
“鸿胪寺准备地极为妥当,就只有一处。此次随从微臣一同前来上京的,还有陈留谢氏排行最末的小公子,虽然身无官职,却并非仆役长随之流。谢公子的住处,有些局促了。”
这等小事,皇帝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呵呵笑道,“陈留谢氏乃是贵国的名门望族,确实是疏忽了。”当场吩咐鸿胪寺卿给谢公子腾个好地方,又随口玩笑道,“谢氏公子此次跟随你们前来上京,可是效仿敬端公主当年,前来游学的啊?”
皇帝本来是玩笑之语,洛雅之却露出感激的表情,当场大礼拜谢。
“陛下圣明!谢兰此行,正是仰慕东陆泱泱大国风范,希望能同敝国敬端公主当年那样,得入泮宫游学!微臣代谢兰谢陛下隆恩,感怀天家恩典!”
皇帝:“……”
本来是随口玩笑之语,一个三跪九叩的大礼拜下,就这么板上钉钉了。
皇帝心里有些膈应,但细想想,终归不算什么大事,百年泮宫,泱泱学子,既然容得下敬端公主,多一个谢氏子又何妨。
御阶之下,楚王周浔也是如此想。
莫名其妙塞进一个同样来自颍川国的陈留谢氏子与公主同窗,他虽然脸色不好看,但并不愿意当着数百朝廷重臣的面,为了这等小事与父皇争执。
谢兰入泮宫的事情便如此敲定了。
但洛雅之下面又提起的第二件事,简直石破天惊。
”微臣还有一事,此事罢……虽是私事,事关重大,必须呈报陛下天听。还请陛下容禀。”
皇帝听了事关重大四个字,坐直了身体,挥手示意她如实禀告。
洛雅之侧过头去,大昭殿内的南梁臣子虽然为数众多,但她找的人实在显眼。
她的视线在黑压压的人群之中逡巡片刻,一下便找到了身穿蟠龙亲王服饰,站在御阶之下、位置仅次于楚王的祁王殿下。
两人的目光隔空对视了片刻,洛雅之的朱唇勾起,神色不变,柔和的嗓音回荡在寂静肃穆的大昭殿内。
“前几日微臣畅游东明湖,意外撞见了我那不成器的族妹洛臻,相约与祁王殿下宴饮游湖。”
‘宴饮游湖’四个字传入诸位大臣耳际,顿时引发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东陆风气保守,对男女大防向来看守的极严。成年未婚男女私下相约,‘宴饮游湖’,在诸臣眼里,属于‘可做,但不可说‘的事情。
如今竟然被当众捅了出来。
无数道含义莫辩的视线,顿时从大昭殿御阶下方两列黑压压的人群处,齐齐往祁王身上打转。
皇帝听了,脸色也是一沉,“哦?竟有此事?”
祁王脸色沉静,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并不急于开口分辩。
隐约骚动的大昭殿内,只听洛雅之徐徐继续道,
“舍妹年少无知,行事狂悖,竟然玷污了祁王殿下清誉。微臣今后定加严加管束。此事,洛氏愿意负责。”
皇帝听了前半段,洛雅之把责任都揽到了自家妹妹身上,神色舒缓了下来。
老五和洛臻的关系牵扯不清,又不是最近才有的事,他早就知道的。
当初洛臻入祁王府随侍,还是皇帝自己下的口谕。如今不过是游个湖,反正自家老五不吃亏。
皇帝想到这里,和缓了神态,正要开口时,就听到了后半截的“洛氏愿意负责。”
怎么感觉……
有点不对味儿……
在场的众多南梁重臣也是同样的感觉,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就听洛雅之继续道,
“洛氏不才,愿倾雁郡全族之力,十里重聘,百里迎亲,求娶祁王殿下,与洛氏嫡女公子臻共结连理。”
楚王顿时眉毛一挑,瞄了眼身侧的老五。
皇帝迟疑片刻,掏了掏耳朵。
御阶下的朝堂重臣们,穆相,六部尚书,御史台大夫,倒有一大半的动作同皇帝一样,情不自禁掏了掏耳朵。
人老耳鸣,听错了吧。
洛侍郎的意思,是让祁王殿下百里迎亲,重聘求娶洛氏嫡女的意思……吧。
突如其来的一阵可怕寂静之中,人人盯住了御阶下长身玉立的祁王。
皇帝的眼神也没忍住,往自家儿子身上瞄了一圈。
父子的视线隔空对上了。
祁王出列。
在场众臣的注视之中,只见祁王自御阶下站出来,对着御阶之上高坐着陷入沉默的皇帝行礼,随即转向洛雅之,从容应道,
“多谢洛侍郎美意。雁郡洛氏的十里重聘就不必了,同洛氏嫡女公子之事,只需父皇恩准,一纸婚书,儿臣愿意随她回返秣陵都。”
死一般寂静的大昭殿内,突然咳嗽之声大起。
七八位位高权重的老臣同时被自己的口水噎住,咳得死去活来。
御座之上的皇帝倒是没被口水噎住。
有了祁王的应答,他终于反应过来了,自己没听错。耳朵没聋。
大胆雁郡洛氏!
混账老五!
“荒唐!荒唐!”
皇帝连着说了几遍,气得手脚发抖,衣袖也跟着颤抖起来,伸手指着御阶下稳如泰山的祁王。
“老五,你是朕亲生的皇儿,当朝一品亲王,堂堂七尺男儿!朕允你入朝,将皇城惊风司托付给你,你,你,你可知朕对你的信重!大好男儿,正当有为之时,你居然……你居然同意跟着洛氏子入秣陵都 ……”
他终于被口水呛到了,剧烈地咳嗽起来。
殿内数百大臣的惶然注视之下,皇帝抛下了一句‘荒唐!此事朕绝不允!’愤然结尾。
洛雅之啧啧叹息,带着惋惜之色对祁王行礼道,“殿下,难办哪。本来都传信给雁郡本家,打算筹备起来了……”
祁王神色不动,还礼道,“无妨。继续筹备便是。”
气得皇帝当场拍龙椅发作了一通。
大臣们交头接耳。
楚王周浔看了场热闹好戏,散朝时,过来拍了拍自家弟弟的肩膀,带着惋惜神情道,“今日才知道,你当真是铁了心要同洛臻一起,居然愿意随她去秣陵都。如此深情托付,哎,哥哥没想到啊。父皇不允。可惜了。”
周淮淡淡回了一句,“父皇不允。三哥可要帮我。”
周浔一愣,随即意味深长地笑起来。
……
皇帝今日大朝会上费心劳碌,又生了半日的闷气,早早便在寝殿独自睡下了。
半夜时分。皇帝独自起居的寝殿,急招福喜。
福喜慌忙起身,小跑着便往寝殿处冲去。
今夜殿中传了丹药。
进献给陛下服用的丹药,事关重大。自从福长海把丹药差使转给了福喜,就是福喜一人掌管,绝不假手他人。
寝宫内,皇帝在帐中按着突突作痛的额头吩咐,“朕身子有些不爽利,把安尚书昨日进献的三清十全丹拿一粒来,不,拿两粒来。”
福喜拿了两粒三清十全丹,进献时踌躇再三,大着胆子劝了一句,“皇爷,三清十全丹固然是极好的道门仙丹,但是安尚书进献的时候也曾提及,此丹药火性甚重,每三日服食一粒为佳,皇爷谨慎哪。”
皇帝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处,只顾着服用丹药,竟仿佛完全没有听到他说话。
福喜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劝第二次,低眉顺眼的退下了。
…………
大朝会上的风言风言传进了东台馆,洛臻听了,起先不大信。但直接当着皇帝的面求娶亲王的缺德事,确实是洛雅之能做得出来的。
‘十里重聘,百里迎亲,’不像是胡编乱造之词。
她心里琢磨不透,就想拜托汪褚帮忙打听一下,到底是真有其事,还是坊间流言。
结果她还没找着汪褚,汪褚先找上她了。
汪褚摇头叹息,“我们整天跟在身边,竟然都不知道洛君何时跟洛侍郎碰的头,商量下此等大事,实在惭愧之极。若是早些知道,告知公主,由公主出面提亲,或许会更妥当些。”
洛臻:“……”扎心了,我自己也不知道啊汪老大哥!
宣芷倒没说什么,只递了一张礼单过来,与她说,准备仓促,没什么像样的贺礼,等秣陵都纳彩当日,再送上重礼。
洛臻:“……”等等,八字还没一撇呢公主!
她坚辞不受贺礼,照常去了几天学馆。本以为祁王得了空会来泮宫找她,她正好当面问个清楚,但眼睛都望穿了,始终没来。
倒是东台馆的同窗们背后嘀嘀咕咕,盯着她的眼神越来越古怪。
过了两天,消息传到了西台馆,和怡公主特意过来东台馆跟她碰面,笑问道,“洛姐姐,我是不是要叫你嫂子啦!”
洛臻:“……嫂子个屁!”
下午放课后,安莳拦住了她,欲言又止,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问她,“那件事……可是真的?”
洛臻终于忍无可忍,脾气上来,不客气地呛了一句。
“那件事是哪件事?一个个的过来问我,我去问谁去!”
下午上完了外场大课,她坐在学舍里想了半个时辰,终于下了决心,去城南祁王府找人。
她扑了个空。
祁王不在王府。
皇帝气恼老五生在皇家,却没有三纲五常的大局之观,只惦记着儿女情长。女家当众向男家提亲的荒唐事,他这个做老子的还没表态呢,做儿子的倒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一口答应了。
皇帝想来想去,觉得是老五自小的教养出了问题。
小小年纪没了母妃,自己的心思多半放在老三和小六儿身上,忽略了这个儿子。
如今长大了,说话举止挑不出毛病,做事也妥帖,就是‘大局之观’长歪了。
歪了不要紧,趁着年纪还轻,要掰过来!
于是皇帝起了心思,每日下了朝就吩咐把老五叫去南书房听政。
正所谓‘修身齐家平天下’,如果心里记挂千里之外的疆土征战、边防大事,自然就把男女之情这些小事放下了。
因此,这些日子以来,祁王每日等到宫门下钥后才能回来。
冯大管事殷勤地把事情原委解释完毕,邀请洛臻进去后花园喝杯茶,休息一会儿。
但洛臻听了正主不在,又哪里有喝茶的兴致,说了声不必客气,起身郁闷地往门外走。
冯大管事赶紧递了封信笺过去。
“五爷吩咐留给洛君的。”
洛臻坐在马背上,诧异地接过信笺,展开看去。
果然是祁王的手书。
两行端丽簪花小楷,以轻松调侃语气写道:
“十里重聘,不劳洛氏倾族准备。
洛君得空时,且唤冯大管事开库房自取。”
洛臻:“……”一个个的,都拿嫁娶大事开玩笑呢。
特么的一点都不好笑。
她想了想,问冯大管事要了笔,把信笺翻过去,在背面空白处迅速写了几行字,随即将信纸对折,手指灵巧地翻动,把信笺折成一只纸鹤,托在手里打量了几眼,确定从纸鹤外表看不出字迹,这才递给冯大管事。
“拿好了。五爷回府时亲手交给他打开。”
冯大管事接过纸鹤,稀罕地看了几眼,放在袖子里收好了。
虽然没见到人,但是隔着信纸互相传了话,洛臻心头的大石落下了一半儿,哼着歌儿勒转马头,向泮宫方向飞奔而去。
拐了个弯,热闹的街坊中穿行,身后跟随的小何却纵马上前,唤道,“洛君留步。看右边楼上坐着的,是不是……”
洛臻诧异抬起头来。
右边茶楼靠窗雅间处,窗棂向外打开,遮风的棉布帘子被左右拢了起来,里面的青纱帘被拉起了一半,露出一名年轻女子的下半张脸孔来。
那女子穿的是东陆常见的女子服饰,慵懒梳着堕马髻,耳下坠着明月珰,眉眼被青纱帘挡住了,只露出了秀气的鼻梁和下巴轮廓。
洛臻原先没留意,如今被小何提醒了一句,凝神看了几眼,顿时越看越像,在茶楼下勒住了马。
“怎么看起来……像我姐?”她怀疑地跟小何说,“不会这么巧吧?”
两人正打量着,茶楼上那人隔着青纱帘瞧见了他们,朱唇上勾起弧度,将帘子向上完全掀开了。
洛雅之靠坐在二楼靠窗处,明眸含笑,遥遥勾了勾手指,随即放下了帘子。
洛臻踩蹬下马,将马缰绳甩给小何,自己上了茶楼。
“这么巧?”踩着吱嘎吱嘎的木楼梯上了二楼,她掀帘子进了临窗雅间:“好端端的不在城东官舍里待着,跑城南来做什么。难道这间茶楼的茶点小食特别出名?”
窗边坐着的洛雅之温柔似水地笑了。
她把面前的七八个瓜果细点盘子挨个推到洛臻面前。
“坐罢。多吃点。”
洛臻坐下来,诧异地看着面前满满当当的精致小盘子。
“你不是向来最喜欢这些东陆细点的么。怎么如今入了上京城,却又不吃了,剩下这许多给我。”
洛雅之笑叹了一声,“吃不下啦。从前两日起便坐在此处等着,一模一样的香茶细点吃了许多顿,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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