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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虐文里磕糖[穿书]-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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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臻应声抬起头来。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两天肝了2w字,作者枯辽……今天一更,明天照常更新


第88章 
  两人对视了一眼,周淮点点头,肯定她的猜测。
  “随你去颍川国,秣陵都。”
  洛臻站在原地思忖了片刻,举杯一饮而尽,把空酒杯扔到窗外头的莲花池里。
  “五爷确定?那还等什么,咱们就走呗。一起回秣陵都!”
  正要连酒壶一起扔进池塘时,周淮抬手拦了下来,接过酒壶给自己半满的酒杯又斟上了。
  “我想清楚了,但我不确定,你是不是想清楚了。”
  洛臻一愣,“我?我不用想,很清楚。”
  “当真?”周淮轻声反问了一句,“那我问你,我随你回秣陵都,以什么身份走?”
  “自然归入洛氏,以嫡宗子正妻身份去了。” 洛臻不假思索地道。
  周淮摇头,“父皇好颜面,绝不会同意。必须是以东陆皇室名义,向洛氏提亲。”
  “行吧。”洛臻倒无所谓,从善如流地改口。
  “那就按我姐的说法,我回秣陵都娘家,你跟过去提亲呗。等你人过去了秣陵都,以后什么时候再回东陆,回不回东陆,那就看你自己了。”
  周淮微微一笑,“果然想得清楚。”
  他转过身去,看了眼窗外的雨势,“今日天色不好,雨势一时半会儿不会停,我看你不必急着回去泮宫,晚上吃完留宿罢。”
  如果是换了平日,洛臻就应下了。
  但此时此刻,无论是窗外的雨,还是屋内的人,桌上的酒,都和那夜实在太像。
  那股酥酥麻麻的感觉又升起来了,洛臻的脖颈耳垂不自觉有些发热。
  她怕自己多心,特意多问了一句,“好。——还是在东跨院?”
  周淮侧过身来,泰然道,“留宿正院。”
  “……啥?“洛臻怀疑地掏掏耳朵。
  周淮捏着酒杯,平静地重复了一次,“留宿正院。”
  短短四个字,却仿佛鼓槌敲打在巨大皮鼓上,洛臻的心剧烈一跳。
  “怎么突然就……大白天郑重其事的邀我过来,说到最后,就跟我说这事?”她强做镇定地道。“我还当什么大事儿呢……”
  周淮瞄了她一眼,视线又转回去了,继续望向窗外的绵绵雨势。
  “此事不算大事,还有什么算大事呢。你须知道,‘你随我来’,’我随你走’,不是上嘴唇一搭下嘴唇,轻轻巧巧吐出的几个字,而是你我的一生一世。我当真随你入了秣陵都,日后我们相处,便再也回不去从前的同窗赏月,把臂同游。今晚试一次,你若是能接受,我们便想办法去秣陵都;你若是不能接受,此事从此不必再提——”
  不等他说完,洛臻立刻道,“好!”
  周淮:“……”
  自从上次纸鹤之事后,洛臻再也听不得‘此事不必再提’这六个字了。她心一横,大声道,
  “是你的话,没什么不能接受的。留宿就留宿。就今晚!”
  大开的东边窗外传来一阵欲盖弥彰的咳嗽声。
  只听顾渊在外头喝道,“你们几个,不要站在窗下!都出去!站在院墙外值守!”
  凌乱密集的脚步声匆匆远去了。
  周淮:“……”
  洛臻:“……”
  周淮扬声吩咐外面,“顾渊,关窗。”
  片刻之后,一只手小心翼翼地伸进来,把东边窗户关上了。
  外头没人了,周淮这才开口,再次同她确认:“你到底听清楚了没有,简简单单便与我说好?”
  洛臻心里有点怂,但是谁也别想从外表看出她怂。她立刻斩钉截铁地道:“听清楚了。你想同我睡,我答应你了!就今晚!”
  周淮:“……”
  对着这种反应,一时间他也十分地无语,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些什么。
  修长有力的手指搭在窗棂上,食指屈起,按照平日里思索时的小习惯,无意识地轻轻敲了敲。
  洛臻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了周淮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的手指上。
  她想起了上次游船时,自己被他咬了指尖、心慌洒了满桌子瓜子的事。
  从小到大,只要心一横,天下没有她洛臻做不了的事。
  她舔了舔唇,把那只搭在窗棂上的手拉过来,带着点报复心理递到嘴边,在虎口处不轻不重咬了一口。
  周淮果然猝不及防,手指本能地微微一蜷。
  “做什么?”
  洛臻报复成功,靠在窗边哈哈地笑起来,笑够了才说道,
  “行了,五爷,都说智者多虑,可不正是说你么。你看,就算不去秣陵都,咱们也回不去从前的同窗赏月,把臂同游了。”
  周淮一怔,摸着虎口处一排整齐的牙印,将这句话反复思忖了几遍,终于微微地笑了。
  “说的极是。那,我们便定下……去秣陵都?”
  洛臻郑重地道,“去秣陵都。”
  绵绵不断的细雨中,周淮眉眼舒展,带着罕见的放松神情,将酒杯放在窗棂上,对洛臻伸出了手,“过来。”
  洛臻从善如流,立刻靠近过去,鼻尖在下巴处蹭了蹭,仰起头,啪嗒,在周淮的唇边亲了一下,回味地舔了舔唇。
  周淮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细微的笑意,“跳过来就啃,怎么跟玉奴似的。”
  洛臻呸了一声,“说谁是玉奴呢。玉奴哪能跟我比——”
  一句话没有说完,周淮已经托着她柔韧的腰肢,把她往前一拉,宽大的锦袍遮住了两人的头脸。
  西边窗外的雨势渐渐大了,雨丝扫进了屋里,洇湿了窗边的袍袖下摆,没有人理会。
  东边关闭的窗户外传来了一声干咳。
  洛臻被惊动,掀开了宽大的袍袖,回头看了看,怪不好意思地抹了抹自己的唇角,
  “顾统领他……还在啊?”
  周淮扫了紧闭的窗户一眼,“无事。” 手指在嫣红微肿的唇瓣处反复摩挲着,又低下头去,火热的唇辗转碾压。
  又是啪嗒一声轻响,有人从外头敲了敲窗户。
  顾渊的声音从外面道,“五爷……方才又逮到了一波偷窥王府的探子。”
  周淮沉默了片刻,走过去打开了东边窗户。
  他的表情没什么波澜,沉下去的声线却罕见地显露出不悦的心情。
  “前来偷窥的探子又不是头次遇上了。如何处置,难道次次要来问我。”
  顾渊尴尬地站在窗下,赶紧补上原因。
  “此次逮到的探子,与以往都不同。他们是……呃,听风卫。”
  ……
  被逮个正着的两名听风卫同样满脸尴尬。
  王府少有人来的一处偏院的厢房里,两个人被五花大绑,跪在洛臻面前,急忙分辩道,“洛君见谅,此次行动,乃是洛侍郎吩咐的。臣属等只是奉命行事啊。”
  洛臻伸手按了按作痛的太阳穴,“你们行啊,别人都是夜里前来窥探,你们大白天的就跑过来了。说罢,我姐叫你们来盯谁。他,还是我。”
  两名听风卫异口同声道,“洛侍郎吩咐,过来查探祁王殿下和洛君的进展到如何了。洛侍郎的原话说,洛君是个看起来精明的,祁王殿下是个心里头精明的,叫臣属们仔细盯着,莫要叫洛君吃了亏,被人骗了。”
  偏院厢房里,端坐着的祁王掩饰地举起茶杯,喝了一口热茶,装作没听见。
  洛臻被这俩憨货给气笑了。
  “行啊,你们倒老实,我一问就直接招了。也不怕我姐问你们的罪。”
  两名听风卫立刻坦白,“洛侍郎的原话,万一失了手,立刻当着洛君和祁王殿下的面实话实说。若祁王殿下对洛君是真心,臣属等说完,祁王府就会放人了。”
  身后坐着的周淮听到这里,把茶碗合上,感慨了一句。
  “无论你们今日过来所图为何,洛侍郎如此说法,我除了立刻放人,似乎没有第二路可以走了。”
  当即招顾渊过来,当场解绑放人。
  洛臻却拦着那两名听风卫不放,“你们到底查探到了什么?说说看,回去之后,怎么回复我姐?”
  两名听风卫互看了一眼,一个呐呐地道,“那个,实话实说呗……洛君和祁王殿下,好着呢。”
  另一个更机灵的,又赶紧补了句,“恭祝洛君和祁王殿下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洛臻:“……”
  得了,方才在正房里做的,全被人看进眼里了。
  她伸手捂住脸,掉头就往侧院外走。
  周淮脸上却显出满意的神色来,“如此回复甚好。你们原话回复洛侍郎即可。”说着站起身来,跟在洛臻身后出了侧院。
  但经过这场的不速之客来访,之前在正房里的旖旎气氛被半途打断,还被听风卫看进眼里回禀给自家姐姐,搞不好过两天宣芷汪褚他们都知道了,洛臻想起来就觉得丢脸,说什么也不肯再继续了。
  周淮哄了半日,也没有办法哄得她回心转意,只得吩咐人送酒席到正院花厅,两人用了膳。
  “公主游学归国之事,还有五六个月的期限,本来可以徐徐图之。但庆功宴上三哥当众闹了一场,已经提前被捅了出来。短期之内,这件事在父皇面前绝不可以再提。”周淮如此说道。
  洛臻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但之前洛雅之同她说的国主病重、抱病视朝之事,令她如鲠在喉。
  她试探地问了句,“你的惊风司,近日……可传来什么颍川国的大消息?”
  周淮想了想,“惊风司活动的范围主要在东陆两国,颍川国涉足不多。怎么了,你可是想要知道雁郡洛氏那边的消息?”
  洛臻松了口气,急忙说不是,思前想后,同祁王交了半个底。
  “秣陵都最近有些事。公主游学归国的日子,可能等不及五六个月那么久。这也是为什么我姐上次在湖心岛守株待兔,一定要同五爷搭上话。——当真没有办法活动一下,早些日子归国么?哪怕早一两个月回去也是好的。”
  周淮沉思道,“如今的局面,你归国不难,公主归国不容易。父皇心意不明,三哥这边只怕会想方设法拦阻,早些归国是不要想了。大家好好谋划,能按部就班顺利归国,已经是万幸之事。”
  当晚哄人留宿正院的谋划到底落了空。
  周淮试探着再提了一次,洛臻当场就跑了。
  入夜亥时,她纵马回城西,以右军禁军统领的铜牌叫开了泮宫大门,趁着天色漆黑,蹑手蹑脚进了甲字学舍。
  不料刚走到水榭回廊,迎面便撞见了巡视的汪褚。
  洛臻想起被早前听风卫窥探的尴尬,不知道汪褚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脸上隐约发红。
  她干咳了一声,过去正要说话,借着汪褚手里提的灯笼微光,却见他双目红肿,眼下隐现血丝,竟像是哭过了。
  洛臻大吃一惊,立刻迎上去问,”汪统领,怎么了?”
  汪褚摇了摇头,伸手抹了把眼角,引她往宣芷的学舍处走。
  “洛君总算回来了。早上传来的消息……国主薨了。”
  洛臻猛地顿住了步子,脑中一片混乱,嗡嗡作响。
  汪褚示意她不要停步,边走边继续道,“国主是三日前薨的。路上传递消息用了两日一夜。至今秘不发丧,除了三位内阁阁老,秣陵都没有其他人知道,只说是病了,王驾移去离宫修养。”
  洛臻沉重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心念一转,她猛地想起听风卫莫名其妙窥探之事,惊道:“那祁王府逮到的听风卫……?”
  汪褚道,“是去唤你回来的。”


第89章 
  汪褚一边快走一边与她解释。
  “公主本来想遣人直接去祁王府把你召回,但随即想到,之前你去了祁王府那么多次,我们从不去找人,今日突然去把你找回来,怕祁王起了疑心,便让听风卫暗中过去东跨院唤你。没想到……咳咳,你在祁王殿下的正院里……”
  洛臻默不作声地听着,加快了脚步往宣芷学舍走。
  两人的脚步声在静谧的黑夜中很清晰,刚刚走到门口,宣芷的房间从里掀起了隔帘。
  洛雅之的声音传出来,“你可算回来了。进来罢。”
  宣芷果然哭过了。
  她端坐在主位,双目通红,眼皮浮肿,唇色发白,整个人显得憔悴不堪,但她的眼眸极亮,眸中仿佛有点燃的熊熊火焰。
  见洛臻匆匆进来告罪,宣芷只是点了点头,示意她坐下。
  不大的学舍内,除了宣芷外,谢兰也在此处。
  洛雅之穿了身听风卫的服饰,头盔放在桌上,显然是趁天黑假扮身份混进来的。
  众人见了面,依次坐下,洛雅之直接开门见山道,“意外突生,国主驾崩,群龙无首。殿下必须尽快回国。”
  这点众人并无异议。
  但对于宣芷如何归国,问题很大。
  “这些日子以来,我们与礼部鸿胪寺诸位相关官员交结得很顺利。钱财送到位了,人情也有了。如果按部就班,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但是时间——”说到这里,洛雅之顿了顿。
  就如祁王之前私下里说的那样,走正路子,首先要等到三年游学期满,也就是今年十月,以公主的名义正式写下结束游学的文书,上报鸿胪寺,一层层的审核,交由皇帝拍板定夺。
  就算一切顺利,皇帝点头,只怕也会拖到明年开春了。
  众人商议了许久,权衡利弊,否决了所有的正式途径,宣芷最后一锤定音,
  “不能让南梁朝廷知晓。换别的办法。”
  众人沉重地互看了一眼。
  别的办法……
  只有私逃了。
  洛雅之看看双目通红、神情憔悴的宣芷,“未通知南梁朝廷,私下出逃,若是失败被抓回来,只怕公主有性命危险。”
  宣芷面无表情道,“性命乃是小事,家国才是大事。”
  洛雅之转过头去,看了看汪褚。
  “汪统领,协助殿下出逃,贴身护卫的职责,是你的。她在,你在。她出了事,你直接自尽罢。”
  汪褚沉声道,“愿为公主效死。”
  洛雅之转过头去,看了看对面的谢兰,叹了口气。
  “谢公子。”她轻声道,“此行凶险,你来时便是知道的。但之前我们总怀着侥幸的想法,若是国主那边能拖个半年,若是公主这边活动得顺利……但如今,已经到了最不想看到的局面了。”
  洛雅之顿了顿,“谢公子,你掩护公主出逃。无论出逃成功与否,你……会留下来。”
  谢兰神色平静地回道,“兰早有准备。愿为公主效死。”
  宣芷的神情细微地波动了一下,随即将头转向远处。
  洛雅之却并无什么触动感伤的表情,视线再度转过去,带着几分估量神色,盯住了洛臻。
  “阿臻。这里变数最大的,便是你了。”
  她单刀直入地询问,“你和祁王殿下交好,他可以为你做到何等地步?”
  洛臻直视着姐姐的目光,“我需要做什么,尽管吩咐下来。”
  洛雅之沉吟片刻,环顾众人,“等下我便去上奏鸿胪寺,定于三日之后,南梁朝廷举行大朝会的日子,岁贡队伍启程回返秣陵都。这是掩护殿下回国的最好的机会。但是队伍庞大,目标明显,礼部、鸿胪寺官员众多,总有我们无法收买的人物,会仔细检查队伍里的每个人,每辆车马。——明知如此,但依旧值得博一搏。”
  “让殿下藏身车马之中,粮草之下,被搜查出来的机会极大,非常危险。因此,不如让一个人假扮‘殿下’,明晃晃地出现在送行的人群之中。在场的南梁官员看在眼里,有个先入为主的念头,反而安全。”
  洛臻听得皱眉,“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假扮公主,站在送行人群里?但我跟公主相貌身高都差得多,旁人一眼便看出来了……”
  “洛君误会了。”一直安安静静的谢兰接口道,“假扮公主,站在送行人群里的,是我。”
  洛臻倒吸一口冷气,忍不住上下打量谢兰。
  “你的个头跟公主差了好多,如何能——”
  谢兰当众将脚下穿的登云履脱了下来。
  洛臻哑口无言。
  外表看起来寻常的登云履,内里垫得鞋垫足有三四寸。
  谢兰入京这么多日子,居然都如踩高跷般穿着鞋子。
  “兰身为男儿身,自幼身量矮小,相貌阴柔,学识也比不得各位兄长,在家族中不得族老看重,入仕无门。近年上门提亲的,都是求聘为男妻。”
  谢兰平静地道,“若是今生不得入朝堂,只能嫁为男妻,不如为公主入帐侍君。此次得知有机会跟随公主身侧,哪怕是刀山火海,兰今生也值得了。”
  洛臻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伸手拍了拍谢兰的肩膀。
  “别妄自菲薄。你来上京城走一遭,就冲这份胆量,我们都会记得你。”
  谢兰一愣,随即露出淡淡的感激笑容。
  洛臻随即转向洛雅之,“谢兰假扮公主,就算身材差不多,穿上公主的衣裳头面,梳好发髻,描眉装扮,远看唬人够了,但毕竟相貌不同,不能凑近看。怎么办?”
  “下面就需要你出面了。”洛雅之肃容道,“想尽办法,拖住在场所有认识公主的人,叫他们不要走近说话。”
  此事做起来不容易。洛臻当即陷入了沉思。
  送行外国使节是鸿胪寺的差使,身为鸿胪寺主簿的华正筠肯定是在场的。
  鸿胪寺其他官员与宣芷公主并不熟悉,远远地唬人应该够了。
  就是不知道楚王会不会来。
  如果楚王不来,她一个人拖住华正筠,问题还不大。
  如果周浔赶来了……她多半拦不住。
  她当即把心底的疑虑提出来。
  宣芷听了,面容极为平静地回了一句。
  “洛侍郎特意选了南梁大朝会的日子返程。按理来说,他不会来。若是他当真来了……那便是天意弄人。注定让我死在他手上。”
  洛臻听得浑身一个哆嗦。
  如果说天意弄人的话……
  他们头顶上悬着的所谓天意,踏马的不就是一篇虐死女主的大虐文吗!
  “那就假设楚王会来,想办法安排应对。”洛臻立刻说道。
  洛雅之赞许地点头,“提前设想最糟糕的局面,总是比较妥当。现在就让我设想一下最糟糕的局面。”
  她想了想,轻描淡写道,“送行当日,楚王来了。阿臻没有拦住他,他看见了咱们公主,一定要过来同她说话。然后就发现她是谢公子假扮的。咱们公主假扮谢公子,正在归国队伍里呢。楚王勃然大怒,拔剑当场刺死了谢公子。公主,阿臻和我当场被拿下,以叛逃罪一同斩首。汪褚逃脱,意图劫法场失败,死在法场外头。咱们都死完了,秣陵都那儿国主的丧事也隐藏不住了,朝堂大乱,南梁皇帝老儿趁机发兵,吞并国土。咱们颍川国百年国祚,没了。”
  在场所有人:“……”
  洛臻:“……”
  洛臻沉重地拍了拍洛雅之的肩膀,“够了,姐。别说了。你这乌鸦嘴万一成了真,我死了也不放过你。”
  洛雅之冷笑,“你当我开玩笑么?不,我说的,极有可能成真。一步错,步步错,身死国灭,哪里是闹着玩儿的。”
  她倏然抬起眼,两道锐利的视线直视洛臻,“你现在该明白了罢。这局棋里,最大的变数不是你,而是祁王。——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务必说动祁王。岁贡队伍返国当日,若能调动他的惊风司力量,助我们一臂之力,则此事可成。”
  洛臻张了张嘴,想反问一句,“祁王出手帮助了我们,事后他怎么办。帮助属国的王储叛逃,那他自己……不也是叛国重罪吗。”
  想起汪褚和谢兰惊心动魄的那句‘愿为殿下效死’,想起洛雅之的那句‘身死国灭’,她终究闭上了嘴,什么也没有说。
  商议完毕,众人起身。洛雅之还是那身听风卫的服饰,在汪褚的陪同下,乔装出去了。
  宣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闭门不出。
  谢兰回自己的学舍。
  第二日早上,洛臻帮公主去学馆里告了假,怀着重重心事捱了半日的课程,回自己房间里坐了半日。
  从未经历过的重大变故就在面前,人前还能强作镇定,如今只剩单独一个人,心乱如麻。
  三年前,国主临行送别时的音容笑貌依稀在眼前。
  过了一会儿,眼前出现了宣芷苍白憔悴的面容,熟悉的一双眼眸中仿佛燃烧着熊熊火焰。
  耳边反复回荡着谢兰和汪褚那句平静的‘愿为殿下效死’。
  又过一会儿,耳边又响起她今日才与祁王说的那句:‘我们回秣陵都。’
  她一咬牙,牵马出去,直奔城南祁王府。
  ……
  周淮从宫里回来王府不久,身上刚沐浴过,换了身轻薄衣袍,头发还没有干。
  洛臻风卷残云般闯进来正院的时候,他刚得了消息,来不及戴冠,只得匆忙地拿了根乌木发簪簪住了头发,开了房门。
  两人在正院的院子里迎面碰了个正着。
  “今日是怎么了?这般火烧火燎的。”周淮诧异地问了句。
  洛臻一把扯住他的袍袖,拉着他径直奔去正房,两人进了门,她反手把门关上了。
  顾渊本来紧跟着护卫祁王的,一见洛臻这个架势,吓了一跳,只怕他们当场干柴烈火,闹出大动静来,当即吩咐跟随的亲卫左右散开,退出正房檐下十丈开外。
  周淮被洛臻拉着入了内室,隐约猜到她要做什么,好气又好笑,往回拉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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