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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虐文里磕糖[穿书]-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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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暂时候之后,日头升到了头顶。
  正午时分,礼乐大起,楚王代表南梁朝廷,洛雅之代表颍川国朝廷,双方郑重行礼,分别饮下饯行之酒。
  楚王站在长亭内,今日在场的礼部和鸿胪寺大小官员跟随身后,众人目送着浩浩荡荡的使者队伍沿着官道走远,逐渐消失在地平线远处。
  就在长亭饯别的时候,汪褚早已驾驶着听风卫马车,离开了长亭,回返泮宫。
  洛臻本来想跟着汪褚的马车回去,周淮站在旁边,伸手拦住了。
  “你跟着我。”他简短地道。


第91章 
  待楚王这边差使了结,满意地一回头,就看见洛臻跟着老五,上了祁王府马车。
  他觉得有些蹊跷,纳闷地问身边的华正筠,“我今天过来是因为饯行的差使,老五今天过来干什么呢。”
  华正筠早就在琢磨这件事了,此时见洛臻上了祁王府马车,感觉自己弄明白了。
  “洛侍郎不是洛臻的姐姐么?礼部已经在筹办五爷去秣陵都提亲的事宜了。想必祁王是过来送洛侍郎的。这个,留个好印象,以后好登门?”
  周浔笑骂了他一句,对着逐渐远去的祁王府马车,又若有所思地道了句。
  “同你爹说,老五去洛氏提亲的事,好好操办,全力去办。那么多个黄道吉日,选个日子靠前的,越快越好。务必不要出任何岔子。”
  华正筠听出了他的话外之意,带着笑道,“三爷放心。自古到今,继承大统的储君,从没有一个娶了别国的世家嫡女为王妃的。等五爷跟洛氏的亲事定下来,三爷便可以彻底安心了。”
  周浔脸上的笑意更大了些。
  “老五满肚子的心机,他的话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只怕除了他自己,没人看得出。但洛氏结亲这件事,却是明明白白的。——他若自己识趣,不挡我的路,我放他一马又何妨。”
  两人往楚王府马车处走去。
  楚王只觉得今日事事顺心,心怀大畅,与华正筠边走边闲话。
  “对了,正筠,近来上京城有没有什么新鲜有趣的地方?过五日泮宫休沐,我好接了公主去玩儿……”
  亲王规制的华丽鎏金宝盖马车平稳行进,从西南城门入了城,转向城南祁王府邸。
  宽敞的车厢里除了对坐的周淮和洛臻,还多出了个吕卫群。
  吕卫群坐在角落的小凳上,如实禀告刚刚探听来的消息。
  “汪褚统领驾着马车离开城外长亭,这是所有人都看到的。但等到马车入城时,前头驾车的人装束没变,人换了。换成了另一名身材差不多的听风卫。”
  “驾车的听风卫同泮宫守卫说,敬端公主身体不适,他们便放马车进去,行到甲字学舍门口才停下,宣芷公主自己进去了学舍,至今没有出来。”
  “宣芷公主初看起来并无异样,但因为汪统领换了人的缘故,卑职刻意留意着,只见下马车时,宣芷公主刻意低头闪避禁卫视线,回学舍时走路极慢,仿佛怕摔倒一般,始终提着裙裾,始终低着头——不像是宣芷公主寻常的模样。只怕也换人了。”
  洛臻坐在对面,一字一句听得分明,刻意隐瞒的谋划被人明晃晃地揭了出来,心情复杂之极。
  周淮听完,只反问了一句,“这件事除了你,还有没有旁人知道。”
  吕卫群立刻单膝跪地,“卑职独自探查的,只有卑职一人知道。卑职知道分寸,绝不会传出去!”
  周淮赞许地点头,“很好,你向来是个做事有分寸的人。今日探听的这桩事,关系无数人的生死,我只吩咐了你探查,没有知会韩铮那边。我希望你可以守住今日的秘密。”
  吕卫群感动地热泪盈眶,指天发誓他会把今日所见所闻尽数忘了。
  马车路过南城一处窄巷的时候,吕卫群掀开马车帘子,就地几个翻滚,无声无息地出去了。
  车厢里只留下洛臻和周淮两个人。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彼此都看到肃穆神色。
  “汪褚追着公主走了。”周淮道。
  “是。”
  周淮又问,“留下来的是谁?”
  现在隐瞒也毫无意义了,洛臻老实答道,“谢兰。”
  周淮带着诧异念了一遍谢兰的名字。“竟是他。”
  “留下来的谢兰,还有五日。等五日后三哥前去泮宫接人,他再也隐瞒不住的。只怕三哥会当场拔剑。”
  “五日的期限,是事先商量好的。”洛臻低声道,“汪褚带着公主轻车简从,日夜赶路,五日,足够抵达边境了。”
  周淮默不作声地听了,沉默了片刻,反问,“你怎么办。”
  洛臻:“我?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
  周淮却没有心情与她说笑。
  “过了五日,谢兰被揭穿的当日,三哥想起今日马车外的对话,便能猜想到马车里坐的已经不是公主,而是谢兰。你帮着遮掩,想必是事先知晓内情,与公主合谋。他若当场杀了谢兰,下一步就会提剑来找你。”
  “上京城就这么大,三爷要来找我,我又能往哪儿躲。还是那句话,到时候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洛臻无所谓地摊摊手。
  周淮伸手按了按隐约作痛的太阳穴,“所以,你今日当真是‘随机应变’,把眼前的局面应付过去了事,却不管不顾五日后会怎样了。”
  洛臻看他揉太阳穴,觉得自己的太阳穴也跟着疼起来,突突的疼。她也伸手揉了揉。
  “哎,头疼。所幸今日公主没有露馅,你这边也没有露馅。三爷问起来你咬死不认,一口咬定不知情,那就够了。反正我确实什么都没跟你说。其他的事儿等我睡醒再说。等下马车到了喊我一声,我歇会儿。”
  她合衣躺下去软榻上,眼睛才闭上,就被周淮不轻不重地在腰上拍了一记。
  “这个时候还能睡得着?起来!”
  洛臻无奈爬起来了。
  “你自己睡不着,别吵我睡觉啊……”
  周淮又伸手按了按太阳穴,闭上了眼睛。“别闹。好好坐着。让我想想。”
  马车里寂静下来。
  不允许躺下睡觉的洛臻靠着马车壁,百无聊赖地转着自己的发丝玩儿。
  讲真,今日的局面出乎寻常的顺利,宣芷顺利回程,汪褚赶上跟随,祁王帮忙遮掩,还多出五日的拖延时间。
  —已经是他们几个反复推演出来的极好的结果了。
  至于留下来的人的结局,还有什么可想的呢。
  每个人都分好了毒丸了。
  洛臻的那丸毒药,此时就收在护腕里。
  两柱香后,马车停在城南祁王府,车夫跳下车,恭谨回禀道,“殿下,到了。”
  周淮睁开了眼睛,道,“这五日,你留在祁王府。一切如常行事。我再寻些助力,在旁边推波助澜。”
  对面斜躺着的洛臻应声转过头来。“嗯?然后呢。”
  周淮掀开帘子,当先走出了马车。
  “五日后,闭门不见客。”
  “哦……”洛臻也跟着起身,跳下马车。
  心里暗想着,闭门不见客就行了?她觉得不行。楚王发起狠来,谁也挡不住。
  再过五日,自己这条命只怕要交代了。
  东陆游学三年,终究没有办法再回秣陵都……
  想到这里,心情有些沉重,终究什么也没有说,跟在祁王身后往祁王府里走。
  周淮却在王府大门口的汉白玉台阶处停住了脚步。
  心事重重的洛臻差点直接撞上他的后背。
  她急忙刹住脚步,往后面倒退了一步。
  周淮挥退了过来迎接的冯大管事和其他亲随,转过身来,站在祁王府的台阶之上,与台阶下的洛臻面对面对站着,神色郑重地问了她一句话。
  “今日你进了我的祁王府,便是将身家性命交付与我。——你可愿意。”
  洛臻一愣,见周淮问得郑重其事,便也跟着仔细想了想。
  咦,有差别么?
  来上京城三年,她早就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付给祁王了啊!
  交付了不知多少回了!
  洛臻毫不犹豫地点头。“交给五爷了。”
  台阶之上,周淮微微一笑,向她伸出手来。
  洛臻也伸出手去,正要握住祁王的手,眼角瞄到了朱红大门后探头探脑的冯大管事,觉得怪不好意思的,手伸到半途,干咳了一声,又往回缩。
  周淮却直接把她的手握住了。
  在王府亲随们惊诧的注视下,冯大管事满面绽放的笑容中,周淮牵着洛臻的手,走入了祁王府大门。
  ……
  “今日起,洛君留宿正院。把东跨院备着的盥洗物件都拿过来。”
  两人相携入了正院之后,周淮招过内院总管常满桂,如此吩咐了一句。
  常满桂急忙下去准备了。
  洛臻跟在身后,听了个清清楚楚,尴尬地清了清喉咙。
  周淮除了披风,递给小内侍,吩咐他们备些好酒来,回头扫了她一眼。
  “别紧张,时辰还没到。足够你喝两三壶酒的。”
  洛臻听糊涂了。
  “什么时辰?做……那个事儿……还要等时辰?你们皇家规矩也太大了吧。”
  周淮的嘴角微微往上一勾,想要笑,忍住了。
  他又伸手指了指窗下是小荷花池子的那边窗户。
  “忘了与你说。这些日子,经常有访客来。父皇身边的高陆行高大人,虽说之前同顾渊当面撞见过一次,闹出不大不小的尴尬,但是奉了父皇的谕令,他还是隔三差五的经常过来。——来了五六次了罢,挺不巧,一次也没有看到我们单独相处的场面,想必高大人心里也起了不小的疑心,这几日来得越发勤快了。”
  洛臻听到这里,明白了。
  “所以五爷方才吩咐他们把我东跨院的东西搬过来?原来是掩人耳目,做戏给夜晚的不速之客。”
  她想了想,又诧异起来,“不对。明知道有不速之客夜里到访,从荷花池子里冒出来刺探正房动静,怎么能听之任之?我要是你,早把这片小池塘填平了。”
  周淮修正道,“不能填平。必须留着。”
  他举起桌子上的长筷,在洛臻额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记,“还是不够警醒。我的正院你也来过上百次了,西边窗下去年还是一片草地,今年变成了一片莲花池子,你就不觉得诧异?”
  洛臻拦住筷子,仔细想了想,“草地变成莲花池,那是因为去年工部翻新了祁王府啊。”
  “翻新王府的草图是提前送给我过了目的。第一次送过来的时候,我便说窗下池塘容易滋生蚊虫。后来再送过来七八版的草图,始终没有改,窗下始终是一片活水池。”
  周淮自斟自饮一杯,“我当时也是不解,便去了三哥府上一趟,去他的正院坐了坐。然后,我便发现——他有处窗下,也有一片活水池子,同样连通了东明湖那边流过来的活水。后来有次在宫中遇到高陆行大人,我便同他说了一句,东明湖游到莲花池,距离有些远。高大人回了我一句,城东城西都还好,游到城南确实有些远。”
  洛臻大笑起来。
  笑着笑着,又有些笑不出来,望着西边窗外隐约现出头角的粉红荷花,叹了口气。
  “在上京城待着,越来越没意思了。”
  周淮也赞同,“待着确实没意思。想要出去,却又难得很。”
  说到这里,洛臻便想起了前些日子祁王提起的‘随她入秣陵都,全身而退’的事儿。
  “礼部筹办的咱俩的事,这下只怕要黄了。咱们去不成秣陵都了……对不住。”
  周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此时,内侍上了茶,周淮坐到桌边,端起茶盏,拨了拨泛白的茶沫,若无其事换了个话题。
  “方才你问我今晚是不是做戏。当然不是。你既然答应了将身家性命都交付给我,就再也没有住在东跨院的道理了。——以后歇在正院。”
  洛臻:“……”
  语气里充满了怀疑:“所以……来真的?今晚?”
  周淮撩起眼皮,扫了她一眼,“上次是哪位英雄,进门抓着我的衣服就往内室拉扯?这才过了几日,那位英雄便装作不记得了?”
  洛臻:“……”
  洛臻:“没忘,记着呢。厨房的酒还没送过来呢?来人,上酒!”
  周淮却又不急了。
  他看了眼角落的漏刻,“时辰还早。高大人没这么早过来。你慢些喝,至少喝上一个时辰再熄灯。”
  洛臻果然喝足了一个时辰的酒。
  起先是因为祁王居然没否认她那句‘今晚来真的’,有点怂。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喝酒!大杯连着喝!
  喝着喝着,酒入愁肠,想起此刻不知身在何处的宣芷,想起留在甲字学舍的谢兰,想着五日后生死未卜的自己。
  不知不觉,她接连喝空了五壶。
  要伸手去拿炉子上温的第六壶酒时,手被按住了。
  “今晚的酒烈性,喝得足够了。看看你原地坐着都打晃。”
  周淮轻声说了她一句,牵着她的手站起身来。
  洛臻果然喝得有些过量,被拉得站起来走了几步,只觉得走路发飘,眼前重影。
  膝盖处不知道磕到了什么东西,磕绊了一下,她晕乎乎地坐了下去,手指碰到了柔软的被褥,原来方才磕到了床架子。
  里间伺候的内侍们早被挥退了,周淮抬手放下了两层纱帐,将洛臻朦朦胧胧地挡在了纱帐里:“高大人来了。又在窗下的莲花池子里泡着。”
  洛臻虽然酒喝多了,脑子还在,大着舌头反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的?我、我都没听见。”
  周淮伸手将她推到里面去,自己也上了床榻。
  “这两年惊风司与高大人合作办了不少差使,他与我也有些交情。他每次过来时,总是先替我开了窗。”
  洛臻撑起身来,还想再问,只觉得眼前一暗,黑暗中人影俯身下来,温软火热的唇覆上她带着酒香的唇瓣。
  屋里的八盏落地铜鹤灯全部熄灭了,只剩桌上一根细蜡烛还亮着,灯芯被剪得小小的,
  黄豆大小的烛火在微风中摇曳。
  纱帐里纠缠拥吻的两个人影映了出来。
  活水潺潺的莲花池上方,半开的窗棂处又发出一声细微的声响。
  借着暗沉夜色,一个黑色人影无声无息地潜入了池水中。
  内室里的穿堂夜风止住了。
  随着微风细微拂动的帷帐也静下来了。
  周淮隔着两层帷帐,盯了西边窗户一眼。
  两扇木窗无声无息地又关上了。仿佛之前从未开过一样。
  “走了。”他贴着洛臻的耳边低声道。说话的气音扫过敏感的耳垂,麻麻痒痒的。
  方才他们在帐中耳鬓厮磨的时候,洛臻束发的小冠就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满头乌发垂落下来,铺了满床。
  “走了?”她跟着重复了一遍,淡淡的女子体香混合着芳馥酒气,仿佛黑夜中诱惑盛放的罂粟花。
  窗户被关上了,月色被隔绝在窗外,帷帐内只剩下最浓郁的黑。
  看不到,只能触碰得到。
  感觉到周淮意欲起身,她反手勾住了他的脖颈,手指在黑暗中摸索着往上,摸到了周淮身上整齐的衣冠,不满意地含糊嘀咕了一声,飞快地扯开了他的发冠,又拔掉了发簪,随手扔到地上。
  周淮起身的动作一顿。
  洛臻的动作极快,他一个愣神的功夫,两人的发尾便交缠在一处。洛臻得意地轻笑着,又摸到了他整齐的衣襟。
  周淮按住她顺着交领衣襟伸进去乱摸的手。
  “怎的醉成这样。今晚脑子糊涂,当心明早起来后悔。”
  洛臻像个长尾猴般扒拉在他的身上,贴在他耳边哧地笑了。
  明早后悔?
  有句话说得好: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谁知道她还有几个明日呢。
  “喝是喝多了点,说谁脑子糊涂呢。说今晚,就是今晚。”
  周淮撩起两层薄纱帷帐,看了眼不知何时掩上的窗户,“脑子糊涂,说的就就是你。说好了今晚做戏,如今高陆行都走了——”
  “记得上次有人说,他是个正常男人。”
  洛臻借着醉意又去扯他的衣襟,”今夜我总算入了内室一遭了,定要试试看五爷是不是男人。”
  周淮:“……”
  已经掀开了一半的纱帐又放下了。
  他深吸口气,“你再如此说一句,后悔也迟了。”
  洛臻笑起来,扯着周淮散乱的衣襟,把他拉扯得低下头来,轻轻咬了他的耳朵一口。
  “不后悔。再唤我一次阿臻。”
  作者有话要说:  帐子里光线太黑,不可描述
  脖子以上情节能写的都写了,脖子以下情节大家自行脑补…


第92章 
  三日后。
  皇帝独自居住的寝宫内,灯火通明。
  高陆行单膝跪地,禀告最近几日的见闻。
  “最近几日,楚王殿下,祁王殿下两边,皆是风平浪静。”
  “楚王殿下忙完政务便回王府,并未拜访任何大人的府邸。中途招了两次鸿胪寺华主簿,微臣听了些只言片语,都是在商讨去哪里游玩的小事。”
  “祁王殿下这边,同样忙完政务便回王府,呃,与洛君在一处。连续几日都是如此。”
  听到这里,皇帝用膳的筷子顿了顿,问道,“之前几次,你都禀上来说洛氏子单独住的东跨院。你看他们之间相处,可有生硬勉强之处?”
  高陆行想起这几日开窗户看到的场面,老脸一红,”臣看他们相处自然,感情甚笃,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皇帝终于点点头,满意地道,“如此说起来,他们确实是感情甚佳,琴瑟和鸣,不是故意做戏给朕看。退下罢。”
  高陆行刚退下了不到半个时辰,又火烧火燎地求见。
  皇帝已经睡下了,隔着帷帐不悦道,“何等急事,不能明日早上再说,需得一晚上入禀两次!”
  高陆行在外间跪下,“陛下,颍川国秣陵都八百里急报!”
  皇帝一愣,坐起身来,接过装有军情急报的竹筒,展开急报细读。
  “颍川国主整个月未曾视朝?疑似病重?!如此大事,为何不早日报上来!”
  高陆行在外间急声回禀道,
  “颍川国主去年起便经常抱病,但都是风寒咳嗽之类的小病。今年三月,秣陵都又是满城梧桐飞絮,颍川国主每年都会因梧桐飞絮引发咳嗽不止,今年据说咳嗽得厉害,便以养病缘由,提前移驾避暑别院。臣等派出的探子,一开始并无发现异状。直到半个月前,梧桐飞絮落尽,王驾却迟迟不曾回返秣陵都,这才感觉此事有蹊跷,报了上来。又无法确定,只得写下‘疑似病重’……”
  皇帝睡意全无,披衣起身,在寝宫里来回踱步,又拿起传讯的竹筒,看了眼朱红色的火漆。
  火漆上打的是旭日印记,并非望春玉兰。
  他咦了一声,”消息是你这边的探子送上来的?老五的惊风司,这两日没有颍川的消息传过来?”
  高陆行道:”没有。”想了想,又帮祁王说了一句话,“惊风司向来以刺探东陆伪梁边境的军情为主。”
  皇帝喃喃道,”不错。惊风司送过来的消息,向来是伪梁那边的。”
  他顿时觉得诧异起来,“朕吩咐过老五只盯着伪梁边境?”
  ”朕记得没有啊。他的惊风司怎么回事,从来不报秣陵都那边的消息?颍川虽说是个边陲小国,毕竟地处要冲,朕不可能叫他不要管颍川国。——老五事太多,把这茬儿忘了?不对,他心细,不可能忘。”
  他又往前走了几步,不留神撞到了地上跪着的高陆行。
  电光火石间,皇帝想起高陆行半个时辰之前报的那句‘感情甚笃’。
  他猛然停了脚步,“混账!他敢因私废公!”
  皇帝当即喝道,”高陆行,立刻带人去泮宫,看看敬端公主是不是还好端端地在泮宫里!”
  ……
  当夜的混乱持续第二日清晨。
  皇宫禁卫侍卫统领高陆行带了上百禁卫精兵,执皇帝手谕,连夜奔到泮宫叫开正门,如狼似虎冲入了甲字学舍。
  ——只看到了穿戴整齐、镇定坐于学舍中、静候他们到来的谢兰。
  敬端公主潜逃的消息传出,朝野大惊。
  兵部当即颁布谕令,命五城兵马司清点人马,前去城郊驻扎的三百听风卫扎营地,擒拿所有听风卫。
  待五城兵马司赶到时,扎营地内除了十几个留下掩护的死士,其余两百余名听风卫精锐早已人去楼空。
  五城兵马司捕拿不到听风卫统领汪褚,立刻扑向城南祁王府,缉拿敬端公主身边亲信洛侍读。
  周淮命人将祁王府头顶悬挂的黑底鎏金大匾额摘下来,放在正门门槛处,遣冯大管事与门外叫嚣的五城兵马司统领说,
  “除非奉了六部发下的抄家手令,祁王府立刻将正门打开。否则,今日胆敢跨过祁王府匾额者,诛灭他九族。”
  五城兵马司统领不过是奉命办事,听了诛灭九族的威胁,立刻便怂了,满脸赔笑与冯大管事说尽了好话,收兵回去兵部复命,与上峰抱怨说祁王拦着不让抓人。
  缉拿相关人等的谕令是兵部尚书签发下来的,下属拿不到人犯,兵部尚书也不敢冒着‘诛九族’的威胁亲自上门要人。
  当日他便洋洋洒洒写了千言的奏折,把祁王出手阻拦、威胁朝廷命官的事情捅到皇帝面前去了。
  你自己的儿子,你自己看吧。
  皇帝勃然大怒,伸手指点着奏折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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