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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虐文里磕糖[穿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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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
  柳祭酒只看了两封,脸就黑成了炭。
  当日便有七八名东台馆学生被训导司业唤去,跪在训导堂里整夜思过,罚抄《礼》经千遍,个个手腕抄到肿胀淤血。
  消息传出来,每日堵着山道偷窥公主风姿的小迷弟们也少了大半。
  谁知道洛臻憋了什么心狠手辣的大招儿对付他们。
  东台馆表面上看起来消停了。
  但身处其中,就连素来不怎么敏感的宣芷,也隐约感觉出哪里不对。
  这日难得的没有西北风肆虐,是个天高云淡的秋日晴好天气。明雅堂下了早课,侍童送来了各家午食。
  洛臻提着食盒,按照惯常的路线,和宣芷两人一起走到了珍馐苑,坐在临窗靠水的那边,对着满眼绚烂枫叶,打开了三层食盒,把精致小碟一个个拿出来,在清漆榉木小桌案上布菜。
  附近几个小桌进食的东台馆学子们,瞥见她们两个过来,早就远远地躲了出去。
  有避走的,自然也有不避的。甚至还有几桌人见了她们来,吩咐侍童拎着食盒换桌子,偏要坐在公主眼前的。
  一时间,珍馐苑中出现了少见的奇景。
  临窗靠水这边,密密麻麻坐满了人。
  稍远些的桌子,空空荡荡。
  泾渭分明。
  这些留下来用午食的,不是宗室贵戚出身,就是世家高官之子。个个脊背挺得笔直,端正跪坐在桌案之后,举箸细嚼慢咽,风范礼仪无可挑剔,不时冷眼斜觑临窗这边。
  宣芷收回了视线,对着满桌布好的饭菜,举着筷子发了一会儿呆,把筷子往桌上一丢,“没胃口,不想吃。”
  “怎么了。”洛臻也跟着放下了筷子:“可是饭菜不如意?”
  宣芷托着腮,闷闷道,“你看看前后左右那些人。吃个饭跟比武似的,架子一个比一个端得高,吃一口饭,喝一口汤都不错礼数。看他们这装模作样的拿乔样子,我都吃不下去。”
  她拿起筷子拨了拨面前小盘的蒸鱼,“这鱼,要去刺的。”又拨了拨另一个盘子里的红焖排骨,“这肉,要剔骨的。”她叹了口气,“你也知道,我在秣陵都吃饭不怎么讲究的。等下我吃了个满手油光,鱼刺骨头扔了满桌子,又招他们笑话了。还不如索性不吃呢。”
  洛臻也看了眼周围,认真地想了想,觉得宣芷说的这事儿吧,是小事,但也是大事。
  吃饭失礼是小事。
  宣芷为了不当众失礼,宁愿不吃饭饿自己,这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想法是大事。
  回想原著情节,那几次重要的剧情转折点,哪次不是因为公主要面子,明知被人下套,宁愿忍着冤屈,只想着‘清者自清’,硬是不分辩一句,结果导致男主一路黑化到底?
  今日男主楚王和他的几个皇家兄弟们,连同众多贵戚亲戚,一起从明雅堂放课,这时候也都在珍馐苑用午食。
  他们自恃身份,倒不至于作出故意换桌子这种挑衅举动来。但自从屏风事件之后,以楚王为首的这帮子‘同窗’对宣芷和洛臻冷漠以对,仿佛她们俩不存在一般。
  说是冷漠以对,但楚王周浔又时不时地瞄一眼,观察她们在做什么,说什么。
  气氛相当地微妙。
  楚王夹了一筷子鱼,慢条斯理去了刺,又瞄了眼表情严肃地说着什么的公主,开口问身边坐着的祁王,“老五,你觉得她们在说什么呢。”
  周淮已经吃完了,捧着茶盏,慢悠悠道,“大约……在谈论饮食口味罢。”
  楚王唔了声,目不转睛地盯着宣芷,“我怎么觉得,她们是在谈论咱们呢。”
  坐在对面的邺王笑了声,嘲道,“三哥若是想和公主说话,直接过去便是。何必拉着弟弟们在这里枯坐,都快坐成石头了。”
  楚王脸色一沉,放下筷子,“老六,早上出门没漱口么?嘴巴这么臭。”
  邺王脸上泛起怒色,拂袖而起。
  这边皇家兄弟们吵成一团,那边洛臻借着吃饭这件小事,已经想明白了。
  公主的言行举止整日这样端着,还是不行。
  君不见,十本古早虐文里,有八本的女主是美貌清冷的高岭之花。
  高冷,才会有误会。有了误会,才会有狗血。
  ——虐的气息扑面而来有木有。
  想要把一篇大虐文硬生生扭向甜宠路线……公主的高冷人设,必须改。
  洛臻对面,宣芷的肩背挺得笔直,精致的下巴也翘起矜持的弧度。
  “不吃了。”端足了姿态的宣芷忍痛放弃了满桌的清蒸鲤鱼,炙烤羊肋排,就要起身。
  洛臻用筷子指着羊排,“别起来,继续吃。我帮你剔骨。”
  宣芷犹豫了片刻,警惕地瞄了瞄左右。“合乎礼节么?前后左右全盯着我们呢。”
  洛臻手里费劲地剔着骨,颇为不客气地数落了一句:“被人盯着,饭都吃不下了?我竟不知公主软弱至此。”
  宣芷大怒,抄起筷子,”谁让你帮忙,我自己来!”
  两人在秣陵都时都有亲随婢女布菜,何曾自己动手撕过肉。她们用筷子撕扯了半日羊肋排,肉质柔韧,费了不少功夫,才夹下几大块肉来,羊骨落在盘子里,发出响亮的声音,阵势颇有些狼狈。
  四周诸人看在眼里,不时传来几声噗嗤噗嗤的笑声。
  宣芷羞恼起来,勉强吃了几块羊肉,虽然入口鲜嫩,却吃得没滋没味。她再度把筷子一放,沉着脸色道,“用好了。”
  洛臻还在跟羊肋排奋战,“公主多用些肉食罢。下午是外场射御课,少不得消耗力气。”
  “你吃罢,我不吃了。”
  洛臻看了看她盘子里剩下的大半羊肉,“公主再吃点。你当真不吃,我可要塞你了。”
  宣芷怒道,“你敢!呜呜——”
  话音未落,洛臻已经夹起一大块肉,趁着宣芷嘴巴开合的机会,直接塞进她嘴里。
  公主的脸颊立刻鼓起来一块,气喋喋盯着洛臻,见她一副无动于衷、专心吃饭的模样,嘴里的肉块太大,一时吞不下去,又不能不顾颜面地吐出来,无可奈何,只得含恨从书袋里摸过一本书,当众打开了,把头埋进书里,挡住了自己小兔子似的鼓鼓囊囊的嘴巴。
  隔着两张桌子,楚王周浔轻咳一声,以手掩住了嘴,掩住了嘴角细微的笑意。
  洛臻觉得满意极了。
  公主本质其实是个嘴硬心软的小甜妞儿,偏要顾忌着颜面身份,装成一朵清冷的高岭之花。
  这年头早就不流行高岭之花了。
  还不如放飞自我,把傻白甜人设立起来。
  男主认清了女主的傻白甜本质,也好早日开启甜宠路线嘛。
  嘴角噙着笑想到这里,洛臻忽然又是一愣。
  ——等等,她从哪里学到的‘傻白甜’这个词。‘甜宠路线’又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她总是会想起这么古怪的用词。
  那边宣芷总算艰难地吞下去整块羊肉,把唇角手指擦拭干净,端茶漱了口,含嗔带怒狠狠瞪视了四周一圈,起身掉头就走。
  被扔在原地的洛臻:“……”不得了,真惹毛了。
  她也顾不得自己用了一半的午食了,匆匆提起书袋,小跑着跟上去。
  本以为至少要追过半个东台馆,没想到,沿着泮水沿岸长长的木长廊,才转过了两三处拐角,宣芷自己停下了。
  爬满了紫藤花蔓的月亮门处,一位鹅蛋脸儿、约十八九岁年纪、打扮华贵的明艳宫装少女,在众多上京贵女的簇拥下,矜持地站在门槛外,满眼打量之色,将宣芷从头看到脚。
  “这位……想必就是赫赫有名的敬端公主了?”
  宫装少女梳了高高的朝天髻,头上缀了整套的红宝石头面,凤钗上一颗硕大的红宝石在阳光下光芒闪耀,几乎刺痛了洛臻的眼睛。
  凭着这身打扮,还有众星捧月的架势,她立刻确定,此人就是当今皇后嫡出的女儿,男主最亲近的大妹妹,南梁皇帝捧在手掌心的柔嘉公主周汝晴。
  本来应该乖乖待在西台馆的1号恶毒女配……怎么会出现在东台馆?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审了两天才放出来……作者已原地躺平
  每天中午12点,只要前一章放出来,就更下一章
  有事不能更会请假


第15章 阁下何人
  洛臻心里还在估量着,那边宣芷已经回答了。
  “我是。阁下何人?”
  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却让洛臻心里一惊。
  在原著里,女主和1号恶毒女配:柔嘉公主的初次见面,虽然地点不对,时间也不对,但宣芷说的话,却和今天一模一样。
  就是这简单的六个字,令宣芷得罪了目空一切的柔嘉公主,在原著里,引发了西台馆持续数年的打压和羞辱。
  果然,柔嘉公主冷笑一声,“本宫早已听闻敬端公主的大名,没想到,敬端公主竟然不认识本宫。”
  洛臻心里发紧,上前去行礼救场,“这位贵人想必是大梁柔嘉公主了。小臣洛臻见礼。”说罢若无其事道,“柔嘉公主驾临东台馆,可是来寻几位殿下说话的?三位殿下都在珍馐苑用午食呢,柔嘉公主现在过去正好。”
  柔嘉公主又是冷笑一声,并不回答,身侧却有一名容颜俏丽的朱衣少女抢上两步,怒斥道,“瞎了你们的眼!这里明明是西台馆地界!你们身为东台馆学生,却无故私闯西台馆,意欲何为!”
  宣芷和洛臻齐齐愣了楞。
  她们初来乍到,还真分不清楚东西台馆的地界。方才一个气得拔脚就走,一个在后面猛追,又哪里顾得上看路了。
  那边不知是哪家高门贵女的朱衣少女得理不饶人,指着宣芷斥道,“今日你们私闯西台馆、冲撞柔嘉公主之事,我定要告知训导司业,好叫你们这些西南小国没见识的野坯子,知道我们大梁规矩——”
  “四姐安好。”忽然一声温润的嗓音,从身后木长廊处传来。
  一个高挑人影转过长廊,慢悠悠走近过来。
  周淮今日穿了件极简单的天青色锦袍,头上也未服冠,只用了根乌木簪子束发,通身简朴素净,当先走过月亮门,对柔嘉公主含笑行礼,“弟弟刚用过午食,在泮池边散步,听得这边有人说话,依稀是四姐的声音,便过来看看,不想果然是四姐。四姐这几日气色大好了。”
  柔嘉公主脸色稍霁,对自家弟弟露出一个笑容,寒暄了几句。
  “我身子大好了,倒是你,每年天气转凉转热的时候都要病几场,今日怎的穿得这么单薄就出来了。”
  说罢盯了眼周淮身后赶来的穆子昂,转过头去,斜乜着身边的另一名黛衣少女,“显君,你这哥哥做的好伴读。连五爷御寒的披风也不带一件,就这么空着手跟出来了。”
  身穿黛色湘绣对襟襦裙的美貌少女穆显君,轻飘飘看了对面的自家亲哥穆子昂一眼,“兄长今日的差使是办得差了。任凭公主责罚便是。”
  另一边的朱衣少女嗤得一笑,“开玩笑罢?只是出门少带了件披风,就撺掇着咱们公主责罚堂堂左相的嫡公子?君儿姐姐,你这是帮咱们公主说话还是要害公主呀?”
  穆子昂的脸色也不好看,忍着气行礼道,“五爷刚才走得匆忙,一时忘了,披风落在了珍馐苑。臣马上就遣人去取,还请柔嘉公主赎罪。”
  穆小姐神色不动,淡淡瞥了眼朱衣少女,“我自然是帮公主说话的。允儿妹妹言语带着挑拨之意,存的是什么心思,我就不知了。”
  当今右相之女,方允儿闻言大怒:“穆显君!”
  …………
  趁着两边撕扯不清的时候,洛臻觑得机会,凑过去行礼道,“时辰不早,下午课就要开始了,小臣告退。”说罢一拉宣芷的衣袖,掉头就走。
  柔嘉公主周汝晴回过神来,猛地想起这边敬端公主得罪她的事还未了结,立刻出声阻止,“且慢——”
  周淮却带笑唤住了她,“四姐留步。”他从袖中取出一本书,递了过去,轻声道,“昨日南城书坊新出的第七卷。” 
  柔嘉公主面上现出惊喜的神色,立刻把其他事抛在了脑后,将新书接过来,迫不及待展卷观阅。
  三色套印、还带着淡淡墨香的书皮之上,明晃晃挂着书名:《春风怨》。
  ——正是这两年坊间最为流行的闺怨话本。
  “时辰不早,下午课就要开始了。弟弟还要回去换骑射衣服。四姐也回去西台馆罢。”周淮说罢,行礼告退。
  柔嘉公主早已读得如痴如醉,哪里还顾得上他,随意地点点头,手不释卷,便往西台馆深处走去。
  片刻之间,众多上京贵女簇拥着柔嘉公主,走了个干净。
  周淮转头四顾,就在这短短的片刻之间,肇事两人踪迹全无。
  洛臻怎么会放过如此大好机会,自然早就拉着宣芷跑了。
  周淮:“……”连句感谢的客套话都不说的么。


第16章 外场射御(上)
  只有穆子昂闷了一肚子火气留在原地,两人沿着泮池边的木长廊,反身往东台馆方向走。
  “我看出来了,五爷今日是存心消遣我。”穆子昂窝火之极,冷冷道,“吃得好好的,突然放下茶盏便走。我在后头喊着五爷等我拿东西,跟没听到似的!径直就往西台馆方向去!今日幸好是遇到了柔嘉公主,只我这个伴读受了一顿排揎。若是遇到了孤身出行的哪家贵女,毁了人家的名声,五爷便说不清楚了!”
  周淮嘴角噙着笑,慢悠悠往回走着。
  “你且放宽心。按目前的局面,不出一两年,我便会出京就藩了,以后只怕终生留在封地不回来。西台馆的哪家贵女,也不会与我有牵扯。”
  他瞥了眼身边的穆子昂,“倒是你这两年小心些,当心一不留神便‘孤身’‘邂逅’了哪家贵女,言语说不清楚,只得娶进家门供着了。”
  “上京的女人就是麻烦!”穆子昂嫌恶道,“如此看来,倒还是颖川国的女人干脆。看上了便两厢情愿,看不上一拍两散。”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一事,惊道,“等等,刚才那个姓洛的说什么?下午外场的射御课,敬端公主和洛臻——她们也会来?和我们一同上课?!成何体统!”
  “以洛臻的好强性子,她们肯定会来。”周淮不紧不慢地走着,悠然道,“走罢,回去换衣服。下午只怕又是一场好戏。”
  ……
  泮宫者,大梁最高学府,国之重器。
  东台馆入学的世家子弟,课程安排得极为紧凑,上午在馆中学习经史策论,下午去外场练习射御之术。
  这些日子,关于敬端公主要不要修习外场射御课程,泮宫教习吵翻了天,争执不下,直闹到柳祭酒那里。柳祭酒沉吟良久,想起洛臻大闹正殿当日说的那句‘一视同仁’,叹了口气,在文书上写了‘身为储君,修习六艺,理所应当’十二个字,一锤定音。
  到了下午,宣芷和洛臻果然按时来了外场。
  不同于明堂五馆授的是小课,外场的射御课是大课,所有东台馆学生,只要没有身体不适,都要同场参加。
  公主第一次参与外场课程,跟随入东陆的听风卫首领汪褚不放心,提前奏请了泮宫知晓,今日选了八名精锐一同跟来,护卫公主安全。
  宣芷和洛臻换好了骑射装,来到后山外场时,汪褚已经一件件检查了外场摆放的长弓,箭矢,丈量了箭垛摆放的位置距离,和随行几名听风卫精锐商议着什么,众人脸色都是难看之极。
  洛臻走过去,“怎么了?”
  汪褚咬牙道,“洛君,他们欺人太甚!”说着递过一张硬弓来。
  洛臻戴了扳指,试着拉了拉弓弦,“咦”了一声,惊讶道,“不过是一群学生们上射御课,竟然用如此强弓?”
  此刻已是未时末,下午上课钟声响过两遍,射御教习们来了大半,场内三三两两站满了准备上课的东台馆学生。不知多少双眼睛觑着射场边站着的敬端公主处,见洛臻拉不开弓,四面八方顿时传来了阵阵哄笑之声。
  楚王周浔带着两个伴读踩着上课点儿过来,见射御场里热闹非常,几句问清了究竟,索性不走了,就站在一棵古树下,抱臂围观起来。
  “笑什么笑!”汪褚气得脸都青了,指着硬弓怒道,“这把至少是六石弓!你们这帮公子哥儿,哪个能拉得开!”
  “是六石弓没错,但也不是刻意给你们备着的。少自作多情了。”人群中高声传来一个声音,众人望去,说话那人穿了一身驼色收腰箭袖骑射服,乃是当朝贵戚之一,平昌候世子薛为廷。
  平昌候世子身边,当今国舅爷文旭穿了一身月牙白织银线的扎眼骑射服,手指搭在袖口,正一枚枚扣着箭袖上的云母纽扣,神色不善地盯着洛臻。
  熟悉前些日子恩怨故事的众人,便知道这是文旭找了帮手,今日故意找事来了。
  见众人视线都聚集过来,文旭站在射场外,冷冷道,“好叫初来乍到的人听清楚了,免得有人说刻意为难之类的混账话。凡是今日放在场子里的弓,都是从前的东台馆学生曾经拉开过的弓。”
  说着,他几步踱到汪褚面前,将汪褚手中的硬弓夺下,举到头顶,“这把六石弓,三十年前,曾被当时一名东台馆学子拉开过。那名学子,便是后来的韩追风韩将军,我大梁赫赫有名、令敌国闻风丧胆的雷霆战神!”
  东台馆众多学子们议论之声大起,不少人露出激动的神情,涌来文旭身边观摩此弓。
  听风卫统领汪褚的脸色不止是发青,简直要发黑了。
  被民间尊称‘雷霆战神’的南梁大将韩追风在世的时候,确实率军打遍天下无敌手。
  汪褚的老爹当年镇守颖川国境,也结结实实在韩追风手里吃了几顿败仗。
  洛臻倒不生气。
  不仅不生气,甚至饶有兴趣地走过去,绕着那把传奇的六石硬弓慢悠悠走了几步,勾唇一笑,“文小侯爷说了这么多,洛某听来听去,意思就是说,自从韩将军之后,三十年来,东台馆再也没人能拉开这把弓是吧。”
  八名听风卫精锐所在的地方传来了一阵巨大的哄笑声。
  轮到文旭的脸色黑成了炭。
  刚到不久的祁王周淮,走到场边,站在自家兄弟身侧看了片刻,忍不住笑出声来。
  最小的弟弟邺王回身瞪了他一眼。
  楚王周浔嘴角含笑,伸手虚虚点了他一下,“老五,对面风景再好,也不要站错地界啊。”
  周淮笑道,“三哥多虑了。”
  呼啸而过的山间大风之中,他侧过身,虚握起拳,低声咳嗽了两声,才继续道,“不过是看那洛氏子说话有趣罢了。”
  穆子昂急忙吩咐侍童去拿狐皮披风,“五爷,这里风大,不若去遮风的地方坐坐。”
  邺王周浚皱眉道,“五哥身子不好,何必硬撑着过来外场。去屋子里歇着岂不是省事。”
  周淮又咳了几声,叹道,“毕竟是要考核的功课,总不能落下太多。五哥年底需得把兄弟们的考核成绩呈交给父皇看,若是外场射御两科评定都得了末等,难看得紧。”
  楚王心不在焉地安慰了弟弟几句,又望向场中。
  大片栅栏围起的射场中,文旭愤愤地抛下谁也拉不开的六石弓,走去鸡翅木长案处,挑拣了片刻,又提起一把黑木硬弓。


第17章 外场射御(中)
  “这把是三石弓。”文旭举起黑木硬弓,“明人不说暗话,这把三石弓,我开不了,在场诸位也没人开得了。但是短短五年之前,东台馆一名学子开了这把弓。那人就是——”
  他蓦然转身,伸手一指楚王身边跟随的齐鸣,“英国公的嫡长子,咱们齐二公子的嫡亲大哥,如今的远征大将军齐啸!”
  四周围观的学子们又传来嗡嗡议论之声,又有不少人涌过来观摩这把三石硬弓。
  有几个年纪稍长的学生自恃勇武,试了几次,最多也只能拉开一半,纷纷摇头退开。
  文旭拿回黑木硬弓,面露挑衅之意,以弓梢头对着洛臻方向指了指,“你不是自视甚高么?过来试一试。”
  洛臻背着手,瞄了眼黑木硬弓,摇头道,“我开不了。”
  “嘿。”文旭和身边的平昌候世子,武陵侯世子,齐齐嗤笑出声。
  “三石弓开不了,下面就轮到两石弓了,一石弓了。”
  文旭又走了几步,在长案上堆积的众多长弓中来回翻捡,拣出一把金丝缠铜的红木弓,扔到旁边,又拣出一把牛皮鞣制的长弓,放在红木弓的旁边,伸手招呼武陵侯世子过来。
  “文境,露两手给大家看看。免得颖川国来的贵人眼高于顶,把咱们上京城土生土长的爷们儿都看扁了。”
  武陵侯府乃是上京新贵,世子许文境为人其貌不扬,闷不吭声,整日跟随在文旭身后,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许文境卸了披风,下来射场,捞起金丝缠铜的两石弓,随手从箭筒里抽了一支白羽翎箭,沉肩弓步,稳稳扎了个马步。
  一看架势,便知道是个从小习武的练家子。
  射场围观诸人屏息静气,见许文境弯弓搭箭,瞄准百步外的箭垛,大喝一声,将硬弓拉满,箭若流星,从箭垛红心直穿而过。
  周围顿时欢呼声雷动,众人大声喊好,鼓掌不绝。
  许文境将红木弓放回长案,走回场外。
  文旭扬眉吐气,整个人仿佛都发起光来,得意地乜了洛臻一眼,“姓洛的,下场来,试试两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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