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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攻防战-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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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士安看着梁易云身边神情阴翳的青年,只听对方声音低沉道,“天奉三年,三月大疫,武陵巫溪士卒死于疾疫者万数,七月淮南清河大疾疫死者过半,九月邳州平阳死者万数,天奉四年永州平江府疾疫死者数万……”
  姚士安随着青年低沉的声音面色越来越白,心中仓皇之下赶忙大声道,“都督大人,府外人声嘈杂,不若入府中好生歇息一番,老夫马上命人献上玉露丸,还望都督大人能赏脸,让老夫一尽地主之谊。”
  任嘉挥手制止裘朗,神色平静道,“入府就不必了,本座如今在姚府门前甚是安逸,就婉拒姚同知之请了。”
  “快去命人将都督大人的药取来!”姚士安抓紧儿子的双臂,双目泛红,姚敏知见父亲神色狰狞,心中已然有些眉目,连忙跌跌撞撞入府取药。
  姚士安站在任嘉面前,见周围虎视眈眈的诸多军士,冷汗涔涔而下,待儿子将药取来,他小心翼翼的奉上前道,“这是大人所求的玉露丸,还望大人能网开一面。”
  任嘉看着药盒中清香四溢的三颗药丸,微微一笑,“姚同知太客气了,本座所需不过两颗,这最后一颗姚同知自己服了吧。”话一出口,立刻有近卫动手掐着姚士安的脖子粗鲁地塞了一颗,姚氏父子不明所以的交换眼神,对这位梁都督的举动万分不解。
  任嘉将剩下的两颗玉露丸收好,从太师椅上起身道,“姚同知当年助先帝平息瘟疫,献上疫方是不治之功,只是本座却听说这方子的主人另有其人,若是方子能早些献于朝廷,想必当年因瘟疫所死之人能少上许多,姚同知说是也不是?”
  看着眼前少女锐利的眼神,姚士安有些腿软,他紧紧抓着身旁之人的臂膀,讷讷道,“大人实在是说笑了,事情已过去多年,老夫如今年纪大了,早已不记得许多事,还望大人手下留情。”虽说当年之事是他利欲熏心有错在先,可是事情早已过去多年,如今先帝已逝,若为了那些没有证据的陈年旧事治罪于他岂非得不偿失,假使投诚于少帝能换得一命,姚士安决计不会犹豫半分。
  “姚同知说得对,事情早已过去多年,陈年旧账扯起来也没意思,只不过本座出身边关,看到姚同知就想起这些陈年旧事,”任嘉看着面色惨白的姚氏父子,从容一笑,“本座今日来姚府是为了边关粮草贪墨一事,姚同知这两年来一直参与边关粮草医药之事,想必手中有不少可供本座办差的东西,今日就随本座回皇城司吧。”
  “梁都督……”姚敏知本想求情,却被梁易云身边神色阴翳的青年狠狠瞪了一眼,刀锋般的眼神好似要割裂皮肉,只得沉默。
  “所谓医者不自医,这世间沽名钓誉醉心权财的之人最易人心腐坏,姚同知你说呢?”任嘉看着被重新捆绑好塞上麻核的姚士安,温和一笑,“玉露丸据说有奇用,姚同知在皇城司大牢中不妨好好体会下姚家这奇药的功效。”
  姚士安兀自挣扎不休,听梁易云提起边关粮草一事心中早已绝望,如今只盼帝王对他还有重用,以逃过死劫。
  “将人带走吧。”任嘉示意近卫将姚士安送回皇城司,自己看着不远处身着灰色锦袍的尤安河,缓步上前,“元帅好久不见,边军诸多将领可还安好?”
  尤安河早已到姚府门前,收到梁易云的信函时他已然心中有数,今日听她提到当年边关瘟疫之事,心下叹息,这么多年他从未想过当年瘟疫之事有蹊跷,若是姚家当年当真抢了别人的药方还任由瘟疫蔓延以求权势富贵,这等医者只怕亘古未闻。
  “承蒙小友挂念,边关一切安好。”尤安河笑道,“小友今日若是还有公务在身,恐怕只能改日再聚了。”
  “这个不妨事,”任嘉直言道,“姚家虽说罪大恶极,却也有些可取之处,若我没记错的话,边军还缺了不少军医,姚家男丁不日会送往边关,至于姚府的那些产业,元帅若是有心的话尽可笑纳,想必陛下不会推辞元帅之请,还有这颗玉露丸,元帅也不妨拿来保命。”任嘉将手中唯二的两颗玉露丸又分出去一颗,尤安河是她日后依仗,万不可有差池。
  尤安河看着少女手中晶莹的药丸,神色默然,想起回京前她所言之事,犹豫许久,终是将那颗药丸收入了怀中。
  任嘉见此微微一笑,甚为满意,左右领军卫早已遣人来姚府将府中诸人拿下,处理好姚府之事,挂念着梁父病情,任嘉直接回了梁府。
  卫黎昕得悉姚家之事时正在处理辽王属地灾民闹事之举,心情十分不虞,听闻属下禀报,对梁易云的胆大妄为更是怒上心头,梁毅中毒一事乃他一手策划,若非如今梁易云坐大,他有心压制,万不会动用这步棋路,虽然心中对梁易云假传圣旨私自处置朝廷命官甚为恼怒,但是想起如今私下动作越来越频繁的藩王与朝中暗度陈仓的世家,只得按捺心中恼怒,不愿在此时被人寻了两人之间的间隙。
  不过,如今他对于重用梁易云却越来越忌惮,总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就是再好用也要斟酌一些,何况梁易云每次所行之事都让他喜忧参半,这便宜行事之权是时候收回来了。

  ☆、第3章 。24

  任嘉看着梁毅服下玉露丸,心中总算安宁,服侍梁毅睡下之后,她才出门去了书房见卫黎昕的密使,今日她所做之事已然触及卫黎昕底线,只怕这到手还没焐热的便宜行事之权就要交出去了,不过总算是了了她心中最重要的两件事,接下来,就等着那些觊觎皇位与权利之人兴风作浪了。
  姚家一事之后,卫黎昕在朝中接连发作了几位当初参与贪墨边关粮草的官员与将领,这些人中不乏藩王与世家附庸,尤其是辽王在属地借口灾民动…乱几番动作,更是触怒卫黎昕,一纸诏书重重申斥,同辽王愈加水火不容,辽王等人趁势同世家私下合作开始将手伸到了卫黎昕最为重视的春闱。在闹出了少帝登基后最大的会试舞弊案之后,朝中过半大大小小官员经查都牵涉其中,为震慑藩王,卫黎昕手段铁血发落了不少官员,一时间整个元京都沉浸在血雨腥风之中。
  任嘉早已许久不入朝,在卫黎昕收回便宜行事之权之后,她便每日里窝在府中陪伴梁毅休养,尤安河入了元京之后就被少帝以述职之名留在京中,每日里无事除了巡视元京内兵马之外,便是在梁府同任嘉对弈品茶。
  “最近边关来信说上次送去的军医用处甚大,一切都是托了小友的功劳,”尤安河放下一枚棋子,对着任嘉笑道,“若非你提出将姚家人送往边关,只怕熬不过今年这场疫病。”边关今年气候不同往年有些异常,接连许久都不曾有雨,不少人还生了一种怪病,草原上也不太平,若非早先送去的姚家人熟知医药,只怕边关早已不稳。
  任嘉近日同尤安河下棋时学了不少,虽说她并不太喜欢这种消遣,但平日里无事也只能这样打发时间,听闻对方的夸奖,只是淡淡一笑,“与其说是我的功劳,不如说冥冥中自有天定,姚家若是能以此赎上一二罪孽,也不枉医者悬壶济世的仁心。”姚家当年因救治瘟疫发迹,如今自然要偿还早先的罪孽,梁易云死前边关因疫病死亡数万,边军阻拦戎狄南下不济被屠了不少城镇,如今戎狄还未大动,若是草原上的情况继续恶化,那些饿狼怕是还要将主意打到关内。
  尤安河对自己这位小友的心思如今终于算是了解一二,转而提起了朝中情况,“如今朝中党争倾轧纷至沓来,你近日还是安心呆在府中,若是陛下有命,不妨暂且搁置,毕竟梁统领身体有恙,你身为独女床前尽孝也是理所应当。”
  任嘉有些惊讶的看了尤安河一眼,若是从前这位元帅可不会如此说,他一向将为国尽忠看得十分重要,如今这样提醒只怕是对自己所言之事有些意动,于是顺其自然点点头,“陛下前些日子的传召我已推拒过一次,如今家父身体有恙,恐怕不能同从前一样替陛下办差,想来陛下是能够谅解的。”
  卫黎昕如今忙于同藩王与世家争斗,早前被世家联合施压让他查办任嘉,若非卫黎昕不愿在风口浪尖同世家妥协,寒了麾下臣子的心肠,只怕早已将任嘉交出,任嘉心知卫黎昕如今顶着世家与藩王的压力不动自己,除了是坚持他所谓的皇权威严之外,尤安河从中…出力不少,算是将自己保了下来。
  对于手中左右领军卫之权她如今虽不再看重,却也不会轻易交出,这支精锐是自己悉心栽培,若轻易送给卫黎昕她绝对不愿,至少在尘埃落定之前这军权还是要牢牢握在自己手中。
  “好了,今日我还要巡视京畿卫,这棋下到这里就算了。”尤安河将最后一子落下,接过侍从递来的披风起身离开。
  任嘉看着自己被封得死死的棋路,挑眉一笑,这老狐狸。
  任嘉听从尤安河所言在府中静养,一时间虽说整个元京风波不断却并未波及到她身上,不过最近裴元思每日里总是匆匆来去,让任嘉有些好奇。
  这几日来,秋雨绵绵不断,寻到裴元思得空的机会,任嘉终于将心中疑虑问出口,“你近日里忙些什么?若是事情要紧,不回府里也没关系,父亲这边有我一人足矣。”
  裴元思坐在廊下赏着雨中秋荷,虽说已经泛黄打蔫儿,却还并未全部凋谢,是以雨中赏来也有几分趣味,看着少女眉眼间的思虑温柔一笑道,“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就是处理起来稍微有些麻烦,如今已经解决,你不用担心。”
  “若是你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不妨开口,虽说父亲与我现在并不入朝,但是多少还能帮衬一些。”任嘉虽说心中觉得裴元思十分强大,与普通人不同,但也担忧他遇到什么难事自己一人承担,裴元思帮衬自己良多,若是能尽上一份心力,她必然不会推辞。
  “不必担心,我早已处理好一切。”裴元思牵着少女的手将人拉到身旁坐下,任嘉虽说早已习惯他的亲密动作,但偶尔还是有些无奈,她的坚持同裴元思的坚持不遑多让,因此反而不再为这些事情浪费心力。
  “事情无碍最好,若是真遇到难题记得开口。”裴元思既然已明确表示不需要帮忙,任嘉也只能点到为止,她对于裴元思的来历与背景并非完全不好奇,只不过若是随意踏足对方私人领域,她必然不能像如今一样随时置身事外,因此牢牢把握着两人之间的最后一丝界限不肯越界。
  裴元思对于怀中少女的心思早已明了,虽说对于她并未真正将自己纳入私人领域有些难受,却也知道自己如今是同她最亲近的人之一,因此充满耐心的经营两人之间的感情,比起从前那种事事都要划清界限且极为客气的言行,如今早已好上许多,他有耐心有时间有诚意,并不担心自己无法得偿所愿。
  朝堂之上卫黎昕同藩王与几个世家的冲突越来越频繁,尤其是陵王联合辽王等藩王以帝王不慈致使天降灾祸多番抨击卫黎昕,双方之间势如水火,更在豫州、并州等多个地方爆发了几次冲突,尤其是卫黎昕从辽王手中夺得的银矿几番受到侵扰,让卫黎昕龙颜大怒,直接在朝堂之上接连将藩王属臣数十人下狱。
  任嘉静静的看着朝堂之上的混乱局势,她当初从辽王与陵王入手,一方面是因为这两人是先帝兄弟曾参与当年的夺位之争,对于帝位已经执念入骨,经常仗着自己的叔伯身份强压卫黎昕一头,一方面是因为这两位藩王脾性暴烈,胆大妄为,为了帝位无论是同世家联手压制卫黎昕抑或是勾结外族都毫不犹豫,一旦爆发同卫黎昕之间必然是生死之争。如今,看着朝堂上的局面,毫无疑问这两位王爷已经下定决心撕破脸同卫黎昕这个侄子好生斗上一番,世家近几年受卫黎昕多番压制敲打,对于这位帝王早已放弃了投靠的念头,反正无论皇权如何更迭,世家根基深厚总不会受到太大损伤,因此反而以坐山观虎斗之态在少帝与藩王之间游刃有余。
  从宫中传来的密函一封多过一封,任嘉对于卫黎昕的急切半点不上心,她对这位图谋铲除世家与藩王早已疯魔的帝王不抱半点期望,若说最看不上他哪一点,大概就是他的目的始终都是为了捍卫自己皇权的威严,真正对于世家、藩王坐大带来的弊病并不如他想象中那么重视,所以,卫黎昕只能算作是一位勤勉的帝王,而不能称之为是一位英明的君主。
  更何况,无论前世今生,卫黎昕始终将梁毅看做眼中钉肉中刺,是覆灭梁家的祸首,任嘉即便是为了任务也不会再同卫黎昕深入合作,尤其是她已经有了更好合作伙伴的前提下。
  在帝王、藩王与世家将朝堂闹腾得乌烟瘴气的日子里,转眼元京已入深秋。
  秋风乍冷,凉意入骨,任嘉陪着梁毅在院中走动了一会儿才将人扶回屋中,虽说早已服用了玉露丸,但是毕竟早年伤了根基,梁毅如今的身体就像地基垮掉的房屋,想要重新建起着实不易,想起那位替梁毅看诊的名医所言,任嘉心中有些不安,若是再出什么意外,恐怕梁毅的身体更难支撑下去。
  “这些日子你难得有空,不妨同元思多多出门,整日闷在府里陪着我太过枯燥了一些。”梁毅喝完今日的汤药,看着女儿细心擦拭他嘴角的动作,含着笑意说了一句。
  任嘉将帕子递给身后的侍女,摇摇头道,“元京近日也不怎么太平,我还是在府里安心一些,父亲如今需好生休养,就少操心这些事情,万事有女儿在。”
  梁毅对女儿的固执的性子无法,只得笑着摇摇头叹口气,翻起了手里的道德经,任嘉见梁毅姿态安然,轻手轻脚退了出去,见天边金红交织铺了漫天的晚霞下裴元思静立的身影,笑着上前同人一起回了两人的居所。
  初元五年十一月初一,边关八百里加急快报,戎狄整军二十余万大举进犯边关,南下三日屠戮边关百姓数万,朝堂上下莫不骇然。
  任嘉在卫黎昕十二道旨意宣召下连夜入宫商议戎狄进犯之事,在宫门口看到同样面色凝重的尤安河,她心中知道,一切事情已成定局,她的任务就快要完成了。

  ☆、第3章 。25

  宫中因为边关之事人心惶惶,半日间因触怒帝王被发落之人已经数十名,从太监、宫女到后妃不一而足,因此任嘉同尤安河入紫御宫时整座大殿内几乎落针可闻。
  卫黎昕看着龙案上摊开的羊皮地图眉头紧皱,见到入内的两人示意免礼,早先的怒气发泄过后现下眉目十分平静,“边关急报,除了龙泉关,王朝其余的边境线都岌岌可危,尤其是袞州一带全数沦陷,戎狄一入边关城镇就大肆烧杀劫掠,如今屠戮多个城镇,边关军民伤亡数万有余,你们有何想法?”
  任嘉同尤安河交换了一个眼神,对方上前一步道,“戎狄南下与今夏草原疫病想来有莫大关系,戎狄如今整军二十余万大举来犯,恐怕不会轻易善了,若是不尽早筹谋应敌之策,只怕边关危矣,我朝江山危矣。”
  卫黎昕并不做声,转而看向许久不见的任嘉,任嘉上前一步道,“臣同元帅所见略同,戎狄南下危及江山,还请陛下早做圣断。”
  看着大殿中许久不见的少女,卫黎昕早先因为边关变故极为焦躁的心情有所缓解,几月来他多次宣人入宫都被拒绝,如今猛然见到恍然有隔世之感,不过现下并非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他直言道,“此次征讨戎狄之事刻不容缓,朕心中早有决断,不过还需元帅助朕参详。”
  “臣惶恐。”尤安河躬身行礼,卫黎昕面上露出一个略微有些奇异的笑容,“关于此次征讨戎狄的将领人选,元帅可有举荐?”
  任嘉心中似有所感,看向卫黎昕的眼睛,看到对方眼神中的戏谑之意,私下同尤安河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暗中达成共识之后尤安河才开口道,“臣常年领兵在外,对于朝中将领不甚熟悉,只是去年同梁都督多番打交道,心中觉得梁都督可堪大任。”
  “哦?元帅当真如此觉得?”卫黎昕走下主位,慢步到两人身前,“若说起朕这位梁都督,之前确实同边军关系亲密,不论是解了边军粮草燃眉之急还是两军协同作战,都可圈可点,元帅若是举荐她,朕心中也觉得是个好人选。那么,梁易云,对于元帅之荐,你有何想法?”
  任嘉对这位还是老样子喜欢耍心眼的帝王早已不抱任何希望,若是她此时不愿入朝效力,卫黎昕只怕准备了不少后手,想来她在宫门口遇到尤安河两人一同觐见也并非偶然,只不过对于征讨戎狄之事她本就做好了打算,如今正好顺水推舟,是以微微一笑道,“为国效力乃是臣的荣幸,臣但凭陛下差遣。”
  “好、好、好,”卫黎昕一连称赞了三声,面上此时方露出些愉快颜色,“易云不愧是朕的肱骨之臣,此番若是能拒戎狄于关外,朕定要大肆奖赏一番。”
  任嘉心中大定,对卫黎昕这种示好卖乖的举动懒得多言,反正以边关军情之紧急,她怕是这两日就要出京,因此转而提起了家中之事,“臣此番前去边关恐怕耗时许久,家中父亲近来身体有恙,臣恳请陛下帮我照顾好家中亲眷,以消臣后顾之忧。”
  卫黎昕虽说心中有些可惜梁毅这步废掉的棋路,但比起眼前边关军情,示好梁易云才是重中之重,毕竟想要人在阵前为自己卖命,多少总要有些付出,因此欣然应允,“你此番前去只管用心军务,元京府中家眷朕自会命人替你悉心照顾,朕早已传书边关任命你为前锋营统领,阵前领军对敌万望珍重。”
  前锋营统领同她的左右领军卫都督相比,二者官衔相若,同样是领军的实权派,看来卫黎昕此番是下了血本,任嘉躬身领命,尤安河在旁看着心中暗叹一口气,虽说这是小友自己的选择,但他心中对于此番将领人选早有决断,即便帝王不提,他恐怕也要争上一争,自己如今算是被半软禁在元京,边关那些同袍若说交付,除了眼前之人恐怕再无其他。
  卫黎昕看着缓缓退出大殿的两人,心中对于边关军情总算松了一口气,若非目前朝中将领多多少少都和藩王与世家有些关系,他也不会重新启用梁易云,此番实在是无奈之举,不过从梁易云过往的表现与边关战绩来看,也算得上是明智之举了。
  任嘉回府之后连夜就开始整理行装,同梁毅与裴元思简单交代了一下她此番行程,在两人担忧与不舍的眼神中直接从左右领军卫提了五百人便快马加鞭踏上了前往边关的行程。
  星夜赶路终于在十日后到达边关,此时他们所带的千余军马跑得只剩下两百多匹,龙泉关比起一路上他们看到的其余关隘要好上一些,但也几番被戎狄突破城墙入内,入目间到处都是流民,田地屋舍损毁无数,许多地方还弥漫着呛人的硝烟,任嘉眼神肃穆的环视了一圈,才带着人入了边军营地。
  虞光启早已收到元京的任命书,对于卫黎昕将任嘉任命为前锋营统领心中十分认同,待看到风尘仆仆赶路前来的人,心中甚是激动,任嘉看着边军军营中遍地的伤患与形容狼狈的诸多好友,心下默然,此番若是不打得戎狄伤筋动骨,她决计不会收手。
  半月后,龙泉关定远军前锋营声名鹊起,不过半月时间边境就开始流传“巾帼女将梁易云,千军万马避紫旗”的歌谣。定远军前锋营以紫旗为号,在前锋营统领梁易云的带领下以七千边军孤军深入戎狄大军,从袞州铚县至徐州揭阳前后作战四十余次,攻城三十二座,均克敌制胜所向无前,尤其是在攻陷睢阳之战中以三千边军对阵戎狄两万余人,将此前南下屠城的戎狄中军尽数绞杀,灭敌万余,俘虏千余战场坑杀,大振边军士气。
  一时间,整个王朝之内都流传着这位被戎狄被称之为魔星女将的传说,更是有人将梁易云的生平尽数挖出,无论是早些年骄横跋扈横行元京,还是后来以女子身份得帝王任命左右领军卫都督,尤其是她麾下精锐左右领军卫更是在征讨戎狄之时大放异彩,无论是战场武勇还是治军甚严,每收复一地便留下不少传说,就连身在元京的梁毅都得知自己女儿如今行军到了什么地方、又灭了戎狄多少人马、带领边军征战何等骁勇,有不少从边关而来同戎狄有着血海深仇的南下…流民在入了元京后,很多都聚集在梁府门外磕头拜谢,让梁毅心中百感交集。
  女儿此番,真的是圆了他年轻之时的夙愿,拒戎狄于关外,携同袍于战场,他这个父亲若是不以女儿为傲还能作何。
  随着边关战事的推进,戎狄南下之势在任嘉领军阻拦之下终于慢了下来,转眼间就到了滴水成冰的冬天,边关诸多因戎狄南下…流离失所的难民终于安定了下来,尤其是被戎狄屠戮过的城镇,几乎家家户户都立了梁氏父女的长生牌位,为这位骁勇善战的女将军祈福。
  任嘉看着不远处缓缓退去的戎狄士兵,心中松了一口气,边关的冬天太过寒冷,尤其今年是几十年难得一遇的寒冬,不少士兵早已撑不住,她自己虽说无碍,却不能强令士兵在如此天气之下还出关作战,总算将戎狄尽数驱逐,至少这个冬天能缓上一缓,戎狄想必今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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