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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只想种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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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八!二九!三十!”
  最后一巴掌落下,宝英有些体力不支,险些一头栽在地上。
  “宝英姐姐!”一个小宫女扑了过来,连忙将人扶住,哭得梨花带雨。
  “没事。”宝英冲小宫女扯出一个难看的笑,余光扫过云芷阁前的那抹身影,神色比冯婕妤更凉。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我家大傻子?、小徐啊丶、两行米豆几位小可爱灌溉营养液~~


第7章 谢执
  明太妃在这后宫中虽然已经是个闲人,但萧淮到底顾念年幼时的抚育情分,又今年恰好是太妃整寿,特地命礼部仔细操持,不可疏怠,一应用度也早早就得了贤妃的首肯。是以,谢昭昭并不需要在这件事上操太多的心,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将自己关在了朝华宫里,监督宫人刺绣。
  这一忙,就是整整三日。巧合的是,萧淮最近也忙,连着几日都在御书房议事,听说是西北那边传来了捷报,大将军程寻不日将班师回朝。
  到了第四日,礼部着人来了朝华宫,说是太妃明日生辰宴的一些琐事还要贤妃娘娘亲自定下。碧荷进来通报的时候,还笑盈盈的冲谢昭昭眨眨眼。
  谢昭昭:?
  “是大少爷。”碧荷走上前,在她耳边低语。
  谢执?
  这大周朝虽说民风开放,但后宫之中也是不准外男随意出入的。自贤妃进宫以来,除非大型宮宴,很少能碰上父兄。谢凝的母亲在生下小妹谢芮后不久便过世了,父亲身居高位又公事繁忙,她自小便是跟着谢执一起长大的,兄妹两人的感情一直都很好。
  “真的是哥哥?”谢昭昭几乎是出于一种本能,眉眼染着笑,连娘娘的身份都顾不上,提着裙摆就跑了出去。
  从偏殿到到正殿,不过百余米,谢昭昭一路小跑过来,远远的就看到正殿中站着的男子。乌发束冠,侧颜俊朗,穿着一身靛蓝色的官服,愈发衬得整个人身长玉立。
  立如芝兰玉树,笑若朗月入怀,说的便是这位谢家的嫡长子,也是大周朝人人称颂的“写月公子”。
  只眼下的谢执,和她记忆里那个总是轻袍缓带的世家公子,有几分像,又不太像。君子如玉,比昔年更加温雅端方。
  脚下的步子一顿,谢昭昭瞳孔微缩,有那么一瞬间几乎被自己的意识吓到。她……怎么会有谢凝的记忆?还有,这种对谢执天然的熟悉感又是从何而来?
  惊恐也仅仅是一瞬间,只因来人已经转过头,正含笑看向她,澄澈的眸子里带着几分不认同。
  谢昭昭下意识的松开裙摆,稳着心神走上前,谢执毕竟是贤妃的亲人,又素来心思缜密,她必须要小心应对才是。
  “微臣谢执见过贤妃娘娘。”
  见她走上前,谢执一揖到底,谢昭昭却连忙将人扶住,“哥哥这是做什么?”
  “君臣有别,我既当职于礼部,怎能自己先坏了规矩?”他声线温和,说着,竟还有要行大礼的意思。
  “哥哥是觉得我嫁了人,便再也不是谢家的姑娘,是要与我生分了吗?”谢昭昭执拗的端着谢执的手臂,偏生不让他行礼,言语间还带着女儿家的娇嗔。
  谢执无奈,直起身子,唇角逸出一丝温软的笑,“都是做娘娘的人了,怎么还一点规矩也没有。”
  “在哥哥面前,我什么时候有过规矩?”谢昭昭弯着唇,眸子里漾着笑,“更何况,写月公子又什么时候教过我规矩?”
  世人皆知,这谢家长子最是随性不羁,只是这几年入朝为官,收敛了几分。
  “你呀,总是这么没大没小。也不知宁川……皇上如何受得了。”
  谢执,字少廷;萧淮,字宁川,幼时便交好。
  谢昭昭却冲谢执眨眨眼,“天子家事,不得妄议哦~”
  谢执无奈的摇摇头,入了座,禀奏了太妃生辰宴的一应事宜,才提起这次亲自来朝华宫的另一个原因。
  他抬眼,一手端着茶盏,目光不经意扫向正殿里的宫人。谢昭昭心领神会,挥了挥手,“我与兄长说些家事,你们都退下吧。”
  宫人鱼贯而出,谢执却似仍有顾忌。
  “哥哥放心,但说无妨。”
  见她这般肯定,谢执才坦露来意。原来,谢家小妹谢芮马上就到了及笄的年纪,京城里多少人都等着盼着同谢家攀交情。前些日子,姜太后嫡出的景王就曾几番暗示谢远清。
  “那父亲的意思是……”谢昭昭略微沉吟,这景王是少京城里有名的纨绔,仗着是先帝幼子,又有太后宠爱,早年就对萧淮继位颇有微词,又终日混迹在烟花之地,后宅美人无数,实非良配。
  “于私,父亲和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你和芮儿受了委屈。女子亲事,事关终身,不可马虎。于公……”谢执摇头,宫闱之内,实在不是个可以让人放心说话的地方。
  男子面色如水,声线温醇,可谢昭昭偏偏从他这番话里,听出了明显护犊子的意味。一想到这般风光霁月的人,最后被杖毙于午门之外,她没由来的就有些心疼。至于谢执没有说出来的话,谢昭昭也心中明了。
  于公,以谢家如今的权势地位,实在无须刻意结交景王,无端引来不必要的猜忌。
  “我知道了。”她点点头,“我自会留意这宫中的动静。太后如今在东海礼佛,不问世事,他便有心想找太后说情,也要等岁初之时。但哥哥可曾想过,芮儿及笄在即,便是没有景王,这京中的权贵子弟多如牛毛,父亲究竟是何打算的呢?”
  提及此,谢执却是叹了口气,神色中流露出鲜少的暗淡。
  “我和父亲的意思是,给芮儿寻个靠得住的普通人家,离开少京。”
  谢昭昭蓦地一愣,谢芮是家中小妹,又因母亲早亡,自幼便得尽父兄宠爱,便是谢凝这个做姐姐的,对她也是千般好。谢远清居然舍得将她远嫁,嫁的还是寻常人家?
  谢执微微阖眼,有些话似乎并不愿意再说。
  谢昭昭垂眸。是啊,纵然舍不得又如何?总好过他日连命都保不住。只是如今就已经开始未雨绸缪的谢家,又怎么会在昭宁十四年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她忽然觉得胸口涌起一阵莫名的疼痛,堵得她几乎都有些喘不过起来。便听到宫门口传来一阵喧哗声。
  “娘娘,大少爷,是冯婕妤。”碧荷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知道了。”谢昭昭冲谢执点点头。殿门从外面被推开,一眼便可望到正在朝华宫门外撒泼的冯婕妤。
  “我当是哪个宫里的奴才,原来是浣衣局的贱婢。前些日子才不长眼冲撞了贤妃娘娘,今日居然又在本宫面前找晦气。”冯婕妤端出一副主子的架势,“来人,给我将这个贱婢拖下去,杖毙!”
  谢昭昭皱眉,踱步往殿外走去。那宫女身形单薄,穿着三等宫人的衣裙,瞧着竟然还有些眼熟……可不就是她的真大腿柳絮么!
  “住手!”
  又气又怒的一嗓子自朝华宫的正殿传出,众人望过来,便见贤妃一副震怒模样,美目微凛,正快步往宫门口走来。
  “见过贤妃娘娘。”冯婕妤服了服身,面上依旧挂着笑。
  可这笑落在谢昭昭眼里,却着实扎眼。她这几日忙着明太妃的寿礼,尚无暇顾及柳絮,但这并不代表,随便来个人就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辱她的真大腿!
  “姐姐这般动怒又是为何,我不过就是教训个不懂事的宫人罢了。”
  “跪下!”
  谢昭昭端着身姿,一声厉喝,不仅是朝华宫的宫人,连带着冯婕妤身边的宫女,都哗啦啦的跪了一地。只冯婕妤尴尬的看向身后的人,面色有些不自然,“姐姐……”
  “跪下。”
  她一字一顿,又言简意赅。冯婕妤的脸色才变了,这话摆明了就是说给她听的。冯婕妤再如何嚣张,也知道尊卑有别,断不敢真的和贤妃硬碰硬,只能极不情愿的跪了下去。
  “来人,杖责二十!”
  “你敢……”冯婕妤抬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谢昭昭,“贤妃娘娘就算要教训我,也总要有个是非因由?这般随意责罚宫妃,就不怕惹人非议,陛下动怒吗?”
  谢昭昭却笑了,笑得妩媚又灼人。她弯着唇,双手交叠在胸前,嫣红的唇瓣微动,“是非因由?本宫教训个不懂事的奴才,还需要因由?”
  “你……我可是皇上封的婕妤。”
  “是吗?那可真了不起啊。”谢昭昭笑了笑,看向冯婕妤,“那你给本宫听好了,今日教训的因由有三。”
  “其一,罔顾宫规。按我大周朝宫礼,单独居一宫者,才可称‘本宫’。云芷阁不过是个宫中小筑,你冯婕妤居然以‘本宫’自称,当真是不把我大周朝的宫规放在眼里吗?其二,目无尊卑。你一个区区七品婕妤,按照宫跪,四妃面前当行叩拜大礼。你出身低微,不懂礼数便也罢了,居然在本宫面前张口闭口称‘我’,不是目无尊卑又是什么?其三,苛待宫人。敢问婕妤娘娘,这位宫女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祸,要被杖毙?”谢昭昭笑笑,“你不是不清楚她是哪个宫的人吗?现在本宫就告诉你,她是我朝华宫的人,是我谢凝的人。打狗还要看主人,冯婕妤还真是好本事,打算在我朝华宫的门口,替本宫教训起我的人来了?”
  谢昭昭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堵得冯婕妤哑口无言,只能涨红了脸,瞪着眼睛不说话。
  “听清楚了?桩桩件件,哪一条摆出来都是死罪,本宫如今不过杖责二十,已经是从轻发落,慈悲为怀了。”谢昭昭俯下身,和冯婕妤对视,唇角的弧度恰到好处,漂亮的眸子里满是猖狂,“不服?去找萧淮告状啊,看他是心疼你,还是舍不得我?”


第8章 红薯
  饶是冯婕妤再骄矜,如今不敬宫礼、目无尊卑、苛待宫人……一顶顶的大帽子扣下来,整个人都懵了。看着面前美目冷然的谢凝,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在这个宫里头,贤妃想要弄死她,便如同踩死一只蚂蚁那般容易。
  尤其是在听到谢凝直呼萧淮名讳的时候,这种恐惧更是达到了极点。她不过是虚张声势,贤妃才是真张狂。正如那人所言,抓住了贤妃的嚣张,便是抓住了萧淮的弱点。
  可在性命面前,谁的话也不作数,也不可信。冯婕妤像突然失了力气,匍匐在谢昭昭脚下,不住的磕头,“娘娘饶命!娘娘饶命!贱妾知道错了,请娘娘息怒。”
  谢昭昭却不再看她,只双手交叠在胸前,面色冷然,“柴姑姑,掌刑。”
  几个粗使宫人抬来长凳,将冯婕妤架了过去。不过片刻,朝华宫中便响起板子落在肉上的声音,钝钝的,还伴着女子哭哭啼啼的求饶声,渐渐变成了微弱的哼哼声。
  宫门口,柳絮却依旧跪在地上,仿佛从鬼门关走了一圈,整个人都还恍惚着。她有些困惑,又有些感激,抬眼看着谢昭昭的侧颜。听这宫里的人说,谢贤妃把持后宫,嚣张跋扈,可一连两次,却都是她帮了自己。而刚才说与冯婕妤的那番话,句句在理,打在痛处,并不像传言中的那猖狂无脑之人。
  柳絮只顾着自己揣测,全然没有注意到,她这般大胆的凝视,落在谢执眼中,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谢执负手立在谢昭昭身后,微微敛眉,这小宫女看起来柔柔弱弱,可眉目之间却透着股与生俱来的矜傲,这可不是一个普通宫人该有的气韵。
  ——
  贤妃杖责冯婕妤的事情,不过半日,便传遍了整个后宫。宫中之人,惯会踩高捧低,明里暗里都在笑话冯婕妤自不量力,居然不要命的去招惹这尊大佛。而整件事情的另一位女主角,此刻正猫在朝华宫的后花园里烤红薯。
  没错,就是烤红薯。
  谢昭昭忙活了好几日,方才又和冯婕妤大动肝火,只觉得眼下只有美食才能治愈自己。可这宫中膳食,一向以精细见长,却少了几分市井的烟火气。加之谢昭昭没穿来之前,最喜食辣,朝华宫的小厨房完全不对她的口味。
  来了这几日,她分外想念家乡的烤红薯。这会终于得了闲,才让碧荷找来几只红薯,又亲自在朝华宫的后花园挖了坑,将红薯一个个埋进去,铺了碳火。
  看着细白如嫩笋的指尖沾满泥土,碧荷心里忽然就特别难受,自家娘娘自小锦衣玉食,何曾遭过这份罪,想着想着,杏眼里就忍不住开始蓄泪。
  “小白菜,你这是做什么,我好端端的坐在这,你哭什么?”谢昭昭笑得没心没肺,握着木棍拨了拨面上的碳火,“等我哪天死翘翘了,你再哭也不迟啊。”
  “娘娘说什么胡话,娘娘是千金之躯,定能长命百岁。”碧荷出口反驳道,泪也蓄得更凶,“百岁都不止,是千岁!万……”
  看着小白菜自知险些失言,一副使劲憋着的表情,谢昭昭不厚道的就笑出了声,“哪有人真能长命百岁,便是咱们隔壁那位,整天的山呼万岁……”
  “娘娘!”碧荷跺跺脚,她家娘娘是被冯婕妤那贱人气糊涂了吗,怎么突然接二连三的说起胡话,还咱们隔壁那位?朝华宫毗邻承明殿,那可是大周朝历代帝王的寝宫。
  看着谢昭昭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碧荷扁了扁嘴巴,自知再说什么她家娘娘也听不进去,干脆也蹲在地上拨碳火。
  “娘娘,奴婢一直有个疑问,不知当问不当问?”
  “你说。”
  “娘娘怎么总是叫奴婢小白菜?奴婢寻思着,自个儿长得也不像颗白菜啊。”
  “不像吗?”谢昭昭偏头看向碧荷,小丫头穿着一身碧色的衣裙,挽着垂挂髻,水灵娇俏,明明就是颗小白菜,眼下皱着眉,娇憨的小表情更是可爱极了。
  碧荷本性不坏,只是跟着贤妃做了许多错失。可既然她如今成了贤妃,就断然不会再让这小白菜错下去。
  “我瞧着挺像。”说完,谢昭昭又笑了笑,越过碧荷,目光落在了远处。
  这朝华宫的后花园,佳木茏葱,繁花锦簇,白玉桥引一带流水,处处蕴藏匠心,端的是天家富贵,可偏偏没有烟火气。
  “小白菜,你说我要是把这园子里都种上白菜可好?”
  碧荷一听,嘟了嘟嘴,“娘娘惯会打趣奴婢。”
  谢昭昭却笑笑,没再说什么,只垂着眸看向地上的碳火,目光有些空洞。
  她方才那般与冯婕妤大动干戈,是冲动了吧。明明初来时,是想着以后再也不去惹是生非,低调保命的。可惜天不遂人愿,方才她若不出手,柳絮必定要被刁难,她要保人,冲突就在所难免。
  谢昭昭叹了口气,那往后呢?她不想重蹈贤妃的覆辙,也有点舍不得这颗小白菜,甚至是连谢执、谢芮,她潜意识都想护着。若是如此,难不成真让自己陷入这宫斗的漩涡中去?那可不是她想要的日子。
  思绪飘远,谢昭昭呆呆的看着地上的碳火,却没有察觉,一道明黄色的身影不知何时转进了后花园。碧荷正欲起身行礼,却见萧淮摇了摇头。
  坐在地上的女子穿着大红色的宫装,云髻高绾,雾鬓低垂,裙摆铺排开来,翻涌着大朵大朵的牡丹暗绣。夕阳的余晖下,整个人都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美的惊心动魄。
  园子里隐隐有香气溢出,谢昭昭动了动鼻子,瞬间回神,“嗳,熟了熟了,可以挖出来了。”
  说着她连忙拨开地上的碳火,用木棍将红薯刨了出来。红薯上还裹着泥壳,谢昭昭嗅着香气,伸手就要去拿,奈何这副身子太过细皮嫩肉,指尖甫一碰到泥壳,她就被烫得缩回来,捏住了自己的耳朵。
  “娘娘,小心点。”
  碧荷急急的走上前,谢昭昭却不在意的吹了吹手指,冲她摆摆手,又小心的用木棍将烤好的红薯拨到一边的空地上。浓郁的香气升腾,她盯着地上的红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唔,就是这个味道,实在是太勾人了。
  “娘娘,你可小心些,当心又烫着。”碧荷寸步不离的跟在谢昭昭身后,皱着眉,生怕她一个忍不住,又烫了自己。
  “小白菜,你可听过一句话?”谢昭昭用木棍戳了戳红薯,“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烤红薯。”
  碧荷:……
  小白菜偷偷看了眼站在几步之外的皇帝,大周朝有规矩,宫妃不得妄议朝政。却不想,谢昭昭又大剌剌的继续开口道:“不过,放在放到咱们宫里,应该是……皇帝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烤红薯。”
  说完,她还煞有介事的点点头。
  萧淮:……
  这回,碧荷直接白了脸,“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谢昭昭转头,便看见萧淮站在不远处,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谢昭昭:……
  她连忙丢掉手里的木棍,小心脏都要跳了出来,这人是什么时候来的?小白菜怎么都不提醒她一句?以及,她刚才说了什么,是让皇帝回家烤红薯吗?
  谢昭昭闭了闭眼,不禁在心中哀叹,为什么她和萧淮的每一次碰面,都是修罗场;每一次,她都在欺君之罪的边缘反复横跳。
  “臣妾失言,知道错了。”她垂着头,乖乖认错,屈膝行礼,盼着萧淮能大人有大量,不和她计较。
  萧淮踱步走上前,看着地上灰不溜丢的东西,“这是何物?”
  谢昭昭:“烤红薯。”
  萧淮:……?
  “你就是打算让朕烤这个?”
  谢昭昭:……
  “回皇上的话,臣妾说的是‘不为民做主,回家烤红薯’。皇上是明君,事事以天下百姓为先,自然不存在回家烤红薯一说。”谢昭昭顶着一张冷淡脸努力自救,说完又福了福身子补充道:“但无论如何,臣妾都不该说这没有分寸的话。臣妾知错,甘愿领罚。”
  萧淮哼笑,“对的错的都让你说了,连天下百姓都搬出来了,罚了你,倒显得朕听不得逆耳之言。”
  啊?听这意思,就是不罚了?谢昭昭在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便听到萧淮又道:“可若是不罚,岂不纵着你这般胡言乱语?”
  谢昭昭:……
  萧淮微顿,“便罚你……”
  什么?
  “给朕剥个烤红薯吧。”
  谢昭昭:……
  这皇帝说话太要命了,就不能一次给个痛快?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谢昭昭福了福身,“臣妾领罚。”
  红薯已经不烫了,谢昭昭提了提裙摆,蹲在地上,捡起木棍敲了敲上面的泥壳。红薯被掰开,黄澄澄的还冒着热气,她低头吹了吹,便将其中一半递到了萧淮面前。
  然后,谢昭昭便看到自己的手指上还沾着泥,看起来脏兮兮的。她有些尴尬的看向萧淮,下意识的想缩回来,却不想面前的男人低下头,就着她手里的红薯便咬了一口。
  男人温凉的唇瓣碰到指尖的瞬间,谢昭昭心中也跟着一跳。可是,皇帝陛下……你为什么要吃红薯皮啊?
  作者有话要说:  划重点:冯婕妤背后的那人。


第9章 阴寿
  什么叫骑虎难下,说的大概就是眼下的谢昭昭。
  萧淮吃东西的样子很斯文,只是眉头微蹙,大概是红薯皮的滋味不太好。谢昭昭讪讪的收回手,盯着手里黑不溜丢的红薯皮,神情肃穆又哀戚,仿佛这手中拿着的根本不是什么烤红薯,而是天子的脸面。
  皇帝要脸吗?自然是要的。
  谢昭昭要命吗?当然也是要的。
  于是,为了不让皇帝难堪,谢昭昭心一横,便也低头咬了一口红薯皮。酸涩里带着点烤糊了的微苦,她强行凹出一个笑脸,“臣妾觉得吧,这味道还行。”
  萧淮:……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种口味了,朕竟然不知道。”萧淮依旧拧着眉,瞥了眼谢昭昭手里的烤红薯。
  “许是宫中的御膳吃得久了,就觉得,偶尔换换口味也是不错的。”谢昭昭一边苦着脸笑,一边艰难的咽下红薯皮。
  萧淮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是吗?”
  说着,便从她手中拿过烤红薯,修长的手指剥下一片红薯皮,径自递到谢昭昭嘴边,眸子里隐隐还带着笑意,“昭昭既然喜欢,便多吃点。”
  谢昭昭:……
  谢昭昭看着面前递来的红薯皮,有些欲哭无泪,不知道自己这是做了什么孽,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张开了嘴巴。
  随即,萧淮就着黄澄澄的红薯也咬了一口,又有模有样的点点头,“爱妃说的不错,味道的确不错。”
  谢昭昭:……
  这个小心眼的皇帝,一定是故意的!
  好在朝政繁忙,萧淮只在朝华宫停留了片刻,临走时还顺走了谢昭昭三个又大又圆的红薯,只给她留了巴掌大的一个,还是副歪瓜裂枣的样子。
  谢昭昭悻悻的捧着这最后一个烤红薯,忙不迭的回了后殿。好在这红薯虽然长得丑,味道却不差,入口的甜糯终于慰藉了她遭罪的味蕾。
  正吃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有宫人前来禀告,说柳絮已经带到。自白日里教训了冯婕妤之后,谢昭昭便直接将柳絮升为了朝华宫的一等宫女,同碧荷一样,随侍她左右。
  这种破格提拔,虽不合宫规,奈何贤妃在这后宫一向无法无天惯了,也没人敢明着说三道四。倒是小白菜碧荷,对自家娘娘的这一举动,有些小情绪。
  “娘娘,你怎么会把那个贱……那个奴才要来,还让她跟在您身边伺候。”碧荷给谢昭昭端来铜盆,一张小脸上全是不乐意。
  “可能是缘分吧。”谢昭昭眸色微动,旋即笑眯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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