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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只想种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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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乐意。
  “可能是缘分吧。”谢昭昭眸色微动,旋即笑眯眯的抬眼,“你放心,便是她跟在我身边,你贴心小棉袄的位置也不会被抢了去。”
  “娘娘,你又在取笑奴婢,奴婢才没有那个意思呢。”小白菜扁了扁嘴,“只是,她当初冲撞了娘娘,还害得娘娘忘记了好多事情,奴婢……奴婢就是对她喜欢不起来……而且,她一个下等宫人,什么正经规矩都没学过,哪里能照顾得好娘娘。”
  谢昭昭净了手,笑着摇摇头,“那你便多教教她,拿出朝华宫大宫女的气势来,可好?”
  “娘娘!”
  主仆两人正说笑着,宫人便领着柳絮进了后殿。她已经换了一等宫女的衣裙,和碧荷是一样的花色,疏着双平髻,整个人看起来更为温婉。见到谢昭昭,屈身一礼,自是通身的好教养。
  谢昭昭点点头,显然对这个新晋的一等宫女还是很满意的。
  碧荷却有些不屑的撇撇嘴,在察觉到谢昭昭往她这里看了一眼,才正了正神色,厉声道:“柳絮,你既进了朝华宫,从今往后便要记得,生是娘娘的人,死是娘娘的鬼。要时时记住娘娘今日的恩德,事事以娘娘为先,悉心照料,将忠诚二字刻在骨子里,你可明白?”
  小丫头说得一本正经,将大宫女的架子端了个十足,谢昭昭却十分不厚道的笑出了声。她点点头,“听明白了吗,往后要好好同碧荷姑姑学习。”
  “娘娘。”碧荷跺跺脚,有些羞,她才刚满十五,哪里能担得起姑姑二字。
  柳絮却低着头,又是一拜,“奴婢谨遵娘娘教诲,定向碧荷姐姐悉心求教。”
  “谁是你姐姐,你明明还年长我一岁……”碧荷小声嘟囔着,转身向谢昭昭福了福身,“娘娘晚膳想吃什么,时辰也差不多了,奴婢这就让小厨房准备着。”
  谢昭昭却摇摇头,她刚刚吃了一个烤红薯,属实还不饿。
  “不急,你请柴姑姑把那副百寿图拿来,我想先瞧瞧。”
  明明已经清楚这场寿宴中,贤妃不过是个看客。可不知道为什么,谢昭昭总是觉得心里不踏实。不过片刻,几个宫人就抬着一副绣品进了后殿。
  朱色的锦缎掀开,赫然是一副七尺见长的百寿图。选了江宁织造府的赤缎做底,再用黄色的绣线绣了整整一百个形态各异的寿字,中间一个尤为大,几乎占了整个绣图的三分之一,还特意用金线细细勾勒。
  这个“寿”字取自先帝手稿,是昔年明太妃得宠之时,先帝在她的生辰之际亲自题的。
  谢昭昭满意的点点头,这幅绣品,虽然称不上精妙绝伦,但无论心意还是手艺,也都算上乘。用作为太妃祝寿,既不会过分张扬,也足够撑得起场面。
  碧荷也是一脸欢喜,立刻便带着宫人下去领赏。后殿之中,就只剩下谢昭昭和柳絮二人。而柳絮瞧着这眼前的百寿图,却皱起了眉头。
  她这番异样自然也落入了谢昭昭眼中,“可是有何不妥?”
  “奴婢也不是很确定。”柳絮摇摇头,“只是觉得……”
  她走上前,指着最角落里的一个寿字,“奴婢只是觉得,这个寿字的写法,有些奇怪。”
  “怎么说?”谢昭昭皱眉。
  “就很像……很像奴婢家乡,写给先人的阴‘寿’。”一句话说完,柳絮自知失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再出声。
  谢昭昭却是一愣,阴寿?
  她瞳孔微缩,宽大的广袖之下,手指紧紧蜷着。
  ——
  昭宁十二年七月初九,太妃明氏六十寿诞,昭仁帝萧淮于长宁殿设宴,邀文武百官同庆太妃生辰。
  万里碧空之下,皇城巍巍。长宁殿前,身着紫衣的宫娥挽着高高的云髻,手持金盏,鱼贯而入。殿内,群臣已悉数落座,右侧上首坐着位年逾五十的长者,着朱红官袍,面容清矍,双目迥然,正是宰相谢远清。
  “谢大人。”几位同僚拱手,上前攀谈。
  谢远清在朝为官三十余载,门生无数,更是辅佐当今圣上的肱股之臣,于这朝堂之上的分量极重,也自然是百官攀附的对象。只他为官清正,素来厌恶朋党,因此也十分深得萧淮的信任。
  人群之外,还有位长者,瞧着有些面生,独自端坐在长几前,与这大殿内的熙攘和热闹显得格格不入。有官员往他这处看来,低头耳语。
  此人便是刚刚从江南调回少京的御史大夫简易之,掌御史台,监察百官,可谓如今朝堂上炙手可热的一员新贵。
  “皇上驾到!太妃娘娘驾到!贤妃娘娘驾到!”
  随着内侍的连声高喝,百官齐齐起身叩首,山呼万岁。萧淮一身明黄色衣袍,龙章凤姿,引着众人踱步至玉阶之上,在金漆雕龙宝座前坐下,右边坐着明太妃,左边便是谢昭昭。其下,依次是宁妃、丽妃、徐昭仪等五品以上的宫妃。至于淑妃,仍旧抱恙在身,无法赴宴,只着宫人带了寿礼。
  中宫早逝,后位空悬多年,不少人都猜测,依着后宫如今的景象,这皇后的宝座迟早都是谢家嫡长女的。但也有人私下议论,钟谢两家,权势已是滔天,皇帝宠爱贤妃,却迟迟不肯立后,这其中缘由,也实在是耐人寻味。
  不过,今日的主角是明太妃,众人的目光更多的落在了这位太妃身上。这明太妃年轻的时候也是位难得的美人,深得帝心,也难怪先帝驾崩后,她还能留在宫中。只她常年待在内宫,深居简出,今日倒是特意换上了一身绛红色的宫装,端的是雍容华贵。
  至于谢昭昭,为了避嫌,今日倒没有穿贤妃最爱的红色,而是换了一身宝蓝色宫装,挽着高耸的凌云髻,眉心垂着颗水滴状的红宝石,整个人更显清丽。
  宫娥一舞过后,后妃和宗室子女纷纷为明太妃献上寿礼,多是些喻意富贵吉祥之物,宫中并不罕见,只平添喜气罢了。
  轮到贤妃的时候,只见四个宫人抬着一幅像是匾额一般的东西走上大殿,上面蒙着朱色的锦缎。锦缎掀开,百寿图直直映入众人眼帘,看到当中的那个“寿”字时,明太妃显然有些动容。
  谢昭昭起身,冲着太妃盈盈一礼,“臣妾恭祝太妃福寿安康。”
  明太妃点点头,看向谢昭昭的目光有几分赞赏,“你倒是有心了。”
  “哗啦——”,大殿偏僻的角落里突然响起茶盏落地的声音,格外突兀和刺耳。谢昭昭抬眼,那小几之后的人,慌慌张张,白着脸,是这后宫中一向胆小的平美人。
  所以,该来的,总会来。不是吗?


第10章 生辰
  这平美人入宫多年,始终未得圣宠。按照大周朝的规矩,未被召幸的宫人是没有位分的,除非遇上普天同庆的喜事。
  昭宁九年,萧淮曾下过一道旨意,四妃以下,所有宫妃的位分皆晋一级,未被召幸且入宫五年以上者,晋一级,平氏便是这后者。
  眼看闯了祸,平美人的脸已经白成了一张纸,哆哆嗦嗦的伏在地上,打着颤的求饶:“皇上饶命!太妃娘娘饶命!”
  只是那煞白的脸,倒让她额间点的那朵海棠花愈发显眼。
  谢昭昭垂眼,这海棠额妆本是贤妃初进宫时所创。谢凝素来喜欢鲜艳的颜色,那时候一袭红衣配着这额间海棠,当真是后宫中最娇艳的一抹颜色。后来,有宫妃效仿,却被贤妃随便找了个由头处置了,自打那之后,便再也没有人化过这海棠额妆。
  宽大的广袖下,谢昭昭摩挲着自己的指甲,果然是冲她来的呀,用的还是这样拙劣的激将法。可惜,她不是贤妃,管你是海棠额妆还是海带额妆,统统都不在乎。不过,谢昭昭倒有点好奇,没了自己这个作天作地的主角,这些人的这出戏,预备怎么唱?
  “罢了,不过是个茶盏。”明太妃端坐在高位上,和蔼的看向萧淮,“今日也算个好日子,皇帝看在老身的面子上,便不与她计较了吧。”
  萧淮颔首,“今日是太妃生辰,一切便由太妃做主。”
  这就结束了?谢昭昭不免有些失望。便听到下首丽妃的声音响起,“谢姐姐,你看那平美人额间的海棠花,我怎么瞧着,有点眼熟呢?”
  谢昭昭有些意外的瞥了丽妃一眼,又掀了掀眼皮,捏起桌上的碧玉杯,浅酌了一小口,“是吗?”
  “当热了。”丽妃掩唇,“姐姐不记得了,姐姐刚进宫的时候,最喜这海棠额妆了。”
  听丽妃这么一说,立在谢昭昭身后的碧荷忍不住绞着手指,娘娘摔了脑子,别不是把这茬也忘了吧?柳絮则垂着头,乖巧的站着,没什么表情。
  “哦。”谢昭昭点点头。
  贤妃冷淡的反应让丽妃有些意外,她讪讪收了笑,没有再继续说什么。倒是平美人听了这番话,突然来了劲,不住地给谢昭昭磕头,“贤妃娘娘饶命!贤妃娘娘饶命!”
  “这是……”明太妃有些诧异的看向谢昭昭,她久居明毓宫,对后宫中的杂事也不会理会,自然也不清楚这海棠额妆的忌讳。
  谢昭昭起身,冲着萧淮和明太妃福了福身子,“说出来让皇上和太妃笑话,都怪臣妾年少不懂事。”
  关于海棠额妆的事情,萧淮倒是略有耳闻。眼下看着她乖乖认错的模样,倒让他有些微讶。
  而听谢昭昭这么一说,平美人更是抖得如同筛糠,一路从角落里匍匐到大殿前。口口声声喊着求着,“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有萧淮在,后宫诸人不敢多嘴。前朝的官员也有不少知晓贤妃跋扈,这会儿看着平美人求饶的可怜样子,也有些不认同的皱起了眉。
  谢昭昭心中冷笑,她今日原本只想低调做人,糊弄完这场宮宴就回去补觉。奈何有些人,总是明里暗里的想找她的麻烦。既然他们把人头都送上门了,她又岂有不收的道理?
  “平美人。”谢昭昭转身,立在玉阶之上,双手交叠在胸前,“你口口声声让我饶命,我实在有些糊涂,不知自己几时想过要你的命?”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平美人跪在殿前,仍旧一边说一边磕头,不过片刻,原本点着海棠花的额头已经一边红,甚至隐隐有血迹渗出。
  可就在余光瞥见百寿图的瞬间,平美人突然面露惊恐,蓦地抬头看向谢昭昭,恐惧里还带着明显的不可思议,“你……你居然……”
  这就要开始正式表演了,是吗?
  谢昭昭弯唇,“我怎么了?”
  平美人转头看向明太妃,惊惧之色更甚,却又在瞬间垂下头,闭口不言,只抖着的肩膀泄露了她此刻的慌张。明太妃在这深宫中摸爬滚打了几十年,又岂会看不出这其中有猫腻,见平美人明明看向自己却又欲言又止,不禁皱起了眉头,“平氏,你可是有话要讲?”
  平美人只跪在地上,不住的摇头。
  可她越是这样,众人心中便更计较。明太妃拧着眉,“平氏,大殿之上,天子面前,不可妄言。”
  “太妃娘娘饶命!太妃娘娘饶命!”
  平美人又是一阵磕头和求饶,明太妃有些嫌弃的摇摇头,她年轻时泼辣,很是看不上这种胆小又懦弱的人,“皇帝以为如何?”
  萧淮方才看得明白,这平氏明摆着就是在针对谢凝,“来人——”
  “皇上息怒。”谢昭昭却笑眯眯的打断了萧淮的话,“这平美人既然口口声声是冲臣妾来的,臣妾就得让她把话说明白了。否则,这么不明不白的就将人处置了,岂不臣妾又要落人口实?”
  说完,她转头看向平美人,唇边漾着笑,“今日皇上和太妃都在这里,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若是我真欺负了你,皇上自然会为你做主。但若是你污蔑了我……”
  谢昭昭只是噙着笑,可这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平美人咬着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半晌,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事,重重朝萧淮和明太妃磕了个头,神色也跟着凛然起来。
  “今日本是个喜庆的好日子,是妾身无知,惊扰了皇上和太妃娘娘。妾身死不足惜,可……”她顿了顿,抬头看向谢昭昭,“贤妃娘娘这般包藏祸心,就不怕遭报应吗?!”
  一句话落,满殿哗然。
  自谢家长女入宫以来,宗室和朝臣虽对她专宠颇有微词,但有皇上和谢家护着,众人即便不满,也不敢这般明目张胆的指责,更别说是这样严厉的字眼。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目光不约而同的都看向了谢远清。
  谢远清却依旧端坐在矮几前,面色如常。
  “包藏祸心?”谢昭昭咬着这几个字,唇角依然挂着笑,踱步到玉阶之下,“平氏,你可知这四个字的意思?”
  “娘娘敢做,难道还怕人说吗?”平美人直起腰杆,和谢昭昭对视,“难道娘娘敢指天誓日的说,献给太妃娘娘的这幅百寿图没有包藏祸心吗?”
  又是炸响惊雷的一句。
  她声音响亮,吐字清晰,全然没有了方才的惊恐,谢昭昭扯了扯唇角,这演技也未免太过拙劣了吧。
  “皇上、太妃娘娘,妾身自幼在江南长大。在妾身的家乡桐城,有一种为已亡故之人写的‘寿’字,称为‘阴寿’。”平美人起身,走到百寿图前,指着最右下角的一个字,“这个寿字,便是‘阴寿’。太妃娘娘生辰以先人之‘寿’为礼,不是包藏祸心又是什么!”
  她说得掷地有声,连龙椅上的萧淮都微微蹙眉,看向谢昭昭。
  大殿之上,静寂无声,谢昭昭却兀自的笑出了声,“平氏,你口口声声说这是‘阴寿’,你可看清楚了?”
  “妾身自幼在桐城长大,自然不会有错。”
  谢昭昭点点头,目光扫过殿中众人,“诸位大人中,可有桐城人,抑或在桐城履过职?”
  半晌,有一人自矮几前起身,“回禀贤妃娘娘,微臣曾任桐城太守七年。”
  却是御史大夫简易之。
  作者有话要说:  划重点:昭宁九年。这一年,发生了啥好事?


第11章 波折
  简易之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让不少人都有些意外。御史一职,在朝中的地位本就微妙,简易之新官上任,居然就一脚掺和进了这后宫的纷争中,实在不是聪明人之举。
  而他的突然出声,也让谢昭昭微微一愣。这人……可不是就……
  “简爱卿,朕记得你是在昭宁二年上任的桐城太守,昭宁九年才调任两江掌江南织造府。此事关系到皇家声誉,你可要看仔细了。”大殿之上,萧淮开了口,毕竟在百官面前,又涉及太妃,还是这般阴损之事,他虽有心偏袒谢昭昭,面上的这碗水也必须端平。
  简易之躬身,“皇上且放心,微臣承御史一职,自当辨明冤枉,提督各道,不敢妄言。”
  话落,他行至百寿图前,捋着胡子仔细端详。整个长宁殿都鸦雀无声,安静等待这位御史大人的论断。
  片刻之后,简易之转身,躬身一拜,“回禀皇上,微臣已经仔细辨认过,此寿字并非桐城一带的‘阴寿’。”他指着右下角的那个寿字道:“桐城一带的‘阴寿’写法有个极为特别的地方,便是此处会刻意勾连闭合,以保先人寿数不尽,福佑后辈。而这百寿图上的此处,却明显没有闭合,是个极为正常的写法。
  “你胡说,这明明就是阴寿!我自幼在桐城长大,怎么可能看错?”平美人瞪大眼睛,极力反驳道。
  简易之却没有同她纠缠,只是向上位拱手,“皇上若有疑虑,可着人查阅《桐城地志》,江南一带,冥寿盛行,地方志中定有相关记载。也可请这殿上精于书法的大人辨认一二,微臣判断这应该就是个极为常见的寿字,并非‘阴寿’。”
  萧淮点点头,当即派文渊殿大学士林文康前去查阅典籍。殿上一些对丹青略有钻研的,也围着这百寿图仔细研究起来。
  “这的确是个很寻常的写法,看起来并无不妥。”
  “还是等林大人查阅了典籍后再说,一人一字,这着实……不好说。而且你们看,这里的一横,笔法明显要用力些。”
  “嗨,这哪里是笔法用力,这是江南一带十分少见的绣法,叫做三线绣,因着比寻常的双线多一股,颜色才深了些。对了,简大人您曾供职于江南织造府,这可是三线绣?”
  简易之扫了一眼,颔首道,“不错,确实是三线绣。”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不过片刻,林文康带着《桐城地志》来了。地志上的记载与简易之说得相似,这个寿字,的确不是阴“寿”。
  一时间,人证物证俱在,更由不得平美人抵赖。她尖声叫嚷着,看向谢昭昭的眼神也从刚才的言之凿凿转为惊恐。
  “不可能,不可能的,一定是搞错了。”平美人在宫中待了许多年,构陷宫妃,诋毁皇家声誉是个什么下场,她再清楚不过。这样突变的局面让她有些自乱阵脚,“不可能的,我反复看了很多遍,不会有错,不会有错的!”
  “哦,你反复看了很多遍呀。”谢昭昭蓦地抬眼,依旧弯着唇,“不知平美人你反反复复确认这阴寿的写法做什么?还是觉得,自己迟早有天会用上,先好好练练?”
  谢昭昭话落,坐在百官之首的谢远清神色微动,看向她的目光里微微有些不赞同。圣上面前,这个浑丫头,又在说什么胡话。
  众人看不到地方,谢昭昭偷偷吐了吐舌头,她也知道在萧淮面前不能乱说话,可方才那个架势,这样回怼过去,真的好爽。
  “简直是胡闹!”被搅和了生辰宴,明太妃本就有些不愉,眼下又看了这么拙劣的一出戏,年轻时的泼辣性子便有些按耐不住。
  “哀家看你才是包藏祸心!故意在宮宴上胡闹不说,竟还敢这般诬陷后妃。”她看向萧淮,神色严厉,“皇帝,依老身之见,平氏这般蛇蝎心肠的宫人,留不得!”
  谢昭昭转身,蓝色裙摆上的繁花暗秀翻飞,她二话不说,就是一个跪拜大礼,“皇上,孰是孰非,孰对孰错,已经一目了然。还请皇上为臣妾做主,还臣妾清白。”
  萧淮抬手示意,便有殿前守卫将平氏架了出去。她依旧在叫嚷着,可这一回,谁都懒得再听。
  平氏已被拖了出去,可谢昭昭却依旧跪在地上,没有半点要起身的意思。有人在背后这么用心良苦的算计她,就只处置个平氏怎么行?而且谢昭昭有预感,这件事,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正垂头想着,一双明黄色龙靴突然映入眼帘。群臣跟着纷纷起身,谢昭昭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萧淮走了下来。她有些不解的看向对面的男人,这人不好好坐在龙椅上,跑下来干嘛?她的戏还没唱完呢。
  “起来,地上凉。”萧淮看向她,微微蹙着眉,声音却很温柔。
  当真这么多人的面,谢昭昭瞬间红了脸。这这这,别人会怎么想?大概又以为她恃宠而骄了吧。
  谢昭昭僵硬的被萧淮扶起来,又在文武百官面前,被一路牵着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整个人都战战兢兢。
  “这平氏真是大胆,不但扰了太妃娘娘的雅兴,还这样诬陷贤妃姐姐,着实不得轻饶!”丽妃堆着笑,捏起玉杯,“方才让姐姐受惊了,臣妾敬姐姐一杯,给姐姐压惊。”
  “丽妃娘娘说的是,这宫中谁人不知贤妃姐姐最是温婉孝顺,居然这般抹黑姐姐。”
  ……
  宫妃们你一言我一语,全是奉承之词,一片融洽有爱的景象,却听得谢昭昭格外心累。
  “不过,三线绣是什么?我有些好奇。”一旁侍候的小宫女听见了方才几位大人的谈话,不禁开口问道。
  “听说是江南一种独有的绣法,那位不就会么。”说着,小宫女旁边的人用下巴点了点谢昭昭身后的柳絮,“有些人,有本事着呢。”
  话里话外透着股酸。
  “这么厉害啊。”小宫女不禁感叹道。
  “什么厉害?她一个歌舞坊出身的女子,会些别致的绣法怎么了?我听说,她连那种赤足舞都会呢。”
  小宫女不解:“什么赤足舞?”
  两人说话的声音不高不低,却偏巧被丽妃听了七八分。她嚼着葡萄笑道,“什么三线绣,赤足舞?”
  “回娘娘的话,没什么,奴婢胡说的。”小宫女说着就跪了下来。
  “哎呀,这好端端的,你跪什么。”丽妃连忙将人扶起来。
  明太妃也察觉了这边的异样,“丽妃,在说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说出来,让大家都听听。”
  “回太妃娘娘,没什么,小丫头们乱嚼舌根子罢了。”说着,她冲那小宫女使了个眼色。
  小宫女是个老实本分的,丽妃让她回太妃娘娘的话,她自然不敢不答。只低着头站了出来,给诸位贵人一一行过礼后才诺诺开口:“奴婢听说,贤妃娘娘身边的柳絮姐姐很厉害,不但会这百寿图上的三线绣,还会跳赤……赤足舞,是以很羡慕。”
  “哈哈哈哈,赤足舞?你居然羡慕会跳赤足舞的?”坐在左上首的年轻人突然出了声,且笑得狂妄。男人穿着墨绿色的蟒袍,一张面皮白净,只双目下的有明显的青影,一看便是纵情酒色所致。
  “小丫头,你可知这赤足舞是什么?”
  官员之中,有些已经羞赧的地下了头。
  “回景王殿下,奴婢不知。”
  “哈哈哈哈,那本王就来告诉你,这赤足舞便是如今少京城的烟花之地最为盛行的一种歌舞,专门用来勾男人的。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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