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穿越红楼之淡定宝钗-第3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宝钗又行了一礼,红着眼眶回道:“多谢总管指教,臣女省得了。”
那总管也不曾再为难她,只叫两个小太监领着十位贵女们上了马车,马车便向着内宫驶去,不提一路上宝钗是如何的六神无主,只说马车使到一处宫殿,那宫殿上悬着一块牌匾,上面书写着储秀宫三个大字,众位贵女们下了马车,进了殿内,只见殿内是个二进的院子,两侧配有副殿,过了二门,便是此后一个多月内贵女们所住的院子,除了主殿,东西两边共有二十余间房屋,院内站的便是众位贵女们所带的丫鬟,莺儿看到宝钗进来,张了张嘴,却未喊出声来,只两眼含泪的看着她。
院内还站了两位五品女官,看起大约四十上下的年龄,并有十余个年龄不等的宫女,一个中量身材的嬷嬷姓李,一圆脸宽额的姓程,那李嬷嬷面相十分和善,见了贵女们先行了一礼,说道:“奴婢等人奉中宫懿旨,总司储秀宫之事,日后贵女们有何事找我或程嬷嬷皆可。”李嬷嬷笑了笑又对众人说道:“诸位都是有福气的人,已是一脚踏进富贵里,只是我心知贵女们在家里千娇万贵,然而储秀宫内人手毕竟有限,若有照顾不到的,还请担待一二,日后贵女们便要在此宫同住月余,都是同进的姊妹们,或有性格不同遇到一处的,也请忍耐些,还望彼此好生相处。”
众贵女都道了一个是,李嬷嬷又笑着道:“今日贵女们想必也乏了,且先歇下养足了精神,自明日开始便有教习嬷嬷来教导贵女们宫规。”
贵女们向着李嬷嬷行了一礼各自散了,之后便是分房,探春分到东边第六间,宝钗分到西边第三间,正是夏日,西晒得厉害,屋里似火炉一般闷热,一旁莺儿连忙上前扶住宝钗进了房,且关了房门,只此时无外人在场,宝钗直觉两腿发软,忙坐到一旁的椅上,不想却拌倒了茶几上的茶盅,外头还未离去的李嬷嬷听到茶盅打碎的声响,便隔着门问道:“怎的打翻了茶盅,薛贵女可是要吃茶?”
莺儿慌忙朝外说道:“嬷嬷赎罪,原是我不当心才打翻了茶盅。”外头的嬷嬷停顿一下,才又道:“一个茶盅倒不值甚么,只是切莫伤了贵女。”说着便要喊人来扫茶盅碎片,莺儿忙道:“不必劳烦,我自来收拾就是了。”嬷嬷又道:“你是贵女身边贴身的人,这等粗事如何好叫你来动手,自有宫女们来收拾就是了。”
莺儿无奈,只得开了房门,那李嬷嬷便跟着一个宫女走了进来,李嬷嬷扫了地上一眼,又看着宝钗问道:“薛贵女可有伤到?”薛宝钗轻声说道:“多谢嬷嬷关心,并不曾伤到。”那李嬷嬷点头,指使着宫女扫了碎片,自带上房门离去。
待人离去后,宝钗的泪珠如断线的珠子一般落下,莺儿陪着落泪,又劝道:“姑娘别担心,先时家里杨嬷嬷已经说了,这不过是初选,此外还有二选,三选呢,咱们也未必就会留在这儿。”宝钗不答话,却心知肚明,过了初选的人,即便不是进为后妃,也是被指婚给皇室宗亲,然而这两样都不是她所期许的,眼下紧要的是家里未等到她回去,王氏不知该担忧甚什么样了,一想至此,宝钗越发不安。
且说薛家这头,薛谦一大早便骑了马领着下人们等在皇宫后街,只是等了半日,不时有别家落选的女子被送出来,却仍然不见宝钗,他心内不安,打发小厮去询问,却一直没有消息,过了午时,去打听的小厮回来说道:“老爷,我打了一位公公打听,他说落选的女子已全部送出宫来了,里面却并无咱们家姑娘的名字。”薛谦心下一沉,说道:“再等等。”正这时,一个骑马的远远奔来,一旁的小厮眼尖,说道:“这是咱们大爷身边的小厮薛涛。”
小厮薛涛下马奔了过来,跪在地上急声道:“老爷,才刚家里来了传旨的公公,说大姑娘过了初选,已入了内宫。”薛谦突然听到小厮的话顿时犹如身坠冰窖,怔了一怔,他莲翻身上马对众小厮道:“先家去再说。”
薛谦才刚回了府,又往内院去了,刚进王氏的院子便听到她的哭声,薛蟠的媳妇韩语蓉与冯氏正一旁劝慰,只见王氏顿足哭道:“我可怜的儿啊,这可真是要了我的命了。”薛谦一进来,便见王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便心疼道:“此事还有转圜余地,你哭坏了身子可怎生是好。”那王氏本是大家子里出来的,岂有不知选秀的规矩,便对着薛谦哭道;“老爷,你别哄我,她若是进了那地方,我们母女一辈子也见不着了,这可如何是好。”
薛蟠自得了旨意便是又气又恼,此时听了王氏的话,怒气冲冲的说道:“定是那郑阉货收了银子不办事,我找他去!”说着便要跨出门,薛谦喝斥道:“孽障站住!”薛蟠被薛谦喝斥住,那韩语蓉也不敢劝,只对薛蟠说道:“大爷莫冲动,且先看看老爷有甚么打算。”
王氏听到韩语蓉的话,一时把气撒到她身上,骂道:“毒妇,你就见不得钗儿好,如此她被送到宫里去,可是遂了你的愿?”韩语蓉自进门以来,上下没有处得不好的,此时被无端骂了一句,亦红了眼圈儿,冯氏一旁劝王氏:“嫂子糊涂了,此事跟蟠哥儿媳妇甚么样干?”说罢又对韩语蓉道:“好孩子,你婆婆也是一时急了,可千万别往心里去。”韩语蓉摇了摇头,说道:“二太太,我岂是那等拎不清的人,太太也是为家里姑娘担心罢了。”
薛谦也不理会王氏的哭声,只对薛蟠骂道:“畜生,亏你出去历练了这么几年,遇事如此沉不住气,只会自乱阵脚。”薛蟠便说道:“妹妹入宫时,我只要想着她时时叮嘱咱们早去接她家来,如今却又回不来,心里焦急的了不得!”薛谦自己内心同样犹如刀割一般,只是却并未露出半分,此时又被薛蟠说得心烦意乱,便瞪着他说道:“你便是急死,你妹妹一时也回不来!”
薛蟠便问道:“那依爹爹的意思,该想个甚么法子令妹妹回来才是呢?”
薛谦思索一番,只是如今宫里的旨意已下了,再现在想改已是不能,唯今之重要打听清楚是谁点了宝钗进宫,他想了想,叫小厮拿了自己的帖子,又道薛蟠说道:“你打发人送到城北猫耳胡同的郑宅去,那郑太监如今置的宅子就在那里,这两日便会出宫回他那宅子,你亲自送去,若见着他,请他空出日子,明日我约他临仙楼吃茶。”
薛蟠说道:“这奴才办砸了咱们的事,必不肯轻易见咱们的。”薛谦说道:“你只管递帖子去。”说完又嘱咐薛蟠:“若见了他,千万不可与他斗气,只管谦逊些。”
薛蟠答应下来,接了帖子去了,薛谦打发走了他们夫妇俩人后,又见王氏哭得两眼通红,便劝道:“你只管哭,若抠坏了眼睛,钗儿回来了又该为你担忧了。”王氏看着薛谦泣道:“只要想到钗儿要被留在那里,就犹如摘了我的心肝一样。”说着又问他:“老爷,钗儿之事意外变动,难不成是宫里面贾妃留下咱们家钗儿,好日后给荣府的贾宝玉赐婚?”
薛谦摇了摇头,对王氏说道:“当日我想着各家秀女人数众多,未必便会留下咱们家钗儿,只是你屡次提起贾家有意婚配,我这才寻上那郑监侍抵防着贾妃,不想今日终是是误了钗儿,只是如今此事变动了,想来是另有他人插手,且这人比贾妃等级更高,却不知究竟是谁。”让薛谦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参选秀女几百人,其中不乏身份尊贵者,他家女儿不过是个小小的皇商之女,是何人竟会注意起宝钗来?
薛谦又宽慰了王氏一番,夫妻两人终是一夜无话,又因宝钗之日一夜未婚,第二日,薛谦在临江楼见到郑监侍,此人自小进宫,如今三四十岁的年龄,原本是个无品太监,不知怎么入了圣上的眼,去年被指了来监管选秀的总管,如今宫中选秀,各家或有指望女儿进宫为家族谋前程的,或有似薛谦这般巴望女儿撂牌子回来自行婚配的,因各家有求于他,自然要封上厚厚的银子来求,他又素来贪婪成性,得了这巧宗,且里面油水又足,岂有此不大捞一笔的道理。
此次他捞足了油水,已在宫外置了宅子,只是这回因办砸了薛谦的事,又收了他家的银子,原不想赴宴,只是想起那薛贵女是上头那位交待下来的,说不得以后还有大前程,因此一时也不敢得罪,少不得来赴宴了。
一时两人互相见了礼,郑监侍便摇头叹息先说道:“原想着薛大人交待下来的事不过举手之劳,不想竟办砸了,咱家也不好收薛大人的谢礼,明儿自会打发人送到薛大人府上。”
薛谦自然不会再意那几个银子,便笑着说道:“不过几两银子的事,还打发人送回来做甚么,权当孝敬郑监侍吃茶罢了。”郑监侍见他如此上道,心中很是满意,便又说道:“说来咱家也不曾想到会横生意外,谁让薛贵女是上头指名留下的,大人便是使再多的银子,咱家也不敢跟自己的脑袋过不去。”
薛谦心头一震,面上却不动声色的给郑监侍斟了一盏茶,说道:“监侍说的是,只是小女一向愚笨,不知入了谁的青眼。“
郑监侍一顿,却不肯再说,薛谦心道这些太监虽贪得无厌,只要是性命攸关的事,口风紧的很,现照此情景看来,上头留人的只有圣上,中宫,或是太后三人,只是钗儿向来养在深闺当中,圣上必定不知,那太后娘娘是个不管事的,眼下唯一剩下的便是中宫娘娘,只是中宫又从何处知晓钗儿的?说不得便是贾妃向中宫提起,中宫这才留下钗儿,只是令人费解的是那贾妃与中宫本是两派的,缘合会走到一处?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猜一猜,中宫娘娘是如何与元妃走到一处滴?
63第64章
话说储秀宫内;薛宝钗六神无主的哭了半日方罢,至晚些时,莺儿见宝钗已经收了泪,又见她两眼哭得核桃似的;便说要去取些冰来给她敷一敷眼睛,宝钗便吩咐她设法寻一位专司选秀事议的郑监侍,莺儿领命去了。
宝钗独自坐在房内,因怀有心事,这房里火炉似的闷热也浑然不觉,正这时,外头敲门声响起;只听一个女声喊道:“妹妹是隔壁的张氏,不知薛姐姐可在屋里?”
薛玉钗听到声响;拿起梳妆台上菱镜照了照,便起身开门,只见门口立了一个面貌清秀的佳人,宝钗听她自称姓张,略一回想,记起此人正是安州宣抚使五品同知张竣之女,正是住在宝钗隔壁房间。
那张氏十五六岁的年龄,一笑便露出两颊的酒窝,看起来亲切可爱,她笑呤呤的对宝钗说道:“我向来坐不住,在屋里闷了半日甚觉无趣,想着咱们都是同进的姊妹们,一来给姐姐见个礼,二来也可说说解闷,不想隔壁那边的宋姐姐中了暑,此时嬷嬷们正带了太医来瞧,我不好叨扰,这才来打搅姐姐。”
宝钗轻声说道:“妹妹客气了。”说罢,引了张氏进来,两人又重新见了礼,宝钗亲自倒了一盏茶水端给张氏,张氏便一脸歉意的说道:“原本过来是找姐姐说话的,倒不想还要劳动姐姐亲自端茶倒水,显见是我的不是了。”薛宝钗并不在意,轻笑一声说道:“微末小事何必多礼。”
张氏上下打量了宝钗一眼,便惊讶问道:“姐姐怎么哭的两眼通红,可是这宫里不如家里好?”薛宝钗心中微微一滞,勉强笑着回道:“天下再没有哪里还能比皇宫更好的,我不过是初次离了父母,心中思念罢了,倒叫妹妹看了笑话。”
张氏笑着附和道:“是呢,咱们长了十几岁,如今还是头一次离开父母,谁不思念呢?只是皇家点下咱们便是大福气,还有甚么可怨的。”
薛宝钗笑了笑,却并不答话,张氏又问:“姐姐是几时的辰?”薛宝钗便答道;“的今年十五岁,是正月里面生日。”张氏笑着说道:“原来我倒还大你一岁。”
宝钗听后连起身向她行了一礼,嘴里说道:“竟不知是姐姐,有礼了。”那张氏还了一礼,亦改口喊她妹妹,张氏问道:“我见了妹妹便亲切,有心想要义结金兰,只想着咱们初次进宫,不好太出格,敢问妹妹闺名是哪两个字?”
宝钗自知这些闺阁女子相交的规矩必要说出闺名,再赠些罗帕荷包之类的,便答道:“宝钗二字便是。”
张氏说:“原来是宝钗妹妹,我的闺名是玉梅二字。”宝钗便唤了她一声玉梅姐姐,又陪她同吃了一盏茶,问道:“不知张姐姐是哪里人氏,几时到的京?”张玉梅笑着回道:“我本是柳州人氏,自家父任了安州宣抚使同知,合家随着父亲赴任,因往年选秀都是五六月份,安州离京里甚远,家父怕误了事,三月便打发我上了京,在京里投靠姨母一家,我姨丈便是保龄侯史鼐。”
宝钗一愣,若非她是铁轩红楼一定不会记起这人,这人正是荣府史老太君娘家的侄儿,也是湘云的叔父。竟然在宫里又遇到一位跟四大家族相关的贵女,果然这张玉梅看着宝钗又道:“说起来,听姨母说史家跟薛妹妹家并同进的贾贵女与王家称为金陵四大家族,又有句几句话,称为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
薛宝钗顿时心中警铃大作,又深觉无奈,怎么到哪里都能遇到跟四大家族相关的人?宝钗连忙对张玉梅说道:“好姐姐,原不过是坊间的一句顽话,那贾王史三家是才正经的侯爵人家,家父不过领了一个五官江政同知的闲职,这话快休要提起。”
张玉梅笑道,“妹妹自谦过头了,京里谁人不知薛家,几代皇商出身,如今又跟安国公府交好。”宝钗听了她的话,只觉得眉心隐隐抽痛,怎么这人不像个闺阁女儿,倒像个交际花一样,甚么事都知道。宝钗道:“跟其他贵女们相比,薛家实在算不得甚么。”
张玉梅便又问:“我听郭姐姐说,咱们同选的贾贵女跟妹妹是嫡亲的姨表姊妹。”那薛宝钗原本笃定自己是过不了初选的,因此并未留意同进的贵女们,原本会知道张玉梅也是因俩人隔壁相居,此次听她提起这位郭贵女,便不解的问道:“我一向不大记事,不知郭贵女是哪位?”
张玉梅满脸含笑的说道:“姐姐不认得她?其父便是礼部正六品侍郎郭之梅,在咱们十位当中年龄最小,长着一张瓜子脸,说话轻言细语的。”宝钗回想一番,却是仍是记不起来,玉娆便道:“妹妹一时记不起来也无碍,明日咱们姊妹见了再引见罢。”说完又接着问:“姐姐与贾贵女是姨表姊妹,又是宫中的元妃娘娘的亲表妹,想来关系自然亲厚非常了,明日见了还请引见。”
宝钗记起薛父送她入宫时间嘱咐在宫中不可与贾探春走得太近,且元妃近日在宫中失势,便是为了薛家,宝钗也不敢承认与贾家关系亲厚了,况且两家虽是姻亲,只是薛家想脱离四大家庭,平日本来便走得不多,宝钗便、笑着说道:“我虽与贾贵女是姨表姊妹,只是自小因身子弱,家中上下都拘着,轻易并不出门,与贾贵女见得不多,不过都是同进的姊妹何需引见,再多相处几日自然熟识。”
张玉梅听后脸上便带了憾色,宝钗亦未多话,只陪着她随意说了几句闲话,那张玉梅自去了,过了一会子,莺儿回来,想来是外面受了气,此时正气冲冲的说道:“要块冰也不给,真是小气的紧。”
宝钗听了瞪了她一眼,骂道:“你这蠢丫头,还当是家里呢!”莺儿便说道:“姑娘的眼肿着,明日还要学规矩,不敷一敷可怎么是好?”宝钗说;“这内宫主子众多,便是冰块也是按例分配,你便是有银子还买不到也不奇怪,何必计较,只拿冷水来敷也是一样的。”
莺儿听后又去取了一桶井水来,拎了手帕给宝钗敷眼,莺儿又听说张玉梅来过,心中暗暗生疑,便问道:“我瞧了半日,那张贵女倒是好个活泼性子,众位贵女里,任是谁也能聊几句。”
薛宝钗笑了笑,她虽无心钻营此道,到底活了两世,这张贵女话里话外几次试探,虽有几分小心机,只是宝钗却并不看在眼里,宝钗又问莺儿外出打听的事,她说:“你使你去打听的那郑监侍的事,可曾有信儿了?”
莺儿苦着脸说道:“这储秀宫外面有嬷嬷守着,我不过略问了两句便又喝又斥,最后无法,我使了银子问一个扫地的宫女,这才知郑监侍总司秀女入宫的事议,待进了储秀宫,这差事便不该他管了。”宝钗听后失望不已,她原本是想寻着那郑监侍,只让他给薛家带封信,也好让家里知道她在宫内一切平安,此时寻不到郑监侍,只好日后再作打算了。
莺儿看了看她的脸色,犹豫了一番问道:“姑娘,那这郑监侍还找不找了?”宝钗想了想,说道:“且先撂下。”说罢,又看着莺儿道:“以后打听消息,你只管找那些无品的小太监小宫女们问,至于这些嬷嬷们,在宫里待了一辈子,皆有品阶在身,难免有些心高气傲,若非正经大事,要不然谁肯为你几两银子去跑腿呢,这次只是斥责你几句,下回说不定拉你去打板子呢。”
莺儿嘟囔道:“多谢姑娘指教。”宝钗叹了一口气,又拿手点着她的额头骂了一句:“你别嫌委屈,咱们现在并不在家里,可以由着性儿来,在这内宫里再不警醒些,被人捏住错处,自身倒是事小,连累了家里可怎生是好?”
次日寅时,各房门口便有宫女送了水来,宝钗由莺儿服侍着盥洗罢后,便挑了一件寻常衣裳穿上,此时众位贵女们已聚在正厅,宝钗亦看到探春在列,两人相视一眼,却并未交谈。
一时李嬷嬷见贵女们来齐,便领着众人向东边华元殿与坤宁宫方向三次跪拜后,便有宫女端了早膳来,贵女们默默吃完后,就见一个身量高大的嬷嬷扶着一个小宫女的手向贵女们走来,众人心知来人便是宫中的教习嬷嬷,各自打起十二的精神来。
不提储秀宫诸位贵女之事,只说贾元春所住的凤藻宫内,这日,她半夜里醒来,便再不能睡了,她喊了外面守夜的宫女们拿茶吃了几口,便伏在枕上侧耳听到外间那西洋钟已经敲了十下,贾元春摸着肚子,叹了一口气,天可怜见儿的,保佑腹内是个皇儿罢。
这时,拿着灯走进卧房的抱琴恰好听到她的叹息声,问道:“怎的,娘娘是睡不着呢,是不是腿又抽筋了?”元春隔着纱帐说道:“今日不是你当差,怎么又守在外面,回耳房里睡岂不自在一些。”抱琴说道:“我怕她们伺侯不好娘娘。”贾元春道:“我也睡不着,你去拿条被子睡在床下,咱们说话解闷。”
抱琴便去抱了一条被子铺在床下跟元春说话,不过才说几句,元春听出她此时渴睡,又想着她日里宫内各处要操持,夜里又要上夜,便住了嘴打发她睡下,自己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64第65章
且说贾元春夜里醒来心中默默盘算良久;今日十五,圣上按祖制要歇在中宫里,这倒罢了,虽说如今已解了她的宫禁;只是圣上已有多日不曾来过凤藻宫里,现下惠妃气焰正盛,少不得一时要避着她,再者她腹中孩儿养了四五月有余,胎形已渐稳,一月前,她寻机向中宫禀明怀有身孕之事;那中宫对她瞒而不报之事震怒不已,元妃自在她面前诉了一番苦衷;又说屡次遭人暗算,因此才不敢来回,只是此时身形渐大,为免皇嗣被人所害,只有将皇嗣养在中宫名下,哪知中宫听后越发恼了,反说元妃居心叵测,挑拨宫中姊妹关系,当日既遭人暗算,合该早些来回她才是,元妃哀求不止,中宫这才平息怒气,只说要先回禀圣上再说。
几日后,中宫来人传信,要她好生安胎,元春心中大感庆幸,她当日兵行险招,到底还是避过此祸,除老天相助外,再一则是她在宫中多年,深知中宫驭下手段远非她所能及的,甚至元春疑心当日将她吃的粥暗中换走的便是中宫,倒不是有意要害这孩子,只是暗含警告之意,那日她向中宫回禀时,中宫不过是假意怒恼,为的便是借机拿捏住她。
贾元春轻吁一口气,如今娘家子弟不思进取,唯今之计不过是借着腹中孩儿以求能保住宁荣两府,然而以圣上与中宫手段,在他们手下讨活并非易事,近日太医便可鉴定胎儿是男是女,因着此事,元妃心中万分忐忑,连日来茶饭不思,已消瘦许多,中宫那里几次打发人过来探试,再说如今正值大选秀女,宫同必要新觐一批后妃,若不是皇子,她再想出头就难了。
且说薛家那位同来参选的表妹,原是要撂牌子的,她惦记着家中的二太太所说之事,虽说如今府里时运不济,仍然舍下脸面求得中宫好歹留下薛宝钗,皇后看她腹中胎儿份上,予了她这人情,另外家中妹妹探春已过了初选,此时便是贵女了,若这胎是皇儿,中宫自然不会再点探春为妃,若不是皇儿,要留她在宫中元妃也需大费一番精神,再则若她不能成为后妃,便多是要指配配给宗亲子弟,只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