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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妾倾城-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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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就凭她一个青楼女子，当庶妃都已经是恩典了，更何况是王爷的正妻，他必是费了不少心力才达成的吧，所以那阵子，他少去别院，一直忙着是真的，并不是不将她放在心上了，偏她那时还冤枉他，将他暗地里按了罪名，幸得那时她没跑掉，不然不是白白误会了？
不管如何，如今她是他的妻了。
结发为夫妻，白首不相离。昨晚起，他们已经是结发夫妻，是要白首到老的。
虽然心里还有着不安，但听到他为她做的那些事儿，她知道自己不该再纠缠在那些细节上面，他已经很努力地为两人的未来铺路了，她怎好只闲坐着等待好处？
至于明小小，她救了王爷一命是真的，能舍身相救，说明她心里是爱王爷的，这样的女子，王爷若狠心将人赶走，也是说不过去的，只是……
唉，柳燕悠再次叹气，她实在不想皇甫云睿在她之外还和别的女人夹缠不清，就算明小小救过他，就算他也曾想过娶明小小做他的侧妃，可如今他娶了自己，她实在没有容人雅量，以往心不在他身上时，也许可以不在意，可如今，她在意得紧，也许，她应该和皇甫云睿聊聊，问问他究竟打算怎么安排明小小。
若他非要抬明小小做侧妃，她咬唇，不知要怎么办？可心下知道自己是无法接受的。而且就算她接受，明小小也未必能接受，女人一旦爱上了，就会在意男人的心里是不是只有自己，她是这样，明小小怕也是这样，就算短时间能平静，时间长了，总会有怨怼，怨得久了，就会生恨，恨深了，各种手段就都来了，她先前已经见识过不少，实在不愿再经历。也许，她该先去见见明小小……
“王妃怕是不知道吧？昨晚，十夫人那边儿竟派丫头过来找王爷，唉，真是不知礼数，昨晚可是王妃与王爷的洞房花烛夜，她竟然想叫走王爷，还好王爷可能交待过了，派侍卫挡了。”
“有这事儿？”
“是啊，奴婢那时还想，十夫人也在是府里呆了这么久的，怎恁地不知好歹？怕是以为王爷心里看重她多过王妃，却没想到王爷一点儿没给她面子，昨晚没去不说，早上她派丫头说身子不舒服，王爷也没去看她，用过早饭就直接进宫去了，她想和王妃别苗头怕是没戏了。”
可皇甫云睿确实动过迎她为侧妃的想法不是吗？柳燕悠心情复杂。
若皇甫云睿要她接受明小小怎么办？
毕竟在自己未入府前，明小小一直是最受宠的，皇甫云睿对明小小，多少也是有些情意的吧？
一想到他的情意是不独给了她一人，柳燕悠的心就有些不舒服，她是全心全心爱着他，可他哪，就算大部分心意挂在她身上，可毕竟有部分分了出去，这感觉让她感觉不爽快，身子似都更酸疼了些。
不，她决不能答应的！
这问题是她的底限，若是退了，后面怕是得一退再退，不光是王妃这位子，将来有了孩子，嫡庶之争，世子位置之争，怕是要争抢不断了，她才不要自己的孩子出身在这样的环境当中，也不愿多花心力在王府内斗上面，他若真的有心，就要好好处理明小小这事儿，绝不可以因为明小小而让自己委屈，不然，王妃这位子也不过是个鸡肋。
第八十六章 怨（1）
当晚，皇甫云睿很晚才回来，原以为柳燕悠已经睡下，进院却见卧房里烛火摇动，她在等他这想法让他心潮起伏。
以往也不是没人等过他，可那时他心绪平静，可如今等候的人换成了她，却让他心生暖意，连那张冷硬的脸都不觉温柔了下来。
推开门，就见灯光下，她拿着书在看，听到开门声，她抬起头来，见是他，唇线上挑，微笑着起身迎来。
“用过晚膳了吗？要不要我让如儿去准备些吃的？”
皇甫云睿伸手拉她入怀，拥紧她满足的喟叹，唇凑近她的耳边儿说：“我是饿了，不过，不是肚饿。”说完，暧昧地在她耳边儿吹气。
柳燕悠听出他的暗示，双颊飞上薄嫣，不知该如何接话。
他满意的看着她面上的红嫣漫止耳，她的耳垂此刻红的如同刚成熟的果子，让他忍不住张口。
预期的自然而然的发生，激狂的欢爱后，房间里满是的味道，皇甫云睿轻拥着怀中滑腻的裸身，心里从未如此满足过。
柳燕悠累得昏昏欲睡，哪里还想得起有话要问？
只是有人偏不让人睡觉，门外响起动静，听着是朝元在要来人不要惊扰主子。可来人像是不愿放弃，还在苦苦哀求。
“有人找你。”
柳燕悠终是被扰到，伸指轻戳他的裸胸。
“朝元，何事？”
皇甫云睿不悦的抬声询问。
“回爷的话，是十夫人的贴身丫头青儿，说十夫人病了，想请爷过去看看。”
明小小？这个时候请他过去？柳燕悠不觉微皱起眉，要真病了，不是该找大夫吗？
“病了让她去请大夫，本王又不是大夫不能治病。”
皇甫云睿没好气的冷哼。
“王爷，求您去看看夫人吧？王爷不去，夫人说什么也不喝药，伤口又要恶化了。”
青儿在门外高声嚷嚷，看样子皇甫云睿不去她是不离开了。
柳燕悠听她提到伤口，想到明小小总是曾舍身救过皇甫云睿，不觉心，轻声说：“你还是去看看吧。”
“你要我去？”
皇甫云睿皱起眉，不悦的瞪向柳燕悠。这女人不是一直说要独占他，这会儿又是怎么了？这么晚的夜里，偏又推他去看别的女人？
“她总是救过你。”
柳燕悠压下心中的不愿，淡然一笑，她是不愿他去，但将心比心，明小小总也是他的女人，还对他舍身相救过。
“哼，这会儿不说要我只要你一个女人了？”
他不满地抓住她的臂，很不高兴看她对自己如此不紧张。
“睿，总躲也不是办法，我听说她已经找过你好多次，她也总是将你放上心的，你既没赶她出去，自是该好好对她，我……”她想说她能接受明小小的，可那话到了喉咙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真要我去？不会难过？不会嫉妒？”
皇甫云睿一张脸冷起来，几乎是咬着牙在问，这该死的女人要敢说是，看他怎么收拾她。
柳燕悠总算看出他的不对劲儿，伸手轻轻的想要抚平他眉心的拢起，边抚边说：“你知道我的，我自然不想你去，你要去见别的女人，我怎么会不难过不嫉妒？可她救过你，若不是她，也许你这会儿还躺在，也许就死了，我感激她。”
皇甫云睿闻言眉心渐展，但仍不悦地问：“感觉到愿意让我接纳她？”
柳燕悠直觉摇头，这个问题她白日里已经想过多遍了，她还是无法接受有人和她分享他，对感情，她是自私的，一点儿都不想分享出去。
她的否认让他心情好了起来，在她额上亲了下说：“这才是爱我的烟儿，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反悔。也罢，你先睡，我去看看，这事情也确实非解决不可，再拖下去，她认不清自己的位置，对你不利就不好了。”
他说着，光着身子下床，一点儿都不避人。
柳燕悠红着脸移开目光，他见到她的表情，不觉低笑出声：“刚才都已经看光过了，这会儿倒羞了？”
他的话让柳燕悠的脸更红了，只觉得全身都热烫起来。
“你这样，我真是不想过去了，只想和你……”
他凑过来，轻吻她的鼻尖，大有再次和她翻云覆雨一番的意图。
柳燕悠忙挡住他打算继续下移的唇，柔声说：“别人还在等你。”
他气恼的哼了声，直起身，大咧咧的掀开床帘走出去，叫来朝元替他更衣，他推门出去。
就见到门外地上跪着个小丫头，似是在害怕，浑身都在发着抖。
“是你家夫人教你来找本王的？”
皇甫云睿不悦的发问，这丫头倒是有胆，只是既然有胆叫嚷，这会儿又在抖什么？
“回王爷，是夫人教奴婢来的，奴……奴婢……”她话都说不利索了，想来是很害怕的。
“算了，走吧，本王这就去看看她搞什么花样。”
皇甫云睿大步走出去，小丫头却已经吓得想站都站不起来了，朝元只好拉她起身，扶着她跟在皇甫云睿后面。
到了明小小的院子，还没进院，就听到院子里传来怒骂声。
“都是废物！教你们去请爷而已，又不是教你们去死，干什么一个个跟要死了一样？”
“这三更半夜的你不好好休息找本王做什么？”
皇甫云睿跨进院子，不满的高声问。不是说病得下不了床？可怎的刚刚那骂人的气势倒是蛮足的？
“爷！”
明小小一见他，再没了刚刚那骂人打人的气势，飞身朝皇甫云睿扑了过来。
皇甫云睿伸手挡住她的来势，一双好看的眉蹙起问：“你不是病了？”
“爷来了，妾身的病自然就好了。爷，这些天为何不来看妾身？是因为有了烟妹妹所以不要妾身了吗？”
她哽咽着声音，一双媚眼泪眼欲滴，惹人怜惜。
“什么烟妹妹，她现在已是本王的王妃。”
皇甫云睿冷声纠正她的称呼，既然已经认清自己对柳燕悠的心意，他自然要府里所有人都清楚地知道，柳燕悠与他一样，是这府里说一不二的主子。
“王爷说过要娶妾身的？”
明小小泫然欲泣，语带指责。
“明小小，你用不着一付本王对不起你的样子，你自己是什么人你心里明白，若不是看在你那日为本王挡了一掌的份儿上，你今儿个早就不在这府里了。你若安份些，本王会拿你当恩人养你一生，但其它的，你一分都不要多想多要，本王已经娶了王妃，自会一心一意待她。”皇甫云睿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说了出来，说出来之后心里竟轻松不少，原来，真的爱上了，原本以为接的事儿也能很轻易的就接受了，那些见鬼的规矩，通通不再是阻碍。
“妾身不敢与王妃姐姐抢王爷，只是妾身服侍王爷这么久，王爷难道对妾身就没有一分情意？妾身不敢想与姐姐平起平座，只想留在王爷身边儿，王爷若有空儿的时候，偶尔来看看妾身，这样也不成吗？”
明小小的泪终于落下，她努力的争取，一张明艳的脸此刻多了几分慌急。
“留你在王府里已经是本王的最大让步，其余的想也不要想，本王给不起，也不愿给。”皇甫云睿直接拒绝，想通了爱柳燕悠的心，他自然不想留下隐患来给自己找麻烦。
“是姐姐容不下妾身吗？”明小小问，一双眼带上了几分恼恨。玉含烟晚她进府不是吗？在玉含烟进府前，王爷是最看重她的，凭什么现在一个竟爬到她的头上，还想将她王府？
“跟她无关，是本王现在只想要她一个。”
“王爷曾经也想要妾身的，是妾身服侍的不好吗？妾身能改的，王爷再给妾身一次机会好不好？”
她哀声泣求，身子用力的贴向皇甫云睿，这身子曾经在他身上婉转承欢，哪一次没让他尽兴？她不信他真的已对她完全没了兴致，就算对她的人没兴致，对她的身子也该有的吧？
“你若再自取其辱，别怪本王不给你脸面，教人收拾你的包袱即刻就送你出府！”
皇甫云睿厉声喝止她的投怀送抱，很不明白，以前的他怎的会喜欢这样的女人，明明这样的行为的教人恶心。
“王爷……”明小小哭倒在他面前，不该相信他真的如此无情对她。
“若还想留在府里，就好好守好你的本份，别再做这些无耻的事儿，本王保你好吃好喝过一辈子，别再枉想你不该想的东西。”
皇甫云睿冷冰冰的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王爷——”
明小小哭喊着，期望他能回头望她一眼，可得到的只是他的背影越走越远，直到再也不见。
他竟如此狠心！就算不看在她服侍他多年的份儿上，也该看在她救过他一命的份儿上对她好些啊，可他竟然……
都是那个女人！若不是她出现，皇甫云睿此刻最宠的还会是自己，又怎会在此刻给自己难堪？
她猛得抹干眼泪，他们不让她好过，她又怎会教他们如愿？
第八十七章 怨（2）
柳燕悠瞪着大眼毫无睡意，虽然一再告诫自己刚刚做的是对的，可他真的走了，去找那个他曾宠过的女人，她的心一想就拧着疼，让她即使很累却还是无法睡着。
油灯也不愿意熄灭，心里压不下那点儿小小的期望，期望他等下还会回来。
灯火明灭不定，就好似她这刻忽晴忽阴的心思。
想到他刚刚一点儿都不想离开的模样儿，心下稍稍好受些，可再想到明小小那明媚动人的模样儿，现下又是夜晚，他们会不会……
她制止自己的思绪不想往下想，可心思却不由自主的围绕着他们转，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明小小是个漂亮动人的女人，而且他们也曾过不知多少次，他会不会食髓知味，就和她……
一想到他可能像先前对自己做的那般与明小小翻云覆雨，她的心情就止不住的酸痛，唉，早知自己在情事上不是个能宽容待人的人哪，刚刚何苦非劝他过去？现在人家去了，她倒开始后悔了。
“唉，其实我才是第三者。”
她揉额低叹，若不是她出现，明小小怕还是皇甫云睿最宠的妾侍，其他那些女人也不会被赶出王府。站在那些人的立场，是她太过可恶吧？她突然可以理解那些为男人争斗的女人了，她们不过是争男人的心罢了，而男人的心却总是太大，容纳不止一个女人，可女人的心却总是太小，只能容纳一个男人，也希望那个男人心里只能有自己，结果麻烦就开始了。
抬眼望着忽明忽暗的灯火，她心下有些酸涩，他真的不回来了？
不知是不是听到她的感应，门在这时被推开，她讶异的撩开床帐，就看到大步走进的皇甫云睿。
见她探头出来，他冷硬的面上换上笑颜：“还没睡？不累吗？”语句暧昧，目光还闪着谑光。
“你怎么……”她想问他怎么没留下，可话的后半句被她咽进了肚里，她不想自欺，其实她是很高兴他真的回来了。
“我回来你不高兴？那我还是走好了。”
他绷起脸说着，作势欲走，却教柳燕悠着慌的捉住了手。
他回首看她，默不作声，等她的下文。
“别走。”
她终于开口，手上用力，将他拉坐在床边。
“不想我走了？”
“嗯。”
“刚才是谁非要推我去见别人的？”
“是我不好。”她老老实实认错。
“下次还这样不？”他可不想轻易就放过她。
“不了。”一次已经够她难受了，哪还有下次？她宁愿自私些，管什么先来后到，管什么第三者，他们是相爱的一对不是吗？
“你呀。”皇甫云睿难得见她一付小媳妇柔顺的模样，就算有气，也早消了，哪里还气得起来？
“一直不睡在等我？”
他抚着她柔顺黑亮的发问。
“嗯。”
“傻子。”他轻斥，刚刚乍见时她眸中的喜悦他看得一清二楚，这女人明明是想他陪的，却非要逆着心意让他去看明小小，这傻子！不过，知道她对自己的心思，教他的心雀跃不已。
“睿，我这样会不会太自私了？”
她抬头望他，她真的是不想别人分享他，真的不想。
“什么？”他抓起她的发放到唇边边吻边问。
“我一点儿都不想你去看十夫人，刚刚一想到你可能会留在她那儿，我就难过的睡不着，睿，我这样是不是很不好？”他是王爷啊，这两天见到的人个个都跟她说王爷已经对她够好了，若不是，以她的出身，做妾都已经是好的，哪可能做到王妃？她总那付样子总让她觉得她对他的要求太过苛刻了，而得知他为了娶他为妃做近的事儿，教她自己也觉得是不是自己太过分了。他爱她不就够了？他以后能对她好不就够了？为何还要在意他以前的那些女人，那些女人就活该因为她的出现就失宠吗？这个时代的女人依附男人而活，她们被赶出王府，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这样的想法很多很乱，这也是她今晚非要他去看明小小的原因，可他真的去了，她却难过的无法安眠。
“我觉得这样很好。”
皇甫云睿看着她脸上复杂多变的表情，喟叹一声将她拥紧，俯下头亲了下她的鼻头说：“我很高兴你想独占我，因为我对你有同样的心情。若是以前我可能觉得厌烦，但现在，我觉得很好。”
“睿！”
她轻呼着，主动送上红唇，印上他的。
话语开始变得多余，两人都不再说话，只热情的互相探索亲吻，将微寒的春夜再次搅热。
时光匆匆，三个月转瞬而逝。
时序自春入夏，花园里的花已经竞相开放，府里处处飘散着花香。
自那日皇甫云睿撂下话后，明小小再没找过他们，似乎已经接受这样的结果，很安份的待在她的院里，也甚少再找下人的麻烦。
而柳燕悠早已在皇甫云睿要求下接管王府中馈，一天天忙碌起来。
这一日，才吃完午膳，想要休憩，如儿突然匆匆跑进房来，面上带着泪珠跪下哽着声唤：“王妃。”
“如儿，这是怎么了？”
柳燕悠忙从坐起，这丫头一向守礼，从未如此失态过，想来是遇到难事儿了。
“请王妃恩准如儿回家。”
“你想回家？要多久？准你就是，可别哭了。”柳燕悠下床拉她起身，还以为是什么难事儿，原来是想回家而已，如今府里她当家，自然她说了算。
“奴婢谢过王妃，只是……”
如儿起身，但脸上还挂着泪珠，似有话难以启齿。
“怎的？还有事儿？”
如儿又跪了下来，向她磕了头，吞吐地说：“奴婢刚收到信儿，家里爹爹生了重病，卧病在床，娘为了给爹医病花光了积蓄，如今娘也病倒了，奴婢得回去照顾爹娘，这一去怕得几个月无法回来伺候王妃，可奴婢签的终身契，本不该离开这么久，王妃仁厚，准奴婢探望父母奴婢铭记王妃大恩，可奴婢月俸就那么些，这些年积攒的早寄给家里花掉了，如今……可否预支一年的工钱，奴婢也好给爹娘医病？”
柳燕悠听完，总算是明白了，如儿这是不光请假，还想借银子。她微笑着伸手拉如儿起来说：“你这丫头这么孝顺，我怎会不准？这样吧？等下你去管家那儿领取50两银子，算是你这些年尽心服侍的奖励，你只管回去照看爹娘，等他们身体好了，你再回来了，三个月五个月的都成。”
如儿闻言喜极而泣，忙磕头谢恩。她原也没敢存什么指望，只想着新王妃平易近人，对下人一向和善，也许能看在她服侍一场的份儿是多准她几天假，却不想竟能得到如此好的安排，心下感激异常。
如儿离开王府后，柳燕悠也没再教人来顶替如儿的位置，毕竟，府里丫头原就不少，她自己原也不太习惯别人服侍，如今皇甫云睿习惯了她，也不愿别的丫头近身，这么一来，她乐得自己动手，省得看那些小丫头们看他那倾慕的眼光，让她心里不舒服。
日月如梭，经夏历秋，又入了冬季。
天气冷寒，呵气成冰，柳燕悠不知怎的，近日身体有些疲累，醒来了也不愿起身，只窝在不想动。
如儿早从家里回转，服侍她更加尽心尽力，见她疲倦，近些天食量也有所下降，心上担忧，暗暗禀了皇甫云睿，差人唤大夫进府为她把脉。
这一把脉不要紧，竟探出她有了两个多月身孕！
送走大夫，柳燕悠手抚着肚腹心情激动。
她竟然有了孩子！
这个孩子还是她与皇甫云睿的！
他一早进宫去了，不然，她真想快点儿告诉他，他一定会开心吧？
如儿送完大夫，进房来，见她掀开被子摸着肚子傻笑，不由得埋怨：“王妃，您高兴归高兴，可不敢这样啊，天气太冻了，您又又了身孕，快快盖好，千万不要着凉了。”她边说边拉过被子替柳燕悠细细的盖好。
盖好被子，如儿看看房里的炭盆又说：“您好好歇着，奴婢出去看看，教人再送一盆炭火来，这房里冷，可不能冻坏了未来的小王爷。”
柳燕悠叱笑道：“你这丫头，又知道是小王爷了？怎就不能是小郡主？”
如儿回头笑：“小王爷也好，小郡主也好，都是小主子，可得照看好了。王爷要是知道了，怕是不许王妃再出房了。”
如儿笑着出去张罗炭盆，柳燕悠却郁闷了起来，如儿说得对，若是皇甫云睿知道她有了身孕，别说出房了，怕是连床都不许她下了，想着他们成亲后的互动，她心里又是甜蜜又是苦恼。
他对她真的一心一意，再没去过那些风月之地，这也罢了，若是有女客来访，他全交由她去招待，就算迫不得已要见，也定要她陪同在侧，对那些倾慕的眼光他总是不屑一顾，眼光全放在她身上，这样的他，怎教她不倾心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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